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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阁臣-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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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能干出这么狠辣果决的事,所以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狠人。

    但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大房夫人比二房更加的狠!

    就在二房夫人认为自己胜利的当夜,大房使出了和二房一模一样的法子,让亲信带兵去干掉了二房的护卫,也是顺便的将其母子两全部枭首!

    介于这个例子,大夫人得护印之后,立马将其牢牢的握在手中,有这家伙就有兵权,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了兵权这玩意,才有安全感,比男人好使多了。

    直到弘治十五年,十三岁的岑猛继承指挥同知位置之后,岑母才将护印交给自己的儿子。

    可是这儿子更是个狠角色,其十分的有野心,借着兵权在手,肆意的扩张地盘,附近州县土官对其怨声载道。

    虽然如此,岑猛还是算比较识时务的一个人,因为听闻朝廷下令招兵之后,他没有脑袋一热和朝廷对干。

    断藤峡的例子历历在目,想必这厮也不敢放肆。

    不敢违背朝廷的招兵指令没有关系,他不将自己治下的兵交出去,可以威胁周边土官啊,岑猛十分叹服自己的机智,为此还在府上大喝几杯。

    可是周边土官不愿意了,有个恩思府土官岑浚便是首当其冲的一人,平日里被你欺压也就算了,这事儿也算计到我们头上?******的!

    一怒治下,大旗一揭,集合另外几个府州的土官,一路从思恩干到田州府,并且附和的人越来越多,直接干到田州府治。

    岑猛这下彻底懵逼了,老娘都没来得及要,骑着一匹千里白马,一路狂奔到顺州夺了起来。

    岑浚夺得护印,兵源壮大到极致,心下一想,反都反了,何不也****娘的朝廷一炮?

    干吧,于是乎一发不可收拾,几仗胜利之后,便膨胀起来,既然已经这样了,老子何不学中原那般,自己弄个皇帝当当?

    好么,平常小打小闹的,朝廷全当看笑话了,但是最起码的游戏规则你要遵守,你不遵守,朝廷就来收拾你,于是乎十万大军直奔田州而来。

    龙场大败之后,总兵官毛锐为了掩盖其子副总兵毛伦的败绩,便将罪名巧妙的推给了龙场驿臣李壁。

    若是以前放在钱塘县,李家或许还能算得上一号人物,可是如今,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索性李家的儿女还算是比较孝顺,在李壁被抓捕入狱之后,李梓棋和李武一路托人找关系,希望毛总兵能开恩放过自己父亲。

    可是他们两人又哪有一点点关系,如今那为数不多的家财已经全部用尽,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二人还真找到了一门子关系。

    这人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乃广西右参政王璘的儿子王宽,王倍之。

    这厮在南宁府是数得上号的花花公子,见李梓棋和李武前来有求于己之后,心生玩意,洋装答应。

    这一日,心急如焚的李梓棋和李武找到了王倍之,这家伙正在南宁府街肆上斗狗,二位恶狗斗的十分激烈,王倍之哪有心情听兄妹两的废话,一心都放在自己的爱犬上。

    良久……不好意思,片刻,他的狗就挂了,心下大怒,吼道:“****娘的,一千两没了,这破狗!”

    对身旁小吏道:“给老子剁了,晚间吃狗肉火锅!”

    说罢看了身旁魁梧的李武,他突然眼珠一转,笑问道:“尔等要救李壁?”

    李武和李梓棋听了双目一亮,李梓棋脸上泛起激动的笑容,这笑容将王倍之的心都酥化了,她道:“还请王公子帮助我兄妹二人,我兄妹感激不尽,定然铭记公子的大恩大德。”

    以前的李梓棋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想必整个人都已经崩溃了,可如今,经过一年多的心理修为,她内心变的十分坚强果敢,王倍之这条线,就是她搭上的。

    “恩。”王倍之点了点头道:“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尔等可否答应我啊?”

    “自然!”李梓棋道:“我兄妹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梓棋妹妹说哪里的话?为兄怎惜得让妹妹香消玉殒呢?”王倍之露出贪婪的眼神望着李梓棋,一双贼眼一直盯着李梓棋凸起的胸间,这举动让李梓棋十分的讨厌,偏还不能说什么。

    若是放在平常女子,恐怕早就忍受不住,可是李梓棋却不然,看就看吧,只要能救出阿爹,这些又算的什么?

    那王倍之笑道:“这要求嘛,很简单的,适才我这不听话的狗败给了对方,只要李兄弟能给为兄找回这个场子,什么话都好说!”

    “就这样?”李武惊讶的道,说完撸起袖子,道:“公子放心,我定将那厮揍的不成人样。”

    “哎?李兄弟说的哪里话?”王倍之笑道:“我们是文明人,怎能输了场子又输了人?我是让你和那条狗厮打!”

    此话一出,那些为官看热闹的人又来了兴致,通常直见过狗和狗斗撕的,这样的事还未见过呢。

    “你!”李武面皮一阵抽搐,恨不得上去揍这家伙一拳,可是这终究不是钱塘县。

    李梓棋一双俏脸顿时拉了下来,但是语气却依旧热情,哀求的问道:“王公子……这怕是不妥,这样有辱人格啊!”

    “哦,那就作罢吧。”王倍之像是抓住了她兄妹二人的命门,撩了衣摆,扭头便准备走,“本公子可不是每日都有这样好心情的!”

    “慢着!”良久之后,李武像是鼓足了十分大的勇气。

    李梓棋急忙抓住李武的胳膊,道:“哥……”

    李武将李梓棋甩开,对那满脸堆笑的王倍之道:“我打!”

    “哈哈……好!”

    于是乎,南宁府街头一场人狗撕打的场面奇葩的发生了,周围人对李武指指点点,每一句闲言碎语都像是刀子一般插入到李梓棋的心中。

    李梓棋一颗心悬了起来,深怕李武出了什么事,可是自家哥的性子,她不会不知道,她本准备劝说李武,可是他已经铁了心了,所以现在李梓棋只能寄希望李武千万莫要受伤了。

    纵然李武身材魁梧,可是人和狗厮打,难免不被狗咬,纵然李武极力避开,可是全身上下还是被咬了几道口子,索性,那条狗也被李武打死了。

    一旁的王倍之开心的不成人样,笑眯眯的对身旁小吏道:“这厮真的比狗厉害呀,以后若是和别人比试,那本公子岂不是永远不会输了?”

    小吏们笑哈哈的附和道:“公子英明!”

    这些人的每一言每一语都让李梓棋恨透了,可是偏还不能说什么。

    良久后,周遭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那王倍之一把白色折扇打开,笑吟吟的道:“不错不错,本公子很是兴奋,尔做的很好,李兄的事做好了,李小姐不知可否为本公子做一些事儿?”

    李武将李梓棋拉到身后,道:“有什么事儿,我来做!”

    王倍之将折扇遮住了嘴,看着浑身脏兮兮的李武,深怕被传染上了什么病一般,她道:“有些事儿还是你妹妹来比较好,明晚吧,尔打扮漂亮点,来我府上,陪本公子玩一夜。”

    “你……畜生!”李武扬手便要揍王倍之。

    王倍之也不惧怕,怕了怕自己的脸颊,冷冷的道:“有种的,朝这打!”

    “你……”李武反手拉着李梓棋道:“我们走,再去寻他人,我便不信天下乌鸦都这般黑!”

    “呵呵,若是你能找到他人,我王宽和这黑狗媾交!”王宽肆无忌惮的笑着,对离去的兄妹背影道:“明日戌时,过时不候,届时等着收尸吧!”

    李梓棋听到这里,整个身子突然顿了一下,李武紧拉着李梓棋,他道:“莫要理会这畜生!”xh:1268150
………………………………

第一百零三章 怒

    回到南宁府治不远的一处偏僻的邸舍内,李梓棋用那仅有的几文钱打了一壶高浓度的米酒,然后在山野间采了一点野菜和菌菇。

    虽然材料简单了点,但是经过李梓棋的一番烹饪,变的异常香辣可口。

    李梓棋细心的给自己阿哥将伤口包扎起来,双目中努力的抑制住那即将流下的泪水。

    连续好几个夜晚没有睡好的李梓棋,现在变的异常的憔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俊丽。

    “哥,吃点儿吧。”李梓棋劝李武道。

    现在的李武,哪里还有心思吃饭,纵然山珍海味,他也不会下咽,端起陈旧却一尘不染的桌子上的米酒,便咕隆咕隆的喝了起来。

    酒精的度数很浓烈,没一会儿李武便喝的酩酊大醉。

    李梓棋细心的将李武搀扶到床上,眼泪却在也抑制不住的掉落了下来,一张俏脸哭的梨花带雨,偏还努力的抑制不然自己发出声响。

    将桌子上丝毫未动的饭菜收拾一番,李梓棋便独自回到另一间房内,她掏出昨日在集市上买的胭脂水粉,细心的在铜镜前拭擦着。

    然后拿起木制梳子,将胸前几缕秀发梳的十分整齐。

    铜镜内像是幻境一般,里面居然映出了一个坏家伙的脸庞,那厮仿佛在和自己说,小妹妹,怎么了?有什么烦恼事儿,和我说说,让我开心开心。

    李梓棋哭的愈加厉害了,陈瑀,今生怕已是无缘,若是有机会,来生我定然不会羞赧的藏起心中那一缕情丝。

    泪湿罗衣脂粉满。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长山又断。萧萧微雨闻孤馆。惜别伤离方寸乱。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

    愿君能知晓,不枉此生行。

    李梓棋俊秀的勾勒出几行字,装入书信,放在了正呼呼大睡的李武手上,反手关了门扉,决绝的朝南宁府右参政

    王府走去。

    今日的布政使司热闹异常,全因京师来了一位年轻的监察御史,陈瑀的来头这些人无一不晓,大明自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不仅如此,在钱塘县陈瑀的所作所为这些人也颇有了解。

    可纵然如此,凭借着陈瑀的年龄,这些人还从未将陈瑀真正放在眼中,但是面子上却依旧给陈瑀十分的足。

    布政使司张灯结彩,酒宴布满了后院,宴请了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等所有的高级官员,以及镇守太监韦经。

    总督两广都御史潘蕃对陈瑀很是亲昵,无他,全是因为二人同属一个机构。

    经过连续几日的跋山涉水,陈瑀终于来到了南宁府,一路上从京师的繁华,到宣大等地的萧条,在到江南的富饶,最后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里相比着江南和北京,简直就是一天一地,这一路上陈瑀苦也没有少吃,越是靠近广西,路上越不太平,一路上那些土人见陈瑀的衣着,就像是见到猎物一般的兴奋。

    不过索性陈瑀身旁带了锦衣卫百户钱宁等人,这些人个顶个的凶神恶煞、身材魁梧,且腰间都夸着绣春刀,一看便不是好惹的,所以一路下来倒是安全的很。

    有了锦衣卫这个机构,路过官道驿站等地的时候,陈瑀基本上都不需要亮明官印等证明身份物件的什物。

    其实陈瑀前来,基本上是属于走个过场一类的,因为军事上的事务,根本毋需陈瑀去参与,十万人打一万人,陈瑀相信,只要不是傻子,这个仗怎么都不会输!

    杨廷和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将陈瑀调离中枢,当然,若是有可能,战场上哪只利箭不小心将陈瑀射挂了,这是最好的。

    陈瑀知道,若是能平安的回京师后,杨廷和定然还是会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将陈瑀调走。

    所以这一次只是一个预热,说不定等着陈瑀的还会是到地方为官!

    来都来了,日后的事现在操心也没有用,收拾了心思,陈瑀捧起酒杯恭贺道:“本官先在这里祝各位旗开得胜。”

    左都御史、总兵官等人皆都举杯附和,谢过陈瑀。

    不过陈瑀却从这些人眼中看出了敷衍,虽然这些人表面上很是热情,但是心中却或多或少的对陈瑀疏远以及看不起。

    这些人什么心思,陈瑀又怎会不知晓,不过不要紧,反正他此次来本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毋需这些人对他如何如何。

    酒过三巡后,布政使司右参政王璘便给陈瑀安排了厢房入住,可就在这时,门外却产生了打斗的声响。

    这一变故,立刻将在场所有人吓的脸色铁青,总兵官毛锐焦急的问道:“现下南宁府治有多少兵再在此?”

    “屯兵都在外围,府治上下紧不过千余人啊!”副总兵毛仑紧张的道:“爹,那些土司俍兵太凶残了,千余人估计都顶不住人家两百人!”

    陈瑀也是心头一紧,心道无缘无故的土兵怎么会突然进攻南宁,这怎么想也不合理。

    “快,护送我等速速朝大军方向离去……”毛锐“果断”的分析道。

    陈瑀问道:“毛大人就这样弃了南宁府?”

    “不放弃怎么办?留下殉职?愚蠢!”毛锐坚定的道。

    就在毛锐说罢之后,门外便有小吏走了进来,他气喘吁吁的道:“大人,门外有个恶汉,手执木棒和门卫打起来了,那厮好生厉害,几人才将其擒住,大人们受惊了。”

    “你说外面几个人?”毛锐面皮一阵抽搐,满脸带着怒气。

    “一人啊!”那小吏肯定的道。

    毛锐觉得此次所有的老脸都丢完了,若是平日也就算了,现在朝廷的监察御史可在啊,若是一封奏章直达天听,他这总兵官还干个屁?

    他一脚喘飞了那小吏,怒道:“一人也能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如今兵备还未布置妥善,这般攻击我府,胆大包天,定是土兵的奸细,给本官抓过来!”

    陈瑀心中暗笑,瞧这总兵官的嘴脸,这般也能当上总兵官,真不知他这官位怎么得来的。

    不过陈瑀还是识时务的,他默默的看着一切,不做一点声响。

    此刻毛锐也顾不得陈瑀,首先得将心中怒气给出了,日后在想着如何周旋陈瑀,这小屁孩子能知道什么?还不是几句忽悠加贿赂的事!

    片刻之后,门外有个魁梧的汉子被五花大绑的带了进来,他脸上、裸、露的臂膀上,全都是淤青,看来适才没少被打。

    但是此人却一点不惧怕,脸色冷峻的可怕,布满了一种要吃人的怒气,陈瑀仔细一看,惊讶的道:“李兄!”

    这一声李兄彻底让李武从漠视中清醒过来,非但如此,一旁的官员们也惊讶异常。

    陈瑀初来广西,如何会在广西认识人的?

    李武努力的抬起头,但见眼前一个俊秀的小生,他身穿蓝色官袍,胸补鹭鸶,着皂鞋。

    他比以往更加的有气势了,褪去了往日的书生秀气,眉宇间尽带着一丝威严。

    李武嚎然大哭,想要一头扑入陈瑀的怀中,可是全身却被绑着,只好作罢,他嘴中沁着血,纵然如此,还是嘶哑的吼道:“快点救我阿妹,求你了。”

    陈瑀心中一紧,李梓棋这丫头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映入在自己的心中,此次来广西不带黄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陈瑀想要去龙场见一面李梓棋,此刻却突然听闻李梓棋出事了,仿佛整个心被掏空一般,他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慢慢说。”

    “给本官放人!”陈瑀双目泛起一股杀伐的气息,对捆绑着李武的那两个军兵道。

    那二人看着毛锐,纵然被陈瑀吓的不轻,可也不敢轻易放人。

    陈瑀回过头,换了一副脸色道:“毛大人,本官认识这位兄弟,先放了他吧。”

    陈瑀的一举一动都被左都御史潘蕃放在眼中,这小子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将喜怒克制的这般,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毛锐日后还有有求陈瑀的地方,所以此刻也是卖了陈瑀一个面子,不然纵然你是监察御史,让他毛锐这般丢脸面的,他毛锐也断然不会放过!

    挣脱了束缚的李武一头扎入了陈瑀的怀中,陈瑀也不曾嫌弃李武身上的肮脏,焦急的问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武望了一眼毛锐,眉宇间仿佛有一种杀人的冲动,不过还是被陈瑀眼神制止了,他知道李武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深怕李武还是如以往钱塘县那般的性子,误了大事。

    索性李武读懂了陈瑀的眼神,他立马将李梓棋的事简单细说给陈瑀听。

    陈瑀脸色渐渐的变了,最后整张脸都在颤抖,仿佛如发怒的老虎一般,将四下的人吓了不轻,还以为陈瑀发疯了。

    “钱大哥,立刻带锦衣卫给本官包围右参政府,快去!本官稍后便到。”陈瑀面色铁青,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

    钱宁不敢耽搁,立马带着几个小旗朝右参政府上而去。

    那右参政也是吓的不轻,他怒气冲冲的拦在陈瑀的身前道:“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陈瑀没有去理会他,一把将他推开,快速和李武离开了。
………………………………

第一百零四章 帅的一塌糊涂

    戌时,右参议王府,华灯初聚上,歌舞始升起,袅袅青烟缭绕舞台上,与南宁府之外的萧条凄凉形成最为鲜明的对比。

    王宽左右二手搂着刚招入房门不久的妾室,听曲的案几上摆满了瓜果美酒,他整个人很是陶醉在这戏曲之中,摇头晃脑,显得十分享受。

    享受中又带有丝丝的期待,期待着李梓棋那小美人主动投怀送抱。

    其实他哪有什么能耐去救被毛总兵关起来的人?此子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二三十岁的人,愣是考了一二十年的童生,纵然如此,没有一次考过的。

    其老子王璘见这孽畜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索性也就不去管他,找个关系,弄了个秀才,也就到了王宽功名的尽头了。

    文的不行,王璘便换着法子想让他从武的做起,可是刚塞入军队不久,这家伙不顾军规,偷偷的从军营内跑了回来。

    这种行为可以定义为逃兵,可把他老子王璘气死了,打又舍不得打这独子,骂……也没啥用,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得,您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这就是我们的一事无成公子王宽,这厮是个标准的废物。

    王宽抬头看了看天色,对一旁小吏道:“那小娘皮莫不是不来了吧?”

    “少爷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她定然会来的!”小吏说完之后,门外便有家丁来报说有一李家小姐求见。

    王宽听完之后,哈哈大笑,屏退了身旁两位妾室,然后又撤了戏曲台,十分淫、荡的搓了搓手道:“快,搞……带进来。”

    吸引王宽的是李梓棋身上那高贵的气息,他就是要将这种高高在上的女人跨在胯下,这样对于他来说十分的有成就感。

    纵然你生的再美又能怎么样?最后不还是甘愿送给老子玩?

    王宽陷入了遐想。

    这个时候,李梓棋也在两个家丁的带领下来到了王宽的身旁,今日的李梓棋比平日在街头显得更加的妖娆,虽然脸上涂满了胭脂,但给人一种浓妆淡抹总相宜之感。

    她双目冰冷,一双眸子早已经穿透了王宽,像是睥睨一切一般。

    这个时候了,还在和老子装高贵?王宽心道也好,越是这样,征服你老子就越又快感。

    王宽笑吟吟的来到李梓棋的身前,颤抖的伸出了手,像是抚摸艺术品一般,小心翼翼的抚摸李梓棋的脸颊。

    不过此举却被李梓棋推开了,她眼神十分冰冷决绝,她冷冷的道:“不知王公子说话可曾算话?”

    王宽一愣,什么说话算不算话的?随即想起来正事,这小娘皮是救她爹来了,怎么将这茬事忘了?他道:“自然!”

    李梓棋仍旧冷冷的道:“未必吧?王公子无一官半职,怕是在吹牛。”

    “放屁!”被李梓棋三言两语一刺激,王宽便来了怒气,他道:“老子爹是布政使司右参政,这种小事会办不妥?”

    李梓棋心中冷笑,就这小子的城府和忍耐力,和猪头又有什么区别?

    “那好,那就先请公子放了小女父亲,小女便任凭王公子处置!”李梓棋道。

    王宽笑道:“小意思。”说罢又对身旁小吏道:“去,放人。”

    然后色眯眯的对李梓棋道:“好了,走,本公子快要憋不住了,小美人儿。”

    “王公子是将我当成三岁小儿,还是将尔自己当成孩童了?”李梓棋道。

    王宽神色一怔,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明白李梓棋话中的意思,他脸色突然变了,再也没有先前那副无赖的模样,冷峻的道:“别给脸不要脸,老子就实话告诉你,你那什么狗屁的爹死定了,今天你来了老子的王府,你也休想完璧出去!”

    “我早就知道这种结果,既然来了,我也没打算活着出去!”李梓棋决绝的道:“先前病急乱投医,若是稍稍清醒一点都不会相信你这种无所事事的废物!”

    “你……臭****!”王宽大怒,抬起巴掌就要去扇,可李梓棋手中却突然扬起一把剪刀,王宽急忙收手,差一点一个手就朝刀尖干去了!

    “你们愣着做什么?”王宽气极:“都他娘的傻子么?”

    那些小吏听闻之后,蜂拥而至,一起去抢夺李梓棋手上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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