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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阁臣-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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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愣着做什么?”王宽气极:“都他娘的傻子么?”

    那些小吏听闻之后,蜂拥而至,一起去抢夺李梓棋手上的剪刀。

    李梓棋本打算最后会一会王宽,因为心中还存一丝希望,可是到现在所有的希望全部破碎,她已经想到了轻生,可是王宽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此刻的李梓棋被府上的人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王宽笑道:“想死?等老子爽完了!”

    “无所事事的废物,整日间游手好闲,你活在世上简直就是多余,他日做鬼,我会亲自带走你的!”李梓棋浑然无一点点惧怕。

    李梓棋的每句话就像是刀一样刺在了王宽的心窝,这也是李梓棋故意为之,她就是要刺激王宽,好让她失去理智杀了自己,她在求死!

    这些话简直比什么都管用,立刻激起了王宽的怒气,他从小活到现在的而立之年,几乎每年都会被自己老爹骂为废物、游手好闲、不求上进等,老爹骂骂也就算了,你这小娘皮竟然也敢这般?

    王宽手执李梓棋的剪刀,便朝她心窝捅去。

    这一刹那,李梓棋嘴角微微的上扬,宛若那即将凋零的昙花一般,虽死犹优美。

    李梓棋真的变了,已经从先前钱塘县无忧无虑的小姐变成了现在能独当一面的战士,她无惧生死。

    这些年驿站的生活,与其说是驿站倒不如说是流放的生活,让李梓棋练就了强大的内心。

    一个人真正的强大,是内心的强大。一个人真正的无惧,是超然生死的无惧。

    就在剪刀朝李梓棋胸口刺入的瞬间,只听见“嗖”的一声,王宽只感觉真个人随着剪刀朝一边飞去。

    这种力量是来至利箭的作用力,在这种刹那间还能冷静的将箭放出,非但如此还不偏不倚的射在剪刀上,且未尝伤及一人,有此便可以窥探出这人箭法的厉害。

    “他娘的!”王宽摔了摔麻痹的手,怒道:“哪个王八蛋?”

    话语刚落,十几个手执绣春刀的卫士整齐划一的将王宽等人包围了起来。

    单看这些人那杀伐的气势,便将王宽吓的噤若寒蝉,就算是两广的军队,也不曾有这样的气势。

    “阿妹,你没事吧?”李武越过了人群冲了过来,怒目的瞪着李梓棋身旁的小吏,那些小吏眼力见可都不差,连忙的跑到了王宽的身边。

    “哥,你怎么来了?”李梓棋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你真找到人了么?”

    看着四下站的这些军兵,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李武真的找到救星了。

    王宽撞着胆子怒吼道:“你们可知晓这是参政府,尔等也是大明军兵,这点规矩不知晓?”

    “原来这里是参政府,本官还以为来到了匪寇的贼巢内了!”

    越过锦衣卫的几个兵士,一席青色官服,头戴乌沙,胸部鹭鸶,白色绸缎内里,脚着皂靴的年轻人威严的走了进来。

    金风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他比以往更加的有气势了,也比以往健硕了许多,只是眸子里还带着一丝坏坏的笑容。

    李梓棋努力的忍住泪水,她好想一头扑入他的怀里,诉说这些年她的点点滴滴。

    她不想坚强,可是却要试着坚强,这一年多的成长比在钱塘县十几年的还要漫长。

    一年多的时日,恍若一生,今日再见,犹如初见一般,那钱塘县街头初识的一幕幕画面浮现在她的心头。

    虽然没有为官,但是王宽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比如这胸补代表官职的大小,其父王璘胸前就补着孔雀,这是从三品的官,比眼前这厮不知大了多少。

    想起此,王宽的胸膛挺了起来,努力的从适才狼狈的模样恢复过来,道:“大胆,尔等可否知罪?”

    不过这话却一点作用没有起,陈瑀只是冷冷的盯着王宽,这种威严的气势将王宽顿时吓退回了去。

    主要还是因为这小子身旁有兵。

    不过还是不能输了面子,王宽声调放小,他道:“带兵闯朝廷命官之府,尔等要造反不成?”

    陈瑀望着王宽,突然笑了,像是看猪头一般看着他,良久后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刀?”

    陈瑀指着钱宁手上的绣春刀问道。

    “大刀!”王宽琢磨道。

    陈瑀:“……”

    “这个叫绣春刀。”

    王宽听完之后顿时冷汗直流,“锦……衣卫?”

    陈瑀没有去理会那吓的面如死灰的王宽,他转而来到兄妹二人身前,脸上浮出一抹坏坏的笑容对李梓棋道:“呀?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生的这般水灵,本官要抢回去做压寨夫人!”

    “噗嗤……”李梓棋笑了,眼中的泪水也一同落了下来,这笑容犹如夏日盛开的花朵,说不尽的俊美。

    陈瑀伸出了双手,疼爱的将她脸颊上的泪水拭去,牵着李梓棋的手,十分嚣张的离开了参政府。

    帅的一塌糊涂!
………………………………

第一百零五章 大人,我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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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瑀没有选择去住潘御史给其安排的房间,转而在南宁府的官驿住了下去。

    官驿坐落于府治的南郊坊北隅,占地足有十亩之大,当然也是和南方这空旷的格局有关,所有的屋宅占地相比着江南来说,显得广袤许多。

    可纵然如此,这个驿站还是略显得萧条,南地多为流放之地,只有流放的官员才会选择入住此处,长久一来也已经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当驿臣见陈瑀一行人来了之后,直觉的以为又是一位遭流放的官。

    他仔细的打量着陈瑀,这家伙衣着华丽,身后还带着十几个气度不凡的人,更可气的是,这身旁还带着一位俏丽的小妾,流放能达到你这种程度的,也是第一个。

    一看就知晓这年轻的官员没少贪污,不然都遭贬官了,哪里还能请到这么多随从?驿臣字里行间带有一丝不屑的道:“从何来?可有行文官印?”

    陈瑀十分客气的将自己的官印和文书交给了驿臣,那驿臣见了陈瑀的履历之后,连忙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道:“状元郎也能被贬谪,还真是盐缸里出蛆,稀奇的很啊!”

    陈瑀淡淡的笑了笑,从容的道:“我们可以进去休息了么?”

    “你是可以。”驿臣道:“可是这随从们,驿站可不招待。”

    钱宁皱了皱眉头,对陈瑀道:“大人,和这厮啰嗦这么多做什么?直接进去便是!”

    陈瑀同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群人大摇大摆的闯了进去,那驿臣急忙道:“大胆,尔等不能进去……”

    话音还没有说话,突然戛然而止,倒不是因为驿臣惧怕陈瑀一伙人多,你人在多。老子也是朝廷的人,只要告知按擦使司衙门,调一伙人来,分分钟也能给你们灭了。

    让他惧怕的是他看到了陈瑀身后几人露出的那熟悉的绣春刀。驿臣对这种东西产生了强烈的惧怕感,当时自己被贬就是锦衣卫查出的贪污兼并罪,可怕的是收集证据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这如同鬼魅一般的机构,让驿臣一辈子也忘不了。

    钱宁听了这话。凌厉的转过了脸庞,驿臣差点没把尿吓出来,颤抖的道:“大爷需要什么?”

    “还不安排入住?”

    “是是!”

    一路上,陈瑀已经大致的了解了李武的事,当得知那王宽让李武和狗在街头厮杀的时刻,不但是陈瑀,就连锦衣卫的几个兄弟听了都怒气斗升,嚷嚷着要废了王宽那厮。

    陈瑀愤怒自然是有,但更多的是担忧,这个年头也没有什么狂犬疫苗。只能寄希望李武没有事,所以到驿站的第一件事,他便找来了郎中替李武调理包扎了一番。

    这一路上,李梓棋显的心思重重,由于人多,陈瑀也没好多问,等到了驿站之后,陈瑀吩咐李梓棋好生休息一番,什么事待明日说。

    别看陈瑀先前所有的举动都帅的一塌糊涂,现在整个人也像是没事人一样。可是陈瑀也不傻,心理也是担忧的紧,做出的这些事已经算是出格了,得想个法子收场。毕竟这事自己不占理。

    回到房内,早已经有驿站的人给他打好了水,浴盆内冒着丝丝的热气,现下已经六七月的天,热的异常,所以陈瑀也不着急洗澡。反而是坐在四方的朱漆桌子上想起事情来。

    这是一件极度优雅的房间,里面设施十分的齐全,有书架、案几,与之对面的,竟还有一矮的床榻,这种床榻在魏晋、初唐之时十分流行,只是现在逐渐被高脚的家具所代替,榻上摆放着一把古筝,四周窗明几净,显得十分优雅。

    陈瑀学着黄婉,双手托在下巴上,想了想,他娘的,老子好像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有弄清楚,现在想有个屁用?这些日子折腾了这么久,陈瑀也是够累的,还是洗洗澡,早点睡一个好觉,明日在说吧。

    刚脱下外衣,便有人推门而入,只听那人尖锐的“啊”了一声,然后连忙转身出去。

    陈瑀笑嘻嘻的走了门前,将门拉开,笑着对李梓棋道:“又没有脱完,害羞个什么劲。”

    李梓棋的脸上还带有一丝潮红,美极了,他低着头“哦”了一声,还是不敢去看陈瑀。

    “能让知书达理的李大小姐这般鲁莽,定然是有什么大事了,快些进来说话吧!”陈瑀将李梓棋拉进了房门。

    久别未见,陈瑀总感觉李梓棋在刻意的疏远自己,莫不是这丫头已经在龙场定亲了?不可能呀,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除非找了当地的土官。

    不然为何这般的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纵然进房后,陈瑀还感觉李梓棋显的很是拘谨。

    他暗自笑了笑,眼珠一转,“咳咳,李小姐,我一直对我自身有个极其重大的疑惑啊!”

    陈瑀这句疑问句立刻勾引了李梓棋的注意,她问道:“什么疑惑?”

    “你帮我瞧瞧,是不是我身上的王霸之气太过刚强!”陈瑀自言自语的道:“总感觉将你震的很远很远!”

    李梓棋暗自呸了一口,道:“自恋的家伙。”

    恩,看来陈瑀做了大官之后还是和以往没有变,依旧一股子孩子气。

    孩子气只是给你看而已。

    陈瑀这句玩笑将李梓棋拉近了不少,看来还是分开久了的原因啊,陌生了都,陈瑀笑道:“不是让你早点儿睡么?眼圈都黑了,好好休息一番,什么事儿,明日说。”

    这时李梓棋才想起正事,每次和这家伙呆在一起就啥烦恼都忘了,这怎么回事!

    李梓棋十分的自责自己花痴,他将土官岑浚叛乱,带兵攻击龙场,副总兵毛锐全军溃不成军的一切细节,如倒豆子般事无巨细的告知陈瑀,最后哀求的道:“你……陈大人,拜托你,一定要救我爹啊!”

    陈瑀听完之后很是生气,生气的是李梓棋竟然还是和自己这般疏远,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陈瑀奸笑道:“救人不是不可以,不过江湖有言,啥以身相许什么的……”

    “你……好!”李梓棋无奈的道。

    “那快些把眼睛闭上!”陈瑀命令道。

    李梓棋竟乖乖的闭起了眼睛,良久之后却不见陈瑀这家伙有任何动作,他缓缓的睁开眼,却不知何时四方的桌子上已经布满了美酒佳肴。

    “又来!”李梓棋突然笑了起来,想起钱塘县陈府那似曾相识的一幕,这坏家伙就嘴上会欺负人!

    “恩,这样才是我认识的李大小姐嘛!”陈瑀满意的笑了笑,“日后在和我这般疏远,什么陈大人猪大人的,我可真要生气了。”

    “哦。”李梓棋乖乖的点了点头,心中却如同吃了蜜一般的甜。

    “你放心吧,岳父的事就是我陈某人的事!”陈瑀拍了拍胸膛道:“定然会没有事的!”

    “恩……呸!”李梓棋道:“谁是你岳父?”

    “开个玩笑嘛,快来吃点东西。”陈瑀坏坏的笑了笑。

    李梓棋望向一旁的古筝,她摇了摇头,然后道:“有美酒怎可没有丝竹?”

    “你会弹琴?”陈瑀不敢相信的道:“以前从未听过啊。”

    “那是以前!”放下了一桩心事的李梓棋显得全身格外的轻松,自从李壁出事以后,她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

    她相信陈瑀,别看这家伙坏坏的,但是他答应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人世间最美的事,莫过于无条件的信任,无关乎性别。

    古筝弦缓缓的被李梓棋拨动了,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后世听惯了现代电子乐器,来到大明还是第一次听这种纯丝竹乐器,陈瑀竟然沉醉在其中,想必琵琶女的技艺也不过如此吧。

    没过多久,那音律陡然停下,陈瑀知道这便是所谓的“小弦切切如私语”吧,不对呀,怎么没有声音了?

    陈瑀从陶醉中醒了过来,却发现不知何时,李梓棋竟躺在案桌上睡着了。

    这难道是被自己琴声陶醉了?陈瑀笑了笑,他知道这丫头定然是太累了,这些事放在一个大老爷们身上也未必能承受这么久,小丫头真的长大了,好好休息吧。

    陈瑀将李梓棋抱了起来,轻轻的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这丫头嘴角微微的上扬,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索性现在不冷,陈瑀拖着被子扑在地上,也呼呼大睡起来,他们都累坏了!

    翌日一早,李梓棋早早的便猛然惊醒过来,朝自己身上瞧了瞧,然后又开着地上四仰八叉睡着的陈瑀,李梓棋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眼珠转了转,笑嘻嘻的来到陈瑀的身旁,将她那秀发拔下一根,便在陈瑀的鼻子上拨弄起来。

    “啪”陈瑀砰的一声朝自己的脸颊打去,他以为是蚊子,这一掌下去之后,整个人说不出的清爽,待看到那双眼笑成月牙状的李梓棋,陈瑀洋装愤怒的起身,他搓了搓手笑道:“好呀,调戏老夫了是么,讨打……”

    两人便在屋内追逐了起来。

    钱宁端着早饭,打开了陈瑀的门扉,然后猛然关上,口中念念道:“大人,我走错了,我什么都没看到,你继续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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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另六章 拳怕少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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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就是有冲劲,钱宁暗自佩服陈瑀泡妞之厉害,这才刚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这美人就主动投怀送抱,陈状元就是陈状元。

    陈瑀那个无奈和尴尬啊,这都什么对什么?睡你大爷的觉,他冲着门外吼道:“给我回来!”

    “啊?大人早啊?这么早就起床了?咦,这不是李小姐么?那个适才没看到你啊。”钱宁疑惑的道。

    陈瑀洋装踢一下钱宁,笑道:“少扯犊子,我们是正当的……好了,不和你扯这么多。”

    陈瑀觉得越解释越乱,一旁的李梓棋脸羞红的可以拧出水来了,还是少说这个话题为妙。

    “对了,大人,潘御史央人来找你一叙。”钱宁道。

    陈瑀十分无奈的白了一眼钱宁,钱宁想起陈瑀说的那个故事,立马笑道:“忘了,忘了,下次一定会一次把话交代完全。”

    听到陈瑀要去衙门,李梓棋无意间拉了一下陈瑀的衣袖。

    钱宁很识趣的走了出去,嘴中喃喃道:“奇怪,太阳怎么还没出来……”

    陈瑀不去管这个自认为识趣,却一点不上道的钱宁,他回过头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快点救出我阿爹,多在牢狱一日,我心便不安稳。”李梓棋这次说的十分的自然,完全没有一丝丝乞求的意思,反倒是觉得这就是陈瑀应该做的。

    陈瑀点了点头,安慰道:“放心,你好生在这休息,我留下几个锦衣卫兄弟照看你二人,你安心的在此等候,好生歇息。”

    “恩。”李梓棋用力的点了点头。“你小心点。”

    去往御史府的路上,陈瑀一直在思考,要救人不难,但要圆满的救人却不容易。

    陈瑀也已经了解这些人抓捕李壁的目的。无非是找一个替死鬼,如今陈瑀刚一来广西,便将广西总兵官和右参政两位高官得罪了,如今再想要救人难于登天。

    不过纵然如此,陈瑀也欲要和天公试比高。

    今日纵然潘御史没有央人来找陈瑀。陈瑀也是要过去将昨日的事情交代一番的,到了御史府,发现两广都御史、总兵官六路大军的指挥同知皆已经在此等候。

    陈瑀知晓,想必今日是来合计攻打土官岑浚之事。

    等陈瑀入了正堂之后,总兵官毛伦和右参政王璘甚至都没有多看陈瑀一眼,鼻腔还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

    陈瑀也未去管他们,对左都御史潘蕃道:“下官来晚了。”

    潘蕃点了点头,道:“先入座吧,今日商议大军行军及攻巢计划。”

    潘蕃这般举动也就是变相的承认了陈瑀来晚这个事实,不免让来自湖广等地的指挥同知对陈瑀产生误会。认为这新科状元爱摆谱。

    其实只是潘蕃没有提前通知罢了,这也是潘蕃故意为之。

    潘蕃,字廷芳,号愚叟,成化二年进士,成化十四年经四川游寓之时,认识了正上京赶考的杨廷和,二人交情深厚,弘治九年潘蕃以右副都御史巡抚四川时,曾短暂的指导过只有八岁的杨廷和之子杨慎。并预料此子日后定然非池中之物。

    潘杨二人有如此交情,今日发生这些事自然不奇怪,只是陈瑀还没有了解到这一层面罢了。

    此次行军总兵官毛伦当先开口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今有恩思府土官作乱,占据田州府治,并愈演愈烈,蒙皇明圣上恩。调六路合计十万余人于贼寇,我等誓将平定叛乱,还岭南之地安宁。”

    恩思府府治乔利环境恶劣,四面环山,十分闭塞,此地易守难攻,人数若是少了,还真不一定能收拾了这群土官。

    总兵官毛伦命副总兵官毛锐由东边古零县进军,右参将王震左参政王臣及湖广都指挥官缨由西边定罗、那马、下旺等县进军,柳州左参将杨玉佥事丁隆由北边兴隆县进军…………

    看着总兵官毛伦在紧锣密鼓的安排着,乍一看,还以为这家伙的战略水平有多么的高超,等陈瑀看了地图之后,忍不住想要骂娘。

    东、西、北三面皆环山,若要想从这里进入,那么势必会惊动当地的土司,岂不是早早的便将行军路线暴漏给了敌人?

    陈瑀将心中的不解提问了出来,他觉得这样的直接攻击的军事计划有欠妥当,并且告诉毛伦,一旦土兵集结兵力,设下埋伏,各个击破,明军将会损失十分惨重。

    况且这三边都是悬崖峭壁、荆棘丛生,根本不利于行军,包围之策实属下乘。

    毛伦不屑的看了一眼陈瑀,淡淡的道:“本官打仗多年,无需尔乳臭未干的小子指手画脚。”

    “土人生性愚笨,哪里会有你这等心眼?不过有一点你们都很像,胆子都很大!”毛伦话中带刺的道。

    陈瑀细细的打量一眼毛伦,这老家伙六十上下,轮廓分明,从先前的一些事可以看出这老家伙性格固执,而且极度贪慕虚荣,爱慕军功,且刚愎自用,这样的人为总兵官,简直是在残害大明的军队!

    “本官蒙圣上所托,本官为监督军务御史,自然有权陈出利弊。”陈瑀道。

    “你自然有权,但是身为指挥官,本官也有权不听你这毛头小子的戏言,害了我大明万余铁骨铮铮的汉子。”毛锐道,“尔只需动了嘴皮子,毋需承担任何风险,胜仗尔还可以得功绩,端得是个好差事啊。”

    “状元郎,尔还是在此地等候我大军的胜利归来吧,这行军打仗的事,你不懂!”副总兵官毛锐笑道。

    十余万的人,去攻打一万人的土兵,就算赤手空拳也能将那些土兵吓晕了!

    “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陈瑀淡淡的道:“毛总兵可否要详细的了解一番才下达命令?”

    “赵括谈兵!”毛伦下令道:“尔五部速速出发,本官亲从南路主攻,此战必胜!”

    说罢,不待陈瑀同意,几人便走了出去。

    在场之人竟无一人反对毛总兵,倒不是毛总兵在各位军官中多么有威严,实在是这此对弈,无论怎么来分兵,朝廷都不会也不可能输。

    就算是遭遇埋伏战,那土兵一万人也不可能顷刻间就吃了二万五千人的部队,只要狼烟一起,其余三方定然赶来支援,届时还不全歼土兵,军功唾手可得。

    一味的在乎利益,会让人做出十分不理智的决策。

    等屋内的人都走光之后,陈瑀才发现,将自己叫来简直就是一桩笑话,屋内只剩下年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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