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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阁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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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房沐也不客气了,看了一眼陈大富,摆着肥大的袖子坐了下去。
“不知尔等所为何而来呀?”房沐现在也不顾及朱寿是否是官身,因为他已经打听过了,这朱寿一直未透露自己所继何官,所承何爵。
本来从陈瑀嘴中听了这朱寿乃官身他就持怀疑的态度,即便是官家,那也顶多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不然出门绝不是这个排场,而且竟然还会在县城被那老害虫一家欺负成那般的模样!
“哦哦,丑生已好久没和小梅见了,思念的紧,近日先生放了他几日的假,特来见见。”陈大富拿起手上那上了年岁的人生、何首乌、雪莲,然后道:“几日几个西域的商人送了点珍品,这不想着亲家您嘛,就送来了。”
“呵!我说着陈瑀怎会不好好的肄习,却要去乡里八角的地儿转呢,原来是先生给放假了?”房沐喝了一口茶,瞟了一眼陈瑀道。
提到“乡里八角”,那房沐像是特意加大了语气,然后又继续道:“亲家?还两说,若是陈瑀考不上举人,这亲家不亲家的,我可当不得!有个空闲就在家儿多学习?没事别出门惹事!”那房沐现在的语气,就等于在训斥陈瑀。
陈瑀和朱寿心理都敞亮着,这房沐意欲何为,他两最为清楚!
“对对,亲家说的极是,小儿定会尽全力中举!”陈大富连连点头。
看着自己爹爹被训斥的样子,陈瑀不知为何,心中极其的不舒服,往日的记忆一点点浮上心头。
陈瑀祖籍陕西,儿时家中并不富裕,自己的娘亲受不了贫苦,丢下了陈大富和陈瑀,寻了一个有钱的商家,当然,这些都是陈瑀从醉酒的陈大富口中断断续续的听的,这些事,陈大富从未与任何人说过。
即便陈瑀曾几次问自己母亲所在,陈大富给的答复都是饥荒,饿死了。
让陈瑀记忆最为深刻的,莫过于五岁那年。
前面说了,陈瑀四岁启蒙,说是启蒙,其实都是陈大富偷偷的带着陈瑀在乡里私塾听的,五岁那年,陈家父子两个又去偷偷的听课,不料却被发现了,那些出了钱请私塾先生的乡亲们不干了,硬是要陈大富给钱。
可那个时候陈大富哪里有钱?给不出,本也就算了,却谁知被人看到陈瑀胸中挂祖上传来的玉坠,于是他们便硬上去抢了,陈大富说什么也不给,最后便撕扯起来,其实说是撕扯,还不如直接点说,殴打!
陈大富为了护着陈瑀,被打的那副惨样,陈瑀自今都忘不了。
五岁那年,小小的陈瑀就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一定要考上进士,让老爹再也不受欺负。
今日在看老爹为了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陈瑀心中无名之火陡起,这房王八,我们来了不给个茶水便也算了,还这般的训斥我爹,我们又不是你家的下人?
你那个什么小梅大花的,老子还他娘不愿意娶呢!
“如果小侄没猜错,房叔身后这便是前朝名家倪师的画吧?”陈瑀笑眯眯的道。
房沐一愣,这小子今日怎变了样?平日里见了自己说话都说不利索,今日这是怎么了?昨晚吴老狗把佃户的细幕说了一遍,他本还不信,他根本不相信一向老实巴交的陈瑀竟然会做出那种事,但今日一见,总感觉陈瑀身上的气质不对!
当然不对,他现在是沈灿。
陈瑀接着道:“江南流传一句话,典藏分雅俗,倪师最为赞。房叔果真乃大雅之人。”
房沐吃了陈瑀这记马屁,捋了捋那本就稀疏的胡子道:“一般一般。”
“不知房叔,最喜这里面的哪种?”陈瑀接着问道。
喜欢哪种?这画的几种东西老子都还没认全呢,我怎么知道喜欢哪个?
房沐看了看,幸好自己还认识一颗“竹子”,他淡定的道:“自是竹,坚韧,傲立世间,正乃做人之道。”
陈瑀听了房八这话,愣了足有半响,一旁的朱寿也忍不住偷笑起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陈瑀笑道:“我也喜欢竹子,这首诗送给房叔,祝房叔身子硬朗,还有这个何首乌,补气的!告辞。”
说罢,便带着自己的老爹和朱寿离开了。
什么意思?主坐上的房沐一脸痴呆,他这是夸我么,喜欢竹子有什么好笑的?奇怪!
也不管陈瑀他们了,他背着手朝后院走去。
后院其中一所庭院修葺的十分简约,明眼人都知晓,这是一所优雅的女子居所。
一座二层燕檐湖心亭,被四周假山真水环绕,房沐走在石板路上,径直的朝亭子而去。
还未到湖心亭前,便听到一曲“动人”的琴音。
抬眼望去,四周无遮掩的二楼亭子上竟立着一个妙人,那女子十七八的年岁,穿了一身居家儒装,乌黑的秀发上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一双纤细的玉手,正拨弄着一把古琴。
若是陈瑀在此处,定会感慨一句“真他妈难听”诸如此类的赞美词。
房沐上了二楼,宠溺的看着自己这万般聪慧的女儿房小梅。
房家小儿子房洵之所以能考中院试,有了秀才出生,全都赖着此女,二岁前的院试,她竟压中了秀才试第一场的四书题。
也正是因此,房洵才能中了秀才。
谁说女子不如男?
“爹爹,如何,今日可出了气?”房小梅停下了手中的琴,也是她近日才肄习的项目。
“我儿当如女中诸葛,你料想的不错,今日他父子两果真来了,而且模样都如你料想的那般!”房沐笑道。
房小梅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句,突然道:“爹爹为何要我嫁给那陈呆子?”
房小梅不甘,凭借着自己这般,如何也要找个上乘的相公才行?可前几年见了陈瑀那呆样之后,房小梅异常的失望,也是近几年她不见陈瑀的原因所在,她根本就看不上陈瑀!
“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房沐道。
“哦,可是又紧张的一句话没说?”房小梅眼中漏出一抹鄙夷。
“这会你错了!”房沐道:“他镇定自若,在我羞辱了他爹之后,竟还做了一首诗,我听着挺好,不知何意,所以便来问问你。”
“哦,可又是什么打油诗?”几年前见面,陈瑀就送了自己一首打油诗,恶心死人了。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房沐念道:“这啥意思呀?”
房小梅听了这诗之后楞了一下,眼中露出一抹异样的光彩道:“真是他所做?”
“却是,我说我喜欢身后六君子中的竹子,他们便在笑,然后陈瑀就送了我这首诗,何意呀?”
“像你示威呢!让你别在欺负他爹!”房小梅道:”好一个任尔东西南北风!“
“不对呀,六君子不是松、柏、樟、楠、槐、榆,哪里有竹子?”
“这……”他娘的,老子还以为在夸我呢,原来是在示威,气死我了,“难怪他说什么何首乌消气的!”
“爹,何首乌……也没有这个功能。”
“陈廷玉!”
………………………………
第十五章 院试(上)
这两日,陈瑀没有再出去,潜心在家中做起学问来,每日倒是轻松的很,无非是练字背书,虽说陈瑀对“四子书、本经”已经理解且熟记于心,但仍旧需要温故。
毕竟自从唐一浊任教以后,他已经良久没有细细的品读四书和本经了。
当然,科考的项目不仅仅只有四书五经,科贡分三场,每三年一次。其中乡试和会试都分三场。
乡试又被称之为秋闱、乡闱,每三年一次,于子、卯、午、酉年在南、北京府和各布政司驻地举行,在八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分三场大比。
会试又被称之为春闱,是由礼部主持的全国考试,又称礼闱,在乡试的第二年,也就是在丑、辰、未、戌年于京师举行,别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
在乡试之前,还会进行三场小比,也就是县试、府试、和院试,其中最为重要的莫过于院试,只有这个过了,才有资格参加布政使司举办的乡试。
所以此次考试对于陈瑀来说是他官途的起步,若是连科考的资格都没有,就别谈什么做不做官了。
考试的内容基本是一致的,第一场考的便是四书和自己治的本经,
四书的答案都是以朱熹的《四书集注》为标准答案,本经答案标准不同,比如陈瑀治《尚书》那么其答案的标准便是蔡氏传和古注疏。
由于科考的学子多,所以批卷的难度也是异常之大。
而且朝廷又有定制,必须在规定的时日内完成阅卷,这样一来,首场的四书和本经就显得异常的重要。
而四书、本经的作答,首要便是破题,也就是用两句对偶语句破解出题意。若是你破解的意思就错了,考官根本不会继续看下去,也就意味着,直接被淘汰。
这便是八股文中的起股两句,其后还有中股、后股、束股,全需用对偶,所以合称之为八股。
由此可见,科考最为重要的便是首场的七篇制艺,也是几百年来学子们重视四书五经的缘由所在。
第二场考试的内容为试论一道、判五道,再有便是从诏、诰、表中选一道。
第三场考经史时务策五道。
要说大考和小考的不同,那可能就是从出题来看了,由于第一场考试的内容都是从四子书和本经中选取,加上四子书和本经内容本就那么多,经过几百年的出题筛选之后,难免会有重复。
于是各种类型的题目纷至沓来,什么“截搭题”、“偏题”、“枯窘题”、“截上下题”各种类型,不一而足。
由于出题考官出的这些题目立意不明确,比如某一道偏题,“忠告而善道则止。”若是不知道这题的具体出处,上下句的完整语句,根本不能猜到考官到底是要表达什么!
时日久了,朝廷也看不下去,实在有损朝廷的颜面,于是明廷便定了在乡试、会试,这些正规的选拨中必须出一些明白正大的题目。
但是小考却没有那么多的定论,小考中的院试出题十分的自由,考试的内容也十分的自由,三场考试的内容并不像乡试、会试那样有定形,于是许多许多人终其一身都未必能考的上秀才。
所以这次考试对陈瑀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在明初,仕子应乡试是不需要资格考试,也就是院试的,采取“有司保举”制度,由于应试人数日增,地缘、人缘等种种关系难免会碍于情面,徇私舞弊。
为革去弊病,洪熙元年成都府双流县知县孔友谅上拟奏有二:其一为诸生邻里结状。其二,监视官先加考验。
也就是院试的趋形已经形成。
到第五日,也就是院试的前一日,陈瑀按照约定,一早便来到了学堂,并且把这几日习练的书法都一并带了去。
唐一浊仍旧在低头作画,下面的学生也在认真的学习。
陈瑀不知道唐一浊这个时候叫自己来会有何事,但是直觉上来说,唐一浊应该会传一点经验之类的东西给自己。
“老师。”陈瑀不敢叨扰唐一浊,待见到唐一浊收笔之后方才开口。
唐一浊作画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这陈瑀是知晓的。
“恩,今日提前给尔等放了假,日后自当好好习字,都散了吧!”唐一浊对诸位不大的学生们说道。
那些小孩子们听了今日放假,各个兴高采烈,走的时候都不忘谢谢陈瑀,若不是陈瑀,他们也不会有今日啊!
“坐吧!”唐一浊指了指陈瑀日常所在的座位道,“明日便要开始正式步入科考的行列了,今日为师便教习你些有用的东西。”
唐一浊说这句话的时候让陈瑀有种分别的感觉,总感觉他今日有些异常,还有适才那些学生离开时唐一浊所说的话,为何让他们“日后自当好好习字。”?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不知尔可尝怨恨为师不曾教授你八股文章?”唐一浊显得有些低沉的道,待陈瑀要说话时,却又被他打断了:“会的,身为一届老师,不教授学生八股文章,简直是个笑话。”
“哈哈,但是我知道你的功底,八股文章对你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唐一浊又恢复了往日的豪放,他道:“你很安静,有自己的想法,能学以致用,更难能可贵的是你不像为师年轻时那般孤傲,这些都是做官极好的品质!”
学以致用?陈瑀疑惑的看了看那平日一心钻研绘画的老师。
“钱塘县的那番辩论为师都知晓,很好!”唐一浊解释了陈瑀的疑惑。
原来他一直都关注自己呢!
“还有你进步很快,快的我都不敢想象,还记得让你写《中庸》、《大学》么?那一手赵体写的十分的好,甚至不知不觉已经超越了为师,我不夸,是不愿让你骄傲!”
原来唐一浊都认真看过啊。
只不过唐一浊说的越多,陈瑀就越是感到奇怪。
“不用奇怪!”唐一浊像是又读懂了陈瑀的内心,他道:“因为今日是我教授你的最后一节课。”
“啊?老师要离开陈家?为何?是否家中给的待遇不好?或是哪里让您不舒服了?”陈瑀急忙问道。
“都不是,我本在这里教书,便就是寻个生计罢了。”唐一浊道:“为师也有自己的爱好,游遍大江南北,做世间最美丹青。”
“你县试、府试都经历过,其过程我也不多说了,经过两场的预热,加之前段时间让你放松,相信此次考试你不会怯场的。”唐一浊继续说。
“为师曾研究过科考录取的规则,接下来为师说的话,你务必要铭记于心!”唐一浊十分认真的道,“院试不比乡试、会试,弘治七年,朝廷曾下令,文字务要纯雅通畅,不许用浮华险怪艰涩之辞,凡陈实务,须斟酌得体,便于实用,不许夸大及偏执私见,有求醇厚之风。”
“这也是为师多次强调一手好字的缘由所在,阅卷本就十分的烦躁,若是字让人看了便心烦意乱,那根本别谈什么高中,即便尔文章写的再好,可能都不会高中,这便能显了一手好字的重要性。”
“尔也不要产生任何不公正的想法,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公正,即便我们知道它就是不公正的,我们也要在不公正中想法子脱颖而出。”
“不管考试、亦或者日后高中为官,为师要告诉你的是,做人一定要低调,切不可恃才傲物,步了为师的后尘。”说到这里,唐一浊显得有点落寞和不甘。
“为师不喜八股文,八股文限制多,所出的东西让人看了啼笑皆非,但是你却不要小看了八股文章,有许多做的好的,那都是些大才之人,既要在体制内,又要写出好文章,更显得其可贵了。”
“依照你现在的修为,相信中了个举人也是不难的,日后为师走后,尔切不能落下功课。”
待唐一浊说完,已经日上三竿,他对陈瑀笑了笑道:“好了,廷玉,为师能教授你的都教了,剩下的四书五经之类,为师不需要教授,为师相信你的能力,走,送送为师吧。”
这个时候陈瑀才看到,不知何时,唐一浊身旁已经多了一包行李,他的东西很少,少的只有一件换洗衣物。
“老师,便不能留下么?”陈瑀有点感伤的道。
“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唐一浊笑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陈瑀知道现在劝唐一浊已经没有用了,他对唐一浊道:“老师,你且等等,我叫了父亲一同送您。”
陈瑀说罢,不待唐一浊同意,便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由于跑的匆忙,半路上还和朱寿撞在了一起。
陈瑀把唐一浊即将离去的事草草的告诉了朱寿,便去找自己老爹了。
陈大富听到唐一浊要离去,急忙的让下人去库房拿了四锭五两的银子,便和陈瑀一同去相送唐一浊。
碧云天,春风和煦,晴丝袅袅,杨柳成行的小道上,这般的场景,最是怕送别。
唐一浊接过陈大富相送的二十两银子,背着行囊,清晨的阳光,将他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
他自言自语的道:“我本乃直隶苏州府人,二十九岁中应天府解元,至今唯有一浊,便是第二年的“会试”,本乃状元才,奈何不如穷秀才。”
突然唐一浊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对陈瑀道:“廷玉,刚好为师吴中有个朋友今年也参加科考,说不得明年京师尔等会遇到哟,给为师争气,一定超过他,他叫徐桢卿……”
应天府解元?直隶苏州府?姓唐?徐桢卿?你是吴中四大才子唐寅唐伯虎!
………………………………
第十六章 院试(中)
弘治一十七年五月辛丑日。
这一日放在明朝是十分平常的一天,这一日,大明像往日一样,正悄悄的度过。
各地中亦或发生了不少事,朝廷中,这一日乃仁宗昭皇帝忌辰。吏部尚书马文升复以灾异乞致仕,上不允。周边中,各族蕃人以例前来进贡。
当然这些和陈瑀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接下来这个任命却和陈瑀,不仅是陈瑀,乃至整个浙江学子有莫大的关系。
升监察御史陈玉为浙江按察司副使提调学校。
提学官为四品,主要职责有三,其一为一府、州、县的学子的入学考试。其二便是在学中将考生分成优劣等级,以供科考。其三便是组织一省的院试。
所以这样的人对所有学子来说,简直就是天王老子!
陈玉,临沂人,成化年进士,性秉公、正直(注意这个性格),不畏权势,爱好做诗,曾在监察御史期间体察民情,做过一首《缆夫谣》。
朝从顺流下,
暮从逆流上。
官船无停时,
风雨共来往。
腰间有升秫,
草饮充一饷……
由这样一人来提调学校,无疑不会发生任何不公平、作弊等案,所以从某一方面来说,对陈瑀是一件好事。
上天眷顾陈瑀,他不知道,陈玉还会给他一个十分大的惊喜!
这个时候院试分两种,第一种是“吊考”,这种方式在正统年间已经形成,到弘治年间盛行,具体的意思便是一省提调官居府城,四周学子经知县、知州等预选之后,送往府城,统一比试。
第二种是“类考”,只不过到弘治后期已经不那么的盛行,也就是提调大人奔行在各府间举办院试考,一来这样的方法比较废力,二来花费的时日实在太长,所以“吊考”已经渐渐的成为院试的主流评比方式。
当然正德后期、乃至嘉靖还会举办“遗才”试,这里不做表述。
第二日四更天,陈瑀便起了,这一夜他翻来覆去艰难的睡了两个时辰。
由于钱塘本就邻近杭州府,而这次各府的评比就在杭州府布政使司间宣大街上,所以陈瑀并不着急。
到是其他府城的学子们就不行了,他们昨日便已经陆陆续续的抵达了杭州府,更有远的,前日便已经到了。
这一次考试足足有两千人之多,整个杭州府的客栈早就爆满,就连钱塘县的各处酒肆客栈也是一样。
所以陈瑀本打算在五更天便前往间宣大街去,就是怕人多路堵。
看了时辰,时间尚早,外边黑灯瞎火的,这个时辰也不可能有人行路,于是陈瑀便打算在温习一会儿四书、本经。
灯点亮没多久,就有一阵轻盈的脚步踏来。
“丑生,起这么早么?为父给你打了一点热水,洗把脸。”陈大富端着铜盆进了陈瑀书房,铜盆中冒着热气。
陈瑀连忙接过陈大富手中的铜盆,急忙跪下道:“孩儿不孝,怎敢劳烦父亲亲自为儿端水?”
陈大富看着跪在地上的陈瑀,眼中不知是热水升上的雾气,还是其他什么,他又从陈瑀手中把铜盆接了过来,转过身放下了铜盆,骂道:“起来!这么大的人了,老子小时候伺候你还少?怎么?现在嫌弃了?”
陈瑀知道陈大富不是这个意思,连忙笑眯眯的起来了,道:“爹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你今日便要考试了,为父哪里睡的着?”陈大富叹了一口气道:“尽力便好,不要有过多的压力,为父以前常唠叨,让你必须中举、必须进士,想必给你也不少的压力。”
“其实为父不在意这么多,只要你能平安便好。”
“爹,这个时候不要煽情,我会感动的。”陈瑀也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想起一个男人当父又为母的把自己拉扯大,是多么的不容易!
“臭小子,知道打趣就好,你变了。”陈大富道:“往日看你读书成痴,为父不晓得有多么的担忧,现在看你愈发的开朗起来,为父真的是万般的高兴,谢谢观音菩萨。”说着双手虔诚的拜了拜。
只是那方向却拜向北方,让陈瑀看了啼笑皆非。
“快洗洗脸,马上凉了都!”陈大富拿着铜盆中的毛巾,拧干后给陈瑀拭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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