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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阁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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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方向却拜向北方,让陈瑀看了啼笑皆非。
“快洗洗脸,马上凉了都!”陈大富拿着铜盆中的毛巾,拧干后给陈瑀拭擦了起来,这种场景,陈瑀曾几何时也试过。不一样的境遇,却是同样的感动。
“一会儿路上小心,为父不去凑热闹了,祝你成功!”
待陈大富走后,陈瑀本想继续看会书的,却想不到他前脚刚走,那朱寿便进来了。
“陈瑀,你要考试了哦?加油,一定要考过。”朱寿十分认真的道:“我本想陪你去的,但是刘公说人多且杂,说什么也不让我去。”
“他说的对,你去干嘛,要考一天,且没什么好玩的。”陈瑀笑道。
每场考试限时一日,黄昏时刻交卷,若是仍未完成,胥吏会发放三支蜡烛,烛灭后必须离场。
“我就知道他肯定会阻挠我,所以我买了麻药,他估计要明日才能醒。”朱寿无辜的道。
“日!哦,你做的很好。”陈瑀为那刘公感到深深的担忧,依照这小祖宗的性格,不知道刘公已经忍受了多少的罪,日后的日子…好好过吧。
“好不容易轮上一场热闹,我才不要傻呼呼的在家呆着呢,我要去看看!”朱寿笑嘻嘻的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陈瑀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腩白,虽然此刻的视线仍旧不好,但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树影和道路了。
陈瑀点了点头,他对朱寿道:“今日人十分的多,路上少不得有些小偷小摸,你要长点儿心知道么?”
“放心,谁敢偷我的,我打死他!”朱寿恶狠狠的道。
说罢已经五更天了,陈瑀无奈的带着考箱,随着朱寿一起朝布政使司间宣大街走去。
刚出门不久,便能看到路上隐隐约约成群结伴的人影,自己住的地方已经算是有点偏僻了,想不到这里都已经有这么多的人,也不知道考场会是什么样的盛况!
一路上,钱塘江各个码头上全部都是人影,他们全都穿着儒衫,头戴平定四方巾,不用看都知晓这些都是前往杭州府应试的学子。
越是靠近杭州府,人就越多,等到达间宣大街之时,陈瑀和朱寿已经被挤的十分狼狈了。
五更的天,四周全都模模糊糊,但是间宣大街考棚附近却有几处亮光,抬眼望去,才知那光源是灯笼发出的。
由于每府的学子实在太多,加上考试入场都是按府为单位,为了能将学子有效快捷的聚拢起来,各府的学政便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每个灯笼上都会写着各府的名称。
其实往年提学大人都不会将各府的学子聚到一天考试,因为小考的随意性很大,往往可以分几个月,只要能在乡试之前完成便行。
今年由于提学大人临时上任,为了省事,便让各府统一在这一天举办了,其人数可想而知。
陈瑀和朱寿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杭州府的灯笼,两人艰难的朝那边挤了过去,到了地方发现学政已经在送学子们入场,陈瑀不由的松口气,幸好是赶上了。
按理说这入场的先后顺序是没有什么定论的,随机性很大,但是陈瑀却没有想到杭州府竟然会是第一个入场。
由于人数多,考位自然不够用,那些后续进来的考生连考棚都没有,只能零时在户外加座,若是遇到阴雨天气,只能自认倒霉,所以这先入场是十分有优势的。
小考的比拼不比乡试,每个人都有固定的号房,小考的选位都是十分的随意,先入场便可以选一个好的考位。
陈瑀就要进去的时刻却发现了两个熟人,那李武正得意的看着自己,拍了拍陈瑀的肩膀道:“你小子走运,我花了银子让你沾光了!”
陈瑀知道了,原来杭州府不是运气好,而是财气粗,才能赶上这首个入场。
陈瑀洋装感激的笑了笑,心道:“我看你是故意的,见我不在,趁此机会先入了场!”
陈瑀又见了李武身旁的李梓棋,本也就随意的一瞟,却发现她的脖子上竟挂着红绳,本想顺着绳子朝下看看是不是自己送的那块蓝田玉,却一直盯到了她的胸部。
“怎么样?”李武见陈瑀不说话,还以为是要感激自己呢。
“大!”陈瑀道:“啊,不是,谢谢李学长。”
但是陈瑀这动作却没有逃过李梓棋的眼睛,她自见到陈瑀,小心脏就跳个不停,愈看陈瑀,愈害羞,本还想着祝福陈瑀,却没想到……这个色胚子!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陈瑀;怒道:“希望你永远不能高中!”
说罢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太重了,心中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不能做大官就好了,还是高中吧……”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杭州府的学子已经快要全部入场了,小吏也已经开始在催促,于是陈瑀便随着李武一同入了考场。
走的时候陈瑀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回过头对朱寿道:“看紧点小娘子,别被别人揩油了。”
“何为揩油?”朱寿摸了摸脑袋。
“哦,李小姐知道。”陈瑀冲着李梓棋胸部看了看,又色眯眯的笑了笑,不顾李梓棋的愤怒,扭头进了考场。
“陈廷玉,你个……色胚子!”李梓棋狂怒。
只有朱寿,丈二的和尚头摸不到头脑,看了看莫名愤怒的李梓棋,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这揩油到底什么意思?莫不是刚刚陈瑀就对她揩油了?”
朱寿十分好奇的问道:“李姐姐,这个揩油什么意思啊?”
“滚!”
………………………………
第十七章 院试(下)
陈瑀进了考场,四下望了望,这个考场的规模足以容下二千人,他找了一个光线较为好一点的位置,径直的走了过去。
谁知还没有坐下,便见到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来到了他的身旁,笑呵呵的问道:“适才在大门外听了别人唤你为陈廷玉?是也不是?”
陈瑀见此人面相和善,以为也是杭州府的同窗,于是笑眯眯的回道:“正是!”同时也腹诽起来,我的名声还没有这么大啊?
“这个……”那老家伙露出羞涩的表情,咽了口唾沫道:“不知师弟所治何经?”
“《尚书》”奇怪啊,这老家伙没事问这些干嘛?都要考试了,还不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真巧!”他搓了搓手道:“老哥哥我也是,可是我治下学的不精,不知一会儿……”
陈瑀终于知道这老家伙所为何事,难怪表情这么的羞赧,老哥哥都称上了!
陈瑀还没等他说完,便道:“老哥哥,来到这考场我突然有种感慨!”
那老家伙果真被陈瑀吸引,断下了话题问陈瑀道:“哦?老弟有何感慨?”
“恶心!”陈瑀心中大骂,比我爹年纪都大,还有脸和自己称兄道弟!
陈瑀回道:“老弟曾读过一则关于英宗皇帝的故事,江陵县岁贡生员张粲,以内府考试,怀挟文字。英宗皇帝得知后尝曰:此辈若处以常律,不足以警告,其嫡戌边远,逃则杀之,著为令。”
“哎,您说小小的舞弊,至于这么大的法度么?”陈瑀问道。
“自然当得,轻其轻罪,重其重罪!”那老头自己到愤怒了起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陈瑀,笑呵呵的离开了。
那最后意味深长的眼神,把陈瑀看的心中直犯哆嗦。
和老头谈话间,所有府的考生都已经到了考棚,待那老头走后,陈瑀四下瞟了一眼“嚯”,抬眼望去,四下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考棚外也已经被附加的考位填满。
那些学子们脸上的表情都已经焦躁起来,陈瑀隐隐约约知道他们在讨论何事,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许久,但是提学大人却始终未到。
不怪考子们议论,因为提学大人晚来一会儿,对他们来说就越加的不利,一日的时辰本就这么多,若是遇到“截搭”等偏题,可是十分耗时辰破题的。
陈瑀心情倒是平静的很,这也是唐一浊教授陈瑀的,比拼之时,首要的就是心态。
趁提学大人还没有到来之际,陈瑀事先把准备好的十二幅草卷和正卷公正的铺在考板上,再从考箱中拿出笔砚等物,先研磨了一会儿墨水,便拿起笔在草卷上练习了起来,以最早的速度进入状态。
不一会儿,他又听到考生们纷纷议论起来,陈瑀位置坐的十分靠近提学大人的位置,这一抬头,手上的笔墨一哆嗦,刚写的“正”字也歪了起来,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提学大人身穿四品绯红小杂花官服,胸补云燕,着皂鞋,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这不就是适才要抄袭自己的老头?陈瑀心中打了一个哆嗦,幸好把唐寅的话都记在了心中,即便人家要抄袭自己,陈瑀也没有倨傲!
只是这老头有必要试探自己的品行么?难倒那日在钱塘县和李武辩论圣贤之道被这老头抓住把柄了?亦或者李武那斯真的把状告到了提学大人这里?
陈瑀心中惴惴不安起来。不想那么多了,安心考试才是正办。
这个时候有小吏已经把考题发了下来,陈瑀也渐渐安静下来,接过考题,开始细细的品读起来。
陈瑀看到试卷的那一刹那万般的吃惊,平常院试,提学官通常都会考一些“截搭”“截上下”“偏题”等试题,以方便快速的淘汰考生。
但是今日陈瑀看的全都是些明白正大的题目,第一道四书题第一题取自《论语》,“君子义以为上”。
陈瑀立刻便知晓这句话的上下句,以及所要表述的意思,全句为“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这道题不难,相信许多学子都能答出,这是子路和孔子的一段对话,子路以“君子尚勇乎”问孔子。孔子告诉世人的道理便是以义为重。
陈瑀想了一会儿,微微一笑,提笔便开始破题。
“圣人论君子惟理之宜是尚焉,盖义者理之宜也。君子以是为尚则其勇也大矣。”
平日里就算是一些难度稍高的“截搭”题都不一定能难住陈瑀,更何况这种明白正大的题目。
破完题之后,便继续写到“昔夫子因之路君子尚勇之问……”
接下来一道是《中庸》里面的一句“故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
都是些明白正大的题目,等陈瑀将四书和自己所治本经《尚书》做完之后,天也已经临近黄昏。
他看着自己这一首漂亮隽逸的赵体字,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唐寅,若不是他,自己的字体不会得到这样的升华。
待检查一遍,看文章是否纯雅通畅,是否有华丽险怪的词语,是否有自己的偏见,是否有错字等等,待到全部检查完之后,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便有小吏寻了过来,手持三根蜡烛问陈瑀道:“是否需要灯具?”又好心提醒一句道:“灯具灭,考生必须离场。”
陈瑀没有拒绝,要过了三根蜡烛,点上之后,便开始在正卷卷首书写自己三代的姓名及籍贯、年岁、所习本经,所司印记。一切都写好之后,他便开始把草卷上自己所答之题朝正卷上誊写起来。
等到全部誊写完毕两根蜡烛已经灭尽。
陈瑀微微一笑,便将考卷送给了提学大人。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考棚里的学子已经所剩无几,倒是发现那李武却仍旧在抓耳挠腮,最后叹了一口气,拿起试卷也走了过来。
陈提学今日十分的郁闷,都说江南学子胜过南部,今日批了几百份试卷,他都有发怒的迹象,有些人那字写的,简直连孩童都不如,见了这种,他想都不想就在卷子上批示“不录”二字。
等陈瑀交来试卷的时候,他正在气头上,随手将陈瑀前面那份试卷甩了出去,然后又狠狠的接过了陈瑀的卷子。
只是这无意的举动倒是把陈瑀吓了一跳,莫不是这人真的和自己有仇吧?
那陈提学接过陈瑀的卷子,顿时眼前一亮,如沐春风,道:“等等!”
由于试卷的卷首都已经被糊了,所以陈提学并不知道这是谁的试卷,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能写出这么漂亮字的人到底长成何样。
待看到陈瑀之后,那陈提学眼中又是一亮,冒出不可思议的精光。
陈瑀顿时感觉身体某部分一紧,急忙的跑开了。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要能移,威武不能屈!我陈某人绝不是那种人!
监察御史提调学校陈玉陈大人,草草的看了看陈瑀的试卷,其实单看陈瑀这一首好字,以及陈瑀先前展现出来正直又不失变通的品格陈玉就已经决定录取。
刚准备在卷首批语“可录”,可是又看了陈瑀的破题,不由得沉入其中,读到妙处还不免大叫“好!”。
那些还在场的考生心中无不羡慕,不知是哪个师兄师弟能得到提学大人这般青睐。
陈大人捋了捋胡子,笑眯眯的道:“好你个陈廷玉,本以为那首“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是你抄袭他人的作品,现在老夫却一点不怀疑了!”
出了考场,陈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第一场终于考完了,接下来的两场陈瑀也不担忧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两三千的分量,都由提学大人一人阅卷,他绝不可能关注后面两场所考的内容。
所以这一场考试的结果关乎陈瑀的命运!
只是陈瑀猜不透提学大人那淫笑表情的意思,心中不免泛起忐忑。
陈瑀四下看了看,本以为朱寿已经走了,却谁知见到不远处朱寿和李梓棋正在和另一个陌生的男子争吵着什么。
这两人怎还和别人吵了起来?带着疑惑,陈瑀朝他两的方向走去。
刚抬步,就感到耳后一阵风飘过,只见那李武袖子捋了老高,摩拳擦掌的就朝和李梓棋争吵的那男子而去。
那男子见李武从考场出来,连忙大喊:“提学大人,考子打人啦!”
这一嗓子比什么都管用,李武立刻停下了动作,双拳停在空中,模样说不出的滑稽。
这个时候陈瑀也来到了几人的身旁,他慢悠悠的将李武举在半空中的手放下,对李武道:“李学长写字写麻了,这运动手臂的幅度有点儿大呀。”
李武看着考棚大门方向站着的胥吏,感激的对陈瑀道:“是呀,活动活动,写了一天咯。”
那胥吏听了李武的话,这才又转身进了考场。
………………………………
第十八章 截道
趁着适才的空档,那本和朱寿争吵的男子转身便欲走。
谁知还没行两步,便摔了一个狗吃屎。
却见朱寿正捧腹大笑,边笑边道:“报应来咯!”
哪里是什么报应,陈瑀看的可清楚了,就在那男子转身准备溜的时候,朱寿不知何时伸了一脚。
这边的变故不一会儿便引来一堆人,虽已是黄昏,但大明却没有唐时的“宵禁”制度,所以这个时刻间宣大街上仍旧有许多人穿行。
那男子怨毒的盯着陈瑀四人,本想做个鲤鱼打挺潇洒的起身,谁知半饷也没有起来,心中骂了一句:“面子丢大人!”便单身撑地,洋装潇洒的起身了。
“还我钱包!”朱寿手伸了出去。
借此空档,陈瑀也已经从李梓棋嘴中打听出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原来两人一天都在考场附近转悠等着陈瑀和李武出考场,一直等到了掌灯时分。
由于视线很暗,加上许多考子们陆续出场,间宣大街上的人不免多了起来,眼前这做书生打扮的男子在不久前不知哪儿冒了出来,行过二人身旁之时,趁着不注意,便顺走了朱寿的钱包。
朱寿的警觉性很高,当即便抓住了那厮,但是这厮却死不承认偷了朱寿的任何东西,于是三人便争吵了起来,在过不久,陈瑀和李武便从考场出来了。
“你血口喷人?什么钱包?”那男子无辜的质问道。
“你怀中的。”陈瑀整了整衣衫,道:“这钱包是今日早晨我送于舍弟的,里面有五两七钱五分!”
李武听了陈瑀所说,小声的对李梓棋嘟囔道:“你还说他聪慧?聪慧个屁,还有人自己把银子说出去的,这下人家不也就知晓了?”
一旁朱寿也是疑惑的看着陈瑀,不过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道:“对,这就是我们的银子,我们都知晓里面有多少钱!”
那男子笑道:“嘿嘿,屁!你们若不是听我漏嘴说了五两七钱五分,你们会知晓?”
“那你的意思是里面有五两七钱五分咯?”陈瑀一副懊恼的问道,那表情仿佛再说,大意了呀!
“你看看,你看看,活脱脱的木瓜仁。”李武小声的对李梓棋说道,然后又提高了音调对陈瑀说:“你这书呆子,反正不管我等的事,不在这丢脸了!”说完拉着李梓棋就准备离开,省的被周遭的百姓笑话,说不得这里面哪个小娘子暗恋老子呢!
经过李武这么一说,那男子心中本有的疑虑也打消了,这两个厮或许就是个书呆子,他自信的道:“这是自然,因为这就是我的!”
李武见李梓棋不走,他急道:“还在这丢人干嘛?跟为兄离开!”
“错!里面一共是五两六钱四分!”朱寿看了一眼陈瑀,哈哈笑道:“你个呆子,上当咯!”
其实朱寿根本不在乎丢不丢钱,反正有钱,他在乎的是心情,比如现在的心情就很好,反正跟着陈廷玉总会有趣事发生!
“李学长,多谢您天衣无缝的配合!”陈瑀抱拳对一旁欲走的李武说道。
李武摸了摸头,脸上的笑容很难看,艰难的道:“小事。”
我他娘怎么知道你们还会来这一招?都是一**诈的小人,这社会太不纯洁了!不对,是陈廷玉太不纯洁了,变着法子坑人,关键每次还都让老子以为自己很厉害!幸好没有丢人!
“够了!这钱就是老子拿的又当如何?不怕告诉你,我乃……”
“你爹都不行,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有理了?”李武上去就是一拳,将那厮几颗脆牙都打了出去,打完了又大摇大摆的从那厮的怀中将钱袋掏了出来递给了朱寿,然后道:“我乃本县县太爷之子,作为官二代,自当为百姓做主!”
他此刻的模样说不出的高大,赢得周遭一片极不情愿的“喝彩”。
陈瑀隐隐约约听到人群有人吐唾沫道:“小害虫,比那蟊贼好不了哪里去!”
那厮听了李武是县太爷之子,顿时开溜,走的时候十分怨毒的望了一眼陈瑀和朱寿,仿佛在说,老子和你两没完。
也只能和他两没完了。
“李学长,你为何每次都不听别人把话说完?”陈瑀问道。
李武回道:“钱塘县上,我想打谁就打谁,报不报身份都一样!”
“若是他县县丞?亦或者是巡查御史?亦或者是皇子微服私访呢?”陈瑀说了许多假设。
“直其娘之!忘了……”
朱寿笑的身子都弯了下去,他道:“陈瑀,为何你说话这么好玩呀!”
“为人风趣一向是我的性格,你会慢慢发现我的美,但是别爱上我!”陈瑀看着李梓棋道。
李梓棋狠狠的啐了一口,这话与其说是和朱寿说的,还不如说是和自己说,这陈瑀总是这么不正经,不是说是个书呆子么?哪里是书呆子,分明是登徒子!
李梓棋不去看陈瑀,转而问李武道:“哥,考的怎么样?”
李武面色一苦道:“啥玩意儿啊,竟然出了“君子义以为上”这样的题目!”
“你如何破题?”李梓棋面色一喜:“这题目不难,不怪,明白正大,简单哩。”
“我破,古有圣人重义气,今人依旧以义上。何也?盖豪气耳!”李武问道:“如何?”
李梓棋:“……”
朱寿哈哈笑道:“李兄果真乃不世之奇才!”
几人行了一会儿,李武兄妹便朝县西南而去,陈瑀和朱寿也与之反向而行。
二人过了钱塘江没多久,刚穿过竹林,前方便有一群人影攒动。
陈瑀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将朱寿护在身后,小声的道:“可能是刚刚那厮找人报复来了!”
“啊?哈哈……好玩好玩,我要打扁他们!”朱寿将袖子朝上捋了捋兴致冲冲的道。
陈瑀对这白痴感到一阵眩晕,你能打得过人家一群嘛……
没有听到“此路是我开”之类的开场白,只见到有五个标榜大汉和为首的那身穿书生装扮的男子。
这男子感到口中灌风,他声音已经变了,满口跑风的道:“得罪了我们牙人组织,两个小兔崽子,今日把钱交出来,还要从爷爷裆下转过去,爷爷可以考虑不打你们的小白脸!”
牙人组织?这牙人陈瑀是知道的,和典当行两个行业是为商业所不耻。
牙人说白了一点,就相当于后世的中介,由于小手工业者和农民缺乏市场经验,在创造剩余产品时需要上市交易,经常会遇到缺斤少两,银子成色不足等问题。
这个时候牙人的作用便体现了,他们长期混迹在商伍,精于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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