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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明霸业-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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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虚的,只有活着才真实。

    他回到汉阳的时候,勒克德浑和耿仲明已经回来了,耿继茂这才放下心去见济尔哈朗。

    天塌了还有大个的顶着,济尔哈朗总不会埋怨勒克德浑,因为那是宗室。

    看在父亲为大清国敢当马前卒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他父子真么样,耿继茂想的挺好,然而他错了。

    数月之后,多尔衮便对耿仲明翻了旧账,有言官告他私藏逃户,什么意思,就是有宗室的包衣不堪凌辱逃跑了,被耿仲明偷偷收留了。

    包衣当然是汉人,曹雪芹一家就是包衣,然而宗室只拿包衣当奴才,主子大骂奴才有什么错?可是耿仲明私藏就不行,那便是罪,结果耿仲明畏罪自杀了。

    此后顺治帝还对耿仲明的死大为惋惜,对人说其实只是想敲打敲打他,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胆小,被吓死了。

    大清皇室心中有亏,疑惑是想安抚四家汉军亲王,便让耿继茂袭了王爵。

    不过这都是后话,日后天浪还会在某一天见到这位活宝。

    现在要说的是这日清晨,一大早,天浪便和邓凯史长歌等人来到了江边。

    夏风和畅,山花微醺,暖风的清晨,游人却格外清醒。

    大江之上炮声阵阵,大明水师于汉水向东南,于长江向北,对汉阳清军水师发起了猛攻。

    一时间旗帆招展,战船之上被炮火燃起的黑烟随风飘散,弥漫着整个江面。

    江面上不时被炮火掀起一朵朵水花,明军战船于两个方向对清军水师形成夹攻,清军水师节节后退,直至中午前最后收缩至汉阳城周边江岸,依托汉阳城头的炮火进行抵抗。

    济尔哈朗是第三次南征的统帅,全军在尼堪资江一战全军覆没后火炮仍有数百门之多。

    有了这些火炮,济尔哈朗并不怕明军水师,汉阳城头的炮火居高临下,明军水师并不敢靠近。

    两军水师最后于汉水和长江之上相持,进行着猛烈的炮战。

    明军昨日刚刚由岳阳输送来大批弹药,底气足得很。

    汉阳城虽然缺粮,可弹药方面投入到战场也并不手软。

    黄鹤楼废墟上站着天浪、邓凯、李定国、史长歌。

    明军水师虽然由陈友龙指挥,可是他并不善于此道,对济尔哈朗摆出的铁桶阵毫无办法。

    此时站着舰首上的他急出了一脑门子汗,他虽然对明军水师有信心,可正因为如此,当攻势遇到阻力的时候他才更为着急。

    不只是陈友龙一个人心急,天浪还在黄鹤楼前的武昌城汉阳门设置了信号旗,一味命令旗官挥动旗语催促陈友龙进攻。

    (本章完)


………………………………

七百六十一章 桅杆尖头的一艘航船

    陈友龙也逼不得已强行命令部分舰只闯入清军火力范围,当然未见成效却遭受了一定损失。

    发出命令的天浪却貌似根本不关心战局,每隔两炷香的时间,便会有红翎急使赶来,他则更注重这件事。

    每次红翎急使赶来后,他都快速接过密保查看一眼,然后便闭上眼睛想着什么。

    “皇上,这样心急的打法恐怕只会无辜增加伤亡啊,我们是不是应该暂缓攻势,想一个能够突破汉阳火力的办法?”

    史长歌有些心神不宁了,明军每被击毁一艘战船,她的心和整个人都会跟着一揪。

    闭眼老神在在的天浪从鼻孔里哼声笑了出来,“哼哼,突破火力的办法有很多,只不过暂时不能用罢了。”

    “有办法居然不用,那这场仗长歌可看不懂了,皇上到底在想什么,能否教导一下长歌?”

    天浪微睁开一只眼睛瞟向了史长歌,见她还满有诚意的,不是赌气在说,便抽出抱在胸前的手拍了史长歌肩膀一下,不料史长歌却受惊的像只小兔子般跳了起来。

    天浪嘴角勾起一丝坏坏地笑容,不过史长歌额角抽了抽,忍着没有皱起眉头来,心口砰砰直跳,这个家伙一准儿是怀疑昨天我说的话,成心在试探我,哼,才不会上你的当。

    “你刚刚问朕想干什么,朕当然是想打赢了。”

    “就你这样指挥战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然后再看水兵从江里游回来,怎么能打赢啊?”史长歌鼓着腮,嘟着嘴,两颊微红地说。

    “并非不是只靠看书本上的那些文字,善用兵法者懂得调动敌人,牵着敌人的鼻子打仗。”

    天浪顿了顿,审笑着看着史长歌,再看到汉阳城方向的时候,笑容就有些凶狠了。

    “可你知道调动敌人不只是要调动他们的两条腿,还有一种更难操控的,就是调动敌人的情绪吗?让一个人暂时失去理智还算容易,可若让一个人的情绪一直都被调动,从焦虑到兴奋,再到焦虑随即赌上一切,而后瞬间被打醒,挫败之下,整个灵魂像是被抽空,而后丧失所有斗志。”

    天浪自己都深吸一口气,仿佛他自己已经最先进入状态了。

    “尤其是济尔哈朗这种人,其实很难被调动情绪,打了半辈子仗了,可谓是老奸巨猾,而且有着一名出色将领必须的沉稳素质。除了第三次南征折了数万人马惨败而归,又在前天丢了武昌城之外,他打过的仗,就从没有失手过。第三次南征他败了,是因为朕调动了他的两条腿,这一次汉阳之战,他也必败,因为朕会调动着他的情绪打仗,不管他沉不沉稳,朕都要断掉他的一只手,然后笑着看他滚蛋。”

    史长歌并不理解天浪的自信和他所说的话,但是她就是没来由地相信他。

    中午时分,大战仍然在继续,明军舰队的冒进进攻使得己方被击沉了二十几艘战船,清军水师却未有任何损失。

    济尔哈朗此刻也正站在汉阳城南的朝宗门上,心中惬意就如眼前景色,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长江水流的舒缓温柔,连炮声都是那样悦耳动人。

    “呵呵,一大早听说明军水师发起了进攻,还真让本王紧张了一阵。”

    郑王爷捋着胡子,此时说这番话,倒有些‘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的悠闲。

    身旁众随从当然是阿谀奉承一通,济尔哈朗心情不错,好听的话就更加受用了。

    两军水师的交战主要集中在鹦鹉洲以南长江段和汉水,两军水师也全部集中在那里,这让隔江对望黄鹤楼的济尔哈朗显得没什么事儿可做。

    闲着闲着,他就想起了一招小孩子般的恶作剧,派出一条小舟,到江对面的汉阳门,给天浪送去了一封信。

    心中满是得意和嘚瑟的写了一句话:“朱由榔,孤王要代表月亮弄死你,现在就选好自己的埋骨之地吧。”

    天浪看到这句话后嘴角抽了抽,暗骂道:“靠,你这个逼装的,我给你满分。”

    不屑地啐了一口,天浪懒懒翻过信纸,提起笔来在背面草草回了几行字,并甩手交还给了送信人。

    “辅政王阁下一看就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人,连发癔症都能用上写信这么优雅冷静的方式。不过不好意思,月亮是大明的,就连太阳也是,好心借你照照亮而已,还真以为都成了你家的,辅政王阁下是不是想多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小爷就是你的魔鬼,所以很好奇你还能怎么弄死我,拭目以待喽。”

    济尔哈朗看到回信后,被气得一脑门子黑线,这家伙竟然连信纸都省了就把自己给回怼了,难道是自己打开信的方式不对,怎么感觉被怼了却又无力辩驳呢?

    不过貌似舞文弄墨靠嘴皮子骂人本来就是汉人的长计,济尔哈朗一点儿不冤,而且存粹是自找的。

    可无力辩驳并不以为意着济尔哈朗不可以冲着信纸撒气,他一把将信纸揉搓成一团,哼声道:“哼,猖狂,朱由榔小儿,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自己被人几句话骂的直喘,此刻济尔哈朗是多么想把天浪叫出来单挑啊。

    好在直至中午,明军水师依然都被清军炮火封锁在鹦鹉洲以南长江和龟山以北的汉水水域寸步不能向前。

    不过一江之隔的李定国、史长歌和邓凯等人倒是十分淡定,那是因为天浪十分淡定。

    几个人正在黄鹤楼坐着随便吃些东西,谁都没什么话说,夏日日头足,几个人出汗都很多,史长歌还悄悄往天浪的茶水里放了一撮盐。

    天浪喝起来也没察觉味道有什么不同,手里拿着一张饼,一边吃,一边沉思着。

    “快看,那是什么?”

    有士兵最先看到北方江面上出现了看得见桅杆尖头的一艘航船。

    没错,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

    (本章完)


………………………………

七百六十二章 洗肠挂孝出征

    心有所感,天浪的耳朵扑棱棱竖了起来,他扔下了手中的饼,跨步跑到了那个喊出第一声的士兵身边,激动的像是一个打赌赌赢了的孩子,一只大手重重拍在了那个士兵的肩头:“哈哈,终于来啦!儿郎们,大明的水师,一起开始战斗吧,老子的狼牙棒早已饥渴难耐啦!”

    他疯魔一般跑下了山,冲上了汉阳门,邓凯史长歌等人一头雾水地跟在他后面。

    在所有看到海望尽头一望无际的白帆的明军士兵的欢呼雀跃声中,他跳上了城楼,高高站在垛堞之上,挥舞着手中一杆日月旗,让旗帜在山河间飘扬。

    浑身热血翻涌,口中不断重复喊道:“儿郎们,壮哉!大明的水师,冲锋!”

    战鼓,隆隆的战鼓让整个长江水面都泛起了躁动不安的涟漪。

    一千艘战船逆势而来,他们挂着白帆,他们身披缟素。

    其中一艘战舰之上,郑成功身穿铁甲,外披麻衣,头戴亮银色兜鳌,腰横战刀,手握刀柄,一身英武之气,还有一双布满仇恨血丝的眼。

    他披上了戎装,烧掉了儒生服,为的是要向苍天要回一个真理来。

    他的父亲投降了,他的老师投降了,可那又怎样,郑芝龙是乱世枭雄,钱谦益是儒家泰斗,可你们谁也别想用父亲和老师的名义劝我背弃我的大明。

    他在父亲投敌时,对着父亲背影磕了三个响头,他因为钱谦益的投降,索性烧掉儒服,大不了这个儒生从此我不当了,我要弃笔从戎。

    可以说,为了在这场战争中挽救他心中的大明,挽救他的祖国,郑成功付出了太多太多。

    试想一下,敌人将他的父亲作为人质,威逼他投降;教诲他多年的老师诱导他投降;敌人将各种花招用尽后,干脆凌辱了他的母亲,使母亲不堪受辱而死,继而是父亲和弟弟接连被杀。

    可以说郑成功所走的路,是一条永不回头的路,哪怕他踏步走向的是无尽的黑夜和深渊,可他心中永远都只有大明的日月之光。

    现实无论多么悲惨和不堪,心中那团光芒的火焰始终都是最神圣的。

    此刻的郑成功,想起那些匆匆过往,想起那些或慈祥、或严厉,那些带给他温馨幸福的熟悉身影,不经意间,双颊流下泪来。

    他红着眼眶,对追随着他的士兵们颤抖着肩,哽咽着喉,声音如放久了的古琴,几许暗哑地缓,几许寂寞夜高寒。

    “儿郎们,你们往那边看,整个武昌城都在为我们助阵;那举着高高一面战旗在垛堞上跳跃奔走为我们摇旗呐喊的是我们三军的统帅!占领那座城,我们只用了三天,那个摇旗呐喊的统帅是在用行动告诉着我们,这一切都可以做到,而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这就是我们即将为之赴汤蹈火的大明!”

    “年轻人,我们的青春是什么?青春就是匆匆披挂上阵,末了战死沙场。你为谁冲锋陷阵,谁为你捡拾骸骨,剩下依旧在河流中漂泊的刀痕,沉寂在水面之下,只有自己看得见。”

    “然而若我们的伤口没人看见,若我们的骸骨无人拾捡,我们就将这作为不平的借口辜负我们的青春,辜负我们的父母之邦去向敌人屈膝献媚吗?不,绝不!纵使敌人威胁要杀了我们的父母亲族,纵然你屈膝的解释是为了生你养你的父母,那也无法成为你身为汉家子,丢失气节的理由!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鞑子太小看我郑成功了!今日,我郑成功,将在汉阳一战,带领诸君,为华夏正名,让那些只把《三国》当兵书的胡虏们看清楚,《三国》讲的是仁义忠信智勇,它不是兵书,不是权谋;我们要让他们世世代代都记住这一点,大义之下,仁者无敌,战斗吧,年青年人,向着敌人的钢铁开炮!”

    “开炮!开炮!”

    每一艘战船之上都咆哮着同一种声音,这一刻:

    旌旗随风画,更谁人?角声倥偬动胡天。万炮哭苍生,星如雨,洒向千峰秋叶丹。铁马冰河入梦,剑在手,卧听风雨撼雄关。

    禹功矶上,晴川阁,禹王宫,水月庵,雷祖阁,满天神佛道场,在郑成功的舰炮下顿成一片火海,他谁都不信,只相信大明不会灭亡。

    千帆东来,汉水长江空荡荡,郑家军,大明的水师,如入无人之境。

    清军很忙,因为天浪要让他们忙起来。

    前一刻济尔哈朗还在嘲笑天浪,要代表月亮弄死他。

    转眼间便是如螃蟹一般张牙舞爪着两只蟹鳌在汉水和长江同明军两路水师死掐,以为蟹鳌无敌了,结果却把光溜溜的后屁股留给了真正的敌人。

    近千门火炮几轮齐射下来,便让禹功矶变成了一片平地,可济尔哈朗为了压制鹦鹉洲以南,龟山以北的明军火力,几乎把屁股后边的火炮都调走了。

    情急之下要重新调整,又不知要耗费许多时间。

    “千总张英!”

    “末将在!”

    “率你的千人队登上禹王矶!守住火炮阵地。”

    “喏!”

    “林胜!”

    “末将在!”

    “命你率三千人登陆洗马口布阵!”

    “喏!”

    “叔父何在?”

    “老家伙在呢!”郑成功的叔叔郑鸿逵慵懒地答话。

    “还请叔父率领三百艘战船入汉水,与友军夹击清军水师,肃清汉水水道!”

    “哈哈,这个差事好,打水战我擅长啊,放心吧,为叔我肯定让今天变成鞑子们最没齿难忘的一天!”

    “定西候张明振!”

    “末将在!”

    “林胜于洗马口登陆为的是保护你的侧翼,你则带领三千人于玉清宫登陆,直插龟山,务必占领制高点!”

    “得令!”

    “全体出发!”

    一艘艘战舰驶向登陆点,郑鸿逵的三百艘战船则漫不经心地旅游般进入汉水,郑家军各部的行动纷纷展开。

    济尔哈朗反应也很快,谁让他没有大炮却站在朝宗门上亲自看到这一幕了呢?

    (本章完)


………………………………

七百六十三章 痴心妄想

    呵呵,痴心妄想,仗才刚开始打,就打算登陆了,他们就这么着急被我们赶到大江里为鱼去吗?”

    济尔哈朗也真的暴躁了,因为他终于发现自己被天浪眼睁睁耍了一天,分明就是天浪掌握着进攻节奏,拉着清军水师的全部力量在鹦鹉洲和龟山快乐地跳舞,然后专等着郑成功大咧咧过来从背后没羞没臊地偷走清军的钱包。

    “金砺!”

    “奴才在!”

    “率你本旗五千人马出城,把登陆的敌人给我灭了!”

    “呃。。。遮。。。”

    显然金砺是犹豫的,可军令不敢违呀,马国柱战死,耿仲明父子成了光杆司令,无兵无将只能跟着济尔哈朗屁股后面当跟班,那么出城第一战的重任就只能派给自己了,谁让他是汉军?

    金砺出发前,还看了勒克德浑一眼,他隶属汉军镶红旗,而镶红旗满汉兵力都是勒克德浑带过来的。

    两红旗一直在礼亲王代善手中,代善两年前染病身死,两个儿子满达海和瓦克达分别成了正红旗和镶红旗的旗主。

    第三次南征,刚刚上任镶红旗旗主的瓦克达派了亲侄子勒克德浑加入南征大军,金砺也在其麾下。

    然而金砺错了,眼看恶战在即,勒克德浑是不可能计较哪一支是自己人马的,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孙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见金砺心有惴惴看向自己,勒克德浑反而还哼声警告他,“哼,金砺,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这条命,是当年太宗皇帝念你归降有功留下的,否则你和你的副将高鸿中当年皮岛一战畏缩不前,致使前军战败,就已经论罪当死了。今日之战,有进无退,有我无敌,你若再敢耍小心思,可不会再有人保你的命了。”

    金砺脑门和脊背全都是汗啦,看来作为出头的椽子是在所难免了,而且还得来的潇洒,走的壮烈,否则不但谁让人看扁的,全家都会被人海扁。

    “呵呵,勒克德浑,你怕是多虑了,金砺可是前明的武进士出身!与何腾蛟的长沙一战,可是他斩了明将杨国栋,咱们这才奏请晋封他世袭一等,呵呵皇恩浩荡啊,金砺悍勇,他怎么会怯战呢?”济尔哈朗忙把一颗甜枣塞他嘴里,还扣了一定高帽子。

    金砺硬着头皮咬着牙去了,要等火炮进入炮位再发起反击不行吗?等不了,不能让郑家军在登陆后站稳脚跟。

    而金砺出了朝宗门最先要面对的不是掩护定西候张明振强攻龟山的从洗马口登陆的林胜,而是郑成功数百艘战舰上的炮火。

    郑成功的炮火一直未停歇,见朝宗门大开,有清军要出城更是集中炮火像不要钱似的往金砺头上砸。

    郑家军已在禹功矶和洗马口登陆了,金砺也红眼了,若不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和明军混战在一起,自己这五千人马就只有在朝宗门外等着被大炮点名了。

    他抽出刀子在胸前,胳膊微微颤颤,两腿哆哆嗦嗦,不止是害怕,还是被大炮震的,连帽檐儿都歪了。

    挤出最后一点儿时间踌躇着,最后横下了心,生死看淡吧,一咬牙一闭眼,冒着敌人的炮火冲吧。

    没跑出三步远,副将高鸿中就‘嘎嘣’一声消失在了冲锋的路上,连个手指盖儿都没留下,还好剩下的都是腿快的,金砺就差闭着眼撞到林胜的怀里了。

    终于冲到了明军阵前,他把一口恶气全都撒在了林胜身上,林胜严阵以待,军容整齐,屏气凝神,直到金砺扑上来,林胜也发了狠,两军自是一场恶战,各自毫不相让。

    “快看,那支明军竟然在我们眼前穿插,肯定是奔龟山去的,”看到张明振的人马接近龟山脚下,勒克德浑瞳孔一缩。

    “你这孩子慌什么,”济尔哈朗有些不满,“那里通往龟山只有一条山路,守山的是贝子锡翰,大炮一到,我们便切断他的后路,然后上下夹攻,这支明军,明摆着是送死来的。越是大仗恶仗,越是要淡定从容,好好想一想,若不是你心浮气躁中了朱由榔那小儿的诱敌之计,怎会轻易丢了武昌城?”

    金砺与林胜恶战,金砺处于攻势,攻打摆好阵势的林胜自然有些吃亏,一边进攻还要不时遭受明军的炮火,人马损失巨大。

    好在这支辽东汉军身经百战,战斗力不似这支为了保家卫国而匆匆组建的明军可比。

    金砺疯了一样,亲自挥舞着一柄大刀冲锋在最前,终于切开了明军的一处口子,眼睛一亮,大手一挥便是率队冲了进去。

    林胜的军阵开始动摇,转而与金砺形成了缠斗混战,这是金砺最愿意看到的。

    战船上的郑成功重重一拳砸下,战斗力的差距显而易见,他恨啊,林胜是他的爱将,所部人马堪称能战,却在占尽先机的情况下和金砺搅在了一起,打成了糊涂账。

    “催促汉水方向,尽快解决清军水师,加派一百艘战船过去!”

    这场仗,陆战龟山是关键,水战汉水是关键,明军一旦肃清了汉水清军水师,陈友龙便可以同郑成功会师,下一步才可以啃下最硬的骨头,长江上的清军水师。

    汉水清军只有龟山上的炮火可以依托,火力没有汉阳城上的密集,加之郑鸿逵称得上是水战宗师级别的存在,经年和郑芝龙兄弟同心一起在海上打劫西洋朋友的舰队和商船。

    汉水水道比长江狭窄的多,并不适合大舰作战,郑鸿逵一上来便集中炮火与龟山上的清军炮火对轰,而后小船穿梭,艨艟对撞,不出一炷香时间便和清军水师的所有舰船搅在了一起。

    龟山上的锡翰醒过腔来的时候,明军水师已经搭上了跳板,登上清军战船短兵相接了。

    郑鸿逵坏坏一笑,双手抱在胸前看起了好戏,心说:和老子打水战,你们连学徒都不配。

    龟山上的炮火全都不敢开炮了,不知道打谁呀,自己战舰的甲板上,郑家军比清军还多。

    (本章完)


………………………………

七百六十四章 黑的像铁塔

    情况如此复杂,那便调转炮口打陈友龙吧,可人陈友龙也开窍了,他虽然不善水战,可他懂得学。

    学着郑鸿逵开始用大舰压制龟山炮火,小船有样学样穿插上来,搭起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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