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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明霸业-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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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信上,天浪写了他的一路所见,写他自己越深入湖广腹地,越是抑制不住满腔愤懑。

    从桃源县到常德府,还仅仅是处于三顺王侵入湖广的战场边缘,天浪满眼看到的,便已经是一片山河哀鸣,草木悲声。

    当年的青瓦白墙的富裕人家,而今大半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满园的戚戚荒草和躲起来鸣叫的雅雀。

    寒门出入无完裙,沅江两岸的村落十室九空,随便走过的村子里,竟然还有陪着天浪散步的野兽。

    这些不惧天浪的野兽肯定是品尝过人肉滋味的,否则怎么会毫不忌惮?

    若不是被大军惊扰到了那些胆小躲起来的,村子里的野兽一定比活人还要多。

    这就是三顺王占领后的湖广吗?

    也许是尚可喜,也许是耿仲明,想想记忆中他们对广州所做的,他们是如何对待同胞的,竟然比鞑子还要凶狠。

    如果不是自己在全州一战击退了辽东汉军,如果不是自己收服了李成栋,如果不是在江西重创了谭泰何洛会的八固山之兵。

    富饶的广东,繁华的广州,是否又将如历史中一样,让尚可喜和耿仲明杀人十八舖,填尸六脉渠呢?

    最难以想象的是,嘉定三屠,广州屠城,这些居然都是李成栋、尚可喜这些汉人干下的。

    人说尚可喜从关外到广东,一路屠杀汉人不下百万,仅仅广州便超过十万。

    可谁又会相信,当年尚可喜随黄龙镇守旅顺,城池失陷后,尚可喜率军退入海上,而他在旅顺的妻妾家人全都宁愿投海而死,也不愿投降后金?

    现实真的比肥皂剧本要狗血的多,可笑尚家满门忠烈,却并不包括尚可喜本人。

    可是这世间似乎还有一句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所以会有人祭奠这些刽子手,因为他们当初为主子杀人放火,所以高官厚禄,子孙枝繁叶茂。

    而被他屠杀的百姓,所过之处如常德这般的疮痍场景,后世未必会有人再提起了。

    所以天浪在信中大为愤慨,国破山河在,亡国奴的性命却不如猪狗,一路上看到的断壁残垣让天浪感受了许多更真实的东西,大明不可以亡,百姓的性命不能被无视,他的征途,便是要让敌人流更多的血。

    再说沅陵县的壶头山,山里人做着什么不清楚,山下的石柱军诸将却是悠闲的紧。

    秦拱明这次终于打到了正常点儿的猎物,仔细一看,他竟然扛了一头四五百斤重的野猪回来。

    “嚯,这么个大家伙,佩丫头啊,快给二叔打水,老四家的。。。。。。”

    秦拱明大咧咧要指示自己的弟媳妇,发现弟媳妇并不理他,便是悻悻一挥手:“啊算啦,老四啊,你来给这大家伙开膛。”

    “二叔,不错呀,今天看来不用再去挖野菜了。

    我爹说什么这的野菜能消暑祛病,可这里的野菜都什么味道啊,名字也怪,什么‘马援苦’又是‘马思汉’的。”

    秦拱明是指挥不动老四的媳妇邓茹的,不过刚一回来,便有个喋喋不休的宝贝侄女凑了上来,秦二将军倒也不会觉着冷场和尴尬。

    “佩丫头,说这话时可千万注意呀,别看你是咱秦家的宝贝疙瘩,可你还没嫁过了门,却对着这些因你夫家的先祖而得名的野菜名字发这么大的牢骚,嗯,这可不是太好。”

    “二叔,说什么呢?”秦子佩一脸的不解。

    “我说的是啊,谁都可以抱怨壶头山的野菜难吃,包括人家马家人,可你这个未来马家的媳妇可绝对不行。

    你看看,又给二叔脸色看了不是?

    二叔说的是好话哦,你这么说可是要把婆家人都得罪了的,‘马援苦’和‘马思汉’这些壶头山特有的野菜名字的由来你知道吗?”

    “二叔,这不是重点!”

    “那啥是重点?”秦拱明一脸懵懂。

    “重点是,你还指不指望我给你开膛了?”

    秦拱明被说的一捂肚子,摇头道:“不像话,不像话,二叔从没指望过你给我开膛,我是让你帮我给猪开膛。”

    连话不多的秦祚明听着一大一小俩活宝的话都禁不住低头憋笑,抖着肩膀说了句:都一样。

    “嗨嗨嗨!太没良心了啊,小爷我翻了四座山,钻了十几片树林,才揪住这大家伙。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这货不禁个头大,而且还皮糙肉厚。

    一番苦战下来,好歹是我把它给宰了,可也好悬没让它把我给宰了。

    佩丫头没规矩也就罢了,谁让她是咱家的宝贝疙瘩呢,可你们就这么说我的风凉话?

    嗨,这么看啊,今天的猪肉火锅,我还就不请了呢。”

    老三秦佐明不知啥时候凑了过来,吱呀呀把战车停在了野猪旁边,垂下那条好腿点着野猪说:

    “不请吃火锅最好,二哥,你看这野猪腿,绝对是做火腿的好材料,做好的成品,那一定是肉质鲜嫩,色泽鲜红似火呀。

    二哥,咱把它烟熏了挂在我的战车上,嘿嘿,想吃的时候,割下一小片,来一大壶酒。”

    “去去去,怎么又和酒联系上了,你是三句话离不开酒。”

    秦佐明白了一眼反驳道:“那你还三句话离不开吃呢。”

    转眼间,便把侄女和马万年的亲事放下,兄弟几个人为了如何瓜分野猪肉争得面红耳赤,就差点儿打起来了。

    连从来不太掺和这些事情的秦翼明这时也凑了过来,不由分说,拽着一条野猪腿便走。

    众人目瞪口呆下,见他把野猪拽到了一块还算平整的大石头上,把石头当做案板,自己成了庖丁。

    至于刀,当然是借了自己女儿战场上用来砍人的双刀中的一把。


………………………………

第二百七十三章 陪嫁十八卷兵书

    “那个,我说大哥,你在石头上切肉,小心崩坏了佩丫头的刀刃。”

    秦拱明倒是有些不忍了。

    “哼,老二,我说你是没玩儿过刀把?像是咱这种玩儿刀的行家,小小地切个肉要是刀刃都能碰到案板上,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说着,就听咔嚓一声,一道火星从石板上溅起。

    秦子佩面若寒霜,嘟着嘴忍了半天:“爹!我要告诉姑祖母去,让你赔我的刀!”

    老爹一缩肩膀,讪讪吐了吐舌头,牛皮过头了,他还真有些臊得脸红。

    低头绕着石案端详了半天,“不能够啊,以我这刀法,怎么就切到石头上了呢?放上去一张宣纸,都不会被割破呀!”

    秦翼明从梦里得到的答案,当然引得所有人的起哄和嘲弄。

    刀被秦子佩一把夺回,拿去秦良玉那边做物证去了。

    最后这头野猪还是没做成火腿,也没变成火锅,而是变成了一顿烧烤。

    再说壶头山里一群藏头露尾的人,就没有秦家兄弟几个这么惬意了。

    在大山里蹲了十多天,干粮都快吃光了,尚可喜就皱着眉头琢磨,嘴里叼着一根草杆儿,好像哪里不对吧?

    他笃定明军有皇帝亲征,身边不止带着马家将,还有好几千马家兵呢,到了这些将士们的先祖马援,死疆场,裹尸还的故地,那一定是会大肆祭拜一番的。

    他这不才选则在壶头山里埋伏起来,准备守株待兔的么。

    来一小队祭祀的人,秦良玉、朱由榔什么的,他呐喊一声:此地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然后大树背后窜出九千草寇,哈不对,是九千辽东草寇!

    尼玛还是草寇。

    可从沅陵失陷算起,这都过去快十天了,为何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山中的野菜不合胃口,尚先生又不敢起火,怕被秦良玉发现。

    山下的秦拱明说什么‘马援苦’和‘马思汉’这两样本地野菜有清热解毒,消暑祛病的功效,可尚前辈这些日子天天吃这些玩儿意儿,吃得直跑肚拉稀。

    别说消暑祛病了,看来这玩儿意还有洗肠胃的作用呢,等病好了一定得写道《本草纲目》里边去。

    凉啦,尚可喜不但肚子凉,连心都凉了。

    “王爷,是不是有哪个环节错漏了,咱们可别大冷天的在山里面瞎等苦挨,然后眼睁睁看着明军打这路过,直接把常德给拿下了,要真是那样的话,王爷您可有的苦了。”

    十天之中,尚可喜都不知道从底下人口中听到多少类似这样的话,他的信心也终于不再像最初那样坚定了。

    他心里清楚,如果天浪和秦良玉真的不来壶头山祭祀,而是直驱常德,那么他在壶头山就不是打埋伏,而是。。。。。。

    横竖孔有德那厮是肯定会为这事儿参他一本的,不然就会以此事要挟讹他一大笔银子。

    自己的人生理想还是打算做一回亲王的,可若真是把常德府拱手送给明军,自己别说荣封亲王,不被降爵一等就不错了。

    “王爷,不如咱们先派些精干的人手下山哨探一下?”

    说话的人脸色也不好看,不是耍态度,而是这些天山中野人般的度日,也遭了不少罪。

    尚可喜最终还是微微点了头,底下人便是忙不迭派出人手。

    与山上埋伏着跑肚拉稀的清军不同,山下扎下营盘的石柱军,这些天来可谓换着花样的吃。

    在山脚和山中各处下山路经中埋伏着的好猎手们不只是起到了路障的作用,他们还十分敬业的挖了许多陷阱。

    陷阱不只是给清军设的,至于打些猎物带回营里同袍泽们一起打打牙祭,那根本是一顺手的事儿了。

    石柱军本身大多都是山中张大的娃儿,秦良玉当初建立白杆兵的时候,也是主要以山地作战为第一假想战场。

    军中有猎手不稀奇,可军中还有媒人可就稀奇了。

    二叔秦拱明,要么不见踪影,然后扛着一些贼大个儿的獐狍野鹿甚至是老虎和黑熊回来。

    要么便是吃饱喝足后,便嘚吧嘚聊起有关马万年和秦子佩的婚姻大事。

    毕竟人还是秦子佩的亲二叔,自然有给自己侄女打算婚事的资格,马万年和秦子佩还都不好说什么。

    这不,看秦子佩脸上羞涩,心中十成十也是非常认可这桩亲事的,不着调的二叔便提前和秦良玉研究起了嫁妆的事儿了。

    “嫁妆该给什么呢,她二叔是个穷鬼,佩丫头的亲爹更穷,总不能咱秦家的宝贝疙瘩出嫁,二叔就只陪嫁一口大锅吧?”

    秦拱明搔着头,貌似对一口大锅这样的陪嫁也感到有点儿寒碜。

    秦良玉却是放下手中的女红,温言看向远处贼溜溜的眼睛直往这边探听的一双小儿女:

    “秦家和马家,多年来都是你姑母我在当家,你说若是佩丫头嫁给年哥儿,还要什么陪嫁不陪嫁的?

    咱们将门,可不在意这个,当年你姑母我的陪嫁,可是别无旁骛,只有十八卷历朝兵书,你姑丈还不是乐乐呵呵把我娶进了门?”

    “姑母,您这话就不对了,别说十八卷兵书做陪嫁的事儿了,您当年结婚,姑丈要是不娶,有八十家排着队等着呢。”

    “贫嘴!”

    谁贫嘴了,您当时不是设的招婿擂台嘛,咱家佩丫头肯定没想过设擂台让年哥儿像当年姑丈那样去你的擂台打擂去。

    嘿嘿,姑母,其实对佩丫头这么多年的心思,家里的长辈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从小到大,这丫头心里面就只有年哥一个人。”

    “讨打!你这不阴不阳的,不是在夸裴儿,倒像是在贬损你姑母是也不是?”

    秦拱明一龇牙一缩头,谄笑道:“哪能呢,我要夸我唯一的姑母哇,就是天底下最智慧、最狡猾的姑母!”

    “你个瓜娃子,说的啥!”

    “不是,我是说你当初设擂台打擂招婿,那哪里是招婿呀,分明是给人下套,然后暴打人家一顿嘛。

    我说的可不是您要暴打我姑丈,差点儿被您打死那位叫什么来着?”

    秦拱明故意拉长声引出下文。

    “你说的是曹皋那个纨绔富家子?”

    秦良玉凝眉问道。

    马万年和秦子佩本来就在离着不远的地方一起竖着耳朵听着,一听二叔提起了这样爆炸性的新闻,把个什么都忘了,全都很狗腿的跑了过来。

    “哇,姑祖母,您年轻那会子还有这样的轶事啊,嘻嘻,能不能给佩儿讲讲呢?”


………………………………

第二百七十四章 四绝冠天下

    秦子佩的大眼睛一刷一刷地讨好,马万年在她身后直愣愣站着,不断摩挲鼻子的手已经出卖了他的紧张和好奇心。

    秦良玉抚摸着子佩的头发,只是笑骂了句:“你这孩子呀!”

    而后目光便感觉是飘忽起来,眼前浮现的几十年前往事的画面里,当然不是那个被她骂做槽子糕的曹皋,而是比武招亲的擂台上,那长身玉立的伟岸男子。

    还有一双从来都倾尽全力培养自己的天底下最好的父母。

    。。。。。。

    生于明神宗万历元年的秦良玉,及笄之后,便成为了忠州地方各大世家豪门长房长媳的第一人选。

    有幸得见其瑰丽姿容者,皆惊为天人,秦良玉实在是人间绝色。

    上天却还担心对她的眷顾太少,不仅使她生得美,更让她的文才武艺声名远播。

    父亲秦葵极为重视对子女的培养,秦氏一门以诗礼传家,又豢养家丁家将,而秦良玉又是弓马枪棒无一不精。

    世人都称秦家有一女,那秦葵之女“禀赋已超群,文翰得风流,兵剑谙神韵。”

    谁能有幸娶了她过门,那才真是十世修来的福气呀。

    世间女子又有几人能得到如此无以复加的夸赞?

    记得自己还小时,父亲秦葵喝了点儿小酒,就曾红着脖子一脸惋惜的对自己惋惜说:

    “你的哥哥们和弟弟都远远比不上你呀,只可惜你这孩子却又偏偏是个女流。

    如果你是个男孩子就好了,日后封侯拜将真的不在话下呀。”

    “父亲大人,执干戈以卫社稷,难道不是我秦家的祖训吗,莫非女儿不是秦家人?”

    父亲收起酒意,一脸慈爱笑道:“我儿当然是秦家人,而且是秦家最最宝贝的掌上明珠啊。”

    这话正如几个叔叔对秦子佩的珍爱一样,怕是重女轻男是秦家几辈子的门风。

    言毕,秦葵又是一脸的仇视,嘟囔了一句:“哼,就是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哪个龟儿子。”

    秦良玉好不容易忍住了笑,这才昂起头,满是神采地说:

    “父亲大人既然承认了,那女儿自当也要把我秦家组训,当做一生的誓言。

    执干戈以卫社稷,将来看女儿腰横三尺青锋,手持一方帅印,去做那十万大明好儿郎的女统帅,何如?”

    “呵呵呵,我儿之志,真个是大气滂湃啊,恐怕你是千百年来,第一个有如此志向的女子了。

    竟立志要做男人们的统帅。”

    若是一般的父亲,肯定会斥责一句不害臊,可秦葵只是不易察觉地微微摇头,口中却鼓励道:“保卫家国社稷嘛,匹夫有责呀,嗯,不错,不错。”

    女儿很用功,老爹很虚伪,秦葵当然没有太过真的在意女儿的这番话。

    若真的实现了,那自己的女儿可真是千百年来万中无一,哦不,是亿万中无一的,史上第一奇女子了。

    不过,这可能么?

    及笄后的秦良玉,其实最让秦葵犯愁不是她有多么宏大的志向,而是近处就有太多高官显宦,贵人子侄前来府上提亲了。

    这些人单说来头,就实在是让老爹应接不暇的大麻烦呢。

    可秦良玉偏偏全都不答应,在她心中,自己未来的夫婿大概是那个可以脚踏七彩祥云前来迎接自己的大英雄吧?

    除此之外,秦良玉不认为谁还有这个资格。

    何况秦葵呢,女儿可是最最宝贝得紧,本身就是极舍不得的。

    路人皆知,秦葵最是为人谦和随性,可他最恨的其实就是未来那个要把自己女儿从身边拐走的龟儿子了。

    “什么,又是那个槽子糕来了?怎么这么没羞没臊啊,父亲大人,要是下次他家人再来提亲,索性关门放狗,看他下次还敢来不敢。”

    “哎呀贞儿啊,你口中的那个槽子糕,上次登门,为父已经关门放狗了,可是连狗都撵不走的人,这次登门不为提亲,而是把来提亲的夔州张家的和重庆方家的来人给打了。

    嗨,你说这槽子糕跋扈不跋扈?他竟然连那些大地方出身,背景深不可测的人家也全然不放在眼里,这这真是。。。。。。”

    “打得好!”

    秦良玉眼睛一亮接话道。

    “啊?”秦葵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马上反应过来。

    “啊,对对,我儿说的是,打得好,有槽子糕日日盯着,下次再来别家的媒人,为父都不用关门放狗了,有个槽子糕就足够了。”

    这对儿父女也有意思,女儿不答应,父亲不舍得,被遐迩传播的姿容、才学、武艺和人品四绝冠天下的秦氏素贞的婚事,就这么一直拖着。

    可拖来拖去,有心之人却终于按奈不住了。

    门槛踏破,你都不嫁,那么我干脆来横的,非把你娶到手不可。

    话说这个槽子糕啊,便是当时在忠州地方有名的豪强,说是豪强其实便是黑道和官面上几乎横行无阻的这么一家。

    为了娶秦素贞,他连重庆和夔州的大户都打,可见其痴情绝不一般啊,说白了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娶。

    可被秦良玉拒绝了无数次,槽子糕也不是锤子凿出来的呀,也有三分脾气呢。

    秦良玉为人颇侠义,地方自打万历登基开始,税负便逐年增加,加税的名目嘛,自然主要是在胡宗宪、徐文长、俞大猷和戚继光全都去世后,东南再一次死灰复燃的倭寇。

    秦良玉大概是跟闺蜜们说了些私房话,说:东南卫所的那些土鸡瓦狗,穿着纸糊盔甲的士兵,就算是给他们饷银,他们能打得过倭寇吗?

    到头来还不是靠着我们西南的狼兵?

    其实这段时间东南地区还是很太平的,基本没有什么倭寇和海盗的。

    而且万历三大征也是他吭哧吭哧给自己修坟的时候,也就是快驾崩的时候,这会子张居正都已经故去十年多了,朝廷上可着劲儿的由着万历皇上一个人折腾。

    万历皇帝四处敛财,只由着自己一个人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给自己修个坟,比先皇们多修了一道围墙就花了四百万两银子。

    给个他最爱的儿子,封为福王下到封地洛阳就藩时,分家产就拿走了大明内帑的一半儿。


………………………………

第二百七十五章 被构陷挖陷阱

    对福王朱常洵来说他是慈父,对太子朱常洛来说,他都不许太子读书,所以泰昌和泰昌帝的儿子天启皇帝朱由校,大明两任帝王都是文盲。

    对百姓来说,万历皇帝就是最大的强盗,他收地方的银子,那名目可是花样繁多。

    而四川人多半不会去东南沿海查实皇上是否在诈骗,地方土官在嘉靖年间也多次率领所谓的狼兵去东南剿灭倭寇,而且战绩不俗。

    四川百姓支持朝廷剿灭倭寇不假,可剿寇也得让人吃饱,不能让百姓饿死不是?

    税负收的太多,而且多出来的都是监税,想收多少根本就凭太监们自己幼儿园时的算数水平。

    老百姓家无隔夜粮,自然要有怨言的。

    可巧这个时局,秦良玉的一番话,便被槽子糕利用上了。

    他告发官府,构陷说秦良玉煽动地方百姓抗税。

    秦良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蹲了号子,被一个追求者给送入了大牢。

    “贞儿啊,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肯定是被冤枉的,要怪就怪槽子糕那个龟儿子。

    哦,不对,他连龟儿子都不算!

    是他在酒肆喝醉了,在一群损友面前夸口,说秦素贞一直不肯嫁他,他便要毁了这个什么四绝冠天下的女子。”

    “是他?”狱中的秦良玉,和前来探监的父亲聊天,眼神里全是冰寒和倔强。

    “就是这直娘贼的没错,不过贞儿你别担心,爹这回非帮你出这口恶气不可。”

    秦葵越说越气,环顾左右挽起了袖子。

    “回头爹就带着你几个兄弟拿着家伙,牵着家里的几条恶犬,去拆了槽子糕家的宅子。

    我就不信了,有你爹还有你几个如狼似虎的兄弟,还嚼不烂他一白面鸡蛋做的饼儿!”

    “父亲大人切勿莽撞行事,女儿被冤枉坐牢,恐怕要想善了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儿,女儿想这么这么办。。。。。。还需父亲大人去曹家一趟。”

    出了忠州大牢,秦葵便是等也不等,径直带着秦邦屏和秦邦翰去了曹家。

    曹家宽门大院,站着房躺着地,有花也花不完的银钱,自然也是有许多拜金女想要做曹家的长房儿媳的。

    曹皋呢,虽然行事无端,不说寻花问柳吧,横竖私生活方面也不是什么柳下惠。

    可他就是爱慕秦素贞爱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生了这么一个纨绔,曹员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的所为。

    其实和《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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