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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明霸业-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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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说生而成神,多半是孤独的,秦良玉也不能免俗。

    一生戎马,除了自己的亲人和爱人,偌大的皇朝中,女军神便从未遇到过天浪这样的知己,似乎在她所经历过的战场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奋力搏杀。

    爱人、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她的流血牺牲,从来在袍泽眼中都是一个笑话。

    秦良玉没有朋友,没有战友,天浪是她此生遇到的第一个,第一个肯将后背交给自己,肯为她出头的袍泽战友。

    恍惚间,女军神又想起了那些陈年往事,年龄如此,人生又是如此跌宕,记忆就如随时都可自动打开的盒子。

    从里面跳出来的却从来不是自己喜欢的安逸生活,不是那恬静角落里的女红,有的,只有打也打不完的战争。

    从贵州走过的这一路,除了想起自己的丈夫,她还总是想起那个牺牲于此的弟弟,秦民屏。

    就是因为太过被袍泽孤立,在天启元年平定奢崇明的一系列战役中,秦民屏虽然累功升为参将,次年又升为副总兵。

    可秦民屏的跃起只是让人看到天启帝一人对石柱军诸将的重视,却不代表袍泽们也对他们这些狼兵给予过一丝一毫的尊重。

    有的,只是其他将领更多的嫉妒和嘲笑。


………………………………

第二百六十九章 出卖

    一向超然的秦良玉为此也曾愤懑不平过,她还为此上书天启帝弹劾说:

    “臣带着秦翼明、秦拱明,自筹军饷,裹粮出战,先后取得了像红崖墩三战那样的胜利。

    可是那些离间我们君臣的大将们,他们没见过贼兵的面,却在那里整天挥着胳膊吹嘘,等到和贼兵对垒时,就闻风而逃。

    那些自己被贼兵打败了的人就担心别人战胜贼兵;自己被贼兵吓住了的人就怕别人胆子比贼兵大。

    像总兵李维新,他在渡河一战中失败回营,反而拒我于门外,不容我进城相见。

    以一个六尺身躯的大男子忌妒一个巾帼妇人,他如果夜静时想一想就应当羞死。”

    天启帝和魏忠贤看到奏折后当然也是非常恼火的,便是立即颁旨,命文武大臣必须以礼招待秦良玉,不得有任何猜忌。

    然而结果是什么?

    仅仅到了次年,也就是天启四年,秦民屏跟随巡抚王三善率军进攻安邦彦

    时,他便被王三善给出卖了。

    明明战局趋势一片大好,奢崇明被俘,安邦彦溃逃,王三善却在这时想要见好就收。

    可安邦彦还没有被俘获,这场仗打得没头没尾怎么能见好就收?

    秦民屏想乘胜继续进攻,对众将说若明军直指陆广,叛军必败无疑。

    王三善与秦民屏产生了分歧,作为总指挥,王三善要么下令全体进攻,要么可以否定秦民屏的建议,可是他两样都没做,而是让秦民屏自己进攻,若是胜了,他得现成的,若是败了,则一切可以都推到秦民屏头上。

    为什么?嫉妒呗。你们既然是天子宠臣,那么这场仗你们来打好了,我袖手看戏便是。

    秦民屏哪有文官领兵的那些花花肠子,一心想要求胜。

    于是他孤诣独行,率领石柱军在大方大破贼兵,连战连捷。

    巡抚王三善却在秦民屏孤军深入陆广和大方之时在后面大搞小动作。

    秦民屏在民族聚集区孤军作战,王三善到处扬言要在这里搞什么郡县制,结果把周边所有土司都给吓到了,然后各地土司联合起来支持以及被秦民屏打得只剩一口气儿的安邦彦。

    于是,在秦民屏连战连捷率军凯旋而归的时候,却莫名遭遇到了一股强敌的伏击。

    不是一股,是周边许多土司的联合伏击。

    而王三善呢,不但当初没有和他一起冲锋陷阵,甚至这时连后路都不帮他掩护一下,可怜经过浑河血战洗礼过的一代名将啊,竟是没有逃过袍泽的算计。

    就是那一战,秦民屏死不瞑目,两个儿子,秦佐明、秦祚明在突围中身负重伤。

    王三善最后也没有得到好下场,他被自己最信任的降将给卖了。

    陈其愚本来是安邦彦的手下,王三善迫使他投降后对他的信任比对秦民屏的还多许多,他几乎将明军所有的布置都告诉了陈其愚,然后陈其愚又告诉给了叛军。

    最后见时机已到,陈其愚更是亲手擒获了王三善,而后斩杀之。

    战败后,天启皇帝厚爱秦家将,追赠副总兵秦民屏为都督同知,并颁旨为秦民屏立祠祭祀,秦民屏的两个儿子秦佐明和秦佐明被封为参将,侄子秦翼明和秦拱明官至副总兵。

    而文官们历来以高姿态来蔑视武将的作用,却是同为文官掌兵的王三善不遗余力地褒扬,甚至这褒扬都有些不分青红皂白,文官屡屡上书为罪魁祸首请封,天启帝呢,竟给了王三善谥号:

    这位便是文官青史笔下的永城三台阁名将之一:谥号忠烈公,王忠烈,又称王大将军。

    红朝横戈立马杀敌数十万的彭大将军表示心塞呀,大将军一生百战,令联合国军都闻风丧胆,怎么就和王大将军什么的混淆了呢?

    秦良玉心中感慨的是,如果自己的弟弟身边能有天浪这样的袍泽,后路如何会被一股残兵设下埋伏,秦民屏如何会冤死?

    就像今日,天子与她一同剖析尚可喜精锐的埋伏地点,一起同她应对,又主动要求担当攻打常德的重任,这给秦良玉带来的感动,无疑是巨大的。

    一件小小的事,在一个从来孤寂的敏感女人心中,或许便是一饭之恩,涌泉相报的认知。

    自秦民屏往死贵州战场后,女军神再没有向朝廷请过战功,而天启帝驾崩后,女军神在经历了广渠门之战和遵永大捷两战的伟大和辉煌之后,也很快便被打发到了四川这个西南角落。

    她也被崇祯遗忘了。

    可能有人会说,秦良玉在四川不是照样打得张献忠罗汝才一次次屁滚尿流?

    可是再联想到清理爱你敢于的官职,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大明上柱国,太子少保,四川总兵官,官居一品,却是每场战役都要被二品的兵部尚书甚至是不入流的四川巡抚瞎指挥,这不是笑谈又是什么?

    这不是打发又是什么?

    所以秦良玉此后再没有自保过战功,哪怕是独子战死,她也没有上书帝王请封。

    哀莫大于心死,秦良玉对大明没有心死,有的只是对帝王的失望。

    可是自己却仍然笃行着:国虽无道,至死不变那句话。

    直至今日,她终于在天浪的身上看到了大明的希望,这让老人家如何不心潮起伏?

    常德城下,硝烟扎起。

    连日来,清军常德守将高进库守在两面高山三面环水的常德城里是天天挨打,日日应敌。

    途径的桃源县只是明军在城外喊了几嗓子,清军便缩着脖子开城投降了,可常德这片人间福地依然在死守。

    一夜美酒,喝进三个男人的口,酒喝的不算多,但是夜很长,喝一口,聊一会,那酒已不是酒,是寂寞。

    常德成下,飞沙走石,广西明军举着云梯,顶着炮火,硬抗着城头抛下的滚木礌石,一次又一次的义无反顾。

    这样的广西军,给天浪和邓凯带来的都是意外,只是身为广西总兵的侯性颇为自得。

    麾下有这样一支敢打敢拼的广西军,从此后侯性大概是可以摘掉配音演员的帽子了。


………………………………

第二百七十章 上天入地攻常德

    “这个常德守将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一个汉人,鞑子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能让他这样卖命?”邓凯摘下头盔,愤愤地骂着。

    一日十二波进攻,常德守将高进库依然毫不退让,十二波进攻只有两次短暂攻上了常德西门的城头,明军进攻势头很猛烈,守军的防御更是坚决。

    “这个该死的高进库,欺负我军没有火炮,完全靠在常德城下堆尸体,他肯定觉着这样的仗打下来,是他日后向鞑子邀功的本钱。”侯性的绿豆眼里一对黑眼珠散发着幽寒。

    “无所谓,”天浪的声音倒是显得很轻松。

    “要是常德那么好打,尚可喜也不会放心的带着主力去壶头山守株待兔了。”

    左右的邓凯和侯性也都点头,随后三人一起问下一步怎么办。

    侯性确实是在问问题,因为他根本无法解答。

    邓凯则狠狠咬了咬牙,“要我说,继续强攻,部队分成两拨,一波白天进攻,一波夜里进攻,既然他高进库想舔尚可喜和豪格的脚后跟,咱们就该每天十二个时辰不断的给他送洗脚水,让他只喝洗脚水。”

    天浪没有立刻表态,眼珠子一转,这才砸吧了下嘴说:

    “嗯,不错,不过朕这里还要再加一条,朕记得猴子的广西军中专门有一队人马原来是矿工,对吧?”

    侯性的绿豆眼一瞪:“万岁爷连这个都知道啊,奴才的军中的确有一群矿工,矿主带着小姨子跑了,留下一大堆存货卖不出去。”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天浪不耐烦侯性的逼逼叨,这货最拿手的还不是给天浪配音,而是打听八卦。

    “听好了,这批矿工呢以后不必干别的了,攻打面前这座城就算是他们扬名的第一战吧。”

    “扬名?”侯性一脸不解。

    “当然了,扬名,就和你这个废物一样,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用法儿。”

    “奴才只会配音。”

    “知道了,你就会配音,而这些矿工会干什么?”

    侯性绿豆眼顿时放光,崭然道:“会挖地道。”

    天浪一打响指:“没错,让他们来给高进库挖个地道,火炮咱们没有,可是咱们拿下辰州后,有的是炸药。

    与石柱军分兵前,朕吩咐邓凯带了许多来这儿。

    咱们索性挖一条地道到城下,再埋上几千斤的炸药,点燃三支高香,送高进库那个腌臜货白日飞升,插一对儿翅膀让他扑腾着去见阎王爷。”

    侯性不跌点头:“呵呵,这馊主意一定顶用的。”

    “不止挖地道,朕再来一条馊主意,孔明灯,纸风筝,点上火,装上油,给高进库顺风送进城里去。”

    天浪抬头看了看天,一脸关切地说:“这两天夜里风还挺大的,朕还真是怕他冷,索性做回善事帮他生一把火。”

    上天入地,立体打击,天浪的两个主意是不是可以给常德守军判死刑了呢?

    “得!万岁爷这第二招更有热闹看,”侯性坏坏的闭上眼享受着老大做出的谋划,嘴角抽搐着,“天上地下还有地面,一起下手,看他还能支撑几天?”

    高进库,还真不含糊,侯性指挥广西军近万人马日以继夜的轮番进攻,还有天浪的顺风点火,可他仅率两三千辽东汉军,却依然坚守了两一天两夜。

    到了第二天鸡鸣时分,天空传来响彻云霄的一声巨响,大地都跟着晃了十几晃。

    熬心熬肺已经掉了好几斤肥膘的高进库,被天浪等人折磨的已经产生了失眠、盗汗、喜怒无常和严重脱发的症状。

    更年期反应严重的老男人,今儿晚上好不容易进入了轻度睡眠,咔嚓一声震天响,惊醒了高进库村长。

    高进库一个激灵,抬手便抓住了兵器,仓朗朗一声抽出,黑灯瞎火中的下意识动作都这么干脆利索。

    可等扑腾跳下了床以后,硬是站不稳了,老村长随着大地的摇曳开始了MJ的太空舞步。

    常德城墙坍塌了十几米,侯性的地道给随同大地摇曳的高进库敲响了末日的丧钟,天浪眼见时机已到,便决定亲自率领着千名死士带头发起了总攻。

    “快!调集城中所有兵力,上前堵住缺口!”站不稳便四肢着地‘嗖嗖嗖’往出爬的高进库真的拼了,这是最后一搏,援兵没有指望,投降的结局只可能会更为凄惨。

    他把守的常德,先后打退了广西军接连五日的猛攻,城下明军的尸体堆积成山,投降?以天浪的脾气,一定会用他的人头来祭奠亡灵。

    高进库在全州之战和天浪交过手,深知面对锦衣卫骑兵这样明军精锐中的精锐,只有拼得一死,以求死里求生。

    城墙坍塌处的烟尘还未落尽,守军的无数刀枪剑戟都堵在缺口,直等着传言中最能战的锦衣卫甲士往守军的枪口上撞去。

    明军冲杀的喊声也越来越近了,高进库严阵以待,城头却传出了一阵阵惊吼,原来城上守军发现,城墙上竟然又立起了十几架云梯。

    难道?难道天浪放着坍塌的城墙不进攻,却又来蹬城?

    高进库有些想不通,也有些捉狭。

    城上守军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原来他们才是明军的进攻目标。

    于是便在烟尘中迅速开始危机防范,慌乱中搬起石头往云梯上砸去,还有箭矢也不要钱的往下乱射。

    天浪口中衔着一柄秋水雁翎刀,第一个攀上云梯,烟尘中,头顶忽现一道阴影,他心中暗叫不好,双膀较力,云梯忽地翻转,人藏在了云梯后面。

    一块二三十斤重的巨石砸碎了云梯的一个横杆,云梯忽悠忽悠颤动。

    天浪背对着城墙,死抓着云梯,在云梯的反面双脚悬空,带颤动减弱了一些后,身体悬空,双手继续向上攀爬。

    城上的滚木礌石早都用光了,也许清军正在忙着补充,天浪一只手已经快能够搭在了垛堞之上,身子随即游荡起来,一个翻身,又将云梯翻正,手脚并用三步两步便来到了城头,一个驴打滚儿便是跳上了城墙。

    打仗的时候,自己从来就没考虑过要注意什么高大形象。

    有数十名清军立刻围扑上来,天浪握刀在手,不退反进,一个鹞子翻身越过夹枪带棒的清军,落在了他们身后,挥舞手中刀,十余个清兵被他顷刻间砍翻在地。


………………………………

第二百七十一章 血淋淋一颗人头

    后续登上城头的那些锦衣卫甲士也是各个都不含糊,以一当十虽说勉强,但是一刀一个的干掉几个八旗汉军,也绝对能够。

    高进库原本还将注意力放在了城墙缺口处,却不料天浪却是给他来了一招指东打西。

    眼看城墙就要失守,城上的明军越来越多,高进库脱掉一身破烂的甲胄,带领着最后的二百亲兵蹬城,要把天浪从城头赶下去。

    耳听到一阵脚步轰隆,天浪也发现了高进库,却是不怒反喜,随着一声高喝!天浪一人一刀,跨步冲向了这群清兵。

    立刻就有三杆长枪同时刺向了天浪,天浪稍稍一闪,左臂张开,便将三杆抢全部夹在了腋窝之下,横起一刀便飞出去三颗人头。

    又是一脚,一个无头的尸体便重重的砸在了身后几个清兵的身上,顿时身后又栽倒了一大片。

    左右的清兵正在愣神儿的功夫,眼睛就再也看不见了,被天浪左右翻飞的刀雨瞬间放倒在了血泊之上。

    天浪一个人的进攻,逼得二百清军敢死队不断的后退,不停的倒地,不多时城上那二百高进库的亲兵已经快被和围将而来的锦衣卫甲士杀光了。

    高进库可以预料的到,常德今天日落前必定会被攻克,而依据清军的习惯,一旦攻城遇阻,损失过大的话,城破后必然是要杀人屠城的。

    不过常德是南人自己的,显然他们不会屠城,但是面前这位猿臂身修的南朝皇帝也是声名在外。

    江西数战,他生擒了刘良佐之后,竟然当着守城百姓的面活刮了此人。

    而今自己作为守军主将,且同样于是一名汉军将领,高进库自认为必死无疑。

    高进库也不想死,那他为什么不逃呢?常德西门是明军的进攻重点,城池被沅江围绕着,南面、东面和背面都走不通。

    明军又在西面和背面的崇山峻岭上建立的重重哨卡,常德只是悬在武陵山水之间的一座孤城。

    高进库就算想逃,也只能自己只身渡江逃跑,绝对带不走他的人马。

    而自己的一家老小都在辽东,处于多尔衮的监控之下,稍有异心便会祸及满门,只身逃跑最后只能是亲族被株连的下场,高进库只有拼力死战这一条路,而这条路,恐怕也就快到头了。

    城头的清军越来越少,城外的明军还在大批聚集着向这边冲来,悲凉的秋风吹打在脸上,高进库的心里倒是有一种凄惶无助过后的解脱。

    他终于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了这位南朝天子,便是仔细端详起了这个浑身充满神秘的,一个和自己鏖战数日,每天十二个时辰不停殴打自己的人。

    因为面前这个人,自己这些日子来每天最多只能睡一两个时辰,因为这个人,陷落了他的常德城。

    因为秋阳毒辣,城头上的天浪头上一顶范阳笠、一身血红,斗篷也是血红,右手一柄雁翎刀,左手晃荡荡拎着一颗人头。

    天浪戏谑看向高进库的眼,就像看一个死人,高进库看到身为帝王却穿着一袭普通士兵的皮甲的天浪,就像是走入了梦魇。

    “你便是南朝的永历皇帝?”高进库问道,天浪只是百无聊赖的嗯了一声。

    “不亏是仅率数万援兵,便能够力挫谭泰何洛会八固山二十万大军的猛人。

    我的常德城自认为也堪称是铜墙铁壁了,却仍是被你给破了。”

    “呵呵,鬼扯,所有自称铜墙铁壁的城池都是鬼扯,天底下就没有攻不下的城池,只有不敢拼命的军人。”

    “你笑话我不敢拼命?”

    “你是拼命,不过你的命很贱,再拼也不值钱。”

    “你!”高进库气结,天浪一扬手,“朕不想和你这样的人说话,你不配做汉人。”

    “少废话看刀!”并同高进库纵越着扑过来的还有一道寒光,跃起的他胡须飘逸,一柄大刀有着说不出的气势。

    没等高进库落地,也没有去刻意回避那柄力压而来的大刀,天浪足下用力抢身一步,左腕扬起,五指锁在了高进库挥刀的手腕上,向外一撑,仅仅一招轻描淡写,高进库便是中门大开。

    高进库的刀偏了,天浪飞起一脚踢中高进库的小腹,高进库因失眠而红肿的眼睛登时突了起来,眼白龟裂起蛛网状的血丝。

    他的身体陡然向后飞出,手腕却仍被天浪死死扣着。

    天浪大力一脚之下,高进库的手腕竟然脱臼了。

    高进库连喊痛都没来得及,天浪的右臂便是一挥,一道银光闪动,而在高进库眼里也只是那一道银光而已,他根本就看不见刀。

    飞锋划过的地方,翻出了一片白肉,而后一股血泉从高进库的腔子里喷出,头却已然滚落到了天浪的脚下。

    “都说过了,你的命贱,无论是胡人,还是汉人,只要给银子,你的命就能卖给他,对么?”

    天浪踩着高进库的人头在同他叙话,像是九十分钟的足球赛刚要开球一般。

    “而朕,最喜欢收拾你这样的贱命,”天浪声音透着阴冷,脚下的一片,血腥且诡异。

    又见天浪喃喃了几句,便晃晃荡荡的提着高进库的人头走到城楼下,一抬手便将他的人头抛向了黄龙旗的旗杆。

    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像是即将卸掉力量的陀螺一般慢慢悠悠、歪歪扭扭的在旗杆顶上转了几圈。

    天浪不再去看,而是一脸色厉内荏地看向了即将到手的城池。

    随着高进库的人头被高悬在赣州西城门之上,城内残余守军便再无斗志,守军渐渐有人带头,开始一个个失神的放下了手中武器,继而被攻上来的明军团团围了起来。

    城门吱呀呀打开了,门口轰隆隆出现了百余名顶盔贯甲的骑兵,那一股黑云压城的气势和脚下的震颤让卸去了武装和斗志的清兵不由腿脚发软。

    “跪下!双手抱在脑后!”明军中有人大喝一声,眉尖刀逼得清军更近,更严厉。

    大队骑兵中间,一个男人跃下城头,翻身跳到了一匹花马的马背之上。

    这个看起来高高瘦瘦,威武挺拔的男人,穿着一身寻常的棕色皮甲,目光炯炯,风度气质却如何也遮掩不住,让人不必等他发号施令,便有一种想要朝拜的悸动。

    清军从短暂的犹豫再到迫不及待的跪在了道路两旁,任凭威武男人带来的铁蹄震颤着他们的膝盖,蔓延至他们忐忑的心神。


………………………………

第二百七十二章 庖丁解猪

    好有气势的男人,好冷漠的将军,目光扫过俯身跪拜的敌人,男人竟然没有一丝表情。

    常德城被攻克后,要做的事情还很多,除了修整士卒,张贴安民告示,倒也一夜无话。

    当然无话了,因为天浪早已率军回返,只留下了独自饮酒作乐的侯性,侯总兵。

    侯总兵还留下几千人给秦良玉指挥,同石柱军一起扎营在壶头山下。

    路越走越长,思念在征途中辗转。

    马上又要返回壶头山了,若仅仅只是对伊人的思念倒也罢了,至少还有鸿雁可以传书。

    只要有返回广西的军报,天浪都难免要写上一两封家书,有时候给两宫,不过每次都少不了写给令夕。

    这次的信上,天浪写了他的一路所见,写他自己越深入湖广腹地,越是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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