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女不为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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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感。仿佛，她便是应该属于这繁华富足里的人物。

　　　　一到了苏杭，莫相思就将龙渊的玉藏了起来，他给的凭借虽然好，但是他这个人莫相思不喜，她也不想未来再和那个人有半点瓜葛，未来的路，她要自己走！

　　　　莫相思想着到了苏杭她就再也不会缺钱，所以自己的银子和龙渊给的银子也不曾节省，她拿捏得非常好，刚到苏杭，她们手里的银子便即将告罄。

　　　　莫相思用最后的钱将师兄弟们安排在客栈，并且将重伤未愈的徐炎彬送去了杭州最好的医馆。

　　　　安顿好这一切，莫相思翻看着手里的人名和住址，打算去找那些论剑大会上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得纨绔，想着随便和他们要点银子，不过是小事，想在华山论剑得时候，她便是要天上得星星，他们都会争先恐后的去给她摘的。

　　　　莫相思翻看着自己记下来的人名儿。

　　　　江南商会龙头老大，钱庄生意遍天下的关家少爷关齐，他给自己的那把宝剑可是帮了自己大忙。

　　　　江南丝绸皇商，庆安门李田裕李公子。莫相思记得他还给了自己一块玉呢，虽然那玉很值钱，但是都被当铺的那帮腌臜东西占了便宜去。

　　　　还有杭州知府家的公子郑骞，就是那个坑爹地给了她一把扇面，每天自称小爷，还摸了莫相思手臂的那个不要脸的东西，结果当铺的伙计说那扇面一文不值的那个，哼他还说自己的扇子价值千金，也不过是当地人胡乱追捧罢了。

　　　　嗯，还有一个没落商家的那个傻子方金。方家以前也是皇商，可是家里人丁日益薄弱，到了方金那里，家里就只剩他一根独苗，而他偏偏又是个终生心智不过五岁的傻子，所以这一大家子渐渐败落下来。

　　　　莫相思还挑眉，这样的人家她怎么还记了，急忙划去。看着长长的清单，有很多人她现在连印象也没有了，不过，自己记不记得他们无所谓，只要他们记得自己就好了。

　　　　莫相思对莫相离等人道：“你们先在这里照料着，我出去一趟。”

　　　　莫相离看着莫相思竟然梳妆打扮还挽了个发髻，微微诧异，但是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道：“我知道了师姐，你早些回来。”

　　　　莫相思对着水，又照了照镜子，她没有化妆，她往日里也是不化妆的，只是前些日子逃亡，头发也是随意在身后扎了起来，一副男儿装束，如今她沐浴更衣，做成当日华山时的风光模样，也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不能看轻自己罢了。

　　　　莫相思离开了客栈，便径直去了家住在杭州西湖畔珑璟园的关家公子关齐。

　　　　关家名门望族，莫相思打听起来毫不费力，只不过去那里的脚程很远，莫相思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有落魄样子，便索性奢侈地花了二十文钱雇了顶小轿，便带着她华山相思门二师姐的傲气，去了关家珑璟园。

　　　　轿子在珑璟园门口停下，这里并不是关家的府邸，只是关齐大少爷的外院，不过大少爷一直在外院住着而已，毕竟这里风光秀丽，景色奇佳，其中园林建筑皆是江南水乡的柔美风情。故而莫相思下了轿子，也并不见什么宏伟门庭。

　　　　关家的小厮也是个有眼力劲的，看见莫相思的衣着做派，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户，也大概是个小姐，急忙迎上前去：“姑娘，您找谁？”

　　　　莫相思问：“你们家关齐关公子曾经华山论剑的时候，邀我来江南游玩，如今我刚好有事情来江南，顺路拜访一下你们家公子。”

　　　　“哎呦姑娘，那可真不巧了，我们家公子今日受邀外出，不在园中。”

　　　　莫相思拧眉：“那打扰了。”

　　　　那小厮道：“不如姑娘留下姓名住处，等我们公子回来，再向公子回禀小姐来过了？”

　　　　莫相思摇头道：“不用了，反正我这次来杭州也会长住，等改日再来拜访吧。”

　　　　“那姑娘慢走。”

　　　　莫相思咬了咬牙，上了轿子，轿夫问：“姑娘，您接下来去哪？”

　　　　莫相思翻了翻记的纸，道：“庆安门李家。”

　　　　这二十文一天的轿子莫相思坐着倒是一点儿没亏，这纸上的人转了大半，莫相思竟然一个也没见到，莫相思终于忍不住了，奶奶的，难不成都躲着我？不对啊，我又没跟他们说我是谁。

　　　　莫相思终于忍不住问言家的小厮：“你们公子都去哪儿了？”

　　　　那小厮愣了愣，却又笑道：“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儿，小的只听说近日仿佛有京中的大人物要来杭州，所以我们公子受知府大人家的郑公子之邀，和其他江南商贾家的公子一同去了璧月茶庄商议迎接贵客的排场之事去了。”

　　　　郑公子？就是那个自称小爷的公子？那看来那里的人自己也都认识，要不直接去那里看看，哼，这倒不用自己费事一家家跑了，都凑齐了。

　　　　“姑娘，我们去哪？”

　　　　莫相思笑着放下帘子：“璧月茶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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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好恨，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莫相思

　　　　***

　　　　璧月茶庄，茶香闭月，临窗对景，歌舞升平。

　　　　这茶庄规模宏大，建筑典雅，而这茶庄却并不是茶庄主人独居之所，而是类似于酒楼茶楼甚至青、楼的所在。

　　　　在此可以宴客、住宿、喝茶、品酒、谈生意，这些年江南大大小小无数的生意都是在这璧月茶庄内谈成的，当然也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官商勾结的勾当，也是在这里诞生。

　　　　开始，这里只不过是那些富商在进行不能公开的宴会时不得已选择的场所，后来因为这里的景色人物都颇得来客心意，竟然渐渐地成为了一种财富、档次和高贵的象征，仿佛只有江南有钱有权的人才能在此宴客。而这山庄的主人又似乎极善经营，不消数年，便将这璧月茶庄的规模做大数倍。

　　　　当然，这些还只是表面，这些年在这璧月茶庄中发生的曲曲折折、官官相护、内外勾结、盘根错节，怕是除了这庄主，再也无人知晓了。只是，这山庄的主人也似乎颇为神秘，众人只知道他并非本地人，而是陕甘富商，似乎与朝中也颇有联系，可始终不见其庐山真面目。

　　　　当然，这些莫相思也是好多年之后才能大致窥其轮廓的，现如今，这豪华富足的山庄在莫相思眼中只是：“哇！我的老天爷，这也太漂亮了，比华山论剑还精致还气派！”

　　　　莫相思尽力压制住自己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冲动，跟着前来带路的小厮一路走着：“莫姑娘来得真巧，关公子、郑公子还有杭州各位大家的公子，现如今都在用膳，郑公子请莫姑娘一同前去。”

　　　　莫相思微笑着整了整衣衫，才跟着小厮一路兜兜转转穿花问柳入了内院，刚到院门口，莫相思便已经听到了内里的管弦歌舞，莺莺燕燕划拳劝酒之声。

　　　　“这事儿办得好，老爷子昨儿看着那私宅都两眼放光，说关家办事儿，他最放心，现在还有江南商会的朋友们帮忙，恭迎王爷莅临和那西湖的游船夜景一定会更得王爷欢心的，小爷我在这里也谢过各位了。”

　　　　“应该的，应该的，郑公子言重了。来，我们一起敬郑公子一杯。”

　　　　“是呀，郑公子能给我们这个机会替王爷效力，也是我们的荣幸。我们江南商会的人出点钱而已，不算什么。”

　　　　莫相思隐隐约约地听着里面的喧闹，咬了咬唇，增了几分颜色，才挑开了珠帘，果然歌舞正盛，春意正浓，杯盏交错之间那些熟悉的面孔已经颇有醉意。

　　　　莫相思刚打算说些什么，却听见身后的小厮喊了一声：“莫姑娘到……”

　　　　那房间里歌舞笙箫的人也纷纷地朝着莫相思看了过来，莫相思也愣了一下，总觉得这样的喊法似乎有些奇怪，可是她一时也没想出来到底奇怪在哪里。便也笑着抬步走了进来。

　　　　而那一众公子哥儿看着莫相思的眼神却由最初的诧异，变成了淡淡的嘲弄。

　　　　莫相思对着众人虚行了一礼，依旧带着她华山之上的傲气，绝不许人看出她的落寞：“诸位公子，别来无恙。”

　　　　郑骞看着莫相思眸中已经带着醉意，手里握着酒壶，由身侧衣着裸、露的青、楼女子扶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哎呦，小爷我还以为是哪个楼里的头牌来了呢，这么大的阵势，没想到是相思门的莫大师姐啊！”

　　　　莫相思眉头紧皱，双拳不自觉地握了起来，她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的关齐，却发现关齐看着自己眉头也微微地皱了起来，别开了与莫相思对视的目光。

　　　　莫相思看着郑骞，终于知道刚刚那小厮一声通传给她的不适在哪里了，却只能上前一步道：“郑公子说笑了，当年郑公子赠扇相邀，而我最近正好路过江南，所以顺便来拜访一下诸位。”

　　　　郑骞却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路过拜访还是来摇尾乞怜啊？女人，你这来求救的怎么一点儿诚意也看不出来啊？当年在华山，你个臭娘们儿给了小爷多少脸子看，现在还他妈给爷装横啊！省省吧。”

　　　　莫相思的拳头握得嘎嘣作响，那一帮醉酒胡闹的，却笑得酣畅：“原来，这莫大师姐是来套银子的？”

　　　　关齐的眉头皱着，却只是看着杯中的酒不言语，如今相思门已毁，莫相思对自己在没有半点用处，已经不必与她虚与委蛇，而这酒足饭饱之后的嘲笑谈论，在这永远也传不出去的璧月茶庄是常有的事，只不过，这样看着那个女人，终究还是觉得她有几分可怜。

　　　　可怜，可怜？

　　　　莫相思从来都不需要可怜，关齐怜悯的目光像一把剑刺入了莫相思的心脏，而听着那些纨绔在郑骞的污言秽语之下说出的话，越发的不堪入耳。

　　　　那皇商公子李田裕也在那里醉醺醺地道：“不过我看着这女人，长得还真的有几分姿色，比畅心院的头牌还俊俏几分呢，唉，女人，如果你愿意做本公子的第四房小妾，本公子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个卖身钱。”

　　　　郑骞听着这话更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莫相思面前，一双刚刚摸了庸脂俗粉的肥腻的手直接捏住了莫相思的下巴，左右看着：“哎呦，这么一近看，还真不错唉，要不给小爷我当第十三房小妾也不错。”

　　　　莫相思感受着捏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双肥腻恶心的手，咬着牙，终于忍无可忍，一拳朝着郑骞的的脸打了过去。

　　　　莫相思这一拳头让整个房间里的人一惊，郑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给打蒙了，他捂着已经肿起来的脸，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怒气冲天，他一个堂堂知府公子，这些年骄横惯了，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想也不想就上前欲和莫相思打起来。

　　　　“你个臭娘们儿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打小爷，小爷我一定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可是这郑骞三脚猫的武功虽然为人所追捧，可是也不过与他的扇面一样，都是看着他的身份哄抬起来的，如今哪里是莫相思的对手。

　　　　“老娘活这么大，还他妈的没人敢和老娘这么说话，老虎不发威，**当老娘是病猫！”

　　　　“你个臭婊、子，都他妈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这个贱人，小爷我今天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莫相思听着郑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更是急怒，看着眼前的阵势，哪管得了那么多，三下五除二，那郑骞便被莫相思打得满地找牙，这时，其他的富家公子的酒也醒了大半，都招呼身后的小厮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郑公子，抓住那个疯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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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兄弟离心如山倒

　　　　经历过，我才终于知道，有些情分根本不必顾惜，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可怜，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们是生是死，从此与我莫相思无关。――莫相思

　　　　***

　　　　莫相思揍爽了，看着蜂拥而至的人和地上不停吐血的郑骞，才踉跄地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捅娄子了，她此时抬眼看了一眼满面震惊地站在那里的关齐，莫相思慌不择路，仓皇而逃。

　　　　只听得郑骞还在后面喊着：“给我抓住她，我要杀了她！”

　　　　莫相思轻功卓绝，一路上蜻蜓点水般地借路仓皇，她看着自己刚刚因为揍人而发痛的拳头，上面还带着郑骞的血。莫相思飞快地离开了璧月茶庄，逃跑倒是不难，可是，莫相思身子却倚着璧月茶庄的墙，看着自己的手，可是自己打了知府大人的公子，这杭州她怕是呆不下去了，不仅是杭州，怕是江南……可是，容云的伤怎么办，他们这么一大帮人，逃得了吗？

　　　　莫相思的呼吸有些错乱，可是听着墙里闹哄哄的声音，莫相思知道此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要赶紧先走再说。

　　　　于是也不停下脚步，就朝着医馆和客栈飞奔而去。

　　　　莫相离和殷墨等人只知道莫相思是去弄银子，可是关于她是怎么个弄法，众人皆是不得而知，如今看着莫相思一路匆匆忙忙地回来，脸上还带了些仓皇之色，也是震惊。

　　　　莫相离拉了莫相思出来，只道：“这里的大夫是好的，九师兄怕是有救了，只是需要银子。”

　　　　莫相思根本无暇解释什么，只道：“收拾东西，快走！”

　　　　莫相离等人都是震惊，直问莫相思出了什么事情。

　　　　莫相思握了握拳头：“我打了知府的儿子。”

　　　　容云和禹岩等人，自然是与莫相思同心，即便是心里不满，也不说什么。可是那些外门弟子却哪里甘心，好不容易以为有了个安身之所，却没想到莫相思一来便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一个个怨声载道。

　　　　“谁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谁自己走。”

　　　　“要逃你自己逃吧！”

　　　　“从此，你跟我们没关系！”

　　　　这一路上艰辛苦楚，众人埋在心里的不满和怨恨，仿佛被刹那间引燃，这种颠沛流离担惊受怕的日子让人压抑扭曲，让人彷徨无助，让人，真的是怕了恨了厌恶了。

　　　　不如，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又何苦在这里艰辛地维持着，相思门不如就毁了！散了！

　　　　莫相思看着那一众不成器的师弟，又是恨又是可怜又是委屈。

　　　　“好，好，我走，我走！”莫相思转身，就打算离开，却被禹岩一把拉住了手臂。

　　　　禹岩一边拉着莫相思劝她别生气，一边教训着那些外门弟子：“看着你们是笨，是傻，是木头吗？！我们是相思门的人，这一辈子已经被打上了这个印记！我们分不开，逃不了走不掉了！上次杨靖天的事情你们还没有长记性吗？如果不是二师姐，你们现在早去见阎王了！便是二师姐走了，你以为官兵不知道你们，就会放过你们？我们早已经是一条绳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们听够了这种狡辩！与其这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活着，我们还不如死了痛快！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我们怎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从此我们与相思门割袍断义，再不是相思门的人！”

　　　　莫相思看着刘毅，她是记得的，她还记得刘毅父母双亡，险些饿死被师父师娘带回山庄里是稚嫩惶恐的模样，可是如今，师父师娘一死，他挥剑斩落衣袍的动作，如此潇洒。

　　　　如此，便是已经完全不顾惜往日的情分了，那莫相思又与他争辩什么？他要走，难不成自己还强留他不成？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原本就不值得她付出心血。

　　　　莫相思看着地上的白袍，却忽然笑了，眼神平静的看着其他的外门弟子：“好，你走吧，从今往后改名换姓，和相思门再没有一点瓜葛，今天还有谁要走，都一起走了！我都不会追究，以后，如果再有人背叛离心休怪我用门规处置！”

　　　　柳溪、朱严、庞泽等人向来跟着刘毅，几人对视了一眼，也都纷纷取剑割袍，莫相思只冷眼看着，殷墨却上前蹲下一一捡起了地上的断袍，他手里握着断袍抬头看着莫相思：“你不觉得，最应该走的，是你吗？”

　　　　莫相思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那样盯着殷墨，她没想到，连殷墨也会这样说。而莫相思竟然无力反驳。

　　　　正当这一行人内乱不断，郑骞却早已经带着府衙的人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医馆中正在就医的病人一个个吓得落荒而逃，刘毅等人也是互相对视了一眼，趁着乱，逃了出去。

　　　　郑骞鼻青脸肿一脸的煞气：“相思门的人都给老子抓了，一个不留！”

　　　　看着气势汹汹涌上来的人，莫相思挡在了前面：“跟他们没有关系！你不会被揍得连是姑奶奶我揍的都记不清了吧。”

　　　　“你个贱女人，事到如今还不乖乖地给爷跪地求饶，还敢逞强，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府衙的刑具硬！”郑骞骂着，嘴里还在流着血水，又气又怒得他直跳脚。

　　　　莫相思看着他，面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心里却保定了必死之心，不如今天就杀出一条血路去。正想着，横剑就朝郑骞挥了过去：“本姑奶奶便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郑骞吓了一跳，急忙抱头鼠窜，他也是被莫相思打怕了：“快快快，都愣着干什么！抓住她！”

　　　　一众官兵蜂拥而上，郑骞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双方，而莫相思似乎还占了上风，气得破口大骂府衙的饭桶，他眼眸一转，看着也正在担忧地关心着战局的相思门的人，计由心生。

　　　　抄起一把剑就横在了躺在床上的徐炎彬的颈上：“莫相思，你再反抗，我就杀了他！”

　　　　正在混战中的莫相思瞥见小炎子颈上的剑，猛地停下了手，一众衙役看准了时机，数十把剑交错地横在了莫相思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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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仗势欺人气焰高

　　　　看那些人离去，我才终于知道，原来，没有了相思门，我什么都不是。――莫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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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骞看着挣扎不得的莫相思，狞笑着提着手中的剑走了过来。

　　　　莫相思手里死死地握着剑，狠狠咬牙。

　　　　挡在莫相思身前的人给郑骞让了个路，郑骞用手里的剑拍了拍莫相思的脸，莫相思死死地盯着他，只欲把他碎尸万段。

　　　　看着莫相思困兽般的眼神，郑骞只觉得通体舒畅，便索性用手里的剑挑掉了莫相思手里的剑，上前用他恶心的手拍了拍莫相思的脸：“怎么着，还敢跟小爷我嚣张吗？嗯？你如果再不老实，小爷我就将你这些师兄弟，都他妈抓到府衙的大牢里尝尝刑具的滋味。**现在还以为自己是相思门的师姐吗？相思门早他妈没了，没了相思门，你不过是个笑话！”

　　　　莫相思咬着牙，对着他拍过来肥腻的手，别开了脸。

　　　　郑骞看着自己这一巴掌拍空，狞笑着：“你躲开了，哼，你竟然还敢躲！”

　　　　说着，另一只手死死地捏住了莫相思的下巴，一巴掌扇了过来。

　　　　莫相离紧紧地握着禹岩的手，看着莫相思受辱，急得满头大汗，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喊了一声：“师姐，玉佩！”

　　　　莫相思听着也是眸光一亮，心中的怒气刹那间爆发，她前方因为有郑骞而无剑，莫相思顺着郑骞的手将他钳制住，俯身让开了身后的剑，莫相思一把掏出了自己没来得及丢的龙渊的玉佩，亮在了众人面前：“老娘是八爷的人，就打你们了，你奈我何？”

　　　　众衙役闻言一惊，登时不敢上前，莫相思已经趁机回身用脚挑起了自己地上的剑，一剑朝着郑骞的胸口刺去。

　　　　莫相离却是大惊，如果莫相思真的杀了郑骞的话，这件事就不是龙渊的玉佩能轻易解决的了。

　　　　莫相离大喊了一声：“师姐不要！”

　　　　莫相思听着莫相思的惊呼，恨得咬牙切齿双目通红，郑骞吓得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尖叫发抖，莫相思的剑却终究在刺向他太阳穴的时候一偏，挑断了郑骞刚刚打自己摸自己的那只手的手筋，他这只能写会画的手，从此便是废了！

　　　　杀猪般的尖叫令人毛骨悚然：“杀了她！玉是假的！杀了她！”

　　　　莫相思只听见身后的的衙役在动，自己却恨不得再给郑骞补上一剑！

　　　　莫相离等人看着心惊，不过好在莫相思终究没有杀郑骞，也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她身后的衙役却是惊呆了，他们实在没想到莫相思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废了郑骞，再一想她一个江湖女子，怎么可能会有八王爷的信物，肯定是假的出来唬人的。如今他们一时疏忽，让少爷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不抓住莫相思，回去怎么和老爷交代。

　　　　所以一帮衙役呼啸而上，拼死相搏。

　　　　莫相离看得心惊，急忙拉着禹岩和殷墨：“快去帮帮二师姐，快！”

　　　　看着莫相离焦急还有莫相思的险境，容云最先看不下去断了手臂的容云竟然最先单手持剑冲了上来，看着容云拼命，禹岩也忍不住拔了剑，对殷墨说：“照顾好小师妹。”

　　　　容云和禹岩出手，莫相思的困境才终于好了些，不过众人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只听见外面兵马萧萧，这里的打斗竟然惊动了兵马司，莫相离出了一手的冷汗，紧紧地抓着殷墨的衣袖，抬头却看见进来的人好生眼熟，那人五大三粗一看便是将门出身，他看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