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女不为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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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家的每条路，每个人，仿佛都在他鼓掌之间，我害怕，畏惧，可是隐隐之中，又渐渐的生出几分钦佩和仰慕。？。――莫相思

　　　　***

　　　　莫相思虽说是这家的主人，可是却仿佛始终跟在龙渊的后面，一方面是因为莫相思的脚步，的确没有龙渊快，另一方面，是龙渊早已习惯了居于人前，往日里都是身后簇拥着一堆人往前走。

　　　　再者，莫相思也是从来都没有做过导游的活计，也没有个在前面领着参观的概念，只是看着龙渊在自己家里仿若闲庭信步地走着，这的确是龙渊第一次来方家，可是，莫相思总感觉龙渊对方家仿佛比自己对方家更熟悉。

　　　　这七转八绕的，便先进了徐炎彬的小院，徐炎彬的小院和容云的差不多，都算是在外院，只是比容云住得靠里一点，龙渊带着莫相思进去的时候，徐炎彬正坐在他自己给自己做的轮椅上，埋首精心地雕刻眼前的一个小小的木床，莫相思认得，那应该是给小谦做的摇篮，“小谦”是莫相离女儿的闺名，是莫相离给取的，因这孩子性格里不似莫相离温婉，反而像极了莫相思的泼辣好胜的性子，莫相离只希望这孩子日后能恭谨谦和，故名小谦。

　　　　龙渊看着徐炎彬的轮椅，还有他手中的摇床，眼眸中是淡淡的赞许。

　　　　莫相思看徐炎彬雕得认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怕是只想着小谦躺上这摇篮是温馨的模样，也没有看到他们，便急忙提醒了一句：“小炎子，八王爷来了。”

　　　　徐炎彬闻言一惊。急忙抬起头来，看着莫相思和龙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举动。想行礼却因为身子不方便，龙渊唇角带着雍容温和的笑，示意他不必多礼，他不过是兴之所至，随便走走。

　　　　“是见过方家三老太爷了？”龙渊看着眼前雕好了一半的摇椅。随口问着。

　　　　徐炎彬却不解龙渊深意。只是问道：“见过了，可是不知王爷何意？”

　　　　龙渊挑眉看他，翻着手下的东西：“方家三老太爷极善机巧之技。这难道不是方家老爷子的意思吗？”

　　　　徐炎彬眼眸一亮：“是吗？”

　　　　龙渊淡淡一笑：“有机会你可以与他求教一二。在这些细巧上，云翎国的技艺要比中州的机甲术强上许多。”

　　　　徐炎彬对龙渊躬身点头：“谢王爷指点。”

　　　　莫相思只是在一旁看着龙渊和徐炎彬又聊了几句关于这些机械巧工的事情，她半点不懂，可是看着徐炎彬对龙渊的神色逐渐改观到仰慕。也知道龙渊对这方面也是颇有涉猎的。

　　　　龙渊却并不与徐炎彬多谈，便和莫相思又信步离开了徐炎彬的宅院。

　　　　龙渊缓缓走着。眼神闲适安然地仿佛及其随意地扫视着眼前的方家，一步一寸，都在他鼓掌之中，莫相思终于忍不住问：“你来过方家？”

　　　　见问。龙渊也只是唇角含笑地淡淡应了一句：“不曾。”

　　　　莫相思挑眉：“那你怎么仿佛认识路的样子？”

　　　　龙渊淡淡一笑道：“想认识方家的路，并不一定需要来过。相反，你去过王府多次。却不见得认识王府的路。”

　　　　莫相思一愣：“你派人查过方家？”

　　　　龙渊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她一眼：“这并不值得你吃惊吧。”

　　　　莫相思赌气，瞪着不怀好意的某人。人家摆明了说我对你图谋不轨，可是你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感觉真的是……！！！

　　　　再往前便是殷墨的住处，但是龙渊只是缓缓过其门而不入，莫相思挑眉：“怎么不进去看看？”

　　　　龙渊道：“殷墨现在在绸缎庄，并不在此处。”

　　　　莫相思惊，这她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龙渊淡淡道：“女人，你能不能多动动你脖子上的榆木脑子。”

　　　　莫相思懒得理他的打趣，上前去问了殷墨宅子的小厮，那小厮果然说一大清早殷墨便去了绸缎庄了。

　　　　莫相思糗，却还不死心地咕哝道：“殷墨虽然往日里在绸缎庄，可是现在是年节了，我以为他会在家的。”

　　　　龙渊了然笑笑：“如此说来，殷墨倒是比你勤快多了。”

　　　　莫相思磨牙，跟上，龙渊直接去了禹岩的住处，禹岩住处的小厮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扰了他们的三爷读书，现如今禹岩总是温书到深夜，十分刻苦。

　　　　龙渊带着莫相思缓步到门前，立在原地，莫相思不懂龙渊的意思，诧异地看着他，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高深之举。

　　　　龙渊却缓缓拧眉：“你看我做什么，敲门啊。你不让小厮通传，难不成还让我像你一样能破门而入？”

　　　　莫相思抽了抽嘴角，尼玛这你都知道，算你狠！

　　　　莫相思敲门：“禹岩，在吗？”

　　　　房中似有微动，继而是脚步声和开门声：“师姐往日不都是推门而入，今天怎么想起敲门……”

　　　　禹岩的话还没说完，看见了龙渊在侧，也是一惊，不过片刻怔忪便急忙对龙渊行礼，龙渊依旧只是缓缓点头，受了他的礼之后才让他免礼：“受方夫人之邀来方家看看，没有打扰你看书吧。”

　　　　禹岩受宠若惊得急忙道：“草民不敢。”

　　　　龙渊淡淡一笑，也不与他客套，只缓步走了进来，看着禹岩房中的布置虽然简单，但是却并不寒酸，也是满目的书香雅韵，颇合龙渊心意，禹岩急忙给龙渊斟茶，龙渊接了却转手便放下，只是信步走到禹岩的书桌前，看着书桌上那两张墨迹未干的宣纸，那上面是禹岩刚刚正在写着的文章。

　　　　禹岩心中一阵紧张，龙渊脸上却依旧是看不出深浅的淡笑。

　　　　那拿捏人心思的本事，让莫相思跟着也提心吊胆起来，哎呀真是：“怎么样你倒是给句话啊！”

　　　　禹岩嫌弃地瞪了莫相思一眼，示意她不要着急，可其实他自己心里更急。

　　　　莫相思却瘪瘪嘴，看着龙渊。

　　　　龙渊淡淡一笑，将宣纸放下，道：“虽然尚显稚嫩，不过看得出潜力。你如今才开始温书，按理说是稍微有些晚了。”

　　　　禹岩的神色也跟着紧张起来。

　　　　龙渊继续缓缓道：“不过，过了乡试是没问题的。”

　　　　禹岩和莫相思却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龙渊却继续道：“但并不算出彩，不过文章一事，除了闷头苦读，更多的也需要高瞻远瞩之辈，多多交流，取长补短。”

　　　　禹岩眉头微微皱着，点头称是。

　　　　龙渊看着禹岩的神色，却并不为难，道：“八王府中颇多幕僚，也有当年科举之中一文而闻名者，你若温书之余有所闲暇，可以去拜访讨教一二。”

　　　　禹岩听了龙渊的话心中又惊又喜：“王爷此话当真？”

　　　　龙渊淡淡一笑：“这个自然，不过儒生多有傲气，你若以布衣之身前去拜访，他未必肯见，等你过了乡试，带上几篇你自认为不错的文章前去，或可颇多受益。”

　　　　禹岩急忙躬身：“草民谢王爷指点。”

　　　　龙渊缓缓放下了手里的宣纸，对他道：“那本王去别处走走，也不打扰你温书了。”

　　　　“王爷慢走。”

　　　　龙渊却淡淡地看着他：“可别忘了本王的一年之期，有很多机会，转瞬即逝。”

　　　　禹岩的眼眸一亮，继而变得深沉而坚韧：“草民明白。”

　　　　莫相思跟龙渊出了禹岩的院子，莫相思才问他：“你和他什么一年之期啊？”

　　　　龙渊信步走着：“想知道？”

　　　　莫相思星星眼点头。

　　　　龙渊故作高深的一笑：“去问他。”

　　　　莫相思咬咬牙，算你狠！

　　　　“前面就是莫相离的院子了，你要去吗？”莫相思问。

　　　　龙渊不动声色：“莫姑娘添丁之喜，我难道不应该前去恭贺？”

　　　　莫相思心中却十分不情愿的样子，终究没多说什么。

　　　　只是和龙渊一起进了莫相离的院子，莫相离的院子里已经是到了内院，而这里却不再冷清，自从家里有了小谦这个小娃娃，方金最是乐坏了，每天都来莫相离这里，家里终于有一个比自己小的了，方金每天都把小谦像小宠物一样逗弄来逗弄去的，不过好在行为并不过激，莫相思才由着他来。

　　　　龙渊和莫相思一进门儿，便听见了这满厅中的欢颜笑语，小谦“咿咿呀呀”地也不哭闹，只是看着方金手里的玉坠儿张着小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大眼睛乌黑透亮，十分有精气神儿。

　　　　一家的丫鬟婆子看见龙渊来了，都是一惊，急忙要上前行礼，莫相离如今正在坐月子起不来身体，龙渊便让她好好躺着，免了虚礼。

　　　　方金什么都不懂，只是看着龙渊进来，一家子的大小仆从都呼啦啦地跪下了，吓得他张嘴就哭了起来，方金这一哭，莫相离身旁的小谦也跟着哭了起来。

　　　　莫相离急忙哄着，莫相思也拉着方金道：“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啊？”

　　　　方金见了莫相思，一把就扑在怀里，指着龙渊道：“坏人！坏人！”一边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

　　　　莫相思心里道：方金与我所见略同啊！

　　　　可是表面上却对龙渊道：“王爷不好意思，我马上把他拖出去哄哄。”

　　　　说罢，为了怕方金一哭让小谦也止不下来，便急忙拉着方金出去了。

　　　　龙渊却看着方金死死抱住莫相思的模样，眼眸刹那间闪过一丝寒气，不过却只是一瞬而逝，刹那间便又换上了他的温文尔雅：“你随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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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此行目的浮出面

　　　　感谢韩小京亲亲给的打赏，虽然不多，但是伦家还是坚守承诺加更了哟。还有，以后更新时间改成早6点，继续求订阅求打赏求粉红……亲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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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其实就是，分明不是一家人，却偏偏凑在一桌吃饭的感觉，那是相当尴尬！我隐隐觉得，我的这个一时兴起的决定，错了。――莫相思

　　　　***

　　　　龙渊却看着方金死死抱住莫相思的模样，眼眸刹那间深邃，可是那一抹杀气只是一瞬，转眼间他便换上了他的温文尔雅：“你随意。”

　　　　此时房间中当家的便也只剩了莫相离一个，莫相离看着龙渊，她虽然身体虚弱下不了床，可是却也急忙吩咐着：“秀儿，快给王爷倒茶。”

　　　　龙渊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麻烦，他看着床上那个刚刚被方金吓到的婴孩啼哭不止，便也缓步过来，那孩子却仿佛看见了他的模样，瞪着大眼睛忽闪忽闪，不再哭了，只是胖乎乎的小脸上依旧还有泪痕，十分惹人怜爱。

　　　　“肖流的孩子？”

　　　　莫相离却忽然愣住，她不知道龙渊是如何得知这孩子的父亲的来历的，后来想着想必是莫相思跟龙渊说的，才渐渐心安，只是一时却不知是不是该应承。

　　　　静静地打量着莫相离的神情，龙渊却先她开口：“不是肖流的孩子。”

　　　　上一句是问句，这一句却是肯定。

　　　　莫相离的心中此刻却是一沉，愣愣地看着龙渊。有三分惊悸，更多的是惊疑不定。龙渊却并没有再逼问，莫相离的心思许久才缓缓平静。以龙渊的手段和心思，要看出来并不难，莫相离才终于缓和了声音，问：“王爷，是如何得知的？”

　　　　龙渊缓缓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摸了摸婴儿粉嫩的脸庞：“本王不过随口一说，只是觉得，此时岐临国王室的血脉。不该出现在中原。”

　　　　莫相离心中也是了然。是啊，如果这真的是岐临国的王室血脉，如今岐临国和中州战事频频。岐临国的人又如何会把自己王室的骨血留在中州。

　　　　“王爷明察秋毫，相离佩服。”

　　　　“你不必紧张，我说过，我只是随口一问。不会对旁人乱说。”

　　　　莫相离心中又是一暖，低敛了眸子：“多谢王爷。”

　　　　小谦却仿佛十分不怕人的模样。竟然伸出了一双小手紧紧握住了龙渊的食指，塞到了还留着哈喇子的小嘴里，磨牙似的啃咬。

　　　　莫相离急忙阻拦，龙渊却唇角却带了淡淡的笑意：“无碍。”

　　　　莫相离看着龙渊的神色。忽然轻声道：“王爷，喜欢孩子？”

　　　　龙渊的逗弄着小谦的手却忽然僵了一下，他收回了手。缓缓直起了身子，看着莫相离的眼眸仿佛依旧温和的笑着。可是眸低却划过一丝暗流，这个女人，果如云流宵所言，心思细密，刹那便能现旁人无意间表露的一丁点心思和喜好。

　　　　和莫相思比起来，她的确是有一颗七巧玲珑心。

　　　　龙渊淡淡一笑，从来喜欢不动声色窥探别人的人，最不喜的便是被别人窥探，他却并不欲多言，只是淡淡道：“也许吧。”

　　　　此时，莫相思终于拉了停下啜泣的方金进来，只是方金躲在莫相思身后，看见龙渊，依旧害怕得抖。

　　　　莫相思笑着对龙渊道：“让王爷见笑了。也不早了，刚刚听方忠回来说，中午的酒席都备好了，王爷怕也是饿了，不如先入席吧。”

　　　　莫相离现在不能动，自然不方便过去，便辞别了龙渊，只是看着龙渊离去的背影，心中多多少少有几分不安，她复又低头看着襁褓中的小谦，逗弄着孩子，可是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眉头也是微微蹙了起来。

　　　　方家正厅不大，况且方家没落之后，这也是第一次在方家接待想龙渊这个等级的高官，而且时间又仓促，自然来不及布置歌舞。

　　　　可是龙渊一进正厅，看着眼前有条不紊的布置，也是能看得出，方忠是从那个鼎盛家族中走出来的。他布置的一切都很有皇家规范，十分符合礼数，只是规模上略有不足罢了。

　　　　可是这样的布局，终究少了几分家族里该有的年味，让龙渊不自觉地想起了宫里的年终节宴，每一年，每一次，每一天，都是这样的，华贵典雅，却冰冷无情。

　　　　方家的这一餐一饭，也不知为何，竟然吃得如此索然寡味。

　　　　仿佛便是因为多了一个人的缘故。

　　　　莫相思和龙渊原本就没有多少话说，而其他人自然都是讷讷不敢言语，方忠倒是有心接待一下贵客，可是他的身份不够，在这种宴席上连落座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莫相思身后伺候着，实在不适合和龙渊搭腔，故而这一桌，也就禹岩时不时地和龙渊交谈两句，可是却也依旧只是官场上的恭维罢了。

　　　　毕竟龙渊的身份在这里，众人一顿饭都是吃得战战兢兢，十分辛苦。

　　　　而这里最举重若轻的便是龙渊了，莫相思曾一度觉得他变态，看着别人战战兢兢，自己就很开心的样子。

　　　　可龙渊却满不在乎，闻名不如见面，方家的人、相思门的人再如何都是别人话中的模样，如今也不过一起吃了一顿饭，方家众人的大致情况，龙渊也算是了然于胸了。

　　　　不过依旧可以看得出，相思门的人毕竟是江湖草莽出身，对于官场甚至商场上应酬太极，还是相当生疏的。

　　　　而最难受的还要数莫相思，她原本是好意，想让龙渊来一起热闹热闹，却不知为什么，因为他的身份还有他也和大家不熟的原因，就仿佛硬生生把错的人放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不仅一点年味也无，反而让方家的人也跟着拘谨起来，就连方金也仿佛很怕龙渊的模样，不似往日的吵闹。

　　　　莫相思终于受不了了，也开口和龙渊想聊些什么，可是见众人都拘谨成这副模样，不敢多说，生怕惹怒龙渊，所以就剩龙渊和莫相思两个人在说话又实在冷场，所以，这一顿饭吃的，就别说有多难受了。

　　　　众人说着官场上的话，敬了龙渊几次酒，龙渊却仿佛习惯了这种场合似的喝了两杯便不再举杯。龙渊缓缓放下筷子，大家也都赶紧陪着放下了筷子，虽然众人都没怎么吃好，可是此时却不知为何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还是莫相思说让众人散了，她陪龙渊走走便好，众人才都偷偷地长舒了一口气，各自离去。

　　　　龙渊不以为意，用过饭之后还是他在前，和莫相思一起缓步走着，原本方忠和一众丫鬟小厮要陪着伺候着，可是龙渊却说不必麻烦，让莫相思跟着便好。

　　　　方忠也不敢违逆，只是他也觉出这午宴安排得十分不和人心意，可是仓促而就没有办法，见龙渊不让陪着，便急忙带了容云去打算好好安排一下晚宴了。

　　　　莫相思看着眼前信步走着的龙渊，她也仿佛觉得中午的午宴丢人似的，终于忍不住道：“那个，让你失望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原本是想让你来热闹热闹，方家以前都是挺热闹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龙渊仿佛自有目的，又仿佛只是兴之所至地在方家七转八绕地走着，边道：“并未失望，来之前，我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莫相思看着他：“啊？”

　　　　龙渊却习以为常地道：“这世上之人并非都如同你这般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琅襄王三个字本就是一身枷锁一种禁锢，不仅对我自己，也对旁人。”

　　　　莫相思撇了撇嘴，低声咕哝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你生得好些罢了。”

　　　　龙渊此时的脚步却缓缓停了，眼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一间上锁的房屋，唇边却是不带一丝感情的笑：“得意吗？”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听出他得意的？

　　　　莫相思见他听见了，便急忙噤声，这才抬头看他停下的地方微微吃惊：“你……”

　　　　龙渊侧头看她一眼：“怎么，方夫人不打算带本王参观一二？”

　　　　莫相思看着他：“这才是你今天来方家的最终目的！”

　　　　龙渊笑笑，不置可否。

　　　　莫相思道：“这是三老太爷的房间，他不在，走了的时候门也上了锁，我这里并没有钥匙，我也进不去。”

　　　　龙渊却闲闲地取出了一把钥匙径自开了锁，在莫相思瞠目结舌的震惊中，缓缓推门而入。

　　　　“不是……你你你……你你你你等等！”

　　　　莫相思为什么感觉这场景那么的诡异，就好像一个小偷当着她这个方家主人的面，破门而入！

　　　　虽然不是第一次进方悔的房间，可是上次是夜间烛火明灭昏暗，而此次白日里进来，莫相思还是被眼前的陈设狠狠的震惊了一把。

　　　　琉璃盏、琉璃瓶、帆布油画，还有这种这样神奇的瓶瓶罐罐，那里面是与中州固有陈设极其不同的另一片天地，巨大的油画那样的精致逼真，画上的楼宇街道，路上的马车，行人的衣着服饰，都与中州完全不同。

　　　　“这……这就是云翎国吗？”

　　　　龙渊的眼神却早已离开了眼前的摆设，缓缓地凝上了方悔内室杂乱无章的桌子上摆着的煎药熬药的瓶瓶罐罐。

　　　　莫相思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许久才回过神来看向走进了内室的龙渊，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是来找解药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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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是琅襄王龙渊

　　　　因为我是琅襄王龙渊，我伸手就能够到你们永远也碰不到的东西，相应的，你们唾手可得的那一份简单的温暖，却也是我此生不敢奢求的遥远。没什么值得伤心或者欣喜的，这原本就是一件及其公平的事情。――龙渊

　　　　***

　　　　莫相思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许久才回过神来看向走进了内室的龙渊，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是要来找解药？”

　　　　龙渊淡淡一笑，又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随手拿起了另一件小东西看着：“算是吧。”

　　　　莫相思看着龙渊的举动，心中也是一阵紧张，似乎是希望他找到，又不想让他找到。

　　　　龙渊看着手里的一个雪白陶瓷的小钵，又抬头看了一眼莫相思脸上晦明难辨的神色，忽然笑了笑：“你不必紧张，解药不在这里。”如果解药那么好找，龙渊自然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他们方家的小小防御，他还看不在眼里。

　　　　莫相思看着龙渊轻蔑的神色，心中也是一阵清明，是啊，按龙渊的本事，如果解药在这里的话，那么他手下随便来个人就能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他既有钥匙又有人，何必自己来呢？

　　　　龙渊虽然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可是还是想来看看，手下的人无论多仔细，龙渊不亲自来看过，终究不放心，尤其是和方悔这样的人过招：“不过瞻仰一下方家三老太爷的西洋风物罢了。”

　　　　莫相思心中一松又一紧，她现如今的确也是说不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没有吗？要不要我帮你仔细找找，我上次见三老太爷就是在这里配的解药。”

　　　　龙渊放下手里的物件，虽然这里的东西摆放得杂乱无章，可是却清洗得十分干净。连半点残渣药沫也无，方悔此人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可是内里却着实是个心思细密的人。

　　　　龙渊此次答应前来虽然算是出其不意的突袭，可是方悔依旧准备至此，怕防的并不是龙渊，而是那个摇摆不定的莫相思。

　　　　龙渊将方悔的房间转了一大圈，似乎随意的打量。可是莫相思也不知道龙渊到底找到了多少让他满意的东西。他并没有带走什么，而察言观色嘛……十个莫相思也敌不过一个伪装的龙渊。只是龙渊在方悔的房间里呆了这么久，想想也知道他并非一无所获。

　　　　莫相思看着龙渊根本用不上自己的模样。便也索性坐在绵软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