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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问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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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一阵刺耳的尖叫与混乱,秦悦风闻得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他们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似乎还有一个女人反复在叫他,声音有些熟悉,但他一时想不起是谁。他试图睁开眼睛,但视野极昏暗,看到的景象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鲜红色。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又过了一段时间,秦悦风感觉到自己开始移动。他费力看了周围,只有四个人影,他便知是季牧他们与启明和渔姐分道走了。这是好事,秦悦风希望他们都不要再来救他。
启明根本就不该来的。秦悦风想着。
路上季牧四人偶有对话,毫不避讳秦悦风;只是秦悦风就算能将话听得清楚,也需要过后许久才能反应出他们话中的意思。如此多次,更添心烦意乱。他自知已坚持不了很久了。
如果此时陆启明还在附近,秦悦风定然会用余下的力气、设法提醒他放弃相救。十个时辰……太高估他了,秦悦风苦笑。就算启明能想出法子,他恐怕也是挨不到的。不如一早就省些力气。
“失算了。”
秦悦风听到有人叹了口气;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声线,是季牧。季牧说着:“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弱,就这一会儿人就快不行了。这样下去……还是得再想个办法。”
季牧是在说他;这一点秦悦风还是知道的。
其实秦悦风隐约意识到陆启明留给他了一道特殊的力量,只要把握住,就有希望自救。但他与那道力量之间却好像蒙着重重迷雾,又好像隔了天堑那么远。他也很想做到,可是无能为力。
“……幻象……”
昏沉间,秦悦
(本章未完,请翻页)风又听到了这个词。
一路上,这个词在诡门四人口中反复多次的出现。他们讨论久了,秦悦风也渐渐知道,这些人是怀疑那个传送阵法令他们产生了幻象,才会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幻象么?秦悦风竟笑了一笑。
幻象好啊。他真恨不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连季牧他们也全都是幻象――一觉醒来,生活还是从前安安稳稳的那样,再无聊也好。
可惜不可能。
季牧等人终于停了下来。
短暂的失重感,然后接触了坚硬冰冷的石地。秦悦风被重重摔落在地。瓢泼大雨紧跟着淋下,瞬间把他浇了个通透。
不过秦悦风反而觉得好过一些。玄螭之血五行属水,初服下时极为冰冷,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却逐渐炽热,仿佛要让他浑身血液都烧了殆尽。此刻大雨浇身,恍惚间反而稍有褪减。
秦悦风挣扎着翻了身,下意识张口,任由雨水灌入肺腑。
……
观海城城主府。
丁桃容让侍女们退下,独自坐在闺房的梳妆镜前,好心情地端详着自己。
她刚刚随父亲一起出席了一场重要的晚宴。她一贯厌烦这种场面,但今夜格外不同――她这次描的妆容格外精致,十分令她满意。她总是很乐意向外人展现自己的美丽。
丁桃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心中却忽然想起了另一双眼睛――那是一个白衣少年,目光清澈,但又显得幽深静寂,让她联想到广袤无边的唤海。
只有一面之缘,她甚至不太记得那少年的模样,但却记得他曾经专心注视着她――那种感觉很奇妙,让她好像身在梦中――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心中原本对季牧的感觉忽然就淡了,不再有前些时日的迷恋,也不再时常想起。
丁桃容对镜一笑,还是有些不舍得洗去妆画。她不禁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该趁着天色还早些的时候、唤来府里的画师为她作画一幅的。可惜现在已太晚,不合礼数,一定会被父亲严厉训斥。
(本章未完,请翻页)这时,她忽然听到楼下院子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紧接着是一阵不紧不慢的叩门声。
这么晚了,到底是谁?丁桃容有些不安,扬声问了一道,却并没有人回答。
丁桃容心中紧了紧。她咬着嘴唇,立刻拉动了示警的铃线,并飞快从桌台下抽出一柄匕首。光线下刀刃反射出幽森色泽,是淬了剧毒的。
她一时没有动作,僵坐在原地等待着。
果不其然,叩门声又一次响起了。还是那般的慢条斯理,甚至有些温柔,不像有恶意。
丁桃容仔细想了一想。若是歹人,就算能攻入府中,也不可能毫无动静;如果真的那般高明,那更不会贪图她什么,恐怕早已奔着藏宝阁那些地方去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冲着她来的,左右也非要达成目的不可,她不开门也没有用,还不如稍稍占些主动,再见机行事。
她心神定了定,鼓起勇气站起身,悄然向楼下走去。
她故意没有提灯,只握着匕首站在楼梯上向门外张望。外面时有雷闪,透过窗纸,她却看到门外分明空无一人。
莫非是有人故意戏弄与她?丁桃容心中微怒,脚步加快了些,临近门口时再次顿住。她出声问:“是谁?”
依旧没有回答。
丁桃容右手握紧,让匕首手柄上的雕饰硌痛掌心。她往侧挪了一尺,用脚尖小心翼翼地把门踢开。
冷风和着雨气灌入房中,她微微打了个寒颤。
丁桃容一看向院中,顿时被惊得后退一步――
门前不远处赫然躺倒着一个男子!
丁桃容没有惊呼出声的唯一原因是,那男子身形轮廓十分熟悉,多半是她相识之人。
她左右张望无人,立刻返身取了一柄伞撑开,快步向男子走去。
丁桃容终于看清了男子的面容,顿时脸色大变,失声叫道:“秦大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深夜倒在自己门前的人,居然会是秦悦风。
……
(本章完)
………………………………
第一百零九章 兄妹
和广扬城主与陆氏僵硬的关系不同,丁桃容所在的观海城城主府与秦氏一族却足称世交。
丁桃容自幼就跟着秦悦风跑东跑西,二人感情甚笃。虽无血缘关系,但丁桃容心里早把秦悦风当作了自己真正的哥哥――不,应当说比她亲生的哥哥们还要更亲近敬重。
就在不久前秦悦风刚从武院回来的时候,二人还曾与友人一同小聚,那时都好好的。怎想短短数日之隔,再见面却是这般情形?
丁桃容没有修行天赋,区区武生的修为在力气上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等她好不容易将秦悦风扶躺在软塌上时,身上已累出了一层汗,再加上刚刚难免淋雨,着实显得狼狈。但她却早已顾不得这个,兀自只想着秦悦风的安危。
府里的下人难不成全都睡死过去了么?丁桃容心中愤愤想着。距离她拉响铃线已有好一会儿了,就算今夜雨大,也早该有人过来才是。
听着榻上男子沉重的呼吸声,丁桃容只觉一阵又一阵的揪心。他身体烫的惊人,又一直不曾清醒,若是府中再没有下人、医师过来帮忙,她可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丁桃容忽然看到秦悦风嘴唇微微张阖,连忙凑过去听――
“……水……水……”
水?哪里有水?丁桃容回头看到案子上的茶壶,急急冲过去,捧起一晃,里面竟有大半是满的。她真庆幸这次侍女们的疏忽,没有把它按时收拾回去。
喂下一杯茶水,秦悦风微不可察的舒了口气,大约身体的不适舒缓了稍许。丁桃容看着只一阵心酸,秦大哥是何等矜贵风雅的人物,哪时要受这等罪?究竟是何人害得秦大哥如此?
许是那杯茶真起了用,也许是模糊间感觉到熟悉的人就在身边,秦悦风睫毛微颤,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然而,就在秦悦风睁眼的瞬间,丁桃容却忍不住惊叫一声,连连向后退去――
在灯台的映照下,丁桃容分明看到男子的所有眼白都被鲜红覆盖,瞳仁却转变成一种诡异的深蓝!尤在此刻夜黑如墨、风雨交加之时,实在渗人之极。
但丁桃容很快平复下来。秦大哥一定是中了某种剧毒,她心想。
她再次坐回榻沿,柔声唤道:“秦大哥,秦大哥,你醒了吗?”
秦悦风茫然看了她片刻,问:“……桃容?”
“是我是我,”丁桃容连连点头,握住他的手问道:“秦大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毒?一会儿医师来了才好救治。”
秦悦风费力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你快走!离开这里,快!”
外面雷雨不断,将墙壁照得惨白一片。枝木疯狂摇晃,映地阴影森然如鬼域。丁桃容定了定神,心下飞快思索,自以为猜出了真相,便安慰道:“秦大哥勿急,我看好像是某位前辈救下了大哥送到我这里,应该没有危险了。”
秦悦风没有力气向她详细解释事情始终,只勉强推开她的手,反复念着“快走”。
丁桃容急道:“这是哪里话,我做妹妹的又
(本章未完,请翻页)怎会对哥哥置之不管?”她微微用力握了下秦悦风的手,安慰道:“秦大哥你再坚持一下,想必下人们很快就到……”
砰!
猛一声大响,却是开着的门被暴风扫过、狠狠关闭在了一起。
丁桃容惊得一战,才刚舒了半口气,还未完全收回的余光里又突兀闪现出另一道鬼魅般的人影,直吓得她一声尖叫,人已跳起来挤缩在了软塌上,慌慌张张地拔下发间簪子挡在胸前。她只恨自己方才竟大意地把匕首丢在地上。
“你们两个果然认识。”来人这么说着,一边缓步走近。
丁桃容一呆,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喜道:“季公子!”
季牧目光在秦悦风身上一转,微带调侃地笑道:“青梅竹马?”说着,他随意一拂袖,房间中所有的灯同时亮起,方才的昏暗阴森瞬间退去。
明亮的视野令丁桃容感到安全。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道:“秦大哥与我只是兄妹之情……”虽然淡了,但之前对季牧的倾慕仍然是有的,于是丁桃容下意识就解释了这样一句。顿了顿,她了然笑道:“我还在想是哪位前辈呢,一定是季公子你救的秦大哥对不对?”
秦悦风试图再次出言提醒;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根本没有用――而在季牧气机的逼迫之下,他已连最简单的提醒都说不出口。
而季牧这边,却仍在不紧不慢地与丁桃容聊着。他微笑道:“对也不对,桃儿不妨猜猜。”
丁桃容仍未怀疑,只是听到“桃儿”这称呼时,笑容微微僵了一下。她回头望了眼秦悦风,见他再次闭起了眼睛,心中微急,便微带恳求地笑道:“季公子就不要卖关子了,我实在猜不出。”
季牧笑笑,便解释道:“我确实准备救他,不过还没有开始呢。”
“原来是如此……”丁桃容舒了口气,连忙道:“那可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季牧拊掌而赞,笑道:“想要救你秦大哥性命,缺了桃儿你可是万万不可哦。”
丁桃容神色一正,立刻道:“我该怎么做?”
“好。”季牧点头一笑,温声道:“桃儿你或许不知道,虽然你没有修行天赋,但体质却也是与凡常人不同的。女子中有一种特殊的体质,被我们称为‘纯阴之体’,是阴阳双修之术中最好的鼎炉。而你的体质虽然并非纯阴,但也并未相差太多。只要你把自己的处子之身献给你的秦大哥,他的性命也就能暂时保住了。”
丁桃容呆呆愣愣地看着季牧,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的死寂后,她强笑道:“季公子你……你说什么?”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五官仍是那般完美精致,他的目光中依旧带着孩童般剔透的好奇心,他的笑容和声音仍然是那么温和……丁桃容确信,一定是她太过焦急,才出现了荒谬至此的幻听。
而季牧的下一句话却再次把她打回谷底――
“怎么?你不愿意?”季牧费解道,“你们不是很有感情吗?难道你把自己的贞
(本章未完,请翻页)洁看的比他的命还重要?”
丁桃容面色苍白无比,膝盖一软跌坐回榻上。她喃喃道:“季公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难道不知……”
“哦,”季牧了然,笑着反问道:“你是说你对我的情意?我当然知道啊……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不是很快又移情别恋了?”
丁桃容只觉脑海中轰然作响,眼前阵阵发黑。她不住地摇头,手指颤抖的指着季牧:“你……你……”
“虚伪!”季牧的脸色忽然就冰冷下来。
他冷冷道:“世上的每个人都是如此。口口声声说什么感情深厚,说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但事到临头却永永远远是自私的,绝不可能再为对方考虑丝毫。只可惜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现在他的命还有那么点儿用,所以这件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语罢,季牧抬臂将丁桃容摄入手中,在女子的尖叫声中一把扯开了她领口的衣衫!
“季牧!”这一刻秦悦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季牧设下的桎梏――他挣扎着从榻上滚落在地,一寸寸向季牧靠近,嘶声道:“你逼迫一个小女孩又算什么本事?!要杀要剐就冲我一个来,又何必如此令人不齿?!”
“你不愿意?”季牧挑眉,有些不敢置信。他难得地劝道:“这个鼎炉姿色也算上等,既能享受又能给你续命,这样的好事你居然不愿意?”
秦悦风直气得浑身发抖,一时连话都说不出。半晌他闭目道:“你杀了我吧!”
季牧听出了他的决心,不由摩挲着下巴道:“你这样的人……我倒是头一次见到。”
“现在还有很多时间,不如我们做个实验吧。”季牧忽然好心情地笑起来。他随手将丁桃容丢到一边,反把秦悦风拉起,连拍其周身数处大穴。
秦悦风本已咬牙做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感觉到丝毫痛苦,反而是脑海中的昏沉涨痛飞快散去。他的身体依旧虚弱,但心神却恢复了往常的清明。
――只需这一手便能看出,只要季牧乐意,他完全也可以是一位高明的医者。
不过纵使季牧医术再如何高明,也无可能仅凭刺激穴道就解了玄螭之毒;更何况,解毒根本不是季牧的用意。他只是把玄螭之血带来的苦楚压缩至了更集中的范围。
秦悦风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便感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往身下涌去,而恢复的神智又令他更加清醒地承受着这种难言的痛苦。他的脸色霎时青白一片,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季牧看着他一声不吭地跪倒在地,身子颤抖着蜷缩在一团,低声笑道:“怎么样,有没有改变心意?我可是帮你找了一个不可抗拒的理由呢。”
秦悦风伏在地上,从牙缝中逼出两个字:“卑鄙!”
季牧哈哈一笑,戏谑道:“非礼勿视,那我就先走了,祝你们玩的愉快!”
说罢,他身形已消失在房中,只余灯火在风中幽幽明明。
……
……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章 闭室
季牧离开了。
房间重归静寂,屋内陈设未动丝毫,仿佛这里从未出现过第三人;唯有女子压抑的抽泣声不断提醒着这一切的真实。
“桃容,你,”听得出秦悦风试图让自己的气息保持平稳,但声音仍显艰难,“……没受伤吧?”
丁桃容恍惚地摇着头,却完全忘了秦悦风的视角无法看到自己。她双手依旧紧紧攥着自己的领口,小声地哭泣:“秦大哥,一定有什么误会对不对?怎么会这样,季公子肯定弄错了对不对?大哥,你再去问问他啊……”
所有这一切都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秦悦风沉默了。但是听着少女声音犹带惊魂未定的颤抖,他又怎么能去苛求她呢?
“不要怕。”秦悦风道,“桃容,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只是这句安慰却令丁桃容明白她再也无法逃避这残酷的现实。她再也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秦悦风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有他自己明白,这种沉默需要何等巨大的毅力。
时间缓慢地流逝。直到丁桃容哭得累了,也很久不再有诡门四人的声音,秦悦风低声道:“快去看门还能不能开。若还能……”他喘息了片刻,续道:“你要快走。”
“好好……我这就去看看。”丁桃容这才如梦惊醒地站起,又扶着桌案才总算稳当。她到现在膝盖还是软的。
可惜如果当真让猎物这般容易逃脱,那就不是季牧了。
门是闭死的。
非但是门;丁桃容惊慌失措的试过了每一扇窗户,可纵然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也没有一丝摇动。甚至连脆弱的窗纸都如金铁浇筑,丁桃容都已用上了匕首,却连一道最清浅的刻痕都划不出。
忽然有一道女子的轮廓晃过、渐近,最终竟来到了这间门口!隔着一道单薄的木门,丁桃容辨认出是自己的侍女,扑过去狂喜地拍打着门框:“秋月!秋月!我被困住了!快去叫人把门打开啊!”
秋月轻手轻脚地在门前站定,伸手去推门,却没有推开。
丁桃容手指紧紧扣着门隔,急声喊道:“这没用的!快去找府里的武师们!快去!”
“奇怪,小姐怎么把门上了锁?”秋月低声自语道,听起来有些懊恼:“这可怎么办,傍晚的茶
(本章未完,请翻页)我忘了收拾了,等明天……”
丁桃容神情一僵,不敢置信道:“秋月你现在还有闲心说这个,你没听到我说――”
“灯也全熄了,看来小姐已经睡了。”秋月悄声叹了口气,转身,“算了,明天认罚吧。”
“不要……不要!”丁桃容脸色惨白,尖声叫道:“秋月你不要走!你怎么了?没有听到我说话吗?不要走!不要走啊!”
可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秋月离开,远去。
“这怎么可能……”丁桃容失魂落魄地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发生的眼前的事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这还是修行者能办到的事吗?
尽管早已有所预料,但看到事实果真如此,秦悦风的心还是彻底沉了下去。这代表着季牧非要达成目的不可。
秦悦风强撑着支起些身子,一点点挪到阴影遮蔽的角落。他靠坐在墙边,头低低垂着,逼自己思考。
现在该怎么办?自救?可他又能凭什么?向外面递消息?既不能也毫无必要。等启明他们来救?可是他能挨到那时候吗?而就算他死了,季牧他们就会放过桃容吗、所有因他而生的错误就能补救吗?
他还能怎么办?秦悦风牙关紧咬。他好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时,他再次听到少女怯怯的声音,问他:“秦大哥,咱们该怎么办啊……”
秦悦风心中苦涩。他无法回答。
丁桃容终于缓缓回复了些心神。她哽咽着问:“秦大哥,你……你现在还好吗?你你要不然休息一会儿?睡一觉……睡一觉说不定就好了……”
“不。”秦悦风的声音虚弱却坚决。他缓缓道:“桃容,我一定要时刻保持清醒。”
他的语气让丁桃容有些害怕。她连连点头应道:“好,秦大哥,我该怎么做?”
秦悦风无声叹了口气。
他道:“与我说些咱们以前的事吧。”
……
瓢泼大雨之下,陆启明独自一人站在树枝的阴翳里,默然注视着城主府。
如何救回秦悦风。这是他一直在想的问题。
实力差距过于悬殊,所以务必小心,绝不能让诡门四人起疑――而要做到这一点,则需要让他们相信一切都出自他们自己的选择――而所谓他们自己的选择,则是明面上对他们有利的选择。
(本章未完,请翻页)陆启明必须走一局棋,让季牧他们在自认为有利的局面下,主动放弃对秦悦风的控制、甚至将秦悦风送至他的身边。
难吗?当然难。但是在那幅只有他们能看到的阵图出现之后,陆启明心中已有几分把握。接下来,就要先看季牧他们的行动了。
漆黑的夜幕下,突兀闪出两道人影。一男一女,是季牧和花月。
陆启明皱了皱眉,冒险沟通了天地气息,发现鬼面与乔吉果然留在原地未曾移动。而秦悦风与他们相邻极近,旁边还有另一个普通人――那个人分明被牵连却又并未被诡门众人下杀手,有些不寻常。
不过现在这个时机已容不得陆启明有丝毫犹豫。他最后向那处望了一眼,转身,无声向季牧与花月离去的那个方向追去。
他要收集足够的规律,以便之后计算出季牧行动的路线。
这是最初的第一步。
……
岳南亭。
――这是季牧与花月停驻的第三个节点,也是陆启明凭借预判得到的第一个。
如果将那幅阵图放大后覆盖到整座观海城,那么就会得到一张详尽标注的地图。此行之前,陆启明对整座观海城已有了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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