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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问鼎-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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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悦风原以为自己早已痛到麻木,但听到丁桃容这些句的时候,他还是禁不住痉挛地用手压住了心口。

    没关系。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马上了。

    秦悦风仰躺在地,微弱地呼吸

    (本章未完,请翻页)。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向上望着,幻想着无尽浩渺的星空。那里是秦氏族人相信的魂魄安息之地,而他也将去往那里。

    回顾这二十多年的生命,他还有一些遗憾。但所幸无愧于心。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秦悦风将手臂艰难地挪向丁桃容,用手指勾了勾她的衣角。

    丁桃容顿时僵直在原地,惊恐地压抑住抽泣,不敢动。

    秦悦风道:“不要自责……桃容,我不怪你。”

    丁桃容彻底呆住了。她喃喃道:“……什么?你说什么?”

    秦悦风重复道:“我不怪你。”

    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轻,就像一拂就散的烟云。而这一刹,丁桃容却感觉到她心中有一根弦蓦然间崩断了。

    “不……不不不不不!你不能这样!”

    丁桃容崩溃了。

    她尖叫着扑过去抓紧秦悦风的手,疯狂摇着头:“不!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不!不能这样!哥你不能死!我错了!我好后悔!我不是想你死……我真的不想你死啊!”

    没有用。

    丁桃容分明近在眼前,但她的声音在秦悦风听来却像天边那般遥远。浓重的黑暗与刺眼的白光在他眼前不断交织。久违的轻松环绕着他。他昏昏欲睡。

    而在丁桃容眼中看到的却只是秦悦风愈加涣散的瞳孔。

    “不不,不能……怎么办,怎么办……”

    丁桃容牙齿都在打颤,她惊恐地感受着秦悦风手上力气的流失,脑海中一片混乱,“秦大哥不可以……秦大哥……季牧!季牧!”她忽然想起了这个名字,这一切的根源;而她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季牧!”丁桃容连滚带爬地扑向紧闭的房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疯狂地磕头哭喊:“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季牧……不,季公子!季公子你快来吧!秦大哥快坚持不住了啊季公子!求求你救他,求求你……”

    然而,直到她嗓子都喊到沙哑,直到她额头的鲜血将地板染红,直到秦悦风那里再无声息,丁桃容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她依旧没有停下来,因为除此以外她已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什么。

    最终,丁桃容浑身虚脱地摔倒向房门――

    门竟然轻轻松松地开了!

    门开了。

    门真的开了。

    丁桃容呆呆傻傻地盯着门外的院子,冰冷的夜风拍打着她的脸颊。她神经质地笑了两声,然后彻底地安静下来,一动不动。

    咚。咚咚。咚。

    死寂中,忽然有散乱的脚步声自她身后传来。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了她的衣领。

    她回头,看到了那人的脸――骤然到来的狂喜令她一瞬间激动到不能自已――

    “秦大哥?!”

    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但这句话丁桃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已看清了那双眼睛――那不是秦大哥的眼睛,是绝对的无情的狂暴的、犹如兽类的眼睛。

    丁桃容嘴角忽然绽起一抹悲凉的笑容。

    她忽然就明白了。

    原来毒药杀死的不是秦大哥的性命,而是他一直以来苦苦坚持着不伤害她的清醒神智。

    丁桃容任由那只手将她向房间深处拖去,没有挣扎。

    门依旧开着,自由或许只有一步之遥。

    但丁桃容无声闭上了眼睛。

    ……

    ……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玉林定局

    季牧与花月返回的时候,鬼面与乔吉仍与他们没走的时候一样,遥遥坐在两边,各自闭目养神。

    季牧下巴往侧前方轻轻一点――那里两扇门正随着风声细微摇晃着。季牧转问鬼面道:“门怎么开了?”

    这栋楼的封印是他留下的。他知道乔吉不可能违抗他的命令,那么把封印去除的人也能是鬼面了。

    鬼面果然颔首道:“是我打开的。”

    面具与黑暗浓雾使人们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此刻已足以从他的声音中听出那种古怪而恶意的笑容。

    季牧便也笑起来,了然道:“看来发生了很有趣的事。”

    “精彩至极。”鬼面咧嘴一笑,满意道:“幸好我留这儿看了。”

    “唔……乔吉你呢?”

    这次季牧倒是难得想起了问候乔吉一句。他摸了摸下巴,笑意捉狭:“怎么,有没有什么新的感想?”

    乔吉抬头望了季牧一眼,八字眉似乎更显愁苦。他木讷地摇了摇头。

    “没趣儿。”季牧没有得到符合他期待的反应,兴致顿减。他很快就把目光从乔吉身上收回,随手拨开门进了屋子。

    他身后花月略作犹豫,也抬步跟了进去。

    房间中残留着血腥与**之气。年轻男子被平放在软塌上,仍未醒来。而少女独自留在楼上。

    花月走近她,看着这个不久前有过几句交谈的女孩子,无声一叹。

    丁桃容的身体早已冰冷,但眉目宁静,衣衫整洁如新,看得出是经自己仔细整理过的。她躺在熟悉的床榻上盖着薄被,仿佛是像往常的这个时辰那般熟睡着,一切尚未发生。

    “她是自杀的。”花月轻声说道。

    但她很快就收起了心中异样的情绪,冷淡道:“真是懦弱……不过也正常,这些凡俗王朝中娇生惯养的女子们都是如此,没有实力也没有主见,除了自己的身子就一无所有……你干什么?!”

    花月的声音忽然变得紧促而震惊,因为她看到季牧走过去突兀掀开了那层薄被,单手把丁桃容整个提了起来。

    听到花月的质问,季牧暂停了手上的动作,反问道:“你不觉得场面太干净了么?一点儿气氛都没有。我准备把她衣服扯开看看。”

    花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忍不住提高音量道:“她都已经死了!”

    “对啊,我知道啊。”季牧有些迷茫地看着她,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这样大的反应。他不解道:“一具尸体又能有什么感觉?怎么,你还拿她有用?”

    看着季牧认真询问、甚至于显得单纯的眼神,花月脸色阵阵发白。就算早已清楚季牧是个什么性子,但她还是总被他不经意间表现出的残酷凉薄感到心寒。季牧很多时候让她感到他的所作所为并非故意,但亦因于此,花月才愈加对他的天性绝望。

    而正当花月这般想着的时候,季牧却又忽然大笑起来,道:“既然你这样坚持,那就算了――走,咱们去把下面那个叫醒。”

    花月一怔,微微苦笑。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季牧捉弄了。她或许永远不能看懂他。

    摇了摇头,花月默然跟了下去。

    ……

    ……

    (本章未完,请翻页)在不断坠落般的剧烈眩晕中,秦悦风突然醒了过来。

    难以说明地,在他尚未理解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的心已先一步感受到了彻骨的冰寒。

    “睡得香吗?”

    声音很近;季牧就坐在他身边,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深蓝色的瞳仁。

    秦悦风眼中下意识掠过一抹恐惧,而那恐惧瞬间就转为了极致的仇恨,几近要化出烈火将眼前的人焚烧殆尽。四周逐渐环绕起涨涨落落的潮汐之声,秦悦风虚弱的身体中赫然积聚起令花月也感到吃惊的力量;花月毫不怀疑他与季牧同归于尽的决心。

    季牧却全然不在意地笑着。

    他怀抱着少女生机尽失的身体,抬手轻柔地抚摸过她苍白的脸颊,再回头望向秦悦风。他微笑着问出了第二句话。

    “干她干得爽吗?”

    一刹那,有某种东西彻底溃散了。只需这一句话,秦悦风眼中的恨意就被更浓重的黑暗覆灭,再看不到一丝光亮。

    花月怔怔地看着男子空洞的眼神,忽然感到心脏因那种无言的悲切而微微颤动。但是这种情不自禁的动容却令花月感到难堪和不适。于是她有些言不由衷地讥讽道:“事情都已经做了,你装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秦悦风依旧沉默着,清楚地感觉到冰冷的麻木从心口涌起,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他闭上眼。与他们这等人,他没什么好说。

    “好了好了,咱们适可而止,太过头可就没意思了。”季牧轻笑一声,把秦悦风丢给乔吉,“现在,也是时候再去会会承渊了。”

    “花月,你把这里处理一下。”语罢,他已当先出去了。

    花月跟他最久,做这些事情早已熟练。刚待季牧走出房门,她指间轻轻巧巧起一个诀,猛烈火势便瞬时涨起;或许在城主府的人们赶来之前,这里便已然化为灰烬。

    而刚走出几步,花月便不由自主地停下。

    她犹豫片刻,终是返身将丁桃容抱起,上楼,最后把少女放回她原先躺着的床榻上。

    ――正当这时,花月忽然瞥见丁桃容的枕下隐约露出竹青色的一角。她轻轻抽出来看,发现是一封信。

    吾兄亲启。花月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她没有想到这信竟然是写给秦悦风的。

    花月缓缓展看,安静读罢,神情愈显复杂。

    “原来……”

    她回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心中微有愧意。

    感知中季牧他们已经离开很远。花月将信放回原处,最后望了丁桃容一眼,转身离开。

    她身后火光漫天而起,恍如无尽。这里发生的一切再不会有别人知道。

    ……

    ……

    “他们快要来了。”

    秦渔抬头望向远方天际。火色映照乌黑层云,就像天幕生出了厚厚一层斑驳铁锈,丑陋而阴森。惊乱嘈杂的人声在潮湿的空气中渐渐滋生,隐约传入女子耳边。

    她转身回望向陆启明,皱眉道:“之前是你先行把观海城划分了界线,可是现在季牧他们已经先我们一步完成,你这个‘承渊’岂不是当得名不副实?等他们发现,你又准备如何圆场?”

    陆启明没有回答。此时他正专心拨弄着眼前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阵图。对于这些被季牧等人疑心为幻术的虚无影像,他却能够亲手触摸得到。他指间控制五行元力进行复杂地交错,再一缕缕无声无息地融入阵图之中,以秦渔的眼力竟也判断不出他究竟意欲何为,只看到尽管陆启明用的是截然不同的方法,最终得到的结果倒是一致的。

    或许是为了多省下些力量吧,秦渔这般想着,因为――

    随着陆启明的动作,根本无需她再大量凝聚天地灵气,他只凭借对眼前小阵图的添添改改,便能牵动周围万千事物气机徐徐流转。虽然速度稍慢,但是其中每个细节一一嵌合的精妙总是令秦渔忍不住暗自惊叹。道理她倒是能够意会,但若换她来做,却是一定不能的了。

    许久陆启明收手,忽道:“我只担心他们来得太晚。”

    秦渔微怔,才意识到他这是在回自己之前的那句话。这又是什么意思?秦渔一时摸不清他这话的真实含义,便不好开口。

    好在陆启明很快道:“走,去玉林桥。”

    “玉林桥?”秦渔皱眉。

    与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相比,玉林桥并不是最近的那一个;而这已经是陆启明不止一次跳过紧邻的节点、选择更远的了。只不过这一次秦渔的反对并非真心,而是刻意装作的。

    掩藏住心中喜意,她像之前那样质疑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继续舍近求远?”

    “我自有用意。”不出所料,陆启明依旧没有多说。

    “走吧。”

    ……

    玉林桥非是单一座桥,而是一片众桥拱连、水流汇聚之处。

    陆启明甫一靠近,便立刻察觉此地颇为奇异,气息流转明显与他处不同。五行元力充沛而活跃,更呈现出一种特殊的韵律感,隐约有蓄势以待召唤的意味。

    再看前方那一座座拱桥连环,皆通体清洁如玉色。虽此刻无星无月,周边亦罕遇灯火,但只要仍有光线存在,拱桥也便显现出其特有的剔透来,似乎从内里正微微发着光。

    奇异的外观仍为次之。

    若俯瞰观海城,能够相当清晰地看出其聚势之用。日精月益,上千年的积累,整座观海城早已蕴养出了一种细腻的意蕴,使这里万物有灵,能人异士辈出――便是这座城市的气运。

    陆启明虽然没有像苏景那样能够看透气运的天眼,但依凭对规则的特殊感知,他也能够对气运这类玄物隐约看出几分。气运本为虚无缥缈的存在,漫逸于观海城各处不受人力拘束;然而在流经这片玉林桥的时候,却如江流被引了入渠,渐渐变得错落有致,仿佛被无形之手化成一匹庞大的锦绣织画,无声渗透入大地深处,最终消失于感知的尽头。

    这一切无疑源于环环相扣的精密布置――然而,就像每一座精心布置的阵法一样,这种精密正无比清楚地告诉着陆启明――它是可以被操控的。

    陆启明站在这里,在此刻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中,他看到的却是错综交织的规则线条,它们流光溢彩,又无止无息的流动着。他将一切收入眼底。

    “开始吧。”他如常说着。

    秦渔无声而笑。

    她应道:“好。”

    ……

    ……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四章 金函玉镜

    玉林桥的阵图显映在水里。

    黑暗中河水愈显幽深隐秘,使人以为其中存在无限。以星点光亮构成的阵图在清透的流水中浮浮沉沉,恍惚间好像正倒映着整片的晴朗夜空。可惜抬头唯见天幕漆黑如墨,未遂人愿。

    陆启明步履平稳地穿过一枝枝白玉拱桥,立于玉林中央朝水中望去。雨夜湿冷,拱桥望柱触手凉似冰雪。他低头注视着阵图,不经意间用指节在桥上轻声一叩。

    “五。”

    与此同时,秦渔在心中默数着。她将目光从陆启明的背影收回,转身走向她需要去的方向。

    风与暗香;女子长裙深红,几与夜色相融。在背过身去的同一时刻,她纤长的十指开始了无声而迅疾的交错舞动,其间玄妙印诀不断变幻,渐渐与弥漫在玉林桥周围的那种独特意蕴呼应。

    轻灵但足够强大的力量在秦渔掌心凝聚着。这次她已足够谨慎,没有可能再被陆启明发现。她引动的是远比修行者精神力量更加阴柔的东西,它原本是世间不应存在之物,所以不会被生者察觉。

    但这一切只在瞬间。秦渔停下,默念:“四。”

    另一边,陆启明手指遥遥点向阵图――空气中五行元力微微震荡,嘀嗒一声轻响,就像一滴雨珠掉落池塘。

    秦渔不由看过来,而陆启明与之前那么多次一样,对五行之力的控制自然而流畅,没有丝毫迟疑。

    她便又一次沉下心,指间印诀再换。

    气息微妙,自四面八方呼应而来,向玉林桥寂静地流淌着。秦渔眼帘微阖,无声道:“三。”

    蓦然间有四声连响,急促如琵琶扫弦――却是陆启明突然大改先前谨慎有序的做法,同时引动玉林桥四方水池中的关窍所在,只一瞬间便激得周围天地灵气遍处流窜!

    秦渔一惊,顾不得再掩饰自己动作,一瞬间连转数次手诀,试图再次将自己被波及的气机稳住――然而自陆启明那方而来的力道却总是被她预想的要麻烦一些,无奈之下她不敢再犹豫,只能仓促引动了下一个印诀。

    “二。”

    这次秦渔念出了声;而她的声音却顷刻间被更浑厚的响声所掩没――阵法逆转,玉林桥下灵力陡涨,直化作滔天怒海向四方奔涌而去!

    秦渔蓦然抬头,正对上陆启明的眼睛。他仍站在原处静静望着她,看不透神情。

    开弓便不回头。

    “封!”

    秦渔轻喝一声,定下最后一个印诀。

    磅礴气势

    (本章未完,请翻页)轰然而起――那一层层细微潮汐终于堆叠出庞大的江海,自观海城各个方位暗涌汇聚而来,刹那间便显化出一座坚固无比的四方光牢,彻底将陆启明困锁其中!

    但秦渔没有丝毫放松。

    她的眼睛仍然紧紧盯着陆启明,他那种不该有的平静令她心中充满不安。尽管她清楚地看到陆启明已然被困住,尽管陆启明没有丝毫任何反抗的意思,秦渔却还是不敢确定她究竟成功与否。

    于是秦渔说话时十分客气。

    她很小心地没有靠近光牢,只站在安全范围内解释道:“不要担心,虽然你暂时不能从光牢出来,但是外面的人也无法伤到你。我也没准备对你如何。只要你留在这里,不要再对观海城的阵法做手脚就好。等到下一次传送开启,光牢自会解除。”

    而陆启明却已盘膝而坐,看模样像是在结印修行,对秦渔的话不闻不问。秦渔越发意识到,陆启明似乎颇为反感与她交流,一切对话能避则避,就连此刻秦渔暗中以光牢待之,他竟也不屑开口。

    秦渔知道,他一定已经意识到了某件事。她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向下一个尚未被触发的阵法节点走去。

    然而下一刻,一声低笑――

    一只苍白而修长的手蓦然探出,撩过女子耳际的碎发,亲密而温柔地揽住了她的脖颈。

    秦渔僵住。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季牧手臂缓缓下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犹还记得低头对她安抚一笑。而他说话时却是对着陆启明:“这得要多谢你把她的感知封闭地这般彻底……不过,好歹也是传说中的‘织女前辈’,竟然被我近身都不知道――承渊,你抓的这个该不会是冒牌货吧?”

    陆启明抬眼,看着他带着秦渔一步步缓缓后移,道:“你倒够谨慎。”

    “那是当然,”季牧微笑道:“我可不像这个蠢货,居然连自己建的光牢已经易主都发现不了。”

    陆启明淡淡一笑,道:“既然已到了这里,便由不得你们了。”

    他话音未落,场面已陡然大变――只见原先聚在一起的诡门四人赫然已远远分散四方,而他们竟没有一个能回忆起这一幕是何时发生的!

    当下他们四个自是立刻开始移动方位,但邪门的是无论他们走往如何方向,停下来时却依旧是原先的位置。

    季牧目光细细扫过四周,当先开口道:“不要慌。这里看着像是金函玉镜的布置,不是秦门的人,他也施展不动全力……什么声音?”说到最后,他忽然听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远处有多个方向同时传来隐约的轰隆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坍塌。

    “快阻止他!”秦渔脸色忽然变了,急道:“他在更改阵法节点!一旦……”然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却是季牧嫌她聒噪,掌力一吐直接把她击昏了过去。

    季牧收手,眯眼看向不远处的陆启明。

    陆启明对外围一切变化置若罔闻。

    秦渔结成的光牢此刻却成了他贯通整座观海城大阵的枢纽,阵法一环一扣紧密相连,让陆启明得以将感知蔓延至城市的每一个地方。但想要彻底脱离危险,这还远远不够。最完美的法子是将阵法中随机传送的部分直接毁去,可惜他无法做到,这才只有尽可能再拖延时间。

    陆启明心中微微一叹,希望都还来得及。

    虽然对秦渔毫无新人可言,但季牧自能看出陆启明此刻正心无旁骛忙于他事,目光一转,命令道:“鬼面,你先。”

    鬼面神色阴沉。他们四人此刻的位置虽然东南西北各占其一,但与陆启明的距离却毫无相同。花月最远,乔吉次之,季牧再次之,而鬼面却是靠得最近的。鬼面虽是大奥义境的修行者,在神域也算恶名赫赫,却性情多疑到了极点。就像现在这一幕,就令他大大疑心起承渊是否有特地克制他的法子了。

    不过多疑归多疑,战术上的被动主动鬼面却还是能够选择的。只片刻的犹豫,他便决定出手――

    然而就在鬼面刚刚决定的一刹那,他突然眼前一花,而再定神时,他竟又与陆启明挨近了一大截!

    鬼面即将出手的动作不自觉一滞,一只脚已欲要后移――

    “别再犹豫!”季牧断然一喝,“出手!”

    季牧早已看透了鬼面,就知鬼面定然又会迟疑,是以他这两句出声极是及时,就是要赶在鬼面最犹豫的瞬间、逼他不假思索――

    季牧特有的冰冷语气仿佛有种魔力,这一瞬鬼面竟真的忘记了平日对季牧的反感,下意识便听从地抬起了手;势尚未开始散去便再次凝实!

    顷刻间风云涌动,鬼泣森然;只见鬼面周身黑雾如万蛇招摇,他一刹那便完成了蓄势,立刻便要踏步上前――

    然而眼前却再次变了!

    少年的身影在鬼面眼中迅速放大,这次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承渊向前拉近!

    当真以为他好欺了?!鬼面尖啸一声,双手勾如鹰爪,反以更快的速度向眼前人影逼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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