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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问鼎-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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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秦渔选择性地给他们了些许方便,比如她亲自进行解说,允许季牧用秦门的方法修复阵法。唯一稍稍超乎秦渔意料的是——

    三次。

    仅仅听她完整讲了三次,季牧便从中得到了足够多的技巧——现在他也像陆启明一样能根据规律破坏阵法了。

    这就是诡门四人之前在做的事。根据秦渔教的知识破坏阵法,继而再修补、套取更多。

    这些事听起来很像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秦渔却只笑吟吟在一旁看着,一点儿也不着急。毕竟无论他们学了多少,到头来仍旧是白费力气;而且……

    季牧,你还准备硬撑多久?

    女子戏谑的目光上上下下扫着少年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刚好让我再省点儿精力,毕竟咱可是老人家了嘛。”说完她低笑了一声,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另一方向,季牧的命令突兀停顿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明显细微了极多。很快,他已不得不停下。

    花月最早意识到不对。自从季牧不再自己动手而选择让他们代劳之后,花月的心就一直揪着。就在季牧声音停顿的瞬间,她已用最快的速度飞身回到他身边,一边小心扶他坐下,急道:“空青丹!快!”

    不必她说,乔吉已抢步半跪在季牧面前,将一枚青蓝色丹药放在他手心。

    噬骨的伤势又一次复发了。花月感觉着季牧手臂极力克制的颤抖,心中愈加沉重。这次本不应该这么快,但今晚的数次战斗无疑更深地恶化了季牧的身体状况。

    噬骨之刑每次发作都需以空青丹暂缓,而季牧只一语不发地将丹药扣住,却并没有立刻服下——诡门另外三人都明白原因,在季牧服用空青丹之后的那段时间,才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季牧迅速做了一个手势,抬眼向秦渔望去。

    秦渔已经走近。她原本一脸捉弄的笑容,然而在这一刻却骤觉背脊一寒,就像被某种极度危险的凶兽死死盯上。明明她清楚地感知到了季牧体内完全紊乱的气息,明明她通过经验判断季牧此刻本应毫无反抗之力,但是直觉却告诉她——

    不能靠近。

    “放轻松,”秦渔笑眯眯地后退了一步,道,“你看我像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她绕了半圈开始亲自动手修补阵法,嘴上嘀咕了句:“小狼崽子!”

    乔吉收回目光,低声询问道:“公子,继续打断?”

    “算了。”季

    (本章未完,请翻页)牧微一仰头吞下丹药,喘了几口气,简略道:“小心之后。”

    乔吉颔首,便不再理会秦渔。他忽然侧头对花月道:“我来。”

    花月稍一怔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既已知道乔吉实力更强,她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便将斜靠在自己肩膀的季牧轻轻移给乔吉。

    乔吉动作极轻柔地接过,然后把季牧抱了起来。

    季牧眉头微蹙,挑眉看了眼乔吉,甫又阖上。

    诡门诸人注视着秦渔的动作,随时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变化。

    ——人们眼前忽然现出一道光。

    光芒是淡雪一样的纯白,从地面升起,缓缓升入无尽天幕,仿佛对应着夜空中尚未隐去的某一刻星辰。很快,愈来愈多的光束从城市各处接连升起,整座城市都如同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缥缈光幕,天上地下尽是星河。

    这一幕美丽到了极致;短暂的寂静后,无数人们的欢呼惊叹潮涌而起,瞬间席卷了整座城市——他们都相信这是神明在云汐节前夕的恩赐。

    而作为修行者,更令诡门诸人震撼的却是这一刻四周那妙不可言的灵力气息。

    花月情不自禁喃喃道:“竟然真的是以整座城市为阵……”

    她声音还未落——同一时间——他们每个人的胸口忽地点亮一抹柔和白光,顷刻间与周围阵法相融。

    光芒散尽之时,原地早已不再有他们的身影。

    ……

    巨大的银色光球包裹着他们。四周遍是代表着空间的灰濛光晕。

    这次传送的时间格外的长。

    秦渔神情悠然自得,仿佛终于了却了一桩大事。她盘膝坐在传送空间的一端,托着腮帮子望着对面四人,笑嘻嘻道:“时间还久呢,不然咱聊聊天?”

    乔吉依旧怀抱季牧站得笔直,对秦渔连看一眼都欠奉。花月正忧虑季牧状况,根本就没有听到秦渔的话。而鬼面虽对季牧不喜,但方才短暂的动手中秦渔唯独对他一个最不客气;听到女子这话,也不过冷冷哼了一声。

    秦渔此时心情很好,人也正闲,目光一转便又盯住了季牧。

    少年的身形本就比成年男子轻巧,而季牧的骨骼似乎又要比大部分少年再纤细一些。此刻他被乔吉抱在怀里,被冷汗浸湿的鬓发贴着苍白的脸颊,闭上的双眼令他原本精致地五官显露出平日里罕见的安静,更像个孩子。

    但秦渔却不会因此对这个少年有丝毫的轻视。

    对奉天府噬骨之刑的名头,她也听过几次。而现在季牧这活生生的例子又在眼前,凭借感知,秦渔不难推测被处刑的人需要承受多大痛苦。但季牧又一次令她吃惊了。除了身体本能的反应不受控制,季牧的脸上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就仿佛受难的人根本不是他。这是一种堪称可怕的忍耐力。

    “说起来,噬骨好像是你们奉天府处理自己人的东西吧?”秦渔眨眨眼,笑道:“他真是季无相的亲儿子?”

    “他确实是府主的亲生儿子,”鬼面桀桀怪笑,续道:“只不过也‘失手’杀了一个府主的亲生女儿。”

    秦渔挑眉,思忖片刻,微惊:“就你们那个什么六小姐?”

    鬼面不置可否,只笑道:“看来你对神域也了解颇深嘛。”

    秦渔摩挲着下巴,好奇道:“听说她才是你们府主几个子女里天赋最好的,真不真?”

    鬼面

    (本章未完,请翻页)正要继续说下去,乔吉却冷漠地扫了他们一眼,淡淡道:“区区一个庶女,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好说的。”

    场面霎时一静。花月不由与鬼面对视一眼,各自沉思。

    季牧忽然开口道:“传送的尽头是秦门?”无疑,他指的是神域秦门,那曾经的真正的秦门。

    秦渔讶然望向他。少年声音平稳、目光凝定;秦渔难以想象他在这种状态下还能保持比旁人更绝对的清醒。

    “很敏锐……的确是秦门,现在无须瞒你这个。”她点了点头,不禁道:“你能估算出传送的距离?”

    季牧仿佛微微笑了一声。他缓息片刻,又道:“但我总感觉不是。”

    秦渔耐心道:“等到了地方,你们自然能够亲眼辨认。”

    季牧没有再接话。他略显虚弱地闭上眼睛,用手轻拍了一下乔吉的左臂,低声道:“等会无论你们看到什么,记得我刚刚那句话。”

    乔吉应道:“是。”花月在一旁点着头;鬼面也明显听进去了。

    秦渔的眼神有瞬间的阴郁,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下一刻,空间的银灰色尽数消散,众人只觉眼前白光一炽,脚下同时已踩着了实处。

    到了。

    “终于到了,你们这一波还真是麻烦。”秦渔放松地伸了个懒腰,微笑道:“年轻人们,该说再见了!”

    在乔吉等人的注视下,秦渔的身体迅速虚化,刹那间就近乎与空中融为一体……

    然而就在秦渔即将完全隐去的前一瞬,她左手手心却骤然闪过一抹幽光——那隐约是某种古字符凝成的符篆——同一时刻,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她的身体,重新将她拖拽回了原本的位置。

    秦渔的神情有短暂的呆滞,她万没想到这个可恶的符篆竟在这里也依旧有效!

    “陆启明……”

    她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再顾不得什么诡门,足尖一点,毫不犹豫地以最快速度向高处某一位置飞掠而去。她显然对这次极为熟悉。

    “不必追。”

    季牧微一抬手制止了另三人的动作,扬起苍白的脸望向女子离去的方向。他皱眉道:“陆启明……又是谁?”

    乔吉与鬼面相顾摇头。

    花月回想了片刻,不太确定道:“好像也是他们中洲的某个世家子弟?我从秋塘听来的。”

    季牧沉吟未语。

    “公子,”乔吉环顾一周,道。

    “如无意外,这里确实是秦门旧地。”

    ……

    ……

    银灰色传送空间倏然散开。陆启明踏上第一个石阶。

    有一个瞬间他仿佛能看到绵延无尽的壮观殿宇。然定神注视,原来只剩下断壁残垣。纵然仍有留存完整的建筑,也因荒废上千年而显得枯败。

    陆启明抬头望天,天空碧蓝如洗,周围是神域特有的灵气充沛的空气。只是在高处隐约有一层透明的结界,使秦门遗地与神域其他地方相隔绝;应该是当初参与灭门那些势力的共同遗留。

    陆启明弯腰捡起一块碎石,放在手里一掂,复又随意抛开。

    碎石与石阶碰撞,响声清脆,不似寻常石质。

    “原来如此。”

    陆启明无声一笑,抬步径直向远处宫殿走去。

    ……

    ……

    (本章完)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催眠

    门重重而过。

    阁楼殿宇的框架仍可遥想当年的磅礴大气,但内里早已不剩下任何。连最凡常的清尘阵法都已损毁,屋内尽结蛛网,与破旧的珠帘屏风相连,几乎找不出通行之处。

    陆启明施术诀将前面尘土拂去,一边打量着四周。

    秦门以风水著称,也依风水而建,五行术数之妙蕴含于宫殿群的每个微小细节。不过陆启明走的这一路并非紧要道路,也便免了那些残存机关的打扰。

    又迈进一处屋子,也不知当初是用作何用,其中依星位摆放有五面高大的铜镜。

    陆启明在其中一处还算完整的铜镜前停住脚步,凝视镜中自己的倒影。

    镜面虽日久斑驳,但依旧能看到其中少年平静且专心的眼神;眉目十分清秀,即使没有笑容也会使人下意识感觉亲近。这正是人们最常见到的他。

    他笑了笑,忽然自语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显然是陆启明。”

    然后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感受着右手手心隐约的温热。在之前救秦悦风时,情急之下他几乎就要激发母亲曾给他留下的印记――只不过一旦用这种方式解围,必然会让季牧他们看出自己的虚张声势。所幸花月预料之外的出手相助。

    陆启明运起凤族灵气微微催动印记,它立刻显露出明亮的赤金光辉,含而未发。

    “也是凤族。”

    他侧耳静静等待片刻,但周围只有愈渐汇聚的五行元力,无任何其余动静。接着他手腕一转,疾速以前世之法凌空凝出一枚符篆。

    “渡世者。”

    符篆无声印上铜镜,镜面重归清洁明净。

    陆启明良久注视着镜中清晰的倒影,接着说了一句谁也想不到的话。

    “不,我现在应该是承渊。”

    话音落的那一刹,他的气息蓦然变了。原本小周天境的凤族气息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缥缈而高远已极的意蕴,难以捉摸。

    只不过,还远远不够稳定。

    “承渊……承渊。”

    陆启明眉头紧皱,再一次回想着有关承渊的信息。

    ……

    “修为?不,没有人能说得准承渊修为几何。”

    ――陆启明还能记得那是在道院风露谷,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说这句话时安澜公主正斜斜靠坐在树枝上,丝毫不顾及自己难得穿了次裙子。

    而陆启明自己则正做在一旁的凉亭泡茶。茶叶是诸葛师兄亲手制的,叶叶分明齐整。

    当时,对某些事情,陆启明虽了解得不如现在清楚,但至少已意识到了自己在“规则理解”方面的特殊天赋,于是猜测道:“他或许很少亲自出手。但应该被人目睹过许多次规则层面的运用?”

    女子眯眼看着远方的云彩,颔首道:“确实是这样。若论规则领悟,他至少不逊于任何归元境。”

    “但承渊毕竟也是九代,”楚少秋听到这里,提醒他们道:“不要忘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也只有不到二十年。就算有前世的记忆,他也绝无可能达到归元境。”

    楚少秋正盘膝坐在圆湖旁的巨石上观水。他正常情况下其实是一个修行十分努力的年轻人,一有机会便投入至水奥义的领悟之中。

    “那是自然。”龙安澜续道,“但已证明他至少有小奥义强度的真力,结合规则,在大小奥义境中几无敌手。若是对上归元境……不确定;但全身而退没有问题。”

    楚少秋回过头,认真道:“早晚有一天要遇见的,启明你一定要小心他。”

    陆启明微笑应道:“好。”然后朝他们招手:“过来喝茶。”

    楚少秋与龙安澜便回到凉亭。三人随意交换些近几日切磋的体会,偶尔聊几句各处听来奇闻趣谈。又一日平平淡淡过去。

    ……

    回忆间,陆启明嘴角不自觉带起柔和的笑意。

    然而就在他微笑起来的同时,方才逐渐聚起的属于承渊的气势不受控制地开始崩散;他又一次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气息。

    陆启明笑着摇头。

    果然。纵然他已洞悉了这个空间的秘密,想要催眠自己立刻成为另外一个人,仍是太过困难了。

    思忖片刻,陆启明自语道:“那就再换一种模式……”

    他抬头,直视着镜中的人影,缓缓道:“我依旧是陆启明。但我也是承渊。”

    “陆启明与承渊,他们本为同一个人。”

    ……

    ……

    不同于其他人经历的漫长传送,秦悦风感受到的空间变化只有一瞬间。

    映透着海洋深处波光的玉石地面;庞大的守护阵法犹如天空一般将整座地宫笼罩,极尽目力亦望不见尽头。

    秦悦风站在这片光影变幻的深蓝空间之中,震惊地仰望前方古老的祭坛。

    他感知到了这里无数魂玉所代表着的意义。

    魂玉清澈的光辉笼罩着他,微带有月光般的凉意。身周萦绕着一种神秘而深远的气息,令秦悦风心神安定,感到了一种源自血脉的亲近――仿佛是当年秦门无数祖辈先人的目光,正跨越千年光阴、温和地凝望着他。

    秦悦风缓步上前,跪下叩头。

    “请原谅晚辈的不敬。”他在心中诚恳地默念着,“我要救一位挚友,也是我们秦氏的朋友,所以……”

    他站起身,想道:“我必须继续向前。”

    秦悦风依旧虚弱,所以步速只如常人,但一刻没有停歇。他一步步走上祭坛,直至站在祭坛之顶,遥望更远处的浩大宫殿。

    无数魂玉的光辉在他面前交错,形成一片神圣浩渺的光晕。秦悦风正准备绕过、继续前行,但却在靠近的下一刻从中看到了隐约的画面和……季牧?!

    秦悦风顿时僵立在原地。他确认自己不会认错。季牧就算化成了灰,他也能认得。

    定了定神,秦悦风立刻想到――既然他们都传送到了一处,那启明呢?

    秦悦风下意识抬手触碰魂玉的光晕,瞬间从灵魂感受到一阵舒适的清凉,其中一切场景的细节随之展露于他的脑海。

    下一刻,他清晰地听到了秦渔的声音――

    “……陆启明,你可比承渊差远了。”

    ……

    ……
………………………………

第一百二十二章 言出法随

    ps:非常抱歉,不找理由了,今日起恢复更新。

    ==============================================================

    推门而入的瞬间,陆启明蓦然陷入一片漆黑。

    木门温润的触感仍残存指间,而此刻一切实物却突兀消失,回头亦不见来路,可见的全部都被寂静的黑暗淹没。陆启明悬停在原处,周围尽是虚无,犹如跌入危险的诡异秘境。

    变化突如其来,陆启明却毫不在意。他眼睛微一阖再睁开,不紧不慢继续前行。毕竟这里是传说中九九连环诛仙阵的其中一间,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历来以诛仙命名的阵法不知凡几,眼前的这一座则更加知名了些。即使秦门神奥阵法数不胜数,这诛仙阵亦称得起他们的得意之作。九九八十一栈密室连环,间间相通,首尾连贯,一旦进入便再难脱身。八十一室完美融入整座宫殿群之中,从外观上与普通屋室根本无从分辨,一旦有阵法大家主持,困杀上万修者也是轻易。唯一的缺憾是密室的位置毕竟固定,若是敌者远远避开,纵有千般精妙也难以施展。正因与此,当年那场血战之后,这九九连环诛仙阵却是被破坏最少的,仍留存有十之六七的完整。

    若是想,陆启明自然能够轻松避开此阵。只不过凭借他如今对万物规则的感知,进来这诛仙阵里,就如同有人将其中阵法奥妙一字字抄录下来、装订成册摆在他面前一样。左右秦渔已经费尽心机把他请来了这里,他自不该辜负她一番心意。

    陆启明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将这间暗室中的一切规则收入眼底。这里面藏的可都是秦门真正精深的阵道传承;若是在外面,他想弄到手还真有几分麻烦,如今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进来看一眼就成了。

    不过六人之中,能这般轻松的也只有陆启明了。就算让秦渔本人过来,也断然不敢随意进入保存完整的阵室。

    这里的黑暗与光线无关,能混淆闯入者的神智,让人彻底丧失对方向和时间的感知,不见天地方圆,不知今夕何夕,最终连自身的消亡都毫无知觉。可惜在能看透规则的情况下,任何迷惑心神的攻击手段都对陆启明不起作用。

    八十一室中的这间暗室几乎毫无残缺,但对陆启明而言反倒是最简单的。如若此时有人能看清暗室中的情形,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陆启明走过的却始终是最短最近的直线。连假借承渊的力量都不需要,他轻松便走到了尽头。

    顿住脚步,陆启明抬手推门。黑暗依旧,他指间触觉中亦仍是空荡的,甚至在他做出跨门动作之后,周围环境也没有丝毫变化,仿佛陆启明以为的那扇门并不存在――事实上,但凡陆启明此刻有一丝犹豫,暗室就会彻底锁死,再不留一道生门。

    但他自然是笃定的。于是暗室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了。

    在陆启明彻底离开房间的一瞬间,眼前骤然大亮,剧烈山风席卷而来;陆启明还未来及查看周围环境,蓦觉脚下一空,他下意识向后退去,背后却撞上了墙壁――之前的暗室在他离开的一刻便已经再次封闭了。

    最初落脚之处已碎为砾石向下方坠去,久久听不到回音。陆启明向下望去,只见烟云缭绕,看不出底下渊深几何。此刻他立足之处狭窄不足五寸,只能勉强侧身站立,稍有不慎便会跌落万丈高空。

    这又是哪一室?幻象?

    陆启明环视一周,自己却忍不住先笑了。这里确实应该续有一间,但是已在战时被外力彻底摧毁,连屋瓦都不剩,甚至连楼阁基地的山体都化为空洞。

    那么此时看到的悬崖峭壁,也就是真正的悬崖峭壁了。

    陆启明集中目力望向前方。烟云掩映处依稀有建筑残垣,犹如孤立的高柱,在裂缝中惊险欲坠;木质遍布火炙旧痕,但陆启明却没有遗漏光线映过木芯时的那一点金光――这或许代表着某种阵法的残留。

    他微微皱眉,隔这么远距离连他也不可能判断残余几成。其余阵法暂且不提,只怕是禁空阵。虽说在这个特殊空间他取巧暂时有了近似承渊的修为,但此刻悬崖万丈,飞行中途陡然碰上禁空阵着实不妥。

    思忖间,陆启明足尖一点,身形轻盈而上,凌空一旋便回落至身后屋顶――

    而就在他踩到实处的同一刻,屋顶骤然崩碎,一股巨大力量由下至上悍然腾起,挟着凶狠杀意直直向陆启明攻去!

    陆启明眼神冰冷,身形瞬间腾空而起,同时反手一掌压下。

    两股相对气势激烈相撞,五行元力席卷四散,残垣断壁中渐渐露出红裙女子曼妙身形。她仰头望向前方凌空而立的少年,微一笑道:“我还是小看你了,修为瞒得这么好,连悦风也不知道吧?”

    “只是修为吗?”陆启明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袖,淡淡道:“秦渔,你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秦渔忍不住笑起来,反问道:“我最担心的事?我倒还真想知道它究竟是什么。”

    “从一开始你就在试探,”陆启明微微一笑,指着自己道:“这个人究竟是陆启明还是承渊。”

    秦渔大方承认道:“没错呀,现在不是已经确定了?”

    陆启明笑笑,环视一周,继续道:“这个地方是承渊万万不能进来的,却是陆启明万万要进来的,我说的对吗?”

    “对,对得很。”秦渔笑容妩媚,说出的话却透骨得狠。她森然道:“若你是承渊,我拼着性命不要也要让你死在外面。至于陆启明么,还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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