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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问鼎-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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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依秦渔想的去做?

    陆启明眼帘微阖,垂手凝立原处,唯手指微微牵动,仿佛在呼应空气中某些微妙而无所不在的联系。

    一法万象。世间万物的每一丝规则都蕴藏极其海量的信息。人人皆知规则之妙,然能够融会者依然寥寥,究其根源,在于绝大多数修行者的识海根本无法容纳太过于庞大的信息。如果有人能够轻易做到,那么他就是异类。

    陆启明知道修为一旦到了一定高度,修行者便能够对更广大的天地生出玄妙感应。于是平日里他对规则一物多有保留,使用时适度即止,以避免惊动某些不可知之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而今日,借助这魂域的特殊,他第一次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在规则上的天赋。

    如果说正常世界的规则像远古坚冰一样难以撼动,那么魂域中的这些规则就是轻盈的水雾,于陆启明而言轻松何止千倍万倍。他静静伫立在这里,感知力沿着魂域中纵横交织的脉络无限延伸,将广袤的土地与天幕尽皆收入心中。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譬如曾经在秘境天梯的天道一剑,有譬如不久之前空中浮国的庞大神座。

    陆启明睁开双眼,俯视着血雨怨气弥漫的世界,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他右掌缓缓抬起,继而不容置疑地凌空覆压而下!

    既然乱了,不如乱得再彻底些。

    “逆转规则。”

    仿佛有极短暂的凝滞,转瞬天塌地陷!

    毫无征兆地,大地轰然而鸣,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剧烈摇撼;绵延万里的山脉刹那间断裂,草木石粉蓬乱,崩滑的巨大山体竟反而向着天上坠去!天幕亦已破了黝深黑洞,边缘凹陷扭曲,夹杂着破碎规则的狂乱飓风席卷而进。

    这才是真正的毁灭。与此刻相比,区区血怨之气的扰乱又算得了什么?

    到了这一刻,他与秦渔之间早已没有任何转圜余地。胜败生死,他自会利用一切可用之物。反正这片魂域也不是他的,秦渔想要鱼死网破,他自然不会觉得可惜。毁了就毁了罢。

    至此,秦渔最后一丝倚仗也已失去。

    她现在又会躲在哪里去呢?想必是魂域之中最为稳定、短时间不会被波及的某个地方。而对于依托灵魂力量而建的魂域,所谓其最稳定之处,即在每一个秦氏门人灵魂中记忆最深的地方。

    那么,很好找。

    陆启明微微一笑,竖手划过一道漆黑的空间缝隙,从容踏了进去。

    是时候收网了。

    ……

    ……

    这里或许并非幻境,但也绝对不是正常的世界。季牧等人皆没有料到,险险通过那条竹木吊桥之后,他们看到的竟然是――

    千余年前的秦门!

    不同于先前见到的残垣断壁,展现于他们眼前的却是至为完美鼎盛的大风水秦门。宫殿群绵延千万里,气象磅礴,威势含而不漏,无一处不彰显着传承数个衍纪的厚重底蕴。偶有悬铃随风轻摇,响声连成一片,空灵而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着独特韵意。无数秦氏门人行走于屋宇阁楼间,轻衫广袖,衣带生风,顾盼言笑间尽是数不尽的风流写意。

    时间仿佛被一双神秘之手彻底扭转,令他们回到了千余年前。

    “真是见了鬼了!”鬼面压低声音骂了一句。

    他们此刻正敛息隐身于山壁后面的树林阴影,行事本应更加谨慎小心,但鬼面在看见远处某一人的脸后,着实是难忍心中惊异。

    季牧顺着鬼面的目光看去,见是一个面容俊秀文雅的年轻男子,一路走着,时时有人恭谨向他问好,可见其地位声望不凡。

    季牧低声问:“你认得?”

    “当然认得。”鬼面的声音有些恍惚,带着几分追忆,复杂道:“秦越然,当年有几人会不认得他……在我们那一代,他的声名就好比如今岳麓书院的荀观……没想到,今日竟又看到了他!”

    季牧,花月与乔吉相互间交换了眼色,却皆对这个名字全无印象。

    接着他们就听鬼面喃喃着:“可是……”

    “他早已经死了啊。”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寒意愈生。

    季牧顿了顿,紧接着问道:“他也是死于秦门那一劫?”

    鬼面道:“是。”

    又一阵沉默。

    花月喃喃道:“难道,难道他们全部都是死人?那我们又是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能回答。

    季牧眉头紧皱。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离奇一幕,连他也很难立刻拿定主意。

    时间再往前推移,在血雨初降、而他们还没有踏上吊桥之前――

    当时天象诡异,无论如何考虑,后退往熟悉的地方都是最好的选择。哪知更可怕的异象还在后面等着,又过不久,天地都生生在他们眼前倒转,俨然已是世界末日一样的危局。眼看落脚之处已寸寸崩碎,又被禁空阵法限制,他们实在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冒险踏上吊桥。左右等到空中,脱离了禁空阵发范围,或许便能多几分平安。

    然而他们万万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是经了一座平平无奇的吊桥,怎么就莫名去到千年之前了?

    但季牧绝不相信会有时光倒流这种异事。

    那么,这片空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

    ……

    (本章完)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朝生暮死(二)

    记忆中那个辉煌光大的秦门,是魂域中每个魂魄最深重的执念。

    灭门一战他们不会忘记,之后的残垣断壁他们也不会忘记,但都太惨烈、太荒凉了。将那些场景日日月月的复现,或许勉强打磨意志,可是如果时间是一百年、一千年甚至是无穷无尽呢?没有人能够承受。

    说是逃避也罢,软弱也罢,自欺欺人也好。在魂域建成之后,秦门的孤魂最终还是一一聚集到了这里。

    魂域能够重现每个人记忆中的场景,而秦门更是他们记忆最深的所在。由此生出的这一方天地,远比魂域任何地方都更详尽、更稳定、更接近真实;或许连他们自己也已难以分辨了。反正魂域的维持原本就需要稳定,需要除秦渔以外的绝大多数魂魄进入沉睡,那么索性就在这里罢,于人于己皆是好事。

    他们徘徊在这个熟悉而完美的家园,过着自己最眷恋的生活,日复一日。

    并非是放弃报仇,而是太难太难,只能等。如能等到,那这沉眠便夸作修生养息,若等不到,便就浮生一梦了罢。

    想到此处陆启明轻叹了口气。说是如何复杂的心情倒不至于,兴兴衰衰原本常事,只是有些惋惜罢了。

    他缓步走在山间小径,身边是漫山遍野的红叶枫林,颜色浓丽。偶尔一片金红的叶子落在他肩头,又被他轻手拂落了。半山腰凉亭上,一老一少正对弈。

    数万修行者记忆叠加的成果确实不容小觑。即便以陆启明的眼光来看,魂域中的这一片地方也堪称真实。若是从一开始就落在这里,那么他或许也会被困上一阵。因为这片空间除他熟悉的规则以外,还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不以规则构成,却依旧能展现出实质,这让陆启明看不太懂。他猜测这就是秦氏门人共同的意志,但……莫非“意志”也能化成实体吗?

    一路走着,陆启明心中偶尔浮现着几些个问题,但并不深究。

    他明白人的魂魄、精神力量本就是高深莫测之物,至今仍未有任何一个修行体系能勾勒清晰它们的存在,他的解

    (本章未完,请翻页)答自然也不急于一时。

    山间石阶分了岔路,一支朝上向着凉亭,另一支往山下,回归人声熙然处的那几座大小阁楼。

    “陆师兄,咱们还是走这边吧。”近处忽传来少女轻声耳语。

    陆启明回过神来,转头望向她。少女名叫秦小荷,眉眼生得灵秀可人。他到时秦渔却还未到,打算随意四处走动看看,结果半路上遇着了她,便一路跟来了。

    秦小荷指给他的是那条往山下的。

    陆启明也无不可,一边就与她向山下走着,便随口问:“秦姑娘可是担心打扰了山上那两位?”

    “是有点儿这个原因,”秦小荷摇晃着脑袋承认了,絮絮叨叨地说道:“云生师兄倒还好,虽然看起来总是很冷淡,但其实人还是很和善的,还与我说过几次话。但那位老……老先生可是我们秦门司棋的长老,总是严肃得很,尤其不喜欢见到外面过来的人……所以陆师兄咱们还是避开些吧。”

    陆启明若有所思,不由看了秦小荷一眼,也不知她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走过来这一路,他已经发现这里的秦氏门人分为两种情况。一是清醒的,虽然他们一样在这里生活,但也清楚地知道此处乃回忆中的虚幻过去,真实的自己早已死了;只不过这样的人在这里非常少,或许那位司棋长老会是其中之一。而更多的却是睡着的,他们看起来在这里行走修炼、如常与人交流,但实则真实心智是沉眠的,暂且已忘记了自己曾死过,而秦门已败……

    陆启明忽然间失了再深究什么的兴致,只笑着对少女道:“你倒是不认生,怎就主动愿意与我一道走的?”

    秦小荷乖巧道:“我知道陆师兄不是恶人。”

    陆启明笑了,摇头道:“那可说不准……”

    “我看人很准的!”秦小荷轻声顶了一句,但更像孩子气的炫耀,便不让人觉着无礼。她认真道:“刚刚陆师兄看到我的第一眼就下意识对我笑了,我便知道陆师兄为人定然是极好的。”

    陆启明不由再次望着她。少女面容青稚,眼神明亮清澈,边说话边走路的时候,

    (本章未完,请翻页)步子偶尔还会随着语调微微雀跃起来。修为并不高,未到能延长寿元的境界。也就还是个孩子。

    有时连陆启明也很难回想起来,她其实也是早已死去的人。

    陆启明目光不觉柔和了几分。自变故后,他第一次开始思考,等到魂域彻底毁去之后,如秦小荷他们这些依附于魂玉的魂魄,又会如何。只是这样想着,他一时却又觉无话可说了。

    但旁边秦小荷的嘴巴却始终没有停过,“……其实也不仅仅是这么一个原因啦。我们这里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过外人了,好不容易碰见陆师兄,我实在是好奇得紧……反正陆师兄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嘛,是不是?”

    “……而且我对这一片早就透熟透熟的,找我做向导怎也不会亏啊……说起来,陆师兄你看,下面那最大的阁子――是我们秦门的基础书库之一,而且是任由外人进的。虽说是基础,但内里东西其实是很全的,怎么样,陆师兄有没有兴趣?”

    陆启明倒有些惊讶,道:“任何人都能随意进去?”

    “当然!一直都是这样啊,难道陆师兄竟没有听说吗?”秦小荷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神采,正容道:“从我们每个人族学启蒙的时候,先生就教导过,我们秦门的学问汲万法之长而成,既是脱胎于整个人族的智慧,也是要为整个人族造福的,怎可藏私?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

    “以后也会是这样。”秦小荷握了握拳,重复说着。

    陆启明静静听着,神情认真。

    此刻石阶已将近走完,但还有一段,使他们站的位置刚能俯瞰前方的屋宇起落。秦氏门人往来于书阁之间,言笑和融,人人皆有一番气度。夕照云霞与红枫林接连一片,就像画卷一般。

    温暖的余晖照亮了少女微显稚嫩的脸颊,莫名透着悲悯。她眼睛依旧望着那里,声音几近低不可闻,“也是,陆师兄没听说过这些,我早该想到的……毕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

    ……

    ps,待会儿还有一章。

    (本章完)
………………………………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朝生暮死(三)

    秋雨骤至。

    秦小荷蹲下身捡了几片大只的枫叶,递给陆启明几片,然后把剩下的并起来遮在头顶挡雨。她笑道:“这样就好了!”

    两个人就借着枫叶跑下山,一路冲到屋檐下。陆启明回想起来,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周围的人们修为大都过了大周天,摒开雨水很轻易,行动间自是气定神闲;而看到路上奔跑的年轻人时也无丝毫不愉,皆笑容宽和。可见风气。

    外面气氛活泼些,书阁里面则是安宁清寂的。甚至有年轻人即便面面相坐,相互间交流时依旧使用纸笔,唯恐讨论声惊扰他人。

    秦小荷倒没有自夸;对这里她的确很熟。她带着陆启明左拐右拐地绕过人群,最后竟到了一处单独的隔间。

    陆启明笑着问:“你的地盘?”

    秦小荷竟也说“是”,笑道:“我平日里帮书阁的先生搭把手,后来央了他们划了间旧储物室给我。简单整理一下,已经很好用了。”

    屋子不算大,书却极多。四面墙封满了书柜,从墙角一直到屋顶,每层格子与一册书等高,远看去极细密,书册的总量实在难以计数。

    陆启明讶然道:“把这么多书单独搬进来,你们先生也允?”

    “自然不允啊,”秦小荷笑容透着狡黠,道:“所以这都是我抄的。”

    陆启明一怔。

    她顿了顿,轻声道:“除了这间,还有三间。”

    她生前仅十五六岁模样,而要抄下这样海量的书籍,却至少需要几十上百年的清醒。

    陆启明沉默片刻,问她:“你一直是这样吗?”

    光线透过窗棂照进来,木质愈显温和静谧。秦小荷抬手抚摸着书架,摇头,道:“最开始不是……为了空间的稳定,大家都是要睡的。我那时也不过才小周天,怎么也不会被宗门挑中。但后来,我也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最喜欢待在书阁的原因。在我把全部的书看过第三遍的时候,我忽然醒了,也想起了过去的事。”

    陆启明叹气道:“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小荷却笑道:“那又有什么关系?陆师兄,我只想问你,这些书你要看吗?”

    陆启明望了她片刻,没说什么,抽出一本书翻开。里面的字迹很秀气,但时日显然已不短了。

    不久陆启明就将注意力移至了内容本身。毕竟是基础书籍,内容算不得高深,甚至大部分可以说是简单。但是因学识阅历有限的简单、与化繁为简后的简单,并不是同一个概念。陆启明此刻翻看的书无疑属于后者。如果秦小荷手录下来的书册册都有这样的水平,那么它们足以成为开宗立派的稳固基石。

    只是陆启明一时难免疑惑,秦小荷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又为何主动领他来看。他这般想着,便也直接问了出来。

    秦小荷安静答道:“我选来抄录的这些书籍,既是是我们秦门修行的根基,也是最为中正浩然的学问,修行时务须与天道人道相契合,便不虞有心思不正之人拿去害人。我如今已别无所求,只是明白了祖辈们先生们的心情,希望自己也能多做些事,让传承不至于彻底断绝。”

    陆启明注视着她,温和的问道:“这些话,你应该不止与我一人讲

    (本章未完,请翻页)过吧?”

    “是。”秦小荷嘴唇紧抿,片刻后定定道:“我知道能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在神域都是杰出之辈。只要他们多看一些,多记一些,只要他们……万一他们出去了,就有机会让更多人知道。我们这些学问,不应该断绝。”

    “陆师兄,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亲笔抄下来吗?因为原先存在书阁的书,现在很多都已经没有了……”

    少女眼眶微微泛红,黯然道:“时间太久太久了,很多知识都被族人们忘记了。可是这一切原本就是因为记忆才存在,大家都忘了,那就是真的没有了……但我没有办法,睡着的人都是不愿意听我说的……我只有一遍一遍地抄。那些已经消失的书,我过一段就要重新默写一遍,假如我也忘了,那祖辈们的心血就彻底白费了啊!”

    陆启明沉默地听着,将一本放回,又拿起下一本。

    “我只是觉得……”

    秦小荷忍不住抽泣了一声,压抑着小声说着:“好可惜,真的好可惜好可惜啊。这些书,我越是看,才越是懂得先生们是多么不容易。先生们耗尽心血的东西,他们那些人来了,一把火全都烧了……为什么要烧啊,就算是拿去卖掉也好啊,就算是他们自己去看……但为什么要烧啊……”

    她哭着道:“外面的书已经毁了,我必须保护好这里的。可是我死的时候修为就那么低,这么多书我也记不全啊……万一我也忘了,那可该怎么办啊!”

    迷惘,委屈,伤心时无法抑制泪水,这依旧是定格于十六岁的少女心性。秦小荷已无法长大,但这或许亦是她能够坚持下来的某种原因。

    只是陆启明清楚,事情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于神域中的一些人而言,秦门的真正威胁之处本就不在于修行者的实力,而是他们的思想。就算他能做到,但贸然传播,也无非是波及更多无辜之人罢了。

    不过,无论如何,秦小荷的本意,以及秦门先人们的理念,终究是值得尊敬的。

    陆启明将精神力覆盖整座书阁,默默记录着书籍的内容。就算没有秦小荷的出现,他也一样是要得到秦门传承的。只是这样一来,意义毕竟不同,终也算是承了她的情。

    陆启明没有承诺太多,只点头道:“秦门的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秦小荷点点头,勉强一笑。

    与其说是她信任陆启明,不如说她是太过孤独难捱,才忍不住与一个初见之人吐露心声。长久以来,她身边再无其他清醒之人可以说话,自己做的一切都不被旁人所理解,实在是太孤单了。

    其实她对陆启明没有太多希望,也并不知道他简单一句“好好考虑”有多大重量,只不过是懵懵懂懂地难过,再懵懵懂懂地打起精神罢了。

    见她已渐渐收拢起情绪,陆启明便在翻着书时偶尔与她闲聊几句。

    ……

    平时都做些什么?

    看书,写字……攒钱买些好看衣服,要不然出去逛逛。

    没有老师吗?

    还没到需要正式拜师的修为呢……不过现在也不用了。

    嗯……

    陆师兄,外面的世界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

    骗人!那灵盟呢,他们搜罗了很多长老的藏

    (本章未完,请翻页)书,公布给大家了吗?

    这个我倒听说过,好像是封存了。

    就知道……唉那帮可恶自私的家伙。

    ……

    如果一直生活在这里,会不会感觉过去不真实?反而现在才是生活着的?

    秦小荷不知道陆启明是出于什么想法问出这个问题,但她抬头去望他的面容,发现那是一种平静温和、但又莫名令她觉得孤独的神情。或许与他自己的经历有关吧,她想。

    陆启明问的认真,秦小荷便认真地回答。她偏着头想了很久,最终叹气道:“不。这样子年月久了,我只越来觉得,像是……”

    “就像是我自己,”她说着,迟疑着续道:“根本就从来没有活过。”

    陆启明沉默片刻,忽然有些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他放下手中书册,转而道:“也不知秦渔现在到哪儿去了。”更像是自语。

    秦小荷听到了,问:“陆师兄找秦渔长老做什么?”

    陆启明看了她一眼,如实道:“寻仇。”

    秦小荷“啊”了一声,半晌道:“陆师兄,你打不过秦渔长老的。不然,不然还是……”她有些说不下去。

    陆启明道:“她戾气太重,行事狠厉毫无底线可言,根本不像你们秦氏的人。”

    秦小荷神色黯淡下来,却没有反驳,显然也是知道的。她干巴巴道:“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啊。”

    陆启明没有说话。

    秦小荷继续道:“秦渔长老……其实她很了不起。这么久的时间,很多人都已经熬不下去了。就像之前咱们看见正下棋的云生师兄,他也曾醒来过,还教我了很多东西。可是忽然有一天我再去找他,他就又像从未见我过一般、不认识我了,我就知道,云生师兄是自愿又睡去了……我们这里有很多人都是这样,坚持着坚持着,就坚持不下去了。但是秦渔长老却是一直支撑在最前面的。我们都很佩服她。”

    陆启明摇了摇头,只道:“错的总归是错的。”

    秦小荷嗫嚅道:“但是不这样又怎么办呢?秦渔长老不坚持着,魂域里人心就散了……”

    陆启明则道:“秦姑娘,相比无需我说你也能看得出来,魂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秦小荷终于陷入了沉默。没错,她知道答案是什么。但难道要让她说这千余年的坚持都是徒劳吗?更何况,就算她肯承认,又能有什么用?

    看眼下处处和乐融融、桃花源一样的家园,但埋藏在其中内核的,却只有深不见底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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