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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问鼎-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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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众人皆在客栈安顿好了以后,大家才意识到一个不妙的问题并没有钱。他们都是来想象中荒无人烟的古战场历练的,又有谁能想到会用到凡俗货币呢?

    所以最后当6启明真的过去付了账的时候,才是令人想象不到。

    安澜公主震惊道:“你哪儿来的钱?”

    “肯定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俞正则则是倾向于将这位6师弟的来历无上限地猜测。

    6启明却只是抬手在空气中一抓,摊开掌心时正平放着一枚外圆内方的小铜钱。他笑道:“喏,我变来的。”

    俞正则嘴角抽了抽,“幻术?”

    6启明微微一笑,也不做解释。他一翻手将铜钱印在安澜公主手上,便转身出了客栈,悠悠道:“我出去走走。”

    而安澜公主却仍在盯着自己手心的那枚铜钱,动也没动。

    想了想,俞正则还是压低声音道:“用幻术骗人家……会不会不太好?”

    安澜公主回过神来,冷嗖嗖地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说甚么?”

    俞正则被她严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委屈道:“什么……”

    安澜公主将铜钱谨慎地放进玉盒保存,冷冷道:“不懂就别乱说。这是规则凝形,就算用的是凡物的模子,一枚也足够换一颗六品丹药了。”

    反应了好一会儿,俞正则呆住,喃喃道:“那刚刚那么多……?”

    安澜公主点了一点下巴。

    俞正则默默回头,盯着后面那掌柜的看了又看,忽然很有晚上偷偷出来抢了他的冲动。

    ……

    ……

    6启明自是不知其后的事。他只身出了客栈,离开湖边,沿着和缓的山坡往下,原路往村庄折返。

    人声渐渐弥漫而来。

    村头老榕树上,顽皮童子手脚利索地在枝杈间攀爬,却不小心在挤闹中跌落下来。

    6启明接住他,稳稳放在地上,然后退后了一步。

    童子仰头望向他,道:“恭迎小主人。”
………………………………

第十三章 临夜问

    “石人前辈。”

    陆启明还以一礼,恭敬道:“前辈曾应允,再次相见之时便将一切言明。还请前辈为晚辈解惑。”

    慌张的年轻妇人小步跑过来检查自己的孩子。她牵起童子的手,面向陆启明的一瞬间神情转为平静,颔首道:“您可知大中小三千世界的说法?”

    陆启明点了点头,道:“我们原本的那个世界,以及现在所在的这里,都是三千中世界之一。”

    “不错,但这一个较为特殊。”年轻妇人牵着孩子返家,道:“它的本体是一株莲花,中有花瓣三千数,每一瓣即是一个小世界。莲花完全盛开之时便自成一个中世界,莲花中诞生的意识也便是这个世界最原始的神明。”

    陆启明与母子二人一道慢步走着,心中回想起了涅槃时看到的那片莲花宇宙,无数星辰组成的三千洁白花瓣。他曾经怀疑过那一幕是否是幻觉,但如今看,那确实就是世界本身。

    年轻妇人带着童子回了西头的第三户人家。陆启明与他们擦肩而过,独自继续向前。

    穿着褐色旧袄的老太眯着眼睛,老藤椅朝着西,光滑的扶手上依稀还留着落日前的余晖。

    陆启明绕过来,坐在她对面的大石上,道:“灵盟不断引渡世者来到这个世界,以求能够破除的那个封印封印的其实就是这个世界的神,对吗?”

    老太开口道,“想必,您也已经想到祂被封印的原因了。”

    陆启明垂下目光,道:“当年的承渊神?”

    “是,但封印不是主人的本意。”

    这句话即是承认了一直所说的“主人”的身份,竟真的是陆启明前世那个世界的最后一位神明,承渊神。

    无论这个事实在陆启明心中掀起如何惊浪,石人的讲述仍在继续。

    “主人早已将中世界的神位做到了极致,但是祂无意于进入更上一层的大世界,而是转而尝试改变中世界的本质。这个莲世界就是主人当时选择的方式之一。按照主人的设想,炼化这株莲花之后,就能开始改变世界本质的第一步。”

    陆启明重复道:“炼化?”

    老太睁开眼睛,似是在注视着虚空中的某一处。她颔首道:“即便这株莲花已经长成了一个中世界,它的本体也仍然是一株莲花,当然是可以炼化的。”

    陆启明沉默。他缓缓站起身,抬步离开。

    他忽然明白了,前世时师父为何说承渊不仁。一个完整的中世界,内有小世界三千,生灵无数,而在承渊神眼中却不过是一株随意取用的灵材。性情竟冷漠至此。

    不过最终承渊神自然是没有成功的,否则便没有了他这一世生活的这里。想到此处,陆启明心中稍有轻松,却也难免又添几分烦乱。这些尽是承渊神犯下的业障,已不知经过了多少万年的现在,却竟然会拖着他陆启明牵扯其中。

    陆启明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无非额外有些天分。神明之说,实在于他太过遥远了。前世偶尔听师父说时,也只是当做传说故事来听,怎会当真?

    如今又为什么不同了呢?

    陆启明重新走在村间小径的时候,身后有一个担着水的黝黑青年。

    青年步子很大,几步间便与陆启明并肩而行。这时他转头望向陆启明,目光温和而有神。陆启明知道,是石人在透过青年的眼睛在看着他。

    那声音虽然换了不同的人、不同的声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稳淡然他道:“我知道您现在还无法认同主人的选择,但您却是这世上最不应该责怪主人的。主人是为了您而倾尽一切,甚至于祂的生命。”

    陆启明怔住,无数疑问涌入脑海,最后开口的却仍是最初的那一个问题,“承渊神与我究竟是什么关系我是祂的转世吗?”

    但陆启明却没有得到答案。青年只道:“或许。主人曾说您的存在本身即是最大的禁忌,不能让世上任何人知道,包括主人自己。所以我只知道您因主人而生,只能感知到你与主人是相似层次的生命存在,其余再无所知。”

    陆启明停下来,静立良久,信步转进了一个铁匠铺子。他随手抽出一柄剑,低头看冰凉剑刃倒映出自己模糊面孔,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我?哪儿有那么厉害啊。”

    坐在铺里角落的黑衣中年人抬起头来,似也微微笑了笑,道:“您还这样年幼,已经很了不起了。”

    陆启明一笑,把手中剑放回架台,和缓道:“我前世修行五百年,所学杂而不精,想来实无一事值得一提,就连如今的能力也只凭天赋侥幸得来。哪能比得上承渊神百年成神?如果祂当真为了我放弃自己,岂非天大的不值得。”

    中年人静静听他说完,对其他都没有反应,却道:“不是五百年。”

    陆启明微微错愕,道:“什么?”

    中年人重复道:“不是五百年,您的年龄只经过了二十三年。不过您不入轮回也不会死亡,与凡人比较没有意义,更无前世今生之说。”

    哪怕在来之前陆启明已经决定先将石人的话听完再分辨对错,但这样的说法也未免过于荒诞了。陆启明摇头道:“无论如何,我前世的记忆、所学不会有假。再者,若我没有死,又怎么受到召魂、继而转生到这个世界?”

    石人清楚陆启明没有相信,但亦不急于取信,只平静如常地说道:“日后事实自会证明。至于您的年龄,我有一个猜测。”

    陆启明望向他。

    他道:“您是伴随着主人的消逝而诞生的,那一时刻距今已有五万余年,再有两个世界时间流速不同,在您那里至少已经过了十数万年,而您的生命轨迹只开始了二十三年,记忆却是五百年。那么很可能就是封印导致的。”

    陆启明顿了顿,问道:“我现在身上可有封印?”

    中年人道:“您知道,没有。”陆启明淡淡一笑。

    中年人道:“也许是主人在最初时设下的。我想不出其他有能力做到的人。”

    陆启明找了一只小凳坐下,默不作声地看着对面简陋的兵器架,一片片刃面映着烛火微黄。虽然走在村子的任意角落都能与石人对话,但此时他却没了继续往别处走了兴致。

    想了想,陆启明转而问道:“承渊我是说另一个九代,他与我是相同的吗?”

    石人否定道:“他既不是您,也不是主人,只是拥有主人一部分记忆和性格的灵魂碎片。”

    陆启明笑道:“他好像要杀我。”

    石人道:“他没有关于您的记忆他以为您与他是相同的存在,所以才会做那些事。但您不必担心他,碎片的力量远远弱于您,绝不会对您造成危险。况且他本就是为了保护您。”

    陆启明挑了挑眉,笑容有些微妙,道:“如果他这是在担心我被这个世界的神当做仇人杀死,本可以直说的。若是有道理,我未尝不会听从更有经验的人,何必如此百般算计?”

    石人苦笑道:“您不会相信的,也绝不会尝试。”

    陆启明道:“前辈何出此言?”

    石人道:“您一直以来都在修炼普通人的功法,但那些对您没有助益。只有彻底脱离**凡胎,才是您最适合的状态。灵盟的人一直引导您修炼术修,其实不怀好意,您术修修为越强大,反而更加被肉身拖累但是这样的事实,您现在即便听过了,想必也是不会冒险去试的。”

    因为在普通人的认知当中,肉身毁灭即意味着死亡。

    陆启明怔了片刻,苦笑道:“前辈是对的,如果是这种死过之后才能求证的事我确实不敢来试。”

    石人忽道:“您难道不曾试过吗?”

    陆启明没有说话。

    石人平和地注视着他,道:“无论怎样,我会一直守护着您。”

    陆启明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石人答:“做您想做的任何事。”

    陆启明道:“任何事?”

    石人道:“我们所以为的正确,未必是真的正确。但您是不同的。”

    陆启明一笑,叹了口气。

    他的心情很难说清,但至少绝不轻松,也并无喜悦。不劳而获的东西愈多,随之而来的代价便愈加重,事情从来都是如此。何况这些事矛盾与疑点数之不尽,真相究竟如何,也只能先听听,然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陆启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抬头微笑道:“请前辈与我说说永寂台吧。”

    石人望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

    陆启明离开铁铺,向湖水边的客栈回返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他抬指轻轻按了按眉心,墨玲珑的幽光一闪而过,旋即又隐没不见。

    晚风吹过,天上星辰如是。
………………………………

第十四章 滴血剑

    中洲寂夜。

    剑气劈斩而来!

    那是漆黑天幕下乍破的一道流光,犹如九天星辰坠地而来,携着无法言喻的力量与美。

    凤玉衡眯了眯眼。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年在武学上拥有无与伦比的才华剑道尤甚。即便修为与他天差地别,即便是被逼无奈仓促出剑,竟也能只凭己身剑意斩断他设下的桎梏。可惜,这却无法改变其品性卑劣的事实。连这惊艳至极的剑意,也更加证实了此人不可理喻的虚伪。这样的人,就连多看几眼,凤玉衡都觉得恶心。

    他过去有多疼爱这个少年,如今便有多憎恨。

    凤玉衡眼神一厉,再无留情地一掌击出,激起滔天气浪如他的怒火般涨破天际。

    走石飞沙,草木花叶,此刻都化作森冷利刃,裹挟着无边杀意疯狂袭向那个少年!

    少年无助地仰起头,露出一张沾着血迹的苍白的脸。他似是想要说什么,却根本来不及说,只能再次举剑抵挡。

    比先前更微弱的力气抵上凤玉衡的全力一掌,结果早已是注定的。

    少年只勉力支撑了片刻便到了极限在体内气息滞涩的瞬间,无可匹敌的强悍力量摧枯拉朽地冲破了他的剑幕他只觉胸口一痛,整个人已身不由己地向后抛飞出去。

    少年重重摔落在地,蓦然喷出一大口血,身体因痛楚而蜷作一团。

    凤玉衡冷眼看着他挣扎,虽是解恨,而心里却无法得到哪怕一丝的抚慰。究竟是为何要走到这一步?他们本可以是亲人!

    然而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已迟了。

    风声逐逐归于寂静。

    凤玉衡缓步走近少年,垂眸望向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自你回族,我可曾有一事亏待与你?昭儿可曾有一处对你不起?承渊,没有人的容忍是无底线的。今日,任谁也救不了你。”

    少年勉强支起身子,右手用力攥紧剑柄,断续道:“不是我……”

    “不是你?”凤玉衡一声嗤笑打断,随手挥出一道气刃,厉声道:“那日你在白露台做了什么,当真以为杀人灭口就够了么?告诉你,当时我就在那里听的一清二楚,你还想狡辩?!”

    少年提剑竭力再挡,却只来得及护住胸口。气刃余波划过肩头,鲜血瞬间涌出,眨眼间在雪色衣衫上浸透一片,犹如苍白月光下绽开的凄艳之花。

    凤玉衡冰冷地望着他,本以为会在他脸上看到谎言被戳破后的懊悔惊惶,然而却没有少年的眼神仍旧是一片欺骗世人的澄净,里面充满了痛苦与悲凉。

    凤玉衡一顿。他本应该毫不犹豫地一击刺穿少年的胸膛,可是他竟然停了。

    过往种种如云烟过眼。凤玉衡静立良久,胸中愤恨逐渐平息,淡淡说道:“你害得昭儿涅槃重修,便理应承受与他同等的痛苦。你既知道我无意赶尽杀绝,何必如此作态惹人笑话?”

    “你直接杀了我吧!”少年惨然一笑,道:“我已经涅槃过一次,第二次哪还会有命在?左右都是死,何必再受一场折磨?”

    “可笑。”凤玉衡寒声道:“你一直在族里,有没有涅槃过我难得会不知道?”

    少年咳出几丝血液,又抬手抹去。他露出一抹虚弱而无奈的笑容,道:“我早就说了,我不是承渊……我根本从不曾去过凤族,你又怎会知道?”

    凤玉衡一把提起少年,盯着他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冷笑道:“好,那我就再陪你玩玩你不妨说说,从未回过族里的你,又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我的?”

    少年怔神良久,就当凤玉衡以为他是被问得哑口无言的时候,却听少年低声道:“你,你与我娘生得这样相似,我如何想不到……”

    凤玉衡心中一颤,下意识就松开了手。不错,他与小妹泠如容貌足有七分相像,任谁见了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妹,所以兄妹四个中小妹总是最与他亲近,所以他才会对小妹的孩子加倍地好……

    想到这里,凤玉衡说不清心里痛与恨哪个更多,脱口道:“你不配提她!如果不是你,她又怎会出事?她根本就是你害的,对也不对?”

    少年脸色愈加苍白,却笑了一笑。他已经很疲惫、很虚弱,连坐都坐不稳了,这一刻却忽然彻底安静下来。

    他平缓了气息,慢慢说道:“你是非杀我不可,想必无论我说什么,都是不管用的了。只是我真的难以相信,盛名在外的凤族,竟然会被承渊一人欺瞒至此……还是,你其实心中清楚,今日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替承渊斩草除根罢。”

    凤玉衡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道:“你若非要倒打一耙,我无话可说。”

    少年默然一笑,低声道:“我今日所言,无一虚假……我已经就要死了,又何必再骗你?……也罢。”

    少年微叹了口气,聚起些力气尽量坐直。他抬头与凤玉衡对视,神情悲哀而怜悯,淡笑道:“动手吧。无论你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在演戏……只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凤玉衡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少年,看着他紧闭的双眸与微微颤抖的睫羽,骤然抬臂将少年摄入手中。他扳过少年的肩膀,以特殊手法在其背脊连印数掌,复又松手抛下。

    少年下意识试图稳住身子,却感到自己修为与气力皆被尽数封死,只能身不由己地软软倒地。他眼中掠过一抹屈辱,咬牙道:“要杀就杀,何必折辱于人!”

    凤玉衡漠然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我给你机会,就这么着说吧。”

    少年闻言沉默良久,自嘲地笑了笑,终还是开口道:“当年母亲回族,带回的人便不是我。从那时候起,承渊就已经顶替了我的身份。而我则一直留在中洲家里,从来没有去过凤族。”

    凤玉衡眼神一闪,道:“当年明明是小妹与你一同回来,她怎么可能认错自己的亲生儿子?”

    少年黯然道:“我不知道……我也从未见过承渊,却听人说过他与我无论是相貌还是灵魂气息都完全一样,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前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才是九代,有人冒充你?”凤玉衡挑了挑眉,冷笑道:“我倒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无能的渡世者。”

    听他讥讽,少年却已不再动气,只平静道:“或许是转世时原本的记忆与凤族传承起了冲突,我之前一直是不记得过往的,就连自己是凤族也不知道。直到一年半以前,涅槃了一次,就都想起来了。”

    凤玉衡眉心紧蹙,俯下身扣住少年脉门,仔细感知他的身体情况,道:“继续说。”

    少年没有挣扎,也无力挣扎。他眼帘微阖,疲惫地续道:“之后的事你或许听说过……与谢云渡在秘境的是我,再后来与楚少秋一起开启大冶遗迹的也是我,只不过承渊都说是他吧?但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承渊,是龙族的安澜公主找到我,我才知道这些的。”

    凤玉衡缓缓收回了手,一时间陷入沉默。

    少年道:“云渡、少秋、安澜,我们中武的张院长、道院的夏院长,还有桃山的徐朝客师兄……你若想要求证,去问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会知道我无一虚言。更何况我一直在中洲生活,这里有的是知晓我这些年经历的人。你若真心想知道,根本再容易不过!”

    凤玉衡迟疑道:“你……”

    少年却先打断了他。

    “夏院长不久前还与我说过,承渊与我的事在神域早已算不得秘密,偏偏只有凤族不管不问。说你们不知情,这真的可能吗?无非是承渊比我有用罢了。”

    说着,少年轻笑了一声,讥诮道:“或许可能吧,万分之一的可能?”

    凤玉衡眯眼盯着他,没有说话。

    “其实也无所谓,”少年没有理会他的反应,淡淡道:“就算你现在仍是在拿我取乐,我也认了。我只知道,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因为少说这几句话,累得母亲为我伤心。”

    “你信与不信,就是如此了。”

    语罢,少年闭上眼睛,静静等待自己的命运。

    听完这一席话,凤玉衡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彻底乱了。

    这一刻他陡然回想起了元昭涅槃之前竭力要说的话,原来他没有辨认错真的是“救他”!而那个“他”,一定指的就是真正的启明!而元昭……说不定正是因为发现了真相,才会被承渊痛下杀手!

    凤玉衡的双手颤抖起来,浑身血液直冲头顶。他再次将目光缓缓移向少年,看着他衣襟上触目惊心的斑驳血迹,看着他因伤重而苍白的脸颊……

    天啊,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到底做了什么?!

    凤玉衡急促的呼吸着,不甚熟练地将少年抱起,一手抵住他的后心替他舒缓伤势。感受到少年骤然绷紧的身子,凤玉衡极力压抑着情绪,低声道:“我……我不会对你动手了,我先带你回族……”

    嗤。

    利刃穿透**的声音。

    凤玉衡瞳孔骤缩,心知中计,想也不想地一掌击出,而下一瞬间却被撞入视野的那个眼神逼停

    那个充斥着恨意与绝望的眼神,如受伤的幼兽一般的眼神!

    凤玉衡仓促间收力,体内气机运转到极致后反冲,直激得他喷出一口血来。他怔怔地望着少年,道:“你……”

    “我不信你!”少年双手紧紧地握着剑柄,咬牙又将剑刃往深处刺入一分,惨然道:“上次就是这样!我知道!是承渊要你来杀我的!”

    凤玉衡恍惚间却在想,“上次”发生在少年身上的事究竟是什么,他们又到底错过了什么……

    对面人温热的血液顺着剑柄蔓延到少年的双手,再顺着指尖一滴滴地往下落。少年悲伤地望着他,喃喃道:“为什么要这样……我是真心想把你们当做亲人的……”

    凤玉衡心中震动,脱口道:“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少年怔住,缓缓低下了头,肩膀微微发颤。

    凤玉衡连自己的伤都顾不得了,下意识便道:“你、你不要哭……”

    然而他的声音却陡然顿住。

    只见少年再次抬起头来,那双眸子里蒙上的那层水光,却完完全全是笑出的眼泪!

    承渊笑得浑身颤抖。

    他直起身子,周身血迹与伤口如幻象般一寸一寸地消融他一袭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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