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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问鼎-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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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牧不假思索道:“没多久,我等得起。”

    陆启明一笑置之。

    “陆启明,你不如就答应了我,”季牧盘膝坐在一旁,商量道:“这样你我便是化敌为友,我一定全心全意帮你治伤,之前是哪个把你害成这样的,到时咱们一起去报了那仇,这不很好吗?我看你也不怎么排斥,干脆直接答应我算了。”

    “你哪只眼睛看我不排斥?”陆启明气笑道:“换你你答应?”

    “我当然答应啊!”季牧嘻嘻一笑,续道:“先保住自己小命,以后再找机会将那人抽筋剥皮、碎尸万段,保准让他后悔生到这个世上。”

    陆启明多看了他一眼,道:“所以你倒是敢做。”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总有赌徒倾家荡产,”季牧叹了口气,接道:“落到自己身上,总是不信这个邪。”

    说着,他拿起那支笔在自己左手掌心画了一下;笔尖看似柔软,却轻易在他皮肤上割裂开一道血口。季牧使得力道恰到好处,使血液刚刚缓慢盈…满了整个刀口而止,乍看就像掌心生出了一只鲜红诡艳的竖瞳。

    端详片刻,季牧转动手腕,将笔尖对准陆启明眉心。对上他冷漠无比的目光,季牧顿了顿,再次道:“陆启明,我真的是诚心的——我可以发誓,只要你肯答应我,我以后一定尊重你、以礼相待,所谓什么主仆契约真的只是一个形式,否则我怎么敢信你?你别忘了,你我之间的仇怨可是你先向我动手的。”

    陆启明早就不想再与他浪费时间,敷衍道:“那就等一年半载以后再说吧。”

    “好话我都已经说尽,接下来就不能怪我了。”季牧遗憾地微微摇头,背过手对一旁的乔吉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抬笔在陆启明眉心刻出同样一道血印。在乔吉以阵法之力压迫陆启明意志的同时,季牧将自己盈血的掌心紧贴上去,闭上眼睛,开始以一种古怪的语调低声念诵祈辞。

    陆启明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在季牧精神烙印即将结成的前一瞬间,轻而易举地将之彻底摧毁。

    季牧低低闷哼一声,猛地退开,怒喝道“你故意的?”

    而陆启明已经解决了他这一次的折腾,转瞬合上眼睛,意识重归识海空间,任季牧在外面怎样叫嚷都不再理会。

    季牧愤然扬起一掌,复又缓缓收回。这是一个对他而言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就再也不可能遇上第二次,季牧实在不情愿放弃。

    “把他扔回去。”季牧吩咐着乔吉,站起身冷冷盯着少年那张平静的脸,阴沉自语,“都已经落到我手里了,我就不信他还能永远撑下去。”

    寂静石窟中,承渊缓步而入。

    他俯身用手鞠了一把灵液,对浸泡在池水中的少年笑道:“季牧为了让你多活些时日还真是不惜代价,太乙肯定教过你人要知恩图报,你怎么不就圆了人家的心愿?”

    陆启明感知到他的靠近,再一次睁开眼睛。

    “这样才对,”承渊微笑道:“你总是对外界没有反应实在很没意思,逃避现实吗?”

    陆启明没有抬头,问:“你就这么恨太乙?”

    承渊在他身边席地坐下,道:“当然,不是早说了有仇么。”

    陆启明便笑笑。

    承渊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说点儿你跟太乙的故事听,咱们来交换怎么样?”

    陆启明毫无兴趣,道:“你幼不幼稚?”

    承渊也不恼,只笑道:“这有什么,你跟我谁跟谁啊,还怕自己笑话自己吗?”

    陆启明道:“你想说就说,我又没力气与你争。”

    承渊一笑,便讲道:“我年少时,也遇见过好多次像你现在这样的难事。现在想想,都觉得很多时候能活下来真的就是那一线运气不过有一次不是,是被人救了。”

    陆启明了然,但没接话。

    “陆启明,你想象一下,”承渊看着他,说道:“如果是你现在的情况,忽然有一个人出现把你从绝境里救出来,你心里会是什么感觉?肯定也会有很大触动的。”

    陆启明道:“我为何要这么去想?”

    “那就随你,”承渊不以为意地笑,自顾自道:“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他对我来说确实是与其他人格外不同的。”

    “所以你好不容易信任了一个人,结果他最后却要杀你看样子与我遇见的情况也没太大区别。”陆启明平静问道:“承渊,你到底是在报复我,还是想报复过去的那个你自己?”

    承渊垂眼看了他片刻,继而微笑道:“那你呢,你心里就不怨恨吗?但你不应该恨我,你应该恨的是太乙。他一手塑造了你的思想、你的人格,设计你来杀我,但是除了同归于尽的弑神诀之外根本没有给你任何自保之力。你的结局在他心中早已是注定的,要么是你与我一起死,要么是你失败死在我手上。”

    陆启明淡声道:“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不要回避事实。”承渊冷冷一笑,手掌摩挲着一端钉死在地上的锁链,叹息道:“太乙那么了解我,便一定能想到你这样一个小玩意,失败后是什么下场。可是他还是让你来了,一无所知、毫无防备的你。太乙可真是狠心,这样的事连我想一想都心中发寒,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出来的。”

    “陆启明,我厌恶你,但也怜悯你。”承渊的目光透满恶意,在他耳畔说道:“这样吧,只要你承认是你错了,你不该听信太乙那老不死的教导我就给你个痛快,怎么样?”

    陆启明一直平静地听着,到最后却只是一笑。

    承渊讥讽道:“你倒还笑得出来。”

    陆启明道:“不可笑吗?”

    承渊神色转冷,“你”

    “我技不如人,是输是败都是我自己的事,没必要怨天尤人。”陆启明打断了他的话,反问道,“但你整日在这里自说自话,自作自演,难道就真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很好,”承渊面上情绪逐一收起,淡淡道:“你说得对,这一切全都太可笑了,尤其是你的存在。不过你放心,很快你我就能重归一身,到时这个世界再无人能奈何我们,现在的所有烦恼,也统统都与一个笑话一样了。”
………………………………

第六十九章 一梦

    在古战场的大地冰雪被覆之时,凤梧之渊依旧温暖如春。

    这里很少同时出现这么多像他们这样的外来之人。凤族一贯避世,族人皆安宁自适地守在这一诞生之地,心境澄明而从无忧虑。而这个桃源般的地方本该是启明的家园,他也本该过着与族人们一样的生活。

    思绪偶然掠至此处,秦悦风忽觉脑海猛一阵晕眩,几乎就要站立不住。

    “秦大哥!”陆子祺一惊连忙扶住他,“你怎么样?”

    连日以来都是秦悦风在主持祭祀的准备,炼制、阵法,每一关节时机的推演,事无巨细,从未有一刻中断,透支的心力不知几何,任谁的身体都撑不住。就算用了凤族秘法后他已有了大周天的修为,也早该休息了。

    秦悦风稳住身体,微微定了定神,却仍然没有驱赶去那一阵突如其来的困倦。

    “都已经准备好了,又担心什么?”陆子祺看他面色,不由劝道:“就算是为了明早的祭祀,秦大哥也要好好养精蓄锐啊。”

    秦悦风隐约感觉这次倦意来得有些异样,不敢疏忽。他看过天色,终是应道:“好,我这便回去小憩,若我一个时辰仍未回来,还要请子祺一定记得派人唤我。”

    “秦大哥太客气了,”陆子祺摇了摇头,轻声道:“放心,这里我们每个人都会仔细的。”

    秦悦风望了一眼已经布置完成的祭坛,与少女点头一笑,便径直去了凤族为自己准备的居处。这还是他来到凤梧之渊后第二次用到。

    他原本只是准备大致检查身体后打坐休息,却没想到在独自一人之后,只转瞬,连自己也未知觉时便转瞬睡去了。

    在这短暂的一觉中,秦悦风做了一个梦。

    ……

    ……

    耳边声音热闹。

    秦悦风睁开眼看到晴空湛蓝,浅红花瓣随着柔风徐徐飘落,空气温暖而微带湿润,正是宜人的时节。他隐约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下意识在分开的人群中往前走去,而迎面而来的却竟是……

    “启明?!”秦悦风惊喜交加,情不自禁上前一把抓住他,脱口道:“你没事!”

    陆启明却对他的反应有些不解,略显客套地笑问:“秦世兄可是之前听说了什么?”

    秦悦风一怔,这才忽然发现少年的眉眼要比记忆中还要更稚嫩几分。茫然四顾,他渐渐意识到这里是那年族比前的陆家,而此刻,则是启明与他初次相识的那一幕。

    秦悦风不由得放开了陆启明的手臂,这时他们本应该还不熟悉。

    望着近在眼前的少年,而周围场景又如此真实,秦悦风一时竟不敢确定,究竟是他此刻身在梦中,还是那已经存在于记忆之中的两年,才是无比漫长而荒唐的一场梦。

    “悦风?”熟悉的温柔声音在身边响起,秦悦容问他道:“你今天状态不太对,是身子可有不适?”

    “姐……”秦悦风微微晃神,忍不住问道:“你梦占过的事,最远会持续到多久?”

    “忽然问起这个……”秦悦容有些疑惑,笑道:“是怎么了?”

    秦悦风久久地看着她的面庞,终是一笑道:“只是忽然想到了……没事。”

    身处梦中的人往往难辨真假虚幻;但是即便如此,秦悦风也已经感觉一切就像梦境一般了。

    靠着记忆中已经过去的那两年,秦悦风极尽所能地帮自己和身边的人避开灾祸,时间不断经过,而那些暗藏的不幸却都再也不会发生,所有人都一直生活得很好。好得就像做梦一样。

    直到有一日,他、启明,还有其他相熟的友人一同登上了一座游舫,把盏言笑。春光甚明朗,江风拂面,令人只觉胸臆开阔,仿佛一切忧愁都再无影踪。

    可是,景色很快就变了。

    两侧青山越远,直到江水变成一望无际的黑暗汪洋;触目所见全是深黑,唯有秦悦风自己手中微弱的烛火是唯一的光明。不可见的水面下暗流涌起,好像藏有食人凶兽。

    诡异的场景中空气寂静若死;秦悦风下意识回头去寻找陆启明的所在,却发现虽然他仍在原处,而船上却只剩下了他一人与自己对望。

    少年的目光平静而温和;秦悦风忽然发现他的面容又与记忆中两年后的样子重叠。

    “悦风,”陆启明笑着说,“我听到你在叫我了。”

    “你怎么忽然……”秦悦风心中骤然升起强烈至极的不安,急急上前一步就想去拉他。

    而陆启明却向后避开,微微一笑,然后轻盈地跃下了船。

    “启明!”秦悦风顿时惊呼出声。他扑到栏边,才看见水中不知何时现出了一只竹筏,筏上站着另一个人。

    那人身上好似始终罩着一团迷雾,秦悦风看不清晰他的模样,只模糊看出是一个气度出众的年轻男子;陆启明与那人对了几句话,秦悦风也听不清楚任何。

    “启明,快回来啊!”看着那一竹阀在黑海中险险摇曳,仿佛下一刻就要翻覆,秦悦风心急如焚,“你到那里做什么?快点回来!”

    就像是照应着他的话,很快有人登上游舫,却根本不是陆启明,而是那个看不清面目的年轻男子。秦悦风本能地反感,用尽各种方法试图阻止那人上来,却根本没有用。

    陆启明独自一人站在那支竹筏,平静地面向他们,说道:“……照顾好他。”

    风浪极大,秦悦风听不清他前面说的那几个字,甚至不知道他这句话究竟是在对谁说,而话里说的“他”又究竟是在指谁。秦悦风毫不犹豫就要跃下船去找他,却被身旁的那人拦住。

    “滚开!”秦悦风大怒,下一刻却不由得在少年的声音中安静下来。

    “悦风。”

    声音很轻,但这次秦悦风却忽然听清了。

    陆启明一笑说,“再见。”

    秦悦风的心霎时冰冷到了极点,他想不顾一切地去拉回他,而海水却霍然间掀起滔天巨浪,只一刹那,少年的身影就已彻底消失不见!

    天光再次照破阴暗,连那片海也不见了,秦悦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春意柔和的山川水色之间,但他的心中却只剩下了最深彻的恐惧。

    “不……这是梦……”

    秦悦风用力推开了周围神情嬉笑的人影,撞开门出去。

    “这是梦,”秦悦风反复念着,深吸一口气,对着湍流一跃而下。

    “就要来不及了……快醒来!”

    ……

    ……

    “秦大哥!……秦大哥?”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秦悦风几乎以为自己在梦境场景仍未脱离。

    “秦大哥,”见他醒来,陆子祺微松一口气,“你没事吧?”

    “现在何时了?”秦悦风猛地直起身子,“我……”

    “刚一个时辰,时间还早,”陆子祺明白他的担心,回答的语速很快,“我是见你倒在地上……到底怎么回事?”

    秦悦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是在地板上就睡了过去。

    “……就现在,祭祀,”秦悦风心脏一阵狂跳,极力保持语调平稳。

    “不能等明天了,现在立刻就开始!”
………………………………

第七十章 天平

    当陆启明感受到血液再次转为异乎寻常的炽热,便知道时间已至。

    而承渊也终于来了。

    两道缓慢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地响着,渐渐靠近。陆启明在昏昏沉沉间睁开眼睛,视野尽是一片暗影,几近看不清任何。他的身体在崩溃边缘徘徊数日,早已到了极限。今日过后,无非成功或死,再没有第二种可能。

    “看来连季牧都已经放弃你了,”承渊停住步子,叹息说道:“虽然不算尽兴,但眼见你是真的撑不下去了,那么就今晚吧。”

    他微抬起手,轻轻一挥。

    双手紧握匕首的凤玉衡自承渊身后缓步走出,面无表情地逼近被锁在角落中气若游丝的少年。

    陆启明挣扎着抓住他的手腕,本能地极力试图阻止。他紧紧盯着那双木然的眼睛,“……清醒,醒过来。”

    “你如果见得事多了,就会知道凡人都是没有自我的。像那种受什么血缘、感情的指引进而恢复神志的奇迹,其实都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承渊微微一笑,弯腰在凤玉衡耳语道:“承渊抽取凤泠如的本源真血化为已用,才得以伪装成凤族多年。你若想要救你亲妹妹的性命,就把这柄匕首插进他的心脏,将他身体里属于凤泠如的凤凰真血全部取回――很好,现在就去吧。”

    陆启明一惊,艰难抬头,“……是真的吗?”

    承渊一怔,旋即大笑,“当然是假的!凤泠如现在正好好地跟在莲溯身边做那个可笑的圣女,连自己还有个亲生儿子的事都已彻底忘了。我这么告诉你,你便瞑目了吗?”

    陆启明已经无法回答。

    他感受到了冰凉的薄刃一寸寸没入心口,全身的血液都在离自己而去,铺天盖地的严寒飞快夺去知觉。

    匕首吸食着凤族身体最珍贵的本源真血,更多的血液透过刀口崩溃般的向外漫延,一点点在石地凹陷处聚成一小片水洼。

    寂静石窟中,渐渐没了下意识挣扎时锁链相碰的脆响。

    承渊袖手站在原处,漠然看着那少年微睁着眼,瞳孔无声无息地散开,直到终于松了手。

    ……

    ……

    要快!

    ――在承渊所以为的陆启明最为虚弱无力的此时,实际上却是他平生以来、前所未有地、最清醒也是最冷静的的时刻。

    意识豁然升高,超越了时间感地向后飞跃,撞破肉身与时间的局限,一瞬间回到了那片属于陆启明自己的广袤宇宙。

    现实世界与意识空间在他眼底重合,近乎本能般的快――他已经完成了这十天里重复过无数遍的事――

    一刹那,弑神诀无数金光闪耀的字符骤然辉映交织,在陆启明的识海空间中形成一片耀眼至极的炽热光幕,直夺去了眼前能看见的一切――陆启明却清楚地感知到,前九层封印的最薄弱之处已在这一刻彻底重叠到了一起。

    而近乎同时,一道锋利无比的力量已沿着肉身的血脉联系追索而至,挟着承渊的杀意顷刻突破入陆启明识海深处,直刺向他神魂本源!

    以二人此刻的力量强弱,一旦陆启明与承渊的攻击正面对上,意识恐怕转瞬就会烟消云散;但承渊绝未想到的是陆启明非但丝毫未作抵抗,反而极力避开锋芒,任由攻击朝向神魂本源而去――

    在他神魂本源之外的,则是近乎无穷尽的弑神诀封印。

    裂帛般的破碎声,四响几近连成一道――前所未有的充沛力量同一瞬间归入陆启明的掌控,顷刻间便缓解了他因肉身伤重而带来的虚弱感。

    但他心中的凝重却没有因此减轻。

    不仅仅是因为只开解四层封印远不足以与外面的承渊对抗,更重要的是――陆启明分明感知到承渊这次攻击的力量并未完全消耗,但它却不合常理地在中途悬停了下来。

    是什么原因?

    下一刻,陆启明却见到那束力量竟突然显化作了承渊的身影!

    承渊环视一周,道:“陆启明,我知道你在看着,出来吧。”

    最初微惊过后,陆启明立刻意识到这并非承渊真身降临,而只是他分离出来的一缕神魂碎片。

    浮光散去,承渊抬眼望着前方不计其数的封印,神色微有沉凝。

    他一直以为是陆启明神魂力量太过弱小才会毫无反抗之力,没想到禁锢在他身上的封印居然如此之重。若是让他把这些封印全部解开……

    这时承渊察觉到背后的动静,回头望去,正见之前被自己破开的那四层封印受无形意志牵引,重新在周围结成封锁――只是这次封印的对象却变成了他。

    承渊并无慌忙。他看着前方渐渐现出身形的陆启明,了然笑道:“你想反利用我破解这些封印?很会取巧。”

    陆启明没有理会,淡声道:“看来你是不能与外界本体联系了。”

    “那又如何?”对面的承渊虽然只是一缕神魂碎片,却依旧气定神闲,“就算你现在恢复了一丁点力量,可毕竟你肉身已经就要死了,那时你的一切秘密同样会暴露在本体眼前,你也依旧难逃被我融合的命运……还添了额外的惊喜呢。”

    陆启明清楚他说的是事实,神情却无一丝波澜,只道:“你难道看不出吗?我的存在本身,才是锁住这些神魂力量最根本的封印。”

    承渊眼色微深,道:“所以?”

    “所以在肉身彻底死亡之前,”陆启明冷漠地注视着他,平静说道:“我自会先一步毁灭这个意识,彻底破除封印。想不付任何代价就杀我?别做梦了。”

    承渊一时语塞,顿后又道:“既然你一直坚持到现在,不就是你陆启明这个意识想继续存活吗,如果你选择这样做,就算‘陆启明’与‘承渊’同归于尽,最后存活下来的也既不是你也不是我,又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不是我?”陆启明忽而笑了,反问道:“这个灵魂难道不是我吗?无非解了一层封印而已,意识消散还会有另一个再生,此我与彼我又何必分得太清――承渊,这个道理还是你教会我的。”

    承渊阴沉静了片刻,猛然抬手挥出一道狠力,顷刻间便再次冲破四层封印,直直朝向陆启明而去。

    陆启明微一眯眼,手间指诀随之一转,以与承渊一模一样地方式挥出一道攻击。

    前后两道光束无声撞击,同时消散,势均力敌。

    “原来可以这样用。”陆启明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自语。

    “恐怕你能学却没命用,”承渊冷笑,无所顾忌地继续出手。他必须要尽快出去把陆启明的神魂异状告与本体知道。

    “晚了。”陆启明一一照搬着承渊的招式,淡笑道:“若我拦不住你,自会先一步去做,你这又有何用?”

    “总想着拖我一起死,”承渊讥诮一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越到这时,陆启明心中越是绝对的平静。他早已不会再因承渊的任何话动摇。

    “那就一同看着最终结果吧。”
………………………………

第七十一章 天机一线开

    极深之夜,黑暗无星光,就如占卜的结果一样难见希望。

    秦悦风神色凝肃,身着长袍高冠一步步行于此夜幕之下,每一步都有着精准的时刻,依次渐近,逐而引动天地间气运生衍的微妙改变。他便一直沉静而坚决地穿过周围已依星位站定的人群,走上祭坛。

    他只有一次机会,而且必须成功。

    整个凤族不顾世俗规则的决心与托付,秦门传承能否再次传扬于世的机遇,如今已尽皆系于他一人之身。这些无疑都很重要,然而在秦悦风心中,他其实统统不在乎。对他而言这场祭祀并无深意,他只是想要一人性命无恙、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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