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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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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饼太过珍贵,皇帝也舍不得多做,也就是每人一个。
因此,曲江宴又名红绫宴。
崔耕放在嘴里一尝,果然是又香又甜,乃是难得的美味,不由得连连点头。
见他很是享用,李善也非常高兴,介绍道:“红绫饼乃是以小麦面粉,红豆沙,糖,猪板油为原料,揉成面团,放入模具按压成形,烘烤而来。其他原料也就罢了,关键是这糖霜太难得了,简直是价比白银啊!”
价比白银?
崔耕不由得心中一动,道:“这糖霜有这么贵?”
“还别嫌贵,有时候你有银子都买不着。”李善叹了口气,道:“老夫和丽竞门势同水火,为了得到这点糖霜,可是废了大力气哩。”
崔耕大惑不解,问道:“怎么这又跟丽竞门扯上关系了?”
“崔县令不知道?”李善道:“实际上,如今天下所有糖霜都是出自丽竞门……”
几十年前,李二陛下当政的时候,就曾经派遣使者去天竺,学习熬制蔗糖的技术。
虽然这种熬制出来的糖颜色发灰,杂质甚多,甜中带苦,但总归是糖不是?很快就在小范围内流传开来。
扬州城附近,遍植甘蔗,成为了灰糖的主要产地。
可不知哪位天才的匠人灵机一动,发明了一种特殊的去除杂质的法子,使灰糖变成了颜色发黄的“糖霜”。
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夸它“白如霜”。实际上,大唐年间的糖霜远远达不到雪白,这是一个十分夸张的赞美之词。
因为只在特定的工坊内产出,而且只作为贡品供给皇宫。皇帝也有意保持这种唯我独尊唯我独享的高贵,所以,这项技术一直没有流传的民间。
后来,来俊臣重开丽竞门,朝廷又不肯出半分钱财。最后,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这个糖霜作坊被划拨到了丽竞门。
从那以后,“糖霜”除了供给皇帝之后,还向民间流出。这红绫饼只要有钱也能做了。
只是价格仍然十分贵,价比白银,只有少数富人买得起。
没办法,谁叫人家这是独门生意呢?
可是李善和丽竞门不合,所以很多情况下,就是想花高价也买不着。
崔耕了解完始末和个中详细之后,问道:“照这么说,糖霜作坊,如今是丽竞门的重要收入来源?”
“谁说不是呢?”李善道:“别看丽竞门产业众多,还极尽敲诈勒索之能事,但他们一半以上的收入,是靠的这糖霜作坊。”
“一半以上?”听了这话,崔耕乐了。他知道丽竞门虽然赚钱的路子多,但花钱的路子更多!
不花钱,你丽竞门那些明桩暗桩,那些外围成员,那些招募的打手泼皮,那些遍布天下各处的耳目,谁愿意替你干活?
再加上如今的丽竞门不仅不再有朝廷编制,而且名声非常不好,所以除非是花上大钱,不然根本招募不到人帮你做事。
现在听着李善的话,崔耕不由暗暗琢磨,如果丽竞门骤然少了这么一大笔财源,那还不得伤筋动骨啊?万一弄不好,没了这么一笔极其重要的进项支撑,出现资金链断层,整个江南丽竞门分崩离析都有可能啊。
于是乎,他蔫坏地笑了笑,提议道:“李先生,如果咱们想办法动了这糖霜作坊,断了他丽竞门来钱的路子,您怎么看?”
“使不得!使不得!”李善连连摇头,道:“那作坊是朝廷的,丽竞门只能算是代管。整个作坊外驻扎着五百府兵保护。别说能不能动得了这作坊,真要是动了,那跟杀官造反也差不多!”
崔耕微微摇头,笑道:“李先生您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也开一家工坊跟他们竞争,如何?哪怕将他们平日所得的盈利分上一半,咱们也算达到目的了。”
“那也不成。”
李善又是连连摇头,道:“不用新开工坊,这种工坊我们李家就有现成的。不过,崔县令没听我刚才说吗?这做糖霜的技术,只有丽竞门的工坊才有!”
“呵呵,不就是制糖霜的法子吗?本县也有!”崔耕道。
“崔县令是说,你有制作糖霜的秘方?这…这怎么可能?”饶是李善见惯世面,也难耐心中那份激动。
“这有何难?”
这门独门技术,难得了别人,还真难不倒崔耕这个熟稔千年世间变化的家伙。
其实把“灰糖”制成“糖霜”的法子,一点都不复杂,说穿了,就是一层窗户纸用黄泥水吸附杂物。
只要把这藏窗户纸捅破了,随便一个作坊,都能把糖霜制出来。
不夸张地说,糖霜在唐时,可是一门暴利的独门生意。一年百万贯的利润总是有的。就这,还是受制于甘蔗的数量,要不然还能更多。
仔细算起来,丝毫不会比当初在泉州时,林知祥眼馋的扬州江心镜的买卖利润少。
而且扬州是甘蔗的原产地,长安那边有人垂涎想要染指插手的话,都也有点鞭长莫及。
在扬州搞糖霜工坊,绝对可行。
“这这这,如果崔县令手中真握有制糖霜的秘法,那就太好了!”
李善颇为眼热地提议道:“崔县令乃官场中人,在扬州开设糖霜工坊什么的,多有不便。不如咱们合伙开这作坊?份子的事儿好说!”
“那李先生以为多少分子合适呢?朝廷可是规定,官员不可在辖区内经商啊!”
这两个问题看起来完全不挨着,实际上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朝廷不准官员在自己的辖区里经商,所以崔耕就只能拿暗股。
李善想了一下,道:“这样吧,不如这份契约,就由崔县令的手下来签……工坊的一切,都由扬州李家负责。唔,至于分润,崔县令你独得七成,如何?”
“不妥!”
崔耕沉吟了半晌,道:“本官只能给你两成份子!”
“两…两成?”李善觉得崔耕吃相有点难看了。
崔耕解释道:“别误会,不是本官贪得无厌,这八成不是本官一个人拿。不客气地说,这买卖凭着咱们俩,吃不下来!”
崔耕不敢弄出玻璃镜来,是怕大头都被上官婉儿得了,最后帮人做嫁衣裳。
但是现在,也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丽竞门的威胁迫在眉睫,当务之急不是挣钱了,而是除恶,除掉目前身边最大的威胁。钱财自然就是小事了。
好在扬州是甘蔗原产地,糖作坊总不可能搬出扬州城。所以,崔耕准备分出三成去进贡给上官婉儿。
毕竟外界都认为他是上官系的人马,而且他在长安也着实需要上官婉儿替他照应着。老大嘛,怎么着也要表示一下。
剩下的四成,才是给自己留着的。
李善听完了,表示毫无异议,当场就要让崔耕提议手下人选出来,由那人来负责签字据。
崔耕却是不同意,说道:“不行啊,都说了,朝廷规定地方官员在治下辖境内不准经商。本官的人参与此事,难免瓜田李下之嫌。现在丽竞门在一旁虎视眈眈,就等着本官出错抓痛脚。这个签字据的事情么,我准备让一个不相干的,但本官极尽信任之人去做。”
“谁?”李善追问。
崔耕伸手一指,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指的人,正是崔秀芳!
“不行不行!”
崔秀芳却连连摇手,婉拒道:“此事,妾身不同意!”
………………………………
第226章 秀芳好神秘
“为什么?”崔耕和李善异口同声地问道。
崔秀芳把手里的糕点放下,狠狠地剜了崔耕一眼,娇嗔道:“哼。别以为奴家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崔耕:“……”
李善也急了,劝说道:“秀芳,既然崔县令有意让你替他接手……”
“你也给我闭嘴!”
崔秀芳伸手一指李善,又是狠狠瞪了李善一眼,娇斥道:“少在这儿出馊主意!揣着明白当糊涂,是吧?想让我改嫁,没门!”
被小娘子说中了心事,一老一少两只狐狸面面相觑,都没敢吱声。
“好了,我吃饱了。”
崔秀芳轻哼一声,浑然不理现场尴尬的气氛,起身拍拍手,“奴家先走一步,今天崔县令的安全,就由你李善负责,他掉了半根汗毛,唯你是问。”
声音落罢,身子往后一倒,踢开窗户,又走窗户不走门,说走就走了!
崔耕右手高举,冲着窗外大呼:“诶,崔家小娘子,先别走,你等会儿……”
噔~~
白影一闪,崔秀芳又回来了。
就在崔耕一愣神的功夫,她已经抓起了角落了一个小包袱,那是崔耕今天在坊市里给她买的礼物。
崔秀芳羞红着脸,说道:“这些东西不带上,浪费了!
旋即脚尖点地,又是倒飞出了窗外,迅速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中。
当真是,风风火火崔秀芳,飞檐爬窗不走门。
李善手捋墨髯,摇头苦笑道:“这丫头,跟她娘一个性子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崔耕此时又听李善提起崔秀芳的来历,有如百爪挠心,试探着问道:“李先生,这崔小娘子到底是啥来历?反正她也不在这儿了,你跟我说道说道呗。”
“嗨,崔小娘子早有嘱咐不让说,老夫可不敢越俎代庖!”李善顿时三缄其口。
不过想着接下来要跟崔耕合作糖霜工坊了,老是拒绝怪过意不去的,又点拨了一句:“崔县令你就别瞎寻思,也别多问了,她的身份跟官场无关。”
“既然跟官场无关,那有啥不能说的?”崔耕翻了翻白眼。
李善嘴角一抿,突然岔开话题问道道:“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崔县令莫不是对崔小娘子有意?”
“唉,有意有什么用?刚才你也看见了,郎有意而妾无情,这简直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本官啊。”崔耕懊恼无比地道。
李善端起桌上的茶汤抿了一口,笑道:“那也不尽然,崔县令仔细想想,初见崔小娘子的时候,她对您怎么样?现在又怎么样?”
“这个……”
倏忽间,一道道崔秀芳的身影地在崔耕脑海中划过。
初次见面,她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叩头不止,鲜血淋漓。
再次见面,佳人紧张羞涩,离着自己有八丈远。
情况是从什么情况发生改变的呢?是第三次见面,她与自己四目相对,忽然娇羞无限,跳窗而走的那一回。
自那以后,崔秀芳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逐渐露出了自己的真实一面,能走窗户就不走门,撒娇刁蛮这些女孩儿应有的性子一点不缺,甚至有时候对自己耍小性子……
对了,还有!
崔耕忽然想到,当日在平松冈,自己前途未卜,大雨滂沱之下,崔秀芳曾经主动握住了自己的手。
这小娘皮貌似急自己之所急,忧自己之所忧……
李善道:“想明白了吧?秀芳素来最是知礼,可不是对谁都动不动就甩脸子,使小性子的。天下能得她这样对待的,只有两个人……”
崔耕接话道:“就是崔某和李先生?”
“然也!我与这丫头的关系,无关男女之爱。依李某看,这世上若还有男人能敲开她心扉的,也只有崔县令你了。”
崔耕被李善这高帽子戴的有点不好意思,谦逊道:“不过也是可惜,我与她都姓崔,律法有定,同姓不为婚,犯者,各徒二年。上次她拿这事儿搪塞过我一次!”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善满不在乎地道,“同姓不婚因其共祖也,共祖则殖不繁也。老夫可以肯定,你和崔小娘子的祖上八竿子都打不着。至于如何绕开朝廷的律法,以崔县令的能耐,这是什么大问题么?”
不愧是当过大儒又当扬州黑社会头子,这思维一点都不迂腐僵化,崔耕心里边默默给他点了一千个赞!
李善话匣子一开,还挺八卦的,又说道:“崔县令,你别整天听秀芳说寡~妇寡~妇的,就信以为真了,其实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哩!”
“啊?真的假的?”
“李某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会信口雌黄?”
李善清了清嗓子,道:“她之前是和一个后生有婚约,可还没成亲,她未婚夫就死了。是秀芳自己死心眼,要为那小子守节,老夫也劝不住。能不能劝她回心转意,可就全看崔县令你的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崔秀芳挂在嘴边的守寡居然是这么个守法,崔耕乐得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上去了,连声道:“包在我身上,秀芳小娘子那儿,你就安心交给本官吧。”
“那这糖作坊的事儿?”
“四成份子是秀芳的,妥妥的!”
……
……
当天下午,崔耕和李善一道去了仁寿坊,一起去见了崔秀芳。
当即,崔耕又施展三寸不烂之色,把朝廷不准官员在辖区内经商的道理说了一遍,再说了手下无人可用的尴尬局面。
接着,再盛赞崔秀芳的品德多么高尚,多么值得信任。
最后见崔秀芳还死活不同意,崔耕只得祭出杀手锏我救你一命,你还欠我恩情没报呢,咋的?我让你替我签份字据,暂时帮我保管一下工坊份子,就那么为难你啊?
别说,这话一出,还真挺管用,崔秀芳就吃这套!
最终她缓缓点头,道:“那妾身就帮崔县令暂时保管,什么时候你找到了合适的人,妾身在交出去。”
崔耕心中窃喜,暗忖,交出去?你想得美!以后这些份子,就是你的陪嫁!
……
……
一切利益分配妥当,崔耕才把关于白糖的秘密,写在一张纸上,交给了李善。
硕大一张白纸,五个狗爬大字皑皑生辉浇以黄泥水。
“我……”
饶是当代大儒,饶是当了二十年的扬州黑社会头子,饶是李善有几十年养气的功夫,但见了这几个大字,都好悬没吐出一口血来!
如果真能制出糖霜,那就是最少一年百万贯的收益。不多算,只要三年时间,崔耕就能分得一百二十万贯钱!
换算成黄金,足有十二万两。
而崔耕付出的,就他妈这五个字?
换句话说,崔二郎这一个字儿,最少价值两万四千两金子!
人家形容写的字珍贵无比,才不过说“一字千金”,也就是一个字价值千两黄金。崔耕可好,竟然是“一字两万金”!
良久,李善才把这口气喘匀实了,怀疑道:“崔县令,制作白糖的技术就这么简单?黄泥本就污秽之物,浇上黄泥水,那不就更加污秽了吗?又怎么能制出如霜的白糖?”
他在荒唐大梦中所见的验证,明白黄泥水是吸附剂,可以为灰糖脱色。但要问他为啥黄泥水是吸附剂,他就不甚了了。
崔耕索性老神在在地道:“事实胜于雄辩,是不是能制出来霜糖,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事实胜于雄辩?”
这个词儿虽然出自后世,但李善身为当世大儒,稍微一转念,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他点头道:“不愧是秀芳看中的人,崔县令随口一言,就发人深省啊!嗯,事实胜于雄辩,说得好!不如明日去老朽的作坊,试验一番?”
崔耕说了一声好啊。
倒是崔秀芳有些迫不及待,提议道:“什么明天啊,择日不如撞日,依奴家看,咱们今天就去。奴家也想看看,崔县令这个‘一字万金’的秘方到底成不成!”
又提一字万金,李善又想吐血了……
ps:又熬一宿,昨日四更,今天四更,都统统更新完了。睡觉,睡他个天昏地老……
………………………………
第227章 糖战已打响
李善好说歹说,才劝住了崔秀芳今日去作坊试验秘方的念头,并与崔耕约好,翌日去李家的灰糖作坊一试秘方。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
江都县衙,内宅。
崔秀芳再一次破窗而入,揪着崔耕的耳朵,叫道:“大懒虫,快起来了,别耽误了今天的正事儿。”
“哎呦~~你这整天飞窗爬墙的,下次能不能敲门啊?”
崔耕揉着惺忪的睡眼,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五更刚过,怎么?本姑娘就爱飞窗爬墙,你管我?”崔秀芳浅嗔道。
“行行行,你爱咋咋的。”崔耕下意识地抻了抻被子。
“还睡?快些起来啊,不是说好,今早一起去李善家的灰糖作坊么?”
“这个……”崔耕脸色微红,道:“等会儿,你先出去!”
“为啥?”
“本官习惯裸睡……”
啊~~
一个尖利的女声娇彻县衙,给轮值的众衙役以无限遐想
……
……
扬州城内寸土寸金,一个不怎么赚钱的灰糖作坊,李家自然不会安排在城内。
崔秀芳和崔耕打马扬鞭,出城三十里,才到达了目的地。
但见一个小村外,无数精壮汉子头扎红巾,各带兵刃,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一处独门独户的巨大院落围了个结结实实。
一个神色干练的年轻人迎了上来,道:“小的李大富,参见崔县令!您稍待,小的马上就去报知我家主人。”
不消一会儿,李善亲自出迎,将崔耕和崔秀芳让进了作坊内。
说实话,制糖作坊该什么样,崔耕只在荒唐大梦中有依稀印象,一见眼前这副样子,不由得脱口而出道:“这么简陋?”
“呃……”
李善解释道:“这个糖作坊老夫没怎么用心,都是下面的人乱鼓捣的。”
“本官不是说这个……”崔耕沉吟道:“本官的意思是,这个灰糖作坊如此简陋还能赚钱,看来咱们新开的作坊大有可为啊!”
李善眼前一亮,道:“此言怎讲?”
崔耕略微沉吟了一下,道:“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先试试黄泥水能不能制出糖霜吧。”
流程倒也简单,先找一个大瓮过来,挑进两担黄土去,然后加水用力搅拌。
等着搅拌均匀了再停下,安静等待。
最后黄泥水上下分为两层,上面是澄清的溶液,下面是黄泥,真正能用的还是上面这一层清液。
李善看着里面有些门道,感慨道:“崔县令昨日光说黄泥水,老夫还以为是搀和了黄泥的水哩,敢情还有这讲究。”
崔耕道:“现在就成了,可以把灰糖取来,用黄泥水淋上,糖霜就会出现。”
尽管昨天已经交代过了,李善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依言照做。
结果,奇迹发生了!
灰糖一遇到黄泥水,颜色骤然变淡,越来越趋近糖霜的眼色,功夫不大,最上面一层,已经于糖霜无异。
李善看完之后,若有所思道:“老夫知道丽竞门为何不肯扩大规模了。”
事实上,崔耕也一直有些奇怪,要说朝廷不在乎制糖的利益,还可以勉强解释。
但是丽竞门呢?他们开糖作坊就是为了赚钱,把白糖弄得死贵的,看起来利润是丰厚了,但哪有薄利多销赚得多?
李善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其一,这个灰糖脱色变糖霜的法子太简单了,一搭上眼就会。朝廷或者丽竞门为了保持技术的优势,就必须限制产业的规模。
其二,制作糖霜的成本相当不低,上面的糖是变白了,但下面的糖更黑了,只能当废物去掉。要知道,即便是作为原料的灰糖,其价格不菲。
说完两个理由,李善微微叹了口气,道:“咱们虽然同样掌握了制白糖的法子,但现在看来,要一年百万贯可就难。”
崔耕摇头,道:“那也不尽然,其实保密什么的,也不单单是在这一个制作白糖的法子上。保密是要保的,不过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什么意思?”李善费解。
崔耕知道,在唐高宗李治在位之时,专属朝廷的制糖工坊就已经发明了淋黄泥水给糖脱色的工艺。不过却是一直秘而不宣,更是不向民间糖坊传授技艺。目的就是想要垄断糖霜工艺外,还要保持皇族宫廷优越性,糖霜特供给宫中皇族及朝廷达官贵人嘛。
制糖业真正得到发展,糖霜工艺在民间得到普及,是在宋朝。
如今丽竞门掌握了糖霜工艺,自己和李善也掌握了糖霜工艺,那这个秘方也算不得垄断。迟早有一天,这个简单至极的工艺秘方,也会作坊里的工匠流传出去。
所以崔耕的意思是,尽量扩大规模,至于保密方面,能保密就尽量保密,但实在防不住也没什么。
因为只要将工艺秘方守个几年,前几年赚了丰厚的利润,已经心满意足。
李善听完之后,面色一垮,郁闷道:“才几年时间啊……”
“怎么?李先生可是觉得这么简简单单的工艺流程,却要让出七成的分子,亏了?”
崔耕看了一样李善,道:“我们和丽竞门打擂台,上光靠本官和你那些弟子可不行。毕竟丽竞门开糖霜作坊,为的是获取经费。但丽竞门的后面站着来俊臣。我们若要朝廷不偏向他们,必须要有上官舍人的支持。所以送她三成份子,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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