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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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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也是拼命地点头,连连称对。
李云莺一听颇为古怪,问道:“你们不是崔县令的……”
“兄弟是不假,不过非亲兄弟!”
崔和郑老脸一红,承认了之前的欺瞒。
李云莺傻眼了,急道:“那……那可怎么办?”
崔耕见状很鄙视地看了那哥俩一眼,安慰起李云莺道:“小娘子别着急,容本官想想。”
很快,他便想到了一个主意。
在这个时代,作诗乃扬名立腕儿,留名千古的美事儿,所以向来是没人会隐姓埋名的。但是,若不是作诗呢?这世上还有一种体裁,但凡有点身份的人,永远都不会承认是自己写的。
那就是俗曲。
诗也罢,俗曲也罢,都是给人唱的。其实从本质上讲,俗曲比诗更适合青~楼女子演唱。
只是因为这年头写诗的都是高雅之士,俗曲难登大雅之堂,所以但凡爱惜名声之辈都不愿去沾惹。
直到二十年后,唐玄宗登基,敏锐的发现了这个问题,整理民间俗曲,制出了教坊曲,为俗曲正名。
教坊曲就是“词”的前身。
从那以后,有越来越多的高人参与到教坊曲的创作中。这种文学形势逐渐发扬光大,直到形成了“宋词”的辉煌。
所以,现在可以写几首俗曲,让李云莺来演唱。她完全可以不告诉人们这些俗曲的作者,也没人会无聊的刨根问底。
让崔耕写俗曲,他肯定是玩不转。
别忘了,现在连教坊曲都没有,那些俗曲的曲调和梦中所见的词牌完全不挨着啊!
所以真正要写俗曲的人不是崔耕,而是在扬州招摇撞骗许久的崔三郎和崔四郎。
以他们新科进士的才华,依照俗曲的调子,创造出一些长短句来,自是信手拈来。
崔耕越想越觉得可行,当即把这个提议对三人说了一通。
李云莺乃是扬州官妓头牌,早就隐隐意识到了“诗虽高雅,却不宜唱”的问题,闻听此言后当即眼前一亮,糯声道:“还请两位公子可怜小女子,纡尊降贵,给小女子做几首曲子吧。大不了……大不了……奴家多给你们介绍几个姐妹认识。”
听说有美女奉送,又不用显露自己的真名,崔和郑这俩货本就所剩不多的节操,顿时全掉地上,欣然应允。
不过,崔为人精明,还是有点小小的疑虑,问道:“那啥,毕竟这俗曲难等大雅之堂啊。到时候,即便俗曲唱得比诗要好听,但评选之时,十四州五十七县的评委们不肯认,岂不是白费功夫瞎折腾?”
“这个么……”崔耕稍稍深思熟虑了一小会儿,啪嗒一声拧了下响指,道,“本官还有办法!”
………………………………
第238章 曲江花魁会
崔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一提俗曲,世人先带上三分鄙薄之意。哪怕这俗曲文词优美曲调动听,但评审都是来自各州府县衙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会放下身段和颜面去承认?
于是乎崔耕又想到,既然如此,那就用一种新的艺术形势,将这些俗曲串联起来。
这种艺术形势就是戏曲。
其实此时已经有戏曲的前身参军戏了。
不过,参军戏虽然有情节有唱腔,却是以滑稽取乐为能,而且并无美女唱曲之事。
直到二十多年后,李隆基建梨园,从小教授俊美男女音乐表演,戏曲的雏形才会出现。
故后世的戏曲班子又称梨园行,且拜唐玄宗李隆基为梨园祖师爷,又叫梨园神。
现在让李云莺把一首首俗曲串联起来,和其他妓子表演一场简陋的“戏曲”,不仅能给评审们耳目一新之感,而且还能让众人暂时分神忘去俗曲格调不高这回事。
至于表演的曲目,崔耕都已经想好了,那就是曲词华美的《西厢记》。
不过稍有改动,崔耕是按照《西厢记》的唐时原版《莺莺传》来讲述的,对张生最后始乱终弃的结局做了修改。
另外,女主也不能姓崔,甚至不能是出身于五姓七望的姓氏,要不然崔准得翻脸。
心中稍稍做了版本改动之后,说与三人听。
三个人听后面面相觑,既觉得崔耕的提议令人耳目一新,可行性极高,又担心会不会太新潮了,最终世人接受不了以至弄巧成拙。
崔耕无奈地耸耸肩,摊摊手道:“本官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术,要是还不行,也只能请李小娘子另作他途了。”
崔和郑犹豫地看向李云莺,齐声道:“李小娘子,你说呢?”
李云莺凝神细思了片刻,正色道:“妾身心意已决,就听崔县令的,还请两位公子施以援手。”
郑还是有些迟疑,道:“我们哥俩闲着也是闲着,当然没问题。但是小娘子你,这一旦演砸了……”
“没关系,妾身已经想好了。”
李云莺洒脱地笑了笑,道:“大不了不当这个官妓头牌呗,也没什么了不起。风月行当,历来便是新人换旧人,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
崔和郑哥俩对视了一眼,应道:“李小娘子既能这么想,那我们兄弟俩定当竭尽全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吾等共勉之。”
李云莺起身,肃然一拜,道:“谢过两位公子。”
……
……
接下来就没崔耕什么事儿了。
离花魁大会只有不到半个月,时间紧急,李云莺向张潜请了假,连同几个妓子,与崔郑二人一起,专门排练《莺莺传》。
时光似箭,转眼就到了二月二。
二月二,龙抬头,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江都县衙,内宅。
“唉~~”
悠然喟叹,透着遗憾!
想到今日就是花魁大会,无数美女在台上争奇斗艳,自己却没有眼福一观,崔耕不由得幽幽一叹。
咣当~~
正在这时,窗户响动,一袭女装的崔秀芳出现在他的面前,促狭道:“崔县令何故长吁短叹啊?莫非是想着花魁大会上的美人?”
“没有……当然没有。”崔耕口不应心。
崔秀芳白了他一眼,道:“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来吧,跟我走!”
“去哪?”
“当然是花魁大会了。”
“啊?”崔耕先是一喜,随即满脸失望之色地道:“别逗我了,没有请柬咱就没评审资格,进不去的。难不成你要我为了这点破事儿,去求张老头?”
崔秀芳得意地笑了笑,道:“不用求张刺史,妾身已经安排好了,绝不骗你!”
“真的假的?”
崔耕将信将疑,随崔秀芳出了县衙,来到扬州城外。
好家伙!
但见护城河上挤满了密密麻麻地小船,百姓们呼朋引伴,扶老携幼,好不热闹。
难怪崔秀芳今天难得的一身女装来见自己呢,她这身打扮在人群中并不算显眼。
崔耕好奇地道:“你别跟我说,这些人都是去看花魁大赛的?”
“当然,如此盛会,扬州百姓岂能不去看热闹?”
“可…可他们…”
打死崔耕也不信这么多百姓都得了请帖啊,不由问道:“什么情况啊,没请帖他们去凑个蛋的热闹?”
“亏你一个堂堂县令,满嘴脏话就跟市井泼皮似的!”
崔秀芳横了他一眼,道:“跟妾身走就行了。怎么?还怕我卖了你崔大县令啊?”
崔耕道:“那哪能呢?”
随着崔秀芳上了早已雇好的小船,顺流而下,没多长时间,就进了扬子江。
又前行了一盏茶的时间后,眼前豁然开朗。
随着江心岛上阵阵丝竹之声传来,崔耕顿时明白了崔秀芳和这些百姓们的打算。
此地的江面骤然放宽,水流减慢泥沙堆积,久而久之,形成了这个小小的江心岛。
因为江面曲折迂回,这一段长江被人们称为曲江,与长安城进士们举行“曲江宴”的曲江同名。
因为有曲江这个好口彩,张潜就把花魁大会放在这里举办。
岛上搭起了一座高台,参加比赛的妓子们轮流上台演唱。只有手持请帖的人才允许登岛,参与评审。
百姓们虽然登不了岛,但是可以在江面上抛锚,乘船在岛外围观。
当然了,离得太远,妓子们的面目是看不清的,只能听听她们的歌喉了。
好好的一场花魁大会,硬是搞成了唐朝版的“江南好声音”!
崔耕面色古怪,哭笑不得。
崔秀芳琼鼻微纵,道:“怎么样?对得起你吧?妾身拦下公文的时候,就想好这一招了。船上江风习习,歌声渺渺,不比岛上有情致?”
崔耕暗暗吐槽:你是打小算盘,让我光听声儿,却看不到妹纸的脸吧?
崔秀芳察言观色,秀眉微挑,略带不悦道:“怎么?不满意?”
崔耕赶紧道:“满意!满意!有秀芳在这,别说只闻声音不见人了,哪怕是连声音都听不到,我都非常满意哩。”
崔秀芳轻啐了一声,道:“口花花,登徒子。”
崔耕则是想想自己也是苦逼,堂堂江都县令,明明这花魁大会就设在自己管辖的扬州,却他妈只能远远观之,连个前排坐席都木有。
……
很快,花魁大会正式开始,四周围观凑热闹的百姓们渐渐安静下来。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崔耕虽然文学水平不高,但见识了那么多经典的唐诗宋词后,对这些妓子们献唱的诗歌就有些看不上眼了。
哪怕是这些出赛的妓子,自诩宣称“贺知章”“卢照邻”“陈子昂”所作的新诗,崔耕听起来也觉得水平普普通通。
想想也不奇怪,这些诗是妓子们通过花钱,或者通过关系得来的。诗人没到现场,没什么灵感,没什么激~情,只是却不过情面而写,当然就难免敷衍了事。
直到红日西坠玉兔东升,花魁大会还没结束。
张潜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几日前就宣布今晚金吾不禁。
金吾不禁,泛指没有夜禁,通宵出入无阻。
此时江面上的船舶,非但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帆影点点,灯火通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盛大的节日呢。
忽然,崔耕听到一个清丽悦耳的女声传来:“妾身乃越州尚云姿,给诸位官人带来了这首《孤兴》:晴日暖珠箔,夭桃色正新。红粉青镜中,娟娟可怜……”
越州,也就是后来的绍兴。
此地虽然论富庶不如扬州,但世所公认,越州的人文实力远在扬州之上。
尚云姿唱的还算不错,不过这诗作么……
崔秀芳嘀咕道:“什么越州多才子,我看这诗作也平平无奇嘛。”
崔耕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还懂诗?”
“不然哩?”崔秀芳俏皮地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妾身只会打打杀杀的?”
“那倒不是,只是……”
崔耕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岛上传来了一声评审的高喝:“无边胜景,佳丽如云,却只是这些孬诗,实在是扫兴!”
尚云姿的声音也适时响起:“这位先生还请慎言,此乃我们越州才子贺朝的新作哩。”
那个评审毫不示弱,声音越发洪亮:“贺朝怎么了?他那两下子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不过如此!”
这时又有另外一个评审的声音响起:“姓张的,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行你也写一首啊,跟我们越州的大才子比一比。”
“哼,比就比。本官当场赋诗一首,让你们这帮越州佬见识一下!”
过了一盏茶功夫,那男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道:“尚小娘子,唱吧!”
“是!”
尚云姿清润的歌喉再次响起……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
崔耕听了心中一紧,我的天!怎么会是《春江花月夜》?
我去尼玛啊,不就是个花魁大会吗?有必要出这种大招吗?
ps:第六更,结束了。爆发期间,共计36章,共计13万字,一章未欠,一字未少,统统曝完!
………………………………
第239章 江心忽翻船
既然这首诗是《春江花月夜》。
那么,刚才挑衅男子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张若虚!
这人名气实在是太…太…太大了!
张若虚,初唐诗人,与贺知章、张旭、包融齐名,号称“吴中四士”。
《春江花月夜》可是被后世誉为“孤篇盖全唐”啊!
崔耕不禁打心底怀疑,自己此次给李云莺取巧的戏曲,能否赢过《春江花月夜》?
不过崔耕很快便淡定了下来。
因为据他所知,《春江花月夜》这首牛逼轰轰的七言律诗,在李唐三百余年里貌似不怎么对世人的口味,纵观整个唐朝所有著名的诗集,都没有收录这首诗。对此诗的评价,是在明清时期才陡然变高的。
至于现在嘛?嗯,似乎还可一战!
崔耕稳了稳心神,继续竖起耳朵倾听起下面的赛事。
将近二更天的时候,扬州官妓头牌李云莺终于闪亮登场,轻展歌喉:“这里是兜率宫,休猜做了离恨天……”
小曲儿一出,低下看台和江心岛四周顿时陷入一片嗡嗡议论之声。
扬州的百姓们自然知道“俗曲”是什么玩意儿。
“李云莺咋开始唱俗曲了,这种曲子根本上不得台面啊!”
“可不是吗?我猜啊,李小娘子是觉得自己反正赢不了,随便唱个俗曲应付一下算逑。到时候输了,也好有个借口搪塞。唉,真丢咱们扬州的人啊!”
“也不一定啊。诶,你还别说,人家这俗曲也唱的挺好听的!”
“我仔细听听……嗯,不错啊,这里头咋还有故事呢?别吵吵了,我要看看这张生跟莺莺到底怎么着了。”
……
……
百姓们先是一阵喧哗,接着,逐渐安静了下来。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李云莺和几个妓子才把这首改良版的《莺莺传》唱完。
“小女子拜谢诸位官人。”
这句话说完,李云莺就算退场了。
“……”
不仅是江心岛上,连四周的百姓们都没人说话。
江水缓缓,鸦雀无声!
崔耕其实心里也是一阵打鼓,暗忖,好不好,这些评审倒是给句话啊?这到底是大受欢迎呢,还是演砸了呢?这默不作声算怎么回事?
“好!”
良久,才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
有了这人带头,江面上顿时热闹起来,不仅掌声如雷,还夹杂着人们的声声大叫。
“好啊!”
“李云莺好样的!”
“李小娘子做花魁当之无愧1”
“肖莺莺当属头名。”说这话的估计还没从刚才《莺莺传》的剧情中回过神儿来,直把李云莺当成了肖莺莺。
崔耕见状好是一阵欣慰,看来是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李云莺就算当不了花魁,榜眼探花什么的也应该没问题吧?哥们也算没白出这个主意了。
可正在这时,旁边陡然传来了一声娇嗤,道:“不好!”
崔耕扭头一看,正是崔秀芳!
他说道:“秀芳,你搁这儿添什么乱?李云莺可是咱们扬州的头牌,她若是得了这花魁也是给咱们扬州挣了脸,不是?”
“什么跟什么啊?”崔秀芳焦急地往旁边一指,道:“你看!”
“啊?”
崔耕这才发现,小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破了一个大洞,江水正快速涌入,眨眼间就没过脚面了。
此时船上的几个船工也发现形势不妙,发了一声喊,跃入了曲江。
倏忽间,船上只剩下了崔耕和崔秀芳。
崔秀芳银牙紧咬,恨声道:“一定是丽竞门干的,这帮畜生当初不仅杀了我的……哼,现在又想害你性命。这丽竞门一日不除,咱们是永无宁日。”
“得得得,姑奶奶,咱先琢磨是谁干的!”
崔耕看着船中咕噜咕噜冒着江水,急道:“我可不会游泳,你会水不?”
“妾身当然……也不会。”
“那可怎么办?”
眼看着水已没过小腿,小船随时有倾覆之忧,崔耕道:“听人说,要是跟船一块沉,会被沉船的漩涡卷到水底,绝无生还之理。要不咱们还是跳船吧?周围的船很多,应该有人救咱们。”
“好!”
崔秀芳干净利落地答应一声,纵身一跃,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跳入水中,连水花都没激起几朵。
崔耕眼睛一闭,也紧随入水。
他纯属旱鸭子一名,依稀见到几朵血花闪过,就呛了几口水,晕了过去。
……
……
等崔耕再次睁开眼时,见到两张熟悉的俊脸崔和郑。
“大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二人高兴地叫道。
崔耕往四下里看了看,道:“我这是在哪?”
“在张刺史的官船上。”
“那谁……”崔耕猛地一拍脑袋,道:“秀芳!秀芳咋样了?被你们救起来没有?”
崔面露难色,道:“大哥是说您身边的那个女子,没见着啊。”
郑接话道:“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死什么死啊,你会不会说话?”
崔气急败坏地打了郑几拳,安慰崔耕道:“大哥您放心,崔小娘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你听我说……”
他这番话倒也不是全然安慰,而是依现有的证据来看,崔秀芳出事儿的可能性不大。
首先,他们落水的时间非常短,半刻钟不到就被人救了起来。
其次,这里江水的流速很慢,不至于把人冲远。
还有最关键的,现场总共打捞上来了五具尸体,皆是背后中剑而亡。
不用问,这些人就是刺客!
肯定是有人出手救了崔耕和崔秀芳。
崔耕这才稍微放下心来,道:“谁救了我们,有没有线索?”
“毫无头绪啊。”崔摇摇头,道:“大都督府的人手都撒出去了,找了两个时辰,除了那五具刺客的尸体,啥都没找着。”
崔耕刚才不过是呛水晕厥,此时也稍稍恢复了体力。
他起身出了船舱,发现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差不多天亮了。
尽管崔分析崔秀芳出事的可能性不大,但崔耕还是怒火中烧!
要知道,除了当初在泉州府跟人为了公孙幼娘争风吃醋落水之外,这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当时若是崔秀芳发现端倪再晚一点,若是自己被人捞起来再晚一点,若是没有神秘人相救……任何一点差错,自己此刻都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丽竞门,很好!
孟神爽,不能再留了!
想到这里,崔耕迅速转身,求见张潜。
好好的一个江南花魁大会,出了这么大一个岔子,张潜还真没睡着。他听下人通禀,马上接见了崔耕。
崔耕一入内,便直言道:“张刺史,您上次说得明白,下官和孟神爽,谁主动挑衅就砍了谁的脑袋。这次的事儿,您怎么说?”
不得不说,崔耕这次是真急了,向来说话晓得分寸的他,此时的语气中都隐隐带有向长官上司质问之意。
不过张潜不觉被人冒犯,慢条斯理问道:“有证据吗?有证据的话,老夫肯定会遵守诺言。”
“证据?”
崔耕气道:“我现在上哪儿找证据去?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刺杀案,孟神爽怎会留下证据让人追查?但眼下有这实力又恨不得取下官性命的,除了孟神爽,还能有谁?若说他没动机,大人您自己个儿信吗?”
“这样啊,如果没证据的话……”
张潜目光闪烁,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倒不是怕梦神爽,他着实不想碰来俊臣。
崔耕道:“孟神爽不能再留,这不单单是为了下官自己,也是为大人除去一个隐患!”
张潜陡然转身,道:“什么隐患?关老夫什么事?”
“呵呵,孟神爽那厮对大人阳奉阴违,从来没将大人放在眼里。还记得大人到任的夜宴那晚否?他事前曾找过妓子李云莺……”
崔耕将李云莺之前跟他所说之事逐一道了出来,尤其是孟神爽准备用张潜那个失踪宠妾的绣帕陷害自己之事,更是细细详说了一番。
啪!
张潜听完了,猛地一拍几案,破口怒骂道:“直娘贼,来扬州路上,嫣儿卷着细软莫名失踪,老夫还以为……直娘贼,竟然是他们暗中做得手脚?”
崔耕道:“大人若是不信,尽可以将李云莺找来,与下官当面对质。但有半句不实之处,下官愿领责罚!”
“可恼!”
张潜睚眦欲裂,悲愤道:“老夫原以为是嫣儿背叛了我,才卷了细软跑路。没想到,她是被丽竞门害了,而且故意布了一个携款潜逃的假象迷惑老夫!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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