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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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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道丽竞门副总管一职,有他护着邹驼子,恐怕您不便动用官府的力量来震慑邹家啊!万一被王弘义抓您一个‘公器私用’的把柄……”

    “本来就不能动用官面上的势力对付邹。”周兴眼中精光一闪,更是石破天惊道,“而且某家敢肯定,跟在邹驼子身后那个丫头片子,绝非他邹的外甥女。此女八成是出自豪门世族!”

    “你说卢若兰?”

    崔耕微微一愣,奇道:“你怎么知道她与邹驼子没关系,还出自豪门世族?”

    “大人刚刚兴许是没注意到,单单在言谈间的气势上,卢若兰便胜过邹驼子不知凡几!

    周兴苦笑一声,道:“而且我观此女举手投足间总有一种雍容雅度,她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谁?”崔耕问。

    “昔日在广州为夫鸣冤的王瑞月!”周兴道。

    崔耕面色微微一愣,“她?”

    周兴点头道:“然也!非豪门世族之女,不会有此雍雅仪态,而且也非一朝一夕之功,绝对是自幼便在耳濡目下熏陶出来的。那么由此可断,卢若兰纵不是出身五姓七望,也必然是世家大族。大人您想,邹家再有钱,也不过是一介长安大贾,哪会有这么一门亲戚?”

    崔耕恍然想起,当日初见王瑞月,周兴一眼就看出她出身世家大族,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判断。

    当即,崔耕对卢若兰的真实身份也不持怀疑。

    他微微皱起眉头来,喃喃道:“照你这么说,驼子邹的背后暗藏两股势力呗,一个是不知底细的卢若兰,一个是白~兔御史王弘义。妈的,真够晦气的,好不容解决了孟神爽,斗倒台了来俊臣,舒心日子刚过不久,扬州城里咋又冒出这么多家牛鬼蛇神来?”

    “咳咳,大人也毋需考虑那么长远。”周兴提醒道:“咱们还是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吧。若是邹要是在三天内,真把所有豪商的钱票都买下来可咋办?到时候他手握我们聚丰隆千万贯的钱票,若借此发难想要染指聚丰隆银号……”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上千万贯钱?

    纵是到全国各地的聚丰隆银号调集银钱,时间上鞭长莫及,压根儿就来不及。

    这回可真把崔耕难住了。

    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大家伙商量来商量去,也是没辙儿了。

    好吧,只能是在座几人都回去,再仔细思量思量,想想有什么应对之策。

    可还没等他们思量出什么东西来,邹家又出招了……

    翌日晌午,王有成又紧急求见,痛诉道:“崔县令,您快跟小的去看看吧,这邹家实在是欺人太甚,这是要把咱聚丰隆的脸放在地上往死里踩啊!”

    “怎么了这是?”崔耕问

    “您随我去,一看便知!”

    王有成不由分说,领着崔耕出了县衙。

    ……

    扬州城虽然不大,但因为极其富裕,光钱庄就有四五十家。

    如今加盟聚丰隆银号的,总共是十二家。

    王有成带崔耕来的这一处分号,便是这十二家中最大的一家,原名鑫利钱庄,如今充作扬州聚丰隆银号的总店。

    崔耕到了那儿细细一看,好悬没把鼻子都气歪了。

    妈了个巴子的,欺人太甚啊!

    原来鑫利钱庄的旁边是一个鞋铺,但是现如今呢,这个铺面刚被人盘了下来,上面的牌匾还是簇新的聚隆丰银号!

    没错,就是聚隆丰银号!

    与崔耕的聚丰隆银号,一字不差,差就差在将“丰隆”二字对调了过来。

    尼玛,不仔细看的人,还以为两家是一家呢。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最气人的是这家狗屁的聚隆丰银号的门口还张贴了一个大大的告示,红纸黑字写着:本店可九折兑换聚丰隆银号钱票,见票即兑,童叟无欺。

    要知道,旁边的聚丰隆银号可是十折兑换钱票。这不等于是摆明车马,宣称聚丰隆钱票的成色不足,有水分吗?

    为保险起见,免得误伤,崔耕还是谨慎地扭头低声问王有成道:“在这扬州地面上,不服咱家聚丰隆银号的钱庄也不少,你确定是邹家搞得鬼?”

    王有成往远处一指,道:“绝错不了,您看看,那不是卢若兰吗?”

    崔耕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见卢若兰正轻款莲步,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黑纱幞头盖住头顶高髻,圆领缺胯袍穿于娇躯,蹀躞带束于腰间,小刀、针筒、算袋……等等,蹀躞七宝一个都不能少。

    远远望去,还真似一个风度翩翩少年郎!

    然而,走到近前,那缺胯袍摇摆之间露出的彩纹女裤,突显女儿风情;脚下柔软丝鞋,更流露出一股满不在乎地疏懒风韵。

    往脸上看去,小娘子薄施粉黛,稍着钗钿,把本就天生丽质的娇容,更加衬托的明艳无双。

    此乃如今长安城最流行的打扮,如果说昨日的卢若兰是标准的大家闺秀,那今日的卢若兰,就是一个大唐版的时尚丽人。

    尽管知道双方是敌非友,但丽色当前,崔耕还是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

    卢若兰大大方方地微微一福,道:“崔县令,王掌柜,奴家这厢有礼了。”

    “呃……有礼,有礼!”

    崔耕回了一礼,强按住那股心猿意马,轻咳一声道:“卢小娘子,你今天使的这个手段,可不怎么高明,不怎么地道啊!”

    卢若兰闻听此言,丝毫不以为忤,笑吟吟道:“哦?何以见得呢?”

    “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

    崔耕往四下里指了指,道:“你看看,现在是我们聚丰隆门前排起了长龙,你们聚隆丰却无人问津。更何况,百姓们见你们肯九折收聚丰隆钱票,心里就有底了,这对我们聚丰隆可是大有好处。”

    他越说越得意,声音愈见高昂,道:“所以,卢小娘子,你这次不但是枉做了小人,还帮了聚丰隆一个大忙啊!哈哈!”

    “那可不见得,崔县令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哩。”

    卢若兰嘴角荡起一抹浅笑,道:“九折兑换钱票,那是今日上午的告示。到了今日下午,妾身会把告示改成八成兑换。依此类推,明日上午是七成,下午是六成……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以崔县令的大才,不会想不到吧?”

    好毒的一计!

    崔耕霎时就想明白了,此时扬州聚丰隆银号因为库银不足,所以刻意放慢兑换速度,但这事根本就瞒不了人。

    如果卢若兰一直把兑价都维持在恒定的数字,那就相当于给百姓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但是,如果兑价是一路走低,那就相当于给百姓们吃了一颗“心惊胆颤丸”!

    谁都知道,经营再良好的钱庄,遇到挤兑也得倒闭,所差的无非是能拖延多长时间罢了。

    眼看着兑价一路走低,自己手中的钱票随时都可能变成一张废纸,百姓们能不着急吗?

    只要有人带头,恐怕大部分百姓,就会赶紧在卢若兰这把钱票兑了。

    到时候,卢若兰拿着这些钱票,来聚丰隆要求统一兑钱,聚丰隆该如何应对?

    哪怕是众豪商们不参与挤兑,聚丰隆也得玩儿完啊!

    这可咋办?

    崔耕心思电转,突然问道:“你们邹家虽然富可敌国,但在扬州城内,不过是有四五家邸店罢了。扬州豪商们可以信赖邹家的信誉,暂时打个欠条。但是普通百姓要的却是真金白银,你们哪有那么多现钱?”

    “那就不劳崔县令操心了。”

    卢若兰道:“崔县令昨日可曾注意到,邹驼…我舅父身边的那个和尚?他就是北禅宗的神会大师。扬州城内众多禅宗寺庙,皆以神会大师的马首是瞻。多了不敢说,短时间内立马筹措出一百万贯现钱来,以神会大师在扬州各禅宗寺庙中的威望,算不得什么难事。”

    如今扬州聚丰隆能筹措到的真金白银,绝不会超过一百万贯。而卢若兰可能收到的钱票,却是将近两百万贯!

    不得不说,卢若兰这一招,再次打在了崔耕的七寸上!

    一时间,他竟然有种黔驴技穷之感,无言以对。

    卢若兰得势不饶人,继续道:“崔县令在官场上的势力再大,也影响不了事关千万贯钱的大生意吧?不如就此认输,劝曹月婵把聚丰隆大掌柜的位置让出来,也免得咱们双方两败俱伤。”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崔耕陡然心中一动,模模糊糊地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妾身让你劝曹月婵……”

    “不,上一句!”

    卢若兰深感莫名其妙,道:“妾身说,崔县令官场上的势力再大,也影响不了事关千万贯钱的大生意。”

    “对,就是这句话!”崔耕的眼中一道异芒闪过,道:“聚丰隆银号如今要兑付的钱财,大概是两千多万贯。如果官府有一笔两千多万贯款子要经聚丰隆的手,你说百姓们还会继续挤兑吗?”

    “绝不可能!”

    卢若兰智珠在握,笃定摇头道:“大周国库一年的各项收入加起来,才不过是四五千万贯。别说你江都县了,哪怕是扬州大都督府,都不可能有这么一大笔钱财。”

    崔耕此时已然成竹在胸,勾勾小手道:“卢小娘子,不如咱们打个赌?”

    “呸,无耻!”卢若兰啐骂一声,又问,“赌什么?”

    “就赌官府会不会把一笔两千万贯款子,交由聚丰隆银号经手。如果本官输了,从今以后,就再不搀和聚丰隆银号的事儿。”

    “那要是妾身输了呢?不知崔县令准备如何处置若兰?”卢若兰问。

    崔耕被小妮子楚楚可怜的模样,晃得一阵口干舌燥,问道:“那我得先听卢小娘子说说,你准备了什么彩头?”
………………………………

第253章 信手拈故智

    卢若兰想了一下,道:“若是妾身输了,从今以后,邹家就与聚丰隆化敌为友。”

    邹家乃天下首富,如果能借助这个赌约,为聚丰隆去一强敌,崔耕当然求之不得,马上就点头应允。

    不过,就在崔耕以为赌约就此达成之时,卢若兰这边又出幺蛾子了。

    她又说道:“等等,若崔县令输了,妾身想换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世间传言,自从未婚妻卢丽华故去之后,崔县令就不再做诗。如果妾身赢了,还请崔县令破个例,专门作诗一首,送给妾身。”

    想当初崔耕在杨四娘家的原话是,不会给青~楼女子写诗,因为她们不配和卢丽华相提并论。

    可不知怎得,这话越传越远,越传越变味儿,到了现在,竟然传成了崔耕心念亡妻,为卢丽华封笔。以至于世间女子,如今都为得崔耕赠诗一首而引以为荣,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崔耕先是一犹豫,不过心中笃定与卢若兰的赌约必赢,便转了念头,点头应道:“好,就依卢小娘子所言。”

    既立下了赌约,自然不能浪费时间,两人就此告辞,崔耕转身上马,直奔扬州刺史衙门而来。

    门房通禀张潜之后,功夫不大,崔耕就被引进了后宅花厅。

    张潜是一贯的肩膀滑溜。

    见礼已毕,崔耕刚一落座,他先一步开口道:“聚丰隆银号这几日被挤兑的事儿,老夫已经听说了。二郎,你可要尽快想办法调来兑银,快些将这场风波平息下去,也好安抚住扬州储户的心。若真出了差池酿成了民变,老夫可护不住你。”

    崔耕一听这话,就明白张潜已经对聚丰隆的事儿门儿清了,而且很显然,色老头不准备淌这滩浑水。必要的情况下,色老头甚至会为了扬州的稳定,主动劝说自己答应邹家的条件。

    老色鬼果然靠不住,幸亏哥们早有预案!

    崔耕眼珠一转,不慌不忙道:“下官今日前来,要说为聚丰隆而来,那确实也说得上。但要说与聚丰隆无关,也确实无关。实不相瞒,下官今天是专门为张刺史而来,为了扬州百姓而来。”

    妈了个巴子,小狐狸给老夫戴得好大的两顶帽子!

    张潜宦海沉浮多年,当然不会被几句大言欺倒,悠哉悠哉问道:“哦?二郎到底想说什么?”

    “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张刺史细听!”

    崔耕豁然而起,慷慨激昂道:“有道是人过留名,燕过留声。张刺史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难道就不想给扬州城留下点什么?”

    张潜自然不吃他这套,油盐不进,淡定回道:“扬州物阜民丰,人杰地灵,既无匪患又无饥馑,老夫纵是有心,也有力无处使啊!”

    “那却不然,张大人,您再仔细想想。”

    崔耕又舌绽莲花道:“如今扬州城内,有件事已经迫在眉睫,非您亲自下令整治不可。这件事如果做好了,千载之后,扬州城内都会流传着您的美名!”

    这话如果是旁人说得,张潜恐怕就得命人把眼前的狂徒打出去了。道理很简单,真有这种好事儿,前几任扬州刺史还不抢着做了?哪还轮得到自己?

    不过崔耕这么说来,张潜也就将信将疑,耐着性子问道:“莫要卖关子了,二郎所指,到底是什么事儿?”

    崔耕道:“扬州城筑的太小,人烟稠密,城内寸土寸金。张刺史有没有想过,将这扬州城变得大一些呢?”

    “哎呦!”

    饶是进士出身三品大员,饶是宦海浮沉数十载的世家子弟,张潜听了这话,还是淡定不能。

    刚才一没留神,硬是把胡子都薅下了几缕。

    他顾不得下颌的剧痛,急问:“你说啥?说清楚些!”

    崔耕道:“下官的意思是,在扬州城外再建一个大城。以原来的城池为子城,新建的大城为罗城。子城和罗城合在一起,就是新的扬州城。有此功绩,张刺史何愁不青史留名?”

    崔耕的这个建议,可不是一个拍脑袋的决定,而是史上确有此事。

    在八十年后的晚唐时期,有一个著名的大贪官陆少游主政扬州。

    这位陆少游可谓是贪官的楷模,手笔惊天。为了得到主政扬州的机会,他大肆给当政者们行贿。

    其中有个太监索贿一万贯,而陆少游呢?这货不但不还价,还主动把贿赂提高到了四万贯。

    非但如此,他还宣称,这不算完,只要自己主政扬州一年,每年就有四万贯钱的贿赂奉上。

    一个太监就是四万贯钱的贿赂,那陆少游买这个官,总共得花多少钱?

    他主政扬州之后,该如何回本的呢?

    那就是兴建扬州罗城。

    罗城,按照字面的意思上来讲,就是城外的大城。

    陆少游修建的这个罗城,比原来的子城大了四五倍,这么大的工程得花多少钱财?

    稍微一划拉,就是金山银海啊。

    这算不吃工程回扣,这不还有巨大的灰色收入吗?

    比如说,建好了城市,里面得有房子吧?以子城内寸土寸金的情况来看,新建罗城内的房子得值多少钱?

    最关键的是,卖给谁不卖给谁,还不是扬州的官吏们说了算吗?总不能十余万间房产,都进行拍卖吧?

    这么说吧,陆少游就算躺着啥都不干,都会有人把他应得的一份奉上,其数目又何止一百万贯?

    更关键的是,这些钱不仅拿着不烫手,而且还捞着大好名声!

    哪怕是千载之后,人们提起扬州城来,都不能不提起这位陆大刺史。

    崔耕被卢若兰逼得没办法,猛然间想起了这个典故,算是让张潜捡个现成的便宜。

    至于他自己呢?

    首先,新建城池这么大的事儿,只能是张潜牵头。崔耕一个小小的六品县令,撑不起这么大的摊子。

    其次,到时候建城的具体事务,少不得江都县衙的参与,只是赚的多还是赚的少罢了。

    还有最关键的,建造新城的钱财从哪来?

    武则天大肆敛财,都弄得天下通货紧缩了,指望朝廷拨款肯定不行。

    但崔耕还是想到了法子,那就是以城外的地皮为抵押,向商家发行债券。

    为了可以顺利筹款,自然要把扬州的一哥,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兼扬州刺史张潜推到台前来。由他来宣布,谁购买了相应地块的债券,等罗城建好之后,就有相应地块的优先购买权。

    张潜的公信力,绝对就是朝廷在扬州的公信力嘛。

    至于谁来负责发行债券?

    崔耕既然给张老头出了这么一个捞钱捞名声的好主意,张潜自然必须是投桃报李,把这项业务交给聚丰隆银号独家代理呗。

    换言之,聚丰隆一个子儿没花,就得到了扬州城外大量土地的处置权。

    商人们但凡有想在罗城中大有作为的,就不得不看聚丰隆的眼色行事。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名利双收?

    张潜心动了……

    ……

    心动就必须行动!张潜雷厉风行,当天就写好了一份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城。

    第二天一早,他就在府衙外贴出了告示,希望扬州城的军民百姓,踊跃购买聚丰隆的债券。

    于是乎,第二天在聚丰隆银号前,出现了三种截然不同的人。

    第一种,哭天抢地,痛恨自己昨天把钱票八折卖给了“聚隆丰”银号,要求邹家的聚隆丰赶紧退钱。然而,人家聚隆丰的伙计掌柜们,早就逃之夭夭了,他上哪找人去?

    第二种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他们对聚丰隆的信誉有所怀疑,还是要求兑钱。

    至于第三种,则是嗅觉灵敏的商家们。

    他们不是赶着兑钱,而是赶着从别人的钱庄里取出钱来,往聚丰隆银号存钱。

    哪怕是聚丰隆的伙计们反复声明,知府衙门发行的债券还没开印,也挡不住他们的热情。

    道理很简单,这债券和土地挂钩,很明显是狼多肉少之局。现在和聚丰隆结个善缘,以后也好说话不是?

    眼瞅着存的钱远比取的钱多,这场天大的危机,聚丰隆就算是安然渡过。

    ……

    至于卢若兰这边,愿赌服输。

    小娘子倒也是信人,自打这以后,再也没找过聚丰隆的麻烦。就连邹驼子都再也没登过门了。

    崔耕闲暇起来,脑海中倒时不时地浮现出这蕙质兰心小娘子的倩影。

    “崔县令,小僧来探望你了,许久未见,过得可好?”

    正在他浮想翩翩间,帘栊一挑,宋根海带着一名和尚走了进来。

    和尚并非别人,正是崔耕在岭南道的老熟人慧明小和尚。

    崔耕微微一愣,当日慧明小和尚在广州得自己传授机宜,很机智地从侯思止那“化”了二十万贯钱之后,名声大涨,便隐隐有岭南道第一神僧的架势。

    不过他很纳闷,这小和尚不在岭南道享福,受人膜拜当他的第一神僧,跑来扬州干什么?

    两年不见,慧明小和尚愈发有一种宝相庄严的高僧范儿。

    “阿弥陀佛,崔县令谬赞,折煞小僧了!”

    听了崔耕的疑问,慧明小和尚双手合十,道:“什么岭南第一僧?小僧愧不敢当啊!自从听了慧能大师**之后,小僧才知以前所学,实不足道。”

    “慧能大师?”

    崔耕心中一动,这法号倒是不陌生,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慧能大师可是正儿八经的佛教高僧,赫赫的禅宗六祖啊。慧明小和尚,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

    他问道:“小和尚今日突来扬州城,所为何事啊?总不是会专程来看本官的吧?”

    慧明正色道:“如今小僧已经拜慧能大师为师,受恩师之命,特来扬州宏法。还请崔县令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多多帮忙。”

    小和尚居然拜了禅宗六祖为师?有眼光,会抱大腿,有前途啊!

    崔耕暗暗赞许了一声,点头应道:“好说,好说。”

    “崔县令真的答应小僧了?”

    慧明小和尚不知道为何,竟大喜过望起来。

    崔耕道:“本官与你的交情,答应你这点小事儿又有何难?弘法嘛,教化苍生,导人向善,本官理当支持,对不?你不用这般客气啦!”

    不过慧明小和尚还是开心,激动连连道:“崔县令为了小僧,不惜得罪当朝国师,实在是义薄云天。小僧定在佛祖面前,为崔县令日夜祈福。”

    咣当!

    崔耕惊得手中的茶杯落地,脱口骇道:“喂,等等!你说清楚,什么意思?本官给你帮忙,怎么还得罪上了当朝国师?”
………………………………

第254章 突来无妄灾

    “这么说,崔县令是不了解个中底细了?”慧明小和尚瞪大了眼睛,一脸人畜无害的萌萌哒。

    “本官上哪儿知道去?”崔耕气急无语。

    “哦~~”慧明小和尚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反正崔县令都答应了,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不说也罢!”

    “我嚓,你赶紧给老子说,不然甭说答应你的事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轰出扬州城?”崔耕怒了。

    慧明一脸的无辜,生怕崔耕反悔,只得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佛门之中,南北禅宗对立已久,如今北禅宗的领袖人物,乃当朝国师神秀和尚。而我的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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