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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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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弟兄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崔县令对某家便是大恩!若真出了什么漏子,某家大不了一死,绝不连累不到崔县令。”

    “徐前辈言重了,你不也救了我们数十号人的性命吗?正如你之前所言,一切皆是因果皆是缘!”
………………………………

第270章 官司斗长安

    一番筹备,计议已定。

    徐敬业连夜安排出了所谓的“藏兵库”,崔耕也趁着这个机会休息了两个时辰,养足了精气神。

    待到天光大亮,崔耕让徐敬业的手下换成布衣,押着叛军直奔扬州城而来。

    可还没到城门口呢,就被一支骑兵拦住了去路,为首一人正是张老头的心腹韦凑。

    他的来意也很简单,因为张潜刚刚起床就收到韦凑的急报,他说天亮盘营时,发现扬州大都督府的兵马竟被丽竞门调了小一百来号人出去。

    这事儿还了得?未经他这个都督府长史允准,大都督府的府兵却擅自进行军事行为,而且这军事行动还是冲着堂堂江都县令去,居然狗胆包天,想要谋害朝廷六品命官的性命。

    这尼玛是要把他这个主管扬州大都督府府兵的长史置于何地?这已经不是在打了张潜的脸了,而是要把他的脸打在地上,然后用双脚挑起来狠狠地踩啊!

    所以,他便急忙调令韦凑,率一支府兵赶紧前往小隐寺,制止这场事件!

    当然,色老头也是有私心的,他想让韦凑除了制止悲剧发生之外,还想着若是崔耕这小子运气不错还没死的话,也就和崔耕商量一下,能否将这件事压下去,内部淡化处理。

    毕竟这事关他扬州大都督府的脸面,和辖制七州军政的大都督府长史的工作能力嘛。

    ……

    听完韦凑的复述之后,崔耕倒对张潜的目的没什么意外,因为色老头就是这么一个不地道的人嘛。

    他更纳闷的是,自己还没到扬州呢,张潜他怎么就知道私自行动的府兵是冲着自己去的,怎么就知道目的地是小隐寺?

    一问韦凑之下,得到的答案竟让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相信。

    妈的,王弘义这老乌龟居然在府兵每日惯例的盘营之后,向张潜主动“投案”了。

    他跟张潜哇哇痛哭,说自己那个不肖子王大中,为了和崔县令争风吃醋,假借他的名义做出了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他也是刚刚才得知,便第一时间向张潜投案汇报。

    王弘义在张潜面前再三表示,无论张大刺史如何处置他那个不争气的小畜生,他都毫无怨言。

    别看张潜堂堂刺史,还是兼管七州军政的大都督府长史,而王弘义却是小小的丽竞门总管,品秩低,但实际上双方是并无辖制和从属的上下级关系。

    相反,王弘义这个侍御史还奉了大周陛下武则天之命,来巡查江南各地,张潜平日里还有点小怕王弘义向朝廷打小报告。

    如今王弘义主动投案自首,更是扬言怎么处置王大中都绝不干涉,这样的姿态已经放的够低了。

    张老头再一次耍了滑头,准备让崔耕这个差点丧命的苦主,和王弘义自己打官司去,他就不搀和了。

    现在他让韦凑带话,对崔耕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那擅自军事行动的府兵,必须内部处理,他崔耕再怎么要伸冤,对外只能是声称王大中率领丽竞门的人作乱,要谋害他。压根儿就没从他大都督府私调过一名府兵。

    “妈的,这老滑头!”崔耕暗骂一声色老头靠不住。

    随后,他向韦凑提了,他意外发现徐敬业藏兵库的事儿。

    韦凑也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不过张潜的原则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当即就表示,此事完全由江都县衙处理,其他任何衙门保证不会插手。

    崔耕与韦凑你来我往的谈判下,还是觉得自己这回有点亏得慌。于是他也提出要求,想要我不提府兵参与谋害我的作乱也可以,但小爷我心头这口气难消,你们大都督府总得出点血,不是?

    于是他提议,将那些擅自参与王大中作乱的府兵,统统开革出大都督府,然后自愿“流放”扶桑。

    韦凑一寻思,这也不是不行,反倒是一桩好事,万一这些参与作乱的府兵在某天某日喝大了酒,或者吹牛扯闲篇时走漏口风,把小隐寺的事儿说了出来,那刺史大人就丢大脸面了。

    嗯,统统流放到扶桑去,也绝了这隐患,这个主意挺好。

    当即,他替张潜作主,答应了下来。

    崔耕一听心里就更稳妥了,这下子,双方当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那昨夜在小隐寺发生的那些不能见光的事儿,可真成了死无对证之局。

    ……

    ……

    回到城中后,其他事儿崔耕都悉数交给了周兴去处理。

    他要留足精神头,亲自和王弘义这老王八打官司。

    妈的,差点让小爷丢了性命,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尽管王弘义跟张潜主动投案坦白,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他那个倒霉儿子身上,但是崔耕哪里会看不出来,这老王八是在弃车保帅。想想尼玛也挺狠啊,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倒好,直接黑锅让给儿子背!

    但弃车保帅,就想躲过去?没那么容易!整个谋害自己的过程,竟调动了扬州丽竞门的绝大部分力量,任谁看,也不能相信王弘义是清白无辜的。

    既然张潜这老滑头不愿搀和自己和王弘义的官司,崔耕只能向自己的大靠山上官婉儿写一封信,哭一哭了。

    他相信,会哭的孩子才有糖果吃。

    再加上据他所知,如今的宰相班子里的话事人李昭德,对王弘义这厮很看不上眼,如果有上官婉儿替自己作主,崔耕相信自己的胜算还是挺大的。

    一封伸冤叫委屈的书信差人火速送往长安,他便静等着长安传来的佳音。

    等待的日子真是令人煎熬啊,他没看到王弘义活蹦乱跳多活一天,心里就难受一天。

    ……

    但最终,期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他还是小看了连亲儿子都敢放弃的王弘义,小看了这个看着稀松平常的白~兔御史。

    十几日之后,他没等来朝廷对王弘义的责罚处置,却等来了王弘义立功的噩耗!

    一番了解之后,他才知道王弘义这厮此番到扬州城的任务,什么整顿丽竞门,什么讨好薛怀义,那都是之前他让倒霉儿子王大中放出去迷惑人的烟雾弹。

    就连对付崔耕取崔耕性命,都不是王弘义来扬州的主要任务,这不过是受了来俊臣的指示,王弘义无奈之下顺手干得边角料的活儿。

    他此番下扬州真正的任务,是为了对付宰相崔元综。

    崔元综出身于博陵崔氏,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宰相之位,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王弘义拉下了马。

    王弘义之所以对付他,就是为了讨好如今炙手可热,一向看不上他的宰相李昭德。

    崔元综性情暴烈,刚直不阿,对李昭德独断专行很是不满,自从进入宰相班子之后,就与李昭德硬碰硬地交手了几次。

    交手数次中,两位宰相班子的成员,崔元综输多赢少,但李昭德也是恶心厌恶的紧。

    王弘义就是瞧准了李昭德这个心头这口恶,所以亲自请命下来扬州城,借用丽竞门的力量,暗中四处寻找崔元综一个侄儿的把柄,让他对叔叔进行攀扯。

    没想到,这厮处心积虑,暗中偷摸进行的事儿,还真让他找着了。

    如今大功告成,为李昭德除去了心头这口恶气,自然是立下大功。

    一时之间,李昭德又重新权衡起王弘义和丽竞门的作用,至少现在看来,还是蛮有用的嘛,而且用得还挺顺手的嘛。

    于是他暗暗寻思一番,往昔丽竞门为害天下,那是因为掌握在来俊臣的手里。如今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就利国利民了?

    所以,自然而然,刚为李昭德立下大功的王弘义,又被李昭德重视了起来。

    作为崔耕的靠山,远在长安的上官婉儿蕙心兰质,看得出来如今李昭德圣眷正隆,之前几位宰相落马在他手,现如今崔元综也被他搞下马。这种风头正劲的时候,怎么能因为崔耕这桩小事,与其硬碰硬,实为不智。

    所以崔耕和王弘义的这场官司,在李昭德的有心庇护下,任凭崔耕证据确凿,结果还是令他挺失望的。

    结果竟然是罪魁祸首王大中斩首,作为父亲的王弘义,教子不严,被罚俸半年。

    这结果一出来,气得崔耕整整一天吃不下饭,妈的,这也太憋屈了,居然又让这老王八躲过一劫不说,还抱上了李昭德这个圣眷正隆的宰相的大腿!

    县衙中人纷纷劝崔耕看开些,说大人你如今毫发无伤,而王弘义却死了独子。虽然不算全胜,也算是占了上风,这一局,算你赢得!

    赢个鬼啊!崔耕比他们更看得通透些。

    因为他知道现如今无论是官场的小圈子里,还是坊间,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崔耕是出身博陵崔氏。

    如今崔元综被李昭德找了机会赶出宰相班子,而只是李昭德小弟的王弘义不过死了个儿子。

    这两两相比之下,相当于拿博陵崔氏门下的一个宰相,兑了李昭德手底下一个六品侍御史的儿子,这简直是亏得不能再亏的买卖了。

    总归来说,对这个结果,崔耕是非常不爽的。一连过了好些天,还是没缓过精神头来。

    这一日,江都县衙迎来了三位年轻的客人,其中俩人崔耕相当之熟。

    左边是崔,右边是郑,至于中间这一位,看年纪三十不到,往那一站,端的是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在两个一脸丝相的人中间站着,绝对透着一股高端大欺上档次的气质。

    不等崔耕和崔、郑两位小哥俩打招呼,就听着中间那位高大上公子哥儿开口说道:“崔耕,关于你认祖归宗之事儿,本公子不同意。”

    崔耕:“……”

    这哥们有病吧?

    崔耕双臂抱拢,不由地翻着白眼,冲崔努努嘴,不屑地问道:“喂,崔,这货是谁啊?”
………………………………

第271章 傲娇崔日用

    崔听后,当即面色一垮,慌忙小跑到崔耕身边,颇为紧张地低声提醒道:“我的二郎哥哥,咱收着点脾气,成不?别人说话不中听,只当是没听见呗。你发飙也得分人,是不?”

    紧接着,他挺了挺身,遥手一指对面与他同行的俊朗公子哥儿,介绍道:“这位可了不得,他可是咱们博陵崔氏的新任族正,崔日用崔大哥!”

    崔日用?

    崔耕暗里吐槽一声,这取得什么破名儿。

    如今他早已对加入博陵崔氏没啥兴趣,这劳什子的族正,跟自己更是一文钱关系都没有,于是懒洋洋地问道:“族正?这玩意干嘛使的?”

    崔抚额,暗暗着急,哥,咱好好说话,成不?

    不过对面的崔日用倒也没再跟崔耕绕嘴,而是自己个儿微挺起胸,朗声说道:“族正,监族内长者秉公行事,察族内子弟贤与不肖。上至族长,下至普通族人,皆归本族正监察。在博陵崔氏族中中,本公子万事皆可过问。”

    还挺臭屁!

    崔耕很不爽这厮那副臭屁的样子,揶揄道:“还万事皆可过问?那人小两口行敦伦之事,崔大族正是不是也要管?每天晚上听着墙根儿,这活儿虽是挺美,但架不住这天天听啊。都是年轻小伙儿,听多了,虚火旺啊,嘿嘿!”

    噗哧~~

    郑忍不住笑出声来,毕竟他姓郑,可不是博陵崔氏的族人,也无需忌惮崔日用这个族正。

    而紧挨着崔耕身边的崔则紧捂着脸,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啸奔腾而过,这崔二郎的嘴巴,也忒尼玛损了!

    “崔耕!”

    崔日用在族中地位殊然,向来都是被人恭维着的。这一下子被人这般调侃,自是恼羞成怒起来,大喝一声,“我博陵崔氏子弟,理应言辞文雅,雍容大度。你占这种口舌上的便宜,简直有辱我们崔氏门风!”

    “辱不辱崔氏门风,关你屁事?”

    崔耕耸了耸肩,翻着白眼,说道:“喂,哥们,你搞搞清楚……本县并非你们博陵崔氏子弟,你给我听清了,本县姓崔,名耕,家中排行第二,乃泉州清源县人氏!”

    “呵呵,还在这儿跟本族正装风骨,是吧?不攀附望族门阀,你崔二郎真的做得到?”

    崔日用冷笑道:“能成为博陵崔氏的子弟,便可与五姓七望联姻,仕途之上更是能得天下世家子弟的相助。如此之大的利益,你舍得放弃?哼,本族正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恐怕是想一边不承认是博陵崔氏五姓七望家的子弟,一边呢,却想占着这个名头,四处招摇撞好处,是吧?不过天下哪有这般便宜之事?”

    崔耕一听,倒是气乐了,尼玛的,这厮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要说他崔二郎别的毛病,崔耕倒是不敢信誓旦旦。但是对崔日用这厮的一番小人之度,崔耕绝对是问心无愧的,当即凛然回道:“你脑子有坑,还是有被害妄想症啊?你去了解了解再来这儿放狗臭屁,行不?谁占你们博陵崔氏的便宜了?我崔二郎白手起家,几年时间便官居六品,跟你们博陵崔氏有何干系?至于联姻么,什么狗屁的五姓七望,我……”

    “大哥,打住,快些打住,请慎言之啊!”

    眼看着双方越说越僵,崔赶紧强行打断了崔耕,出来打圆场道:“我的二郎哥哥,能不能先冷静冷静,心平气和地听崔日用族正把话讲完?”

    崔此时也是左右为难啊,来之前他可是跟族正崔日用建议过,见到崔耕之后莫要像对待普通的崔氏子弟那般态度,一定要考虑到崔耕的祖训,万万不可强人所难。这祖训是他崔脑洞大开之后的产物,崔耕当初越是不承认,他越觉得靠谱,越觉得崔耕这是有苦难言,祖训所迫,所以才不愿主动认祖归宗的。

    现在好嘛,崔日用一来就跟人摆起族正的谱儿来,在族里嚣张惯了,哪成想崔耕会这么不给他面子。

    好吧,既然崔日用是自己领来的,这事儿还得自己出面去斡旋。

    他劝住了崔耕之后,低声央求着崔耕给自己一个薄面,静下心来听崔日用将此番来扬州的来龙去脉说完。

    崔耕见着崔这个败家子如此低声下气,也不忍再拒绝,于是卖了他一个面子缓缓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崔日用见对方息事宁人下来,也知道自己此番来还有重要任务,收了耀武扬威来的心思,找了个位置坐下娓娓道出了此行扬州见崔耕的目的。

    话说崔的老爹崔挹,自从当上博陵崔氏的族长以来,贪财的毛病日益显露,弄得族内各房日益不满。貌似崔的老爹崔挹,还有前任江都县令,崔的大哥崔泌,还有崔自己,都有贪财敛财的毛病,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崔耕暗乐一声,继续听崔日用说道,博陵崔氏的族长,按规定是没有任期的,啥时候老族长死了,才能由各房推举新族长。

    最后,为了制衡这位贪财族长,博陵崔氏各房一致同意,把早已形同虚设的族正制度恢复起来。

    所谓族正,之前崔日用自己也讲过,其实跟朝廷选监察御史差不多,就是专门挑那些有些才干的,不太通人情事故的,又渴望着建功立业的愣头青。

    这位崔日用,就很荣幸的被选中了。

    他自从上任以来,总想搞个大新闻,琢磨来,琢磨去,终于琢磨到了崔耕的头上。

    本来,崔耕既能妙手点金,又在官场上声名鹊起,再加上祖传玉佩为证,这样的人物理应入博陵崔氏的家谱,大家几乎达成了共识。

    可自从发生了崔元综这事儿以来,博陵崔氏众人就分成了两派。

    一派认为,崔元综被流放了,博陵崔氏少了一棵遮风挡雨的大树,更应该把崔耕这颗冉冉升起的官场新星牢牢拉拢住,将他认祖归宗回来,然后给他砸家族的资源,尽快将他扶植起来。

    另外一派则认为,什么官场新星啊,分明是官场扫把星。

    他们列举崔耕进入仕途以后发生的种种事件,说他先是投靠狄仁杰,结果狄仁杰被贬去彭泽当县令了。后是跟博陵崔氏扯上关系,崔元综被流放了。

    崔日用就是站在反对崔耕认祖归宗这一派,而且他反对的理由并不止这么一条。首先,他觉得崔耕那块玉佩需要重新验证。其次,即便他真是崔挺的后人,两支分隔这么久了,要不要合宗也有待商榷。

    也是赶巧了,如今扬州兴建罗城的消息早已天下广知,世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发大财的机会。

    博陵崔氏也得到了消息,便派崔日用和崔带着大笔的钱财过来,准备分一杯羹。

    崔日用知道这中间的利益实在是太巨大了,于是也改了当初反对崔耕认祖归宗的初衷,他建议若是崔耕这个地头蛇能为博陵崔氏出大力。那没啥说的,今年的族谱就添上他的名字。否则的话,不仅此事再也休提,还要向其他六望公告此事,绝对不承认崔耕与博陵崔氏有任何瓜葛。

    随后,崔日用和崔来到扬州来寻崔耕。

    本来崔日用呢,想先声夺人,好让崔耕这个野小子知道想要进博陵崔氏,是多么荣幸多么艰难的事情。不震慑一下,哪里彰显博陵崔氏子弟这个名头的含金量?

    谁知崔二郎就是个混不了,压根儿就不买他的账,反而让崔日用碰了一鼻子灰。

    ……

    ……

    听完崔日用此行扬州的目的之后,崔耕情不自禁地翘起二郎腿,抿嘴诡笑地问道:“所以……你们是想承揽罗城的城墙?”

    “恩啊。”崔点头道:“族里也不贪心,罗城总共需要三面城墙,只要分给博陵崔氏一面,族里便心满意足了。”

    崔日用尽管不愿当着崔耕的面服软,但还是很尴尬地嗯了一声。

    “你们博陵崔氏倒是尽想美事儿!”

    崔耕此言一出,崔日用霎时面色铁青,变得巨难看。崔耕哪里会管他的脸色难看不难看,自顾说道:“听好了,本县再次声明,我既跟博陵崔氏没有任何关系,也从不想认这门亲戚。”

    崔日用勃然大怒:“你……”

    “族正!”崔抢先打断了崔日用的发飙,急忙冲崔耕说道,“我的二郎哥哥,小弟知道你们崔挺先人这一支的委屈,不愿认祖归宗也是祖训所迫。但你我可是兄弟一场啊,数百年前咱们还是同族啊,血浓于水,再怎么分开,咱们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同族人,对不?扬州兴建罗城之事,还是希望大哥你顾念大局,博陵崔氏的家族利益,也需要从中分上一杯羹。”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压根儿就没什么祖训,我也不是什么崔挺的后人……罢了!”

    崔耕摆了摆手,道:“不看僧面,你我终归是朋友一场,本县可以帮你们个小忙,将你们引荐给张刺史。不过你们谈你们的,无论成还是不成,都与我无关。”

    “引荐张潜?”

    一旁的崔日用很不爽地说道:“如果单单是引荐的话,凭我们博陵崔氏的名头就够了,还要你崔二郎干什么?”

    “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崔耕双手一摊,无所谓道:“反正本县能帮你们的,就这么些。如果你不满意,那就请自便吧。”

    他有些不耐烦,言语之中有了逐客之意。

    “崔二郎,你莫要不知好歹,”崔日用哪里被人逐过客,真是莫大的屈辱,恼羞成怒道,“就冲你这个态度,认祖归宗之事,就是痴心妄想!”

    “你神经病吧,老子压根儿就不想狗屁的认祖归宗,你没完了是吧?”崔耕强忍着的性子再次爆发。

    “哇,好热闹呢,你们在嚷嚷什么?什么认祖归宗?”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紧接着帘栊一挑,两个大美人儿走了进来。

    一个身着牡丹花瓣纹的大袖衫,风姿绰约精明干练;另外一位,头梳垂练髻,身着七彩花间裙,天生丽质我见犹怜。

    正是曹月婵和卢若兰。

    自从上次三月三之会后,这二位美娇娘算是杠上了,要么都不来找崔耕。但如果有一人来寻崔耕,另外一个必会到场。

    只要见了面,她们就会针锋相对争奇斗艳,令崔耕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今天,这二位又来了。

    美女突然联袂来访,多少给这气氛尴尬的场面,带来几分暖场的作用。

    见她们发问,崔耕也不隐瞒,先是给双方互相引荐了一下,又简要地把事情的经过,介绍了一遍。

    对于官场啊,五姓七望啊,世家门阀啊之类的事儿,卢若兰比曹月婵要更有发言权。

    现在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她秀眉微蹙,看着崔日用轻声细语道:“妾身听明白了,是这位崔日用崔公子,是准备公器私用?”

    被卢若兰这种美女当众责问,崔日用脸上自然挂不住了,张嘴辩解道:“本族正和他崔二郎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公器私用一说,从何说起?”

    “看来崔族正也不是什么渊博见识之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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