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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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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卢若兰这种美女当众责问,崔日用脸上自然挂不住了,张嘴辩解道:“本族正和他崔二郎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公器私用一说,从何说起?”
“看来崔族正也不是什么渊博见识之士嘛。”
卢若兰忍不住替心上人挖苦了一下崔日用,然后说道:“公器私用,可不单单说得是有仇。恐怕崔族正逼着崔县令为博陵崔氏效力。成了,就为博陵崔氏立下了大功。败了,就可以行族正之权,处置如今在你们族中备受争议的崔县令,达成你自己嫉贤妒能的小心思吧?这公器私用的办法,左右都不吃亏,崔族正这算盘珠子打得倒是挺响。唔,这算计人的功夫,倒是可以和曹小娘子有的一拼哦!”
奚落完崔日用,卢若兰不忘趁机挖苦一下自己的情敌。
曹月婵气得够呛,重重地哼了一声。
卢若兰挖苦崔日用这番话,真可谓是诛心之言了,甭管崔日用有没有过这种想法和算计。但只要眼下被卢若兰挑明了,别人就会琢磨,这崔日用是不是真的心思如此龌蹉?
“没有!你莫要血口喷人!”
崔日月果然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跳,叫道:“不是的,崔县令不愿意为博陵崔氏出力,自然就不应入博陵崔氏门墙,本族正也是依族规办事。”
“哦?族规?出力?”卢若兰冷笑道,“出力也得看怎么个出法。博陵崔氏,族规十九条,族戒四十八条。但你倒是跟妾身细细说道,哪条族规那条族戒规定了,崔氏散落在外的血脉,要想认祖归宗,得为族里立下大功?”
“我……”
“又有那条规定,博陵崔氏子弟,得帮着族里官商勾结,榨取朝廷的钱财?”
“这……”
“还有,认不认他入族谱,是族长之权,不是你这个小小族正可以私下钦定的。你只有监察建议之权,而无决断之权。怎么?想以族正之名,行族正之事?喂,崔,回家得提醒你爹了,小心啊,不然的话……”
“胡说,你莫要挑拨离间,我没这么想过,更没这么干过!”
崔日用暴跳如雷,被卢若兰连番质问和猜忌之下,几乎失了风度。
突然,他看着卢若兰的娇容,暗骂一声,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美娇娘,险些被她扰乱了心神。
倏地,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看向卢若兰,恢复风度翩翩之色,拱手问道:“卢小娘子如此熟悉我博陵崔氏的族规族戒,恐怕是出身范阳卢氏吧?”
………………………………
第272章 心想事就成
卢若兰道:“哼,本姑娘出自范阳卢氏如何?不是,又如何?”
“哈,卢小娘子对在下好像颇有些敌意啊,这里头是不是有所误会呢?”
说话间,崔日用缓缓站起身来,态度突然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躬身拱手说道:“卢小娘子刚才教训的是,崔某心悦诚服,受教了!”
纳尼?
崔耕等人顿时大跌眼球,刚才还一副心高气傲模样的崔日用,怎么眨么眼的功夫便当众认输了?而且姿态还摆得如此之低。
在场几人一时还没寻过味儿来,却又听崔日用对卢若兰继续温声细语地说道:“卢小娘子,你我都是五姓七望子弟,理应守望相助。如今崔某初来江南,人生地不熟,不如小娘子带在下游览一番,见识见识这富庶繁华的扬州城。”
卧槽,这孙子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这时,崔耕几人才反应过来,敢情儿崔日用这混蛋不是真认输啊,而是见着卢若兰娇美无匹,容色秀丽,又出身五姓七望中的范阳卢氏,便打起了她的主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之好逑,这本无可厚非。
但崔日用也要分清场合啊,而且还要分人才是,竟然将活生生的崔二郎视为无物,崔耕焉能强忍?
“哎呦!”
崔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发现是崔耕在踢他,心中顿时明了,貌似这卢若兰是崔耕的女人啊,崔日用你丫撩骚不会去风月勾栏里?跑人家地头撩骚人家的女人,你活腻味了?
当即,他插科打诨道:“那啥,崔族正,这扬州城啊,我和我郑熟啊,不如我俩给您当向导,成不?”
“携美同游,才是人家美事,你就算了吧?”崔日用尽管心里暗恨崔多管闲事,但在卢若兰面前还是保持着优雅的风度。
谁知卢若兰根本不吃他那套,直接跑到崔耕身边,鄙视地上下打量了崔日用一眼,讥讽道:“你哪位啊?本小姐跟你很熟吗?还是你自诩有几分俊美之色,容易讨女儿家欢心?嘁,一个男人长得如此娘们唧唧,有何可沾沾自喜的?跟崔县令一比,你便是地上的臭虫,令本小姐看着都想作呕!”
“你!!!咳咳咳……”崔日用被呛得面色酱紫,愣是半句话都吱唔不出来。
卢若兰跟崔耕混得越久,就越是毒舌,一张嘴吐槽,绝对能呛死血压高的人。
崔日用见卢若兰铁了心,索性也不再伪装,顿时撕下虚伪的面孔,咬牙切齿恨恨道:“好,很好,卢小娘子果然是牙尖嘴利口舌毒辣,领教了!不过,有件事我得再提醒卢小娘子一次,现如今,他崔二郎还算不得我博陵崔氏子弟呢。告辞!”
言罢,怒气冲冲,拂袖离去!
这回崔不仅不相拦,更没有尾随离去,只是目视着他的背影,一阵呵呵冷笑,心底幸灾乐祸了起来,妈了个巴子的,一路上老子受够了你的鸟气,来时路上,老子好好言相劝提醒过你,你偏不听!今日有此之辱,你丫的咎由自取,简直活该!
崔日用离去之后,倒是冷清了些许。不过有崔和郑两掌电灯泡在,曹月婵和卢若兰也不便跟崔耕说贴己话,略微闲谈了几句后,纷纷告辞离开。
很快,堂中就剩崔耕和崔、郑三人。
“崔,你小子以后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这儿领!”
崔耕看没外人,便教训道:“崔日用那种人,你领我这儿来,不是添堵吗?幸好你刚才没有附和崔日用那傻叉,不然我连你一起赶出去!”
“呵呵,大哥,我虚与委蛇他也是做做样子嘛,谁让他是崔氏族正呢?从家里出来,这一路上,我就看他不顺眼,这回大哥替小弟解了气,小弟心里过瘾的很。”
崔讨好地笑了笑,道:“不过小弟刚才也没怂啊,他撩骚卢家小娘子的时候,小弟不也出言插科打诨了嘛!刚才郑也看到了啊!”
郑点头笑称道:“是的,大哥,你踹了他一脚,他才出来插科打诨的。”
“我尼玛,郑!你会不会说话?”崔没想到好哥们这么落井下石。
“好了,我都知道,如果我踹了你,你还无动于衷不支声,你现在不可能站在我府中了。”
崔耕摆了摆手,道:“算你小子还有点兄弟义气!”
崔顺杆爬道:“那必须讲义气,我与大哥你都是博陵崔氏的安平房子弟,他崔日用却是博陵崔氏的滑州房子弟,论亲疏,他算个毛??”
“打住!打住!”崔耕道,“我再说一遍,我跟博陵崔氏没关系!你我交情归交情,但再提博陵崔氏这四个字儿,跟你急啊。”
“诶,大哥,你咋就那么犟呢?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崔急忙解释道,“你再不喜欢认祖归宗,但好歹博陵崔氏是五姓七望啊!你要是入不了博陵崔氏的族谱,那卢小娘子就不可能嫁与你。背不住啊,到时候,这娇滴滴的美人儿还得便宜了崔日用那狗日的,这你能忍?”
崔耕面色微微一变,这点他很清楚,五姓七望之间历来都守望相助,彼此通婚的,罕有跟非五姓七望的他姓氏家族联姻,甭管对方官秩权柄有多牛,五姓七望就是这么有逼格。
不过听着崔的意思,难道崔日用真的去范阳卢氏提亲,卢若兰便会百分百嫁给他?妈的,如果便宜这王八蛋,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的。
见着崔耕沉默下来,崔又说道:“大哥你可别小瞧了崔日用那厮在族中的地位。我这么说吧,我父亲这个族长如果比作家族中的皇帝,那他这个族正就相当于是清流言官。就好比让你重归博陵崔氏,录入族谱这事儿吧,除非是我爹死保你认祖归宗,不然他崔日用一旦反对,那大哥就真的很难重归博陵崔氏门下了。当然了,要想让家父死保你,你还得有拿得出手的理由。呃,比如,扬州罗城的这个城墙之事……”
“靠,你小子叽叽呱啦说了这么多,敢情是在这等着我呢!”
崔耕鄙视道:“崔啊,你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估摸着你小子和崔日用是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拿着卢小娘子来逼哥哥我就范吧?”
“别别别,大哥你这么想小弟,可真就屈死我了!”
崔当即满脸委屈,道:“我崔是那样的人吗?你是不了解其中的内情。如今咱们博陵崔氏这一代人中,最有前途的,就属我和他了。”
“真的假的?怎么说?”崔耕一听不由笑了,崔和崔日用居然会是博陵崔氏最有前途的下一代了?那博陵崔氏得凋零败落到什么程度啊?
崔道:“当然是真的了。俗话说得好,五十少进士,三十老明经。象我们俩这样,三十岁以前中进士的,别说崔家了,普天之下都没几个。”
“所以呢?”
“所以等我俩入仕之后,家族便要从我们二人之中选一个出来,然后倾尽资源保证我们其中一人仕途顺畅,尽快这个人以最短的时间进入朝廷中枢,保证崔家在朝中有人庇护。别看这次族中就派了我们俩来扬州分上一杯羹,其实吧,族里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我俩呢。这事儿如果办得漂亮,对小弟我而言,是个机会啊!”
“照你这么说,如果由你崔亲手促成城墙这事儿,会对你加分呗?”崔耕问道。
崔道:“那是自然,如果这趟差事我干得漂亮,我给族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利益,哼哼,他崔日用凭什么跟我争?”
崔耕犹豫一番,还是摇头道:“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事儿我也是有心无力啊。先不说此事张刺史才能拍板,就说盯着我想抓我小辫子的人,可不是一家两户的。风险挺大啊,兄弟!”
“当然不是让大哥一个人出力,届时,整个博陵崔氏都会出力的。”
“这样啊……也好,我尽力而为吧。”
……
……
送走崔二人,崔耕便沉下心来开始琢磨,到底该怎么帮崔这个忙,把这事儿办圆满了。毕竟崔这个小兄弟还挺对自己胃口的,如果他在仕途上能得整个博陵崔氏砸资源,势必会成为博陵崔氏在朝中的代言人。以自己和崔的交情,又有这份人情在,这小子将来势必成为自己最夯实的官场盟友啊!
眼下有王弘义的丽竞门盯着,行贿张潜这个办法显然是不明智的。
再说了,罗城的城墙事关军事,本来就是官府负责,给私人家族承建算怎么回事儿?该如何跟张潜开这口呢?
“崔二郎,唉声叹气的作甚?”正在他冥思苦想之际,忽然有一个声音将他惊醒。
“呼~谁啊?谁让你进来的,你想吓死老子……呃,”崔耕抬头一看,好悬没吓死,“下官见过刺史大人!”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兼扬州刺史张潜。
色老头好歹是三品大员封疆大吏,有什么事儿,随便派一个家奴通知一声,自己还不得屁颠屁颠的赶过去?这咋还主动登门,来拜访自己这个下属小小县令呢?
上次吃了他张潜一杯好茶,就揽上了受累不讨好的强拆任务。这次他张潜居然纡尊降贵来江都县衙拜访自己,尼玛,下了这么大的血本,他想干啥?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啊!
崔耕第一时间,心里堤防了三分。
“不知张刺史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万望恕罪。”堤防归堤防,礼数还是要有的,崔耕赶紧上前见礼。
张潜以手相搀,和颜悦色地笑道:“恕罪什么?又非二郎你失了礼数,是老夫自己要做这个不速之客的。另外,你也别怪那个,呃……”
厅堂门口的宋根海很狗腿地巴巴儿跑上前,谄笑道:“张刺史,小的叫宋根海,现在是江都县衙的捕快班头。”
“哦,对,宋捕头,是老夫让他别吱声的。”
连对一个小捕头都这般客气,崔耕心里更打鼓了,妈的,今天张潜来绝对没好事,当即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道问:“刺史大人,您今天来找下官,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吧?”
“呃……是有点事儿。”张潜清了清嗓子,道:“二郎你上次解决了那些钉子户,也算是立了一桩大功。不过,这拆迁之事啊,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所以当日论功行赏时,也只能漏了二郎你这桩功劳,殊为可憾啊。老夫一直心里都有愧,耿耿于怀,夜不能寐啊!这不,今日老夫准备再给你一个真正立大功的机会。”
“哦。”崔耕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妈的,张潜果然是有棘手麻烦干不了的事儿,要强行让自己接锅啊!
“二郎你别不高兴啊,真把这件事儿办成了,老夫保证,今年就再给你一个上上的考评。一连两个上上考评,呵呵,简直就是‘天下第一能吏’,升迁那是早晚之事啊!”
“哦!”崔耕表示对色老头的忽悠不感兴趣。
见崔耕还是这幅死样子,张老头终于使出了杀手锏,低声说道:“这事儿办成了,到时候你就是名扬天下的天下第一能吏,他来俊臣就算官复原职,重得圣眷,呵呵,想动你,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个儿。”
这话算是戳中了崔耕的七寸,顿时眼睛一亮,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
张潜笑眯眯道:“要兴建罗城,首先要盖的就是三面城墙。老夫准备把这个差事交给你,此事既得名又得利,还有天大的功劳,二郎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咦?
他这边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说服张潜给博陵崔氏大开绿灯的办法,张潜就自己送上门来要将这个差事交给了自己,简直是想瞌睡遇着了枕头啊!
不过,等等!
冷静!
这么好的事儿,怎么就轮着自己了呢?张潜挖坑不埋,做事不地道,自己又不是一回两回栽他手里了?他会这么好心照拂后辈?这可不像是色老头的行事风格啊!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张刺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碍难之处啊?您可不能再藏着掖着,不然这差事,下官可真不敢接!”
张潜道:“碍难之处?多少还是有一点滴!”
崔耕一听,脸上立马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张潜冲他伸手摁了摁,示意他坐下来,然后说道:“莫急,坐下坐下!老夫好歹是客嘛,你赶紧让下人上好茶。至于这事儿吧,且听老夫细细道来……”
………………………………
第273章 忽然炙手热
前些日子,崔耕给张潜献计,提议张潜以扬州刺史的名义修建罗城扩建城池。
张潜虽然做人不厚道,做上司也不地道,为老不尊又好~色,但他的政治眼光还是有的,不然也不能爬到如今这个位置。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兼扬州刺史,这绝对是含金量十足的封疆大吏!尤其是兼管七州军政的大都督府长史一职,那是给个户部侍郎都不换的土皇帝啊。
所以,当时一听崔耕的提议,他就直觉这不仅是一项引人瞩目的政绩,更是一桩青史留名的工程。于是想也不想,当场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但事后张潜渐渐冷静下来,慢慢思索起这桩工程的利弊,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发现自己一时冲动竟被崔耕这小王八蛋忽悠着跳了坑。
他认为,如今是太平盛世,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和监管可不松,不然也不会动不动就派肃政台的御史下来地方巡查了。在这种大环境下,想要在兴建罗城这项大工程里揩朝廷的油,占国库的便宜,就是自己给自己刨坑,断送自己的仕途前程。
尽管他张潜在扬州算是一把手,还手握七州军政之权,但绝对称不上一手遮天。他要受的各方掣肘可不是一家两家。
像兴建罗城这种宏大的工程,至少要几年的光景才能竣工。但按照大唐律法,地方百姓承担徭役的时间是有限的。工程总不能一年就干俩月吧?剩下的时间没有徭役就歇着?那这罗城恐怕修到他张潜作古进棺材了,都无法完工。人都挂了,还要个毛线的政绩啊?
没有了徭役,只能花银子去招募劳力,这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大的人力缺口,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尤其是工价,到时候肯定是打着跟头的往上翻啊!人工也就罢了,还有各种工程建筑材料呢,被各路豪商抓在手里,还是得被狠扒一层皮。
这些都不是最令他苦恼的,毕竟是朝廷的钱,也不花他张潜一文钱的私房钱,花着也不心疼。
令他最最苦恼的问题是,人情这碗面,太他妈难吃了,任他张潜再怎么狡猾如狐,也绕不过人情这一关。
要知道,自打兴建罗城之事传扬出去之后,各方的达官贵戚也打起了包揽修建城墙的主意。
而且短短时间,这些人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向他刺史府报价了……尼玛,比他刺史府预算的合理价格翻了数倍,这些人真是吃人血不嫌腥臊啊。
在各路达官贵戚中,博陵崔氏在里边都算小家伙,可也不是他能得罪驳情面的。
像什么太平公主的心腹啊,如今风头最劲的宰相李昭德的管家啊,武三思和武承嗣的家人啊,甚至太子李旦都偷偷派人来接洽……
这些人中,哪一路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但工程到底交给才好?顺了哥情失嫂意,张潜已经苦恼的连着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了。
处世圆滑的他,本着谁也不想得罪的心思,最后仔细一琢磨,得了,崔耕在拆迁这事儿上不是干的挺好的吗?另外,这修建罗城主意也是他出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差事也交给他吧。
于是乎,他这个堂堂三品大员的刺史大人,纡尊降贵来到江都县衙,又将皮球踢给了崔耕。
……
崔耕听完之后,脸颊一阵抽搐,赶忙摆手拒绝道:“别别别,刺史大人您还是另请高明吧,不带你这么坑人的。这些人大人您都得罪不起,那下官就更得罪不起了,你这不是硬要把下官往火坑里……”
“咳咳,崔二郎,此言差矣!”
张潜的老脸微微一臊,马上又变得一本正经,说道:“此事崔县令不得推诿,本刺史筛遍了扬州官场,发现只有你最为合适,勿复多言。”
崔耕急了:“大人,下官到底哪里合适了?我改还不成吗?”
“好啦,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怎么着?难道本刺史还指使不动你这个江都县令了?”张潜面色一沉,见软的不行,索性直接硬性摊派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崔耕总不能硬肛到底,说不接就不接吧?他怏怏地耷拉着脑袋,吱唔看一声是。
张潜知道自己这事儿干得不厚道,毕竟崔耕在他手底下替他立下过不少功劳。遍数整个扬州及辖下各县的官员,也只有崔耕最能替他分忧了。总不能让手底下能干的人老受委屈,老接急茬硬活儿吧?时间久了,谁还愿意替他张潜办事?
于是,他话锋一转,勉励道:“崔县令,你替本刺史干好这桩事,事成之后本刺史不会忘记你的功劳。本刺史知道这件事情上,是委屈你了。这样,你要什么样的补偿,本刺史现在就可以当场拍板,先满足你!”
妈的,又是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把戏,崔耕都快免疫了。
不要白不要!
崔耕心里盘算了一下,先是客气道:“呃……为刺史大人办事,是下官的本分,哪敢要什么补偿?”
张潜道:“哦,那就是不要了。崔县令果然是……”
“要!”崔耕赶紧掐断了张潜的话,别让这色老头钻了空子。
张潜玩味一笑,“那还不快些说?老夫府中还有其他要事,快些说来!”
崔耕说道:“这兴建城墙的事儿,您那边……”
“答应你了!”
张潜只以为崔耕想从工程里找补,这是小事儿,既想马儿跑,肯定要让马儿吃点草,在工程中揩点油,在官场之中实属人之常情,不为过。
所以不等崔耕讲完,张潜便打断了他,大手一挥,很是爽快道:“这事儿老夫作主了,应承你便是,你跟韦参军商量吧。”
说完,张潜可能真是刺史府中有急事,便起身离开了江都县衙。
崔耕接过这个烫手的山芋之后,一筹莫展了。因为张潜之前的担忧已经统统转嫁到他的头上了,他必须要想好解决应对之策,如何跟各方背景都很牛逼的人马打交道,最后将工程交给谁,做到谁也不得罪!
他愁归愁,可人张大刺史却不给他时间,回到刺史府后便差人全城贴出告示,说是兴建罗城之事,全权由江都县令崔耕作主,并给了他便宜行事之权!
崔耕闻讯之后,气得在县衙内宅再次大骂张潜老匹夫的不厚道。
随着告示贴满城中,一时间,江都县令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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