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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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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在场几乎所有人都面色微微一垮。

    崔耕和南禅宗联合起来对抗北禅宗,这件事众人皆知。

    现在让北禅宗的领袖神秀,判定尸身到底是身份,那结果还用问吗?

    王弘义对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心中越发得意,调侃道:“崔二郎,这次你可算是在劫难逃了。趁着陛下的旨意还没到,赶紧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想喝点什么就喝点什么吧,哈哈!”

    “你……”

    崔耕倒驴不倒架,很是硬气地说道:“本官固然不好过,但是你自己呢?哼,诬陷当朝宰相,证据确凿,真当陛下的刀不利吗?”

    “你是说蒋发和崔日昌?”王弘义道:“他们已经死了!”

    “啥?死了?”这个消息,对崔耕有点突然。

    王弘义双手一摊,道:“他们命不好,五日前,已经在天牢里暴病而亡,这可怪不得本御史。”

    一个人暴病还有可能,至于俩人同时暴病?显然,这是被杀人灭口了。

    崔耕怒极抚掌赞:“好,王御史棋高一着,本官佩服。不过,本官以为,陛下英明,这个案子未必就没有转机……”

    铃铃铃~~

    正在这时,静谧的夜空中,传来了阵阵马褂銮铃之声。

    紧跟着有一个公鸭嗓子的声音传来,道:“江都县令崔耕,殿中侍御史王弘义何在?赶紧接旨啊!”

    王弘义眼前发亮,拍掌叫好道:“这旨意来得好快,还要你我一起接旨。不用问,这是陛下让本御史专门查办此案。哈哈,崔二郎,你死定了!”

    功夫不大,单人独骑,风尘仆仆满头大汗的刘老四,已经来到众人之前,翻身下马。

    崔耕赶紧上前套近乎,道:“四郎大兄这么晚了还来传旨,为国分忧,不辞劳苦,实在是我辈的楷模啊!”

    刘老四把崔耕把气喘匀实了,摆了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洒家辛苦也就是这几天辛苦。但二郎你为了扬州百姓的福祉,宵衣旰食夙兴夜寐,那才是真辛苦哩。”

    擦!

    这二位还互相吹捧起来了。

    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王弘义的心头,赶紧催促道:“这位钦使,事不宜迟,还是快点宣旨吧。”

    对王弘义,刘老四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嘴角微撇,“你谁啊?本钦使怎么做事,还用得着你教?”

    “在下就是殿中侍御史王弘义。”

    “哦,你就是王弘义啊……”刘老四特意拉了个尾音儿,似笑非笑地道:“嗯,白~兔侍御史,名扬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洒家今天总算是看见活的啦。”

    这话说得轻佻无比,王弘义心里那份担忧就更深了,难道自己猜错了?

    他说道:“刘钦使还请慎言,不管怎么说,本御史也是朝廷命官,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代表的还是朝廷的颜面!”

    “就你?还代表朝廷颜面?”刘老四轻笑一声,猛然冲上前去,狠抽了王弘义一个大嘴巴,“本钦差使损你几句又怎么样?我还打你呢!”

    “你……”王弘义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脸错愕。

    刘老四冷笑道:“怎么?你不服气?这才哪到哪啊…呵呵,听完了圣旨就知道……刚才洒家抽你一嘴巴子,着实不算什么。”

    随即,他正色道:“王弘义,崔耕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围观官员、士绅、豪绅,见圣旨如君临,山呼万岁,一样皆跪!
………………………………

第299章 二美难得兼

    “……查王弘义诬陷江都县令崔耕,鸾台侍郎、同平章事崔元综,证据确凿。接旨之日,王弘义罢黜一切职司,流放岭南道。三日内起行,不得有误。钦此!”

    “什么?罢黜流放我?这怎么可能?不!我不服!”

    王弘义毕竟是无赖出身,对皇权没那么多敬畏,一听这噩耗,当即起身大叫道:“这是矫诏,本御史不服!”

    “大胆!”

    张潜一使眼色,就有几个卫士闯上来,正好新仇旧恨一起报,将他抹肩头拢二臂给捆上了。

    王弘义兀自大叫道:“张刺史,你别让这死阉人骗了,这是矫诏啊!”

    “矫诏?”张潜接过圣旨仔细端详,道:“有陛下的玉玺,中书、尚书、门下三省的大印,当值大臣的签名,怎么可能是矫诏?王弘义,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

    “呃……就算不是矫诏,那也是陛下被小人蒙蔽了!张刺史,你放了本官了吧。我要去洛阳,面见陛下,清君侧!”

    张潜的核桃脸当时就沉了下来,“老夫遍观史书,凡是喊出‘清君侧’的,皆是反贼!王弘义,你知不知道,单凭这几个字儿,老夫就能要你的命!”

    “不是……下官不是那个意思……”

    张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还下官?你现在已经不是官儿了!来人!”

    “在!”

    “那这厮押下去,严加看管!”

    “是!”

    王弘义一倒台,现场的气氛顿时轻快起来。

    崔耕更是想到,依着历史所载,王弘义吃了来俊臣的瓜落儿,被流放岭南。

    可这厮不甘心在岭南受苦,最后灵机一动,矫诏说武则天赦免了自己,官复原职。

    结果在回洛阳的路上,被一个叫胡元礼的酷吏盯上了,要审查诏书的真假。

    王弘义没办法,说,咱们都是同行啊,你何故苦苦相逼?

    胡元礼说我呸,我是御史,你是一个罪犯,同啥行啊?少给我套近乎,来人,给我打!

    结果,活活把这位白~兔御史给打死了。

    看王弘义今天这副不服输的样子,很可能历史会重演。

    到时候,自己只要派人盯他的梢,待他矫诏的时候出来揭破,王弘义就算一了百了!

    突然,崔耕发现怎么只有王弘义的圣,没我的呢?

    当即问道:“四郎大兄,陛下给小弟那份儿圣旨呢?是不是陛下要给我平反昭雪啊。”

    “不只平反昭雪,还加官进爵哩。只是……”刘老四的面色微微惆怅,“到底是福是祸,那还真不好说呢!”

    崔耕一愣,没听明白。

    “江都县令崔耕接旨……爱卿劳苦功高,特擢拔为定州长史,秩从五品。三日内起行,不得有误。钦此!”

    啥?

    这就五品官了?崔耕仿佛自己在做梦!

    要知道,五品官乃是大唐中级官员和高级官员的分野。

    有了这个品级,孩子可得荫封,娇妻可得诰命,这就是传说中的“封妻荫子”!

    多少官员辛辛苦苦了一辈子,请客送礼钻门路,欲求一个五品官而不可得。

    怎么自己就轻轻松松跨过这一关了呢?

    最关键的是,自己啥都没干啊,连这份圣旨都说得含糊其辞,只是一句“劳苦功高”。

    另外,怎么就调任定州长史了?自己江都县令的四年任期都没过完呢。

    还三日内起行不得有误?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就不交接公务了?

    崔耕纳闷,但卢若兰可不管那个,仿佛与有荣焉似的,高兴道:“二郎现在已经是五品官了。曹掌柜,你一个商贾之女想做他的正妻,完全不可能。不过,别担心,我容得下你。”

    曹月婵心中一紧,“你想说什么?”

    卢若兰道:“按照大唐律法,五品官可以娶一妻三媵。正妻你是没份儿了,但是三媵你可以争一争。这三媵都是八品诰命,也算不错了呢。”

    媵虽然比不上正妻,但也算高级官员的合法配偶之一,论起地位来,可比“律比畜产”的小妾地位高多了。

    但以曹月婵的心高气傲,又岂能如此委屈求全?

    她冷然道:“我曹月婵不嫁崔二郎,还可以嫁别人呢。倒是你卢娘子,你以为二郎就一定会娶你吗?”

    “那是自然,虽无父母之命,但我们已经有媒妁之约了呢。”

    “什么?”崔耕和曹月婵异口同声地问道。

    卢若兰慢慢地从袖兜中掏出了一样物事,道:“你们看,这就是二郎和我的婚书,这还能做得了假?”

    什么婚书?妈的,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崔耕接过来,一看,还真没错,女方这边是卢若兰的父亲卢景祚,男方这边,是崔耕的嫂嫂苏绣绣。至于媒人,则是崔耕以前的便宜老丈人卢雄!

    按照朝廷律例,有了这份婚书,崔耕和卢若兰就算订婚了。硬要悔婚也不是不行,女方若悔婚,就要杖六十。男方悔婚,送的那些聘礼就全归女方了。

    当然了,这也只是朝廷律例,无论官居五品的崔耕,还是身为五姓七望的范阳卢氏,都丢不起那个人!

    换言之,现在卢若兰已经是崔耕的正印夫人,无可更改。

    曹月婵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险些咬碎了满嘴的银牙,道:“崔耕……崔二郎,你真对得住我!”

    “这不怪二郎,要怪你自己!”

    卢若兰又把崔耕挡到了身后,道:“二郎牵扯到徐敬业谋反案里,前途叵测,有身死族灭之忧。你为他做了什么?”

    “我……”

    “哼,你没有,我有!实话告诉你,这份婚书是今日才交到妾身的手中的。”

    曹月婵冰雪聪明,道:“你是准备……”

    卢若兰道:“不错,无论如何,妾身要在这几天里和二郎成亲,为他留心爱香烟后代。要不然你以为,嫂嫂为何会不问下二郎的意思,直接在婚书上签名?”

    顿了顿,又道:“所以说,现在你不知道这桩婚事,不怪二郎,而要怪你没那个心思!曹掌柜,你输给我卢若兰,输得一点都不冤!”

    “我……”曹月婵无言以对。

    卢若兰大度地摆了摆手,道:“当然了,你这次没离二郎而去,表现也还算不错。所以,我作为大妇,准你为媵。二郎想必也没什么意见,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曹月婵没有搭茬。

    卢若兰继续道:“曹掌柜,莫要人心不足蛇吞象呢。二郎才能娶三个媵,不知多少女子盯着哩。你要是不抓紧,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可就后悔莫及!”

    “你……休想!”曹月婵终于下定了决心,眼中含泪道:“不管怎么说,我曹月婵誓不为妾!”

    言毕,泪奔而去。

    崔耕高声阻拦道:“月婵……”

    曹月婵忽地驻足,却没有回头:“叫住我又能怎样?难道你还能为了我,悔婚吗?”

    “我……”

    “你能为了我辞官不做吗?”曹月婵又问。

    “我……”

    “是的,你不能,你都不能!妾身也不值得你那么做!”

    说到最后,曹月婵已经是泣不成声!

    话说到这个地步,崔耕也不好再拦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佳人离去。

    在场之人见崔耕情绪低落,也不好意思再打搅了,张潜打头,人们纷纷告辞离去。

    就连刘老四都拍了拍崔耕的肩膀道:“要想知道定州长史的事儿,我明天来找你。至于今天,二郎你还是好好地陪陪卢小娘子吧。在这个案子里,她出力不小哩。”

    ……

    ……

    月光如水,莲花桥上,一对璧人倚栏而立。

    卢若兰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道:“二郎,你不会怪我把曹掌柜气走了吧?”

    “不怪。”崔耕叹了口气,道:“你们俩都是世间难得的好女子,得其一都是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又怎能奢望二者得兼?。”

    卢若兰低下头去,道:“哪里,二郎妄自菲薄了。你是天下难得的奇男子大丈夫……”

    “行了,连婚书都不声不响都弄到了,那咱俩已经一家人了,你我也别互相吹捧了,听着生分。”崔耕转移话题道:“听刘老四说,你在这个案子上出力甚大,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啊?”

    “这件事内情颇多,二郎,且听妾身慢慢细说……”
………………………………

第300章 妾心早属君

    话说几十年前,大唐有位了不得的宰相,叫卢怀慎。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叫卢景祚,一个叫卢景裕。

    至于第三个儿子,则是个私生子,叫卢。

    卢的生身之母,乃是太宗皇帝李世民的女儿长乐公主。此时的长乐公主已经嫁给了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冲。

    毫无疑问,一个有妇之夫,一个有妇之夫,这就算是通奸了。

    大唐再开放,李世民也丢不起这个人啊,对卢怀慎非常有看法。

    好死不死的是,也不知什么缘故,长乐公主英年早逝了,只留下了还是婴儿的卢。

    李世民心疼女儿之死,把一股邪火全撒在了卢怀慎的头上。他下了一道旨意,让卢怀慎立卢为嫡长子,继承他的荫封。

    于是乎,原本卢怀慎的嫡子卢景祚和卢景裕,在大唐的官方记载中,就成了庶出。

    再加上李世民和李治的打压,卢景祚和卢景裕的仕途一直非常不顺当。

    卢景裕实在受不了了,出家当了和尚,法名普济。他如今在国师神秀的众弟子中排名第五,甚至被人们视为神秀的衣钵传人,混的相当不错。

    至于卢景祚,则一直在长安当一个小小的仓督。之所以没和弟弟一样辞官不做,除了心态比较好之后,关键是仓督官职虽低,但是油水非常丰厚。

    不用贪污盗卖,只要用些小手段,比如新粮换旧粮啊,报报损耗啊,就是大笔的银钱。

    自从大唐立国以来,五姓七望势力越来越衰弱,收入大不如前。卢景祚这些年的灰色收入,大部分交给了族内。

    就这样,他既是范阳卢氏的嫡传,又为家族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所以人缘甚好。

    可天有不测风云,仓库中有个叫张沈的小吏,自己盗卖的粮食太多,实在补不上这个窟窿了。

    张沈不知道卢景祚的真正跟脚,只以为他是一个脾气甚好的书呆字。于是乎,伪造公文,把这事儿都推到了卢景祚的身上。

    这才发生了卢景祚入狱,五姓七望众官员想办法搭救,最后卢雄写信给崔耕,卢景祚沉冤得雪之事。

    ……

    崔耕听到这儿,暗说居然这么巧,当初便宜老丈杆子卢雄向自己来信求教办法的救的那人,居然就是卢景祚!

    这世上之事果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他没打岔儿,继续听卢若兰讲。

    ……

    后来,卢景祚出狱之后一打听,哦,我这次能得脱大难,全靠了卢雄了。赶紧买了各色礼物,亲自登门拜谢。

    这一聊天才知道,卢雄无儿无女无老伴儿,就是一个孤老头子。

    卢景祚当即就表示,我有个独生女儿叫卢若兰,非常出色。这样吧,为了感激你的救命之恩,让她认你当干爹。我这个女儿,就算咱们俩人的了。

    卢雄见了卢若兰之后,非常满意,这场干亲就此定了下来。

    非但如此,某日他还带着卢若兰拜见了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听了卢若兰的身世之后,就是心中一动现在改朝换代了,大唐的案子,关大周什么事儿?我要是交好了卢景祚,岂不是等于获得了五姓七望的友谊?

    她当场就提了个要求,卢若兰不仅算卢雄的干女儿,还得算她那个死去的姐姐的干女儿。

    换言之,自己就是卢若兰的干姨娘。

    就这样,身为五姓七望范阳卢氏嫡传的卢景祚,打通了上官婉儿的路子,飞黄腾达,扶摇直上。

    正在这时候,崔耕为博陵崔氏子弟的消息,在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

    卢雄心中暗想,崔耕和卢若兰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何不把他们往一块撮合撮合?

    卢景祚听了卢雄的建议,仔细一琢磨,这桩婚事还真不赖,就去问问女儿的意见。

    卢若兰想了一下,表明了心意:要不是崔二郎,父亲大人现在还身陷囹圄呢。如果为了报恩,那没什么说的,女儿愿意对他以身相许。

    但如果考虑女儿幸福的话,还请父亲准我相看一番。但凡崔二郎有传说中的一半好,我就答应嫁给他。

    此时整好赶上北禅宗的神会大师要往扬州一行,与南禅宗争锋,此行还带着北禅宗的大金主邹。

    邹其实也搭上了上官婉儿的路子。

    神会和卢若兰的亲叔叔,未来神秀和尚的衣钵传人卢景裕关系不错,邹是上官婉儿的人,这下卢若兰跟双方都扯上关系了。

    于是乎,她就搭上了顺风船,来到扬州城。

    至于以后发生的事儿,崔耕就都知道了。

    崔耕听完后,之前遇到的种种不理解,现在也瞬间豁然开朗,“我明白了,当初你出些难题考校我,并非是真的对我有敌意啊。比如聚丰隆发生挤兑的时候,就算我想不出来什么好法子,你也不会真的用收来的钱票挤兑聚丰隆。”

    “你才明白啊。”卢若兰翻了个白眼,道:“夫君想的那个破局之策妙的很呢,从那天开始我就同意这桩婚事了。”

    崔耕戏谑道:“所以,你就一直要求我为你作诗一首?”

    卢若兰轻轻点了点头,道:“嗯,奴家就是想看看,单凭自己的魅力,能不能取代丽华姐姐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丽华姐姐就是卢雄那红颜薄命的女儿,也就是坊间传闻,为了她崔耕才不再对任何一个女人作诗的卢丽华。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要是真解释出来,可就太煞风景了。

    忽然,崔耕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我帮南禅宗,你叔叔却是北禅宗神秀和尚未来的衣钵继承人,若兰你夹在中间,会不会为难啊?”

    “才没有呢!”

    “为啥?”崔耕不解。

    卢若兰道:“南北禅宗之争,那都是下面的人搞的。神秀大师乃是有大智慧的高僧,人家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在他看来,南北禅宗不过修行方式不同,殊途同归,世人信哪个都无所谓。惠能大师与神秀大师,都不是凡人,都是有大智慧的!”

    说到这儿,卢若兰还透了个小八卦,“我还听说,神秀大师曾经主动对陛下推荐过慧能大师哩,甚至承认他是弘忍大师真正的衣钵传人。”

    看来历史有时候也会骗人的!

    崔耕道:“那北禅宗的钱庄与聚丰隆之争呢?这可怎么解决?”

    对于这个问题,卢若兰也是一时无解,无奈道:“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叔叔以后就是北禅宗之主。有妾身在中间说和,聚丰隆完全可以和北禅宗的钱庄合为一家。不过现在……”

    剩下的话,卢若兰没说,但崔耕心里明白。

    现在曹月婵和卢若兰有了“夺夫之恨”,那联合的事儿,也只能告吹了。

    说不得到时候,双方要有一场龙争虎斗!

    接下来,二人又谈了徐敬业这个案子。卢若兰虽然没在现场,但也能把事情的经过猜个**不离十。

    几个月前,在慧明小和尚与神会论法的时候,崔耕曾经说过,恐怕丽竞门的草药很有问题。

    法会之后,他曾经对卢若兰详细解释了自己的猜测应该是丽竞门收买了神秀的身边人,的确没有下毒药,而是在人为的在神秀大师的饭菜里下了少量的泻药。

    什么时候神秀大师吃了丽竞门送来的草药,那人就少下一点药,甚至不下。

    什么时候草药断供了,那人就多下一点泻药。

    说白了,全都是人为在操作,至于那鬼扯的三阳草,纯属扯淡,估计就是路边薅来的一把野草。

    崔耕言者无心,卢若兰听者有意,马上派人把这事儿告诉了自己的亲叔叔卢景裕。

    结果,卢景裕仔细一调查,还真是师尊神秀大师身边出了叛徒。

    从此,丽竞门的王弘义,就悄悄上了北禅宗的黑名册里。

    王弘义自作聪明,让神秀大师来判断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徐敬业的,这不就撞到北禅宗的枪口上了吗?正好让人报了丽竞门下泻药的仇。咎由自取。

    徐敬业的案子,崔元综的案子,二罪归一,武则天就将他罢黜打发到岭南去了。

    崔耕又问道:“你知道我这五品的定州长史,又是怎么来的吗?”

    卢若兰摇了摇头,道:“这个妾身就不清楚了。对了,刘四郎不是约你明日去寻他吗?到时候不就见分晓了?”

    “也对,嘿嘿,把这茬儿给忘了!”

    ……

    ……

    第二天,不用崔耕主动去见,刘老四自己就来了。

    一见他来,崔耕也不跟他绕弯子假客气,开门见山问道:“四郎大兄,你说陛下着急火燎地将升迁定州出任长史,到底是为啥啊?”

    刘老四轻轻叹了口气,道:“定州那摊子烂事儿,其实本来和二郎你毫无关系。但是,谁让你赶上了呢?诶,也不知道是你官运亨通,还是你时运不济。”

    定州,古称博陵郡,所谓博陵崔氏,其实也可以称之为定州崔氏。

    武则天自从掌握大权以来,对五姓七望呈打压态势,为此,专门派了一个叫孙彦高的人为定州刺史。

    这位孙刺史自从上任以来,屡屡给博陵崔氏找麻烦,双方的关系弄得很僵。

    赶巧了,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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