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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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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猛道:“本来嘛,她卢若兰愿意嫁给谁,那是她自己的事儿,与旁人无关。但她去年明明就答应了,会参加今年的鹊桥会,而且答应见我们崔氏第四房的子弟。可现在鹊桥会还没开,她便急急要嫁与崔耕。呵呵,如此出尔反尔,今天某家就不让他崔二郎好过,让她卢若兰伤心一辈子去!”

    妈的,敢情儿是呷醋来的啊?

    崔耕恍然大悟,道:“看来崔猛你是成心刁难本官了??”

    “哈哈,随你怎么说!反正某家这第四题和第五题,你是不可能过得了关的。”崔猛很是得意。

    崔耕翻了翻白眼,切了一声,“牛皮先别急着吹,不就是油锅里捞个铜钱吗?你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

    说着话,崔耕毅然决然地将手伸入沸腾的油锅中,寻摸了一阵,双指夹着一枚铜币将手从油锅中拿了出来!

    “啊!”

    在场的几位小娘子不忍看崔耕的手被炸焦了,俱皆捂住眼睛,惊呼出声!

    不过,当她们的手指松开一道缝隙,偷眼观瞧时,却发现崔耕竟毫发无损,更没有想象中那般痛苦尖叫。

    崔耕双指夹着钱币,冲崔猛得瑟地晃了晃,笑道:“怎么样?还算凑合吧?”

    崔猛再耍横,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睁眼说瞎话,只得勉强应道:“这个……还行吧。”

    崔耕脸上现出了讥讽之色,“还行?可拉倒吧,我反倒觉得你这人不怎么样啊!”

    “你…你这什么意思?”崔猛的眼中明显多了一份仓惶。

    “我的意思是说,你崔猛就他妈是个垃圾!”

    崔耕臭骂一句,随后扭头对在场的众人朗声道:“大家一定是在奇怪,崔猛乃长年习武之人,身怀绝技从热烫的滚油中捞出钱币应该不难。但本官手无缚鸡之力,却为何也能毫发无伤地做到,是吧?呵呵,现在本官就告诉大伙真相……”

    崔猛面色大变,怒呼:“崔二郎,不敢!”

    “老子怎么就不敢了?你这鳖孙敢做,还容不得别人去说?”

    崔耕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众人继续道:“因为这油锅里面,上面是油,下面却是醋。虽然看着沸油滚滚,但却丝毫也伤不到人。说白了,就是崔猛这厮作假耍诈,呵呵,还真有脸啊,啧啧!”

    众人一听崔耕将其中的窍门点明了,此时再看向崔猛的眼神中,尽皆露出鄙夷和不屑之色。

    卢沐月当仁不让,第一个开口讥讽道:“崔猛,没想到你看似粗犷豪爽,背地里干得尽是这些偷鸡摸狗的把戏,真有脸呢!”

    “我……”

    崔猛被她奚落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只得厚着脸皮对崔耕道:“崔二郎,某家也不占你的便宜,现在轮到你来考校我的胆色了!”

    “好啊!”

    崔耕拿过宋根海手中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湿漉漉的手,道:“崔猛,你说你第四房有习武护卫家族之责,那想必和突厥人干过几仗了吧?”

    崔猛微微一愣,因为说真格儿的,他还真没有和突厥人打过仗。无它,就因为突厥自十二年前崛起以来,主要都是入寇西北方向,突厥人还从来没有入寇过河北道,更别说定州了。

    不过,崔猛却没有实话实说,反而是点了一下头,很刚烈地回道:“自然是跟突厥人干过仗,怎么的?”

    崔耕竖起拇指赞了一声,牛掰!然后又问道:“据我所知,突厥贼兵入寇抢掠,来去如风,靠得就是骑兵。这么说,你的骑术应该也算过得去吧?”

    “呵呵,岂止过得去,某家的骑术很好。”崔猛傲娇道。

    崔耕竖起拇指又赞了一声,牛掰!接着继续说道:“本官听说,要想骑术好,就得对马的各项习性都很了解,对吧?”

    崔猛被崔耕连番发问,脑子都有些蒙了,不知道这崔二郎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是啥药,为防被崔耕绕进坑里,他这次回答的保守了许多,点头应道:“不算精通,也算了解!”

    崔耕竖起拇指又赞了一声,牛掰!

    之后他没有再问了,而是对宋根海吩咐道:“去接一盆马尿来!”

    众人看糊涂了,崔猛也是一头雾水,问道:“崔二郎,你想干甚?”

    崔耕笑道:“一会儿你便知晓!”

    宋根海向人讨了一个木桶,来到自己那匹卖相神骏脾气甚差的白马前。

    白马还挺给面子,打了个响鼻之后,很快就撒了半桶的马尿。

    他提着半桶淡黄的马尿,来到崔耕的近前,道:“大人,您看合用吗?”

    “很好,不错。”

    崔耕指了指装着马尿的木桶,对崔猛问道:“现在问题来了,崔猛,本官问你,你既然对马的习性颇为了解,那你可知这马尿的味道如何?”

    卧槽,这门生僻的问题?

    崔猛诧异,自己上哪儿知道这马尿味道如何?又没喝过!

    当即,他怒道:“崔二郎,你这是在故意耍我?马尿如何,我又没喝过,上哪儿知道去?”

    “不知道没关系啊,现在本官给你个机会,咱们一起尝尝这马尿的味道。”崔耕笑道。

    “啥?尝马尿?”崔猛目瞪口呆。

    崔耕点点头,道:“对啊,这题不是要考校胆色吗?你敢和我一起尝马尿吗?”

    不待崔猛回话,崔耕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指在木桶的马尿中晃动了几下。

    接着,将一根手指放在嘴中吮~吸了一番,咂吧着嘴道:“嗯,有点甜,味道还不错。”

    卧槽!

    在场诸人忍不住一阵反胃恶心,卢沐月等小娘子更是掩鼻皱眉,暗骂这崔二郎也太斯文扫地了,竟然尝起这污秽不堪的马尿来!

    崔猛见崔耕都尝了,总不能认怂吧?

    当即,他撸起袖子,嗤笑道:“哼,你都敢尝,某家岂能惧了你?无非是恶心一点罢了!”

    崔猛也学着崔耕,将大手伸入马尿桶中晃动了几下,然后也吮~吸了一下手指,呸呸了两嘴,恶心道:“不对啊,似乎是有点咸?”

    “哦?难道是本官错了吗?”崔耕坏笑道:“要不你再尝尝?”

    崔猛哪里再敢试这恶心的东西,摇头笃定道:“不用试了,某家刚才已经尝过这马尿,就是咸的!”

    “哎呀呀,果然是本官错了!”

    崔耕猛地一拍脑袋,急道:“本官想起来了,刚才我伸入马尿中的是食指,放入嘴中尝的却是中指。好吧,既然崔猛兄弟如此胆色过人,敢亲尝这马尿滋味?没啥说的,你比本官有胆色,我认了!”

    哈哈哈~~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事到如今,他们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崔耕这是在故意耍崔猛啊!

    更有跟第四房不对付的其他三房子弟高声揶揄道:“崔猛族兄实乃千古以来尝马尿之第一人啊,此等胆色,哪怕是刮骨疗毒的关二爷,也得甘拜下风啊!”

    “崔猛兄胆色过人,我等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啊!”

    崔猛被崔耕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戏耍,气得是又羞又恼,“崔耕,你别得意,这不是还有第五关吗?”

    崔鲸貌似知道第五关崔猛要考什么,脸色骤然一变,“崔猛,从上述四题足以看出,二郎乃咱们博陵崔氏的栋梁之才啊。这第五关……还是算了吧,不考了,不考了。”

    崔猛嘿嘿一阵冷笑,“崔鲸,现在想要装好人了?告诉你,晚啦!考校崔二郎五道题,不是你们出的主意吗?你们不是想要击垮崔二郎的自信心,让他服服帖帖地跪倒在我们崔氏子弟的脚下吗?”

    瞬间,崔鲸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厉喝道:“崔猛,我这崔氏长房长孙的话,还管不管用了?”

    崔猛脑袋一晃,冷笑道:“少拿这个吓唬老子,这第五道题,今天非比不可!来人~~”

    “在!”他身后的第四房子弟齐声应道。

    崔猛大手一挥,下令道:“将祠堂的门口看起来,没有老子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

    ……

    待一切安排妥当,崔猛大步来到崔耕的近前,“崔二郎,第五题说难非常难,说容易也非常容易。”

    崔耕耸耸肩:“少嗦,赶紧出题吧!”

    崔猛阴恻恻一笑,冲崔耕勾勾手,道:“来,给某家磕一个吧?”

    崔耕没想到崔猛会出此下流的招数,摇头冷冷说道:“磕头?我怕你受不起!”

    “嘿嘿,没啥受不起的,你敢磕,我就敢让你赢!因为某家有这个!!!”

    倏地,崔猛拿出一卷帛书,高举震声说道。
………………………………

第315章 辈份任尔挑

    崔耕接过那卷帛书来,仔细观瞧。

    但见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唯有正中的五个大字分外显眼清源崔氏考。

    崔猛颇为得意地龇牙笑道:“嘿嘿,这就是博陵崔氏族老会,对你们清源崔氏十八代族人做的考证。崔二郎,你且看仔细了!”

    崔耕看完这卷所谓的清源崔氏考的帛书,当再次刷新了他对博陵崔氏的这帮老少爷们的三观。

    要是别人看到这份清源崔氏考,说不定还真被唬住了。但是崔耕不同啊,他心里明镜儿似的,他太清楚自己就是个冒牌货。

    显然,这卷帛书就是胡编乱造而来的!

    当即,他很是随意地将手中这卷帛书,啪地一下甩回了崔猛手中,不以为然道:“这玩意又能代表什么?所以又怎样呢?”

    崔猛得意地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上去了,“所以?所以咱们要按照辈份来行礼啊。我呢,很不巧,依着这份清源崔氏考,论辈分,嘿嘿,某家就是你叔叔辈儿的。还有这些人……”

    他转身抬臂,指着身后的那群第四房的子弟,“他们也都是你叔叔辈儿的。依着规矩,这侄子和叔叔第一次见面,让你磕个头不算过分吧?你说我受得起受不起?”

    “对,好侄儿快给叔叔们磕头吧!”

    “崔二郎,现在不跪更待何时?”

    “崔耕贤侄,叔叔可给你准备好见面礼了,足有两吊钱,哈哈!”

    顿时,崔猛身后的第四房崔氏子弟门,集体炸锅了,幸灾乐祸揶揄嘲讽之声,不绝于耳。

    崔耕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擦,合着老子连行百里来到安平县,就是为了给你们博陵崔氏当孙子来的?

    真他娘的欺人太甚!

    蓦地,他转身看着崔鲸,反手指着崔猛,道:“崔鲸,这傻逼刚才说得那些话,如果是代表了他自己,那本官便派人撕烂了他的狗嘴!如果代表的是博陵崔氏的话,那咱们就一拍两散,我崔某人与你们博陵崔氏,再无瓜葛!!!”

    “这个……”崔鲸目光闪烁,吱吱唔唔。

    一旁崔猛冷哼一声,提醒崔鲸道:“崔鲸,你身为博陵崔氏长房长孙,应晓得厉害轻重吧?眼下,突厥人入寇定州已成定局。你自己拎拎清,如今的博陵崔氏最需要的是我们第四房,还是眼前这个只会夸夸其谈的崔二郎?你自己个儿仔细掂量!”

    “诶!”

    崔鲸言辞闪烁一番后,重重叹了一息,面色有些尴尬地说道:“二郎,其实你也无需这般较真儿!辈份这事儿吧,也不能全赖我们,谁让你赶上了呢?听我一句劝,这也说明不了……”

    “不较真儿你妹啊,爱谁谁吧!”

    崔耕鄙夷地看了一眼崔鲸,转身就走。

    崔猛在身后冷笑着威胁道:“崔二郎,你可要考虑清楚。这个头你若不磕的话,只要一踏出这道院门,呵呵,从今往后,你与博陵崔氏便再无瓜葛!”

    崔耕头也不回,满不在乎道:“那又如何?爷们还真不稀罕这劳什子的博陵崔氏!”

    眼瞅着崔耕就要出了院门,守门的两个第四房子弟做势欲拦,却见封常清壮如铁塔一般的身形往前一探,瓮声瓮气地大喝一声:“滚开!”

    恰恰,正在这时

    “哈哈哈,二郎,跟你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呢?”

    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祠堂左边厢房的门儿开了,涌出来二三十人。

    这些人看年纪都在四十岁往上,甚至有几个人须发皆白,颤颤巍巍,恐怕七八十岁都不止。

    为首一人,约莫五十来岁,面色白净,五官棱角分明,年轻时候定是一枚俊美郎君。

    只不过……这位大爷身上那股浓浓的丝味儿,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呢?

    “哈哈哈……崔耕崔二郎,老夫这些日子来光听你名字,耳朵都快磨出茧来了!”

    就在崔耕恍惚间,这位丝大爷又爽朗笑道:“二郎啊,咱们虽是素昧平生,但却是神交已久啊。”

    “敢问您是……”崔耕对这位大爷真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丝大爷又道:“老夫的大儿子崔泌,当初在江都县任上多亏了二郎施以援手,才得以圆满交卸了江都县的差事。二儿子崔,更不用多说,在扬州时,没少给二郎你添麻烦啊!哈哈……”

    崔泌和崔的爹?

    那不就是博陵崔氏的现任族长崔挹吗?

    敢情儿炸出了一尊真佛来了!

    崔耕就算看崔的面子,也不能对眼前这位博陵崔氏的族长甩脸子啊,赶紧微微一躬身,礼道:“原来是博陵崔氏的族长亲至,晚辈崔耕这厢有礼了!”

    “二郎无须多礼。”

    崔族长热情地以手相搀,道:“刚才你们在外面闹腾的事儿,本族长业已知晓了。不就是辈份的事儿吗?好商量,一切好商量。”

    哦?听崔挹这话,难道说那个所谓的清源崔氏考莫非还有另外的版本?

    崔耕呵呵一笑,斜瞥了一眼崔鲸,讥讽道:“崔族长,刚才你们这位长房长孙可是说了,让晚辈捏着鼻子认下来,不要较真儿呐!”

    “嗨!你听他的?”

    崔挹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博陵崔氏如今还没凋敝到要靠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作主的地步!长房长孙又怎样?指着他们长房啊,呵呵,我博陵崔氏早就完球了!”

    说着,崔挹对着身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招招手,道:“去取个火折子来。”

    “是!”

    少年一转身,就把火折子从厢房里面取来了。

    紧接着,崔老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一道儿火,将这卷帛书一烧而尽。随后不屑道:“这玩意儿代表了博陵崔氏?代表个驴粪蛋蛋啊!”

    打脸!

    赤~裸裸地打脸!

    临了临了,被崔挹这么一反转,崔鲸瞬间血灌瞳仁,脸色跟猪肝差不多。

    脾气暴烈的崔猛更是忍无可忍!

    啪~~

    他一掌重重地击在旁边的一颗小树桩上,直震地整树乱晃,枯叶飘摇!

    “……”全场顿时一肃。

    崔挹眼中精光一闪,厉喝道:“怎么?崔猛,莫非你对本族长有意见?”

    “我就是有意见。”崔猛高声道:“这卷帛书乃是族老会辛辛苦苦做的考证,您就这么付之一炬了!就算您是本族的族长,也不能如此刚愎自用,草率行事吧?”

    此言一出,全场变色,就连崔猛那些第四房的兄弟,都个个面色紧张起来。

    因为按照族规,非族老会成员,公然质疑族长所为,本就是大不敬之罪。轻者鞭笞,重者革除出族。更何况崔猛不过还是崔氏第四房的一个晚辈子弟。

    谁知崔挹却不生气,而是手捻银髯,云淡风轻道:“就你这种蠢材,还自诩第四房俊彦翘楚?我看呐,不过是逞一时匹夫之勇的莽夫啊!蠢货,这是族老会做的考证没错,但谁告诉你,这考证只有一份呢?”

    “啥?”这么严谨的身世考据,居然还不止一份?崔猛大愕。

    崔挹没理他,从腰间拿出了一串钥匙,又指着身边另外一名少年郎,吩咐道:“莅儿,你去祠堂里边,把东边柜子第三个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

    “是!”

    不消一会儿,那少年郎已经取了三卷帛书回来。

    崔挹笑吟吟道:“二郎,你看看,到底喜欢哪一份身世考?”

    我擦,又出了三份身世考?还尼玛喜欢哪个?

    这玩意儿还有挑有拣的?

    崔耕将信将疑,逐一拿起那三卷帛书一看。

    看罢之后,他又一次刷新了对五姓七望的三观:“啧啧,堂堂博陵崔氏的族长,崔挹真不愧是崔兄弟俩的亲爹啊,这人性是一样一样的为了好处,节操全无!”

    因为这三卷帛书,分别是三份不同内容的清源崔氏考,每一份身世考里,崔耕的辈分都不一样。

    第一份里,考据论证出他的辈分,是和崔一辈的。

    第二份里,他竟然和崔挹这个博陵崔氏的族长是一个辈分儿的!

    最后一份更惊悚,尼玛居然比崔挹都高一辈。

    崔耕:“……”

    崔耕真是无语问苍天,你妹啊,哥们今儿来的地方,真的是五姓七望中声名煊赫的博陵崔氏的祖地?
………………………………

第316章 将星人人敬(两章节合并)

    崔挹见崔耕还在那儿发愣,不由催促道:“二郎,想什么呢?这身世考三选其一,大胆地选,本族长给你撑腰!”

    崔耕:“……”

    “等等!”

    崔鲸一改之前文绉绉的模样,急不可耐地抢过崔耕手中那三份身世考,快速观瞧之后,面色惨然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三份?之前族老会不是才做了……”

    崔挹轻哼了一声,“你以为族老会只做一份儿?小子,既然这么着急想做族长,就敛着性子好好学着点吧,三份儿本族长还嫌少了呢。别的时候不敢说,至少现如今,博陵崔氏少了崔二郎,就是玩不转!”

    顿了顿,“老爷子,这……”饶是崔耕明知这是崔挹地笼络人心之举,也感动非常,一阵无语。

    崔挹似乎很满意他地表现,点头道:“二郎,别犹豫,大胆地选,老夫我给你撑腰!”

    “等等!”

    崔鲸赶紧打断道:“怎么是三份?不是……”

    崔挹轻哼了一声,道:“你以为只有一份儿?小子,想做族长,学着点吧,三份儿我还嫌少了呢。别的时候不敢说,至少是现在,咱们博陵崔氏少了人家崔二郎就是玩不转!”

    顿了顿,崔挹忽地面色一肃,道:“这不单单是本族长对崔耕的态度,也是其他五姓六望对崔二郎的态度!”

    此言一出,崔鲸当时就怂了。

    但崔猛还是混不吝道:“怎么个五姓七望的共同态度?还请族长把话说清楚了。”

    崔挹道:“呵呵,说你是逞匹夫之勇的蠢货,你还不不服气!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二郎,你来跟这货说道说道。”

    一口一个二郎,叫的那叫一个亲热。老丝族长使唤起自己这个外人来,居然没有半点的不自然。

    崔耕心里大写一个服字!

    事到如今,崔耕明知老丝要拿自己当枪使,却愣是生不出半点反感来。他冲崔猛比划了三根手指头,说道:“竖起耳朵听好了,原因有三。其一,博陵崔氏与定州刺史孙彦高不和,本官这个定州长史是奉旨前来转圜的。本官乃当今圣上钦命,我问你,眼下定州境内谁又能替代得了我?”

    崔猛撇撇嘴,“孙彦高有何了不起?没你崔二郎,我们博陵崔氏也不惧他半分!”

    崔耕没有理他,继续道:“其二,一旦突厥入寇侵扰定州境,你真以为凭你崔猛那两下子蛮力,凭你们第四房这些平日习武的子弟,就能保护得了博陵崔氏的祖地?不是本官瞧不起你们,呵呵,你们呐,还真不够瞧的!”

    这话瞬间让崔猛炸毛,要知道彪悍武力和第四房习武的子弟,素来是他崔猛在族中盛气凌人的资本。现在却被崔耕贬得一文不值,当即大怒,“崔二郎,好胆你再说一遍!”

    “说一百遍,本官都是那句话,你们呐,根本不够瞧的!”

    崔耕毫不客气道:“往大了讲,保护定州主要靠官军,你崔猛与崔氏第四房子弟能起什么大用?往小了说,论行军打仗,论军事素养,别说本官了,崔猛,恐怕你还不如我的手下!”

    “欺人太甚!你敢再说一次?”

    “再说一百次也是那样。”崔耕道,“不信的话……封常清!”

    “属下在!”封常清问声跃出。

    崔耕道:“你跟这位勇冠博陵崔氏的崔猛比试比试!”

    “喏!”

    封常清又往前大踏一步,看向崔猛,说道:“兀那小子,要比试什么,你划下道儿来便是,某家都接着!”

    唳~~

    半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大雁的鸣叫声。

    封常清抬头一看那大雁的阵型。不等崔猛划下道儿,当即便取下后背的宝雕弓,抽出雕翎箭。

    嗖!

    弓开如满月,箭赶似流星。

    又是两声雁鸣哀嚎接踵而至,紧接着,两只大雁从天坠落!

    “神了,太神了,一箭双雕,天呐,这是一箭双雕啊!此壮汉当真是神射啊!”

    在场皆是识货之人,见封常清一箭射下双雁来,顿时齐齐色变,情不自禁地大声呼喝起来。

    一时间,惊赞溢美之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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