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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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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大周而言,则可以解释成,突厥特使赛修伦承认吉顼所翻译的拓文是真的,被拓文的内容给气得又羞又愧,最终吐血晕阙。

    吉顼编撰的这份译文中,所谓“伏牺”就是“伏羲”的古称。好嘛,一万年前的伏羲圣皇,就预见到武则天君临天下了。这不是给武则天篡唐改周洗地嘛,说她这个大周女皇得国甚正吗?

    最关键的是,这不是自己人给自己人往脸上贴金啊,是突厥人拿来的祭文上这么说的!

    一旦这个故事和这份译文传回长安,女皇陛下听说了得多么欢喜啊?

    至于翻译出这篇祭文的吉顼,自然当居首功,恐怕扶摇直上不再是梦啊!

    经崔耕这么一点醒,在场诸人瞬间都明白了这个道理,顿时对吉顼又是一阵赞叹,更有暗中艳羡者,果然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啊。这种节骨眼儿上,为什么别人就发现不了机会,而吉顼就能寻到扶摇直上天穹顶的机会呢?

    吉顼站起身来,笑意吟吟地四下里拱手道:“大家谬赞了,在下愧不敢当……啊…嘶……!”

    突然之间,吉顼脸色骤变,好似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晃晃。有眼疾手快者已经上前将他搀扶住。

    “吉大人,你怎么了?”

    “快,快叫郎中来!”

    “吉大人快坐下!”

    ……

    良久,吉顼才稍稍缓过劲儿来,苦笑道:“诶,让大伙见笑了!在下并无大碍。呃……打扰大家的雅兴了,实在对不住,吉某要失陪一会儿。”

    说完了,他踉踉跄跄就往外走。

    众人赶紧相拦,七嘴八舌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吉顼只是不说,顾左右而言他。

    忽然,王助发话了,“吉大人,如果本官没料错的话,你是担心令尊之事,积忧成疾吧?”

    吉顼眼圈微微泛红,叹了口气,道:“既然王御史把事儿挑明了,我也就不瞒大伙了。在下一想到自己前程似锦,而老父却身陷囹吾,这心里边就实在堵得慌,所以才如此失态。”

    吉哲干的坏事儿太多了,吉顼可不敢在王助面前求情,只能是从“孝”字身上做文章。

    王助乃是正人君子,还真被吉顼“欺之以方”了。在他看来,这吉顼的人品还算过得去的,不像他父亲。

    比如昨日那场比试吧,“译文”是吉顼现场临时编的。能现场编出和蝌蚪文严丝合缝的文章,让赛修伦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吉顼的才学和急智亦堪称一绝了。

    最令王助称道的地方并不是这个,而是那篇译文中,吉顼完全可以把自己编到里边去,引得圣上侧目。比如在译文中加上一句“大周兴盛兮,有辅吉顼”。如果有这么一句话在译文中,还大败突厥使者为大周赢得荣誉,估计圣上肯定即便不让他入主中枢,怎么着也能给他一个外放地方的主政官员吧?

    但吉顼却压根儿没提自己,在王助看来,这厮真是一心为公的典范啊!

    越琢磨,王助对吉顼的好感越多。他赶紧以手相搀,道:“吉大人孝心可嘉,若是想要探监,本御史定会提供方便。”

    稍后,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小家子气,不迭补充道:“令尊在牢内的生活,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本官会给予优待的。”

    “多谢王御史。”吉顼突然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响头,道:“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请您务必答应。”

    “什么事?”

    “世间最令人无可奈何之事,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在。家父临刑的日子快到了,还请王御史高抬贵手,能否延期一段时日再行刑?”

    王助一听,倒也不是触犯他底线的请求,便大度允道:“本官可以拖到立冬之日的前一天再动手,吉大人以为如何?”

    “多谢王御史!”

    吉顼再次以头碰地,磕得砰砰作响,弄得王助都颇不好意思,赶紧再次以手相搀,很是说了些勉励的话。

    又扯了一会儿闲篇,当王助知道吉顼乃是进士出身的时候,更不得了,马上就对其更是刮目相看,引为同僚。

    到了这时候,吉顼趁四下无人之时才委婉地提出,自己想去洛阳活动一番,看能不能保老父一条活命。

    王助这时真是却不过情面,同意帮他写份求情的公文。

    道理也是现成的,朝廷有八议之说,以吉哲三品大员的身份,也够资格议一下“贵”了。

    崔耕见状,不由得心中暗想,这吉顼其人还真是跟史上所载如出一辙啊!

    历史记载,吉顼两个妹妹嫁给武承嗣后,婉转承欢,却是一言不发。

    武承嗣深感奇怪,问道,你们也不是哑巴啊,咋不说话呢?

    她们就回答,父亲身陷囹吾,无心说话。

    武承嗣一听这话,心疼美人,马上就求武则天赦免了吉哲的死罪。

    吉顼今天居首功却佯装积忧成疾,先是退而求其次,央求延期行刑,以孝道引来王助的好感。等着与王助攀谈的瓜熟蒂落却之后,才又央求能否网开一面,果然吉家人做事儿,都是深深的套路啊!

    ……

    “吉大人在哪里?吉大人在哪里?大事不好啦!”

    正在吉顼和王助相谈甚欢之时,忽然有个无比焦急的声音从堂外响起!

    循声望去,但见在两个崔氏仆役的引领下,一个衣衫不整,满面愁容的年轻人踉踉跄跄跑了进来。

    他一见吉顼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吉大人,小的无能啊,没能把夫人保护好!”

    当啷!

    吉顼手中的酒杯掉在地,讶然道:“吉三儿,你说什么?夫人怎么了?”

    “是这么回事儿,五天前……”

    吉哲因为贪污受贿被抓,贪来的那些钱财当然被王助收缴了不少。但这些财产的大头儿,还是被吉家藏匿起来了。

    为了掩人耳目,吉家遣散了大部分的丫环仆人以及看家护院的壮丁。

    这下子可麻烦大了,定、魏、冀、易、沧五州连年歉收,民间早有不稳只相,盗贼甚多。

    就在五天前,有伙山贼突袭了吉家,虽未杀人,却把吉哲的老婆崔丽儿抓了。

    山匪离去之前放下话来,若不在半个月内拿十万两黄金赎人,就要撕票。

    ……

    说白了就是吉家为富不仁,吉哲作恶多端,以至于儿媳妇遭了无妄之灾,被山匪绑了票!

    崔耕听后上前安慰吉顼道:“吉大人,先不要自乱阵脚!那伙贼人既然要绑票赎人,必然得告诉咱们具体地方。我等先破财消灾,再派官兵把他们剿了也就是了。”

    吉顼满脸苦涩道:“哪有那么容易啊?黄金十万两,这个……甚难筹措啊。”

    崔耕瞬间就秒懂了,这么大笔钱财,吉家就算有,也不能拿出来啊。因为一旦拿出十万两黄金,这些可都是吉哲贪污的罪证!吉家本来还想着救人呢,又添这么一笔罪证,吉哲还活得了吗?

    崔耕索性人情做到底,想了一下,提议道:“要不,大伙先帮你凑凑?等剿灭了那伙山匪,平了贼巢之后,你再还回来也不迟!当务之急,救尊夫人要紧!”

    “这个……”一旁的小厮吉三儿忽然欲言又止。

    吉顼刚被崔耕说得心动,突见报讯的下人欲言又止,便训斥道:“有什么话快说,吞吞吐吐地干啥?”

    “就是那伙贼人……”

    吉三儿起身,在吉顼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吉顼听罢,刚刚缓过劲儿的面色,又倏地大变,喃喃摇头道:“照你这么说来,这笔钱财送出去之后,便再也拿不回来了?”

    崔耕和众人在一旁听着费解,便问道:“为什么?难道我堂堂大周官军,还对付不了几个草寇?”

    “人家可不是一般的草寇。吉三儿,拿出来吧。”

    “是!”

    吉三儿一伸手,从袖兜中掏出来一条三寸来长的小银龙。龙身之上,四个大字熠熠生辉:替天行道。

    “壁龙令?难道这是壁龙令?”

    “吉家怎么会招惹到壁龙主人?”

    “唉,那还用问吗?吉哲老兄在易州任上时,做事也实在太过分了些,民怨甚大啊。”

    “被壁龙主人盯上,吉家这一关可不好过。”

    ……

    崔耕听了堂中众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后,看向吉顼问道:“吉大人,这壁龙令,是怎么回事儿?”

    吉顼道:“崔长史久居南方,没听过壁龙令的称号并不奇怪。而在我们北方,这壁龙令的名气大得很呢。这追溯渊源,还得从太宗皇帝在位的贞观年间讲起,太宗皇帝的妹夫,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谯国公柴绍,崔长史总归知道吧?这位柴国公爷有个兄弟,叫柴行节……”
………………………………

第328章 起行谒壁龙

    听吉顼慢慢讲来陈年旧事,崔耕听出来了,这个柴行节可不简单。

    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轻功卓绝,人送外号“壁龙”。

    有一次,李二陛下为试柴行节的本领,让他去取赵国公长孙无忌的马鞍,并且事先告诉了长孙无忌。

    结果,当天晚上,重重守备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柴行进如同飞鸟一般闯入房内,取了马鞍就走,众人追之不及。

    李二陛下得知结果后,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是自己手下竟有如此能人,忧的是这能人也太能了吧?守备森严的长孙府,他竟能如入无人之境?那万一有一天……

    于是乎,他又给柴行节出了一道难题去偷丹阳公主的绣花枕头。

    这日三更天,柴行节飞入室内,往熟睡的公主脸上撒了一点香粉。公主感觉脸上有异,便在酣睡中微微抬头,他便趁着这个功夫,用另外一只枕头,替换了这一只。

    直到天亮,公主都毫无所觉。

    李二陛下见了柴行节呈上来的这个枕头,果然就是丹阳公主最喜爱的绣花枕头。

    这一刻,李二陛下只剩下忧了既然能取枕头,就能取公主的脑袋。能取公主的脑袋,那朕的脑袋……

    他越想越害怕,又对柴行节进行了第三场测试,看他能不能登上城墙。

    结果不出所料,柴行节穿上特制的吉莫靴,连手都没用就攀上了城墙。

    李二陛下见他又得手了,真的坐不住了,连再测试的心思都没有了。

    当日,他便迫不及待地下旨,封柴行节为幽州刺史,立即启程不得延误。

    本来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不过长孙无忌还是不够放心,跟李二陛下建议,像柴行节这种人啊,一旦某天起了反心,恐怕禁卫森严的皇宫大内也来如自如啊。像他这种不可控的因素,陛下最好是毒死他,以绝后患最为稳妥。

    李二陛下想了想,觉得长孙无忌分析的有道理,他可是杀哥哥宰弟弟登上皇位的,最忌惮的就是不可控的因素存在。于是也就同意了长孙无忌的提议。

    但柴行节也不是吃素的,最终识破了毒酒,也明白了李二陛下和长孙无忌要取自己性命,随即在幽州刺史任上屁股还没坐热,就挂印而去了。

    十几天后,长孙无忌在睡梦之际,有个大盗从房梁上下来,恶狠狠地骂道:“别动,动弹一下就杀死你!”

    紧接着,大盗从长孙无忌的枕套中,取走了一样珍宝,名曰七宝带。

    此宝乃是李世民亲赐,珍贵异常。

    不用问,这就是柴行节给这对君臣的一个警告。

    李二陛下听闻此事之后,赶紧命人找柴行节谈判。

    最后,双方握手言和。

    柴行节不再为官,但无论他犯下什么案子,官府都不得抓捕。作为交换,柴行节不得与朝廷作对,不得贻害地方官府,不得擅杀三品以上的贪赃枉法官员。至于三品以下的狗官贪官嘛,你就当替朝廷除害了!

    从那以后,柴行节替天行道杀富济贫,壁龙令所至之处,无有不遵,闯下了偌大的名头。

    ……

    崔耕听后就觉得尼玛这是在听武侠小说啊,顿时有些不以为然,道:“你这都是野史传言吧?人力有时而穷,本官就不信了,那柴行节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还飞檐走壁,还轻松了得,你咋不说他能上了天呢?”

    “别不信啊!”吉顼道:“就算崔长史没听过壁龙的名号,韩寿偷香的典故总听说过吧?”

    崔耕还需要回想一下这个典故,但旁边的王助却是博闻强记的能人啊,当即就在现场将这个典故的原文念了出来,“韩寿,字德真,南阳堵阳人……寿劲捷过人,逾垣而至……而其门严峻,不知所由得入……遂以女妻寿。”

    “韩寿偷香”讲述的是,韩寿仗着武艺高强,偷入丞相府,在重重守卫之下,与丞相的女儿私通的故事。这个典故出自《《晋书》卷四十《贾充列传》,完全称不上稗官野史。

    吉顼拿这个典故是想告诉崔耕,既然史上都有韩寿这等高人,那大唐出一个柴行节又有什么奇怪的?

    崔耕想了一下,又质疑道:“太宗皇帝都龙驭宾天几十年了,这柴行节即便不死,也得是百岁老人了吧?他就算真有那般本事,这么大岁数了,也完全没啥威胁了啊。”

    吉顼解释道:“柴行节虽然死了,但他的子孙后代还在。远的不说,就说二十年前吧,高宗皇帝曾经因为壁龙后人蔑视朝廷,派洛阳有司将其捉拿归案。”

    “结果呢?”

    “结果乐子可大了。当时关中乏食,高宗皇帝带着文武百官东幸洛阳就食。结果,被饥民团团包围,进不得退不得。最后,还是壁龙令后人出面安抚百姓,高宗皇帝才以摆脱可饥民。”

    由此足见,壁龙令在民间的威望也堪称可畏可怖了。

    见崔耕依旧将信将疑,王助也说道:“崔长史,吉顼刚才所言的高宗年间的旧事,本官倒是知之甚详。此事在《国史》上记载的清清楚楚,不过上面没有写柴行节后人的名号,而是以‘大盗’代称。”

    所谓《国史》,就是记载当代的历史的史书,由太史局三月一修订,并不禁人查看。王助知道此事并不奇怪。

    这下,崔耕才对“壁龙”的势力有了一个清楚的了解,说道:“如此说来,这十万两金子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不光是金子的事儿。”吉顼满脸苦涩,道:“壁龙令已经有十几年没现世了,谁知道现在的壁龙令主人是个什么脾气秉性?万一他嫉恶如仇……”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但大家也明白。这年头不讲究一人做事一人当,而讲究的是“父子相承”“父债子偿”。

    吉哲干的坏事儿太多了,万一壁龙主人迁怒到吉顼甚至崔丽儿的身上可怎么办?

    崔耕一时也没了主意,道:“救人要紧,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当然是救人要紧,不过在下的意思是……”

    吉顼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央求道:“救我夫人之事,唯有拜托崔长史了。”

    崔耕:“……”

    宋根海却忍不住了,不爽叫道:“像话吗?姓吉的,你自己的老婆自己不想办法,却全推到了我家大人的身上,这算怎么回事儿?”

    “在下此番也是无奈之举,崔长史莫要误会!”

    吉顼无奈地解释道:“一来,我们吉家的名声太差,我去了,恐怕非但救不得丽儿,还得把自己搭进去。二来,家父的案子,时间甚紧,在下实在是腾不出功夫去救拙荆啊!”

    是的,吉顼还要趁着他爹还没行刑之前,赶往长安把两个妹妹送进武承嗣的府邸,然后活动活动一番救他爹啊!

    到底是先救老婆还是先救老爹,就跟后世老妈和老婆落了水,到底先救谁,是一个道理。

    但是在大唐年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很难的选择!

    百善孝为先,吉顼一直奉行!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想,吉顼为救他爹,连两个手足亲妹妹都能送给武承嗣啪啪,那妻子崔丽儿的重要,又岂能比得了他爹?

    崔耕虽然鄙视他的行径,但也能理解他的做法,毕竟这世上做过那场荒唐大梦的人,是崔耕,不是他吉顼!

    宋根海却还是义愤填膺道:“即便如此,在场那么多官员,你咋非求我家大人呢?你让我家大人去惹壁龙令的主人,去救你妻子,这不是推我家大人入险地吗?”

    吉顼正色道:“吉某知道崔长史一身是胆,急公好义。当初在扬州的小儿失踪案中,崔大人曾经孤身赴会。“壁龙”有侠盗之称,据说做事还挺讲究的,对崔长史这种卓有名声的好官,他们应该不会加害!”

    “你娘嘞,这是什么歪理?”宋根海不满道:“再是侠盗,那也是盗!我家大人有了什么闪失,你赔得起吗?”

    吉顼当然知道这事儿自己干得有点没皮没脸,但已经习惯不要脸了,也就不在乎了,他连连磕头道:“还请崔长史施以援手。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日后必然粉身以报。”

    大恩大德?粉身以报?

    听起来倒是情真意切的,但崔耕可不信这厮的连番鬼话。因为青史作证,吉顼这狗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不字,而是说道:“本长史也不需要吉大人粉身以报,只要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儿,救援尊夫人的事儿,就包在本官的身上。”

    “什么事?”

    “吉大人附耳过来。”崔耕招招手。

    待得吉顼听完了崔耕的耳语后,面色阴沉不定。

    良久,他才点了点头,道:“富贵险中求,崔长史交代的事儿,吉某应下了!”

    ……

    ……

    定州,卧虎山。

    此山属于太行山支脉,峰峦起伏,人迹罕至,山洞甚多。据此地山中猎户讲,最深之洞可达数千米,浅些的山洞也有数百米之长。

    洞中有洞,洞中套洞,洞洞有别,堪称山贼绝佳的盘踞之地。官府围剿了数次,剿之不尽,也只得由他去了。

    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远方有三骑飞驰而至,正是崔耕、宋根海和封常清。

    “卧虎山大龙洞?这里山洞这么多,可怎么找啊?”宋根海一下马,就忍不住连声抱怨。

    崔耕自己也有点傻眼。

    当初他听说什么大龙洞的时候,他还曾经找附近的山民请教。结果这些人纷纷摇头,表示从未听过大龙洞的名字。

    崔耕想也许这个山洞是个化名,到了地方,自然有山贼接应。可到了现在,前头都没路了,还是没见任何贼人的身影。

    这伙山贼也太不专业了吧?难道闻名天下的壁龙就这个鸟德行?

    无奈之下,崔耕只得出起笨招儿了。

    他对封常清道:“常清,你嗓门大,喊两嗓子!”

    “好嘞!”

    封常清抖擞精神,双手拢成喇叭状,道:“有人吗?赎票的人来啦!快点把吉夫人放了!”

    “喂,兀那山贼,俺们赎票的人来啦!”

    “赎票的人来啦!”

    ……

    宋根海也跟着喝喊起来,一直喊了二三十声,才听到远方有人应声:“我们马上过来,你们等会啊!”

    这个“马上”的时间可不短,将近一刻钟之后,远方才走来了二三十号人。

    这些人衣衫褴褛,脚步虚浮,领头的几个有的手持弯刀,有的拿着一杆长枪,至于后面的大多数人则只是手持木棍了。

    这就是闻名天下的壁龙令侠盗?

    日,看这脚底走路轻飘飘的虚样儿,比饿了好几顿的乞丐也强不了多少啊。

    封常清问道:“就是你们绑了吉夫人?并且索要黄金万两?”

    有一个中等身材,面目粗豪的汉子越众而出,道:“不错,吉家庄的案子是俺们干的,你们是来送金子的?”

    “哼,黄金万两,就是一千斤金子,我们怎么带得出来?这次是来跟你们商量一下,到底如何交接这万两黄金?”

    “说得也是哈!”那汉子挠了挠脑袋,道:“那咱们到了大龙洞再谈吧。”

    “尔等头前带路!”

    “带路可是带路,不过去大龙洞之前,几位得先委屈一下。”

    他一使眼色,就有山贼拿了几个布口袋上来。

    这是防着外人记清了山寨的位置前来围剿,这也倒合规矩,不算过分。

    崔耕道:“带上这玩意儿,我等的生死可就不由自主了,你们起码得让我们先见见吉夫人吧?至少让我相信,吉夫人就在你们手里,对不对?”

    “是这个道理!”汉子又是点了一下头,道,“不过吉夫人我们不可能随身绑着携带吧?她不在这里,但我可以给你看看这个!”

    那汉子一伸手,从袖兜中掏出了一个黄乎乎的物事来,冲着崔耕掷了过去。

    崔耕接过来一看,却是一方小印,上书“易州刺史吉”五个字。

    这印花纹繁复精美异常,崔耕也是朝廷官员,自然看出这方小印不是仿造出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山贼们从吉宅内抢来的。

    他当下再无怀疑,任由山贼们把自己绑缚起来。

    绑好之后,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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