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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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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舍人,都只是送了贺礼哩。”

    卢若兰安慰道:“二郎你这么想就完全错了。妾身的婚礼,在卢家人中,得算是上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哩。”

    见崔耕目露怀疑之色,她继续解释道:“夫君可还记得,这次迎亲之礼的二人小轿?”

    事实上,崔耕早就非常奇怪了。

    按说这年头成亲,唯恐人不够多,场面不够盛大。

    就是平民百姓,新娘子都有非常华丽的马车坐。有门路的,甚至能坐上借来的官员乘坐的轿子。

    但是卢若兰今天却是一乘二人抬的小轿,以崔耕和五姓七望的身份,这也太寒酸了吧?

    他疑惑道:“若兰你的意思是?”

    “夫君久居清源,只知我们五姓七望的风光,却不知道,这几十年来,我们五姓七望在成亲之时,低调得很呢……”

    经过卢若兰的一番耐心解释,崔耕才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自从大唐立国以来,朝廷对五姓七望频频打压,到了唐高宗显庆二年(公元659年),达到了顶峰。

    李治亲自下诏,“后魏陇西李宝、太原王琼、荥阳郑温、范阳卢子迁、卢浑、卢辅、清河崔宗伯、崔元孙、前燕博陵崔懿、晋赵郡李楷等子孙,不得自为婚姻。”

    这诏书是什么意思呢?简单地说,就是以后五姓七望之间不得互相通婚,否则就有性命之忧。

    以五姓七望的骄傲,当然不会乖乖就范,于是乎,他们就偷偷成亲当官府监察没那么严密时,半夜三更,以一乘二人小轿,偷偷把人送过。

    朝廷问起来,我们这既不是娶妻也不是纳妾,就是男男女女不知怎么回事就滚了床单了,一没留神就生了孩子了,你管的着吗?

    又过了二三十年,朝廷见没什么效果,这条政令也就不废而废了。但是,低调成亲,以二人小轿迎人,却成了五姓七望的传统。

    甚至有些高管贵戚有意效仿,“二人小轿”的迎亲仪式,逐渐在小圈子里流传。

    崔耕苦笑道:“即便如此,五姓七望那是被逼的,为夫却是人人不肯沾边。总而言之,是我对不住若兰啊。”

    卢若兰白了他一眼,道:“夫君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们夫妻一体,祸福与共,谈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好了,莫胡思乱想了,吉时已到,咱们过去吧。”

    那边香案已经摆好,只待“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婚礼仪式就算结束。

    可正在这时

    “闪开,闪开!”

    一个三十来岁,剑眉星目的中年男子,闯入了大厅之内,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呵……呵……可让我赶上了!二郎,你不够意思啊,怎么成亲之礼,也不给我这当哥哥的撒请帖啊!”

    其人正是武则天的亲侄子,伏远侯郭恪。

    这事还真是崔耕有点理亏,他考虑着,一来,郭恪远在赵州,无令不得反京,给他发请贴也没什么用;二来,王孝杰是兵部尚书,郭恪是在王孝杰手底下讨生活的。他跟自己来往过密了,被王孝杰穿小鞋怎么办?在战场上被穿小鞋,那是闹着玩儿的吗?

    崔耕躬身行了一礼,道:“还请郭哥见谅,小弟现在一身霉气,实在怕给你找麻烦啊。”

    “麻烦?本侯还还真不怕麻烦!”郭恪眉毛一挑,傲然道:”“你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哼,咱郭奉先行得正走得端,凭王孝杰的名头,还吓不倒我!”

    郭恪来都来了,崔耕还能怎么着?他端起一杯酒,道:“那小弟就多谢郭哥为小弟撑腰了了!”

    “好,咱们走一个,愚兄也借此酒贺你新婚之喜!”

    ……

    眼见着崔耕和郭恪亲热至极,在场的一些低级官员不由得暗暗高兴今天咱们这冷灶烧对了,有伏远侯罩着,崔著作倒不了!凭他的本事,何愁日后不一飞冲天?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呢,忽听得大厅外传来一阵朗笑:“伏远侯,你真不怕本将军么?”
………………………………

第384章 宾客节节高

    身材魁梧,国字脸黑脸膛,络腮胡子又浓又密,不是王孝杰又是何人?

    娘的,背后说人,还被人家听着了!

    郭恪就是为了给崔耕撑腰来的,总不能露怯啊,也只得胸脯一拔,道:“不错,别人怕你王孝杰,本侯可不怕你!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我姓郭的接着。”

    “嗯?”

    王孝杰黑脸一沉,虽然声调不高,却是冷意森森,道:“伏远侯,你敢再说一遍?””

    “啊?”王孝杰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主儿,这一发怒,别说在场的众人了,就是郭恪都有些气为之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不过,他马上就清醒过来,咬着牙,道:“再说十遍也是那样,不怕,不怕,本侯就是不怕!”

    “好,有胆色!既然如此,那咱们今天可要……”

    郭恪紧张地道:“怎样?”

    “好好地喝上几杯酒,哈哈!”

    突地,王孝杰展颜一笑,自己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道:“好样的,对本将军的脾胃,来,伏远侯,咱们共饮此杯!”

    郭恪虽然一身傲骨,可他不是二愣子啊,有可能的话也不愿意跟王孝杰对着干。于是乎,他赶紧举起了一盏酒,一饮而尽。

    然后,王孝杰再端起一杯酒道:“好,痛快,再来!”

    ……

    就这样,王孝杰和郭恪连饮了三杯酒。

    不过,第四杯酒,他却不是跟郭恪喝了,而是来到了崔耕的面前,道:“崔著作,这杯酒是本将军向你赔罪的,我先干为敬哈!”

    这家伙没病吧?怎么原来对我有一股莫名其妙地敌意,现在又莫名其妙地道歉了呢?

    崔耕满腹狐疑,也跟着喝了一杯,道:“王将军,你今天这是?”

    “嗯,有些话,是时候说个明白了!”王孝杰往四下里看了一眼,道:“有人说,本将军对崔著作有意见?那是以前。还有人说,本将军出言构陷崔著作?那纯属乱嚼舌根子。实话实话,本将军只向陛下上了两份奏章,一份是分崔著作之权,一份是请停《神都时报》!”

    卢若兰有些不高兴地道:“就是光凭这两条,你对我们家二郎也算不上多么友善吧?”

    王孝杰解释道:“本将军承认,以前不了解崔著作,对他不怎么看好。但这两份奏章,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完全是出于公心!”

    “那你今天为何又要给夫君道歉呢?”

    “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崔著作的表现,值得本将军道歉。”王孝杰道:“原来本将军担心崔著作控制舆论,但这几个月来,他从未在《神都时报》上说本将军的坏话。原来本将军担心他心怀叵测,但他从未对本官使过小绊子!嘿嘿,崔著作是能和来俊臣掰腕子的人,难道没有对付本将军的手段?非不能也,实不为也!”

    说着话,他忽地微微一鞠躬,道:“以前本将军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崔著作,对不住了!”

    这还真是条光明磊落汉子!

    崔耕赶紧以手虚扶,道:“什么对得住对不住地,王将军言重了。呃……过去的事莫提了,来,下官敬王将军一杯。”

    “崔著作请。”

    一杯酒饮罢,一天的云彩满散,紧跟着王孝杰又拿出了一份贺礼,却是一匹金马。

    他嘿嘿笑道:“这是本将军从吐蕃那抢来的,能有四五金重。这分量倒在其次,关键是此马乃天然形成,未经任何人工雕琢,算是个稀罕物,就送给二郎了,祝你日后鹏程万里!”

    “谢王将军吉言!”

    如果说之前王孝杰的道歉之语可能是场面话的话,这匹珍贵异常的金马,可就说明他是真看好崔耕了。

    崔耕去一强敌,得一强助,这日后的前途……

    顿时,就有一些宾客偷偷往外走,吩咐带来的从人,把这消息告诉自己的亲朋好友。

    然而,这还没完呢。

    崔耕刚刚安排王孝杰坐了主位,宋根海就跑了进来,道:“崔著作,快点出去迎接贵客吧!”

    “贵客?什么贵客?”

    “太子爷和唐昌郡王!”

    “唐昌君王?”崔耕还真不知道是谁,看向了身旁的郭恪。

    郭恪低声道:“就是庐陵王的庶长子李重福!”

    怕崔耕不明他的分量,又加了一句:“庐陵王的嫡子李重润已经被废为庶人,现在他已经没有嫡子了。”

    崔耕瞬间就秒懂了,这李重福就是李显当然的继承人了啊!

    这可不得了,李家硕果仅存的两支,一个是李旦这一支,老大亲自来了。另外一个,无令不得返京,就派来了自己的继承人。

    简直太给自己面子了!

    他赶紧带着众位宾客,出府相迎。

    虽然之前没见过面,但李旦和李重润都对崔耕非常热情,毫无架子。

    另外,他们也各带了一份不菲的贺礼,李旦是两个玉如意,晶莹剔透,一看就是皇家珍物。

    李重福更不得了,乃是一串珍珠,俱皆一般大小,径达十分。这可不得了,俗话说得好,七分为珠,八分为宝啊!

    这样的珠子一颗就极为难得了,何况是几十颗,更关键的是,还个个一样!

    你就是有再多的钱,上哪买去?

    崔耕推脱道:“虽然说长者赐,不敢辞。但这份礼太重了,微臣愧不敢收啊,能不能……”

    “崔著作不必担心。”李重福道:“这串珠子,是父王和本王对你的谢礼,没什么惭愧的。”

    “谢礼,什么谢礼?”

    “就在几个月前,本王生了一场重病,高烧不止,多亏了“崔药”才捡回了一条小命,难道本王的命还抵不住一串珠子?”

    “我……”

    崔耕既不知道这所谓的救命之恩是真是假,也确实不想和李显的关系太过密切,想了一下,道:“王爷这话就过了,救您命的是治病的大夫,下官纵是有些微功,也不值这么多。”

    ……

    二人一个非要给,一个坚决不要,正在推脱之际看,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唐昌郡王既然这么有诚意,二郎你就收着吧。”

    “啊?”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呢?

    崔耕循声望去,但见门口俏生生地站着两个俏佳人,正是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

    非但如此,此时庭院之中站满了甲士,人人面色严肃,一片肃杀。

    怎么回事?

    难道因为李旦给我送了份贺礼,武则天就动了杀心不成?要不然,为啥上官婉儿早不来晚不来,一来就带这么多兵马?

    崔耕直吓了个心惊肉跳,硬着头皮上前见礼,道:“小婿参见姨母,您带这么多人是……”

    “二郎你不必担心。”上官婉儿抿嘴一笑,道:“这些御林军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保住陛下。”

    “啊?陛下?”

    “不错,一刻钟后,陛下就会亲自前来,贺二郎你的新婚之喜!”

    武则天亲自来?

    崔耕瞬间就懵圈了,别说我一个小小的著作郎了,就算是亲王成亲,女皇陛下都未必会纡尊降贵,亲自到场吧?
………………………………

第385章 女皇隆恩重

    一刻钟后。

    众人以太子李旦为首,齐齐跪倒在地,山呼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武则天虽然今年都七十多了,但善于修饰容貌,除了头发花白之外,直似五十许人。

    她往四下里扫视了一眼,很快就注意到了崔耕身旁那个紫衣少女,慈爱道:“你就是今天的新娘子卢若兰?来,站到朕的身边来,让朕好好地看看你。”

    “是。”卢若兰乖巧地答应一声,来到武则天的近前。

    武则天拉着她的手,叹道:“嗯,不错,天生丽质,我见犹怜,配得上朕的股肱之臣!”

    这下好,一夸夸俩,最关键的是,这可是皇帝金口玉言啊!

    卢若兰激动得小脸通红,躬身道:“谢陛下!”

    没想到,人家武则天还没夸完呢,继续道:“崔爱卿可不简单啊,在做折冲府长史的时候,就为朕擒拿过倭皇;在当岭南道肃政使的时候,破过武三忠谋反案……”

    也真难为武老太太了,一桩桩一件件竟然记得清清楚楚,宛若亲历。

    四周的宾客们都听傻了,大周五品以上的官员能有上千人,女皇陛下别说记不记得他们的过往了,能不能认全都得两说。崔耕现在这状态叫什么?简在帝心啊!日后青云直上,那简直是一定的!

    然而,更令他们惊讶地还在后边。

    武则天最后道:“朕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贺礼。这样吧,朕就赐下一副字,以贺崔著作的新婚之喜。来人,取纸笔来!”

    “啊?赐字?”

    这回终于有人惊呼出声了。

    武则天赐人东西不算什么稀罕事,比如封崔耕为江都县令的时候,武则天就赐了他宫衣一件。

    但赐字可就太难得了。

    武则天本身就是一名大书法家,她写的“飞白体”自成一派,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钟繇竭力而难比,伯英绝筋而不逮。”

    她自重身份,很少赐字,就是有时候心情好了赐字给重臣,也只是书写该大臣的名字。

    但是今天,给新人送贺礼,女皇陛下总不能只写名字了吧?

    娘的,崔耕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荣宠,他这简直是要上天啊!

    高兴、艳羡乃至嫉妒地情绪,开始在有些人的情绪中滋生。正在这时,给他们出气的人来了

    “报!”

    太监武壮快步进了大厅,跪倒在地道:“启禀陛下,外面来了很多人,说是来给崔著作道喜的,不知让不让他们进来?”

    武则天看了崔耕一眼,道:“看来崔著作的人缘好得很呢,都是些什么人啊?”

    “呃,太多了。打头的有梁王武三思,魏王武承嗣,河内王武懿宗,淮阳王武延秀,内史(中书令)娄师德,凤阁鸾台平章事(宰相)苏味道、李峤……还有洛阳令、司农少卿来俊臣。”

    “来俊臣?”武则天面色微微一沉,意味深长地道:“看来崔著作的人缘好得很呢,宣他们进来吧。”

    “遵旨。”

    不消一会儿,这帮子达官贵戚都来了,能有两三百号。大厅内肯定是摆不开了,就在外面排列整齐,山呼万岁。

    然后,武三思、来俊臣等几个朝廷重臣进了大厅,至于其他人,也只能在其他庭院中吃吃喝喝了。

    其时武壮已经把笔墨纸砚在几案上摆好,道:“陛下,请!”

    “且慢!”

    趁着刚才的空档儿,来俊臣早已把事情的经过打听清楚了,赶紧出声阻止。

    武则天停笔,眉头微蹙道:“来爱卿,你有什么事?”

    “呃……微臣以为,陛下赐字之举不妥啊。三十多年前,朝廷曾经下诏,禁止五姓七望互相通婚。如今虽说已经没人追究这事儿了,但事关朝廷的脸面……”

    “三十多年前?”

    武则天一使眼色,上官婉儿就接过了话茬,似笑非笑地道:“来少卿,本舍人来问你,咱大周朝哪年建的啊?”

    来俊臣瞬间就意识到自己的漏洞了,道“虽然大周是七年前天授元年建的,可是……”

    上官婉儿秀眉一挑,打断道:“没什么可是的,三十年的诏令,乃大唐颁布的。我大周革命万物惟新,你来俊臣却念念不忘前朝旧诏,到底是何居心?”

    “我……”

    拥周还是拥唐可是原则性的问题,即便来俊臣也不敢在这个这个问题上含糊,赶紧跪倒道:“微臣死罪,还请陛下责罚!”

    武则天当然不会信来俊臣有什么“拥唐”的心思,摆了摆手,道:“来爱卿,你这不学无术口无遮拦的毛病得改一改,以后万不可如此鲁莽了。”

    “是!”

    其实,大周继续实行的大唐诏令多了去了,上官婉儿刚才那番话完全算是上纲上线,强词夺理。

    但是,有武则天背书,这就是世上最大的道理。换言之,从今往后,《禁婚令》就算是被正式废除了。

    没人追究和完全合法可是两个概念,来俊臣此时心里都在滴血,暗念道,奶奶的,我多废这么一句话干啥?这下可好,崔耕成了五姓七望的大功臣了,以后想要动他,更是千难万难。

    当然了,废除《禁婚令》对五姓七望就是大大的好事的一件。在场的宾客中崔氏和卢氏最多,顿时齐齐跪倒,欢声雷动。

    五姓七望一跪,其他人也得跪啊,一时间“吾皇万岁”的声音响彻云霄。

    武则天似乎很满意大家的表现,站起身来,高声道:“众卿平身!如此太平盛世,朕当与众卿共享之。来人,斟酒,咱们君臣共饮一杯!”

    “谢陛下!”

    一杯酒饮罢,武则天又拿起了狼毫笔,刷刷点点,笔走龙蛇,写下了四个大字:“佳偶天成”。

    笔划中丝丝露白,如流星飞空,似悬崖飞瀑,像织线穿梭,若秀发飘动,即便崔耕这个不怎么懂书法的人,都感到了至美的享受。

    这就是咱崔家的传家宝了,你别人家再有钱啊,也没地买去啊!

    他高兴地跪倒在地,道:“谢陛下厚赐,愿为陛下效死!”

    武则天道:“起来吧,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死啊死的。呃……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朕可曾耽误崔爱卿拜天地了?”

    崔耕赶紧小拍了一个马屁,道:“天子所在,群邪退避,百无禁忌,时时都是吉时。”

    随即,在武则天的见证下,和卢若兰拜了天地。

    这里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二娘是妾侍摆不上台面,于是乎,“拜父母”改成了“拜嫂嫂”。

    武则天一高兴,封苏绣绣为五品诰命夫人“莆田县君”。

    只听说过“封妻荫子”,哪听说过“荫嫂子”的?要是往常,来俊臣肯定得好好地给崔耕上点眼药。

    不过现在,武则天亲临给崔耕贺婚,赐字,乃至废除“禁婚令”,都把他震傻了,竟然没敢出言反驳。

    该赏的都赏了,不该赏的也赏了,武则天善解人意地起驾回宫。其他人等开始饮宴,崔耕和卢若兰这对新人,则被送入了“青庐”之中。

    “青庐”又名“百子帐”,就是在住宅的西南角“吉地”,露天搭建一个帐~篷。自汉至唐,新人成亲的第一夜,都是在青庐中,而不是房屋内。

    ……

    ……

    “系本从心系,心真系亦真。巧将心上系,付以系心人。”

    喝完交杯酒,有丫鬟唱着歌儿,将崔耕和卢若兰的脚用五彩丝线连在了一起,这场盛大的婚礼就算完满完成。

    “阿郎,娘子,奴家告退。”

    丫鬟们轻笑一声,缓缓退了出去,青庐内顿时只剩下了崔耕和卢若兰二人。

    卢若兰忽然抿嘴一乐,道:“二郎,你现在可得意了?”

    卢若兰本就是绝色,灯光照耀下,更显得俏丽无双,崔耕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道:“能娶若兰为妻,为夫真是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当然得意了。”

    “你瞎想什么呢?”卢若兰白了他一眼,道:“妾身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今天这场婚礼的盛大场面。恐怕也只有当初太平公主成亲,才能与妾身相提并论哩。”

    崔耕当然明白,武则天给自己的待遇,简直是太太太超规格了,心中一沉,道:“恐怕陛下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啊!”

    “妾身却不那么觉得。”卢若兰以手拄腮,眼中冒着小星星道:“夫君先为陛下救了几十万百姓的性命,又替她出了个“报纸”的主意笼络天下人心,难道还不值得她亲临祝贺?”

    “哪有那么简单?”

    崔耕还想再说,但看着佳人的无双娇颜,瞬间就改变了主意**一刻值千金,我争执这个干啥?多破坏气氛啊!

    随即,他站起身来,猛地把卢若兰抱起,往床边走去,道:“莫说别人了,娘子,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安歇了吧!”

    “别!别!夫君慢来!”

    事到临头,卢若兰有些慌乱,推拒道:“当初夫君一首《二十四桥明月夜》,成就了咱们的姻缘。今晚洞房之夜了,你是不是也得做诗一首,来个有始有终?”

    你妹啊,今天都做了这么多首诗了,现在还要?

    崔耕呼吸粗重,迫不及待地道:“好,为夫有一诗送与若兰: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只羡鸳鸯不羡仙?说得真好。”想到这两年来韶华虚度,空虚寂寞冷,卢若兰深受感动。

    不过,她马上就明白过味儿来,道:“这句好像是化用,是本朝卢照邻……嗯,夫君你轻点啊,疼!”

    一阵阵裂帛声起,卢若兰再也顾不得崔耕抄诗的问题了。

    ……

    ……

    咚咚咚~~

    第二天早上,崔耕被一阵沉重的敲门声惊醒,不耐烦地道:“谁啊?这么早,找本官什么事儿?”

    “是我。”宋根海在门外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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