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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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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暄几句之后,姚寿使了个眼色,就有美貌的侍女穿梭不停,将种种珍馐佳肴摆好,饮宴正式开始。

    这种饮宴的主角,当然就是宋雪儿了。

    她不愧有成都第一名妓之称,端的是颇有才情。无论是罚人喝酒,还是答谢自饮,乃至撒娇劝酒。都随口赋诗一首,还都是中上之作。

    要知道,即便世所公认的大才子,也不可能首首都是精品啊。人们尽管之前见识过宋雪儿的这种手段,还是啧啧称奇、

    渐渐地,大家也不再继续饮酒了,开始考校起这个明媚可人的少女来,什么刁钻古怪的题目都有。

    宋雪儿不但应对自如,而且总是在有意无意间,透露自己对名闻天下的崔飞将的仰慕之情。

    再加上姚寿和众清客纷纷打趣,直把狄光昭气了个妒火中烧,狠狠地瞪向崔耕。

    崔耕也心里不大痛快,暗想,狄光昭,你傻啊。我就不信了,宋雪儿要是每次都对你爱搭不理的,你能对她情根深种?不用问,此女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这是在故意挑拨咱们俩之间的关系呢。我就坐在这啥都没干,你怪我干啥?

    可他刚想到这,该他干的事儿就来了。

    待有人又出了个怪题目,宋雪儿摆了摆手,不依道:“不来了,不来了!崔飞将当前,奴家做诗来做做诗去的,那不是班门弄斧么?这样吧,要想奴家再做诗不难,得崔查访给奴应和一首才成。”

    啪~

    崔耕当时就把酒杯放下了,俊脸微沉,道:“本官可不是轻易做诗的,想当初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张潜的接风宴上,扬州第一名妓李云莺让本官做诗,自讨了个没趣儿,还请宋小娘子自重!”

    “是,是,是奴不知自己的身份,孟……孟浪了。”佳人闻听此言,眼圈泛红,一滴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脸庞滚滚而落,委委屈屈,语带哽咽。

    美人垂泪惹人怜,别人还没咋样呢,狄光昭先遭不住了。

    他为宋雪儿出头道:“崔查访这么说话,也太煞风景了吧你就算不看宋小娘子的面子,难道也不看本官的面子,乃至家父的面子?”

    尼玛你狄光昭到底是哪头的啊?宋雪儿对本官示爱,你生我的气;这我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你怎么还生我的气?

    崔耕心中暗暗翻了几个白眼,道:“那狄三公子,你以为本官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听宋小娘子的话,应和一首!”

    崔耕冷笑道:“哦?,宋雪儿应和一首?那你狄三公子的面子是有了,但本官的面子往哪搁?”

    “呃……这个么……”狄光昭再不讲理,也不能说崔耕的面子不重要啊!

    他眼珠一转,道:“这样吧,现在不是大家都在给宋小娘子出题目吗?崔查访你不妨也出一……啊,不,三道题目,难为难为宋小娘子。她要是答不上来,那就是才情有限,不配你崔飞将和诗。她要是答出来了呢,那就是她才华横溢,你崔飞将为她和诗一首,不算辱没了自己吧?”

    “这……”崔耕一阵犹豫,心中暗想,这个办法还真可行,。奶奶的,你狄光昭把这股子聪明劲儿用在别的地方多好,非用来挤兑本官干啥?

    姚寿看出了便宜,加了一把火,道:“狄三公子此言甚有道理。崔查访,你若是觉得宋小娘子、狄三公子乃至狄相的面子不够,再加上我这张老脸如何?呃……如果崔查访实在为难的话,也不用和诗,随便写一首诗送给宋小娘子也就是了。”

    比张潜那个扬州大都督府长史的权势还大,姚寿这个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掌握着整个剑南道四十二州的军事大权,端的称得上封疆大吏,位高权重之极。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崔耕还能怎么办?也只得道:“好吧,那本官就出三个题目,请宋小娘子做来。”

    “是,请崔查访出题,奴家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宋雪儿挺了挺那不太丰满的小胸脯,斗志昂扬。

    崔耕想了一下,指着眼前的一盘红色果实,道:“不知此为何物?”

    “嘻嘻,崔查访真是好眼力!”宋雪儿道:“这是成都附近一种特产的野果,酸酸甜甜,甚是美味。奴是特意为崔查访的到来,采摘了此果呢,”

    “真的假的?”

    崔耕往四下里看去,发现还真的就自己这几案上有这种果实,其他桌上并无此物。

    另外,他更注意到了狄光昭那妒忌如狂的眼神!

    汗!

    我本来是想难为难为宋雪儿,咋又被她带到男女之情上了呢?

    崔耕道:“本官不管此物的来历,我就问,这玩意儿有没有名目?”

    宋雪儿道:“不瞒崔查访,此物就是一种野果,还真没什么名目。不过,奴注意到,此物每次开花时,不多不少,每朵花恰为八十一片。两两相对,直如白鸽展翅,霎是美丽。所以,对于这种果子,奴想把它命名为“八十一颗”。”

    崔耕点头道:“那好,就请宋小娘子以《八十一颗》为题做诗一首。”

    “咏八十一颗?”

    宋雪儿稍微沉吟了一下,就眼波流转,胸有成竹地道:“这有何难?崔查访请听好了:色比丹霞朝日,形如合浦。 开时九九如数,见处双双颉颃。”

    “好诗啊!好诗!”狄光昭首先较好。

    紧接着,其他人的惊叹声也纷纷响起。

    有人道:“色比丹霞朝日,形如合浦。说的是其色红艳如朝霞,其状混圆似珍珠。就算没见过“八十一颗”之人,也能完全想象出此物的样子啊!”

    又有人道:“最后两句才是全诗的精华所在。嗯,见处双双颉颃,表面上写花,实际上,恐怕是大有深意啊!”

    “嗨!什么深意啊,就是宋小娘子对崔查访示爱呗!可惜郎心似铁,妾意如绵,真糟践了这首好诗了!”

    ……

    好么,最后兜兜转转,又落到宋雪二对崔耕的情意上了,狄光昭那嫉妒的眼神直如芒刺在背,崔耕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赶紧道:“恩,宋小娘子这首《咏八十一颗》真是词作甚佳,算你过关。现在,请听下一题……”
………………………………

第551章 三诗尽有情

    说实话,要不是有后世无数佳句可抄,崔耕那点文才,跟人家宋雪儿比起来,真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让他出题目难为宋雪儿,恐怕实际上难为的不是人家,而是他自己!

    现在,崔耕已经想明白了这个道理,迅速的把目标由“出个题目让宋雪儿做不出诗来”,改为“出个题目,让宋雪儿无法牵扯到男女之情,挑拨自己和狄光昭之间的关系。”

    他说道:“不知宋小娘子可曾见过贵人们打马球?”

    “奴家见过。”

    “那就请宋小娘子以《观打球戏》为题,做诗一首。”

    宋雪儿给了崔耕一个稍嫌稚嫩媚眼,“吃吃“”笑道:“观打球戏?敢问崔查访,您的意思,可是奴家观看您打球的英姿,心有所感,要赋诗一首吗?”

    崔耕被小美人儿调戏了个大红脸,道:“总而言之,此诗的题目就是《观打球戏》,至于到底是什么场景,你自行想象吧。”

    宋雪儿得理不饶人,道:“那妾身可就真的想象,自己是在为崔查访您呐喊助威喽!”

    她手托香腮,眉头微皱。美目转动,少顷就道:“有了:坚圆净滑一星流,月杖争敲未拟休。无滞碍时从拨弄,有遮栏处任钩留。不辞宛转长随手,却恐相将不到头。毕竟入门应始了,愿君争取最前筹。”

    “好诗啊,好诗!”又是狄光昭首先叫好,这个宋雪儿的脑残粉,没别的词儿了,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句话。

    崔耕也觉得这首诗着实不赖,更关键的是,此诗完全不涉男女之情,不至于引发狄光昭的无边醋意。

    然而,他忘了那句话:“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很快地,姚寿那帮子清客们的声音响起。

    有人道:“李老哥,听见没,人家宋小娘子这首诗,同样是大有深意,意味非常啊!”

    “哦?此言怎讲?我还真没听出来。”

    “没听出来没关系,你听我解释啊。实际上宋小娘子刚才是虚晃一枪,不是在想象自己在观崔查访打球,而是把自己比喻成了那个马球。你再仔细琢磨琢磨,这是不是有意思了?”

    “啊……啊妙!妙啊!陈老弟,真亏你想得出来。我明白了,这第一句,”坚圆净滑一星流”;是暗示自己姿色不俗。后面几句,明着是写众人抢球,实际上,是写的众达官显贵在争抢自己。嗯,“争敲未拟休”;“从拨弄”,“任钩留”真是越琢磨越有味儿了。”

    好么,被这位一解释,何止是越琢磨越有味儿啊,简直是充满了霪荡的气息,真是淫者见淫,智者见智。

    至于那个陈老弟,就更胜一筹了,道:“最关键是最后一句哈,“毕竟入门应始了,愿君争取最前筹。”这个“入门”还有“最前筹”,老兄你再琢磨琢磨,别忘了宋小娘子还是处~子之身呢,崔查访能拔得头筹,到底是哪个头筹呢?”

    ……

    就这样,一首好端端的题咏打球的诗,在两个清客的一唱一喝中,竟成了古今第一淫诗,众人脸上都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最要命的是,宋雪儿这个作者也不争辩,只是脸颊绯红,含情脉脉地看向崔耕,简直有把这歪曲之意做实的意思!

    狄光昭咬着牙,道:”崔查访,佳人情重,你可千万莫辜负了这美人恩啊!”

    崔耕百口难辩,只得道:“狄三公子放心,本官的承诺依旧有效!”

    然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正色道:“宋小娘子,第二道题目,也算你过关。现在本官说出第三道题目:请以文房四宝为题,写一首诗,绝不可直接提及笔、墨、纸、砚这四个字。”

    现在崔耕已经彻底没脾气了,只想着题目能和男女情~爱之事完全不搭界。

    文房四宝这个题目多好啊,笔墨纸砚,文人所珍。

    那帮清客只要敢歪曲,他就敢当场翻脸,指明宋雪儿是有辱斯文,当场拂袖而去。

    不过,事实证明,和那些学富五车的斯文禽~兽相比,崔耕还是太纯洁了。

    听宋雪儿吟诵道:“磨润色先生之腹,濡藏锋都尉之头,引书煤而黯黯,入文亩而休休。”

    整首诗雅正至极,分别描写了砚、笔、墨、纸四宝,又丝毫未直接提及这四个字,堪为千古之绝唱。

    继狄光昭那句“好诗啊,好诗”之后,崔耕的一声“好”字,也已经脱口而出。

    可是,这时候,那“李老哥”和“陈老弟”的声音再次响起。

    “怎么样?李老哥,听说这首诗好在哪里,你听出来没?”

    “当然是人家宋小娘子写得好!”

    “嗨,什么啊?崔查访人称崔飞将,诗才甲天下,怎么可能为一名妓的诗作叫好?告诉你,这首诗,它更有深意。你先琢磨琢磨第一句,啥叫“色先生”之腹?这宋小娘子怎么还要磨润一磨润?她准备用哪磨,怎么磨呢?”

    跟当初崔耕讲的那个笑话;把“火树银花合”,直接拆出个“淫花合”一样,人家陈老弟这次更损,把“润色”这个词儿一拆,跟“先生”放一块,变成了男女赤~裸~裸的**。

    接下来那句话呢,也依此办理,濡藏锋都尉之头,这里的“锋都尉之头”到底是什么“头”,那还用问吗?“濡”字从水,从口水,更他娘的令人面红耳赤,想入非非啊!

    至于最后两句“引书煤而黯黯,入文亩而休休”,这一个“引”字一个“入”字,更是太黄太暴力了。

    毫无疑问,整首诗就是写一对痴男怨女,缠~绵悱恻的全过程!

    听了这番解释,智商已经降为负数的狄光昭已经是满脸的绝望之色,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崔耕恐怕已经死了千万次。

    至于崔耕自己,这时候也是有苦说不出。这明显的拆字游戏,。自己人称“崔飞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还怎么借机发火?

    正在这时,姚寿的声音响起,道:“崔查访,您刚才都叫了好了,想必是宋小娘子这首诗,还看的过眼?”

    “呃,很不错。”

    姚寿步步紧逼,道:“既然宋小娘子已经答完三题,崔查访又非常满意,您是不是该信守诺言,为宋小娘子写一首诗了呢!”

    “这个么……”

    崔耕现在还真为难了,写诗他倒是不怕,从后世的诗作中,随便抄一首不就完了吗?

    但问题是,姚寿手底下这帮人太能联想了,恐怕就是自己写个“龙城飞将”,他们都能想到床笫之事。

    这传来传去的,自己和宋雪儿之间,没有事儿也得传出事儿了啊。再加上狄光昭这个大醋坛子在一旁虎视眈眈,自己作诗之后,再想撇清恐怕千难万难。

    另外,这还只是姚寿的第一步棋呢。入了此套之后,焉知他后面还有什龌龊手段?

    姚寿也知道崔耕没那么容易就范,继续劝道:“有道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崔查访总不好食言而肥吧?另外,你也别觉得给一个妓子作诗跌份儿,老夫觉得宋雪儿的才华,绝不在那些进士之下,甚至准备举荐她为益州大都督府的校书郎哩。”

    “啥?校书郎?”崔耕心中一动。

    姚寿却误会崔耕的意思了,辩解道:“怎么?崔查访以为不妥吗校书郎秩九品,虽然甚是清贵,向来为进士历练所在。但朝廷也没规定,这个职位必须是进士担任啊?至于宋小娘子乃女子之身,那更不成问题了,当今万岁还是……”

    “不,姚长史你误会本官的意思了。”崔耕忽然摆手,打断了姚寿的话,微微一笑,道:“本官不是觉得宋小娘子不配为史上第一个女校书,而是突然想明白,该给她做什么诗了……”
………………………………

第552章 好多好多诗

    宋雪儿满脸喜色,眼睛仿佛能放出光来,道:“多谢崔查访,您请稍待,奴这就命人取笔墨纸砚来,当场把此诗录下,以成一段佳话。”

    “不用,不用。”崔耕摇头道:“本官要说的话长得很哩,你记不过来。”

    宋雪儿讶然道:“那怎么可能?难道崔查访要为妾身做一首几百言的长诗?”

    “呃……当然不是。本官是观宋小娘子你如此才情,心有所感,想出来一个关于女校书的故事。这个故事中诗作唱和之事甚多。就当是本官愿赌服输,送给宋小娘子你的诗作吧。”

    不待宋雪儿答应,崔耕已经长身而起,将一个红颜薄命的女校书故事娓娓道来。

    其实,这是一个百年之后发生的真实故事,故事的主角,就是唐朝四大女诗人之一的薛涛。

    薛涛出身官宦世家,其父薛郧因直言敢谏,得罪了当朝权贵而被贬谪剑南道。

    在薛涛十四岁那年。薛郧病故,佳人的生活立刻陷入困境。

    最后,不得已,薛涛凭借“容姿既丽”和“通音律,善辩慧,工诗赋”,在十六岁那年加入乐籍,成为一名官妓。

    后来,她凭借才色,甚得剑南节度使韦皋的宠爱,不但让她参加各种官府的饮宴,还让她负责府中一些案牍工作,甚至真的上书朝廷,请封其为“校书郎”。

    尽管朝廷并未允准,但薛涛在韦皋身边的地位可见一斑。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权势,佳人不免恃宠而骄,令韦皋十分不满,一怒之下,将其发配松州。

    薛涛非常恐惧,在发配松州的路上写下《十离诗》,韦皋见诗而感动,又将其召回成都。

    这次磨难,让薛涛看清了自己,归来不久,就脱去乐籍,寓居于成都西郊浣花溪畔,那一年,她二十岁。

    二十年后,薛涛遇到了来成都查办案件的,监察御史、著名诗人元稹。尽管薛涛大元稹十四岁,二人还是一见钟情,爱的如痴如罪。

    可惜好景不长,三个月后,元稹回京而变心,佳人空盼郎归,却一无所获。她满怀幽怨与渴盼,汇聚成了流传千古的《春望词》。

    最后,薛涛大彻大悟,离开了浣花溪,移居到碧鸡坊,筑起了一座吟诗楼,一袭道袍了此残生。

    她死后,曾担任过宰相的段文昌亲手为她题写了墓志铭,写着“西川女校书薛涛洪度之墓!”

    ……

    ……

    崔耕之所以讲薛涛的故事,首要的用意,当然就是过眼前这一关,

    我不是欠了你一首诗吗?这下好了,我这个故事中有很多很多诗,足以偿还。

    这么多诗,姚寿的清客们要是再故意引申,就是现在智商为负数的狄光昭,也能看出他们是心怀叵测啊。另外,这些诗都是流传千古的名篇,那些人牵强附会糟践这些诗,恐怕会引发士林的众怒。

    至于崔耕的第二个目的,当然是有意点醒宋雪儿了。同样是秀色无双,同样是才华横溢,宋雪儿听了薛涛的故事之后,岂能没点共鸣?

    你宋雪儿现在就算再得姚寿的宠,能有当初的薛涛得宠?好好想想薛涛的下场,为自己多多考虑吧。处心积虑的为姚寿参与官场斗争,真是愚不可及!

    果然,这些诗似乎还真起作用了、

    “朝朝夜夜阳台下,为雨为云楚国亡;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陇西独自一孤身,飞去飞来上锦茵。 都缘出语无方便,不得笼中再唤人。”

    ……

    宋雪儿听完了薛涛的故事后,不断吟诵着这些文词优美的千古名句,美目之中片片云雾扰动,状似痴迷。

    咳咳~~

    姚寿见不事,轻咳一声,点醒道:“宋小娘子,宋小娘子,莫为一个虚构的人物悲春伤秋了,还是先顾眼前吧。”

    “眼前?什么眼前?”

    “唉,痴女子,你眼前不是崔查访么?”姚寿意味深长得道:“你日后的终身幸福,就要应在崔查访的身上,莫非还要重蹈薛涛的覆辙吗?”

    “这……好吧!”

    宋雪儿秀眉微蹙,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冲着崔耕微微一福。道:“今日难得见名满天下的崔飞将,奴家想赠送您一件小礼物。”

    崔耕推脱道:“礼物?礼物就不用了吧?”

    姚寿为宋雪儿帮腔道:“要的,要的。据老夫所知,宋小娘子为这件礼物很是花了一番心思。崔查访,你莫辜负了美人的一片情义哩。”

    这时候,宋雪儿不待崔耕答言,已经将玉手深入袖兜之中,掏出一个锦盒来。

    将锦盒打开,却是一张遍布花纹的桃花色的笺纸。

    所谓笺纸,就是专门用来写信或者文人诗词唱和的特殊纸张,制作起来,往往不惜工本。崔耕稍微一搭眼就知道,这些笺纸就算不如等重的黄金珍贵,也绝对相差不大。

    他问道:“宋小娘子的意思是?”

    宋雪儿微微躬身,手捧着笺纸高举,道:“妾身写了一首诗给崔查访,还请您赏脸,务必收下。”

    “呃……”崔耕本能得就意识到这首诗恐怕有问题,不想收下此纸。

    可是,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见崔耕犹豫,狄光昭却不忍心上人丢了面子,劈手将那张笺纸接了过来,道:“有什么啊?不就是一首诗吗?我来念念啊……题目就叫……呃……《咏鸳鸯草》……”

    姚寿挤兑道:“怎么?狄三公子可是念不下去了?嗯,被人横刀夺爱的滋味的确不好受啊!”

    “什么横刀夺爱?”狄光昭强撑道:“没有的事儿,念就念:绿英满香砌;两两鸳鸯小。 但娱春日长;不管秋风早。”

    哗~~

    狄光昭此言一落地,可了不得了,全场顿时如同开了锅一样。

    怎么样?怎么样!

    如果说之前宋雪儿的那几首诗的解释,是牵强附会的话,那她这首诗对崔耕的情意,无疑就是证据确凿!

    鸳鸯,在诗歌中天然就代表了爱情啊!

    尤其是最后两句“但娱春日长;不管秋风早”,甚至流露出不求长相厮守,只求片刻欢愉的意思!

    崔二郎要是再拒绝。那还是个男人吗?他娘的,怎么崔二郎这么好运啊,真是羡煞旁人!

    狄光昭可是真急眼了,在崔耕耳边叮嘱道:“崔查访,莫忘了自己的承诺!”

    “放心,忘不了!”

    好个崔二郎,关键时刻,美色当前,还真能把持得住!

    他面色一肃,朗声道:“宋小娘子,多谢你对崔某人如此厚爱。只是崔某人确实对你无意,也只能辜负美人恩了,实在抱歉!”

    宋雪儿面色巨变,道:“崔查访,这是你的心里话?”

    崔耕回答的斩钉截铁,道“千真万确,发自肺腑!”

    “不,我不信!”宋雪儿面色凄厉,仿佛真成了被夫君抛弃的怨妇,指着狄光昭道:“你不要我,是不是因为狄三公子不瞒崔查访,奴之所以和他虚与委蛇,不是对他有情,而是……”

    “什么?”

    宋雪儿双膝跪倒,以头触地,继续道:“妾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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