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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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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有为略有些奇怪道:“张嘉贞不是本地人,只是因为那个案子才留在下封县。难道这么个小山村,里面还有他什么亲戚不成?”
“的确是有些奇怪,等会儿问问张嘉贞本人就知道了。诶……来人了。”
说话间,已经有一队着缟的乡民从远方走来,脸上并没多少悲戚之色。为首一人,身着丧服,看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身形高大,文质彬彬,在这伙乡民中鹤立鸡群。
崔耕一使眼色,卖相最好的剧士开就上前打招呼道:“诸位乡亲请了,在下问一句,这里可是徐家庄吗?”
那领头的中年男子点头,道:“不错,正是。外乡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在下乃剑南道黜陟使驾前侍卫剧士开,想向诸位打听一个人。”
“你想打听谁?”
“曾经做过下封县尉的张嘉贞,可是在你们村吗?”
那中年男子道:“我就是张嘉贞,敢问哪位是崔黜陟?”
“原来你就是张先生,崔某人这厢有礼了。”
崔耕没想到这么快就找着了正主,赶紧上前与之见礼。双方略寒暄了几句,就被领入了村内。
还别说,这下封村虽然地处偏僻,人口着实不少,能有一二百户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刚办了白事的缘故,酒肉都是现成的。功夫不大,一桌称得上丰盛的酒宴已经摆好,款待崔耕等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崔耕问道:“张先生,我看您今日身着丧服,不知今日下葬之人,是您哪位亲人啊?”
张嘉贞嘿然一叹,摇头道:“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家人。死的这个人既没什么亲朋故旧,唯一的孙子又下了大狱。本官对她心里有愧,就发送了她。勉强说,就算我认了一个老干娘吧。”
周兴沙哑着插话道:“张先生对一个非亲非故的老太太有愧?这颗奇了,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呢?”
张嘉贞看了崔耕一眼,语气有些生硬道:“其实,这事儿跟崔黜陟也有些关系。真听了在下的介绍后,您也应该有愧。”
“啥?我也应该有愧?”崔耕大吃一惊,道:“张先生,您开玩笑呢吧,本官可从来没来过下封县,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徐家庄的老太太?”
张嘉贞眉毛一挑,道:“哼,正是因为您没来过下封县,才应该心中有愧!”
“为什么?”
“您可记得两年前的徐元庆案吗?”
“徐元庆案?擦!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崔耕面色微变,猛地一拍脑袋,道:“徐元庆就是祖籍下封县,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起这事儿来,还真是崔耕理亏。
想当初,徐元庆杀赵师温为父报仇,间接救了崔耕一命。崔耕投桃报李,和苏味道一起,上书为徐元庆开脱。
与张昌宗一番拉锯战下来,崔耕大获全胜。
武则天亲自下旨,徐元庆是否应该处斩,取决于当初当初徐爽是否被冤枉了。而女皇陛下命令查清此案真相的人,正是当时的剑南道查访使崔耕。
说实在的,二十年前的案子,就是到了后世都很难查清,更何况是在武周年间?所以,这实际上,就是女皇陛下给崔耕的一个顺水人情。
徐元庆是杀是放,全在崔耕的一念之间。
然而,崔耕一到剑南道,就陷入了重重旋窝之中,后来甚至秘密北上洛阳,危机重重。那关于徐元庆的案子呢,他这么一忙活,就给忘了。
现在想来,徐元庆是以民杀官,乃“十恶”之中的“不义”,即便武则天的天下大赦也救不了他。现在,这位徐小哥,应该还在刑部大牢里受苦呢。
崔耕咽了口吐沫,略有些尴尬道:“照这么说,您发送的这位老太太,就是徐元庆的奶奶了?”
“确实如此。”
“那的确是本官之过,我该早就想办法,把徐元庆放出来的。”
“嗯?”张嘉贞看了崔耕一眼,讽笑道:“莫非崔黜陟是想徇私枉法,把当初的案子翻过来不成?敢情您这个崔青天就是这么当的啊,下官佩服。”
擦!
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崔耕没好气地道:“怎么?听张先生的意思,是有确切证据证明,当初徐爽是罪有应得?”
“那倒不是!”张嘉贞深吸了一口气,道:“事实上,在下为下封县尉时,也查过这个案子,有八成把握,徐爽的确是冤枉的。只是……唉,此案的内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在下为此甚至被革除了一切职司。”
顿了顿,又缓和了一下语气,道:“方才在下所言,多有失礼之处,万望恕罪。我是……见崔黜陟说翻案就翻案,只觉得这二十年的坚持,实在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崔耕心中一动,道:“照这么说,二十年来,你一直在查这个案子的真相?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嘉贞盯着崔耕的眼睛,正色道:“其实,昔年那件旧案,不光牵扯到了御史忠丞赵师温,还牵扯到了当今的一位宰相。在下就问您一句话,可是真心想查清此案么?”
………………………………
第644章 旧案不简单
“宰相?”崔耕轻笑一声,道:“本官斗倒过来俊臣,硬抗过二张,面讽过突厥可汗。张先生,你拿当朝宰相来吓我,可是有点小瞧我“崔青天”了。”
张嘉贞眼中精光一闪,道:“好,要的就是崔青天这句话!实不相瞒,牵扯到这个案子的当朝宰相,就是刚从大理寺少卿位置上,升任同鸾台阁平章事的袁恕己……”
然后,张嘉贞将当年发生的那件案子,娓娓道来。
徐元庆的老爹叫徐爽,是徐家庄的头等富户。二十年多前,徐爽的老婆暴病而亡,很快就有媒婆主动上门,要给他说一个续弦。
可是,说来说去,徐爽都不满意。
那媒婆后来也是真着急了,问道:“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妾身就纳闷了,您究竟想要啥样的啊?”
徐爽答道:“我就是想要袁小娘子那样的。”
所谓袁小娘子,就是袁恕己的独生女儿袁若曦。当时,袁恕己为监察御史,巡按剑南道的方、通、梓、巴、利等州。不知怎么的,就带着四个随从,和女儿袁若曦,巡按到徐家庄来了。
媒婆当时就笑了个前仰后合,道:“呦,就你徐爽,一个乡巴佬,还想娶人家官宦人家的小姐,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徐爽笑而不答。
可当天晚上就出事儿了。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袁若曦的闺房内传出来,响彻夜空。袁恕己带着随从来到现场,但见袁若曦身上插着一把刀,倒在血泊之中。徐爽满手是血,站在那里,呆呆愣愣。
那还有什么说的?
袁恕己命人绑了徐爽,去下封县衙问罪。
当时的下封县县令出缺,县尉叫赵师温。现场这个情况,再加上媒婆的口供,堪称铁证如山。赵师温给徐爽定了个“因奸不允,打死人命”的罪名,行文刑部,很快就开刀问斩了。
经过这件事,赵师温得了袁恕己的青眼,从下封县尉,升为任丘县令。
至于接任赵师温为下封县尉的人,则是张嘉贞。
他稍微一搭眼这个案子的卷宗,就发现了诸多疑点。
其一,徐爽曾经辩解,是袁若曦和自己情投意合,主动邀请自己到她的闺房的。虽然这个说法,令人难以置信,但据卷宗所载,徐爽“美姿容”,似乎也不是完全没这个可能。
其二,徐家庄既无冤案,又无贤才,更无官宦之家。袁恕己身为监察御史,平白无故到这个穷乡僻壤来住了一个多月,到底有什么目的?
其三,当时作为杀人物证的那把刀,不知所终。
其四,仵作验尸,必填“尸格”。但是,在这卷宗中,完全没有“尸格”的存在。当时验尸的仵作,也不知所终。
其五,也是最关键的,袁若曦睡觉能不插门?徐爽又不是江洋大盗,他是怎么进去的?卷宗上全无记载。
所以,张嘉贞有八成的把握,这徐爽是被冤枉的,
于是乎,他亲自去现场查探,想为徐爽申冤。但是,天不从人愿,最终他什么都没查出来。
张嘉贞是个认死理儿的人,从那以后,这个案子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吃不好睡不香。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做了一件胆大包天的事儿偷偷挖开袁若曦的坟,将其遗体取出来的验尸。
算他倒霉,此事竟然被袁家的人发觉了。将其臭揍了一顿,绑到恕己的面前。
这年头,依朝廷律法,偷坟掘墓,斩立决。按说,张嘉贞并无幸理。
幸好,他这场不完全的验尸,发现了袁若曦的一个秘密死者尸骨骨盆宽大,应该是生产过的。
现在问题来了,袁若曦云英未嫁,怎么会生过孩子呢?袁恕己平白无故来徐家庄,是不是因为袁若曦再次怀孕,要掩人耳目呢?
当张嘉贞把这些疑点提出来之后,袁恕己就不能把他送官了。要不然,袁家的一世清名,就要毁于一旦。当然,人家张嘉贞不管怎么说都是朝廷命官,私下杀人更不可能
最后,双方讨价还价,达成了两项协议。
其一,张嘉贞主动提供把柄,被袁恕己抓到,以革除其身上的一切职司。
其二,袁恕己将那把杀袁若曦的刀,交给张嘉贞,让他私下里详查此案。什么时候把案子查清了,张嘉贞就可以重新入仕。若是一直查不清,张嘉贞就要终生做一个平民百姓,以作为惊扰袁若曦在天之灵的惩罚。
话说到这,张嘉贞从墙上拿下一把刀来,道:“崔黜陟请看,这把刀就是杀袁若曦小娘子的凶器。”
崔耕接过来一看,这把刀还真不简单。它的材料应该不是普通的铁料。二十多年了,虽然不是光亮如新,却也没什么锈迹。
另外,整把刀上尽管并无任何字迹,但刀背甚厚,上面有不少莫名的凹凸,总体看去,酷似龙形,辨识度还是很高的。
崔耕道:“这把刀,到底是袁家的,还是徐家的?”
“应该都不是,但也说不准。”张嘉贞无奈道:“袁恕己说不认得这把刀,在下又不能审讯他。徐家庄的乡民倒是可以审讯,但若徐爽私下有这么一把刀,也不是没可能。”
崔耕凝眉寻思了半响,也没找着什么突破口,看向周兴道:“周兄,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周兴言简意赅地道:“无非有三种可能:其一,没什么蹊跷,袁若曦确实是徐爽杀的。其二,这是一个局中局,杀袁若曦的另有其人,很可能和她的奸夫有关。其三,阴差阳错,有个小偷进来,错杀了袁若曦,徐爽又恰好和袁若曦约好了密会。”
崔耕道:“那周兄以为,这三种可能,哪种的可能性大呢?”
周兴摇了摇头道:“这个属下就说不好了。呃……说实话,二十年前的案子,人证物证都灭失的差不多了,查清的可能性着实不大。”
其实崔耕也是这么想的,当即问张嘉贞今后有什么打算。
反正二十年过去了,袁恕己即便有再大的气也应该消了。自己托张柬之向袁老头说说情,让他同意张嘉贞复出应无问题。
不过,张嘉贞却比较死心眼,坚称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把这个案子破了,誓不出山。
崔耕也没啥好办法,打算再多待几天尽尽人事,张嘉贞若是实在不听劝,也只得由他去了。
可第五天中午,崔耕刚刚吃罢了午饭之后,剧士开和黄有为就一脸肃然地走了进来,道:“崔黜陟,恐怕大事不妙啊!”
“怎么了?”
“徐家庄外,不仅出现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人探头探脑,还向乡民打听您下落。”
崔耕眉头微皱,道:“会不会是官府的人?”
黄有为摇头道:“不可能,他们身生那股子味,属下隔着八百里都能闻出来,这些人定然是道儿上的!”
崔耕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剧士开道:“贼人粗略估计能有七八十号,而且武力不俗,硬拼肯定是不行的。为今之计,还是三十六路走为上。事不宜迟,具体是上山躲避还是下山突围,还请大人快快定夺。”
徐家庄处于半山腰的一片平台上,方圆数十里内,都没有人烟,上山躲避和下山突围的差别着实不大。崔耕想了一下,决定问下张嘉贞的意见。
张嘉贞极为热心,道:“贼子远来至此,路径不熟,不如几位跟在下一起上山。到时候,即便单单绕路,也能把他们绕晕了。”
“好,那就拜托张先生了。”
当即,张嘉贞从墙上摘下那把怪刀,和崔耕等人一起,出了徐家庄顺着小路往山上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众人背后传来一声大喝,道:“崔狗官跑啦!大家快追,杀狗官,祭奠老当家的在天之灵啊!”
………………………………
第645章 别有一洞天
“不好,快跑!”
崔耕等人在张嘉贞的带领下,一路狂奔,不到半个时辰,就跑出了二十多里地去,直累得嘘嘘带喘,鼻洼鬓角热汗直淌。
而后面的贼子,却依旧紧追不舍。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最严重的是
张嘉贞连喘了几口粗气,道:“崔黜陟、各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在下迷路了!”
“你……”剧士开好悬没气晕过去,道:“我说张先生,咱不带这样的。你不说把贼人绕晕吗?怎么贼人还没晕,你自个儿倒先晕了呢?”
黄有为苦涩道:“我说怎么前面没路了,您还硬要大伙爬山呢,敢情是您已经迷路了啊!”
崔耕也暗暗后悔,觉得自己太思量不周了史书上说张嘉贞有宰相之才,那指的是他的行政能力。仔细想来,要论走山路,这位还未必比得上徐家庄的一个普通乡民呢。
崔耕也只得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咱们还是赶紧走!”
于是乎,众人继续逃命。
但时间久了,崔耕这伙人可就跑不过贼人了。
无它,贼人俱是精锐,而崔耕这边,却还有崔耕、张嘉贞这两个文弱书生,周兴虽然比他们俩强点,但也强不到哪去。
眼瞅着追兵越来越近,封常清看见不远处有个山缝,道:“大家钻进去!”
崔耕道:“好办法,快,快,听常清的!”
大家鱼贯而入,封常清殿后。
其实,大家也都理解封常清的意思:在这个山缝里藏起来,运气爆棚就能得脱大难。
要是运气一般呢?贼子搜到这个山缝,怎么也得一段时间。另外,这山缝不宽,封常清一身铁甲站在那里,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贼子发现之后,也能坚守不短的时间。
进了山缝,大家发现,情况比自己想的要好一些。此地外面窄,里面宽,其实就是一个山洞,足有五六丈长短。
剧士开心里藏不住事儿,刚把气儿喘匀了,就埋怨道:“张先生,都说你有大才,我咋没看出来呢?你说咱们当初往山下突围多好,顺着山路一直往下,怎么也不会迷路吧,兴许还能遇着救兵呢。现在可好,听您的,咱们早晚,得被人家一勺烩了。”
张嘉贞直羞得满面通红,道:“事已至此,张某人无言以对。剧兄弟,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然后,他又拿起那把怪刀仔细端详,道:“待会儿,贼子真来了,我就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剧士开揶揄道:“得了吧,就您这小体格儿,恐怕一个也杀不了……诶,对了,您这把刀都看了二十年了,也没看出什么子丑寅卯来,要不,给咱瞅瞅?”
“给你就给你。”张嘉贞无可无不可,把那把怪刀递了过去。
剧士开乃江湖子弟,对破案没什么研究,原来根本就没注意这把刀。
不过,这怪刀入手,他稍微一打量,就叹道:“好刀!这把刀就算不说是吹毛利刃、削铁如泥,可也差不了多少了。世间宝刀在其上者,绝对不会超过一百!”
崔耕道:“一百以内?那岂不是说,这把刀得有名有姓?你能认出此刀的来历吗?”
剧士开略有些尴尬道:“属下是说此刀的材料特殊,乃是世间罕有的宝刀。可不是说,这把刀有什么来历。”
见崔耕有些失望,剧士开又赶紧补充道:“崔大人,您上眼了!”
言毕,他用力将此刀往石壁上一插,竟然没入了一寸来深。再把怪刀抽出来,刀尖竟丝毫未损。
剧士开得意道:“怎么样?崔大人,这把刀厉害吧?”
“呃……厉害……厉害!”
崔耕一个文弱书生,对什么宝刀宝剑完全不感兴趣,敷衍了几句。
不过,剧士开却如同得了一个新奇玩具的孩子般,在山洞内刺来刺去,玩了个不亦乐乎。
崔耕本来还想让剧士开省点体力,应付一会之后的大战。不过转念又一想,真到了那一步,剧士开体力再好也没什么大用,也就由他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贼人就找到了崔耕等人藏身的所在。
先是有贼人强攻,被封常清宰了四五个。又有贼人从远方投掷石块,被封常清用弓箭射死了三人。
这回贼人才知道崔耕这边人手虽少,却不是那么好啃的,都隐蔽起来,恐为封常清的冷箭所伤。
宋有斌躲在一块巨石后面,高声道:“姓崔的,告诉你,我乃宋霸子的独子,宋有斌。今天来杀你,就是为父报仇。识相的,你赶紧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的。要不然,等我把你抓出来,就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崔耕疑惑道:“你这人好没道理,宋霸子乃太平公主诛杀,跟本官何干?”
“哼,你休想狡辩,邺国公已经派人把真相都告诉我啦!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出不出来受死?”
“白日做梦!”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千万别后悔!”
稍后,宋有斌传下命令,众贼人从山上砍下了不少湿柴。
用干柴一烤这些湿柴,顿时浓烟滚滚,弥漫四周。功夫不大,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宋有斌等人趁机往前挪,甚至有人将准备好的柴火,往山缝中扔去。不消一会儿,山洞里面,也烟雾弥漫。
这里只有一面通风,毫无疑问,若是再不想办法,大家早晚得呛死在里面。
崔耕倒是明白,用尿打湿了衣服,缠在口鼻上,应该能多坚持一会儿,但那有何意义?
他叹了口气,道:“莫等了!咱们出去,四散奔逃吧,逃一个是一个。”
剧士开慨然道:“抛下主公逃命,我姓剧的干不出来!俺这就冲出去,和贼子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说着话,又是拿起那怪刀,冲着石墙恶狠狠地一刺。
可他马上就感到手感不对,惊呼道:“慢,大家先别动,这地方有古怪,我的刀怎么全刺进去了。”
黄有为道:“那就是有道石缝,恰巧被你赶上了呗,有啥不对的?”
“不是,这跟石缝的感觉不一样……好像,这刀还能转……对了,这里是有机关!”
嘎支支~~
剧士开话音刚落,就有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紧跟着前方石壁一阵隆隆作响,徐徐向上移动。
滚滚浓烟顿时往里面涌去。
很显然,这山洞并非天然形成,而是人为。这把怪刀,就是开启门户的钥匙。
只是“钥匙孔”本来就隐秘,又被青苔覆盖,大家才完全没有发觉。现在,经剧士开的无意一刀,终于门户洞开!
崔耕见状大喜,道:“快,咱们快进去!说不定,咱们能就此……逃出生天!”
………………………………
第646章 终得解悬案
“杀啊!”
崔耕等人刚刚进了石门,贼子们也察觉到了异状,冲进了山洞。
有开就有关!
剧士开心急如焚,往四下里望去,果然发现有一处不起眼的凹陷。
就是这里!
他用力将怪刀往凹陷处一插一拧,就再次听到“嘎支支”的刺耳声,石门随之隆隆而落。
顿时,石门内一片漆黑。
哧~~
黄有为打着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往四下里望去,但见四周墙壁上有不少蜡龛。
把牛油大蜡一支支点起,里面顿时明亮起来。
崔耕等人这才来得及仔细查探这处所在。
不过,令大家失望的是,饶了一圈儿,也没发现什么出口或者机关。之所以有阵阵凉风吹来,只是因为几个天然的石隙罢了。
周兴叹道:“情况不妙啊,这里应该是此间主人的一个藏宝地,出口只有一个。”
剧士开眼前一亮,道:“藏宝?嗯,有道理,既然开启石门的钥匙都如此不凡,里面的东西恐怕更加值钱!”
这个被石门隔绝的空间并不大,左边是几百个箱子,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右边则是十几个箱子,毫不起眼。
咔嚓!
剧士开一边说着话,一边挥刀将左边一个木箱的锁头斩落,看了一眼,失望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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