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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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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瑞月,送的那块玉配还回去呗。

    总而言之,先劝降了清河张氏,不会影响张公瑾家族的态度。相反地,先劝降张公瑾家族,清河张氏就手到擒来。

    三日后,崔耕带着魏云儿和魏雪儿,以及封常清、宋根海等人,拜访张公瑾家族。

    现在张公瑾家族的族长叫张泳,是张公瑾的孙子,今年都六十多了。

    张家大开中门,张泳亲自将崔耕迎进客厅。

    分宾主落座,自有丫鬟献上香茶。

    略微寒暄几句后,崔耕轻咳一声,道:“关于本官的来意,我不说,张族长也清楚吧?”

    “清楚,当然清楚。不就是让我们张家,把那吞到肚子里的肥肉,再吐出来吗?”

    崔耕一听这话头,就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好办,深吸了一口气,道:“涉及重大利益,单凭言辞难以说动张族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事儿有得谈不?换言之,到底要什么条件,您才肯准许百姓们秋后还账?”

    “有的谈,当然有的谈!”张泳微微一笑,道:“就是不知崔相肯不肯了?”

    崔耕眼前一亮,道:“老族长尽管道来,只要本官能做到的,万无推辞之理。”

    “崔相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满。”

    说着话,张泳伸出了三根手指头,道:“老朽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我这有三个条件,您只要满足其中之一,我张家就可以准许百姓们秋后还账!”

    “但不知是哪三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就是聚丰隆银号乃天下第一的大钱庄,日进何止斗金?崔相只要把聚丰隆三成的份子让给我们张家即可。”

    “三成的份子?你怎么不去抢?”宋根海怒斥道:“聚丰隆是实行加盟制,所有参与的店铺,皆有份子。仔细算起来,我家大人的份子还没三成呢!”

    “无妨。”张泳非常无耻地道:“这不还有曹月婵曹掌柜吗?崔相若把她的份子也算上,三成股份当无问题。”

    “你你实在太过分了!”

    崔耕明白,张泳提的这个条件,简直是全无诚意。慢说自己拿不出这么多份子来,就算能拿出来也不能给他啊!

    要知道聚丰隆三成份子,代表的钱财已超过亿贯!拿这些钱救魏州的失地百姓,自己还没那么圣母。他们只是失去土地而已,又没有性命之忧。

    崔耕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张族长若真有诚意的话,就把另外两个条件,一并说了吧。”
………………………………

第999章 有幸见高僧

    张泳道:“也好。老朽的第二个条件,就是请崔相将糖霜和冰糖的秘方,告知我们张氏家族。”

    崔耕依旧摇头道:“这也不成。那糖霜和冰糖的方子,乃是本官和扬州李善共同所有。李善刚刚撒手人寰,我就将这个秘方送人,不妥,大大不妥。呃你再说说第三个条件吧。”

    “第三个条件,就是您将烧制玻璃的秘方,告知我们张氏家族。

    “还是不妥,这个方子乃是本官和义弟王元宝共同所有。告诉了你们张家,乃是过河拆桥之举,我不能答应。”

    “哼,三个条件,崔相全不答应,可见你对今日的谈判毫无诚意。既然如此那对不住了,我们张家总不能把吞下肚里的肥肉,白白吐出来。”

    “慢来!”

    崔耕摆了摆手,道:“张族长提的第一个条件太不靠谱,但后两个条件,却也不是全无道理。说白了,张族长您是想用那些土地,来换一个利润巨大的产业吧?”

    “不错,正是。”张泳道:“我们张家和魏家不同,族中子弟多有经商获利者,对土地没那么看中。但是,崔相若拿不出足够的利益来,咱们也只能一拍两散了。”

    崔耕沉吟道:“那本官若是真的拿出一样产业,其利润不比糖霜作坊和玻璃作坊来得少呢?”

    张泳疑惑道:“什么产业?总不会是九天仙露的作坊吧?那可是安乐公主的产业,她能同意?”

    李裹儿愿意为了崔耕,稍微收敛自己的性子。可那不意味着,崔耕能从她手里抢东西。

    再者,拿自己老婆的东西讨好别人,是男人干的事儿吗?

    崔耕摇头道:“当然也不是九天仙露的作坊。”

    “那到底是什么?”

    “且容本官细思之。”

    “敢情您还没想出来啊。”张泳好悬没气乐了,道:“崔青天好大的名头,本以为您是个至诚君子呢,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随口说大话的小人。”

    “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宋根海不乐意了,道:“崔相怎么就说大话了?不就是他现在没想出来,让你用什么产业发财吗?只要给我家大人一段时间,肯定能想出来。”

    张泳不以为然地道:“这一段时间,到底是多久?三天?一个月?半年?甚至是三五年七八年?”

    宋根海哪知道这个啊,只得含糊道:“总而言之,用不了多久。”

    “那可不成,得有个准日子,老朽等不了多久。”

    崔耕明白,今天不定下准日子是不行了,一咬牙一狠心道:“三天,三天成不成?”

    “三天?”张泳哑然失笑道:“崔相您哄谁呢?老夫又不是没见过聪明人,谁能在三天内想出一门大发横财的路子?”

    宋根海道:“切,你见的那些所谓的聪明人,能跟天下闻名的崔青天相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别说,还真能比。他就是老夫的族侄,张遂!”

    言毕,张泳轻拍了两下手,道:“好贤侄,出来吧,难得崔相大驾光临,你还不快快拜见一番。”

    “阿弥陀佛!”

    随着一声佛号,帘栊一挑,走进来一个和尚。

    他双手合十,道:“贫僧参见崔相。”

    崔耕还了一礼,道:“好说,好说。这位大师你”

    “我这族侄可不简单。”张泳迫不及待地介绍道:“他颇具慧根,自幼出家”

    然后,张泳讲了张遂几个小故事。

    话说,张遂在嵩山跟随普寂大师修习时,有一天,当代著名的道士卢鸿,拿着一篇文章来到寺院,说:“我写的这篇文章长达数千言,用字生僻语句怪奇。请在群僧之中挑选一名聪明颖悟的,我要亲自向他传授一遍。”

    不用文,卢鸿这是砸场子来了。

    普寂便让人召唤张遂过来。

    结果,张遂只看了一遍,就把文章放到了案子上,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这篇文章我已经背熟了。

    卢鸿当然不信,要张遂当场背来。

    当即,张遂神情自若地背诵起这篇文章,语调抑扬顿挫,一个字也没有遗忘。

    卢鸿也只能认输,对普寂说道:“他不是你我所能教导的人,还是让他随意到各地游学吧。”

    从那以后,张遂名扬天下,武三思知道后,派人去请,准备把他收入幕中。

    但是,张遂坚持不就。

    这样一来,张遂的名气就更大了,武则天甚至亲自派使者去嵩山,请他出山,结果,人家张遂还是不为所动。

    张泳提起自己这个侄儿来,真是眉飞色舞,与有荣焉。当然,也有点暗含的意思,那就是崔耕你得悠着点儿,别来硬的。俺们张家有这么一个大名人,稍微说点你的坏话,马上就全国关注。

    崔耕当然知道张泳的所思所想,不过,他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激动道:“您俗名张遂,法号可是一行?”

    “不错,正是贫僧。”

    崔耕紧走几步向前,拉住了一行的袖子,道:“今日得见大师,崔某人真是幸何如之啊!”

    嗯?

    闻听此言,不但宋根海等人,就是张遂都愣了。

    论名望,崔耕可比张遂大多了,怎么崔耕连“幸何如之”的话都说出来了?难道他是在有意拍张遂的马屁?

    崔耕的激动当然不是拍马屁,而是张遂在这个时代,确实是最顶尖的高僧。

    关于他的传奇故事,在后世广为流传。

    比如说,唐玄宗晚年曾问他,朕还能活多少年啊?张遂就说,早着呢,您起码得行了万里路之后,才会龙驭宾天。

    唐玄宗仔细一琢磨,朕整天在皇宫里,什么时候行满这万里路啊?可见朕一定还能再活个几十年。于是,重赏了张遂。

    安史之乱后,唐玄宗仓皇入蜀。直到这时候,他才明白,张遂所言“行万里路”的真实含义。

    当然了,现在崔耕如此激动,不仅仅是因为张遂这些神神叨叨,也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言,还有

    他往四下里看了一圈儿,微微一笑道:“众位,那个堪比糖霜工坊和玻璃工坊的产业,本官已经想出来了,此事就要着落在一行大师的身上。”
………………………………

第1000章 反哺一行僧

    “什么?着落在贫僧的身上?”不仅是张泳,就是张遂都深感莫名其妙。

    他解释道:“崔相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外面传闻贫僧有神通法力在身,甚至可以点石成金,化煤成银什么的,那都是谣传而已,做不得数的。”

    “哦?是吗?”崔耕道:“那传闻一行大师,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算学精深,这总不仅仅是传闻了吧?”

    这个话题,整好搔到了张遂的痒处。他高兴地道:“这当然不是传闻,对于天文地理之道,贫僧还真是略知已一二。”

    “那听闻你与绘画大家、机械大师梁令瓒交好,也不仅仅是传闻喽?”

    “实不相瞒,梁令瓒就在此地。”

    崔耕猛地一拍几案,道:“那就妥了!咱们三人可以合作,生产一个前所未有之物,不仅可以大发其财,而且可以名扬千古。”

    “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种可以精确计量时间的物事。”

    张遂疑惑道:“计量时间的物事?这能算得上什么前所未有之物?”

    “嘿嘿,此物的精确程度前所未有,当然称得上前所未有之无物。本官把它称做钟表。”

    没错,崔耕想做的就是钟表。

    在历史记载中,世界上第一台钟表,就是张遂和梁令瓒合作,在开元年间制造的。

    当时,大唐朝廷用的是李淳风编的麟德历。的确,李淳风很伟大,麟德历编的远胜前朝,初期也很准。

    但是,时间久了,误差越来越大,麟德历也就渐渐不准了。

    最令人苦恼的是日蚀,用麟德历预测的日蚀日期,总跟实际误差很大。

    这个时代,讲究天人感应。人们就会问了,是不是你李隆基失德,才导致上天把日蚀的日子改了,要警告你啊。

    李隆基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将著名的一行大师找来,编订一个更为精确的历法。

    编制历法,最主要的是观察天体运行的规律,对计时仪器的精密程度要求很高,传统的沙漏和日圭自然不敷使用。

    最后,张遂和梁令瓒合作,制成了“水运浑天仪”。

    这个仪器依靠水力运转,不仅可以测定时间,还且模仿了天体运行。

    另外,张遂在此仪上设了两个木人,用齿轮带动,一个木人每刻自动击鼓,一个木人每辰自动撞钟,是世界上最早的机械时钟装置,现代机械钟表的祖先。

    尽管这架水运浑天仪在使用了一段时间后,便因铜铁渐涩,不能自转而渐渐废弃,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绝对的高科技了。

    最终,张遂靠着“水运浑天仪”,费尽千辛万苦,编出了大衍历,其准确性远胜鳞德历。

    当然了,崔耕不可能去让张遂造什么水运浑天仪,那玩意儿既太过沉重,又没什么实用性,根本就没法儿卖钱。

    事实上,用水力驱动齿轮的机械表,本就不是一条正路。

    崔耕真正想做的是

    他吩咐道:“请取三根绳子来,长度不同,每个绳子下面,都挂一个秤砣。”

    “什么意思?”

    “大师先拿来就是。”

    “遵命。”

    功夫不大,三根带着秤砣的绳子就到了。

    崔耕将三根绳子分别悬挂,然后各自轻推了一下,道:“一行大师,你仔细观察,当有所获。”

    “那贫僧试试吧。”

    崔耕的名气在那摆着呢,张遂不敢怠慢,仔细观察起秤砣的摆动来。

    张泳不明所以,也趴在那看着,一会儿功夫,就看了个头晕脑胀。

    忽然,他颇为警觉地道:“我听说在泰西之地,有种催眠之术,就是用绳子吊着个水晶球来回摆动。崔相你该不会是,想用邪术害人吧?”

    “什么啊?”崔耕简直哭笑不得,道:“张族长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官只是想向一行大师介绍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而已。”

    “哼,老夫却看不出来,用绳子吊着秤砣摆动,算什么有趣了?”

    “好吧,我提醒您一下,仔细观察这钟摆的幅度大和来回所需的时间”

    “我明白了!”

    张遂不仅仅是这个时代伟大的天家、佛学家和机械学家,更是顶尖数学家。他在编写大衍历的过程中,甚至自编了世界数学史上第一个的正切函数表。

    他对数字是相当敏感的。

    张遂颇为兴奋地道:“对于一根绳子和秤砣来说,其摆动幅度的大和来回的时间全然无关。换言之,这根绳子摆动一回所需的时间,仅与绳子的长度有关。”

    “一行大师果然聪明。有了这个发现,制成一个自动计时装置,当不是什么难事吧?本官不才,想把这种计时装置命名为摆钟。”

    摆钟的准确性,是靠单摆定律保证的,与机械的精度关系不大。以这个时代的技术,应该能勉强造出来。

    但是,张遂还是没什么信心,苦恼道:“该怎么利用这个现象来计时呢?贫僧愚笨,现在还是毫无思路。”

    崔耕先是一愣,随即苦笑道:“倒是本官过于乐观了。这样,你用齿轮,制造一个擒纵结构”

    擒纵结构,是古今中外机械表最根本的原理。

    简单地说,就是一个边缘上有一圈尖角的轮子,和一个与钟摆相连的马蹄铁形钩子组成。

    这个轮子经过若干传动齿轮被发条驱动,总想转动,但是因为旁边有个讨厌的钩子把轮缘上的尖角绊住了,它必需等钩子放开的时候才能转动。

    那讨厌的钩子和钟摆相连,钟摆每摆动一次,钩子就释放轮边上的一个尖角,让轮子转一个角度。

    与此同时,钩子每释放一个尖角的时候,就会因发条的力量顺势被推一把。就这样一绊一放地反复工作,钟表就滴滴嗒嗒地走下去。

    原理并不复杂,以张遂的聪明程度,当然是一听就懂。

    他激动地道:“原来如此。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贫僧今日真是受教了。崔相,请受贫僧一拜。”

    崔耕却有些心虚,这世界上第一个擒纵结构,就是人家张遂发明的。到了现在,人家却因为这个来感谢自己,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赶紧以手相搀,温言道:“哪里,哪里,本官只是偶有所得而已。想必给一行大师一段时日,也可想出这个法子。”

    张泳却有些不耐烦了,道:“那钟表真能赚钱?甚至不让玻璃工坊和糖霜工坊?”
………………………………

第1001章 不仅为赚钱

    “当然。”

    崔耕循循善诱道:“张族长请想,大富大贵之家,一切皆有规矩。什么时间干什么,应有定数。用日圭或者沙漏计时,还是用钟表计时,那不是高下立判吗?”

    “嗯,有道理!”张泳瞬间就被说服了。

    试想魏州城内,如果清河张氏或者魏家有钟表,而自己家却没有,那如何能忍?几家族长见了面,自己也抬不起头啊。

    更别说什么暴发户,要急于显示自己的“家族底蕴”了。

    说到底,宝石有什么用?珍珠有什么用?无比广大的宫殿有什么用?甚至于,玻璃器皿就一定比瓷器好用?之所以用这些东西,无非是为了彰显身份罢了。

    从这个角度来讲,钟表可比这些东西强多啦。

    张泳高兴地道:“有了钟表,再用沙漏计时之人,可就是土鳖啦。互相攀比之下,钟表必将在通都大邑中流行。”

    崔耕道:“关键是这玩意儿利润高啊,咱们完全可以把它分几个档次,镶金嵌玉,乃至弄上各种生肖图案。不翻个几倍卖出去,真是上对不住列祖列宗,下对不住妻子儿孙哩。”

    “哈哈,崔相人称“点金圣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气氛逐渐热烈起来,崔耕也不禁长松了一口去。

    在这个时代,在民间来讲,钟表的性能过剩,也只能作为一种奢侈品存在了。若是张泳不以为然,自己还真没啥好办法。

    当然了,不是说这个发明没什么用,只是在民间用处不大罢了。在某两个特殊的地方,钟表简直有着翻天覆地的作用。

    首先就是航海。

    比如说,崔耕现在要造船,强占无主之地,最好连南北美洲都占了。

    那么,在船上到底该如何精确定位呢?光靠指南针肯定不行。

    时间加上星相,基本上就能把船只的具体位置定个差不多了。

    在张遂这种高手手里,只要崔耕给出概念,让他计算经纬都没问题。要知道,这位在陆地上,曾经利用种种简陋的工具,直接算出了子午线一度的长度。

    事实上,西方之所以很长时间内,时钟技术远超东方,就是两个方面的需要,一个是天,另外一个是航海术。把时钟科技点亮了,其意义如何形容也不为过。

    时钟另外一个伟大意义,是军事上的。

    在没有准确的计时仪器之前,分进合击的战术难度太高,就算是名将都不乐意使用。

    但有了精确的时钟就不一样了,大战之前将领互相“对表”,简直是一个标准的军事动作。

    想想看,高仙芝和封常清用时钟来分进合击,得给新罗人一个怎样的惊喜?

    崔耕今天来张家见到了张遂,简直是占了大便宜了。

    同样地,张泳也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说到底,单摆的原理,乃至于擒纵结构,都是崔耕提出来的,张家根本就没起到什么作用。

    但得的好处呢?非但有一项日进斗金的产业,还有魏州土皇帝崔耕的友谊。

    最关键的,崔耕把发明钟表的名誉,全让给张遂了。

    如今张公瑾这一系的领军人物,就是张遂。别看他现在不肯奉诏入朝,那是在养望呢。等攒够了足够的声望再入朝,绝对是皇帝的亲信人物。有事儿的时候说个天象示警什么的,比宰相的话都好使。

    稍后,张家大排筵宴,款待崔耕一行。

    酒至微酣,张泳好心提醒道:“崔相,我这个“张”好说,但另外一个张,就肯定没我这么好说话了,您可得早作准备。”

    “嗯?另外一个张?你是说清河张氏那一支?”

    “正是。”

    “为什么?本官和清河张氏颇有渊源,而您又已经和本官达成一致了,清河张氏还有什么问题?”

    “那都没用。”张泳摆了摆手,打断道:“关键在于,我们这个张,根本就不缺土地。如果能借着灾年扩张土地,那当然是最好,但不能扩张的话,也没什么。而清河张氏不同他们太缺土地了。”

    “此言怎讲?”

    “当初神龙政变,张昌宗兄弟被杀,张锡吃了瓜落儿,被贬官出外。大家一看,这是清河张家要败落啊,就纷纷那个出手。清河张氏招架不住,被逼贱卖了不少田地。现在张锡好不容易复相了,他们还不赶紧把以前失去的土地补回来?”

    “敢情还有这番缘故。”崔耕轻托着下巴,沉吟道:“看来光凭情理,是很难说动清河张氏了。不过,我还有办法。本官和清河张氏颇有渊源,还有他们的信物,玉佩一个”

    说着话,崔耕将清河张氏赠的那个玉佩拿了出来,然后,简要地将清河张氏的承诺,说了一遍。

    张泳还是有些不以为然,道:“纵然崔相能拿着这个玉佩,压着清河张氏妥协,又想达到什么目的呢?为小民出头,和清河张氏彻底决裂吗?”

    “这”

    崔耕骤然发现,自己之前考虑的过于简单了。

    不错,清河张氏是要脸的,只要自己拿出玉佩来,他们肯定会照办,要不然,在仕林中的名声就臭了大街了。

    但是,与此同时,如此压迫清河张氏,就与清河张氏结了死仇了,这真是何苦来哉?

    甚至有人会说,当初在扬州,若不是张潜照拂,你崔耕能对付得了孟神爽和王弘义?今日之举,是不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怎么这官儿越大越大,人品却越来越次了呢?

    崔耕沉吟半晌,道:“那张族长以为,本官到底如何做,才会放弃那些土地呢?”

    “基本上没办法。清河张家和我们家不同,他们太看中土地了,说实话,即便崔相拿出类似一个钟表的产业来换,老夫猜测,他们也不会答应。”

    崔耕眼中精光一闪,道:“土地?似乎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啊”

    “安东都护府的土地可不算。”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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