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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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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田地赎回来。可谁成想,那些放贷的见土地上涨,竟昧了良心,让他们现在就还钱。若是无钱,就要强买田地!”
大唐实行均田制,有永业田和口分田之分。按规定,除特殊情况外,口分田不能买卖,只能买卖永业田。但是,到了现在,人口滋生,土地兼并越来越严重,官府已经禁止不了永业田的买卖了。
崔耕看向张廷圭道:“张刺史,可有此事?”
张廷圭叹了口气,道:“下官原以为是搜罗到了一对绝色佳人,没想到,竟搜罗到了两名为民请命的奇女子。实不相瞒,这事儿吧有!”
崔耕冷笑道:“本官原以为张刺史是名清廉自首的好官,没想到,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随崔相您怎么想,下官在这件事上确实理亏。不过”
“怎样?”
“下官也是有苦衷的。虽然那些文契上写清楚了,是今年秋后还账。但同时也注明了,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要求提前还债。人家拿着文契说事儿,下官也无可奈何啊。”
提前还贷的条款,后世的银行也有类似的要求。目的就是,在贷款人有破产苗头的时候,尽量保住出银行的利益。
现在这些人用提前还贷巧取豪夺,还真是有些创意。
崔耕缓和了一下语气,道:“话虽如此,你张刺史放出话去,那些债主能不给你面子?俗话说得好,灭门的知县,破家的令尹。”
张廷圭无奈道:“问题是,下官既灭不了人家的门,也破不了人家的家啊。实不相瞒,咱们魏州地面上,放贷的主要有三家:第一家,就是这百策楼的主人。”
“百策楼的主人?”崔耕心中一动,道:“难道是郑国公魏征的后人?”
“不错。郑国公当初多次纠正太宗皇帝的过错并能提出有效对策被人们称为魏百策。这百策楼,就是魏家人纪念先祖而开的。魏家在朝中根基颇深,本官能把人家怎么样?”
“那另外两家呢?”
“另外两家都姓张,一个是原来的清河张氏迁徙而来,如今的宰相张锡,就是张家的人。下官不占理,当然不敢拿人家张家怎么样。”
“这”
提到清河张家,崔耕也有点傻眼。
当初对他照顾有加的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张潜,也是清河张氏之人。
让崔耕拉下脸来,劝张家放弃合法的利益,他真的办不到。
崔耕想了一下,继续问道:“那另外一个张家是谁?”
“是郯国公张公瑾的后人。”
张公瑾乃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家族枝繁叶茂。占理了还好说,若是不占理,崔耕也不想无缘无故地得罪这种世家大族。
但是,话说回来,在眼皮底下,发生这等巧取豪夺之事,让崔耕放手不管,那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另外,这还有张廷圭还在一旁撺掇呢
“崔相连过半的达官贵戚都能想法子说服。对付这三家,想必不在话下吧?”
崔耕听了这话,不由得暗骂了一声,不在话下个鬼哦,那能一样吗?
对于过半的达官贵戚来讲,无非是损失一年的收入而已。这是能算出来的账,只要能够弥补他们当年的损失,就问题不大。
但是,魏州三大家族要求的可是土地。而土地这玩意儿,不但每年都有收益,而且是不可再生的资源。
甚至很可能,即便没有自己买地的事儿,今年这三家也得想办法将那些土地收入囊中。要知道,魏州富庶,大部分年景都风调雨顺,赶上这么一次大灾,多不容易啊。
自己让他们把吞到肚子里的土地吐出来,得付出多大的代价?付出少了,人家不干。付出多了,自己岂不成了冤大头了吗?
这可怎么办?
………………………………
第996章 地乃家族根
啪!啪!啪!
正在崔耕为难之际,忽然一阵鼓掌声传来。
紧接着,人影一闪,从屏风后闪出一个中年男子。其人面如冠玉,双目有神,三缕墨髯飘洒胸前,风度翩翩。
奶奶的,竟然有人在屏风后面偷听!
崔耕的脸当时就沉下来了,道:“你是何人?”
“参见崔相。”那人颇为潇洒地躬身一礼,道:“吾乃郑国公曾孙魏理是也,实不相瞒,这百策楼就是某的产业。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崔相海涵。”
这回崔耕还真不好怪罪魏理了,百策楼是人家的产业,他若说刚才自己在擦屏风、自己在观察众位对自家菜肴的看法,自己准备在屏风后面抚琴一曲为大家助兴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崔耕道:“原来是郑国公之后,真是失敬失敬。呃刚才你临出来之前,为什么要三击掌呢?”
魏理道:“实不相瞒,某是为魏雪儿、魏云儿而鼓掌。她们苦心孤诣,得到了某的信任,才得以出现在崔相的面前。结果,到了最后,竟摆了魏某一道,要崔相与某为敌。我堂堂的郑国公之后,被两个小女子给耍了,岂能不为她们的表现鼓掌喝彩?”
“魏云儿和魏雪儿是走的你的路子?”
“嘿嘿,说起来,这俩丫头还是某的同族呢。去年魏州大灾,她们的父亲借了某五千贯钱,用家里的田地相抵。今年某要收田,她们俩却声称愿意以身抵债。某当时正在给崔相物色美人,也就允了。万没想到,她们竟别有所图!”
五千贯钱,换这对双胞胎姐妹花,着实不便宜了。
要知道,在长安平康巷里,小有名气的妓子,赎身费才不过是一千贯钱左右。注意,那是在国际大都会长安,在魏州可绝对没这种行情。
魏理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究竟是图啥?
崔耕扭头看向张延圭,疑惑道:“郑国公的后人也是封户?”
“那怎么可能?”张延圭道:“我大唐律法有规定,“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缌麻以上亲,内命妇一品以上亲,郡王及五品以上祖父兄弟,职事、勋官三品以上,皆免课役”。另外,“国子、太学、四门学生、俊士,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同籍者”,也可免税。魏家枝繁叶茂,有不少五品以上的官员,当然不用缴税,更不可能成为封户。”
“那为何这位魏兄要送本官这么一份大礼?”
张延圭有些奇怪,道:“如果能用五千贯钱,换来与崔相结交的机会,没有人会拒绝吧?”
“呃”
崔耕想想也对,自己现在的权势,比李显也小不了多少,稍微从手指缝里漏点儿出来,又何止五千贯钱?魏理有心巴结自己也不奇怪。
魏理补充道:“在下原本的打算是,您正式收下了这对姐妹花,再由张刺史将在下引荐给您。既然出了这么一场变故,也只能主动现身了。”
“原来如此。”
崔耕咽了口吐沫,颇为客气道:“魏先生既是郑国公之后,想必也继承了郑国公的优良品德。小民们好不容易积攒了一点家业,你又何必一定要将其收归己有呢。不如看在本官的面子上,准许他们秋后还账吧。”
魏理把脸一板,道:“对不住,恕难从命。崔相,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别说是五千贯钱了,哪怕是一万贯,两万贯钱。崔相若是有意,我魏家也当双手奉上。但是,若说土地么我魏家寸土不让。”
“还寸土不让?”崔耕讽道:“你们魏家自以为是冒顿单于啊?”
这话是有典故的,秦朝末年,匈奴冒顿单于崛起。东胡向他索要宝马,他给了。向他索要爱妾,他也给了。可在向他一片不甚重要的草场之际,他却决定发兵征讨东胡,言道:“土地是国家的根本,怎么可以给东胡呢?”,于是发兵宣战。
崔耕这样说,当然是讽刺魏家太看重土地了。
孰料,魏理正色道:“虽然魏家不是匈奴的冒顿,但是对土地的看中,却绝不在冒顿单于之下。”
“哦?为什么?”
“崔相以为,一个家族要想兴旺发达,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什么?”
“当然是土地。”魏理撇了撇嘴,道:“只要有土地在,家族就有个根基,就可以用土地的产出,供养子弟。纵使这代没什么人才,下代,或者下下代总会有的。”
崔耕疑惑道:“说到底,不就是钱的问题吗?你怎么会说是土地?”
“哼,钱财算什么?”魏理道:“在贞观年间,斗米不过几文钱。而在隋朝末年,斗米斗钱也是有的。这钱财到底有多管用,那可不一定。再者,一场兵劫,一场天火,都可以将家产毁个干干净净,唯有土地不是那么容易被催毁的。所以,我说,唯有土地,才是一个家族的根基所在。”
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掷地有声,魏理的话音刚落,在场之人就纷纷点头。
“说得好!”
“魏先生此言有理。”
“某早就觉得土地非常重要,今日听魏先生一席话,才明白为什么这么重要。”
在人们的赞同声中,崔耕的面色无比难看。
崔耕本来是卖酒为业,后来更是吸收了后世的记忆。他对土地的观念,与当世之人有很大的偏差。直到现在,崔耕才发现,自己实在是低估了这个时代人们对土地的贪婪和渴求。
他苦笑一声,道:“那如果本官用安东都护府的土地,换魏州的土地呢?”
“不好意思,在下胆子相信落袋为安。”
崔耕叹了口气,道:“好吧,本官也不强人所难,。此事咱们容后再议。”
“什么容后再议啊?崔相现在就把话清楚得好。”魏理眉毛一挑,咄咄逼人道:“还请崔相当场宣布,绝不干预我魏州三大家收地之事。要不然大家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嗯?”
崔耕的脸当即就沉下来了,道:“你是在逼本官表态么?”
“非是逼迫,而是想搞清楚崔相到底是敌是友。您人称崔青天,总不会连表个态都遮遮掩掩吧?”
“若本官说,绝不放弃为那些小民出头呢?”
“那没办法,无非咱们双方各施手段罢了。”
宋根海忍不住插话道:“笑话!你们三大家里面,也就是清河张家还有些实力。至于什么郑国公魏征的后人,郯国公张公瑾的后人无非是两家破落户而已,也配说和我家大人掰腕子?”
“当然配!”魏理笃定道:“只要崔相还要他崔青天的名声,就不会使那些龌龊手段。若是依律行事,我们三家又怕他不成?”
宋根海不服气地道:“若我家大人一狠心,替那些小民还了债,你不就捞不着土地了?”
………………………………
第997章 双方终翻脸
魏理仍是一脸笃定,看向崔耕道:“崔相,您不会这么做的,对吧?”
崔耕无奈道:“当然。”
这番道理宋根海不明白,魏理和崔耕却是心中不宣。
崔耕现在的位置太敏感了。
他总领河北、山东二道以及安东都护府的军政大权,简直就是裂土封王。
这要是再用自己的钱替百姓还债,别人就会问了,你到底想干啥?
历史上有人做过类似的事儿,那就是孟尝君。
孟尝君让门客去自己的封地“薛”收债,结果,门客冯谖到了薛地之后,将债券全部焚毁。
非但如此,还理直气壮地回报孟尝君说:“我用这些债券的钱,为您买了“义”了。”
后来,孟尝君和国君闹了矛盾,被迫回自己的封地去,薛地的百姓们扶老携幼前来迎接。
孟尝君高兴地对冯谖道:“我现在看到你给我买的义了。”
以史为鉴,你崔耕为百姓们还债收买人心,莫非是想对抗朝廷不成?李显再宠信崔耕,也不能让这种苗头出现啊。
所以,现在崔耕对三大家族还真没啥好办法。
魏理早就看穿了这一点,步步紧逼道:“怎么样?崔相。时间过了这么久了,您还没想好,要如何答复在下吗?”
“这个么”
以崔耕现在的身份地位,总不能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
他最终一咬牙一狠心,道:“魏先生你也知道,本官人称崔青天,又何必明知故问?”
“那崔相是铁了心,要与我三大家为难喽?”
“嘿嘿,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开酒铺!”
本来这句应该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但是,大唐年间,中国可没有红薯的存在。于是崔耕将“卖红薯”该成了“开酒铺”!
反正崔耕家之前就是卖酒的,也算应情应景。
名句就是名句,尽管这两句根本既不对账公整,也不平仄相对,还是很快就引起了轰动。
“崔相说得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开酒铺!”
“若天下官员都如崔相一般,如今恐怕已经成了大同之世了。”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崔相的“青天”之名,真实不虚啊!”
在场之人一个劲儿得说崔耕的好话,张延圭更是道:“崔相此言,真是说到老夫的心眼里去了!某定当将以此为家训,传诸子孙。”
本来这也没什么,捧崔耕就捧崔耕呗,崔耕的名声一向甚好,魏理总不会嫉妒。
但是,有些人一高兴,嘴上就开始没把门儿的了,道:“诶,我说,一个是崔青天,一个是郑国公之后,怎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废话,虎父犬子啊,不,虎祖犬子呗。要不怎么有个词儿,叫“不肖子孙”呢。”
“我看未必,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天生会打洞。观这魏理的言行,某以为,当初那位郑国公,恐怕未必如传言一般啊!”
“有道理!其实仔细想想,郑国公投靠过的主子真不少,说他品行多么高洁,那不是扯淡吗?”
魏理听了这些话可受不了了,冷笑一声,道:“既然崔相执迷不悟,某也只有得罪了。”
宋根海不屑道:“得罪?我倒是甚是奇怪啊就凭你魏家那点子实力,能自保就算不错了。怎么就那么有信心,可以得罪我家大人呢?”
“怎么不能?”
说着话,魏理一伸手,从袖兜中掏出两份文契来。
一股不祥地预感,涌上了崔耕的心头,道:“这是什么?”
“魏云儿和魏雪儿的卖身契。”魏理道:“实不相瞒,某本来是准备将这两份卖身契,亲手交到崔相的手中的。不过,既然崔相如此不给面子,那讲不了说不起,就请您将这对姊妹花,还给在下吧。”
崔耕怎么可能还人?
说实话,对于见惯了绝色的崔耕来说,魏云儿和魏雪儿的姿色也就那样。有机会将她们收入房中,那当然是最好。如果觉得不合适,不收下她们,也不会有多少遗憾。
但是,那并不说明,崔耕就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女子被要回去。
无它,事关自己的威严。
魏云儿和魏雪儿撺掇崔耕对付魏理,这要是回到了魏家,那能有个好吗?
崔耕连两个小女子都保护不了,以后再推行什么政令,还有人听吗?
啪!
崔耕猛地一拍几案,豁然而起,道:“怎么?你要把她们带回去?”
“当然。在下有她们的卖身契,就是她们的主人,崔相有什么理由阻拦?”
崔耕终于逮着理了,高声道:“理由?嘿嘿,我崔二郎好色就是理由!来人!”
“在!”
“把魏理拖下去,达二十板子!”
“喏!”
宋根海和封常清答应一声,拖着魏理就往外走。
“你你”魏理满脸地不可置信之色,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崔青天的名头,还要不要了?”
宋根海笑吟吟地道:“崔青天的名头?姓魏的,你这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在长安,我家大人好色的名头,可比崔青天的名头大得多哩。想当初,他为五品定州长史时,为了两个女人,硬抗酷吏来俊臣,最终将其绳之以法。你再厉害,能有来俊臣厉害?”
封常清在一旁插话道:“还有,那两个女子,连你的小妾都不算。崔相抢你两个奴婢,那叫事儿吗?充其量,被人们称为风流雅事哩。”
“我擦!”
这时候,魏理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自己也真是一时糊涂,怎么把和崔耕的斗争,牵扯到义气之争上来呢?
崔耕自己想要什么东西,和崔耕为百姓出头保护什么东西,那意义截然不同。
如果自己为了两个奴婢和崔耕为难,这就是私人恩怨。以下犯上,普天之下没人会同情自己,今天这顿打就算白挨!
然而,、此时后悔已经晚了。
啪!啪!啪
二十板子下去,魏理被打了个皮开肉绽。
崔耕从袖兜中掏出了一叠长乐坊钱庄的钱票,道:“总共是一万贯。五千贯用来弥补你买婢的损失,另外五千贯,算是给你的汤药钱。”
宋根海接过钱票,道:“姓魏的,收着吧。”
“不必了。”
魏理挣扎着站起来,寒声道:“崔相给魏某人的这顿教训,某记下了,咱们走着瞧!那些小民的土地我收定了。”
言毕,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去。
崔耕面带微笑,似乎胸有成竹。然而,心里却默念道:“这回算是把魏家的得罪死了,善后的事情,不好办啊!”
………………………………
第998章 先访郯公后
魏州城,崔耕的临时府邸,后宅,花厅。
魏云儿和魏雪儿齐齐跪倒在地,道:“多谢崔相,要不是您,今日我们姐妹恐怕就被魏理给打死了。”
崔耕伸手虚扶,道:“起来吧,这是本官应该做的。呃能不能问一下,在大灾之际,令尊为何会借魏理五千贯钱呢?如果仅仅是为了维持你们一家的生活,就算粮价腾贵一千贯钱怎么也应该够了吧?”
“家父宅心仁厚,用这笔钱买了一批粮食,赈济灾民。实指望卖了蚕丝,收了庄稼再还钱。没想到,他竟然打起了我们家土地的主意。”
崔耕叹道:“举债赈灾?令尊还真是仁义无双啊!”
魏云儿道:“得崔相一言之褒,家父幸何如之,奴代家父谢谢了。”
“哪里,魏小娘子言重了。”
接下来就一阵冷场。
如果魏云儿和魏雪儿是一般人,崔耕就把她们笑纳了,当成自己的小妾看待。
但是,人家的老爹做好事儿,累得女儿如此下场。崔耕要是再拿她们取乐,那还是个人吗?
但就此放回去?魏理再拿着卖身契,找二女的麻烦怎么办?
崔耕想了一下,道:“接下来,不知二位有何打算?”
姐妹俩对视一眼,道:“其实,我们姐妹即便不卖身于魏理,家中也大可过得。当日所为,主要还是为了借机见到崔相。如今来都来了,当然要善始善终,助崔相解百姓于倒悬!”
看那意思,人家也没打算做崔耕的小妾。
唯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崔耕忽觉心头一股酸味儿涌起。
他强自镇定道:“也好,你们是本地人,肯定对魏州三大家非常了解。这三家有什么作奸犯科之事没有?若拿住了他们的把柄,就可逼他们就范了。”
魏雪儿缓缓摇头道:“妾身不知道。这三家都是名臣之后,脸面还是要的,违反律法的事儿可不会做。再说了,他们即便做了,也肯定遮掩得很好,岂是奴家所能知道的?”
“这样啊”崔耕有些失望。
魏云儿却道:“虽然妾身没有三家作奸犯科的证据,却可以给崔相提供一个妙计。”
“什么妙计?”
“各个击破。三家互相知根知底儿,我们姐妹不知道的事儿,他们未必不知道。再者,先对付一家,总比同时对付三家容易得多不是?”
“各个击破有道理,那你们以为,本官应该先对付谁呢?”
魏云儿苦笑道:“这就非妾身所知了,还是要看崔相您自己的权衡。”
“这样啊”
崔耕考虑了一下,最终决定先对付张公瑾的家族。
道理很简单,刚打了魏理一顿,已经把魏家得罪死了。
至于清河张氏呢?自己和清河张氏之间颇有渊源。若是谈不好,双方闹翻了,一个是对自己的名望损失巨大,另外一个,清河张氏和自己颇有渊源,都不肯和自己合作,人家张公瑾家族凭什么要跟自己妥协?
另外,即便清河张氏同意和自己合作。在张公瑾家族看来,那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心中毫无波动,不会因此和自己妥协。
想反地,先跟张公瑾家族联系,他们同意与自己合作之后,就可以再借着往日的情谊,要求清河张氏合作。已经有一家倒戈了,清河张氏再针对自己,那就是他们的不是了,想必清河张氏不会如此不智。
若在张公瑾家族那失败了呢?那没办法,孤注一掷,要求清河张氏配合自己。大不了,把当初张家为了感谢自己救了王瑞月,送的那块玉配还回去呗。
总而言之,先劝降了清河张氏,不会影响张公瑾家族的态度。相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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