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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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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方铭,也一并关在南监里。

    他在清源县城杀了人,就必须留在清源县衙审讯,然后清源县衙再将审讯后的结果传往泉州,再由泉州府送呈长安刑部报批。

    清源县衙对于方铭这种杀人犯,只有审讯断案之权,是没有直接处置之权的。要杀要剐还是刺配三千里,那都必须由刑部那边做批示。

    刑部那边有了批示之后,清源县衙才能根据刑部批示处置方铭。

    不过崔耕相信,这厮上断头台不过早晚之事。

    不过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同理,胡泽义如今成了阶下囚,清源县自然也不能没了县令来处理日常民政。

    所以,沈拓此番急着回泉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要尽快解决清源县没有县尊坐镇的局面。

    普通政务,崔耕和陈子昂俩人,他相信都能解决好。可这么一直空悬着,也不是这么回事儿。

    他必须将此事禀报刺史冯朴,敦促他尽快跟长安吏部取得联系,让吏部重新筛选一名官员来补清源县令这个缺。

    还是跟之前那个道理是一样的,凡全**政机要和五品以上官员,都必须由政事堂的宰相班子来决议。由吏部提供候补县令的名单,而泉州府有就近举荐之权。

    沈拓走了,崔耕和陈子昂也累够呛了,见着县衙没啥大事儿,彼此心照不宣地提前翘班,各自回了家。

    一个是必须回家补觉,已经困得不行不行了。

    一个是必须回家调养,已经拉肚子拉得虚弱不堪。

    ……

    ……

    黄昏时分,丽景坊。

    崔府。

    崔耕补了一个时辰左右的觉后,便被房中人来人往走动的声音吵醒。原来是在他昏睡間,茂伯去请来了城里有名的郎中替他把脉诊断,同时郎中开了一方滋补调养身子的药方。

    等着他醒来时,郎中早已走了。小九儿也熬好了药,端到了他的床榻前。

    他缓缓坐起,看着一直守在床榻边的茂伯、小九还有二娘这些家人,又想着这两天因为对付山匪而导致的精疲力竭,不由心中暗暗感慨,有家人的感觉,真好!就算为了他们,我崔二郎也得好好活着啊!

    “公子,先喝汤药!”

    小九儿用小勺舀汤正要凑到嘴边吹上一吹,却被崔耕一把将汤药接了过来,道:“我自己喝,哪有那么娇气啊?”

    咕咚咕咚几大口,汤药便喝得只剩药渣子。

    小九儿接回空碗,道:“张郎中说了,公子现在虚得很,这剂汤药恰好是调养身子的,只要一日三帖按时服上半个月,身体就会慢慢调养过来!小的先去给公子准备临睡前的那帖药汤。”

    说罢,小九儿便出了崔耕的房间。

    倒是茂伯脸上多少有几分责怪之色,摇头叹道:“二郎啊,昨晚城门楼上的事儿,我也听你们县衙的衙差们说了。唉,你真是糊涂啊,巴豆这种东西有毒,你怎能亲身涉险呢?万一有个好歹,你让老朽将来到了九泉之下,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

    “徐茂这老货这次说得对,二郎,二娘这回也得好好说道你!”

    二娘缓缓坐到了床沿边,略有嗔怪道:“你如今可不像以前了,你如今既是清源的县尉,更是咱们崔家的家主!你是崔家的顶梁柱主心骨,万一昨晚有个差池,崔家可就垮了。二娘好不容易熬到现今苦尽甘来,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二娘以后指望谁?”

    说着,一向没心没肺小算计的二娘,竟也摩挲起眼泪珠子,看着不像是在做作。

    崔耕见状,轻轻伸手在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笑着看了看茂伯,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啥事儿没有吗?”

    “还啥事儿没有,张郎中可说了,巴豆吃死人的事儿,在咱们清源县以前就有过!”

    茂伯说道:“二郎,以后宁可舍点银子,也不能冒险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崔耕知道茂伯好念叨,尤其是关心起自己来,那简直比亲爹还要絮叨,赶忙非常配合地表态道:“以后,见着危险我就躲,见着困难我就闪,无论如何,必须先学会保全自己!这样总行了吧?”

    茂伯听罢这才满意地点起头来,别看崔耕现在又是家主又是清源县尉的,在他眼中,崔耕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那个打小就爱闯祸爱粘着他的小二郎。

    崔耕不想再继续纠缠这事儿,转移话题道:“前些天山匪袭城,我让你们暂时让师傅匠人们回家歇着,关了酒坊。现在酒坊怎么样了?”

    “重开了,今早就重开了,不然田掌柜那边供不上货,都快被他催死了!”

    茂伯这个崔府老管家如今还兼着酒坊主持事宜,回道:“这几天停工,对酒坊损失不小,正想着多招募一些学徒伙计,加足马力补些损失回来。”

    “唔,酒坊之事还得劳烦您老人家,”崔耕道,“扩招还是扩充,您看着办吧!”

    茂伯嗯了一声,有些唏嘘道:“唉,我也是老了,精神头没有以前好了,恐怕这样下去,只会影响酒坊的经营啊。要是绣绣夫人在的话就好了。她来主持酒坊事宜,比老朽强太多太多了。对酒坊将来而言,也是大有裨益。老朽啊,还是等着绣绣夫人回来后,将酒坊全权交还给她。我呢,继续回府里干我的管家,替二郎你打理打理家里这些事儿。”

    茂伯一提起苏绣绣,二娘情不自禁地蹙了蹙眉头,面色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她的异样还是被崔耕发现了,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对茂伯笑道:“嗯,酒坊的事儿太操心,您老人家再辛苦一段时间,等着我嫂子回来了,您再回祖宅这边来。您年纪也大了,为崔家操持了这么些年,也该是您让您享享清福的时候了。”

    “那可不敢不敢啊,老朽做这些都是应当应分的,就想着等到二郎娶妻生子那一天,老朽也算是死也瞑目了!”茂伯捋须长叹,尽管崔耕对他尊敬有加,他还是没有忘了自己在崔家的身份。

    “会的,会有那一天的,您老人家多福多寿着呢。”

    他稍稍宽慰了一阵茂伯,继而说道:“茂伯,我这身子只需按时服药,调养上一段日子,便能恢复如初的。现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了,酒坊那边也不能没了主事的人,您还是先回酒坊吧。改日我再过周溪坊来瞧瞧酒坊现如今的红火。”

    “好嘞,那老朽先回去了!不过二郎啊,以后你可不能再……”

    说罢,茂伯又是千叮咛万嘱咐了崔耕一通,几乎要将崔耕的耳朵磨出茧子来了,这才转身出了房间。

    见着茂伯出了房间,二娘也缓缓从床沿边站起,道:“二郎啊,你好好休息,二娘也先回去了。如今府里没了徐茂来管事儿,那些个鸡皮蒜皮的破事儿还得老娘自己来,真是操碎了心……”

    说着话,莲步轻移,欲要离房。

    不过还没迈动道儿,就被崔耕给唤住了:“二娘,留步!”

    二娘心里有些突突,小声问道:“还有啥事儿啊?”

    崔耕嘴角噙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二娘,说道:“什么事儿,二娘你心里还没个数?”

    二娘隐约猜中了,不过愣是摇头装糊涂道:“啥事儿啊?”

    崔耕直言道:“我嫂子那事儿,你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你便私自作主答应了苏有田那老家伙?”

    “啊?绣绣什么事啊?我答应亲家老爷什么事儿了?”二娘吱吱唔唔道。

    崔耕这下真动了气,板起脸来用手往床上一抻,肃然喝道:“二娘,你若再装糊涂,我便让茂伯将你每月的例钱取消了啊?算了,索性从外头再雇个管家进来,让二娘彻底在南苑那边养老吧。”

    取消例钱,到南苑混吃等死养老?

    二娘顿时毛了,妈的,老娘才三十来岁啊,大好青春还在,将来的日子辣么美好,怎么能去养老?

    当即,她便垮下脸来,说哭就哭,泪眼婆娑起来,苦兮兮地央求道:“二郎,不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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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姚度好运气

    崔耕的这通威胁或许对别人没用,但对二娘却是立马奏效。 ()

    他太了解自己这位便宜小妈了,绝对是一日不可没钱,一日不可无权的主儿。若要从今往后取消她每月的例银,将她禁足在祖宅南苑从此养老,那绝对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这就是位性格张扬跋扈,又爱出风头显摆的主儿。

    其实二娘就算不道明缘由,他也猜得出来为什么二娘不经自己同意就会答应了苏有田的条件,很简单,二娘也担心苏绣绣回来之后,会与她争在崔家的话语权。

    想想,苏绣绣论性格,温婉贤淑,深得崔府上下的喜爱;论容貌,明眸皓齿,楚楚动人,连崔耕这个小叔子当初都暗生情愫;论年纪,正值花信年华,与她相比,三十几岁的二娘简直就是昨日黄花。

    最最关键的是苏绣绣操持家业的能力,简直是甩了二娘不知道多少条街,拍马都不及苏绣绣。

    一旦苏绣绣回来崔府,二娘在那面前便会黯然失色,绝对会被众人遗忘在某个角落里。

    正所谓张扬跋扈爱出风头的女人,又岂会自甘寂寞?

    在争强好胜的二娘心目中,她希望苏绣绣永远都住在莆田娘家,最好是不要回来清源。

    也正基于这种小心思小算计,当日苏有田另有心思地提出希望崔家能够休了女儿,结束苏绣绣在崔家的守寡日子,斩断与崔家往来的条件时,二娘心里早已美翻天了,暗呼天助老娘也!

    因此她也应承苏有田应承的极其痛快,连崔耕她都没有吱会,便以崔府如今唯一长辈的身份,答应了苏有田的这个条件。

    ……

    二娘摩挲着眼泪,断断续续地道出自己这些小心思,果然与崔耕猜得如出一辙。说到底还是为了一个“争”字,争家中话语权,争酒坊主事权,甚至是争下半辈子在崔家的地位!

    唉……

    崔耕对这二娘是又恨又气,摇头叹道:“二娘啊二娘,你是你,嫂嫂是嫂嫂,你说你老是争来争去在窝里恨,到底累不累啊?嫂嫂回来了,该是她的还是她的。同理,该是你的,任她再如何也抢不走。你说整日捣鼓这些有用没用的,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二娘心虚地低着头,抽抽噎噎道:“二郎,你莫要着恼了,二娘这就派小九儿套上骡车,去将绣绣接回来!”

    “接回来?”

    崔耕苦笑一声,道:“你都答应苏有田了,你觉得还能接回来吗?你以为苏有田那老家伙,真的单纯是舍不得女儿远嫁清源,想将她留在身边给自己养老送终啊?”

    随后,他将当日在莆田县苏家与苏有田的谈话一股脑儿地都说了出来。

    二娘听罢颇有些意外,诧道:“你是说亲家老爷想要绣绣改嫁,给莆田的贺县尉做妾当小?”

    “不然你以为呢?”崔耕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郁闷道,“现在苏有田就抓着当日你应承他的话,死咬着不放,说什么也不再让嫂嫂回来了。这几天不知道嫂嫂有没有从龙山寺祈福回来,背不住贺旭都开始张罗着纳妾之事了。”

    “啊?”

    二娘惊呼一声,虽然她不喜苏绣绣回来与自己竞争,但她也不忍绣绣给人做妾当小。她自己就是被崔耕的老爹娶回家当妾侍的,虽然她进门的时候,崔耕老娘早已作古多年,但妾侍的滋味,她可是知道不好受的。

    尤其是贺旭的正妻还在,而且还是因为正妻肚子不争气,才会有了贺旭纳苏绣绣为妾的事儿。所以她可以预见,苏绣绣到了贺家当妾,在贺旭正妻的高压下,绝对是没什么好日子过的。

    渐渐地,她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气道:“亲家老爷这不是推女儿进火坑吗?”

    崔耕冷笑道:“人家可不这么认为,苏有田还觉得嫂子能进贺家的门,是苏家攀了高枝呢!对贺旭这个莆田县尉,苏有田那老狐狸巴结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管女儿的死活?”

    二娘道:“那我不承认当日答应他的话便是了。反正我是小妇人,那个孔圣人不都说了吗?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我就不承认答应过他了,我抵赖,我……”

    “你还想咋的?你还想上去挠苏有田一脸不成?”

    崔耕听着二娘有些耍泼的话,不由白了她一眼,哼道:“你忘了我现如今是什么身份了?难道我要让苏有田指着鼻子骂我崔家言而无信,让贺旭借机将此事传遍泉州府官场,让所有同僚都看我笑话?笑话我崔家的家风便是言而无信耍无赖?”

    二娘惧于崔耕最近时日在县衙养起的气势,弱弱地又低下头来,小声道:“那该现在该怎么办?”

    “凉拌呗!”

    崔耕一时也找不到解决之法,郁闷道:“二娘,你说你办得这叫什么事儿啊!”

    “二郎我错了!”

    “你没错,是我错了!”

    “我错了,二娘以后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

    “你没错,错就错在你是我二娘了!”

    “呃…二郎,消消气…”

    二娘低头思量一番,猛地抬头,眼睛一亮,道:“对了,本县名门佟家跟二郎你关系不是匪浅吗?听说佟老爷子桃李满天下,在莆田和清源两县德高望重,不如二郎你出面让他去跟贺旭说,去跟亲家老爷说一说。”

    崔耕捂脸,恼道:“天呐,你还嫌这事儿不够丢人,还是咋的?”

    二娘道:“你若嫌丢人,二娘替你去寻佟老太爷。正巧你在调养身体,也不方便出门,就由二娘亲自跑一趟佟府吧,也算是对擅作主张的弥补。”

    “别!别别别,您消停点吧,我的亲二娘!”

    见着二娘又要擅作主张,崔耕急了,阻道:“这件事儿你甭管了,接下来这段日子你给我老实在家呆着,别给我四处张扬惹事,也别给我闹得鸡犬不宁。嫂子的事情,我自有办法去解决!”

    “什么办法?”

    “还在想……”

    ……

    ……

    崔耕经过这几日在家中的将养,按时按点的汤药调养,身体终于好转了很多,脸色也不再惨白,红润了些许。

    数日后,他终于能行动自如,可以回县尉署值衙了。

    一早来到县衙,从县衙大门进来,直至走进县尉署。他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便是从门口开始,到一路之上所见的衙役们,哪怕是在堂院里扫地的杂役,他发现这些人的精气神都较之以前,强了很多。

    如果说以前他见到的这些衙差杂役都是属于混吃等死,消磨度日混时间的萎靡状的话。那么经过此次山匪事件之后,这些人竟变得有些神采奕奕,干劲十足。

    他不由纳闷,莫非是经过此次山匪战役之后,这些人终于有了凝聚力,终于知道自己听差事吃皇粮的真正意义何在了?

    罢了,不管这些,反正在他看来,这是件好事儿。

    进县尉署刚坐下,便有人在外头敲门,招呼进来之后,发现来人正是前些日子一直驻扎在木兰溪渡口督工的曹吏姚度。

    一见姚度,崔耕不由暗赞这厮的运气,这家伙在城外木兰溪督办渡口工程,竟然躲过了山匪袭城这个事儿。

    要知道如果姚度当日也在清源县城的话,他可免不得要吃上一番苦头。

    因为姚度是崔耕手底下目前最得重用的人,在县衙里,暗中还有好事者给他取了个“县尉麾下第一士”的外号。如果那天晚上姚度也在场的话,那给城楼矮脚虎那帮山匪送饭的就不是崔耕了,自然是由姚度代劳。

    那到时巴豆中毒拉稀摆带的可就不是崔耕了,而是姚度这鸟人了。

    奶奶的,这鸟人点儿可真够正的!

    崔耕想想那天晚上自己遭的罪,想想这些日子自己枯燥的调养身体,那叫一个郁闷啊!

    姚度一进来便向崔耕嘘寒问暖,毕竟山匪扰城这事儿这几日已经不是城里的秘密,连县城坊中那些足不出户的老妇人都知道这事儿了,何况姚度呼?

    他拍了一阵马屁之后,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份关于木兰溪渡口施工进度的文书,递给崔耕让他过目。

    崔耕看罢后,点头道:“施工很顺利嘛,大概还有多久,渡口便能竣工投入使用了?”

    姚度道:“因为渡口附近水位偏低,还需要将河床挖深些,方便大船泊岸。嗯,以目前如此大的人力财力继续投入的话,再有个把月渡头便能竣工了。”

    “哦?那很快了!”

    崔耕颇为满意地赞道:“这么说再过一个月,我们清源人以后去泉州府,去晋江县都可以乘船出行了,再也不用走陆路浪费时间了。不错不错,这端的是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姚度连称是啊。

    崔耕又问:“对了,胡泽义犯事之后,沈参军曾交代,暂由陈县丞来署理县令事。你这关于木兰溪渡口施工进度的文书,有没有给陈县丞看?”

    姚度嗯了一声,点头道:“看了,县丞大人也很满意。现在他知县令事,所以有些经费从县衙钱库中支出,也是由他批示的。”

    崔耕哦了一声,自顾低头忙起。

    忙了一小会儿,发现姚度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但由半天不说话,不由纳闷问道:“怎么?姚士曹还有事?”

    姚度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俯下身子低声问道:“大人,您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崔耕疑道:“什么真不懂假不懂?”

    姚度又道:“咱们清源县的这个县令位置已经空悬好些天了,大人你怎么还能如此淡定地坐在这儿,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呢?”

    “唔?”

    崔耕略微正色了起来,抬头问道:“别遮遮掩掩的打机锋,有什么话就直说,老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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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崔耕很清醒

    姚度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拱手称道:“恕卑职直言,大人对某些事情的嗅觉也委实太不够敏捷了!”

    崔耕哦了一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继续说下去……”

    “唔,自从胡泽义出事之后,这县令位置一直空悬着,这都过去多少天了?大人您可倒好,不闻不问不说,连县衙里的事儿都统统任由陈县丞来决断。(品&;书¥网)!”姚度颇为着急地跺了跺脚,一副怒其不争的神色。

    “这有什么?”崔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道,“县丞平日里就有襄助县令处理民政之责,如今新任县令没有到任,由陈县丞代为署理县衙,那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再说了,沈大人离去前不也说了嘛,由陈县丞暂代署理。至于对县令位置空悬之事不闻不问,嘁,姚士曹啊,你可是冤枉本官,也高看本官了……新任县令是谁,几时能够上任,那是我一个县尉能搀和之事吗?自有吏部选贤委派,自有泉州府衙那边派送上任!”

    “大人,您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姚度又是急得跺了下脚,道:“卑职的意思是,此番能够智除山匪,让清源县侥幸躲过一劫,大人您居功至伟。现在无论是城里商贾士绅,还是县衙上上下下,都是对大人敬佩和服气的很。但现在是现在,将来是将来,等着新任县令履新了,恐怕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崔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有些听明白姚度的意思了,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姚度继续说道:“大人既不与陈县丞争署理之权,又不趁着如今城中民心所向之时树立威望,万一即将到任的县令也如胡泽义一般,那将来大人如何自处?还要像胡泽义在任时那般被动,处处受别人的掣肘?”

    “姚士曹的意思是让本官趁势笼络人心,掌握县衙内和县城中的话语权?”崔耕道。

    “然也!”姚度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大人如今在城中风头正劲,而且剿除山匪之事上,县衙上下对大人都是尊崇有加。再加上大人您是清源本地人。就算即将到任的县令他来头再大,也不过是外地落户的官员,人生地不熟的。届时,即便他是如胡泽义那般的难相与之辈,也得对大人倚重三分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哈。”

    崔耕用手轻轻叩了叩桌子,问道:“那我在家将养身子的这些日子,陈县丞有没有这么做?”

    姚度摇头道:“那倒没有。”

    崔耕笑道:“那不就结了?陈县丞都没这么干,我何必要这么做?”

    姚度面色一变,惊道:“大人这是为何?”

    崔耕道:“因为陈子昂与本官想得一样,剿除山匪之事已是满城皆知,无论商贾士绅还是百姓此次都受惠于我二人,既如此,又何须刻意去做作?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恩惠亦在人心啊!姚士曹,老百姓有时候比我们都要看得通透。陈县丞都不去延请商贾士绅,不去城中转悠树立威望,我却频频抛头露面干这事儿,不显得本官太过小家子气了嘛?着实落了下乘!”

    说到这儿,崔耕眼神渐渐清澈了起来,继续道:“至于县衙里笼络人心之事,本官更不需要去费神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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