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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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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拿起几张细细研读,久久不愿松手。

    直到一刻钟之后,凯拉迪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你们唐人有句话,叫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的一直以为是夸张之言,今日方知,此言不谬!太子殿下说得好,这帝范才是大唐的无上之宝。某不敢以龙涎香换此至宝,唯愿将龙涎香献与太子殿下,以报太子殿下今日的教导之恩。”

    什么?二十斤重的一块儿龙涎香白送?

    这家伙是傻的吧?人们都有点懵圈儿。

    李隆基的心思则泛起一阵狂喜,莫管凯拉迪斯这么干的动机是什么,今日之事对自己真是大有好处。

    自己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根基不足。而获取人才投奔的捷径,就是拥有巨大的名望。

    今天可好,胡商狂妄,众高官贵戚包括闻名天下的崔青天,都束手无策。

    然而,自己写了一篇帝范,就折服了这胡商,让他献上二十斤龙涎香。

    换言之,自己手写的几张纸,就比七宝床、玉叶冠、马玉鞍还要珍贵!这是多么光彩的事儿?

    当即,李隆基面带微笑,温言道:“孤王贵为大唐太子,怎能白拿你的东西?这样吧二十斤龙涎香,价值两万贯钱。如今龙涎香有价无市,本王给你四万贯买下这些龙涎香如何?”

    凯拉迪斯又磕了一个头,道:“太子殿下仁义无双,小的不敢不收。”

    随后,他命人取了那块二十斤重的龙涎香来,交给李隆基。

    李隆基取了一小块点燃,果然香气迷人清新活泼,令人一阵舒爽。

    至此,龙涎香之争看起来就结束了,李隆基得了今日最大的彩头,众达官贵人一阵赞叹。

    崔耕没完成曹月婵交给自己的任务,心中一阵郁闷。

    最关键的是,用脚指头一想也明白,这事儿没表面上那么简单,自己今日之败简直非战之罪,

    他忍不住嘟囔道:“不就是一点龙涎香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话其实颇有点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不巧被李隆基的心腹王琚听了个正着。

    王琚可不会放过打击崔耕的机会,故意提高了声音道:“怎么?冀王以为这二十斤龙涎香不算什么?王某人才疏学浅,冀王您能否给某解释解释?”

    唰!

    李隆基和崔耕之间的矛盾,在场之人谁不知道?

    他此言一出,全场一阵寂然无声。
………………………………

第1153章 二郎夺龙涎

    解释?解释什么?

    不就是得不到龙涎香,来点精神胜利法吗?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心爱的女人面前,被王琚如此挤兑,崔耕真有点下不来台。

    他恼羞成怒道:“本王身份尊贵,你王琚不过一介倡伶,无官无职,有何资格要本王就解释?还不退下!”

    “你”王琚被他说地满面通红。

    唐隆政变后,李隆基不是没给王琚官做。但他的谋划之功实在难以拿到桌面上说,所以,只能给他一些四五品的虚职。

    王琚心高气傲,一心想帮李隆基登基为帝,自己宣麻拜相,名留青史。他不愿将就,依旧以白身留在李隆基的身边,出谋划策,以白衣卿相自居。

    如今可被崔耕逮着理了,直接拿他当佞幸的倡优,王琚真是又气又恨,却还难以反驳。

    李隆基赶紧为他出头道:“王琚的身份不够,本太子的身份总够了吧?我也想冀王请教一二。”

    崔耕有些无赖地道:“太子的身份当然够了。但本王并未担当太子太傅等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没义务教导太子。”

    李隆基轻笑一声,道:“这些话恐怕是冀王没什么合适的理由,故意想出的推脱之言吧?”

    “那只是太子殿下您自己的想法而已。”

    “非也。”李隆基笃定道:“谁不知道太平公主和冀王过从甚密?如今太平公主就坐在您身边,愿意以玉叶冠换取这二十斤龙涎香。如果说些龙涎香没什么了不得的,太平公主的所为又作何解释?”

    崔耕道:“俗话说,有钱难买我高兴。公主任起性来,花上若干倍的价格,买些莫名奇妙之物,不足为奇。”

    李隆基也不辩驳,笑道:“好,冀王雄辩,本王甚至佩服。只是这番话,您自己信吗?哈哈!”

    哈哈哈

    一些投靠了李隆基的官员,跟着笑了起来。

    就是其他人,看向崔耕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失望和不屑之色。

    本来嘛崔耕死鸭子嘴硬,这番话也太过强词夺理了些。

    崔耕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

    他心思电转,情急智生,朗声道:“怎么?临淄王不信?那可敢跟本王打一个赌?”

    “赌什么?”

    “就赌这些龙涎香是不是的确不算什么。本王若说出合适理由,大家也认可了,你就将这龙涎香输给本王如何?”

    “若大家不认可冀王的理由呢?”

    太平公主对爱郎怀着无穷信心,道:“那本宫的玉叶冠就输给你。”

    李隆基道:“好,咱们一言为定!本王就不信了,你崔二郎再能扯,还能颠倒黑白不成?”

    “那就请太子殿下洗耳恭听。”

    然后,崔耕起身,看向凯拉迪斯道“龙涎香在我大唐的传说中,是神龙之涎流于海上,凝结而成。而在波斯,并非是这个说法吧?”

    凯拉迪斯不知崔耕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据实答道:“在我波斯,此物叫做琥珀香。至于琥珀香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就众所纷纭了。有人说跟蜂蜡有关,有人说跟海上火山爆发有关,还有人说,跟鸟粪有关”

    崔耕摆了摆手,打断道:“不必再往下说了。关于龙涎香诞生的传闻,无论大唐还是你们波斯,都不正确。”

    “那冀王以为”

    崔耕道:“此物其实是产生于一种叫做抹香鲸的大鱼之中。这种大鱼吃下难以消化的东西,其肠子内就会产生一种蜡状之物,将那难以消化的东西包住,久而久之,形成了龙涎香。龙涎香越积越多,抹香鲸难以忍受,就会将龙涎香呕吐出来。”

    “什么?龙涎香并非龙涎,而是鲸鱼呕吐的肠子里的东西?”

    “那那龙涎香不就相当于鲸鱼的大粪吗?”

    “敢情大家是在闻粪味儿!”

    “真的假的?”

    崔耕此言一出,人们顿时一阵大哗,心理作用下,这龙涎香的味道似乎也不那么好闻了。

    李隆基道:“冀王此言,见于何典?”

    “无有典籍,此乃泉州海商林知祥查访多年所得,并且告知了本官。”

    “哼,空口无凭,不足为证!”

    “太子殿下莫着急啊,本王这里还有第二个结论。”崔耕继续道:“大家可是见过不同颜色的龙涎香?有褐色,有灰色,还有白色。”

    “正是如此。”

    “直接从抹香鲸的肠道中取出的龙涎香是没用的,因为此时龙涎香还没有发酵成熟,必须得它自己呕吐出来才算。而且,龙涎香刚被呕出来时为深黑色,也不能用。它浸泡海水十年后为褐色,此时勉强可用。浸泡在海水五十年后为灰色,为中品龙涎香。唯有浸在海水中百年以上,其中杂质尽去,转为白色,才为龙涎香之上品。所以”

    崔耕指着几案上的龙涎香道:“这块二十斤重的龙涎香,实为勉强可用的下品龙涎香。说什么无价之宝真是贻笑大方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李隆基真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原来自己是在挤兑崔耕,现在可好,崔耕把龙涎香的来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龙涎香是抹香鲸的大便?那算什么宝物啊?自己折服蕃人得至宝的故事,可是大打折扣。

    他眉毛一挑,道:“这也是林知祥告诉你的,哼,还是一个空口无凭!”

    “这就并非空口无凭了。”崔耕道:“在坐有不少人闻过不同颜色的龙涎香。大家仔细回想一下,是不是颜色不同,香味有差。颜色越浅,其香味越纯?”

    众人仔细回想,不少人微微颔首。

    崔耕乘胜追击,继续道:“事实上,本王说龙涎香着实不算什么,并非基于以上两点。真正原因是:这香味儿虽然难得,却并非只有燃龙涎香才能得到。”

    “什么?二郎的意思是”太平公主眼前大亮,忍不住惊呼出声。

    说到底,龙涎香的壮阳之功,更多的是心理作用。但其气味儿,却是男女老幼都喜欢。如果可能的话,哪个女子不想以之薰衣?

    然而,龙涎香产量太少,即便以太平公主之能,也得不到足够的龙涎香,无法把其作为消耗品用。崔耕提供的这个好消息,其意义真是无论如何形容都不为过。

    崔耕微微点头道:“不错,吾有很多配方,燃之可得类似的香气。”

    “到底是什么配方?呃回去了咱们慢慢说。”

    “其实也不必保密。”崔耕非常大方地道:“我现在就先说一方吧:檀香一两,**五钱,又以寒水石四两,煅过同为细末,梨汁和为饼子。诸位不信的话,可以当面燃来验证。”

    既然崔耕已经说出来了,太平公主当即命人取来上等的檀香、**等物,当场调制。

    一个时辰之后,香烟袅袅。

    “好香!”

    “真的恰似龙涎香!”

    “还有几分甜味儿呢,似乎比之龙涎香更为可爱。”

    龙涎香太过难得,从宋到明清,人们想过很多山寨的办法。崔耕所说的这个配方,就是其中一个经典配方。

    当然了,这种合成之香,其实是比不过真正的龙涎香的。

    但是,一来,凯拉迪斯的龙涎香实乃下品。二来,大家听说龙涎香是鲸鱼的大粪之后,心理作用下,都觉得还是这种调和之香比较对自己的胃口。

    崔耕笑吟吟地道:“太子殿下,您以为如何?”
………………………………

第1154章 千金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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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庭广众之下,李隆基身为当朝太子,总不能睁眼说瞎话。

    他强自维持着笑容,道:“很好,冀王学识渊博,本太子佩服。这二十斤龙涎香,就是冀王的了。”

    顿了顿,又有些不甘道:“说这龙涎香不值一提,冀王却处心积虑地赌斗,真是有些令本太子不解呢。”

    崔耕微微一笑,道:“本王不是说过了吗?有钱难买我高兴。既然太平公主愿意要这龙涎香,不管此物值钱不值钱,某也当为公主竭力谋来。”

    说着话,他看向太平公主,随口吟道:“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此诗并非情话,却更胜情话。太平公主听了,简直比得了龙涎香还高兴。

    心情大畅之下,她看李隆基也没那么讨厌了,道:“三郎,莫说姑姑不疼你,反正这么大块儿龙涎香我也用不了,就给你留一半吧。”

    “呃……”

    李隆基本想赌气不要,但想到心中那件隐秘之事,终归是硬气不起来。再说了,这又不是向崔耕低头,做侄子的拿自己亲姑姑点东西,那有什么丢人的?

    他微微一躬身,道:“那侄儿就多谢姑姑了。”

    ……

    ……

    龙涎香归属已定,众人离了眠月楼,各自散去。

    李隆基的心情不怎么好,回到太子东宫,喝了一晚茶汤,神思不属。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来报,有胡商求见。

    “胡商?叫什么名字?”

    “凯拉迪斯。”

    “果然是他!”

    李隆基当然明白,凯拉迪斯今天之所以给自己这么大的面子,肯定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稍一沉吟,就道:“让他进来。”

    “是。”

    功夫不大,凯拉迪斯被小太监领了进来。

    见礼已毕,李隆基让他坐下,开门见山地道:“你今日拜见本太子,到底想得到什么?”

    凯拉迪斯却没正面回答,而是从左右袖兜中,各拿出一个锦盒来,道:“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太子殿下切勿推辞。”

    “薄礼?什么薄礼?”

    凯拉迪斯将一个锦盒打开,道:“这是两百万贯钱聚丰隆银号的钱票。”

    “什么?两百万贯钱?”

    莫看李隆基贵为当朝太子,但两百万贯钱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笔巨资。要知道,他现在各种合法的不合法的收入加在一起,一年也不过是这个数字。

    李隆基强自镇定道:“你到底想从本太子这得到什么?”

    “太子殿下别忙,小人还有这个。”凯拉迪斯又将另外一个锦盒打开,道:“这就是冀王所言的上品龙涎香了,大概是一斤左右。小的之前虽不知这龙涎香到底由何而来,却知道白龙涎香的确要较褐龙涎香为优。”

    李隆基听了这话,是别提多后悔了。他心说,我早知道你有白龙涎香,今儿就硬气一把,愿赌服输,不要太平公主的龙涎香了。

    这么一后悔,他原来被钱财所慑的心神就稳定了许多。

    李隆基淡淡道:“凯拉迪斯有心了。”

    凯拉迪斯不知李隆基的表情为何产生如许变化,只得按计划道:“呃……小的之所以献这两样东西,是想向太子殿下求一个恩典。”

    “什么恩典?”

    “我想求为泉州刺史。”

    “什么?你?泉州刺史?”李隆基好悬没气乐了,道;“你一个外邦人,于朝廷无尺寸之功,怎么就敢求为泉州刺史?难道你以为本太子是卖官鬻爵之人?”

    凯拉迪斯依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若小的为泉州刺史,每年愿献两百万贯钱给太子殿下。”

    “每年两百万贯,那……那也……”

    财帛动人心,“不行”二字到了李隆基的嘴边,硬是说不出去,转移话题道:“朝廷每年从泉州收税才一百万贯左右,你能确实再给本王两百万贯?”

    “确实如此。”

    “你准备怎么办?”

    凯拉迪斯轻抿了一口茶汤,道:“那临淄王就不必管了,您就说,这事儿到底成不成吧?”

    “我……”李隆基咽了口吐沫,道:“不是本太子不想答应,实在是……这事儿不合规矩啊。”

    “怎么不合规矩?中宗年间不是有斜封官吗?您只要能说动陛下下旨,这事儿就成了。”

    李隆基摇头道:“自从姚崇宋为相以来,就大肆清查斜封官儿。本太子又岂能反其道而为之?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凯拉迪斯劝道:“但小的听说,无论陛下还是太平公主,都有恢复斜封官的职司之意,您若是跟他们做个交换,此事应该不难。”

    “这个么……”

    李隆基仔细一想,此事还真有可行性。

    李显为帝的时候,斜封官有一万多人。唐隆政变后,李旦父子和崔耕对峙,谁都不敢拿这个群体下手。

    但姚崇和宋既是崔耕举荐上来的,又和李旦父子关系不错,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经过他们大刀阔斧地改革,现在的斜封官只剩下大概两千人不到。

    不过,那些丢了官的人势力也不小,他们有的想办法游说李旦,有的想办法游说太平公主,还有很少一部分人游说李隆基……

    道理也是现成的,李旦的皇位,是来自李显一系。你刚继位就把李显朝的官员大肆罢黜,是为了彰显先帝之恶吗?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哥哥吗?

    金钱攻势下,一场恢复斜封官的风潮正在酝酿。

    李隆基沉吟道:“即便如此,斜封官多为御史、拾遗等清贵官,刺史可是前所未有。你为泉州刺史,依旧不大容易。这样吧,你给本王办一件秘密差事,事成之后,这个泉州刺史,就包在本太子的身上。”

    “但不知是什么秘密差事?”

    “你稍等一会儿,本王去去就来。”

    这个“一会儿”的时间可不短,李隆基直去了两个时辰左右,才带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

    ……

    与此同时,冀王府,崔耕的书房内。

    吴知要求崔耕将左右摒去,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在下追随冀王日久,一直想和您一起,为天下苍生谋福,做一番大事业。您千万要自尊自重,万不可再出此亡国之音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就不自尊自重?怎么就出亡国之音了?”崔耕深感莫名其妙。

    “就是您今日做的那首诗,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这用的是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典故,岂不是亡国之音?”

    “呃……”

    崔耕想想也是。

    相传周幽王宠褒姒,为博美人一笑,贴出告示:谁能让褒姒笑,就可以得到千两金子。很多人想了很多办法没有成功,最后是一个叫虢石父的大臣想出了一个主意:烽火戏诸侯。这条妙计果然成功,于是周幽王赏给了虢石父千两金子。这就是千金一笑的由来。

    烽火戏诸侯,是西周灭亡的导火索,说引用这个典故是亡国之音也不为过。

    甚至于做这首诗的原作者宋祁本来没这个意思,还是被人们称之为“末世之叹”,言称正是士大夫的这种心态,标志着北宋朝廷的腐朽堕落。

    但崔耕委屈啊,他就是随口抄诗装个逼而已,哪想到这么多?

    崔耕道:“本王就是随便引用一番,吴先生不必多虑。”

    吴知却不依不饶地道:“可是,天人交感,一语成谶的事儿还少吗?此诗殊为不祥……”

    “成,我改!我改还不成吗?”

    崔耕被吴知说得一阵心里发毛,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去把张灵均给我叫来,本王有要事吩咐他去做。”

    “张灵均?”吴知奇怪道:“他不是……不大可靠吗?”
………………………………

第1155章 隆基催甚急

    其实,崔耕找张灵均,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两件事,一为曹昊杀死奸夫案,二为张群利丢失甲香案。

    曹昊案暂时没什么好办法,那么,甲香丢失案呢?唯一不成线索的线索,就是凯拉迪斯。

    离朝廷规定献甲香的日子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所以,崔耕现在急于找一个人夜探凯拉迪斯的宅院,看看甲香到底是不是在凯拉迪斯的手里。

    按说做这事儿最合适的人,就是崔秀芳或者剧士开,但他们现在远在魏州。

    剩下的就是秘堂、北门会的几个好手了,不过,甲香丢失案是单纯盗窃案的可能性也相当不这些人正在调查长安的几个大贼,抽不出身来。

    想来想去,也只有让张灵均出马了。

    李隆基对张灵均寄予厚望,轻易不会暴露他,在这种小事上,张灵均应该能够尽心尽力。

    当然了,这番道理,就没必要对吴知详细解释了。要不然,光如何确定张灵均是李隆基的人,崔耕就没有能宣之于口的理由。

    他敷衍道:“君不密则失其臣,臣不秘则失其身。本王自有道理,去吧。”

    “是。”

    吴知领命而去,半个时辰后,将张灵均领到了崔耕的面前。

    崔耕再被软禁,五十名侍卫还是允许保留的。

    此时的冀王府大厅中,臧希烈光着膀子,将降魔杵抗在肩上,目露凶光,似乎在择人而噬。

    五十名侍卫,身披重甲,腰按佩剑,面色冷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崔耕面南背北坐于诸位,着一身便装,面色和煦。既似乎与眼前的气氛格格不入,又仿佛一只正在打盹的老虎,随时能露出爪牙,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张灵均一个江湖人,何尝见过这种阵仗?再加上他心里有鬼,当即腿一软,跪倒在地,道:“参见冀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崔耕没有叫他起来,而是淡淡道:“张灵均,你可知罪否?”

    “我”张灵均额头上冷汗直冒,涩声道:“末末将不知!”

    “果真不知?”

    “确确实不知。”

    “那本王给你提提醒。”崔耕道:“当初在明德门外,本王让你杀王毛仲,你因何不痛快下手?若不是你痛失良机,那王毛仲早就身首异处了。这不是罪过?难道你就那么怕太子李隆基?”

    说到最后,崔耕已经是声色俱厉!

    然而,他面前的张灵均,却长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身份暴露了呢,敢情是为了这档子破事儿啊!

    当然了,尽管心里面是这样想的,但张灵均的面上,却还是故作惭愧之色,连给崔耕磕了几个响头,道:“的确是因为小人的一时糊涂,误了冀王的大事,还请冀王责罚!”

    “哼,事情都过去了,责罚你有什么用?”崔耕眉头微皱,轻叹一声,道:“张灵均,你告诉本王经过此事,我还能信任你吗?”

    “能!绝对能!”

    张灵均可不想失去崔耕的信任,赶紧赌咒发誓道:“末将当时只是头脑发蒙,拿不准冀王的心意,可不是什么怕了太子李隆基。您放心,以后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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