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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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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嗯?你说啥?献给燕王?”崔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啊,就是献给燕王。”杨志谦理直气壮的道:“老朽已经听说了,燕王虽有王妃,却还欠缺一位孺人。以老朽的家世和小女的姿色,不算辱没燕王吧?崔相向燕王献此佳丽,想必更能深得燕王的信任。这真是两全其美之策啊。”

    擦!

    两全齐美个鬼啊!

    到了现在,崔耕已经对杨志谦的无耻,有了个新的认识。敢情这老家伙不仅想攀高枝,而且还嫌自己的枝头不够高!

    好么,自己本来还以为她想把杨怜献给自己呢,敢情儿人家瞄上李重福了。

    恐怕他还做过美梦:李重福登基为帝,杨怜生下一子,那孩子成为大唐皇帝!他杨志谦就是大唐皇帝的外公了。

    崔耕有些生硬的道:“杨老爷子把本相当成什么人了?献美求荣的奸佞小人吗?”

    “可不敢那么说。”

    噗通!

    杨志谦给崔耕跪下了,抹着眼泪道:“启禀崔相,您是不知道我这大女儿的苦啊!她的母亲才是老朽的原配,玄琰等人的母亲只是续弦而已。可怜的怜儿从小没了亲娘,长大之后又低不成高不就,错过了最好的婚配年纪。老朽对她有愧,就想给她找个最最如意的夫君您就当可怜可怜老朽以及这个苦命的孩子吧。”

    “这样啊”

    崔耕见杨志谦一阵哭天抹泪的,顿时一阵不忍。

    他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本官就修书一封给燕王。不过,他同意不同意此事,我可不敢打包票。”

    “不光是修书一封的事儿。”杨志谦道:“就让小女跟着送信之人一块儿去。老朽有把握,燕王见了小女,一定会动心!”

    动心倒是很有可能,但你杨老头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倏忽间,崔耕有些可怜杨怜摊上这么个爹了,道:“杨娘子,你果然愿意嫁给燕王为孺人吗?”

    “我我”杨怜低下头去,道:“但凭爹爹做主。”

    “好吧,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当即,崔耕刷刷点点,笔走龙蛇,写下给李重福的亲笔书信一封,交给了杨怜。

    然后又从府中选了四个侍卫,准备明日启程,带杨怜去魏州和李重福相亲。

    待一切安排妥当,杨志谦才道:“送小女去魏州,主要还是老朽得益,远不足以报崔相搭救玄琰之恩。所以,老朽还有一份礼物送上。”

    “什么?你还有礼物?”崔耕咬着牙说道。

    面对杨老头的不见兔子不撒鹰,他都有些无语了。

    杨志谦却丝毫不顾忌崔耕要吃人的目光,一撩袍子,将随身的佩剑摘了下来,道:“就是此物了。”

    “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宝剑吗?”

    “普通的宝剑?”杨志谦哂然一笑,道:“您再仔细看!”

    说着话,已经将那宝剑缓缓抽出。

    崔耕俯视剑身,顿觉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有巨龙盘卧其中。

    再往剑柄上望去,却是古篆的“龙渊”二字。

    “这是龙渊剑!不,龙泉剑!难道这是真的龙泉剑?”崔耕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龙渊剑,相传乃春秋战国时期,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乃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把铁剑。

    当时,他们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才铸成此剑。

    所以,此剑又名七星龙渊剑。

    后来龙渊剑传伍子胥,传汉高祖刘邦传唐高祖李渊。因为此剑的名字和李渊相同,又被改为龙泉剑。

    此剑的名声太大了,以至于唐人都以“龙泉”代称宝剑。

    只是

    崔耕有些疑惑道:“此剑不是相传由高祖传给太宗皇帝,后来太宗皇帝又将之带入陵墓中了么?”

    杨志谦摇头道:“那只是世间传闻而已,事实上,此剑乃是怜儿他娘的遗物。至于此剑如何从皇家流落道民间,最后由怜儿他娘所得,老朽就不知道了。”

    崔耕咽了口吐沫,推脱道:“既是杨娘子母亲的遗物,这剑是不是应该由杨娘子保管?”

    “诶,那怎么成?”杨志谦连连摇头道:“怜儿以后要做燕王的孺人的,整天舞刀弄剑的成何体统?”

    “说的也是。”

    好东西人人爱,崔耕实在舍不得这龙泉剑,也就不再坚持。

    他说道:“多谢杨老爷子厚爱,本王这就却之不恭了。”

    “崔相喜欢就好。”

    得了龙泉剑,崔耕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稍后,又请杨志谦等人吃了一顿便饭,才把他和杨怜送出门外。至于杨玄琰,自然就跟在崔耕身边当差了。

    出乎崔耕的预料之外,据臧希烈所言,杨玄琰年纪虽身手却相当可以。

    能被臧希烈说可以,那杨玄琰的功夫肯定相当不错了。

    倏忽间,崔耕有种双喜临门的感觉,心情更加愉快了。

    不过,他这种愉快也只是保持了一晚上而已。

    第二天早上。崔耕正和李裹儿一起吃早饭呢,吴知来报,曹昊求见。

    崔耕有些奇怪,道:“曹昊不在家里忙着造人,找我干啥?让他进来。”

    “是。”

    功夫不大,曹昊被领进了屋内。

    他一见崔耕,就扯着脖子喊道:“姐夫,你快跟我走吧!这回咱们可算让人家欺负苦了!”

    “怎么你就让人欺负苦了?”崔耕见曹昊不像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镇定道:“谁欺负你了?”

    “嗨,不是我,是苏礼!”

    苏礼,就是崔耕嫂嫂苏绣绣的亲弟弟。卢若兰人情练达,在崔耕任京官之后,就将苏礼一家接到了京城,给了他们笔钱做买卖,也方便和苏绣绣见见面。

    苏礼和曹昊臭味相投,关系相当不错。

    这次崔耕的家眷去魏州,苏有田实在懒得再搬一次家。再说了,这不曹家也没走吗?所以,他们家依旧留在长安。

    崔耕听了曹昊的话,顿时心中一紧,道:“苏礼又怎么了?”

    “他他被那殿中侍御史邓光宾给打得奄奄一息了。”

    “果真如此?”

    “我骗你干啥?”曹昊道:“最近家里管得严,不准我晚上出去。所以,我和苏礼约好了,今日一早,结伴去逛青楼。”

    崔耕疑惑道:“人家青楼早上营业?”

    曹昊道:“嗨,钱给到位了,让他什么时候营业就什么时候营业。”

    崔耕道:“所以,你们在某个青楼和邓光宾争风吃醋,狠狠地打了一架?”

    “哪啊?我们根本就没去青楼!就在我去见苏礼的路上,发现他倒在路边,人事不省。好不容易请人把他救过来,他说自己是无缘无故,被邓光宾的手下打的。你要是不信的话,苏礼就在你府门外的大车里,你一问便知。”

    “不必了!”

    崔耕猛地一拍几案,道“好你个邓光宾啊,老虎不发威,你当我崔二郎是病猫!今儿个本王要让你见识见识我崔二郎的威风!”

    曹昊颇为兴奋地道:“那咱们这就找人,也打他一顿!”

    崔耕哭笑不得地道:“我堂堂冀王,当朝宰相,搬倒过来俊臣,斗过武三思,平过契丹,只身走过蛮帮。今儿个收拾一个小小的殿中侍御史邓光宾还亲自动手打架,那也太跌分了吧?”

    “那您想怎么办?”

    “我这就入宫,随口几句话就能玩死他!”
………………………………

第1164章 仗义可直言

    就算亲自弹劾邓光宾成功,崔耕也是够跌份的。

    按说,碰上了这种事,应该是崔耕随便打个招呼,让手下的官员弹劾邓光宾,直接把他咬死。

    但是,崔耕在长安形同软禁,要大臣明确地投靠他,那也太难了点儿。

    更多的时候,崔耕是通过太平公主发挥影响力。对于听从太平公主命令,那些大臣毫无压力了。

    只是现在有点小麻烦。

    随着崔耕和曹月婵的婚期将近,太平公主表现出了明显的吃醋之意。无论崔耕如何小意逢迎,她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崔耕也有点小脾气,不愿意为了这点小事儿去求她。

    皇宫内,甘露殿。

    “擦!”

    崔耕一进殿门,就暗骂了一声。

    原来,这里面的人真不少。

    除了李旦之外,太子李隆基、宰相张说、刘幽求、姚崇、宋、郭元振都赫然在列。

    另外,还有一人分外显眼,那就是殿中侍御史邓光宾。

    这是恶人先告状吧?

    这是组团准备着坑我吧?

    难道邓光宾打苏礼不是单纯地出口气,而是受了李隆基的指使,早有预谋?

    崔耕一边心思电转思量对策,一边上前给李旦见礼。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崔爱卿免礼平身,赐坐,”

    “谢陛下!”

    崔耕按照位次,坐到了李隆基之后,其余朝臣之前。

    李旦轻咳一声,道:“崔相今日前来,可是为了邓光宾殴打苏礼之事?”

    “正是。邓光宾身为殿中侍御史,理应作为陛下的耳目,查民情纠不法,上谏言。可他却知法犯法,殴人重伤,理应严惩。”

    刘幽求不以为然的道:“崔相今日之所以出面,还不是因为苏礼是你的亲戚?说得那么严重,真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李隆基接话道“还有,邓光宾打苏礼,也不是什么无故伤人。他为殿中侍御史,身份尊贵,一般百姓理应避让。可那苏礼却仗恃自己的身份,横拦在邓光宾的仪仗前,藐视朝廷命官。邓光宾命左右打了他,不过是依律行事罢了。”

    “苏礼横拦在邓光宾的仪仗前?”

    说实话,崔耕还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此事。虽然曹昊转述,苏礼是“无缘无故”地被打,但谁知道这是不是苏礼在故意掩饰自己的过错?

    当然了,要说苏礼“无缘无故”地拦在邓光宾的仪仗前,崔耕也是不信的。

    最多,最多,是双方都有错。

    他今日找邓光宾的麻烦,无非是出于一点原因: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又没什么大事,你邓光宾把我崔耕的亲戚打个半死。那不是硬生生打我崔耕的脸吗?

    所以,他冷笑一声道:“既如此,那本相敢问邓御史,苏礼是因何拦了你的仪仗?”

    邓光宾道:“刚才太子不是已经说了吗?他仗恃自己的身份,给本御史找不痛快。”

    崔耕好悬没气乐了,道:“就算苏礼想仗势欺人,为什么非得欺负你?你们往日有仇怨?你邓御史的名声比较大?抑或是你比较好欺负?再说了苏礼疯了吗?一个人欺负你们一群人,还他娘的是在去青楼的路上!”

    邓光宾白眼一翻道“那我哪知道?总而言之,苏礼冲撞本御史的仪仗,本御史的左右把他打了!崔相若想公报私仇,尽管来!我姓邓的接着!”

    “你”

    这摆明了是不讲理啊,崔耕真是无言以对。

    他只得看向李旦道:“陛下圣心烛照,想必已经把是非曲直看明白了,还请将邓光宾依律治罪,以儆效尤。”

    “这个么”

    李旦想了一下,道:“崔爱卿高看朕了,此事双方各执一词,朕也辨不分明。这样吧,着邓光宾赔苏礼汤药钱一百贯,再登门赔礼道歉也就是了。”

    “不可!”崔耕反对道。

    “臣不敢奉诏!”邓光宾也高声道。

    李旦眉头微皱,道:“怎么?你们都不乐意?”

    邓光宾道:“微臣无罪,因何要向那苏礼赔礼道歉?至于一百贯钱么微臣两袖清风,却是凑不出来。再说了,这笔钱根本就不该我出!”

    崔耕也道:“微臣以为,这件事的是非曲直并不难辨明白,找几个目击证人不就得了?”

    邓光宾毫无示弱地道:“对,就是找几个目击证人!我就不信了,你崔相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嗯?

    崔耕闻听此言,忽然心中一动,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不错,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虽然是清晨,此事是发生在大路上,应该有不少人看见了。

    但是,长安的老百姓们,政治敏感性太强了。他们虽然未必知道邓光宾是李隆基的人。

    但是,他们可以确定,牵扯到自己和邓光宾之争的,绝对是一个惊天大漩涡,他们这小身板搀和进去了,稍一不慎就是粉身碎骨之局。

    所以,最终的结果,肯定还是无人作证。

    自己堂堂冀王、当朝宰相,和一个小小的殿中侍御史打个平手,丢人不丢人啊。

    唉,当时不该舍不开面子,没去求太平公主的。要不然,随便一个御史言官跟邓光宾硬怼。我进可攻退可守,怎么也不会如此被动。

    现在该怎么办?简直无解啊!

    崔耕一着不慎说错了话,心思电转,也没什么破局之策。

    李旦却点头道:“好,既然两位爱卿达成了一致,那就贴出告示,找寻目击之人吧。”

    李隆基在一旁推波助澜道:“不如父皇御驾玄武门,当着天下人的面审理此案,以示大公无私之意。”

    “也好。”

    皇帝陛下金口一开,崔耕也只得和大家一起,随着李旦的仪仗登临玄武门。

    自大唐建立以来,皇帝登玄武门的次数多了。或者宣布公告天下的诏令,或者与民同乐,或者发生兵变暂时避灾。

    今日羽林军并未驱赶玄武门附近的百姓,那自然是皇帝要与民同乐了。

    一时间,玄武门下百姓云集。

    不少得到消息的官员不明所已,也前来观看。

    稍后,有大嗓门的羽林军士宣旨,将今日李旦登临玄武门的因由说了一遍。

    “啊?敢情不是陛下遇到什么喜事要与民同乐啊?”

    “寻找紫云街上,殿中侍御史邓光宾和苏礼冲突的目击证人。你看见了吗?”

    “没看见啊。再说了,就算我看见了,我敢说吗?神仙打架,咱们一帮小鬼搀和个啥?”

    百姓们议论纷纷,却没有人站出来作证。

    李旦笑吟吟地道:“崔爱卿,你以断案之能闻名天下,人称崔青天。朕今日一见,人有失手,马有漏题,你的断案之能也有不准的时候呢。”

    “呃”崔耕无言以对。

    李旦道:“既然没有人出来作证,崔相也就莫再不依不饶的了。还按朕刚才的处置如何?至于邓御史那边想来他会识大体的。”

    按说李旦这么做,足够称得上仁至义尽了。

    但崔耕不甘心啊!

    别看名面上这次是邓光宾吃了小亏,但那是在自己堂堂宰相当场弹劾的情况下。甚至这次不能说邓光宾虽败犹荣,得说是人家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先打了自己的亲戚,再接着踩自己往上爬,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然了,话说回来,自己现在已经不占理了,又能有什么机会翻盘呢?

    崔耕一阵为难。

    李旦却再次催促道:“怎么样?崔相想好了没有?”

    “我,我要作证!”正在崔耕为难之际,忽然城下有人高声喝道。

    谁?是谁在仗义执言?”

    崔耕心中大喜,往城楼下看去,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朴素,身材矮相貌普通,自己完全不认识。

    李旦命人将他带上玄武门。问道:“你家住哪里,姓字名谁?紫云街上发生之事,你都看在眼里了?”

    “启禀陛下,小人叫阎云,就住在紫云街旁边的云林坊中。当时正好赶上小的出门,将在场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哦?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时邓光宾的仪仗到了紫云街,行人纷纷闪避,包括那个苏大郎苏礼。”

    刘幽求斥道:“胡说!你一个贩夫走卒之人,怎么能和苏大郎相识?”

    那人不卑不亢地微微躬身道:“这位官爷,您莫着急啊。不错,在下是贩夫走卒之人,和苏大郎并不认识。但是,邓御史坐在高头大马上,高声道“你就是苏家大郎苏礼”,当朝宰相崔耕的亲戚?”他这么一说,我能不认识苏礼吗?”

    “然后呢?”

    “然后苏大郎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可是没想到。那邓御史忽然大喝一声,道:“好你个苏大郎,竟敢依仗崔耕的权势,拦截本御史的仪仗,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啊,给我狠狠地打!出了人命,本御史兜着!”。

    然后就冲出几个人来,把那苏大郎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一顿。”

    纳尼?

    还能这么简单粗暴?

    崔耕原本以为,苏大郎怎么也得有点小错呢,没想到完全是邓光宾没事儿找事儿。

    到底是因为当日邓光宾在万年县衙丢了脸面,以至于今日见了苏礼一时冲动报复呢?

    还是这个叫阎云的年轻人有意歪曲事实?

    李隆基也想到了这一点,皱眉道:“荒谬!邓御史纵然要公报私仇,也要仔细筹划吧?岂会如此不智?阎云,你是不是和崔耕或者苏大郎有什么瓜葛,才故意偏袒于他?”

    “要说瓜葛也是有的。”阎云大大方方地道:“想当初,小人族中的阎知微投降突厥,则天大圣皇后下旨,将阎家抄家灭族,连三尺小儿也不放过。当时,小人就在那些不懂事的小儿之内。最后,是崔相在天枢下跪了七天七夜,我等才得以生还。如此天高地厚之恩,小人又怎么可能不报答?”

    李隆基道:“所以,你就站在崔耕这边,故意攀诬邓御史?”

    “非也!”阎云摇头道:“正是因为这恩德,某今日才敢仗义执言,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

    “哼,巧言善辩,颠倒黑白!”

    李隆基冷哼一声,又看向李旦道:“父皇,现在问题已经很明显了,这阎云因为受了崔耕的小恩小惠,就故意站出来为苏礼开脱,还请父皇明查!”

    “不,不是的!”

    阎云情急之下,干脆主动站起身来,转向百姓们道:“崔相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没个数吗?他在扫除四海帮,还百姓一个郎朗青天。修三门渠,使关内再无缺粮之忧。更别说屡屡顾全大义,委屈自己了。如今他只是要大家实话实说,站出来做做证,就有那么难么?你们你们到底有良心没有?”

    要说好恶,大家当然是喜欢崔耕,不喜欢李隆基的。

    就算不谈崔耕给长安百姓做的那些好事儿,唐隆政变中,李隆基的手下烧杀淫掠,不知多少百姓对其恨之入骨。

    阎云这番话讲完,当时就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站了出来。

    他高声道:“老夫活了八十多了,膝下无儿无女,我活够了!我今日就要为了崔相,为了天下公理做个证!”

    李旦眉头微皱,道:“将那老者带上玄武门。”

    “是。”

    简短截说,这老者自称叫苗备,其证词与阎云刚才所言差相仿佛。更关键的是,他和崔耕以及苏大郎都毫无关系。

    玄武门门前的广场,是经过特殊设计的,在城楼上说话,下面的人很容易听清。

    很快的,就有第三个人站了出来作证。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屠夫,他刚一开口,玄武门下就一片掌声如雷,叫好之声不绝。

    万事开头难。

    最后,竟出现了八个直接目击者,所述供词都大同小异。还有二十多个人虽然没看见全过程,但可以做个旁证。

    总不会这么多人,都是故意冤枉邓光宾的吧?

    想到生活中种种不如意事,想到苏礼如此身份都险些惨遭白打,更想到现在法不责众,人群渐渐开始骚动起来。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邓光宾无故欺侮百姓,绝对不能轻饶!”

    “此乃谋杀之罪,按律当斩!”

    喊到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百姓们齐声呼喝,声震云霄。

    李旦面色阴晴不定,待百姓们的声音渐低,他双手下压,缓缓道:“太宗皇帝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知之矣!虽然邓光宾罪不至死,但朕愿意体察民情,将其特旨”

    “别介啊!”

    生死关头,邓光宾情急智生,道:“陛下莫杀我,。我我愿意将功赎罪!”

    “将功赎罪?晚了!”

    邓光宾摇头道:“不,不晚,一点都不晚,因为,某要检举一桩谋逆大案!”

    “谋逆大案?”李旦终于动容,改口道:“那你就说来听听,到底是谁要谋逆?
………………………………

第1165章 元振少年时

    “是宰相刘幽求和”

    噗通!

    邓光宾的话刚说到这,就被张说飞起一脚,踹翻在地。

    李旦面色骤变,道:“张说,你想干什么?莫非想杀人灭口不成?”

    “当然不是。”张说挠了挠脑袋,委屈道:“陛下您想啊,微臣纵是要杀人灭口,也不至于用脚吧?那能杀死人吗?”

    “你究竟想干什么?”

    “微臣是想阻止邓光宾的贪天之功!”

    “贪天之功是什么?”李旦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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