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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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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掌柜别急,我心里有数。”

    崔耕微微抬了一下手,示意田文昆稍安勿躁,随后冲薛松年腼腆地笑了一笑,道:“多谢薛伯父对小侄的关心啊。我……”

    “贤婿,不要答应他!”

    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陡然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崔耕。

    众人纷纷转头寻望,正是曹氏酒坊的坊主曹天焦。

    只见曹天焦满头地冲进了醉仙楼店门,三两步便蹿到了崔耕的身边,恨恨地瞪了一眼薛松年,说道:“姓薛的,我那亲家虽然过世了,但我这个当岳父的还在呢,还轮不到你这个假仁假义的混蛋来打我家贤婿的主意。”

    “姓曹的,你嘴巴放干净点,谁假仁假义了?”见着曹天焦突然出现,薛松年顿时心里有些发虚,一是姓曹的对当年自己干得那些勾当知根知底,二是崔、曹二家貌似真的有过婚约。这么算起来,曹天焦还真是崔二郎的岳父。

    曹天焦呸了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骂道:“就你,我骂得就是你,咋啦?你敢做不敢认?呸,整个清源县要说谁最假仁假义最伪善,你薛松年绝对是拔头筹的那个。想想当年你干得那些事儿吧,呸,老子想起来还恶心。话说永徽六年的那个初秋……”

    “停停停~”

    崔耕突然打断了曹天焦的话说当年,打起圆场:“两位长辈,这大庭广众之下,咱们就没必要争执吵闹了吧?人也来得差不多了,要不,咱们这就开始?”

    说罢,崔耕对田文昆使了使眼色,示意让他把曹天焦这个搅局的先拉到一边招呼着。

    谁知田文昆还未吱声,曹天焦却伸手拦道:“等会儿,等会儿再开始。贤婿,你且过来,我跟你说点事儿啊。”

    说着,也不理会崔耕愿不愿意,曹天焦直接掣着他的胳膊,来到场中一处没人的地方,低声说道:“你说你这孩子,见着我咋连声曹伯父都不叫了哩?你要知道,当年我跟你爹可是为你和我家婵儿定过婚约的。到了以后,你得叫我一声岳父大人哩!”

    擦!

    崔耕听着一时间真的脑袋大了。的确,他爹活着的时候,跟眼前这位曹氏酒坊的坊主曹天焦交情挺好,不是因为两家都是搞酒坊的,想要强强联合。而是因为他爹崔进和曹天焦都是一个风流尿性,平日里都爱偷摸跑到泉州府去逛青楼子,而且一住就是三五天。

    就这样,两人就惜英雄重英雄,两位不务正业爱风流的酒坊坊主,居然还真成了一对老基友。动不动就结伴去泉州败家风流逛窑子。

    至于曹、崔两家定下的婚约,好像也是在青楼里,两人玩嗨了喝爽了之后,仓促间随意定下来的。不知怎得,居然还传回了清源县。这段“姻缘佳话”被清源县的人“传唱”了一段时间。

    久而久之,崔、曹二家这段奇葩的婚约,就被世人当了真。

    以至于崔耕自打知道自己被人在青楼里定下婚事,就对曹天焦和未曾见过面的曹月婵反感到极致。至于曹月婵,也是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从不愿提及此事,甚至宁愿终生不嫁也不愿履行这段婚约。

    崔耕不愿和曹天焦纠缠此事,随即转移话题问道:“曹…曹伯父,你将我单独拉到这里,所为何事?”

    曹天焦被他这么一问,立马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嗯了一声,说道:“还不是为了你手里那批崔氏藏酒吗?贤婿啊,你看啊,如今你被梅姬那骚娘们篡了家业,啥也没有了,对不?”

    崔耕没有吱声,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听着曹天焦的后话。

    曹天焦继续说道:“虽然你如今失了家业,日子过得有些窘迫,但是呢,俺们曹家不是那种嫌贫爱富,不守承诺的人家。当年我和你爹定了婚事,如今你爹不在了,就只有我来作主了。这样,你将你手里那批藏酒献给我们老曹家,我就让你入赘到我们曹家了,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咋样?”

    崔耕:“……”

    曹天焦又道:“你看俺们老曹家现在酒坊也算红火,你入赘进来绝对是稳赚不赔的。再说了,俺家月婵可是咱们清源县四街酒坊出了名的美人儿,你小子可算是捡着了。咋样?同意不?”

    崔耕看着兴致高昂的曹天焦,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压低着声音问道:“曹伯父,您没个头疼脑热的吧?”

    曹天焦猛地一摇头:“咋说话的?老子身子骨好着呢。”

    “那你肯定是中午在家喝高了,是不?”

    “没喝,今天中午滴酒未沾!”

    “那你肯定是还没睡醒!”

    “你个混球,老子没睡醒,能站你跟前讲话?“老曹见着崔耕扯东扯西,有些不高了。

    谁知崔耕有些费解地挠了挠腮帮子,奇疑道:”那您老人家一没病,二没醉,三没睡迷糊,那怎么尽在这儿说些胡话和梦话哩?”

    “啥?”

    曹天焦气得蹦跳起来,大怒:“崔二郎,你个混账小子,你……”

    “咦?什么声音?您老人家稍安勿躁,且先宽坐着。”

    崔耕转头看着醉仙楼店门外,隐约传来一阵吵闹斥骂之声,继而冲老曹说道:”外头这般吵闹,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罢不再理会老曹,抬脚直奔醉仙楼店门方向。

    ……

    ……

    醉仙楼外,充当迎宾的小厮初九正站在店门口两步外,展着两臂一脸愤怒地斥骂道:“你们这对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奸夫淫妇,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滚!”

    初九斥骂的对象,正是梅姬和方铭这对狗男女。

    方铭见小厮又在扒自己的黑历史,霎时恼羞成怒大呼:“你这小贱奴,不过一看门狗耳,还敢在爷爷面前耍威风?”

    梅姬也是冷笑连连,神色狠戾地斥道:“滚开,本夫人是来参加酒会的。”

    “不行!”

    初九一副‘要想过去就先踩过我的尸体’的架势,半步不退地拦着:“谁让你来参加酒会的?你们有请帖吗?没有请帖就滚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呵呵,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奴!”

    梅姬冲身后一招手,立马涌上来两个虎背熊腰的护院,阴恻恻地吩咐道:“上去替本夫人好好教训这看门小奴才,顺便拔了他那口尖利的毒牙,省得到处乱吠。”

    “是!”

    “住手!”

    还未等两名护院上前,崔耕已经及时出现在了店门口,走至初九的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随后有用训话的口吻对着初九说道:“你说你个小九儿,怎么这么莽撞?平日里怎么教你的?狗咬你一口,你应该避让一下,难不成你还要咬回来?下次不许这样了,懂了吗?”

    初九呆萌却不笨,听得出来公子在指桑骂槐,继而嘻嘻一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懂了。不管公狗母狗,咬俺一口,俺就退避一下,不能跟恶狗撕咬。”

    “对了嘛!”

    崔耕故意用食指在梅姬和方铭身上来回指指点点,一边又对初九重复了一句:“记住,狗咬你一口,你不能也学狗,去咬一口回来来。这不是人干的事儿嘛!”

    “喂,崔二郎,你手指哪儿呢?”方铭已经明显感受到崔耕指桑骂槐的满满恶意。

    “呀,三娘来了?”

    崔耕一眼都不屑去看方铭,而是满脸堆笑,似百炼钢化作绕指柔般冲梅姬拱手笑道:“哟,居然还带着你的绿毛小姘一起来的?稀客稀客,欢迎呐,快些进来!”

    “你……”

    梅姬气得险些一口血没喷出来,面对着崔耕满脸洋溢的热情,却又无从发起火来。

    被崔耕羞臊得又气又急之下,梅姬只得狠狠踢了一脚方铭,似发泄般地啐骂道:“还傻愣着作甚?快去街口看看,我义父的车驾来了没有?”

    义父?

    这下轮到崔耕有些蒙圈了,梅姬这骚娘们什么时候在清源有个义父了?

    隐隐中,他有些不详之感,暗道,莫非今天这娘们是有备而来砸场子?

    本部来自看书惘
………………………………

第009章 崔耕的大招

    哒哒哒~

    一架车马从街口处缓缓朝着醉仙楼方向驶来,方铭一脸讪媚地模样,随着马车一路小跑着。

    此时的梅姬,则是不由地嘴角翘起一抹弧笑,眉目间掩不住得意之色。

    ”嘶,崔兄弟,这是户曹吏宋温的车驾!“之前听得店门口喧闹的田文昆,此时早已跑了出来,就站在崔耕的身边。

    “户曹吏宋温?”

    崔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难怪梅姬今天敢来醉仙楼砸场子了,敢情是找了靠山来了。

    不过宋温这老匹夫什么时候成她义父了?这婆娘认干爹的速度倒是挺快啊。

    虽说梅姬方铭篡占了他的家业,但要不是宋温这狗胥吏在后面替他们撑腰,这对狗男女哪里会这么轻易?

    所以,在崔耕心里,对姓宋的老匹夫之恨,绝对远超这对狗男女。

    但现在不是找老匹夫算账的时候,此时在清源县跟一手遮天的胥吏硬碰硬,无异于鸡蛋碰石头。他只得强压着心头恶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于宋温的不请自来,他脑海里瞬间千回百转,诸多念头在心中跌宕起伏。

    他自己心里清楚,今天他和田文昆二人联手搞这个品酒会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想借品酒会来拍卖这木兰春酒。

    田文昆之所以应承他出面,广邀清源县的酒肆食肆东家掌柜赴会,是因为他允诺过田文昆,这三百坛木兰春酒中,会以之前协商的价格匀给他一百坛。

    现在倒好,随着宋温这老匹夫的突然加入,这计划中的拍卖会八成是要黄了。

    原因很简单,整个清源县的商户都归户曹吏管辖。如果宋温替梅姬出面叫价,在场哪个东家掌柜敢拂逆了他的面子?

    自古民不与官斗,商更不敢与官争啊!

    狗日的!

    崔耕暗里狠狠地吐了一槽,暗里寻思,看来是要改变原计划了,可千万不能让宋温他们砸了场子还逞了便宜。

    随后,他将田文昆拉到一边,离着梅姬远点,然后低声说道:”田东家,你应该知晓我跟梅姬、宋温这些人有仇隙。今天咱们的计划可能要砸!“

    梅姬方铭暗中篡占崔氏家产之事,在清源县的坊间早已不是什么隐秘,只是碍于宋温在县衙里的位置,没有广为流传罢了。田文昆好歹也是生意场面上的人,自然知晓其中的来龙去脉。

    听着崔耕这么一说,他心里不由一突,面色郑重地劝道:”崔兄弟,你可别冲动。在清源县,你斗不过宋温的。咱们这些做买卖的,哪个不敬着他这个户曹吏?“

    ”我知道,“崔耕苦笑一声,道,”田东家,不是我要跟他斗啊。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今天此行的目的?你觉得宋温一来,这个拍卖会还能遂了咱们的心愿吗?恐怕,梅姬一叫价,身旁再站在一个宋温,到时候在场的东家掌柜们……“

    随即,崔耕将其中的厉害关系逐一分析给了田文昆挺听。

    田文昆听罢,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大疙瘩,顿了顿足,叹息道:”崔兄弟你说得对,要不,咱们把这个品酒会取消掉?“

    ”呵呵,只要宋温一日在清源县,你觉得咱们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

    崔耕瞟了一眼已经缓缓停驻在醉仙楼门口的马车,说道:”再者说了,这次品酒会是你田东家牵头举办的,到场的又是县城中有头面的商贾。如果贸然取消,恐怕对田东家的名声是个不小的折损啊。“

    ”那能怎么办?“

    田文昆急了:”总不能真的便宜梅姬的方氏酒坊吧?我倒是无所谓,倒是替崔兄弟你在考虑。“

    田文昆的确无所谓,因为崔耕答允诺过他,会在三百坛中匀他一百坛木兰春酒,无论拍卖会是否如期顺利举行,他都稳赚不赔。

    见着田文昆真心实意地替他考虑,崔耕说不感动,那是假话。

    随即,他摇了摇头,冷笑道:“呵呵,我宁可把这些酒倒进木兰溪中,也不会便宜了他们。我倒是有个想法,田东家,你且听听,我想将这三百坛木兰春酒……”

    一番话毕,田文昆已然目瞪口呆,嘴巴长得老大都能塞鸡蛋了。

    他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崔耕,不敢置信地问道:“你确定真要这么干?”

    崔耕肯定地点头说道:“必须必!”

    “那你之前允诺我的一百坛木兰春酒……”田文昆有些不甘心地问道,说实话,听完崔耕的主意后,他太心疼太不同意了!

    谁知崔耕却是微微一笑,颇为神秘地附在田文昆耳边,压低着嗓门说道:“田东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同时送一场天大的富贵给你。实话跟你说吧,这木兰春酒……”

    又是一番耳语,田文昆当场石化!

    恍惚了大概两息,他突然一把死死攥住崔耕的胳膊,强忍心头狂跳和兴奋之色,低声问道:“此言当真?”

    “比真金还真!”崔耕面带沉色,一字一句顿道。

    “你真的愿意将对外销货之事,全权交由我来操办?”

    “患难见真情,你对我鼎力相助,我便送你一场富贵,又能如何?”

    “好,听你的,日他娘,干了!”

    ……

    ……

    这个时候,醉仙楼的场地里已经整齐码放着足足三百坛的木兰春,全部泥封着,坛上贴着红纸黑字的酒名——木兰春。

    这种阵势蔚为壮观,引得到场来宾们纷纷围观议论。

    “各位,请静一静,静一静!”

    田文昆上来临时搭建的台子上,冲在场诸人抱抱拳,道:“今天田某广邀诸位来参加本人主办的酒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让大家品一品崔二郎家中的这木兰春酒。在此,还要感谢崔公子如此大方的赞助。”

    说罢,向台子西侧端坐的崔耕又报了抱拳。两人早有默契,崔耕见机起身站了起来,也冲在场诸人抱了一下拳头,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场诸位都是些品酒好手,还请大家多多品鉴,对我们家这木兰春酒多多提些宝贵意见才是。”

    声音落罢,田文昆已经让醉仙楼的伙计们开始起开酒坛泥封,摆碗倒酒分送到来宾的手中。

    堂中东侧的角落里,梅姬和宋温端坐着,方铭站在梅姬身后,低声说道:“姓崔的小崽子,居然将这藏酒取名木兰春,这明摆着就是要和我们家木兰烧打擂啊,夫人。”

    方铭已经恬不知耻到了极致,这木兰烧明明就是崔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现在他们鸠占鹊巢之后,也已经将这木兰烧当作了自己家的招牌。

    梅姬却是不屑道:“不管他叫木兰春还是木兰秋,反正今天有义父在场,只要他敢卖,这些酒就是咱们的。你看在场这些人,哪个敢拂了义父的面子。”

    “嘿嘿,那是那是!”方铭闻言乐得点了点头,讪媚地哈着腰,恭敬地看了一眼宋温。

    宋温并未理会方铭,而是贪婪地看了一眼身旁端坐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梅姬,随后冷哼一声,道:“如果他们不敢跟老夫抢,那算他们懂事儿。如果谁敢冒头拔尖儿,嘿嘿,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我保证让他在清源县没有立锥之地!”

    宋温约莫五十岁许,尖尖的下巴瘦瘦的脸,三角眼微微一眯,尽是阴鹜之色。

    此时,已有伙计将倒好的木兰春送到了宋温、梅姬他们手中。

    “这酒倒是醇香出奇,待老夫先品一品这吹破天的木兰春酒再说。”

    宋温轻哼一声,将小碗捧起放到嘴边微微一抿,霎时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将酒碗放下。

    旁边的梅姬见状,暗中奇道,莫非这酒真有这么好?

    也是将碗放到嘴边,浅尝了一口……

    不过梅姬还未说话,却见方铭已经咕咚咕咚满饮入口,顾不得与崔耕敌我对立的关系,情不自禁地大呼:“狗日的,真是好酒!”

    瞬间,酒会现场响起此起彼伏的酒后呱噪之声。

    “好酒,真是好酒啊,这绝非市面上那些酒酿所能攀比啊!”

    “天啊,我徐仁德这辈子喝过最好的一口酒,就在这一碗里!”

    “唔,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啊!”

    “这酒若没有几十个年头,绝对没有这般醇烈啊!”

    “此酒之香,世间罕有。此酒之醇,难有匹敌!”

    嘭!

    突然,在场有一名东家激动地站了起来,朝着端坐在台子西侧的崔耕大呼道:“崔二郎,这木兰春酒怎么卖?我看你那坛子约莫十斤装,这样,在下徳裕酒肆出价十贯钱一坛木兰春,卖我十坛,怎样?”

    现在的米价才斗米百钱,一贯钱能买十斗米了。也就是说德裕酒肆这个东家,一斤酒出价到了一贯钱了。这对于市面上的酒价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这边崔耕还未讲话,又有几个酒肆食肆的东家纷纷起身,逐一竞价了起来。

    “十贯钱一坛?你们德裕酒肆就这点出息?我出价十五贯一坛!”

    “我醉仙楼出价二十贯一坛,二郎你且卖我一百坛。我哪里放我醉仙楼里镇场压阵!”

    “切,二十贯算个球?贤婿,你卖岳父一个面子,我出…出…二十一贯,我全要了!”

    就连崔耕的便宜岳父曹天焦都满脸通红,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了。

    “哈哈,曹天焦,亏你还自认崔二郎的岳丈,二十一贯钱一坛?你就这点出息!”

    这时候,薛氏酒坊的薛松年遥遥站起,一脸鄙夷地看着曹天焦,然后竖起五根手指,财大气粗地喊道:“五十贯钱一坛,这木兰春酒,我薛氏酒坊,统统要了!”

    “嘶……”

    霎时,场中响起一片唏嘘之声。

    薛松年竟然出价到了五十贯钱一坛酒,合着一斤酒已经喊到了五贯钱,足足五千枚开元通宝啊。这尼玛是喝酒,还是喝钱啊?

    一时间,不少实力较弱的东家都偃旗息鼓了下来,就连薛松年的老冤家曹天焦都不情愿地低下了头。不为别的,就因为现在曹家的钱袋子在女儿曹月婵手里攥着,这么大的叫价,他做不了主啊。

    崔耕听着这些人的叫价,脑袋都快蒙了,敢情一个个看似穿得这么朴素寒酸,感情都是藏富的主儿啊。他不仅感叹,俺们大唐的商贾们,实在是太有钱了。

    薛松年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他知道这批木兰春酒的价值,别看自己叫到五十贯一坛,但只要统统把这所有酒囤在手中,那就是孤品,那就是奇货可居。到时候送到泉州府城,送到岭南,甚至送到富庶的江浙路一带来卖,他都能卖到天价去!

    此时他见着没人和自己竞价,脸上隐有得色,自觉已经胜券在握。正要走出人群,朝崔耕招呼去,突然某个角落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木兰春酒,我们方氏酒坊,出价半贯钱一坛,统统都要了!”

    ”谁在胡乱放屁!“

    薛松年猛地驻足转身,正看见一脸跋扈的梅姬,喝骂道:”你这女人,捣什么乱?信不信将你轰出场去?“

    “你轰一个试试!”

    梅姬身侧的宋温一脸阴沉地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薛松年,冷笑道:“薛坊主多日不见,脾气见长啊!”

    宋温这一起身,薛松年顿时没了脾气, 整个人也变得蔫蔫。

    他再财大气粗,又如何敢跟宋温争酒?难道他不想在清源县立足开酒坊了?

    不说薛松年,在场所有商贾一时都鸦雀无声,再无争抢。

    崔耕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幕,心中暗道,果真如我所料啊。

    这时,梅姬见着宋温压住了场,更是得意忘形,冲着崔耕遥遥喊道:“二郎啊,你看,没人再和三娘我争价了,半贯钱一坛酒,场中约莫有三百坛左右。合着也有一百五十贯了。够你吃喝玩乐一阵子了。怎样,咱们啥时候交割一下?钱货两讫,三娘绝对不会白占二郎你半文钱滴!”

    明抢,**裸的明抢啊!

    在场诸人暗里怒骂梅姬和宋温,却似敢怒不敢言。

    谁知他们发现崔耕竟然没有半点愤慨,而是笑眯眯地站了起来,乐道:“三娘,你疯了吧?我没说这批酒要卖啊!”

    梅姬心里一趔趄,狐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宋温。

    宋温没有吱声,而是用眼神示意她听崔耕讲下去。

    只听崔耕又道:“感谢在场诸位东家掌柜的捧场,也感谢大家对我们家木兰春酒的抬举。不过呢,今日在下和田东家办这酒会真的只是让大家前来品酒,而不是为了卖酒!至于这三百头的木兰春酒,我们不仅不卖,还要送!”

    “什么?”

    “不仅不卖,还要送酒?”

    “崔二郎莫不是给这女人气疯了?”

    “天呐,这崔二郎败家之名声,真不是浪得虚名。”

    “是啊,这祖宗传下来的三百坛藏酒,居然拿来送人?古往今来,第一败家子,非崔二郎莫属了!”

    店堂中众说纷纭,议论不迭。

    却见崔耕继续说道:“诸位还请肃静一下,我崔二郎既没疯,也没癫。我算了下,不算来的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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