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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5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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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盟的礼仪是非常完备的,若是国主会盟,那就杀一匹白马。若是诸侯会盟,那就杀一匹牛。若是臣子会盟呢,那就杀一匹白狗。

    比如上次崔耕、李隆基和尺带珠丹,就是杀了一匹白马为誓。当初大唐太宗皇帝和突厥颉利可汗会盟,也是杀白马。

    至于现在?仅需杀一头牛即可。

    按照大唐朝廷的序列,当然是杨思勖的身份最重,他是李隆基的钦差嘛。所以,应该是杨思勖把牛杀死。然后,取下牛耳,放在一个盘子里,让大伙都尝一点牛血,这就是所谓的“执牛耳者”。

    然而,正在这时,李娑固出幺蛾子了。

    他上前一步,眼睛斜瞥着杨思勖道:“一个阉人,怎能执牛耳?这是在轻视我契丹么?”

    杨思勖道:“杂家虽是阉人,却是大唐天子钦使。有何不可?”

    “哼,大唐天子派你为使,本身就是在轻视我契丹!”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的不是本汗,却是你姓杨的!总而言之,要让本汗屈居于阉人之下,那还不如让我们契丹和你们大唐拼个你死我活!”

    “你……”杨思勖似乎承担不起会盟失败的责任,往崔耕这边看来,为难道:“越王乃奉了陛下之命平定契丹之乱,也算钦使,要不然……这场会盟就由您来执牛耳?”

    “我?”崔耕也不谦让,点头道:“也无不可。”

    然而,李娑固依旧摇头,道:“越王崔耕素来有可通鬼神之名,若他在执牛耳的时候,耍了什么手段,让誓言对其无效怎么办?”

    崔耕闻听此言,好悬没气乐了,道:“哦?那照你的意思?这场会盟只能是你契丹李娑固执牛耳了?真是岂有此理?”

    李娑固道:“不,越王你猜错了。本汗的意思是,这次的执牛耳者,应该是……他!”
………………………………

第1409章:三方坑越王

    李娑固所指之人非是旁人,正是高仙芝!

    高仙芝似乎也颇为意外,道:“怎么可能是我?这……可汗,你没搞错吧?”

    “本汗当然没搞错!”李娑固正色道:“高将军为高句丽王族之后,大唐名将,文武双全,你来执牛耳,不至于辱没了本汗。另外,你不会什么妖法,以至于坏了会盟,正合吾意。”

    “合你的意,但不合杂家的意啊!高仙芝不过大唐普通一将,怎能居本钦使和越王之上?不行,本钦使坚决不同意!”杨思勖当时就急了,跳着脚高声争辩。

    大伙也都明白他的意思:崔耕也就罢了,经常和李隆基分庭抗礼。杨思勖只是李隆基的代表,干不过崔耕本尊,合情合理。但是,高仙芝?别管他是崔耕之臣还是朝廷之臣,只要他在杨思勖之上,李隆基就绝不能饶了杨思勖。

    李娑固挠了挠脑袋,道:“但是,本汗就是觉得高将军放心怎么办?要不然,杨公公回去,让大唐天子封高将军个钦差啥的,就不至于辱没了大唐天子了?”

    “那也不行。这一来一回的得多长时间,再者,我……我……”

    杨思勖突然卡壳了,但大家也都明白他的意思:这么回去复命,那也表现得太无能了,李隆基以后哪还会重用他?

    ……

    就这样,双方僵持不下。崔耕则抱着肩膀,颇为玩味的二人,一言不发。

    旁边的可突于忽然轻咳了一声,打圆场道:“依末将看,二位不如各退一步。”

    “各退一步?这是争论孰执牛耳啊,那怎么退?”

    “如果是歃血为盟,肯定会涉及到“执牛耳”者,二位也肯定僵持不下。但是,不用歃血为盟呢?几位会盟,也可用我契丹的“盟亲之礼”嘛。”

    崔耕插话道:“什么叫盟亲之礼呢?”

    “就是四位将血放入一碗酒中,分饮此酒,并且立誓曰:我血入汝血,汝血入我身。杀我即杀汝,杀汝是杀我。以后若攻杀,实乃自为戕。”

    崔耕质疑道:“本王怎么没听过契丹这个风俗?”

    可突于振振有词,道:“越王纵是学究天人,又岂能尽知世事?有些契丹风俗你没听说过,那也并不奇怪。不过,我可突于可以用性命担保,这个风俗绝对是有的。”

    “那好吧。”崔耕也无可无不可,道:“就用什么“盟亲之礼吧”,不过,这盟亲之礼,也得有个主持倒酒的人吧?”

    “关于这点,越王完全不用担心。”可突于笑眯眯地道:“在我契丹的盟亲仪式中,一向是由地位最低的那个人主持倒酒。由高仙芝将军给您倒酒,越王没什么意见吧?”

    崔耕点头道:“本王当然没意见。”

    “杨钦使呢?

    “杂家当然也没任何意见。”

    李娑固道:“好,那就由高仙芝将军主持盟亲之礼,本汗乐意之至。”

    双方达成一致意见,当即实施。

    可突于拿出了“盟亲之誓”的专用器皿,酒却是高仙芝自带的,功夫不大,酒已斟好。

    四人将中指用匕首割破,流出血来,落入一个巨大的酒碗中。

    郭子仪将这酒分别置于四个酒盅中,道:“越王、杨钦使、李可汗,请吧。只要咱们满饮此杯,以后就不可互相攻杀了。”

    然后,他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杨思勖也喝了一杯,道:“请!”

    李娑固依样照做,道:“请!”

    这时,只剩下崔耕了。

    他端起酒盅,看向可突于道:“没想到,可突于将军准备的这么齐全。连盟亲之礼的器皿,都提前备好了。难不成……你有未卜先知之能?”

    “那哪能呢?”可突于满脸堆笑,道:“我契丹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一心要与大唐交好。小心无大错,末将考虑周全,实在是题中应有之义。”

    “哦?是吗?但愿如此吧。”

    说着话,崔耕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继续道:“蒙亲之礼既成,那你们契丹军,应该退出幽州、营州等城,让本王的兵马换防了吧?”

    “换防?换什么防啊?”李娑固忽然面色一沉,道:“我契丹投降大唐,这么大的面子给大唐了,里子总该给我们吧?告诉你,姓崔的,这幽州我们契丹要定了!”

    杨思勖也在一旁附和,道:“契丹可汗所言有理。我大唐富有四海,既然契丹立下如此大功,把幽、营、云、蓟四州赏给你们,也没什么不妥。”

    嗯?

    李娑固和杨思勖所言,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跟刚才红口白牙说的誓言,完全不一样啊!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前来观礼的奚族、渤海、突厥使者,齐齐面色一变。

    崔耕更是退后一步,凝神戒备,道:“二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朝廷和契丹,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

    高仙芝哈哈笑道:“非止是契丹和朝廷,还有末将!崔耕啊,崔耕,你还不知道吧,今日之事,就是一个局,一个引你入彀的惊天骗局!”

    杨思勖恶狠狠地道:“正是如此,姓崔的,你以为高将军真的重新投奔你了吗?简直是痴心妄想!告诉你,他之所以向你请罪,为的就是让你放松警惕,不让人检查就饮下那杯酒!”

    崔耕讶然道:“啊?那杯酒怎么了?难道这酒有毒?你不是也喝了吗?”

    “没错,我们是喝了。但是……事先我们都饮了解药啊。另外,不怕告诉你,此乃大唐朝廷秘制的红线牵机毒,只有事前服下解药才有效,事后就算找找了解药,也必死无疑。”

    “好狗胆!敢害我义父,我跟你拼了。”

    崔耕还没什么动作呢,安禄山已经勃然大怒,抽出腰刀,冲着杨思勖砍了过去。

    锵!

    双刃交接,安禄山只感一股大力传来,立足不稳,接连退后三步,才稳住了身形。

    却原来,高仙芝早有准备,挡了他这一刀。一个临时起意,一个蓄势以待,竟是高仙芝略占上风!

    “好小子,再来!”安禄山不服气,蹂身而上。

    高仙芝一边抵挡,一边冷笑道:“安禄山,省省吧,你奈何不了某的,更奈何不了杨钦使!最关键的是,你现在就把越王当成一个死人了吗?”

    “啊?什么意思?”

    安禄山偷眼望去,却见大唐朝廷、契丹人乃至高仙芝带的人,都在向己方慢慢围拢!

    一个不好,别说崔耕中毒而死了,恐怕当场被斩都有可能!

    他赶紧虚晃一刀,脱离了和高仙芝的接触。

    高仙芝也不纠缠,抱拳拱手,道:“越王千岁待某不薄,某也不想做的太过分。中了红线牵机毒后,还有五日可活。越王尽管回去,安排后事吧。”

    “你……”崔耕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么说……本王还得感谢你高仙芝高抬贵手了?”

    “不敢!只是稍报您以往的恩德而已。”

    崔耕冷笑,道:“真难得啊,像你高仙芝这种人,还能懂什么恩德!”

    然后,一摆手,道:“咱们走!”

    “越王小心!”

    尽管说得硬气无比,但崔耕上马之时,还是一个趔趄,险些跌下马来,安禄山见状,赶紧扶住。

    望着崔耕一行远去的背影,渤海国使者大门艺长叹一声,道:“这就是英雄末路啊!可怜越王崔耕一代豪杰,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奚王李运(苏运)也喃喃道:“古语有云,“自古未有权臣在内;而大将能立功于外者。”越王与大唐天子不和,岂不更胜于权臣在内?以越王的聪明,他岂能看不穿这一点?所以,他有此下场,并不奇怪。错就错在他的心不够狠,非要趟这滩浑水啊!”

    李娑固却志得意满,道:“二位说什么呢?崔耕死了,是咱们这些小国的福气啊!来来来,几位都别走,咱们今晚在幽州城内,好好庆贺此事!待崔耕死了,还要大举庆贺!哈哈!”
………………………………

第1410章:庙堂风云起

    五日后,崔耕的营寨内一片缟素,哭声震天。很显然,一代人杰,有“崔青天”之称的越王崔耕,就此与世长辞!

    ……

    ……

    这时候,八百里加急的驿马就太慢了。“扑簌簌”十数只信鸽冲天而起,将这个消息传遍了天下势力。

    洛阳,皇宫,烟波殿。

    哈哈哈~~

    李隆基的笑声从来没有这么爽朗过,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多行不义必自毙!想不到啊,那崔耕竟然也有今天!此事应广告天下,普天同庆。”

    宋璟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儿,暗忖道:什么啊?人家崔耕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明明是被你和契丹联手害死的好不好?联合外族对付本族,说得好像有什么光彩似的!

    然而,事关“政治正确”,宋璟总不能把这话说出来。

    宋璟不愿意看李隆基那副得意的模样,进言道:“崔耕虽死,但是契丹还在!难不成,咱们真的把幽州、营州等州,割让给契丹?”

    李隆基道:“当然不是。契丹撮尔小国,竟敢冒犯天威,待朕腾出手来,定将幽、营等州全部收复!我还要将那李娑固抓来洛阳,给朕跳舞!”

    “那好啊!”宋璟道:“幽云各州落于契丹之手,百姓苦不堪言。他们望朝廷之兵马,有如婴儿盼父母,大旱望云霓。如今越王已去,朝廷没了后顾之忧。还请陛下尽起大军,攻伐契丹!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早日解百姓于倒悬啊!”

    “这个么……”李隆基面色有些尴尬,道:“此事恐怕……那个……要从长计议!”

    “从……从长计议?”宋璟大惑不解,道:“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那不是明摆着的吗?还从长计议个啥?”

    咳咳~~

    正在这时,新进得势的宰相李林甫,突然轻咳一声,开口了。

    “宋相,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那么不晓事?”

    “啥?我……我不晓事?”宋璟又惊又气,万没想到,这个称号会有朝一日,落在自己的身上。

    李林甫振振有词,道:“你就是不晓事!崔耕一死,那就完了吗?哪的事儿啊?他在岭南道的儿子,能有十几个。随便找出一个来,就能继承王位。崔耕的手下,谋士如云,猛将如雨。安禄山、郭子仪、张守珪、封常清、哥舒翰……这些人,哪个是好相与的?没有这些人,崔耕能够半月平契丹?可以说,即便崔耕死了,岭南道照旧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宋璟道:“可……可是……崔耕一死,这岭南道的实力,至少减了五成啊!”

    李林甫恶狠狠地道:“你也知道,崔耕一死,岭南道的实力得降五成啊!没错,正是如此。也正是因为如此,咱们才要趁他病要他的命,兵发岭南道!”

    “那契丹……”

    “崔耕仍有五万大军在幽州境内,所以,此时朝廷非但不能削弱契丹,还得借助其兵力,攻伐崔耕遗留的大军。如果有必要的话,就算再割几个州府给契丹,又有何妨?”

    “什么?再割几个州府给契丹,又有何妨?再割几个州府给契丹,又有何妨?”

    宋璟念叨了几句,偷眼望去,却见御座上的李隆基频频颔首,似乎颇为同意李林甫的主张

    霎时间,他直感到血往上涌,一口气没上来,好悬没晕过去。

    宋璟心中暗想,我错了,我一直以来,完全错了!我原本以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大唐的万里江山,必须掌握在李氏族人的手中。

    崔耕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君要臣死,不死即为不忠,不忠即为乱臣贼子。

    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那李隆基、李林甫,只管自己的权位,何尝管半点百姓的死活?

    轻轻地一句“再割几个州府给契丹,又有何妨?”,不知有多少百姓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宰相,乃至于……这样的皇帝……要他何用啊?

    我宋璟高处庙堂,与之为伍,简直羞辱了“人”字儿这一撇一捺!

    圣人云:邦有道,谷。邦无道,耻也!宋璟啊,宋璟,现在到了检验你是不是圣人门徒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他苦笑一声,道:“李相高见,高见啊!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要不是听您的点播,璟险些误了国家大事。既如此……我宋璟还有何面目,高居相位,尸位素餐呢?”

    说着话,宋璟一伸手,将头顶的乌纱摘了下来,磕了一个响头,道:“陛下有林相辅佐就够了,微臣……乞骸骨。”

    “什么?你要走?”李隆基咬着细密的银牙,道:“宋璟,你什么意思?难道是不赞同朕的攘外必先安内之计?”

    “攘外必先安内?哈哈,陛下这话总结的好!”宋璟脖子一梗,道:“不错,我姓宋的,不赞同!除非您收回成命,否则,请放宋璟于江湖!”

    “你……”

    李隆基勃然大怒,豁然而起,往四下里望去,却见除了宋璟、李林甫之外,其余三位都下意识地回避了的自己的目光。

    他心中暗想:看来张说、姚崇乃至张九龄,都不赞同朕的处置,却不敢硬抗!

    哼,一帮子目光短浅之辈,又岂能明白朕的苦心?

    看来,唯有李林甫才是朕的真宰相啊!

    至于其他人?待朕平了岭南道,威临天下,重现“天可汗”的威名,再看看他们是有多么羞愧!

    想到这里,他摆了摆手,道:“宋爱卿若要求去,朕也不拦着。稍后,你写个条陈上来,朕自会允准。”

    “陛下,你……”

    宋璟原本以为,自己辞相这件事儿,李隆基就算在生气,也得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稍微给自己个面子,走正常流程呢——自己上表,李隆基挽留,如是三次,方才允准自己的辞。

    万没想到,人家直接允了。这样辞职的宰相,是非常不名誉的,意味着该宰相是因罪去位!

    宋璟打理心情,再次跪倒,道:“好,微臣告退。不过,在临辞行之前,微臣想最后上一条谏言。”

    “你讲!”

    “西晋时期,八王之乱,各王借助胡人的力量,争夺皇位,最终有了……”

    啪!

    一个砚台凌空飞起,重重的砸在了宋璟的肩膀上。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哪能不知道宋璟想讲什么啊?五*胡*乱*华的故事呗。换言之,把李隆基比做了借助胡人力量的昏君!

    李隆基也真对得起他,当即一个砚台丢了出去,怒喝道:“滚!”
………………………………

第1411章:万国伐崔氏

    宋璟一走,大殿上再无人敢做仗马之鸣。

    稍后,李隆基传下旨意,全国兵马会师扬州城,准备兵发岭南道,并且号召全国勇士积极参与,各个藩国更要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这种规模的动员,自大唐立国以来,也只有太宗皇帝征高句丽的时候有过了,可见李隆基对岭南道非常重视,必欲除之而后快。

    公道自在人心,旨意下达,除了一些地痞无赖外,无人参军。倒是有些大唐百姓们偷偷在家里摆起了越王崔耕的牌位,烧香上供。

    大家明白,崔耕说是中了大唐朝廷和契丹的计,实际上却是为大唐百姓而死的。

    要不然,人家往岭南道的越王府里一躲,享受荣华富贵,能有什么危险?契丹犯境就契丹犯境呗,离着岭南道远着呢,关人家崔耕什么事儿?

    唉,这真是苍天无眼,好人不偿命,祸害活千年啊!

    与大唐百姓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各藩国了。

    新罗王金重庆还在大唐,马上上表,说李隆基此举顺天应人,堪比黄帝伐蚩尤,尧舜窜四凶。

    当然了,他人在大唐,不敢不说吉祥话。但新罗国内也有表示啊,新罗辅政大臣、兵部令金宪英,马上上表,要出动新罗仅有的水军,袭扰岭南道,为朝廷分忧。

    渤海国既没有水军,也没和岭南道接壤,但是,没关系,他国内有崔耕的神像。

    渤海国的主体就是靺鞨族人,想当初崔耕得了靺鞨族的神使之名,渤海国立国之后,不少靺鞨族人供奉崔耕的神像。

    出于和崔耕搞好关系的考虑,渤海国的国主乞乞祚荣也没干涉此事。

    现在可不成了,乞乞祚荣一声令下,将崔耕的神像全部砸毁,表明与其势不两立之意。

    李隆基得到了奏报,非常满意。

    突厥人更是积极,表明愿意出兵十万,会同契丹、大唐清剿崔耕留在幽州附近的五万大军,要不是契丹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坚决反对,这事儿就成了。

    但不管怎么说吧,此事表明突厥也是支持大唐天子滴。

    吐蕃国更是够意思。

    小赞普尺带珠丹得知此事之后,和大相韦乞力徐尚一商量,马上就起二十万大军,兵分三路,攻打剑南道。

    但要说最够意思的,那还得说南诏。

    太和城,王宫内。

    于诚节猛地一拍大腿,道:“好啊,这个机会,真是千载难逢!传本王的命令,尽起蒙舍诏大军,攻打桂州!哈哈,本王也有机会为我蒙舍诏开疆拓土了,我看他阁罗凤,凭什么和我争!”

    “国主,这个不妥吧?”宦官嘉实腊道:“当初先王临去前,给您留下了四条国策。其一,无论任何情况下,都要交好越王。其二,不令照原回蒙崔诏。其三,令玉怜香回蒙崔诏主政。其四,不追究阁罗凤害死先王之罪。您……您……”

    于诚节白眼儿一翻,道:“我怎么了?我不就是已经破了两条戒律了吗?反正一个羊也是赶着,俩羊也是牵着,我再破一条又怎么了?”

    “可……可是……”

    “可是我那老爹,根本就没预料到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那越王崔耕死了啊!他这一死,人们都盯上了岭南道这块肥肉。本王不去取,那就是天赐不取,反受其咎!诶,对了……”

    忽然间,于诚节眼前一亮,道:“那崔耕是死了!而先王的意思是,永远跟崔耕交好。现在我攻打桂州,跟这个一点也不矛盾!算不得破戒,算不得破戒,哈哈!”

    “呃……国主英明。”

    嘉实腊见无法再劝,只得改为奉承。不过,他眼中一股寒光划过,暗暗寻思:于诚节啊,于诚节,你忘恩负义,攻打岭南道,其实对我来说,并不算一件坏事。纵是岭南道奈何不得你,那不是还有……那谁吗?

    ……

    ……

    简短截说,崔耕活着的时候,震慑大唐朝廷,威临万邦。他这一死可不得了了,天下万国齐伐岭南道,仿佛眨眼间,岭南道就有倾覆之忧!

    幽州城外四十里,越王崔耕的大营内。

    这一日,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正是契丹大将可突于和李可折。

    如今大营内暂且主持军务的正是崔耕的义子崔禄山(安禄山),他一见二人,就横眉立目,咬牙切齿,似乎必欲除了二人而后快。

    然而,可突于似乎毫无所觉,微微一笑,道“好叫崔将军得知,我们哥俩这次来,其实和你们关系不大,主要是接一个人。”

    “谁?”

    “固安公主辛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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