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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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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武荣县尉贺旭已死,新调来的县尉叫严武,三十多岁,武举出身,是个在泉州府没什么根基的新丁,被刘幽求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行事谨小慎微。

    刚接任县尉一职,头一次办大差就出了漏子,严武额头上冷汗之淌,赶紧微微一躬身,道:“卑职这就去看看。”

    崔耕却听着那吵嚷之声有点耳熟,往人群外仔细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不由诧异道:“别动粗,这人本御史认识。咦?那不是聚丰隆老曹吗?快放他进来!”

    既然是崔御史的熟人就没问题了,严武紧跑几步上前,命民壮们闪开一条道路。

    曹天焦这回可抖起来了,高昂着脖子撇着嘴,训斥那些民壮道:“敢拦我曹天焦,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我是谁吗?曹月婵他爹,崔御史的老丈人!我女婿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哼!”

    严武这个新县尉初来乍到,当然不知崔家和曹家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听这老商贾自称崔御史的岳父,那还得了?赶紧笑脸相迎,语气既谦卑又亲热地将他迎了进来。

    曹天焦虽然在清源也算个人物,但何曾受到过县尉大人如此礼遇?顿时高兴的北都找不着了。

    他冲着后面指了指,得寸进尺道:“在下还带了几个伙计来迎接我那好女婿,让他们也进来没问题吧?”

    既然是御史大人的岳父,有问题也得没问题啊,严武毫不犹疑地点头允了。

    事实上,这可不是几个伙计,而是几十个伙计。

    他们进来之后,曹天焦也不着急去见崔耕和刘幽求,而是高声道:“伙计们,开始!”

    “是!”

    为了今天这场大戏,老曹足足操练了这些伙计七八天。

    曹天焦一听命令,他们就两两一对,熟练地举起了十来个横幅。

    这些横幅都是上好的红绸制成,长达三丈,宽也有六尺,每条横幅上写了一行烫金的大字,各个横幅的标语各不相同。

    还有一些空手的,则拿出了藏在怀中的小锣!

    咣~~

    锣声一响,伙计们把横幅上的内容齐声喊出来,道:“崔曹联姻,天作之合。”

    咣~~

    “十年之前姻缘定,马上就要结鸳盟!”

    咣~~

    “曹家女婿崔二郎,身为御史显荣光!”

    咣~~

    “聚丰隆乃是御史开,要想存钱赶紧来!”

    咣~~

    “聚丰隆实为夫妻店,店东崔二郎,老板娘是曹月婵!”

    ……

    十余个横幅虽然内容不同,但都扣了一个意思――崔耕是曹家的乘龙快婿!

    伙计们把这些横幅连喊三遍,才把那些道具收起来。

    曹天焦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带着伙计们,来见崔耕和刘幽求,

    别管是真的假的吧,既然崔耕没有严词训斥,刘幽求也很给老曹同志面子,坚持不肯受他的礼,左一句“曹老”又是一句“曹翁”,可把曹天焦这老东西美得就差飞起来了。

    曹天焦高兴的脸泛红光,眉飞色舞,一时间忘了自己的身份,竟和刘幽求这个堂堂县尊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显然得意忘形了。

    崔耕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把老曹拉到一边儿,低声数落道:“老曹,今天你做的可有些过分了啊,太没溜儿了……”

    可不待崔耕讲完,曹天焦就如同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大声嚷道:“这话怎么说的?你和我丫头的婚事,是我和你爹亲口定下来的,这还能有假?莫不是你富贵了便想悔婚?好你个崔二郎啊,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这都哪跟哪啊?”崔耕简直哭笑不得,道:“那口头婚约就是个玩笑。再说了,咱们俩都心里清楚,对这桩婚事,你家月婵根本就不乐意。”

    “怎么不乐意?贤婿啊,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那是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这几天,她一直念叨着想你哩。”

    顿了顿,老曹眯着眼睛笑了笑,道:“你什么时候有空,一定要去聚丰隆坐坐。咱们商量商量,挑个良辰吉日把这婚事办了。你和月婵都年纪不小了,也好早日传宗……”

    “打住!打住!”崔耕双手高举,赶紧打断道:“老曹,你可别瞎捣鼓了,多顾忌点你家闺女的名声吧!你家月婵打一开始看不上我,更不同意这桩婚事,你今天这番闹腾,她今后还怎么嫁人?”

    “嫁人?她要嫁给谁?”曹天焦咽了口唾沫,紧握双拳忿忿道:“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月婵的婚事,当然是我做主!她生是你们崔家的人,死是你们崔家的鬼!”

    老曹头今天是要疯啊!这架势绝对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越说越极端,貌似非要今天把婚事办了才肯罢手似的。

    倒不是说崔耕不喜欢曹月婵,但也只是到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地步,还没到逼着人家姑娘就范的地步。

    想他崔二郎年纪轻轻,已贵为岭南一道的肃政使,也算薄有家资,也算长相周正,这明显就是潜力股好不好?还没惨到讨不上一房媳妇的地步啊!相反,真要娶亲联个姻,莫说这清源县,便是整个泉州府地界儿,上赶着的大户人家多了去!

    强扭的瓜不一定苦,但一定是不甜的。

    现在光天化日城门外,众目睽睽之下,崔耕也知道影响不太好,架不住老曹的胡搅蛮缠和一根筋,只得模棱两可地先安抚住老曹,道:“得了得了,哪天我有空,自会去聚丰隆转转,看看咱自家的买卖。你看我现在还有事儿,要不你先撤?”

    曹天焦这才满意,又略微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知情识趣儿地带着伙计们离去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刘幽求手捻墨髯,意味深长地道:“有意思啊,崔肃政使啊,你这位未来岳丈颇有趣呐!”

    “什么未来岳丈?根本不挨着,好吗?”

    崔耕望着曹天焦远去跳脱的身影,没好气道:“我看他是疯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儿满世界嚷嚷。光顾着自己显摆了,他家闺女还没出阁呢,以后怎么做人?”

    “在下倒是不敢苟同崔大人的看法。”

    刘幽求微微摇头,道:“依本官看,他恰恰就是出于对自家闺女的考虑,才有今天这孟浪的举动。”

    崔耕愕然,道:“此言怎讲?”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今天这般一闹,就是想坐实曹崔两家的婚事,封住那些个悠悠众口,也好打消那些对你们崔家起了心思之人的觊觎啊!”刘幽求道。

    崔耕经他这么一提醒,想想也对,崔家开着酒坊和钱庄,自己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七品御史,堪称前途无量。的确,偌大一个武荣县,崔家如今当得上第一望族了。

    一旦自己回了家,前来家中说媒提亲的人恐怕得踢破了门槛子。

    但经过今天老曹这么一闹,恐怕大部分得打了退堂鼓,曹家的竞争对手就能骤减不少。

    嘿,合着老曹今天是故意来宣示主权来了?

    一不小心,自己竟成了香饽饽!

    崔耕嘴角微微翘起,可乐道:“奶奶的,经你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啊。没想到老曹干别的事不成,在这种事上还是挺鸡贼的!”

    “呃……”

    刘幽求欲言又止,拉着崔耕往远处走了几步,避开陶文元、严武等人,才压低了声音道:“崔长史到底对那曹小娘子是怎么看的?要是真的非此女不娶,那没什么说的,过几天娶进门就是了。若是没那么喜欢……”

    崔耕问:“怎么样?”

    刘幽求沉吟了一下,犹豫道:“这话有点交浅言深了,毕竟是崔大人的家事!”

    崔耕笑道:“你我熟稔不是一天两日了,刘县令但讲无妨!”

    刘幽求嗯了一声,道:“若是你不喜那曹家小娘子的话,你就跟曹家说明白,以后不准再提此事,否则就治他们一个冒认官亲之罪!说实在话,以崔御史现在的身份,一个商人之女着实配不上你。另外,这事得赶紧办,崔御史年纪不小,若不成亲,恐怕会引来不少官场上的流言蜚语。”

    咦,刘幽求说到点子上了,提醒得对啊!

    崔耕瞬间明白,这些流言蜚语,不是指他爱男风什么的,而是……不孝。

    你不娶妻怎么能生子呢?依这年头的医疗条件,来一场大病,就是青壮年都很可能挺不住一命呜呼。

    到时候老崔家不就绝后了吗?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真被人抓住这个弹劾上一本,再加上诸武在一旁推波助澜,还真够自己喝一壶的。

    另外,自己还有个颇为要命的缺点,家里除了自己一个男丁外,就是两个寡~妇,一个后娘,一个嫂嫂。

    这就太容易做文章了。

    若有人问,崔二郎为何不成亲呢?万一有人使坏,说人家家里有人,不着急呗。他二娘徐娘半老,嫂嫂正当青春年华,着急娶什么媳妇啊,那多不方便。

    一旦这些流言被武三忠这种垃圾钻了空子,说不定就会酿成大祸了!

    在那场荒唐大梦中,什么欧阳修与儿媳和外甥女有染,朱熹扒灰,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有谁看见了?

    但是,只要这个谣言一出,当事人就辩无可辩。就算最后“查无实据”,当事人的名声也臭不闻,丢官罢职都是轻的。

    而且御史这种位置,千不怕万不怕,就怕流言诋毁,名誉扫地。

    一个名声狼藉之辈,又有何资格出任御史,担负起监察弹劾地方百官之责?

    越想心思越是活泛,脑子却越发混沌和纠结。

    他不禁扪心自问,难道我现在真的要考虑婚事了?

    一念掠过,眼前浮现出了两道倩影,一个是有着“清源第一美女”之称的曹月婵,一个是舞姿动人,如今遁去长安的公孙幼娘……

    想着,念着,一向对婚姻大事没什么考虑的崔二郎,不由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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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状告刘幽求

    清源城,聚丰隆银号。 ://efefd

    “婵儿,你这是干什么?放下!赶紧给我放下!”

    曹天焦回到聚丰隆银号,刚一上楼,就见曹月婵俏生生地站在窗边,正拿着一把剪刀,冲着自己的满头青丝比划着。

    老曹头直接吓尿了,赶紧厉声阻止。

    曹月婵眼中的戏谑之色一闪而逝,伸出白玉似地小手捂着眼睛,抽泣道:“干什么?今天女儿都被作践死了,好像非他崔二郎不嫁似的。女儿今后没脸见人了,这就出家做姑子去!”

    曹天焦心里苦啊,气急败坏地道:“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我那是作践你吗?那是为你铺路。”

    曹月婵坚定道:“铺路?不需要!我不要出嫁!”

    “唉,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呢?”

    曹天焦拉了一把胡凳坐下,苦口婆心劝道:“你要想明白,这桩婚事,不是崔二郎求着咱们家,是咱们家求人家。现在不把婚事定下来,再过两年,崔二郎再高升一步,你就算想嫁,崔二郎也愿娶你,但朝廷律法却不允许了。”

    大唐的律法,一方面规定了官员的特权,另一方面,为了避免他们残害百姓,给出了很多限制。

    其中一条就是,官员不能和自己管辖范围内的部署以及百姓通婚,这个婚,既包括娶妻也包括纳妾。

    当然了,如果当上一地官员之前,双方就已经订婚了,就不在限制之列。

    有这条法律在,就有效的防止了官员们仗着特权,在辖区被欺男霸女。

    崔耕现在可以和曹月婵订婚,是因为他的岭南道肃政使是个临时差遣,从本质上讲,他属于京官。

    至于当初贺旭想纳苏绣绣为妾的事儿,自然又另当别论,因为这个官指的是县令及以上品秩的官员,他一个县尉还不够格。

    要不然,低级官员大都是本乡本土的,限制太多,人家也没法成亲了。

    大唐律法实际上是考虑的既周到又颇为人性化。

    曹月婵可不是一般女子,他师从本地宿儒佟本善,既熟读诗书,也粗通大唐律,当然明白曹天焦这话的意思。

    “爹,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怎得听风便是雨?”

    曹月婵将手中剪刀缓缓放下,纠正道:“大唐律的确是有此一说。但主政官员不得任本籍州县官,这条您总该晓得吧?崔二郎他若是再升迁,是不可能继续留泉州任职的。当初的清源县令胡泽义是本籍人氏吗?还有现任的武荣县令刘幽求,泉州刺史冯朴老大人,他们都是本籍人氏吗?所以说呐,您这是替崔二郎杞人忧天了。”

    “对啊!”

    曹天焦挠了挠脑袋,经曹月婵这么一点醒,当场醒悟过来,喜道:“没错没错,将来崔二郎升迁必然外调,就不会再留在本地为官,到时你俩就不算本辖通婚啦,哈哈,还是婵儿你看得远想得周全。咦?不对!”

    老曹同志瞬间双眼锃亮,满脸褶笑道:“你这丫头,自己个儿都想到这儿,还敢说对崔二郎没意思?我说丫头,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还拿什么乔啊。哪天崔二郎来了,跟人家好好说说,早点把这事儿……”

    “我才不要!”

    曹月婵急的跺脚,又将剪刀重新拿了起来,羞愤道:“爹,您要是再说这事儿,女儿可就真剪下去了。总而言之,总而言之……这两年,女儿要好好地经营聚丰隆,不考虑别的!”

    见女儿如此态度坚决,老曹真是没辙儿了,只得幽幽一叹,道:“我的傻闺女,两年?恐怕过不了一年,想嫁给崔二郎的女子都能绕清源城排两圈,还能轮的上你?唉,我这当爹的算是尽力了,儿孙自有儿孙服,管不了那么多喽!”

    ……

    另一边,醉仙居内,刘幽求也在为崔耕的婚事尽心尽力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县令把酒杯放下,笑意吟吟道:“怎么样?崔御史考虑清楚没有?若是没什么合适的,不如就把这事儿交给本官去办?”

    曹月婵不乐意,强扭的瓜不甜。至于公孙幼娘,人家远在长安不说,还是个歌姬,这身份上就更加不靠谱了。

    崔耕见着刘幽求这么热心,貌似他俩的交情还没到这么上杆子帮忙张罗婚事的份儿上啊,他不免问道:“刘县令这么费心地帮我张罗这事儿,真不怕引火烧身,遭了武三忠的报复?”

    “怕甚?本县帮你张罗的这户人家,他可不是一般人,那是……”

    笃笃笃~~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了阵阵敲门声。

    县尉严武抢先一步开门,打开门一看,是个相熟的衙役,问道:“孙七郎,有事儿吗?”

    “县尉大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二人出去,咬了一会儿耳朵,严武又回来了,向大家宣布了一个消息。

    清源山上有个莲花寺,原来香火非常一般。

    后来寺里出了个小神童,小小年纪不仅熟读经书,还擅长唱曲儿,人们都以为是佛祖显灵,庙里的香火才渐渐旺盛。

    这个小和尚叫慧明,今年十二了,听说崔御史大驾光临醉仙居,就想来给崔御史献上一曲,表达敬意。

    这什么跟什么啊?神通小和尚要给我献小曲儿?立时把崔耕搞懵了。

    倒是刘幽求鸡贼,当即明白过来对方的意图,嗤笑道:“恐怕表达敬意是假,借着崔御史扬名是真吧?那小和尚莫不是想要得崔御史一赞,借此扬名岭南?”

    说到这儿,刘幽求顿了顿,见崔耕并无反感之色,又道:“不过莲花寺毕竟是我们武荣地界儿的名刹,若是真扬了名,对咱们武荣县也是一件好事,要不,崔长史就给本县个面子,见他一见?”

    崔耕对此是无可无不可,点头允了。

    不消一会儿,慧明被带了上来,小家伙粉琢玉砌,眼睛明亮,齿薄唇红,跟庙里的金童似的,令人一见就心生欢喜。

    他先是恭恭敬敬地给在场之人见了礼,然后连唱了三首小曲。

    慧明说是十二岁,其实论周岁才十岁,嗓音清亮,曲调悠扬,以这个年纪来说,得算相当不错了。

    众人齐声喝彩,刘幽求赏了他十两银子,崔耕也赏了十两。

    按说,这时候小家伙就该告辞了。

    不过,慧明还是赖着不走,崔耕微微一愣神,旋即会意道:“你是等着本官的评语吧?好,本官就送你两句话,此曲只应……”

    本来还想卖弄文绉装个小逼,谁知还没卖弄完,便听着一声——

    噗通~~

    慧明忽然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高声道:“崔御史,小僧今天一来是给您唱曲儿,二来,是要告状!”

    “你要告谁?”

    “武荣县令刘幽求!”

    “我……”

    刘幽求一哆嗦,我尼玛,刚迎了御史进城,就来告本官状的?

    他险些没把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怒瞪着严武,低声痛喝道:“你干的好事!”

    严武也傻眼了,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儿啊?我好心好意地给你这小和尚帮忙,你怎么害我啊!

    但是,现在后悔也晚了,既然人家小和尚话已出口,崔御史也当场听着了,总不能马上就将小和尚驱赶出去吧?

    那不显着做贼心虚吗?

    严武只得强打笑脸,小心翼翼问道:“慧明小师傅,你想告刘县尊什么?你小小年纪,终日在莲花寺修行,能有什么冤屈?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家伙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道:“崔御史,我还要告他,武荣县尉严武。”

    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乐了。

    崔耕也被这呆萌的小和尚给逗乐,问道:“你想告刘县令和严县尉什么?”

    “我要告他们冤枉我师父…事情这样的…”

    原来,莲花寺以前因为香火不旺,就想出了不少别出心裁的法子。

    其中之一,就是账目公开。

    香客们谁捐了多少钱,这些银子都是怎么用的,和尚们专门记了一个账本。

    全寺所有香客以及和尚,都可以查看。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寺庙里的财物和这个账本由全寺所有成年的和尚轮流保管。

    轮值的和尚,被称为管事。

    去年,和尚们的管事是慧明小和尚的师父,叫智刚。此人为人正直无私,把账目和财物,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就在交接的时候,出了幺蛾子了。

    财物和账目对不上,足足差了一百两黄金的香油钱。一百两黄金啊,这可是一千贯钱,着实不是个小数目了。

    和尚们不干,自然就报了官。

    由严武领着衙役们,把智刚捉去了县衙,进行审问。

    智刚师傅辩解说,账目和财物不符的状况一直存在,为的就是让香客们看见有人布施了大笔的金子。

    存了比较之心,香客们出手就不会小气了。

    实际上,这一百两金子是和尚们自己写的,根本就从来没收到过。

    刘幽求又把其他和尚们抓来审问,大家众口一词,那锭金子是确实存在的,自己以前管理账目的时候,完全和财物相符。智刚完全是为了脱罪,才故意撒谎。

    这还有啥说的?人证(和尚们)、物证(账目)俱在啊,刘幽求当即就命人把智刚好一顿打,可他就是抵死不招。

    没办法,刘幽求也不是个酷吏,就暂时把他关了起来,打算过两天再说。

    如果智刚真被定了罪,贪污了一千贯钱,就是个死罪。小和尚慧明为替师父申冤,才想办法在崔耕面前献曲,陈述冤情。

    刘幽求听完了,顿时放下心来。

    首先,这个案子他秉公执法,完全心中无愧。

    其次,案子他还没判,只是打了智刚一顿,就算是打错了,这种事本来就是难免的,官员百姓乃至智刚本人,都不会计较。

    刘幽求既非酷吏,亦非昏官,但这桩官司的确搞得他甚是棘手恼火,不由看向崔耕道:“说实话,关于这个案子,本官也觉得颇有蹊跷。崔御史年纪轻轻便得狄相赏识看重,以岭南道肃政使一职授之,不如崔御史也帮着来断断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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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衣锦还乡来

    你妹,当着众人面这么说,刘幽求这是要赶鸭子上架啊。

    崔耕第一反应是不想接这茬儿,但人小和尚都把状告到自己跟前了,不接不合适啊,民告官,正是肃政使的职辖啊。

    而且刘幽求都这么说了,不接倒显得他崔二郎是一肚子草包,御史之职,名不副实了。

    崔耕想了一下,对慧明小和尚说道:“小和尚,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按我大周律例,诬告反坐,你知道吧?若是本官不管此案,死的可能只有智刚一人。而若是本官插手了此案,要么是全寺的和尚死,要么是你们师徒一起死。现在,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确定智刚是冤枉的吗?”

    其实这话就有些危险耸听了,按朝廷律法,慧明年不过十五,即便是谋反都不用杀头,何况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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