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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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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岭南道肃政使啊,有监察弹劾岭南道的地方官员,谁敢对御史动手?那不是要打朝廷的耳目吗?借他武三忠十个狗胆,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啊!

    ……

    梁波岂能不懂这个岭南道肃政使的份量,眼下别说是他这个小小的广州折冲府果毅都尉,便是武三忠本人,亦没有权力对崔耕进行任何处置。

    此时他手中由武三忠签发的那份捉拿崔二郎的手令,俨然成了废纸!

    不仅如此,若是崔耕发了狠,以岭南道肃政使的身份上书朝廷,弹劾武三忠,那都是在他的职权范围。哪怕武则天念及武三忠有武氏骨血的情分,驳回弹劾不予采纳,那也说明人崔二郎真有硬肛武三忠的实力。

    监察弹劾地方官员,本是肃政使之权,武三忠就算气得雷霆震怒,又能怎样?

    杀御史,造反吗?

    梁波很清楚,武三忠再恨得牙痒痒也是不敢!

    至于说岭南道肃政使是临时差遣?笑话,武三忠这个岭南道安抚使也是临时差遣的,好吗?大哥别说二哥!

    梁波更清楚,崔二郎这个岭南道肃政使也许弹劾不了武三忠,但对自己这个从六品的果毅都尉,那绝对是手拿把攥,随便弹劾自己一个敲诈勒索地方豪绅的罪名,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至于自己的大靠山武三忠会不会保自己,拉倒吧,武三忠那狗日的什么人?别指望了!

    越想越是担忧,越担忧越是害怕……

    不行!

    梁波暗暗寻思着,老子总不能为了讨武三忠欢心,丢了乌纱和性命吧?

    于是,他跪在地上又再次连番磕起头来,不断哀求道:“崔御史,之前都是误会,误会呐!我也是出于无奈,奉了武安抚使……”

    “呸,无耻!不就是个岭南道肃政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堂堂的果毅都尉如此摇尾乞怜?”

    梁波还没解释告饶完,便被人一番奚落打断了。

    并非别人,正是他刚才的亲密战友――张子瑞。

    张子瑞对崔耕就没那么多的忌惮了,他自从被贬配到泉州当别驾之后,只拿俸禄不干活,既然不做事也没什么把柄让人抓。

    至于说今天这事儿,完全是听命于武安抚使的命令行事,这算什么错?

    反正冯朴、郭恪还有崔二郎已经统统得罪光了,还不如索性死抱着武三忠这条皇亲国戚的大腿算球。

    再说了,他张子瑞都能从扬州刺史任上贬配到泉州别驾,还怕个蛋啊?了不起你再上奏折弹劾嘛,反正我的官场生涯就这么回事儿了,再差能差到哪儿去?

    他倒是光棍儿,骂完了梁波之后,冲着崔耕等人冷然一笑道:“崔二郎、冯朴,今天算你们赢了,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本官这就往广州一行,将今日泉州之事如实禀报武安抚使,山不转水转,咱们走着瞧!”

    说罢,他有意无意地将那张之前投效他的泉州官场官员名单,往地上一扔,遂迈步出楼。

    冯朴对那份名单连看都没看,不屑地道:“临走之前还玩这种下作手段?呵呵,想要挑拨我泉州府官场同僚的团结?呸,真当老夫没看过三国啊?就你张子瑞这点出息,还想帮武三忠出谋划策?实在是自不量力!”

    言罢,他当场便叫望海楼的伙计找了个火折子,将那份名单付之一炬。

    冯朴到底是老油子,他知道此番泉州官场内斗,他们这边虽是赢了,但他毕竟只是刺史不是皇帝老爷,不可能将名单上站队的官员悉数革职。

    他看得出来,张子瑞明显是想用这份名单,假借自己的手让自己来排除异己,好让泉州府众官员上下对立,让他冯朴在泉州官场中丧失人心。

    他偏偏不让他如意!

    他不仅连名单都懒得打开,还引用官渡之战后,曹操烧掉袁绍信件的典故,表明自己毫无穷追不舍之意。

    这一小小举动,竞相引来在场诸人的暗赞。

    就连崔耕都暗道,老冯同志果然是条辣嘴的老姜啊,这事儿办得漂亮!

    接下来,就是如何处置梁波了。

    崔耕虽然恨极了此人,但又没人家贪赃枉法的证据,这厮也不过是武三忠放出来咬人的一条狗,还能怎么办?

    于是他以手相搀,打着官腔道:“上指下派,梁都尉何罪之有?快快请起,本御史绝不会公报私仇。”

    好家伙,这刚接了任命,张嘴便自称起御史来,入戏挺快!

    梁波缓缓起身,但他知道崔二郎嘴上说绝不会公报私仇,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刚才梁子都结这么深了,怎么可能一笑泯恩仇?

    他可不是三岁小童,天真无邪!

    以如今姓崔的岭南道肃政使的身份,随时都可以给自己小鞋穿。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自己在广州城里干得那些欺人敛财的勾当,只要崔二郎找个由头去趟广州城,百姓们告他的状纸还不把他淹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案子,就别指望武三忠这座靠山替他背黑锅了。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从袖兜中拿出一个锦盒,暗暗塞到了崔耕的手中,低声道:“崔御史,往昔多有得罪之处,这份小礼物,就当在下给您的赔礼了。不值什么,算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别说众目睽睽之下了,便是四下无人,崔耕也不可能收他的贿赂!

    这不等于是把自己的把柄,主动交到武三忠的手中吗?

    于是他赶紧拒绝道:“梁都尉言重了,你我二人只有公事上的冲突,没有任何私怨。这得罪二字,更是无从谈起。”

    可梁波坚持道:“公事上的冲突也算得罪,还请崔御史务必收下。”

    “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本官不能收。”

    ……

    就这样,双方一个坚决要给,一个坚决不要,僵持了一会后,见崔耕意志坚决,梁波也只能作罢。

    可崔耕越是不肯收受自己的示好,梁波的心里就越没底,不由暗忖,姓崔的不收,看来还是不想放过我啊,他日绝对是要仗着岭南道肃政使的职司,以报今日之仇啊!

    哼,姓崔的,都说光棍打九十九不打加一,你明不明白?老子如此低声下气,你都不肯与我握手言和,那没啥说的,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

    主意既定,梁波便打着哈哈的与崔耕、冯朴等人敷衍了几句,大概之意无非就是说,此次莽撞了,都是误会云云。

    瞅着众人对他也没什么热情,尤其是郭恪,更是对他没有好脸看,继续呆在这儿也是别扭尴尬。很快,他便请辞,佯称广州折冲府那边公务繁忙,也要赶紧回去向武安抚使复命并解释此次的误会等等。

    遂,在没有人相送的尴尬气氛下,梁波重新带着五百兵甲出了泉州城,返回广州。

    ……

    ……

    十数日后,他回到广州。

    马不停蹄,第一时间面见了武三忠,添油加醋地把崔耕的跋扈之处说了一遍,并且数次提醒武三忠,如今双方经历了这场冲突,早就是不死不休之局。武三忠必须先发制人,才能得保无虞。

    先是经历了丧子之痛,又是经历无法手刃祸首,如今又听着戕害自己儿子的祸首崔二郎,居然因祸得福,成了岭南道肃政使,手握监察弹劾岭南道地方官员之权。

    武三忠此时之怒火,可想而知。

    在大骂梁波废物之后,他又怒砸了厅堂中的瓶瓶罐罐,更是殴打了数名仆役泄愤之后,这才缓缓趋于平静。

    武三忠在厅中扶起一把被他踢倒在地的胡凳,重新坐了下来,皱眉望向面色战战兢兢的梁波,沉声问道:“丧子之仇不共戴天!本官倒是想收拾姓崔的这个臭商贾,不过……他走了狄仁杰的门路,成了岭南道肃政使,一时间想要对付他,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安抚使大人,依下官所见,要对付崔二郎,也非难事!”

    梁波咽了口唾沫,壮着胆说道:“这厮年轻气盛,如今又擢升岭南道肃政使,自然最是春风得意时!这种人为了求名,肯定会找一些冤案来平反,毕竟肃政使除了监察地方官外,还有平冤断案之责。呵呵,人只要做事,哪有不出错的?只要他判错了案子,安抚使大人便可上书朝廷弹劾他。想那崔二郎在朝中没有什么根基,只要证据确凿,他就得丢官罢职,狄仁杰贵为一朝宰辅,岂能护一个小小七品肃政使多时?”

    “话是那样说……”

    武三忠还是不大放心,道:“不过崔二郎在岭南道的任期不过一年,一年期满便会离开岭南道,届时本官也是鞭长莫及。这么短的时间,兴许他就躲懒不判案呢?或是,短时间里本官找不着他判错的案子呢?弹劾他的机会,不好找呐!你这主意,不好,不好……”

    “安抚使大人勿忧!”

    梁波嘴角一撇,眉宇间多了一抹狠厉,凑过脸去低声提议道:“没有案子,咱们就制造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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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御史何其尊

    其实梁波对武三忠的那番谗言和挑拨,也不算完全冤枉了崔耕。

    尽管崔耕并不愿意与武三忠一直为敌,只想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但经冯朴等人一劝,他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冯朴和沈拓说得对,武三忠看着是暂时奈何不了他这个岭南道肃政使,但你崔二郎能保证武三忠会消了这丧子之仇?武良驹之死,武三忠明摆着是要把这笔帐记在他崔耕的名下。

    而且,即便短时间内不动你崔二郎,难道他还动不了林知祥、张元昌等人吗?

    在之前万般危急的关键时候,这两位老东主可为了你崔二郎的脱身,冒了巨大的风险,又是出银子又是出人力,简直是拼尽了全力啊!

    现在你崔二郎自己安全了,就不管别人死活了?

    这事儿,于情于理,崔耕都干不出来!

    而且单从自身的利益上讲,自己这岭南道肃政使不过是一年的任期。一年后,万一自己被调离出岭南道,那聚丰隆银号和木兰春酒坊这些产业,恐怕就是武三忠第一打击报复的目标。

    没办法,梁子结得太深了,今后若要保全自己或者身边的人和产业,唯有拔掉武三忠这颗钉子,方能一劳永逸啊!

    他苦笑一番后,抱拳拱手道:“是在下想得太简单了,看来还是必须把武三忠斗倒不可。不过,小弟如今这肃政使手下无兵无将,搜集武三忠罪证对事,还请诸位多多费心。”

    在武三忠这个问题上,在场诸人都是站在同一个战壕里,同仇敌忾嘛。

    冯朴和郭恪、沈拓等人自然责无旁贷。

    身为泉州本地土著的大海商张元昌、林知祥亦是连连点头,表示会派人留意,暗里搜集。

    这两位跟冯朴一样都是老狐狸,安插个间谍跟玩儿似的,这事还真难不倒他们。

    趁着封赏的喜庆劲儿,泉州的这拨人暂时定下了攻守同盟。

    随后又在望海楼重新摆下一桌酒宴,吃了顿压惊酒,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

    宴席结束,回到泉州都尉府内,趁着四下无人,崔耕收起嬉闹之色,对郭恪深施了一礼,郑重道:“张、林两家是被逼到了绝路,不得不举私兵护院与梁波相抗。唯有郭都尉,本与此事关系不大却能替下官挺身而出,如此大恩,卑职没齿难忘!”

    “嘁,你我什么交情,还说这个干啥?”

    郭恪对崔耕一本正经的模样很不习惯,连连摆手,撇嘴道:“武三忠摆明了欺负你,你当时又是我郭恪麾下的长史,我能不管你?那以后还怎么带兵?”

    郭恪说得轻描淡写,但崔耕知道,不是每个上司都能在那种时候挺身而出护卫属下周全的,继续道:“武三忠不单单是岭南道安抚使,还沾着皇亲国戚之嫌。都尉大人能替下官挺身而出,这份情谊当铭记心中!”

    “行了,你也别小瞧了本官!”郭恪微微一撇嘴,傲然道:“当初武三忠耍滑头调我去广州述职的时候,要不是春香通风报信,老子早就跟他翻脸了!哼,依着规矩来,某家是六品都尉,他是四品的安抚使,我得听他宣调这没错。但要是不按规矩来?谁怕谁啊!”

    牛逼啊!

    这话说得霸气!

    崔耕上下打量了郭恪几眼,那股八卦的小火苗又燃了起来了,旁敲侧击道:“真的假的?这天下还能有人不怕姓武的,郭都尉果真跟脚极深啊!”

    郭恪嘴角微翘,既似谦虚又似傲娇。

    只听他淡淡地道:“本官的真正身份,整个岭南道,包括那个武三忠,也就是知道个大概,具体的就不甚了了了。这么跟你说吧,武三思和武承嗣,我还真是惹不起,但是武三忠这种伪皇亲国戚,我怕他个鸟啊!!”

    崔耕又问:“那都尉大人的跟脚是……不如说出来让卑职也长长见识呗。”

    “行了,你也别试探来试探去的!”

    郭恪一语就道破了崔耕的小算盘,道:“某家离开长安临行前跟家中再三保证,绝对不仗着家世行便宜之事,你就甭打听了,将来有机会你自会便知!话说回来,二郎啊,以你现在的身份,不可妄自菲薄。这岭南道肃政使一职,秩低而权重,多少岭南一道的地方官员无不对你避忌三分呐?以后啊,你莫要再对我下官长卑职短的,让人听见少不得参我一本,我就亏大发了……恐怕过些日子我还要你的照拂呢。”

    “一时习惯了,还真不好改口,哈哈。”

    崔耕见郭恪嘴风严实,便失了打探起真正背景的心思,后淡笑接过话,道:“过些日子的事谁说的准?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件事,指望郭都尉照拂呢!”

    “什么事?”

    “我现在这个岭南道肃政使就是名头好听,真正的手下就一个陈三和,这神棍能顶什么事?至于从州府里面抽调一些衙役,又怕里面有武三忠、张子瑞之流安插的卧底。所以,这人选方面,还望郭都尉多多照顾一二。”

    郭恪对此当然积极配合,道:“没问题,宋根海是你的老部下了,你用得也顺手,索性将他那支小队暂时抽调给你。你那个侍卫封常清,当然也跟着你走。如果有大行动要调人马的话,只要有公文来,本都尉定当配合。”

    够朋友!

    崔耕清楚,这就是郭恪职权内所能答应的极限了。

    毕竟,无论在哪朝哪代,兵权都是极为敏感的东西,不可能让崔耕随便调动武荣都尉府的军士。要不然,武三忠以个弹章上去,二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崔耕又是一番致谢。

    郭恪笑道:“咱们同僚共事这么久,脾气又如此相投,毋需如此客气,都是自家兄弟没必要这么见外!”

    一声兄弟,彻底坐实了他跟崔耕的这番交情。

    随后,崔耕在卸任武荣都尉府长史前,又跟郭恪做了一番交接,让他尽快安排合适人选来接手。

    ……

    因为派往长安轮调的泉州府兵被武三忠阻拦还没回防,所以郭恪还得继续带兵保卫刺桐港。

    至于崔耕升任岭南道肃政使,自然不能久居泉州都尉府了,再者,他离家三个月,也有些想家了。

    三天之后,就带着宋根海小队,封常清与陈三和,打起御史的仪仗,直奔清源城而来。

    宋根海这一百来号人,还真不算多。御史出行,“地动山摇,震动州县”,就是按照朝廷体制来说,这排场就很不小了。

    有举旗帜的,有举牌子的,有鸣锣开道的,有抬轿子的,一百人只是将将够用而已。

    也是因为这副排场,走路自然也快不了,一来是零碎儿太多,二来这路上还真收到了不少状子。

    御史的职责,并不仅仅是监察百官那么简单。

    总的来说,按照朝廷律法是这六条。

    其一,察官人善恶。

    其二,察户口流散,籍帐隐没,赋役不均。

    其三,察农桑不勤,仓库减耗。

    其四,察妖猾盗贼,不事生业,为私蠹害。

    其五,察德行孝悌,茂才异等,藏器晦迹,应时行用。

    其六,察黠吏豪宗,兼并纵暴,贪弱冤苦不解自申者。

    后来,时任宰相的韦方质又把这六条细化成了四十八条,地方上没有什么事是御史不能管的,不该管的。

    不过,韦方质这个人就是个书呆子,四十八条看起来很美,实行起来很难,过不了多久,还会被改成原来的六条。

    但是现在,韦方质被诬谋反,丢了性命,但四十八条律法还没废除。所以,崔耕行事,得按照那四十八条来,几乎地方上有所纷争,都找他来告状,弄得崔耕烦不胜烦。

    一连行了十余日,才从泉州城走到了清源。

    远远望去,那可不得了,锣鼓喧天,爆竹声声,彩旗飘飘,迎楼高搭。

    武荣县令刘幽求带着武荣县的文武官员,出城二十里相迎。

    要知道,武荣县的县衙治所在莆田,他能跑到清源来迎接,不可谓是恭敬若斯了!

    崔耕见状赶紧下轿,紧走几步来到刘幽求的近前,客气道:“刘县尊太客气了,您整这么大阵势,不是折煞了在下吗?”

    说罢,又不免低声打趣道:“刘县令,我跟武三忠的梁子可是结的挺大啊,你对我如此礼敬,就不怕武三忠报复?千万别告诉我,你远在武荣县不知道我和姓武的那厮的过节。”

    刘幽求倒是满不在乎道:“怕什么?本县一点都不惧武安抚使挑理。”

    崔耕愕然,问道:“为什么?”

    刘幽求当场便给出了两个非常强大的理由,崔耕听了连连点头,自己都觉得享受这番欢迎是理所应当的了。

    其一,就是崔耕乃整个武荣县唯一的一个御史,而且是七品的岭南道肃政史,这是多大的荣耀?

    御史被称为“清贵之官”,这种官太完美了,标准的权重责任轻,专门给人挑错,即便错了,只要没有严重的后果,也不会受处分。

    一个八品的监察御史,就有权力监察宰相,最关键的是,还名声甚好!

    这样的官职谁不想要?

    抢的人多了,一般的人可就当不上了。要么自己本身跟脚硬扎,要么走了狗屎运,中了进士。

    福建闽地,到了宋朝是出了不少进士。但是在大唐年间,这里还是汉僚杂处,文风不昌,一直到几十年后,才有一个叫欧阳詹的人,成为福建第一个进士。

    所以,这条路是别想了。

    至于世家大族?人家什么五姓七家开国元勋都是北方人,也没福建人什么事了。

    所以,正常情况下,如今整个福建,都不可能出现一个御史。然而现在,这个“常识”被打破了。

    刘幽求作为地方县的父母官,盛情迎接为地方人争脸面的人,简直再正常不过了,武三忠能挑什么理?

    至于第二个理由就更强大了,法不责众。

    崔耕乃岭南道肃政使,第一条职责,就是查探地方官的“善恶”,这年头当官,谁真的完全大公无私?谁不怕崔耕抓自己的小辫子?

    退一万步说,就是真的对自己的品行有信心,人家御史还有风闻奏事的权力呢!

    这是什么概念?

    不管你有没有错,我听说你错了,就是咔咔一阵弹劾你!至于说冤枉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要是在朝政清明的时候还好,问题是现在酷吏横行啊,万一哪个酷吏心眼一活动,想要办一场惊天大案,自己一定能洗刷冤枉?

    尤其是最近在长安当红炸子鸡的酷吏来俊臣,那是真狠啊,前不久,武则天让他查办云州刺史钱理长的罪过,结果他是怎么查的?

    到了地方,连问都不问,先把这位钱刺史的脑袋砍了,然后再搜集证据!

    所以,众官员只要不是铁了心跟着武三忠混,必然是不敢得罪崔耕这种御史言官,好接好送嘛。

    武三忠根据这点挑理,那是要犯众怒的!

    崔耕听完了,还真有点飘飘然,打了哈哈,笑道:“既然刘县尊心中有数,那在下就放心了,咱们一起入城吧。”

    “崔御史请!”刘幽求客套地避让了一下,让崔耕这个御史先行。

    就在这时,人群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吵嚷声,嚎声不迭:“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崔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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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便宜岳父来

    刘幽求这次来迎接崔耕的队伍真不小,有县里的文武官员,有三班衙役,还有一些征调来的民壮。(品书¥¥网)!

    之所以这样做,除了对崔耕表示热烈欢迎之外,主要还是做好安保工作。

    御史干的可是专门得罪的人活儿,若是某些人怕自己的事情败露铤而走险,崔耕真在武荣地界儿出了什么岔子,刘幽求这个武荣县令也就当到头了。

    所以,外面看热闹的闲杂人等,绝对靠近不了崔耕十丈之地。

    耳听着有人吵吵嚷嚷,刘幽求的脸顿时沉下来了,厉喝道:“何人在外喧哗?”

    原武荣县尉贺旭已死,新调来的县尉叫严武,三十多岁,武举出身,是个在泉州府没什么根基的新丁,被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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