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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国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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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凉州与匈奴熬战不休已经七八十年,杀死对方是一种本能,早已从血脉根骨传承下的本能,所以凉州与匈奴基本互不留俘虏。

    通常以一根竖立马鞭为界,高过这个高度的男子一个不留,都杀掉,作为储备粮食运走

    在凉州军中,以晾干的人脯充当军粮已经多年了,身居凉州刺史的董卓更是偶尔烹蒸美丽姬妾与立功将士共食,以示赏激。

    最后婀娜白嫩美人只留赤骨苍白

    崇尚佛法的西凉百姓,在此事上真正有肉身皆臭皮囊的慨然境界。

    蛮荒之地,禽兽之聚。大抵是中原文脉对于凉州的客观评价。

    茫茫大雪,苍苍大野,浩浩青冥,烈烈刀风

    毗邻蛮夷之地,自然也没有多少开化,这样的地界,举目望去,尽是粗犷。

    最秀气的就是招旗酒家里,那些面貌平庸的女子沽酒时腕子那一抹白。

    最精致的就是粗糙庙宇内,求来保佑出征人平安的那一枚淡淡香火味的黄色平安符。

    无论如何生不得这般如月的男子。

    长如青墨缎子,压着一身雍华大裘氅,黑白分明。

    露在外面的手掌和面孔肌肤,都是一种透明的白皙,若是贴近细细看,可以看到细细纤纤若隐若现,如繁复刺青的静脉。

    纤弱的身子如是被上天捧在掌心的一尊水瓷,一碰都担心碎了。

    偏偏上天给了这男子一张足以打败岁月的完美容颜,没有任何瑕疵,就像是白露节气时的皎白月光,看不出真实年纪,仿如他少年时。

    生来就是要让世间女人那颗心甘愿疼碎的妖孽。

    然而没有过,在他三十年人生中,不曾和任何女子沾染半点。‘

    据汉室宫廷秘录,就连灵帝最小的妹妹至今未嫁,痴痴守在孤宫之内,青鬓生银丝。

    白裘胜雪十分,所以当他踏入那所客人疏寥的简陋酒庐,王三丫一眼就看到了。

    局促,紧张,惊喜?或许只是女子简简单单的遗憾身上布衣微脏,不入他的眼。

    后悔没梳了乱乱的。

    却绽出最拙诚的笑容迎上去:“郭公子……”

    这不识字的女子话止于此,便痴了。虽然他偶尔来买酒,曾有几面之缘,但面对这位这公子,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郭嘉轻和一笑,并不在意这女子的拙气。

    捡了个稍近的位置坐下,伸手点了点对面的座位。

    王三丫心跳如鹿的的忐忑坐下,只沾了椅子边,偷偷用手掌在拙下拽遮了脏黑袖角。

    她知道这公子身子弱,素是不饮酒的。

    只是和往日一样陪着聊些凉州风土人情。

    谈说轻笑间,俱恰融融。

    王三丫笑着告诉郭嘉说,她的小酒馆最近些日子生意很好,总有些西凉士兵过来,说话却很客气,和以往见到的都不一样……

    她日子没那么苦了……

    郭嘉听闻笑得很灿烂,他总不能告诉这个小女子,董卓每次都把他带回去的一坛坛酒喝的精光……

    这个卖酒小女子一句句说,郭嘉笑眯眯听,时间就这样过去。

    而等到郭嘉拎着一坛子酒出门时,他停滞在酒庐门前,柔声道:

    “三丫姑娘,我要离开凉州了……那头本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可我还是觉得要跟你道别。

    多谢你这些日子的酒和故事。

    望他日若有缘,还能再见”

    正满目轻柔送郭嘉离去的女子,闻言神色瞬间变的说不出的黯然,一双并不漂亮的眼睛莫名微红,却强撑着不哭,对着那背影柔声道:“祝公子一路平安……”

    漫漫人生之中,谁与谁又不是彼此过客呢。‘

    王三丫在郭嘉走了许久还痴痴的,不是别的,只是担心一路风雪,这位好心公子会不会受不得。

    无论容颜如何,在真正心动时候,哪个人的心思不是干干净净的。

    这位卖酒女子早晚一日会为一个普通男人人生子洗衣,心甘情愿的被清淡油盐日子埋起来,而此刻她牵念的人,正辞凉州而去。

    毕竟郭嘉不能允许庞统坏他的事,所以哪怕身子极差,也要走这一遭,纵然以他的涵养,也惊诧恼怒于这个胖子的反复无常,看了那卷《宗亲表》后,郭嘉立刻就起身赶路了,因为他十分确定,庞统反悔了,他居然想集荆、益、幽三州之力,横挽大厦,阻董卓入住洛阳,

    不出意外,幽州必有一场旷世大战。

    但先行数日的董卓已经赶了一半的路。

    大纛壮武,旗帜翻飞。

    黑压压一个个跨刀骑马披兽裘腰间挂酒囊的西凉士兵,皮裘之下俱是铁甲,一匹匹凉匈杂交的大马比普通中原马高出多半米。

    就如一线铁潮缓缓侵蚀向前。

    中军阵内,那宛如小山一样的胖子,一身结实硬肉就重有三百五十斤,一身铁甲也有八一百十几斤。

    这还是在董卓把那身四百斤巨甲扔在府邸没穿。

    但也骑马不得,在一辆吱呀滚滚的巨大青铜战车内,他舒服横躺着。

    硬朗且凶悍的五官在紧紧抿嘴后就更加可怖

    黝黑的肤色,朝天的鼻子,廓大的双耳。

    董卓真的丑,但那双摄人的眼睛和一身跋扈气焰,让人忽略他的外貌。不得不承认,这位独掌凉州这种蛮烈之地权柄,如一州帝王的男人,在某个角度上讲自有其枭雄气魄和魅力。

    而头部盔甲缝隙里露出的些许白,则让人感慨,纵然一世枭雄,也有迟暮见白生之日。

    此时天**晚,再过不到两个时辰,西凉军赶路就要走专人点引路了。多亏道路不算特别崎岖,一路平原,直接能到辽东郡。

    否则可苦了这些好马。

    董卓粗糙干燥的手敲打着战车的栏杆,出砰砰砰的声音。

    嘴里呼噜呼噜声音,是灌满了酒。

    酒很冷,浇到手上是寒气透毛孔的生疼。

    可入了口,则瞬间化成火,将整个喉咙烧的生疼,汉朝九成九都是浊酒,度数极低,顶多三十度。微甜,更像是饮品。

    要说一坛子不醉,也算不得多豪杰。

    可董卓壶中则是匈奴王帐内,大单于冬日逐猎用力取暖的烈酒。

    一口干了一大壶,就是一头斑斓大虎也要恍惚片刻,更何况董卓。

    眼睛被到头顶猛烈的一口酒气冲了,然后化为**分的豪气和一二分的尿意。

    抬手招来战车旁边那位护卫的将领道:

    “公孙瓒的白马卫号称骑军之内无双,

    华雄你带同等人数的四千骑去斗一斗,现在出,

    每人配三匹马,不怕马累死,日夜狂奔。

    两天内你一定从他防线要撞过去,那边尽是荣华粮草,女人……随你拿。

    不过输了就别回来了,人杀的不够多就更别回了。

    平白无故丢了我的人……”

    那位扛着一把大刀,额头绑着一块兽皮的将军拄着刀跪下,舔了舔干裂带血的唇:

    “末将若是去了,谁来拱卫将军您……”

    “呵呵,无妨,若是真有哪个神仙人物能在数千铁骑的护卫下取了我大好头颅,有你没你都不妨碍……你莫不是怕输?怕死?”

    华雄闻言手上用力随手一转,刀尖就在坚寒硬土上旋出一个不浅的坑来。

    “砰”的一声脆响,是那柄大长刀拍在地上的声音。

    华雄另一只手捶胸跪地粗声的吼道:

    “华雄打着将军大旗,又何曾会输,

    况且我西凉男儿,

    只要有将军在,败都不怕,

    死又算个什么……”

    董卓把一只粗壮如常人腰的胳膊伸出车外,拍了拍华雄肩膀,对于这位西凉军中排前五的心腹,他从来都很喜欢。

    由于嗓子的灼热还没褪去,声音嘶哑诡异

    “去吧,在凉州,或许会怕家中妻儿流离惨死。

    可马上就要出了凉州,

    那没人管的了我大好凉州男儿了……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拿什么。

    谁不许,咱杀了就是……”

    我不在乎从凉州到帝都,走过一路,皆变废墟,

    嘿……你要是能取了公孙瓒人头,我把皇帝的妃子赏你十个……

    要是失手了,也都不打紧,十个白马卫人头,换一千金,能拿多少,自己靠本事……”

    听着董卓凉州口音浓烈的低语,

    华雄眼神炙热且血腥狂热,起身奔到阵前,扬刀打出传令旗号,那漆黑钢铁洪流就有四千骑分流而出。

    在他的带领下,势不可挡的向西北方奔去。

    “踏踏踏踏……嘶嘶……哐眶哐……杀!杀!杀!”

    马蹄之声,马嘶之声,将士冲锋之声。

    金戈铁马。作为凉州军队唯一的旗帜,

    上百面血红色董字大旗,肆意翻飞,再狂的风也永远撕碎不得。

    他们匈奴狼虎都杀得,中原各州软骨头,更是拉枯摧朽。

    董卓眯着眼睛看着天上淡淡细月,凉州月从来冷如狼牙。
………………………………

3。妖冶(一)

    辽西与辽东二郡相隔颇远,中间多是低洼山田,况且一条滚滚湍流浑江横穿二郡。‘

    如一龙卧于野。

    然而公孙瓒选择以骑兵最短直线横插直入,并不绕半点远路。

    半林尽伐。连夜而渡。

    横千根大木绑筏,千骑踏江而过。

    一片白马大潮过后,铁甲水寒,刀锋更冷

    军阵却不乱,以最快的度重整。

    一骑突出,是一位威严甚重的武将,三十五岁上下,正是壮年,身后暗红色披风如同一条死红鲤一样耷拢着。

    须皆湿,和他属下的士兵一样,冷水顺着甲胄流淌,泛着烂鱼腐草的恶心味道。

    但这男人毫不在意,扬起手中黑色马鞭指点远处,默默估计着敌方营帐堆积的密度,以及第一次冲锋能获得多少杀伤。

    夜色中的火光沉淀在他眸子里,闪烁着一个壮年男子最飞扬的雄心与意气。

    在他眼中,黄巾右翼的这一万五千人已经是尸体。

    他公孙瓒所带来的精兵,都是杀敌无数的雄狮,而这一万五千人在他眼中只是两条腿的绵羊罢了。

    在他的预演中,这是一场无疑问的屠杀,

    趁着迷蒙夜色,骑兵迅如瞬雷,本就孱弱的黄巾本就不会有任何抵抗可能。

    很容易就可以烧毁这部分兵力镇守的黄巾的资重粮草。这才是他大动干戈甚至小题大做调动嫡系白马骑兵的根本目的。

    如此一来,幽州城围自解,大可集幽州之兵,靠坚城拒董卓,以求附近势力救援。

    再无如今这般前后受敌之困局。

    但世上之事若都如人所料,未免太无趣。  ‘

    如果这是一场螳螂捕蝉,那么从公孙瓒后方赶来的西凉铁骑就是那只要命的黄雀。

    西凉甲士人人如狼,是可以吃敌人血肉而活的狠辣勇者。

    在华雄这等勇将的带领下就变成了狼群。

    不远千里跋山涉水而来,跨两州之地。

    狼行千里吃肉。

    所以当追来的华雄军队,看到公孙瓒的队伍,华雄不过只是扬了扬手中大刀。

    西凉骑兵就已经嗷嗷叫的往上冲。

    一颗头颅一百金,除了他们董大将军,谁有这么大的气魄。

    在西凉军眼中,那几千骑白马卫,不是敌军,而是金光灿烂的宝藏。是权势,是女人,是勋绩,最是杀人的原本野性。

    杀声,马蹄声,风卷旗声,俱是震天。

    公孙瓒自然觉这股来路不明的骑兵,虽然在夜色下看不清,而且距离不近

    但公孙瓒行伍多年,凭借马蹄声和气势,就很快判断出这是西凉骑兵和大致数目。

    这让他眉头大皱,倒并不怕与来敌对拼厮杀,可这次的夜袭肯定是泡汤了。

    “唉……许是天意……不过也罢,趁此掂掂西凉蛮子的轻重……”

    “全军听令,调转马头,奔袭东南方,以夜战全剿来敌……和本将军冲杀!”

    夜色之下,群山盖雪,山岳潜形。

    公孙瓒当先转马,拔刀奔冲,那些忠诚嫡系自然无不相应。

    凉州铁骑甲天下,他们白马卫头一个不服。

    论甲胄装备,白马卫身上铁甲是机巧鳞甲,每一套甲胄用两万四千枚薄薄的韧性极佳的铁片串联镶嵌而成,每一套都能卖出一千七百金以上昂贵价格,每一名白马卫的武器更是从一柄四尺七寸的精钢马刀开始,往下依次递减,短刀,匕,钩棱,各式一把。 ‘

    公孙瓒世家贵胄出身,为了这些装备也耗了多半家财。

    至于那身下白马,据说参杂了周秦公孙家白马血裔,通体纯白,踏力,脚力,度,俱过凉州甲等马。

    当时公孙瓒可是宁可忤逆得罪诸葛凉,都不肯将种马送出,何等珍贵自然不必多说

    组建之日起,便是士卒时有更换,而兵甲马匹不换。

    至于如何保持着支骑兵的战斗状态,那就是大量赋税如流水般硬堆出来的。

    每一名白马卫的入门线都是仅凭双腿控制马匹,而完全解放双手来用武器杀敌。

    在这个没有马镫的时代,这种骑兵出其余甲士何止一个级数。

    若公孙瓒麾下白马骑兵都不是第一,那又何须有这个“第一”

    这是所有白马卫的傲气和信心。

    但傲气和信心这种东西,谁没有呢,对方那四千人也是董字旗下所向披靡的天下雄兵。

    同样是视天下甲士如猪狗的狂人。

    既然狂傲,那便杀一场,等砍下敌人的脑袋,踏碎敌人的尸身,再来说第一。

    没有支撑骑兵完全挥威力的平阔旷野,只是崎岖山地和坑洼雪沼。

    那么只能凭借双方士兵对于马的控能力,如何能保证骑兵最优势的冲击力,而又能保持杀伤的精确性和稳定性,这些能力的高低决定胜败生死。

    白马黑马,铁甲鳞甲,虎狼之师。

    犹如清流浊流两股,本该泾渭分明。

    可这两股钢铁洪流却又一往无前的对撞在同一片夜色下,然后相融合成一股。

    相对,相杀。因为在这样雪后初晴的夜里,两支同样凶狂的队伍遇见,当然想杀。

    夜色很静,很深。

    无虫鸣,无鸟唱。

    伴着风声的只有……

    钢刀相撞的声音,钢刀碰到铁甲的声音,钢刀插入皮肉的声音,鲜血从伤口激喷出的声音。

    飞奔驰的战马互撞,而后同时骨断筋折,倒在地上,被后来者踏成肉泥,哪怕两匹大马相加有一千多斤,也不会火的更长久。

    留下血肉迷糊的尸泥和相对完整的僵直马腿,在这样冷的夜里很快就硬了。

    死的人自然更多,来不及流血就死了,血都来不及流干净就结冰了。

    兵者,凶器也,用之则杀人无算,大煞,仁君慎为。

    满地尸身,人马皆布,

    断刀,破甲片,血,碎肉,用这几种东西铺满一片视线内的大地,需要死多少人。

    答案是两者相加,共计三千四百人,白马卫毕竟是白马卫,只留下了六百具尸体,就绞杀了两千六百名西凉军甲。

    三千四百人,许只是史书上几个篆字或楷字,但足够堆满一片小野地。

    剩余的白马卫开始打扫战场回收那些珍贵军备,只要这些东西还在,从军中抽取精兵调训些时日,就又是一支满编的白马骑兵。

    公孙瓒伸手拽出插到肩胛骨的一柄钢刀,随手扔到地上,满心都是感慨。

    西凉军那里除了稀少的活马和冶炼还算锋锐的军刀外,再无斩获。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支西凉普通骑兵,居然就凭着那股根本不怕死甚至以命换命,一心求死的野蛮凶悍,硬生生换了六百白马卫。至于这样的骑兵,西凉不下十五万。十五万!

    而他与华雄对杀不到三十回合就已经受伤,对方毫无损,若非突出变故,华雄引军回撤,公孙瓒毫不怀疑华雄这疯子可以拼着这四千凉州兵死绝来寻求杀死自己。

    简直如同一只疯了的狼王一般,悍不畏死,只求杀敌。

    华雄还仅仅是西凉军中排名四五左右,他简直不敢想那位据说和董卓关系莫逆的飞将吕布是何等的骁然无双。

    想到这里,看着身后密密麻麻整齐并马而立的士兵,公孙瓒拍拍自己满是旧伤的精瘦身子,苦笑着想着

    “难道上苍真的就偏爱胖子吗?”

    其实他并不知道,远在几百里外的那个胖子,真的很不受老天眷顾。

    上万精兵火光同燃,使得周围如同白昼,却个个如临大敌。

    董卓那一辆青铜大战车已经有了些许破损。头披散凌乱,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却如一头老熊般炯然盯着重军阵外的那人。

    银甲在火光下镀了一层红金色,白色披风招展在风中,如天上不染尘埃的云。

    胯下一匹白马,一杆雪冷的锋凉长枪斜指地面。

    在夜色下看不清面容,可是哪怕距离数百米,外围的士兵也能看到那双冷冽如刀锋清澈的双眼。

    这人莫名拦在大军行进路上,莫名冲阵数次,目标明确,

    手中长枪所指,就是那个胖子。

    一万铁甲,因为有他在前,不可再进一米,只能原地死守,否则没人怀疑,眼前这银枪白马之人,会让董卓死的彻底。

    至于董卓,他更加清晰的察觉到这位不知名男子的危险,平生所见,未有哪人,枪术如此妖。

    妖到无人可当其锋,甚至妖到让他想到吕布。

    这意味着,武人绝巅。
………………………………

4。妖冶(二)

    凉州士兵大多见识过吕布在战场上的风华,虽然以吕姐姐的洁癖,连脸上都要罩一层面甲,所以那些战士领略不到被称为大汉三百年来第一美人的容颜。‘

    但,当个人武力的强悍达到某个高度,

    只看她杀人,挥动那一杆方天画戟,就已经产生一种令人眩晕的狂热崇拜。

    只是因为战场统治力带来的崇拜,边关又不是风流富贵子弟的房中府邸,吕布神一样的战场地位从来不是凭脸取得的。

    然而凉州士兵没想过,除了吕布之外,世上竟真的还有这等人物。

    此人之前单骑拦在古道之前,三次只以一杆长枪冲击西凉军的铁甲屏障。

    所有护卫在他第一次冲阵时都认为他必死无疑。

    但那一尖枪锋横拨竖调,如青蜂沾蕊,每刺必能破甲,却不粘连停滞,灵活机巧。

    片叶不沾身般灵活诡异,虽然稍显勉强,却在他精湛马术的辅助下进到距离董卓三百步才被逼回。

    可退回阵外的男子,在虎狼环伺之下并不想如何脱身,他从马背斜挂的背囊里取出一枚黝黑枪头换到长枪之上。

    跨在马上,毫不休息的开始了第二次冲进。

    不同于上次的避重就轻,辗转腾挪。

    这次那杆柔韧性极好的枪身被他以巨力强行压抖出撼山气势,如蛟龙摆尾,

    枪身崩弹之下,力道之恐怖可以将一整匹马抽飞数米,撞倒七八名骑兵才止。

    眼睁睁看着他换了一枚重玄铁枪头之后,枪术居然也由巧转力,硬生生顶着里面的重甲骑兵强推到距离董卓八十步外。

    包括董卓在内所有人都惊诧无比,要知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枪式,此人都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寻常人没有三四十年磨砺是绝不可能兼顾的。

    可若真的熬了三四十年,体血衰微,也再不可能有力气抖出如此霸道的枪法。

    可眼前这位白马战将年纪无论如何也不过25岁上下。

    简直就是天生的杀材!

    董卓眼睛雪亮的吩咐西凉军不许伤他性命,不许以铁箭伤人,不许以长兵器伤他要害,只能以马刀铁盾阻挡招架拦截。‘

    生擒此人者者赏金二十万。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有了董卓那一辆巨大青铜战车破损,他自己头凌乱狼狈的一幕。

    就在刚结束的第三次冲阵,换了一枚新的,纯银色冷亮枪锋后,此人枪法再变。

    一条直线,只有一条直线。

    银枪白马,披风招展。

    没有一丝丝的躲避和迂回,一往直前,笔直的如同一颗星辰陨落在天际。

    西凉军厚裘铁甲,在大地上堆出一片浊色。

    在此人第三次冲阵,无机巧匠气,无凶横霸气。

    甚至没有多余的杂难枪术动作,

    简简单单的,一刺罢了。

    招式只有一刺,但他出手太快,四面八方不知刺了多少次。

    刺!刺!刺!刺!刺!刺!刺!

    每次出招只有一抹幽幽银光,那是因为枪锋折射了月光和火光。

    浅浅的,淡淡的,一闪而过的,一点枪尖初触即收。

    他出枪实在太快,太多,无法数清是几百几千下刺。

    他所过之处,无数点暗光迸现,

    只留一路新尸,血还暖,仿佛身上那人残留的杀气还没净散。

    硬生生在西凉军的浊色中,清出一条道来。

    以干净纯粹的杀气,洗浊气。

    如同暴雨摧梨花。

    虽然这真空马上就被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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