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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国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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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全都是她下属部门人员进行组装制作的,小凉可很久没亲自制作机关了。
小凉一身大袖白衣,是那种浅浅的苍白色,有种淡淡的丧事味道。
她窝在漆黑的广大石座内,就像是千年古碑的裂纹内嵌入了一撮新雪。
干干净净黑白分明,高处不胜寒,俯视着场中人,不容拒绝的冷淡开口
“幽州官场已经清空,你们要做的就是把幽州所有的窟窿填上,不需你们卖命,卖力气就够了,你们要官,要权,要钱,要女人,我都给
在帝都你们家族甚至皇帝给不了的,我诸葛孔明都能给想更进一步的贵胄公子,或者拿命换个龙门一跃的乡野草民,在我这里都有同等的机会。
这你们都清楚不然你们也不会来这里,
其实这座官场成了很多人的棺材,所以升官发财,升官发财,就是别把你们自己也埋入这个棺材。
你们每人的职位已是定好了的,给你们三天时间,然后走马上任,我要的是焕然一新,我要的是井井有条外面战火纷飞,你们也得坐得住,敢坐住,
别让我看到你们中有谁水土不服,我不喜欢这么不争气的东西”
语气淡默,不给底下这群人留半点情面,毫不在乎的伸手随便指点划过,微微在底下人群中扫了眼
语气有几分懒洋洋的道:
“好了,就这样来人把他们带下去若是饿了不必管饭,这满桌宴席摆了许久,都不去吃,想必是傲气的很,看不上这等粗陋食物,还是自己去寻吃食好了”
说完这话就径直靠在虎皮上,闭眼不去看那些或者愤懑或者平静或者惊诧的士子,这话说的也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在乎其实是她自己贪睡才让二百多才俊等了三个时辰,水米未进食。
但虽然小凉气色极好,但她也不是不疲惫的,虽然练气小成之后气血精气都远远高于常人,一次庞大的精细筹划不会伤了心神,却也的确劳累。
等到二百多人全部出去后小凉才轻声冲带刀侍立身旁的幽十三问道
“那东西拿回来了”
“是是否现在呈上来”幽十三看到小凉微微点头,转身便走毫不拖延。
过了不多时,白发老人背着一口小棺材回来,
通体纯红,上面各种佛道符箓密布乱且庞杂晦涩的符号文字交杂,仿佛牢笼一样将整个棺材配合榫子钉死。
在幽十三带着棺材重新踏入这里的第一步,一股冰冷而压抑的威严气息席卷弥漫开来。
整座宅邸的空间温度都降下了不止一档次,仿佛寒风吹过一般。
小凉美丽的眼睛陡然张开,颇有兴趣的看着幽十三背上的那口纯红棺材。
紫气很纯,弥散而出,交叠汇笼成云,云气成龙相匍匐缠绕在棺椁之上,将幽十三一身气数牢牢压死,老人一步步行来颇为吃力,想来就是他自己也不懂为何。
等幽十三行到距离座阶之下十步之内,小凉抬手示意幽十三止步落棺。
并不避讳的从高座上起身站立,语气有点期待的吩咐道:“撬开啊,还等着我动手”
一贯对小凉惟命是从的幽十三此时迟疑片刻,到底还是不曾违抗,弯腰搭在棺材盖上,手臂的肌肉膨胀隆起一个极大的地步,狠狠发力,手臂却极稳当,很稳的将棺材盖子托掀开来,有几分拘谨的捧在手中,没有低头看一眼,只是恭敬的和小凉对视下,然后腰身微弯。
小丫头整个人卧躺在座位上,很舒服的托腮瞧着去,棺材之中,白骨一具,完完整整。
配着椒兰干草,幽幽微香。
这具白骨的主人身份惊世骇俗灵帝。就是刚刚驾崩不足两月的灵帝,不曾入葬,而是被带到这里。
而身上血肉并非烂掉,而是被幽十三亲自操刀一点点丝毫不留的剔下。
只留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骨头一具。
而那些剔下的血肉也早已被顶级庖厨风干腌制,避免从帝都到幽州路途遥远腐烂。
自然是准备喂给那头墨色狮子,帝王血肉食后,那头畜生显然会长进一大截。
然而这具白骨才是小凉要的主菜,在她眼中枯骨之上,紫气肆意流转,颇有几分澎湃重霄的意思,这种帝王尸骨若非风水陵地,是断然葬不下的,否则下葬人三百年内九族遭殃。
一般练气士只要不曾入山封仙,是绝不敢接触这具尸骨的,否则那些流转中的紫气会化作气运之刀,将其一身道行斩净。
就是小凉也大皱眉头,她气运蓬勃,帝王风采,自然是不太在乎这点反噬的,但她嫌脏,哪怕这具白骨被用清流活水冲刷七天七夜,又以麝兰之香熏染许久,但一想到这是个恶心男人的骨头,小凉还是有点反胃。
因此她踌躇许久才用衣袖垫着手,捏住那具尸骨的头颅,手腕用力一扭,身首异处。
在这一刹那,她命池之中那条小蛟龙张口气运喷薄,将整个头骨上的气运反噬完全吞掉。
小凉眨着水润的眸子盯着托在掌心的头骨,笑眯眯的问道:“张让扔到李炎凉那里了毕竟是阉人魁首啊,做奴才没有比他强的了杀了毕竟可惜,宫闱之斗,谁赢得了他,郭嘉曹操都被他瞒过了能以无数人的命赌自己活着我欣赏
,能知道我是好主子,而不和其他人勾缠,我更是欣赏啊
先扔在青郡磨磨一身恶心人的旧气,毕竟在灵帝身边伺候多年,怪脏的,以后还是要重用的。
“一身汉帝遗运,足够我横渡阴土半个时辰,当年董仲舒捅了孔仲尼一刀,我诸葛孔明就要阉了这位圣人,心学,理学,天理人欲
啊,我家猪真是神人,但自阉的一刀还是孔子他自己来比较利落
我要天下儒生无骨无根,宛如阉人这样才是奴才相啊想想就开心”
………………………………
21。小残雪
西凉军如今的境地着实尴尬,之前是一路横冲直撞天下无双的打到幽州腹地,攻下四五十个大小军镇和战略要地,幽州各部守军节节败退,最后使得凉州军直抵幽州主城之下,在所有人看来都该是董卓这个混账胖子携雷霆之威将幽州城破,然后作威作福不可一世。
却不想万余精骑和董字旌旗被一个胖子以斤斤计较的苛刻算计强行拖在城门之外半月之久。
苦攻半月之久,外加董卓调来的三万大军,终究还是不可阻挡的大势所趋。
然而就在三军将士认为即将破穿幽州最后屏障时,某个小姑娘又悍然出手,以同等军数的战力与西凉军在幽州大片旷野之上,各地分别开战,多点打击,无一败绩。
将凉军四面补给及战略纵深全部切断,进退皆无路。
简直就像是一个威猛恶汉闯进邻居院子之中,横冲直撞无人可阻拦,吵醒主人后,发觉门被关死,而且对方还有放恶狗的打算,简直无可奈何。
而对面小凉放出的那只恶狗,居然是屯兵周围,与西凉军有盟约的黄巾军。
一副彻底不要脸的姿态,无视之前双方利益分配的盟约,开始对西凉军进行合围。
这让西凉阵营中不少脾气火爆的蛮横将领都开始骂娘,但纵然是将张宝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也不能阻拦黄巾军的倒戈。
没办法,谁让张宝的命还握在小凉手里,当初在青郡,张宝被李祀以一刀斩去所有修为,如残火将逝,是小凉强行以自身气数帮他续命,张宝接下这份气数,就等同于成为小凉拴着狗链的奴才。
这是董卓这种不通鬼神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的事情。
但这些东西都比不得他眼前人重要。
白裘,玉颜,国色无双。
郭嘉就坐在董卓身边,眉眼含笑的望着桌上一壶酒。
抬手露出一抹纤细精致的腕子,拎着酒壶晃了晃,轻笑道:“若要让我醉,分量多了些,可若要让我死,分量又太少了”
董卓闻言毫无城府的咧嘴一笑,一点没有独掌一州大枭雄的样子,倒像是个顽劣孩子。
神色间还有几分被朋友责怪的讪讪然,忙摆手笑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多少年交情了,咱都一家人,奉孝若是再这般刻薄,可是伤感情,里面没多少药,也就是让你折寿三年而已,
本来在你辞凉州而去前我准备的分量是这壶酒中一倍,但你藏得太好,若非我自绝于必死之境地,你郭奉孝怕是要与我董卓相忘于江湖江山了,简直伤人啊
但毕竟在我这般境地之时,你还是来了,我就说嘛,奉孝是我此生最知己的朋友,哪能让你折寿五年,我可不是诸葛凉那狠辣妮子,做不出这种事情,那也太畜生不如,就略削你三年寿数意思下算了当做你投奔曹孟德而去的赠礼小事情啊小事情,无损咱们多年情分”
郭嘉神色清净,笑吟吟的拎起酒壶,缓缓倾倒入喉。
文雅,豪气,顷刻,瞬间。
分量本就不多的酒被郭嘉饮尽,抬袖拂唇,如雪袖口一抹深红触目惊心。
但是郭嘉脸色却无半点病态苍白,反而比之前更红润几分。
神态气度全无半分瑕疵,对董卓轻声道:“难为你这胖子了,以你的秉性,能把这壶酒减半,想来是真把我当朋友,倒是我对你不住”
非战不着甲的胖子一身夸张的细布麻衣,伸手搓了搓脸,将身旁一坛子五十斤重的酒水喝干,胸前湿了一片,有些闷的声音道:
“我知道你之前还有十年寿数,可兄弟,我是真不敢让你再活十年普天之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若说有人能让我董卓分出一半江山,那肯定是没有,但若是你要,我咬牙割肉分你小半个不是不行但谁让你他娘的非要把整片江山都收到他曹孟德口袋里,这伤人啊”
董卓有些断续的唠叨半天,语无伦次,郭嘉也不打断,就是静静听着。
最后的最后,董卓突然暴怒,以恐怖的力道将整个桌子拍碎,眼睛微红怒道:“郭奉孝,你他娘的不后悔”
在他对面的郭嘉轻轻笑道:“就是遗憾,只能再陪他七年了想想就很难过”
神色伤感只有一瞬的黯然,无人可见
董卓有气无力的撑着几百斤的一身肉,有气无力的道:“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日后为他江山之策败了,若你想活,我绝不杀你”
郭嘉闻言竟是破天荒咧嘴一笑,齿如白贝子。抬手轻抛那一尊小白瓷壶。
炸碎满地如小雪残。
“怎么也比你这胖子死的晚,若你死无葬身之地,年年祭日,山河随处皆可,我烧春宫图给你记得收下”
今朝英雄仍在,谋士未老,锦绣江山,他日谁替谁扫荒野坟头小残雪。
江山之争,谋略二字,最有情,最无情义。
今晚第二章是大章,我想了半天还是把这短短一千来字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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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君临,踏圣,小李飞刀(一)
距离幽州城不足三百里外,吕姐姐牵马前行,白衣布鞋,依旧宛如凡间菩萨,一身出尘佛气
而她手中所牵着的纯红之马,煞气浓厚,宛如被低眉慈悲菩萨降服、甘做护法的大妖魔。
这种时候李祀自然不敢放肆骑马,只好牵着那一匹青黑大马走在一旁。
或许是一路走来,听吕姐姐谈佛说禅沾染几分佛气,纵然担忧小凉,至少表面还能维持平和。
不知为何越接近这幽州城,吕姐姐的速度反而慢下来,在进入幽州城三百里后,二人赶路的速度简直就令人发指。
此日将将正午,炫然的太阳一时也被严冬所逼,只能蹉跎成一轮白圆,而并不能带来多炙热的天气。
但吕姑娘是绝不肯走了,依照她的习惯,此时应煮午茶。细细品之诸事不论。
有李祀在,烧火、砍柴之类的杂活自然吕大菩萨是不会做的。
背靠着赤兔大马却毫不避讳脏冷的坐在雪地上,望着远处空阔冬景,偶尔瞥一眼忙活的李祀,看他没有敷衍偷懒的意思,也就懒得再关注,捧了一抔白雪捏成一团大雪球,低头咬下,如啃馒头一样,腮帮子鼓鼓的咀嚼着。
说来奇怪,吕姐姐洁癖异常,对山川大石、四季雨雪、树木花草、春泥秋叶诸物毫无避讳怕脏。
她虽在并州行伍编制之内,一年中倒有七八个月是呆在凉州边锋线上,纵是凛冽寒冬也时常带七八千孤军深入,个把月不归是家常便饭,辎重粮草能跟得上骑兵突进的速度都是奢望,更别说水饮之类,谁也带不了太多,所以在凉州,无论将士还是军马都习惯冬日啃雪。
至于若是吕姐姐亲自带队的骑军,时常敌军伏尸血透甲,横铺出数百米雪地,有“黑甲青马立雪中,敌酋血染汉家旗”的铁血风采。
而那宛如仙鬼的女子,在月夜或朝阳中安静啃雪的画面,是所有将士心中最纯白无暇的圣洁记忆。
这位吕姓将军的姿容压过这个时代所有女子一头,却不曾享受过胭脂檀塌芙蓉帐,未学过丹青琴艺、诗词赋颂。只是读过所有凉州能找到的佛经,有的微言大义,有的艰涩难明,有的肤浅粗鄙。写字没有惊艳笔法,却仔仔细细工工整整,认真用有些拙的字迹全部抄写过。
除此之外唯一的嗜好就是喝茶罢了,当然在李祀家中蹭了许多顿饭,吕姑娘有习惯李祀厨艺的趋势。
火不多时就燃起来,但在这冬日时节,须得挖出一个不浅的坑,用木柴在坑底架出一个篝火架,然后用从白村淘来的小陶锅煮水。
其实冬日煮熟的水,在这旷野之间,纵然煮到沸腾如牡丹花的十成熟水,温度也未必达到能完美泡茶的地步。但吕姐姐并无豪门闺秀的娇气,她喝茶倒颇有不拘小节,不去孜孜计较的倜傥大气。
没有繁琐步骤,不要求啥雪露之水,不求沾染桃梅香气,只是把茶叶扔到水中,看着它们浸染舒展沉浮,清透的水染了一层碧金色,便有资格入那美人唇齿间了,茶水的这份艳福是世间无数男子渴求而不得的。
李祀端着碗吕姐姐给的茶水,想到此处不禁轻笑道“真不知多少自诩风雅的文人要说羡慕吕将军喉中舌尖一碗茶了。”
吕布只当做恍如不闻,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般见识她倒还不至于,但旋即她便看到那少年举手间灌下一口,本是喝茶如闷烈酒,笑意开怀,朗声颂道:
“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
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
……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
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
……
山上群仙司下土,地位清高隔风雨。
安得知百万亿苍生命,堕在巅崖受辛苦!
便为谏议问苍生,到头还得苏息否?
……
李祀兴之所至,颂了首七碗茶,心底也不免幽幽一叹,白雪如旧,山河依然,但前世那繁华大世,终究是一去不回咯……
吕姐姐神色玩味,虽不会像寻常肤浅小女子一样崇拜文采极佳的才子,她吕奉仙到底还是沙场杀人之人。
但并不妨碍她用此区区百字文佐茶,想来倒也不差,觉得这篇文字经得起咀嚼,但也就仅仅如此罢了。
李祀正待饮尽碗中残茶,便就得上路,却陡然间面色冷峻无比,双眉紧皱。
其命池之中,那条大德锦鲤,其上有无形运丝缠绕,数百条纠缠成璎珞丝绦,皆是来自李祀手下之人和命中援助之人。
其中来自庞统、徐庶、张飞的三股最为精彩绚烂,也最为凝实,已经到了能从这三人命池中抽取少量气运补足李祀的地步。而象征着吕姐姐这一股,则半是模糊,虽有因果勾连却远达不到能让李祀借势抽运的地步。
而其中最为显眼的一缕碧绿如春叶,光彩烨烨的一根命丝,和李祀命格纠缠的最为紧密,但李祀却有意的未通过这根命丝汲取哪怕一丝气数。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小丫头很抠门,李祀舍不得小气的她心疼。
然而此刻,这鼎盛凝实坚韧的命丝,刹那绷紧,虽不至于顷刻断绝,但李祀很清楚,这意味着由危难临头。
(非得催更,没写完呢!只能半章!气死我了)
………………………………
23。女子人间见白头
小凉的大宅院,在战事如此紧急的时候,依旧每天都要烧上数千斤的炭来取暖,占地宛如一座小宫的清华住处,温暖如春。
小凉一身单衣梅花纹锦袍,坐在一座小石桥上,伸手逗弄水中鲤鱼,青红两色锦鲤凑到小凉手边轻啄,水暖肌凉,手掌微痒。
美丽少女,白石桥,青红鱼。
几十步外一个道人却神态肃然,他满头白发,一身枯槁老骨带着衰朽气息。那一身由诸葛凉钦赐的道袍,却是千金难买的华贵之品。
灰黑色,阴阳鱼纹,鶴羽细丝流苏袍带,摸上去就如二八处子的满头青丝,濡水不湿。
这身道袍让宛如枯尸的白发道人像是商周王墓棺椁中被锦缎包裹的腐烂尸体。
他张家三兄弟黄巾事起,反汉首者,自问已算是胆气盖天之辈,气魄雄浑之举。
而比起眼前的女人,张宝觉得自己真算不上啥大人物。
此刻小凉素白的手指玩着一枚润黄铜钱,池中倒影参叠,她眼神凉薄的望着那种类和数目都有讲究的青红鲤鱼,在步入练气一途后,世人眼中荒谬不经的气数,在小凉眼中是可以犹如手中铜钱一样斤斤计较,交换随心的玩意儿。
比如小凉一念而起,周围气数轮廓走形,便尽如水中月般映在水中。
被圈禁不给饭的胖子,是一股端然温润却不失浩然的纯正,权位骤失的刘虞是一股困顿之气在刘氏皇运笼罩下勉强不散。
其余的命数云气都要逊色于这二人,至于张宝则是一道磅礴灰白大云,如欲摧城。和隐于白村的徐庶类似,却比那穷酸书生差不少。
几者各自盘冲于城内一角,如盘上各子,抱守一处。
若是在平日,诸葛凉没准还会有几分兴趣,但此刻她对于眼中奇景完全视而不见。
伸手,那枚铜钱蹭着软玉一样柔滑的肌肤滑落袖中。
小凉如刚识字的稚子一样,指尖在清澈水面勾画,轻声清声的念道:
“……子,曰……”
犹如言出法随,平地起炸雷,本来平静的池水中瞬间起了一个漩涡小龙卷,不高出池周,不溢出池外,但其中那数十条鲤鱼被水漩的压力绞成肉泥。
一缕缕血丝散逸而出,腥味浅浅。
一股凡人不可知察的巨大压力向着四周扩散而出。
那水中漩涡的中心,一股肉不可见的紫黑光柱冲天而起,到青天之上,冲散一朵孤白云。
张宝面色苍白眼神炙热,他毫无抵抗能力的被推出上百步,却依然死死盯着那座白桥上的小女孩。
小凉面对沛然压力,发丝都一根不动。
望着那漩涡中心,脸上隐约露出的一点阴暗之色,那漩涡仿佛连通另外一界,却有着莫大阻力,门不可开。
阴土阳世之隔,恍如天地之远,其阻隔之力代表着天地秩序,若是宋娘子那等蝼蚁小神的开辟地,李祀在她庙中以神魂一入倒也罢了。
可此时的小凉,竟是打算凭空以莫大气数,在青天白日的随意一地强破阴阳之界,半入阴土之内。
阴土在紫色大日照耀之下,阴神只有蜗居于开辟地之内苟活,和囚徒无二,开辟地大小各自不同,却彼此全不连通,犹如一颗颗天上大小星辰的开辟地,彼此之间距离无法计算。
若无庇佑,就是青位鬼神也不愿意顶着紫阳之光横渡开辟地之间的遥远距离。
小凉全不在乎,语气冷冷道
“鬼神,以万民民念而活,说到底不过是一群天下苍生被养在阴土的狗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不成……笑话……给我滚回去”
挥手。
她说话时双眼之中尽是桀骜如刀锋的霸气,很难想象一个还不到十三岁的女孩能有宛如霸王破阵一样的摧城气势。
一袖如白云,如潋滟水光,一挥一摆,说不尽的写意风流。
那一枚之前在手中把玩的铜钱裹挟着小凉之前吸纳的帝王紫气,被高高抛起。
在空中翻转,正,反,正…反…在翻转不停的同时笔直下落
落到水面,落那漩涡之眼掉入池中,落入阴土之中,
那一枚从阳世落入的铜钱,一入阴土,瞬间融化消散,阳之物,不存于阴。
但却在完全消散的那一刻,透出无边的庄严紫气,化作一颗巨大紫色流星,然后无限变大,一直飞落到一处浩瀚恢弘的大光明之地,在广袤无边的幽暗阴土之中,这样的开辟地也是罕见的存在。
其中祥瑞之气弥散,完全驱除掩盖了阴土该有的阴冷幽深,这片净土之中,有各个格位的阴神,数量竟不下三千,乃甚有十几位青黄鬼神诵念文章,一片文气浓郁。
一片净土大世界,四处雅气冲星月。芝兰宝树,处处生于野。
但那一枚铜钱所化的紫气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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