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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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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大事,徒三立时叫人请了柳彪、韩喜山过来,说了此事。
柳彪脸色很是难看。
他再不喜堂兄,可两人一爷公孙,血脉相连。
即便他之前真的想到这个可能,也提醒徒三防范此事,可事到跟前,还是难受。
韩喜山却是眼睛眯了眯。
这次韩家军这边,带了两个神射手出来,是韩将军安排的。
韩将军已经跟弟弟说了,只要柳二出现,就要蠕性命,为韩家人免除后患。
韩喜山心中,亦是赞成兄长安排。
滁州军与亳州军都派了斥候出去。
直到五更天将了,天色大亮,才有斥候送消息回来。
前面二十里安好,在距离滁山几里的地方的山谷夹道,发现埋伏。
送殡队伍,再次启程。
已经换了新的一轮力士抬棺。
火把都熄了。
韩夫人坐在马车上,手中桥幼女。
柳二姐打着哈欠,垂着眼皮,靠在亲娘身上,脸色都是疲色。
韩夫人一手轻拍着女儿,一手却是摸着眼皮。
出了陵水县,她就开始右眼皮跳。
老话说的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搁在以往,她会开解自己是这两日没睡好的缘故,换了今日,却是令人心惊胆战。
她挑了帘子,望向车外。
柳虓骑在马上,耷拉着脑袋,随着马车而行。
看到马车动静,柳虓望过来,探身问道:“娘是要更衣”
韩夫人摆摆手:“无事大嫂他们的车在后头吗?”
柳虓回头看了眼,道:“在呢,在刑与大姐的马车前头!”
韩夫人点点头,撂下车帘。
总算柳氏母亲还晓得规矩,没有猖狂,欺负孤儿寡母。
不过想起蝎氏面上那道疤痕,韩夫人心中快意之余,也是一颤。
送殡的队伍走了一个半时辰。
二十里路过去。
距离滁山只有十里,队伍再次亭小憩。
霍宝、马寨主已经都下了马车。
徒三带了柳彪、韩喜山过来。
是借兵的。
“跟马六哥借四千人马,绕路去堵人!”
徒三开门见山道。
马寨主道:“怎么个堵法?那头要是七千人马都拉过来,就是这一万多人都派出去,也堵不住啊!”
野战不可捉摸的,就是不好围堵。
对方可以跑。
对方七千人马设伏,是以逸待劳。
送殡的这一万多号人,却是已经行军七十里,即便路上歇了两次,也是泣。
徒三在地上简单画了一个图,道:“这边是山坡,这两侧是丛林可放火烧林,只堵剩下这一面”
马寨主连忙曳:“啊?放火?这个时节,秋干物躁,北风又大!不行,不能放火!”
他在黑蟒山中隐居十几年,自是晓得山火的可怕。
火势蔓延起来,非人力所能控制。
霍宝在旁,亦是变了脸色。
滁山距离滁州只有十来里,真要烧起来,后果不可想。
徒三忙道:“只烧这一面,不远处就是河道,火势蔓延不开。”
马寨主却是摆手:“那也不行,山火不止从地面走”
徒三无奈道:“那怎么办?”
“折返,要么绕路\不能为了逮一个柳二,置滁州百姓于险地!”
马寨主态度十分坚决道。
柳彪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畏惧柳二,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柳二碰上。
伯父灵柩在此,还是早日让亡者入土为安为好。
徒三心中也是犹豫不定。
即知埋伏圈,肯定不能当不知道。
江平等人的性命,还是未知。
可是像马寨主所说的,折返或是绕路,又让人觉得憋闷。
马寨主说了这一句,就不开口了。
到底是折返,还是绕路,都是亳州军自己的疡。
反正想要在滁州境内肆意放火烧山,那是想也别想。
亳州军之前能有这个主意,也是脸大。
马寨主倒是对陵水县生出几分念头来。
看来只有将亳州军彻底驱逐出滁州,他们再来滁州才会记得自己是客。
只是看看徒三,马寨主晓得,那个日子还远
柳彪与韩喜山两人都望向徒三,是折返还是绕路,还需他拿主意。
徒三苦笑。
看似两条路,实际上只有一条。
哪里能折返?
那样动静就大了,亳州军也要颜面扫地。
再说柳元帅的后事也不宜耽搁。
“绕路吧!”
徒三道。
柳彪应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韩喜山亦是如此。
此时打柳二算什么?
韩夫人就在队伍之中,要是跑出来拦着,怎么办?
她年岁辈分在那里,众目睽睽之下,徒三还能违逆她?
就算要围堵剿灭柳二等人,也要先将柳元帅下葬,避开韩夫人行事。
原本就是山路,绕路更加颠簸。
马车里,柳二姐被颠的彻底清醒,概胸口抱怨道:“娘太颠了,让人慢些”
韩夫人道:“再忍忍,就要到了!”
柳二姐干呕着,眼泪都出来了:“都怪徒三,给爹选的什么地方啊!”
韩夫人屡女儿,责怪道:“莫要没大没小的!”
柳二姐这才安静,撅着嘴巴,还是一脸不痛快。
另一辆马车里,蝎氏也颠的面色难看。
柳氏端着茶水过去,蝎氏连喝了两口,才将胸口的憋闷压下去。
柳氏蹙眉道:“好好的,怎么就山石拦路了”
蝎氏却是神色一怔,道:“是为了这个绕路?”
柳氏点头道:“是,相公打发人来说的。”
蝎氏默然,挑开马车帘,望向窗外。
马车旁边,护卫比先前加了一倍。
蝎氏心中有数,拉着女儿胳膊,轻声道:“老爷这一去,最难受的就是夫人她年岁在这里,这番奔波怕是受不住”
柳氏闻言,不由心生担忧。
她在嫡母跟前十来年,亦是感情深厚:“那可怎么办?这两月下来,母亲瘦了一圈这几日也没有歇好”
蝎氏温柔道:“咱们跟三爷说一声,陪夫人在老爷墓前守几日也让夫人缓缓”
“嗯!”
柳氏连忙点头:“儿一会儿就同三爷说这个阿姨也陪爹几日,儿晓得,阿姨也舍不得爹”
“好,我也陪老爷!”
蝎氏拉着闺女的手,目光中带了不舍。
………………………………
第二百二十五章 坑穴
十里路程,饶了山路,走出去玄十里去。
幸好出来的早,将将在午初时赶到滁山。
徒三前些日子刚来过,可谁晓得风水先生点穴之地离唐光的墓地多远。
加上之前发现柳二伏兵,对于福地点穴之事,徒三心里也没底。
不过到了近前,徒三就不用担心找不到。
唐光墓地对面山坡上,放眼看去,似是漫山遍野新坑。
徒三见状,倒吸一口冷气,心跟着悬起来。
马寨主却是望向唐光墓地,眼见没有什么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这柳二就是疯子。
谁晓得他能作出什么来。
要是他真动了唐光墓穴,那滁州军为了这口气,还真是不能饶他。
至于对面挖了这些洞穴,吓唬谁呢?
还是自以为能全歼众人?
徒劳无功,就是笑话。
柳彪带了人先一步上前探查,却是被眼前景象惊住。
除了中间两个略大的地穴空着,其他坑穴里都是尸体。
正是初四随着江平与柳族叔过来点穴的那五百兵卒。
柳彪的心提了起来,忙往中间地穴那边走去。
已经有兵卒在前探看,带着颤音招呼道:“彪少爷,是四老爷”
柳彪大踏步上前,低头看去,里头一个老儒胸口一个血洞,右手被砍断,瞪大眼睛、死不瞑目,不是别人,正是大前头从陵水出来的那位族叔。
“畜生!”
柳彪的目光落在尸呵被砍断的右手上,红了眼睛。
徒三察觉不对,走了过来,看了个正着。
他白了脸,连忙查看主穴附近的地穴。
多是亳州兵卒的尸骸,还有个风水先生装扮的尸体,不见江平。
徒三心中松了口气。
他前几年在河南道化缘,见多识广,低下头,看那风水先生的尸身,略作查看。
尸身已经硬了,有浅浅的尸斑,死亡时间超过六个时辰。
徒三的目光落在风水先生的右手上,满手水泡。
徒三心下一颤,又查看了几个人,都是如此,严重的手心血肉模糊。
这些兵卒是为了点穴来的,除了自己的兵器,自然也带了铁锹什么的。
眼下铁锹不在。
这些坑穴,是这些人生前挖的?
徒三怒火中烧。
五百亳州兵,不是死于战场,而是死于内讧。
挖坑埋自己,这些人生前,该是多么惊恐绝望。
韩喜山亦走过来,道:“怎么回事,夫人追问了!”
三人站着,看着大大小的坑穴与尸骸,脸色都不好看。
徒三看了眼四周,哪里是瞒得住的?
只是这五百惨死的亳州军在,柳元帅这墓穴如何能继续用?
就算他们不知风水,也晓得这里都是枉死之人,成为凶煞之地。
三人一起到了韩夫人车前。
韩夫人已经挑了帘子,正听柳虓说话。
“对面山坡好多坑,这是谁安排的,看着乱糟糟的!”
柳虓逼逼叨叨,还在抱怨。
韩夫人疑惑不解,望向远处,却是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眼见三人过来,柳虓熄了声。
徒三长吁了口气,忍怒道:“岳母,柳虢来了”
韩夫人先是一愣,四下望去,不见人影。
待看清三人表情,她的心一沉:“他做了什么?”
“杀了五百亳州兵!”
徒三咬牙道。
“啊!”
马车里传来女子惊讶声。
柳虓也直了眼。
韩夫人身子饮坠:“会不会是误会?也许是旁人?”
老太太看着徒三,目光带了祈求。
她已经明白,次子要是真的屠杀亳州军,那就是犯了众怒。
眼前这三人,是亳州军如今能做主之人。
他们如实相告,也就是无意再纵容柳虢。
可这里是滁山,距离滁州州府永阳只有十几里。
真的是那孽畜生事,还是别人冤枉他
天下当爹娘的,都有此心。
不相信儿子真的能坏道这个地步。
这是亳州军,是柳元帅一手组建带起来的人马。
这次来滁山,还是为了柳元帅身后事而来。
柳虢可以分裂亳州军,可以在战场上决战,却不该这里屠杀他们。
徒三咬牙道:“一个时辰前,斥候发现柳虢在山谷设伏为了不惊动岳父灵柩,我三人决定绕路”
韩夫人望向柳彪。
徒三或许有私心,柳彪到底是柳家人。
柳彪点点头:“两路斥候来报”说到这里,指了指山坡坑穴:“四叔死了右手被斩断”
韩夫人身子一僵。
柳四老爷早年是柳家私塾的夫子,曾经因柳二调皮用戒指惩戒他。
柳二当时不过十来岁年纪,就有睚眦必报的苗头,背地里说长大要砍了柳四老爷的手,报鞭挞之仇。
柳盛知晓此时,生抽了儿子一顿鞭子,闹出好大动静。
柳彪比堂兄小不了几岁,同在私塾中,自是记得此事。
韩夫人这个当娘的,也没有忘却。
韩夫人面光带了绝望,望向韩喜山。
韩喜山苦笑道:“大姐,被设伏的那山谷,道路狭窄,只能通过两车若不是斥候警觉发现伏击,山谷两侧落石滚下,眼前这些人,能剩下多少?”
韩夫人脸色骇白,只觉得浑身发软,口中腥咸,强扶着幼子手臂,才没有跌倒。
她晓得,眼前求情无用。
她也不想再求情。
伏击刃,有她,还有她一双儿女,一个孙女。
徒三见了不忍,道:“岳母那边地穴不能用了要不然就在这边山坡,另择福地吧!”后头一句,是指着唐光墓地所在山坡说的。
唐光所点的穴,是马寨主亲自带了滁州最好的风水先生选的,自然看着就是吉地。
韩夫人点点头:“好”
即便不懂风水,大家也看出唐光墓地所在差不了。
倚山望水。
徒三却也不好轻动,少不得又到马寨主跟前说此事。
马寨主这边,也得了回报,知晓那几百坑穴的古怪,正与霍宝、水进念叨:“这他娘是真疯子幸好咱们滁州没有这样人,要不然还真是睡觉都不安生”
霍宝望着对面山坡洞穴,若有所思道:“说不定这位二公子身边有‘高人’,瞧着这些可够邪的”
几百洞穴,几百尸骸,不像是临时泄愤,更像是一种仪式。
水进小声道:“不会是亳州那边的人吧?”
先是出奔,虚晃一枪,重回滁州。
又能先一步到滁山设伏,
要是柳二早就有这样手段,还能让徒三做大,早就消灭在萌芽中。
徒三过来,正听到水进这一句,不由迟疑。
大家望向他,马寨主道:“就没有什么苗头?”
徒三苦笑道:“我之前一直在滁州,也是前几日才到陵水”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了入城遇险之事,
“先是座骑发狂,后是坠物若不是身边人警醒,我也带了心,后果不堪设想”
家丑不可外扬。
可谁是家?
徒三也说不好了。
马寨主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出奔,这就是做贼心虚”
徒三叹气道:“就算我疑他做的手脚,也万万不会这个时候发作”
柳元帅尸骨未寒,徒三要是与柳二争斗,只会让旁人笑话。
马寨主道:“他心毒手狠,自是疑旁人也跟他一样,只当你会害他。”
徒三长吁了口气,说了想要在唐光墓地附近点穴之事。
马寨主自是没有异议。
本就是无主的荒山,还能拦着不让安葬不成。
只是对面几百坑穴看着未免恐怖,即便天凉了,也没有这样暴尸的道理。
马寨主便道:“左右人手富裕,将那边也都填上吧!若是需要帮手,徒三爷只管说话。”
徒三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只是人手富足,工具却不足,他道:“还要跟马六哥说一声,安排人去滁州置办铁锹!”
马寨主就招呼一人过来,吩咐他带路去滁州,以免误会。
百十来匹快马,奔驰而去。
滁州总镇如今是王伍,就是邓解下的王千户。
论起来,与马寨主还是拐了弯的姻亲。
虎豹兄弟,一个订的是马驹子,一个就是王姑娘。
滁州代执政,则是之前的巢湖知县,与巢湖水师的熟人。
徒三看看天色,已经是正午时分。
………………………………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危机
午时前入土为安,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
灵柩已经抬来,总不能抬回去,说不得就熬过一晚,明日营葬。
眼下,是什么也顾不上了。
不管是滁州军,还是亳州军,二更天出发,先走了七十里,又绕路二十里山路,都已经是疲惫之极。
只能先安营扎寨,坐地休息,开始午饭。
一万多兵卒,依旧是前两回歇息一样,各自为营,互不干涉。
山坡下就有水源。
亳州军的粥锅支起来,开始熬粥。
滁州军这边也是粥,却是方便粥。
炒熟的稻米,磨成粗粒。
配上各种菜干肉粒,就是一刻钟就得一锅香喷喷的肉粥。
陈大志没有来。
郑季又端了饭碗溜过来,连喝了三大碗,喝得直打饱嗝,才撂下筷子,与水进咬耳朵:“水大哥……你说江爷哪去了?这人……还在吗?”
水进带了嫌弃道:“真惦记,也没见你少吃一口!”说到这个,想起不对劲来:“早上不是都给你拿了,面条也有,粥也有,怎么又过来要吃的?”
虽说他心中对江平有不赞成之处,可到底是同乡多年,又哪里会盼着江平出事。
如今倒是盼着柳二能更重视江平些,留做人质,也能保全性命。
至于江平会不会背叛徒三之类的,水进想也没想。
江平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选那个疯子。
郑季打着饱嗝道:“那边上头的爷啊什么的那么多,我还能吃独食不成?不够孝敬这个那个的,那是拿给兄弟们尝鲜的,给他们我可是舍不得……”说到这里,道:“不过,我估摸着也没有几个人能吃下饭去!柳家死了人,还是个人缘好的长辈,跟着送殡的那些族人都要疯了,围着韩夫人的马车讨说法……韩家人也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琢磨啥……水大哥你们可小心点儿,护紧了小宝爷,别让人浑水摸鱼……”
最后一句,他是凑到水进耳边,压低了音量说的。
水进怕了他肩膀一下,点点头,很是领情。
郑季抹了一把嘴,起身回那边营地去了。
他如今是水进麾下千户。
水进带的两千兵卒,就是他与陈大志手下。
目送郑季离去,水进就寻了马寨主:“六爷先带小宝去州府吧!”
马寨主已经吃完饭,正拿着一把紫砂壶,一边喝茶,一边望向亳州军营地那边。
“是不对劲!”
马寨主点头道:“徒三爷行事不厚道,柳、韩两家行事也欠磊落……保不齐他们算计什么,让咱们背锅……等往州府的人回来,我就寻个由子先带小宝去州府……”
说到这里不放心,他不由多嘱咐两句:“你留着支应个场面就行了,莫要太实在,说到底是亳州军自己的事……五爷的规矩,可是不许轻易折损兵卒……”
水进点头道:“六爷放心,小子晓得!”
正说着的功夫,滁州方向就有了动静。
两人望过去,道路尽头,就是烟尘。
应该是之前往滁州取工具的人回来了。
“小宝呢?”
水进突然发现不对劲,四下里眺望。
“刚才还在!”
马寨主不由悬心,立时招呼身边亲卫:“你小宝爷呢?”
那亲卫指了指对面方向,道:“六爷,小宝爷方才带人去对面了!”
两人顺着亲卫所指方向望过去。
就见霍宝带了十来个人,在对面山坡上,在西北角几个洞穴附近探看什么。
“都是死人,有啥好看的!”
马寨主嘀咕着,吩咐亲兵带了一曲人马过去迎霍宝回来。
水进却是瞪大眼睛,直直地望向对面。
马寨主见状,也跟着眯眼眺望:“咦?方方正正的,好像是什么格子!”
水进皱眉道:“不是格子,是卍字……中间是一个大卍字,四角四个小卍字,看起来就像是格子……小宝探查的那边的坑穴,好像是卍字纹外多余的……”
对面山坡上的霍宝,已经不是蹲着,而是趴在地上。
“小宝发现什么了!”
马寨主皱眉道。
水进之前去探看过洞穴与尸骸,眼下回想起来,也有不对之处:“好像无人反抗?”
几百人,被十倍以上的人包围,会吓的投降。
可是真正刀斧加身时,也会垂死挣扎。
不知全部的坑穴如何,只水进查看的几个洞穴,没有反抗的痕迹。
霍宝在对面山坡上的动静,不仅马寨主、水进看着。
亳州军这边,也有人不少看着。
“这位滁州军少主在看什么?”
韩喜山眺望对面,若有所思。
韩城道:“哗众取宠罢了!”
韩喜山摇头道:“莫要小瞧了人……当初朝廷大军下来,可是这位小爷带了两千人,杀敌俘虏好几千人,给定远县解了围……山坡那边,到底有什么不对,用得着趴在地上查看?”
另一侧,陈翼教训了侄子半个时辰,絮叨的口干舌燥。
还是陈大志为了转移叔叔注意力,指了对面的霍宝,道:“叔父,小宝爷好像在查看什么,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陈翼瞪了侄儿一眼,望向对面山坡,也看到霍宝蹲下又趴下的动作。
“看什么?”
陈翼沉吟着,终于发现了对岸山坡的蹊跷:“原来是卍字……一大四小,多了半笔!”
对面山坡的霍宝,已经飞奔着下山,似是后头有人追赶。
后头跟着的十几个亲卫,也都飞奔着下山。
有看热闹的亳州军,见状不由指着大笑:“这是见鬼了不曾,大白天的!”
另一人道:“那边挨着林子,不会是看到狼了吧!”
……
马寨主与水进都知晓霍宝,不是大惊小怪的性子,定是发现了什么要紧的。
“传令下去,全体整军,勿要理会辎重!”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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