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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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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史家。

    史老爷年岁比甄大舅兄弟年岁大,看得也长远,与侄子念叨着:“贾三之案,不单单是贾家一家之事……”

    他的侄儿,就是逃亡半年的史从。

    如今回到金陵,也参加了十月初十的吏员试,榜上有名。

    按照他的本意,更愿意随堂兄一起从军。

    只是他是家中独子,又经历生死劫难归来,史二婶当成眼珠子似的盯着,自然舍不得,就参加了吏员试。

    史从在外半年,眼界也宽了许多,道:“贾大哥、贾二哥都没出手,宋知府也不会越重代庖为他们兄弟出气……此案就不是出于私怨,而是出于公心……”

    “公心么?”

    史老爷抚摸着胡子,沉吟道:“不知与大军开拔有什么干系……”

    史今在出征之列,史老爷伯侄两人,自是知晓滁州军开拔。

    只是因为之前霍五等人命人休整兵卒,没有说开拔方向,史老爷心中也只是的猜测。

    反正,不外乎扬州与镇江两地。

    金陵城,今日四门戒严,许进不许出,应该是防止有人看出什么,走漏消息。

    “贾家有什么?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可金陵粮仓满满的,还不到往士绅人家征粮的时候?”

    史从也是想不明白:“说不得都是宋大人自己弄得这出,霍五爷为人直爽,真要有所求,不会这般拐弯抹角!”

    对于滁州军,他满心好感。

    实没想到,当初的恩人父子,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别说这个时候滁州军没有征粮,就算是征粮,他也会举着双手赞成。

    史老爷闻言,确实是这个道理。

    霍太尉已经是金陵之主,确实没有必要如此行事。

    那宋林之举,是为了什么?

    贾家是老姓,有地、有织厂……

    史老爷好像明白点儿什么,道:“贾家的织厂,在谁的名下?”

    史从先是一愣,随即道:“听说前几日过到贾三名下……”

    老话说的好,“父母在,无私财”。

    贾家前几日却行了一件奇葩之事,那就是将家中两个织厂过到贾三名下。

    不用想,这防的是贾演兄弟回归家族。

    毕竟按照律法,承宗的嫡长子要得家产七成,其他三成才是“诸子均分”。

    只是士绅人家,土地是根本,织厂再赚钱,也比不得土地金贵。

    贾老爷只要不将土地都过给儿子,贾氏一族便也没人拦着。

    旁人听了,也只是当成是笑话听罢了。

    伯侄两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如今已经入冬,大军出动,少不得棉衣……”

    史老爷道。

    史从带了几分兴奋道:“大伯,咱们家的布庄,是不是该关门歇歇?”

    史家的布庄,是二房产业。

    史二老爷去世后,也有族人虎视眈眈,全凭史老爷父子庇护,才得以保全。

    所以史从即便处置自家产业,也不自专。

    史老爷点头。

    衙明白侄儿的意思,不是囤货居奇,而是想要为滁州军尽一份心力。

    不管是为了答谢霍家父子的救命大恩,还是为了史今、史从堂兄弟两人的前程,还是为了顺势而为免得被宋知府牵扯,史家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

    王家。

    王老爷也叫了儿子王县尉回来。

    如今不该叫县尉,是王千户,归在金陵大营,杜老八麾下做了守军千户。

    “贾家要倒霉了,贾家的地啊,织厂啊,也别便宜了外人!”

    王老爷带了几分兴奋,对儿子交代道。

    王千户迟疑道:“姑母那里?”

    没错,王家与贾家也是姻亲。

    王千户口中的“姑母”,就是贾太太。

    王老爷连忙道:“是隔了房头的从堂亲罢了……这个时候不脱干系,什么时候脱干系?”

    王老爷与贾太太是同曾祖父的从堂兄妹。

    贾太太身后,可还有为京官的胞兄,那才是眼下不能沾的祸根。

    王千户道:“那儿子就往贾家走一趟?”

    贾老爷今天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此时过去,就是救命稻草。

    王老爷点点头道:“去吧!他们也该晓得了,除了咱们家,没有人能帮上他们!”

    ……

    太尉府衙门。

    看着风尘仆仆的水进,霍宝目瞪口呆。

    从金陵到陵水县一百多里,中间还有一半山路。

    朱刚是十月十五下午启程往陵水县去,带了五百兵卒,最快也要昨日傍晚才能到陵水县。

    水进却是今日上午就回到金陵。

    这是赶了夜路?

    水进早已饥渴难耐,捧着茶壶,就是一通牛饮。

    杜老八在旁,看着水进的狼狈“嘿嘿”直笑:“这是没带干粮赶路?真是笨蛋,连个山鸡野兔也抓不到!”

    马寨主却是怒视水进:“丢下亲随护卫,单枪匹马,还在山里走夜路,你倒是真能耐?你还是孩子么?这般任性胡为?”

    水进放下茶壶,老实站着,陪了笑道:“六爷,属下这不猜到扬州有变?生怕赶不上么!”

    他跟在霍五身边大半年,最是晓得霍五逆鳞所在。

    这次二十尊火炮,差点陷霍宝与死地。

    不管淮南道守军放出这些火器的目标是什么,都是霍五所不能容忍。

    这回,要打扬州了。

    只是陵水县有金矿,事情重大,必须有人留守,水进之前干着急也没用。

    等到朱刚赶到,水进是一刻也得不得,立时丢开亲卫,一人双马,疾驰回金陵。

    马寨主恨恨道:“又不是就打这一回?你急个甚么?好好的一员战将,要是因赶路折损在山间地头,那咱们滁州军可就成了大笑话!”

    水进神色讪讪,不敢再多嘴。

    他心中晓得,马寨主这番话是好意,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不是不敢动。

    只是这回是打扬州,到底不同。

    要是打镇江、打常州,他都不会这样急迫。

    实在是扬州有火器,还有水师,几万淮南道守军也在大盐商的供给下,武装精良。

    扬州,是一块硬骨头。

    。顶点


………………………………

第二百四十章 争议

    水进既是为了打扬州回来的,自不会在金陵耽搁太久。

    等到用了午饭,暂做休整,水进就又出发,往扬州去。

    只是这回他想要单枪匹马却是不成,

    他的亲卫还在路上,马寨主就在自己亲卫队,抽了一百人,随之前往扬州。

    ……

    今日已经是十月十七,金陵城士绅关注的是贾三的案子,百姓则是关注紧闭的城门。

    天亮以后,大家就发现四个城门紧闭。

    “不会又要打仗了吧?”

    “保不齐,要不然作甚城墙修的那么快?”

    “我就住城墙根儿,那边是兵卒三班倒,日夜不歇……这不过半月功夫,眼看着没几丈就要合拢了!”

    “是只不许出,进城无碍……说不得是防什么逃犯……”

    一来二去,最后一种猜测倒成了主流。

    宋林乖觉,听到传言,立时叫衙门贴了不少花红告示,倒是正像是切合百姓们的猜测。

    告示上头,悬赏是那些曾为虎作伥、鱼肉百姓的恶霸。

    有的趁乱逃离金陵,有的隐匿不出。

    除了这些有名有姓的,告示上还提了“间人”、“异族”作乱,有身份不明的可疑人等也可举报,一经查实也有相应奖励。

    花红悬赏,花红从五两银子到五百两不止。

    举报奖励,从一百钱到一百两银子不等。

    百姓们的眼睛都亮了。

    没有人去关心城门是不是继续关闭,也没有人杞人忧天怕打仗,大家都盯着自家附近出现的生人。

    有名有姓的通缉犯不好找,不知道哪里猫着。

    可这身份不明的可疑人等范围就大了。

    金陵城人口众多,自有藏污纳垢之处。

    两日功夫,金陵知府衙门就得了各种举报三百多条,查获了人贩子三伙,之前的通缉犯九人,高丽、瓦剌、倭人、暹罗的探子十五人。

    金陵衙门给出去的奖赏银钱三百多两。

    就是悬赏花红那里,也有几人匿名领了。

    金陵城内治安,为之一肃。

    ……

    太尉府这边,霍宝没有去关注金陵知府衙门的动静,都在等扬州消息。

    扬州距离金陵先走一百多里水路,随即三十里陆路。

    算算时间,滁州军已经兵临城下。

    ……

    十月二十日,扬州的消息还没有回来,金陵知府衙门开堂审理贾三“不法”之事。

    经同案犯先户科文书招供,贾三不仅就两案牵线搭桥,且这“上户贴”、“改田契”的法子,也是贾三提议。

    如此一来,贾三这个中间人从犯,就成了主犯之人。

    涉及人命,自是不能轻饶。

    最后判了贾三入苦役营服役七年,抄没名下产业。

    在案中受贿的一百八十两银子,全部追回,另外处以十倍罚金,充作两家丧葬银子、抚恤银子。

    后一个案子还好,苦主尽在,重新得回祖传田产,也得了九百九十两银子做丧葬抚恤之银。

    后一个案子,那寡妇娘家爹娘已去,只有个叔伯兄弟,还是受了堂姐夫族人银钱,指正寡妇行事不端的帮凶之一,自然没有便宜他得寡妇抚恤银的道理。

    那寡妇的养子,也因杀人羁押。

    宋大人就一并判了养子故意杀人案。

    “以杀止杀”并不提倡,但这养子是因孝杀人,属于“义杀”,又是不同。

    况且这养子杀人时,族老的老妻、那孙子的幼弟在旁,并没有殃及无辜。

    杀人后,又主动投案。

    那寡妇的抚恤银九百九十两银子,做这养子的赔偿银,给与死者家属。

    这养子就判入苦役营十二年。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贾三的判决出来,没有人质疑。

    他虽没有亲手杀人,却是间接害死三条人命。

    抄没名下产业,却能保全性命,已经是侥幸。

    倒是那养子判了十二年,惹得众说纷纭。

    酒楼茶馆,不少人说起这案子。

    有人道:“判重了,养母亦是母,为冤死的母亲报仇是孝行义举,且杀的都是可杀之人,不当重判!”

    宗族本该给族人庇护,族老也是年老德高之人,却是贪念横生,害死的还是节妇,又是以“母子不伦”来污人清白,不留余地,已经存了口舌杀人之心。

    有人则道:“判轻了!杀人者死,这一条历朝历代都是铁律!不管内情如何,都应该由衙门公审决断。要是凡事打打杀杀,那还要衙门作甚么?就算那爷孙两人诬人清白、夺人产业,也该是衙门审判,而不是泄愤杀人,否则这世道就真乱了!”

    有人道:“难道这世道还不乱?滁州军……说白了是什么,大家也晓得……”

    众人皆是一默,都替这位敢说的老兄捏把汗。

    滁州军虽眼下还没有“因言获罪”的意思,可不代表以后没有。

    有人嗤笑道:“诸君说的热闹,难道是质疑宋府尊不会判案?”

    “……”

    不得不说,宋林致仕小九卿的资历还是蛮吓人。

    就算有人质疑滁州军,也没有人质疑这位新知府的公正。

    大家再争辩时,就围着“情与法”说起,不再掰扯滁州军下属的知府衙门与之前的知府衙门有什么不同。

    大家争论的再激烈,也是局外人,就是看个热闹,听个稀奇。

    ……

    贾家。

    贾老爷夫妇却是在局中,相对无言。

    贾太太咬牙切齿道:“我就说么,作甚大张旗鼓弄这么一出?肯定是贾二不忿老爷将织厂过给老三名下,故意折腾,这是宁愿充公也不愿便宜三儿!”

    贾老爷苦笑道:“眼下还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你没听么,那杀徒也入了苦役营!”

    他心中再恼儿子,也狠不下心肠束手不管,看着儿子去死。

    苦役营,这地方不用说,就知晓做什么的。

    如今滁州军修城墙,除了兵卒之外,还有苦役,做的就是最脏最累的差事。

    贾三娇生惯养了二十来年,哪里吃过那个苦头?

    眼下是,就算是他老老实实吃苦头,也未必能吃长久。

    那杀徒为了报母仇,连族人都杀了,更不要说贾三这个外人。

    无需故意杀人,只需暗中找机会害死,一个苦役谁会计较他是生是死?

    贾太太着急道:“那怎么办?王家那边收了三千两银子,老三也没轻判,还要继续给他家银子?”

    就算是娘家宗亲,贾太太也存了不满。

    不怕他们捞银子,可这捞了银子还不尽力,就不厚道了。

    贾老爷起身道:“我看明白了,王家是不顶用的……此事,还得求史家……你准备庄票,我往史家走一遭……”

    贾太太不情不愿取了庄票,带了不解,道:“这个时候,还不求老大、老二?就是他们弄出来,让老爷低头的!”

    贾老爷瞪了妻子一眼,道:“老大不是那种人,也不会允许老二这般设计!”

    因为老二已经报仇了。

    贾三已废,贾四性子怯懦立不起来,这贾家最后还是贾演兄弟的。

    贾太太还要再说,就听到门口有动静。

    是贾氏族中几个硕果仅存的老一辈到了。

    “六叔叔、九叔叔、十一叔,你们怎么来了?”

    贾老爷忙起身相迎,贾太太也讪讪起身,小媳妇似的跟在丈夫身后。

    “这等黑心不慈、教子无方的妇人,还留她作甚?还不休了去,莫要污了贾家门楣!”

    为首一老者,耄耋之年,拄着拐杖,指着贾太太,呵斥道。

    贾太太又惊又怒。

    另外一族老也附和道:“就是,败家妇人,‘多言’、‘盗窃’,正犯七出,早该休离!”

    这“多言”是指她蛊惑贾老爷,离间贾老爷与贾演兄弟的父子之情。

    “盗窃”,说的就是那两个织厂。

    为了名正言顺将那两个织厂转到贾三名下,贾太太少不得先做手脚,将那两处与自己名下两个不值钱的铺子置换,转到自己名下,算是嫁产。

    女子嫁妆,自己做主,自然是她乐意给谁就给谁。

    只是这一条能糊弄外人,却糊弄不了贾氏宗亲。

    如今说起来,倒是正好对上“盗窃”这一条。

    贾太太看着丈夫,不由跟着悬心。

    这些日子丈夫对她冷淡,她也怕丈夫顺手推舟休弃自己。

    她眼中除了哀求,还有几分决绝。

    她能做“出妇”,儿女却不能有个“出母”,否则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更不要说嫁娶之事。

    要是丈夫真的狠心绝情,她就只能做个贾家鬼了。

    贾老爷不由苦笑。

    长子、次子幼年失母是命苦,自己还能忍心让幼子幼女也失母吗?

    更不要说贾太太娘家父母早已病故,胞兄在京城为官,娘家无人可依。

    一直没有开口那位族老道:“王氏虽犯了‘七出’之条,却是为大哥与嫂子服过三年丧,属于‘三不去’之列……”

    贾太太闻言,眼睛不由一亮。

    就听那族老继续道:“只是这般无德之人,实不堪为贾氏宗妇,入家庙为子孙祈福吧!”

    贾太太闻言,身子一软。

    贾家族规上可是有一条,入了家庙的妇人,许进不许出。

    是要一直关到老死。

    若是儿孙不顾族法家规,只想着自己的孝心,接了出来,整个这一支都要被除族。

    贾老爷缓缓的点点头。

    如此,已经是眼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这是族老与贾演兄弟都能接受的结果。

    ……

    史家。

    史老爷与史从伯叔两人知晓今日贾三案的开堂结果,并不意外。

    布庄已经关门几日,库房也清点好了。

    可是这东西怎么送还是个问题。

    不管是太尉府,还是金陵知府衙门,对于史家来说都是庞然大物,不是史家所能轻视慢待。

    “要不……侄儿去趟太尉府,求见小宝爷?”

    史从做了半年“逃犯”,对于衙门打心里带了畏惧与不信任。

    他也不太喜欢宋知府的行事手段。

    贾三固然有过,可判也判了,罚没也罚没了,也该适可而止。

    将那仇人与他一并发到苦役营,就有些过分。

    不过是威胁贾家老两口。

    他们舍不得亲生骨肉,少不得继续上蹿下跳。

    可贾家除了贾老爷这个当家人,还有一应族老。

    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厚道人。

    三月里,贾太太能趁着薛家被抄家,顺利蛊惑丈夫将继子除名,还有他们煽风点火。

    如今这般邪火,该往贾太太身上煽了。

    史老爷却摇头道:“不妥!”

    。m。


………………………………

第二百四十一章 道贺

    史家是金陵士绅,即便与太尉府有旧,行事也不好越过宋大人这个金陵父母官。

    更不要说,这织厂的事,还是府尊牵头。

    绕过府尊,就是不逊。

    史老爷行事素来周全,不会这般托大。

    “还是我往知府衙门走一趟!”

    史老爷道:“除了那些布……家里的织厂也暂时腾出来……”

    宋林刚到知府任时,曾见过地方士绅耆老,史老爷也在其中。

    织厂有什么?

    织工与丝绸。

    滁州军的军服总不会用珍贵的丝绸做军需,那这次宋知府折腾一圈,图的应该就是织厂的厂地,与成熟的织工。

    想着停工的损失,素来勤俭持家的史老爷也觉得肉疼。

    只是却知晓,要是这个时候不知趣,那会有更肉疼的等着。

    滁州军如何行事,暂时还看不好。

    府尊这行事手段,他却是看出点儿面头来。

    ……

    从霍宝与宋林说起此事,到六个织厂到手,只用了四日。

    十月二十日,贾三的案子判决当天下午。

    史、甄两家当家史老爷、甄大舅结伴往金陵知府衙门拜见,愿意将名下织厂暂时停业,专供军需。

    史家不用说,是史老爷见微知著。

    甄家这里,却是史老爷派人传了话相邀。

    史老爷为人谨慎,不愿做那出头鸟,加上乐意卖好给贾氏兄弟,才拉了甄家一起行事。

    王家最爱钻营,消息渠道也多。

    等到史老爷、甄大舅往知府衙门递拜帖,王老爷就得了消息。

    他一开始还以为这两家联袂过去与贾三“求情”,还嗤笑两家的虚伪。

    案子开堂之前不露面,案子尘埃落定走个过场,也太糊弄人。

    等到传来详细消息,知晓两家是献织厂的,王老爷差点从榻上跳起来。

    好好的,献什么织厂?

    史家那个老不死可是老狐狸,眼睛最厉,早早就叫儿子暗中投了滁州军。

    甄家则是有钱,可也没有到主动散财的地步。

    织厂是什么?

    那虽不是士绅根基,却也是各家的钱口袋!

    王老爷在地上来回踱步,想到贾三名下那两个织厂。

    宋知府想要作甚?

    这是要为儿孙谋产业?

    可是他只是金陵知府,上头还有个太尉府,还有滁州军诸位将领。

    这般大咧咧索贿、受贿?

    甄、贾两家可都有人在滁州军的!

    王老爷实在琢磨不明白,就不想了。

    他也没有闲着,立时整理衣冠,带了拜帖,前往知府衙门。

    甄大舅不用理会,史老爷却是出了名的明白人,跟着他学,指定错不了。

    等到消息传到贾家时,几位族老还在,琢磨怎么化解父子不快,让贾演兄弟归宗。

    知晓史、甄、王三家家主相继往知府衙门拜会,捐名下织厂助力军需,大家就都坐不住了

    那几家都是金陵数得上的士绅,贾家要是想消弭贾三官司的影响,就该随着这三家行事,也好在府尊面前卖好。

    否则倒像是心存怨愤,特立独行。

    只是宗房两个织厂都转到贾三名下,已经被判决充公了。

    “王氏陪嫁不是有织厂?就用那个!”一族老开腔。

    另一人也道:“是啊,她盗窃夫家产业,合该偿还!”

    要不然怎么办?

    动公中织厂,那就损害众人利益,无法容忍。

    贾老爷点头,没有说反对的话。

    只是直到今日,他才算活明白了。

    之前附和王氏、欺负贾演兄弟的是这些族老;今日理直气壮上门为贾演兄弟鸣不平的也是这些族老。

    狗屁,都是见利忘义的小人!

    贾老爷看明白了,就没耐心再应付这些人,借口往衙门去,端茶送客。

    倒也不是说谎,这知府衙门还得走一遭。

    若是献上一个织厂,能让儿子少受磋磨,贾老爷亦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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