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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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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依旧败给水进,那更是无法与霍宝比肩。

    霍宝安慰道:“你才练了大半年,着急什么?就这样操练下去,一年总比一年强!”

    朱刚脑子极简单,听霍宝这样说,就觉得是这样道理:“那我就继续操练,一年比一年强,就算比不得宝爷,也能在宝爷身前多护上一会儿……”

    霍宝点头道:“好,我就等着你护着我……”

    朱刚忙不迭点头,面上带了几分坚毅,仿佛不是随口答应什么,而是郑重许诺。

    安长生与李裕站在霍宝身后,两人对视一眼,对朱刚都看重几分。

    说起来,两人还是初见朱刚,不过确实早闻其名。

    童兵中的老人,朱强的胞兄,霍宝的亲卫队长兼童兵执法队队长。

    即便有任务调离,朱刚的职位也都留着。

    之前他们私下里提及这位只闻其名的“朱队长”,心中也好奇,猜测是做什么去了。

    这次到了陵水县,他们见了朱刚,心中的好奇依在。

    陵水县有什么不同?

    作甚霍宝安排了朱刚过来?

    难道是因紧邻亳州、楚州,私下里防备亳州军?

    只是霍宝没有给他们解答疑惑的地方。

    就是杜老八、宋林、智然和尚等人也不知陵水金矿事。

    只有水进,去年与霍宝同来陵水,知晓原由。

    杜老八性子惫懒,也不爱动脑子。

    宋林、智然和尚两人,都察觉出不对来,可是也没有说破。

    只是在考核陵水官场时,两人都仔细几分。

    这位陵水知县出身草莽,是马寨主的手下,仔细是仔细,却没有什么明显的才干,不过胜在肯用人、会用人,倒是也没有什么明显纰漏,却也没有什么功绩。

    像滨江知县那样开渠通水抗旱,没有。

    像曲阳知县那样安置流民、填充人口、恢复生产,没有。

    陵水知县,看似为人平庸。

    可真要平庸,也不会被安置在这里。

    要知道陵水县与亳州、楚州两地接壤,况且这里之前还是亳州军的地盘。

    只是两人都是聪明人,看出其中有蹊跷,却也没有细究。

    倒是陵水知县与朱刚两个,私下里找霍宝报了金矿事。

    “金矿石都炼完了,如今就剩下些铜矿石在炼着……除了之前送回金陵的,还有金六千一百六十八斤,另存了黄铜两万多斤,生铁六万多斤……”

    陵水知县拿着金矿的账册,跟霍宝禀告。

    矿是金矿,伴生着不少铜铁矿石,就一边炼了。

    为了防止金矿的消息泄露,从去年十月到现在,就运了两次黄金回金陵。

    一次是腊月时,运回去黄金四千斤。

    一次是三月初,运回去黄金六千斤。

    同黄金一起开采出来的铁矿、铜矿,也在陵水这边炼着,却没有往金陵运输。

    要不然,车队太多,就太显眼了。

    霍宝接了账册,心中不由咂舌。

    之前送的黄金加上陵水县这边储的,加起来就是一万六千一百六十八斤,就是二十五万八千六百八十八两。

    按照金银一比十的比较,就是白银二百五十多万两。

    根据话本上的记载,陵水金矿之前开采了不到两成,滁州军接手后开采了剩下的八成多。

    那岂不是说柳元帅与韩将军他们之前才开采了四千多斤金子?

    要知道从亳州白衫去年三月就占领了陵水县,去年九月离开,前后也是半年的功夫。

    要是柳元帅、韩将军没有私心,将这金矿全开采出来,亳州军会不会就是另外一个情形?

    反正如今是便宜滁州军。

    如今滁州军也算是能自给自足,可也没有多少富裕。

    几十万兵卒,每月下来的嚼用就是一个大数字。

    还有随着各路人马开战,后勤抚恤也是天文数字。

    银钱是不嫌多的,有备无患,总比用的时候不足强。

    辽东的贩卖线要是持续下去,总不能一直用食盐去换。

    辽东人口稀少,食盐总有饱和的时候,最方便的还是金银交易。

    陵水金矿这边,除了苦役营罚没过来的矿工外,还有守军一千。

    五百是朱刚带来的童兵,五百是后拨过来的县兵。

    如今金矿开采完了,县兵归县兵大营,童兵也可以回金陵复命。

    “铁铜太多,无需遮掩,直接运回金陵……对外,就说陵水发现的小铁矿,已经开采殆尽……”

    霍宝合上账册,对朱刚吩咐道。

    朱刚去年就负责过金陵到滨江县的粮食运输,知晓畜力运输,不由为难道:“宝爷,陵水到滨江码头走官道一百八十里,马车要走四天,每辆车能装六百斤,再多就伤畜生了……”

    陵水县这边的铜铁金加起来足有将近九万金,要用一百几十辆车运输。

    全县征用,倒是能凑齐一百多辆车,不过也太扰民。

    从其他县调用,时间又长,容易节外生枝。

    “分作两批,先运金铜回去,回头再让人来运生铁……”

    霍宝想了想道。

    朱刚松了口气,点头应了。

    陵水知县在旁,面上也带了几分轻松。

    他与朱刚两人负责陵水金矿事,朱刚负责矿工与守卫事,陵水知县负责账册。

    如今黄金与铜铁运走,他们俩个就算圆满完成差事。

    “小宝爷回了金陵,可千万在六爷前提提我……当初这边实在没人,六爷提了小的过来,如今也该叫小的回去了……”

    陵水知县腆了脸恳求道。

    霍宝意外道:“回金陵?六叔身边?”

    “嗯,嗯!”

    “可在六叔身边打杂,哪里比得上一地知县?知县可是百里侯,自己当家做主不好吗?”

    “不好不好!生怕有什么不妥当,辜负了五爷同六爷的看重,我这半年睡觉都睡的不安稳……小的盯着旁人干活还凑合,却不是能独当一面的……这陵水县挨着亳州、楚州,今年又是大旱的意思,谁晓得什么时候那两地儿百姓就下来了……朱大兄弟又带了人马回去,到时候让小的守陵水,那不是笑话是什么……”

    陵水知县很有自知之明了。


………………………………

第三百二十七章 尘封之事

    不过是捎带一句话的事儿,霍宝自是应承下来。

    就算在宋林、水进等人的考核下,陵水知县与朱刚这个陵水县尉各项平平,可是两人另一个任务却是完成的好,功劳册上总要记上一笔。

    朱刚暂时没有提拔的地方,这个陵水知县定是要升了。

    等到霍宝一行人离开陵水县时,陵水县的运输车队也一并跟着。

    总共是五十多辆骡车。

    虽说滁州是滁州军老巢,安稳的很,到底是以防万一。

    六千多斤金子,就是小十万两,一百两白银。

    要是有半点闪失,可不是让人心疼死?

    霍宝这一行,浩浩荡荡一千多号人,下一个目的地是往和州去,正好路过滨江。

    “铜铁?”

    宋林坐在马车里,与智然和尚对视一眼。

    智然和尚手中拿着念珠,口中默念着《金刚经》。

    他本是儒生,如今入了释门,倒是生出几分趣味来。

    滁州军是救世?还是灭世?

    他也乐意尽绵薄之力,为这天下百姓做个见证者。

    “宋大人,心乱了……”

    智然和尚瞥了宋林一眼道。

    宋林苦笑道:“这是陵水县啊……”

    是柳元帅派了心腹占据的地方,也是柳元帅退出亳州后的驻地。

    之前怎么就没想过柳元帅为什么这样选择?

    再想想,柳元帅之死,奔丧的是霍宝、马寨主、水进,过后陵水有变故带人过去的邓健。

    就算是给徒三“撑腰”,也未免太过郑重。

    等到陵水事变结束,是邓健讨要了陵水县,是水进带了兵马暂时留守,直到朱刚过去……

    宋家自诩为滁州第一士绅,却是如聋子瞎子一般,看不到陵水的异样。

    还有就是他看似受到重用,可距离滁州军核心始终差了一步,难免心中酸涩。

    智然和尚垂下脸,越发觉得佛法的好处。

    无欲则刚。

    去年在滨江被要挟“从逆”的时候,他只想要为百姓做些什么。

    如今滁州军走的比之前想象中的长远,滁州军治下的百姓,也比其他地方的安生太平,这样就很好了……

    安长生与李裕骑马,跟着朱刚并肩而行。

    知晓两人身份,朱刚对他们也颇为亲近。

    要是没有差池,以后他们都是经常跟在霍宝身边的。

    安长生与朱刚提起自己储藏的一柄重刀:“重十六斤,无人用的,回头叫人送来金陵,朱大哥试试。”

    寻常长刀,是三、四斤,七、八斤十来斤就算重的,十六斤,分量委实不轻。

    朱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安兄弟用什么兵器,我回头也叫我爹寻个……”

    “我用的是枪,外祖父已经预备下了……”

    安长生道。

    他今年十三岁,身量还不足,等过两年要换成人兵器。

    李裕在旁,听着两人说话,望向前头的骡车。

    看着箱子都不小,可是一个铁矿、铜矿就这样遮遮掩掩的?

    霍宝坐在秀秀的马车上,这次到滨江县,霍宝一行会继续往和州去,杜老八夫妇、秀秀就要回金陵。

    带了女眷出行,到底不便,在滁州转一圈散散心就行了。

    “之前可想着曲阳了,可眼下回来也没意思,邓家那些人面皮真厚,不敢找我爹同我爷爷,就在我面前念叨,还说要她们给我作伴,哼,打小就没见她们理过我……”

    小姑娘神色怏怏抱怨道:“幸好州府还见着王家姐姐,要不然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邓家在曲阳是老姓,邓老爷早年无子宁愿招婿也不肯过继侄儿,就引得邓家族人不满;等到去年邓秀先是带“伪教徒”闹事,后又不张教训,背后弄鬼在军中传教,直接被斩首,更使得邓氏族人记恨邓老爷翁婿,恨不得两老不相往来。

    估计他们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局面。

    天下都乱了,白衫军的地盘越来越大。

    估计心中找后悔了,才会在秀秀这里钻营。

    “不用理睬她们,回去金陵有于家的姊妹可以作伴,还有椿姑姑与珍妹妹那边……”

    霍宝道。

    之前秀秀在滁州时却是没有什么玩伴,可到了金陵女孩子也不算少了。

    秀秀凑到霍宝耳边,小声道:“于大姐姐有长姐之风,将二姐姐、三姐姐她们管的服服帖帖……”

    霍宝闻言,眨了眨眼睛。

    秀秀并不是背后嚼舌头的性子,平白夸上这一句总有用意。

    于大姑娘不仅是长姐,还是于老元帅的长孙女……

    “于大姑娘是不是用枪……”

    霍宝也压低了音量道:“是跟于老元帅学的?”

    于老元帅用的就是枪。

    秀秀捂着小嘴,点了点头。

    霍宝:“……”

    莫名有点同情石头怎么办?

    石头文武都平平,也不是有谋略的人。

    也就是霍五的侄孙,胜在人品忠厚,否则还真是配不上于家这位大姑娘。

    对于石头来说,得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子为妻是幸运。

    在于大姑娘的立场,这样一个丈夫,实不能算是良配。

    一时之间,霍宝略感沉重。

    别再是另一对马驹子与霍虎吧?

    马驹子之前性子傲,不肯踏踏实实过日子,多少也是有轻鄙霍虎的缘故。

    她觉得霍虎不能有什么出息,才指望自己大展身手。

    不过马驹子是放养长大的,骨子里带了不逊。

    那位大姑娘却是于老元帅夫妇教养大的,就算有傲骨,面上也温驯,行事不会太出格……

    三日的功夫,一行人从陵水县到滨江县。

    一行人兵分两路,杜老八夫妇、秀秀、朱刚等人渡江而去,剩下的人往和州去了。

    和州与滁州一样,都是四县之地。

    除了州府所在的和县,还有江浦县、乌江县与含山县。

    从滨江县出来后,众人就到了与滨江县相邻的江浦县。

    水进想起去年八月的“和州攻略”,唏嘘道:“真应该拉着八爷过来转转……”

    去年滁州军打和州,唐光部先一步南下,在滁州与和州交界的小含山剿匪,中秋后从小含山出来攻打含山县。

    邓健、杜老八、水进则都是在中秋后从滁州开拔,在滨江大营休整,随后都从滨江县进和州,杜老八率兵去攻打江浦县,水进率兵攻打乌江县,邓健去攻打和州州城和县。

    提及和州之战,不能不提及唐光。

    “可惜了唐帅……”

    宋林唏嘘道。

    虽说都是黑蟒山土匪出身,唐光与马寨主、杜老八又不同。

    马寨主看似待人温煦,实际上骨子里很是傲慢,轻易不将人放在眼中。

    杜老八则是懒散的不行,除了吃喝,别的都不上心。

    只有唐光,自己不是读书人,却是对读书人极为客气。

    智然和尚垂下眼,没有说话,心中不以为然。

    也就是唐光死的早,否则落得个什么下场还真不好说。

    他在监察司,知晓些许多旁人不知道的密辛。

    滁州军众头目中,杜老八贪吃、马寨主贪色、薛彪贪名……唐光也有贪的……

    唐光贪财……

    在滁州几个月,没少卖人情给滁州士绅。

    固然这其中有霍五的安排,可唐光私下里也没少收滁州士绅的礼物。

    只是送的隐秘,又不是直接的真金白银,并不明显。

    可是几个月的功夫,流入唐宅的古董珍玩也有几车。

    监察司这边有所察觉,私下里禀告了霍五。

    还是当初唐光已经带兵马南下小含山剿匪,就放下此事没有提,想着大军班师再说。

    结果,和州打完,大军没有班师,就又急匆匆去了巢湖。

    等到再回滁州,也就没法追究了。

    别说唐光贪的不算多,就算再多些,也不好追究,否则就显得霍五刻薄。

    最后,霍五做主,人死债消,此事隐下不提,风风光光大葬了唐光。

    智然和尚当时并不赞成霍五此举,总觉得不合规矩。

    他是儒生,却也推崇法家。

    可是等到事后境迁,智然和尚却是佩服霍五的大气。

    滁州军的军规中,贪墨也是重罪。

    霍五明明可以凭借着人证物证给唐光定罪,顺手收了青蛇军,却是退了一步。

    这一步,不是给死的的唐光看的,也不是给唐家遗孀看的,而是给邓健、马寨主、冯和尚等人看的……


………………………………

第三百二十八章 闲置的聚宝盆

    和州四县,也有些春旱。

    可是因江浦县、和县、乌江县都临水的缘故,春耕时得到灌溉,庄稼看着长势还好。

    只有含山县,背靠小含山,离江边远些,春旱的更明显些。

    和州人性子虽绵软,缺少几分烈性,可真要是食不果腹,也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

    和州州府、江浦、乌江这几地的治安还好,含山县这边,百姓荒年习惯入山为匪。

    小含山的土匪,曾经与黑蟒山的土匪齐名。

    去年打和州前,唐光奉命在小含山剿过山匪,含山县境内才算安生。

    如今,就要防止死灰复燃。

    小含山在滁州与和州交界,要是里头乱起来,影响到两地治安。

    如何安抚饿肚子的老百姓?

    少不得免农税,实在不行就要赈济。

    大家估摸着含山县田中收成,倒是松了口气。

    就算含山县需要赈济粮,也比不得曲阳县那么严重,估摸着与滨江县差不多。

    “庐州当是不怕的,就看寿州与舒州那边了……”

    智然和尚皱眉道。

    滁州军看似占据了江南粮草充盈之地,可如今兵卒也达到几十万这个恐怖的数字。

    养兵为先,安民倒是成了其次。

    要是需要赈济的地方多,粮食就要吃紧。

    和州没有什么大事,大家走过一圈就到了庐州。

    到了庐州,避不开巢湖大营。

    如今这边掌事的是于老元帅的三子于三将军,负责操练水师新卒。

    于三将军二十来岁,还没有成亲,如今算是滁州军中的“黄金单身汉”。

    他与侄女于大姑娘一样,都是之前有婚约,后“巢湖之变”,使得庐州换了天地,也使得叔侄两人亲事生变。

    于大姑娘自幼定亲的是亲姨母家的表哥,也就是巢湖水师于、安、盛三家中盛家子。

    是巢湖水师指挥之一盛双刀的长子。

    于三将军定亲的是盛双刀的堂妹,婚期原本就定在去年冬月。

    于、安、盛家联络有亲,这样也是亲上加亲。

    结果盛双刀去年被弥勒教右护法寿天万说服,配合毒杀对水师众人有恩的老都统,随后又联合庐州知州算计于、安两家,想要独霸巢湖水师。

    结果于家老当家于秀老大人跳出庐州,派了女婿安勇亲自往滁州求援,求来了滁州军,解了水师困局。

    盛双刀本想要设“鸿门宴”,毒杀于、安两家,被赶过来的林先生识破阻拦,怕了盛双刀的计策,还抓了盛双刀。

    盛双刀除了是于大海的结拜兄弟,还是于大海的连襟。

    盛夫人哀求了姐姐于大夫人,私放了盛家人。

    盛双刀收拢旧部,想要出巢湖,往安庆去,被于大海阻拦。

    双方发生水战,于大海将盛双刀亲自斩于刀下。

    已经成了死仇,于大海也不是慈悲人,知晓盛、于两家交缠不清的关系,倒是下得狠心,明面上放了盛家人离开巢湖,私下叫人尾随其后,进了长江后就砸了盛家的坐船。

    为这个缘故,于大夫人卧病,休养了旬月才好……

    而后霍于联姻、霍安联姻,倒是没有于三将军什么事。

    等到滁州军金陵,霍氏族人也进了众人视线。

    于老元帅还真叫人留心霍椿,结果却是让水进抢先一步。

    一来二去,于三将军的亲事还没有尘埃落定。

    于三将军年岁与水进相仿,虽说两人有师生之名,实际上也是同辈相交,如今重逢也是十分欢喜。

    对霍宝这个“少主”,于三将军也是恭敬中不乏恭敬。

    身为地主,于三将军设宴给诸人接风。

    如今是六月初,正是湖鲜上市的时候。

    银鱼、白虾与螃蟹,是“巢湖三鲜”。

    只是螃蟹要八月才上市,如今席面上就用了去年存的蟹膏来酿豆腐。

    宋林、智然和尚都喝上了黄酒,吃着湖鲜;倒是水进,只觉得鱼虾太素,守着一盘大肘子解馋。

    霍宝的注意力,在席面上,也不在席面上。

    他还是第一次来巢湖水师的老巢。

    这里是巢湖上最大的岛屿,屋子盖的郎阔,就是看着时间不短,有些破旧。

    再看桌子上的器皿,看着花纹富丽堂皇,仔细看并不精致。

    就是滁州城中京味楼里那种,糊弄糊弄外客,实际上不值什么银子。

    再想想安长生的穿着打扮,看着跟官绅小少爷似的,可并不算奢靡。

    而且安长生的新衣服都是有数的,一季就那么几套,剩下都是半新不旧。

    安长生还是安家长子长孙,是于、安两家小辈男丁第一人。

    于、安两家的家底,好像比想象中的要薄。

    之前霍宝还以为两家湖匪出身,家底定是十分丰厚,如今看来倒是想差了。

    不仅霍宝留心这些,智然和尚也看在眼中。

    他既是执掌监察司,监察滁州军上下人等,自然也没有落下水师于、安两家的道理。

    因两家出身湖匪的缘故,智然和尚本对他们两家有些偏见。

    可实际上大半年下来,于、安两家并没有什么错处落在监察司。

    相反,监察司这边查到于、安两家一些旧事。

    那就是于、安两家之前虽是成了地方武官,行事却是厚道,不仅没有喝兵血,还待麾下水卒极为厚道。

    水师平素操练就风里来、水里去,水火无情,兵卒减员也是常见。

    何况当初于、安、盛三家外,巢湖还有其他湖匪,他们三家投了朝廷后就开始剿匪,也折损了不少人手。

    但凡巢湖水师折损兵卒,巢湖水师这边就会安排相应的抚恤,对于家属遗孤也多有照顾。

    于老元帅与安勇翁婿两人都是一时人杰,不管是故意收拢人心,还是本性敦厚,只这一条就花了大笔银钱。

    前几年开始,朝廷扣着地方军饷不发,巢湖水师这边自然也不例外。

    于、安两家虽不至于代朝廷垫军饷,可也少不得套不少银子补充军备粮草。

    水师与步卒不同。

    步卒不更换军备没有什么,拿着旧兵器也能打仗。

    水卒不修缮战船,可是连出兵都没发出。

    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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