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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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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豹在旁,带了几分眼馋:“什么时候,王家人也来州府就好了……”
。搜狗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贤良的发现
“表哥!”
小姑娘挑起马车帘,看着霍宝,眉眼弯弯,就要下车。
霍宝上前,扶她下了马车。
“累不累?”
“不累!一直在车上坐着!”
李家人看到霍宝在,都下了马车。
李家阖家北上,拖家带口正经不少人。
有李千户、李远的父母,李千户的妻儿,还有李千户的妹夫一家。
滁州在淮南道北部,做不了大本营。
林师爷眼下在滨江统筹后勤军需事务。
就是马寨主、霍宝叔侄两个,以后也会南下与霍五等人汇合。
滁州日后应该会由李千户留守。
“宝爷好,给宝爷问好!”
李家老爷子、老太太带着儿孙上前,躬身问好。
霍宝连忙扶了两位老人家。
李千户他都以“叔”称之,自没有在李家人面前摆谱的道理。
寒暄了一会儿,霍宝给李远放了两日假,让他好好陪爹娘,才与李家人作别。
秀秀这里,带了一个养娘,两个小婢。
随行的还有两车行李。
“上次来州府还是大前年呢!”
小姑娘早早出发,坐了将一日的马车,下车了就不想再上去,看着周遭,很是新奇。
霍宝就让霍豹先带人与马车回州府安置,自己陪着小姑娘步行。
“咦?这家我来吃过!”
路过京味楼时,秀秀停下脚步:“他家有四喜烧麦,又好看又好吃!他家老爷是爷爷的朋友,上回请我们吃饭来着……”
霍宝听了,不免奇怪。
要是邓老爷故友,怎么不见邓健亲近郭家?
郭家也没有叙旧的意思。
“上回郭老爷带他孙子来着,爷爷夸了着,不知怎么恼了!”小姑娘随口说道:“都是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说翻脸就翻脸!”
“……”
“六叔在家等着给你接风,喜欢京味楼,明儿咱们来吃!”霍宝按捺住好奇,道。
“嗯!”小姑娘连忙点头。
……
城门离州府不远,两人说着话,就溜达到州府门口。
霍宝直接将人送到邓健的院子。
等小姑娘简单梳洗,霍宝接了两个锦缎包袱,两人去了马寨主处。
……
霍豹已经在了。
马寨主看着秀秀,十分喜欢:“高了一截,咱们秀秀是大姑娘了!”
秀秀抿着嘴,福了福,脆声声道:“六伯!”
“好!好!快坐下,晓得你爱吃甜的,跟厨房专门叫了几样点心,一会儿上来,看看爱不爱吃!”
“谢谢六伯,只要是甜的,我都爱吃!”
马寨主道:“前几日你驹子姐他们从山里回来,带了不少野蜂蜜……你喜欢就拿去喝……”
“那侄女不跟六伯客气,侄女爱蜂蜜拌蘋果吃!”
马寨主笑容更是慈和。
霍宝在旁很是无语。
相处大半年,他是瞧出来,这位六叔就是颜控。
这么亲近秀秀,不单单是“爱屋及乌”,更主要是秀秀长得好,乖乖巧巧的。
马寨主私下与霍五抱怨了好几回,后悔当初没坚持选牛清为婿,嫌弃霍虎越长越粗壮,担心以后的小孙女、小孙子长得不好。
秀秀那边,已经拿出一个小匣子:“不知道六伯爱什么,侄女就用蘋果制了两瓶果子露,六伯可以用来熏屋子、熏衣服!”
马寨主接过,十分欢喜,道:“这就是六叔的心头肉了!”
马寨主长得粗糙,可生活上并不是糙汉,带了几分洁癖,最闻不得异味,习惯随身带香囊。
秀秀这份礼,算是投其所好。
霍豹眼神落在旁边两个包袱上:“表姑,只给六爷爷礼物么?宝叔与我的呢?”
秀秀一本正经道:“放心,没落下你的……”说到这里,又笑了:“我还做了鸿雁,帮人捎带礼物了!”
霍豹之前还想起王家,立时明白过来,眼睛更亮了。
秀秀打开包袱,递了一个荷包给霍豹。
看着上面绣着两株高矮错落的青竹,霍豹红着脸接了。
摸着却是不对头。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象牙扳指。
摸着白腻的象牙,想着大妞妹妹粉嫩嫩的脸颊,霍豹心中滚烫。
秀秀已经拿了另外一物,递给霍豹:“喏,这是爷爷给你的!”
霍豹立时收了荷包,惊喜道:“手弩!”
没错,一尺半长,正是一副百炼钢的手弩。
手弩上配套的弩箭,通体也是钢造。
霍宝爱不释手,道:“真是精巧!大营里有几十架车弩,十分笨重,用起来也不便宜!”
“爷爷在金陵碰的上,晓得你爱这个,就专门买了!”
“还是太爷爷疼我,回头我好好孝顺表姑!”
秀秀哭笑不得,皱着鼻子道:“谁要你的孝敬了!”
霍宝笑着看着两人说话,目光也忍不住往还没打开那个包裹上看。
剩下一份,该是给自己的礼了。
秀秀却是不急着打开包裹,只打量霍宝身量。
霍宝被看得疑惑,低头看了看身上。
没有什么异常。
霍豹在旁道:“表姑是不是看宝叔又瘦了?前些日子宝叔苦夏,掉分量了!”
秀秀打开包裹,道:“幸好表哥没胖,要不然这东西就用不上了。”
金灿灿的,晃花了人眼。
霍宝接了,还挺有分量。
是一个极精致的金丝内甲,分量轻巧,是用金丝混合丝线编制。
“听说是京里传出来的……可惜只有这一件,还是小号的,便宜表哥了!”
秀秀看着金丝甲,带了几分遗憾。
小姑娘虽已经定亲,可尚不知男女之思,在心中亲爹最重要。
亲爹又是打仗……
小姑娘的面上露出几分担忧来。
“别担心,表叔用的全套铠甲,手上功夫又厉害,别人近不了身!”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爹与五伯他们都平平安安的!”
小姑娘很是虔诚。
……
在马寨主这里吃完饭,霍宝送秀秀回去。
“战狼营后勤账册一团乱,你来了,就早点接起来吧!”霍宝道。
小姑娘面上却带了迟疑:“这里是州府,规矩多,我出面打理这些是不是不好?”
霍宝皱眉道:“有什么不好的?有谁说什么了?”
小姑娘连忙摇头,斟酌着道:“那我先试试,要是旁人不许,表哥也莫要为了我为难!”
“七月初从金陵运回三十万两银子……还在库房里落灰……你看下怎么用……”霍宝想起一事,说道。
这三十万就是霍豹亲自带人去金陵劫的官银。
小姑娘提议道:“有了余钱,是不是先将徒家舅舅的五万两还上?”
霍宝愣了。
他早已忘了此事。
当初说好的粮铁合伙买卖,霍五、马寨主、薛彪、杜老八、邓健、徒三,每人凑了五万两银子的本钱给霍宝。
等到滁州事变,霍宝直接将粮食买卖交给滁州军后勤。
这里头,还有徒三的五万两白银本钱。
“表哥不愿意?”
小姑娘皱眉看着霍宝,小脸上都是不赞成:“不能这样的!做买卖要诚信为本,不管咱们与徒家舅舅关系好不好,都不该密下这银子!”
见她误会,霍宝连忙摇头:“没有不愿意,是一直想着备战之事,忘了这个了。”
小姑娘松了一口气道:“记起来就好!不好白战这个便宜,徒家舅舅也不容易,六伯、七伯的本钱,还借了徒家舅舅的力呢!”
这三人的本钱十五万两银子,就是徒三一行当初进滁州时,抄的官库所得。
霍宝看着小姑娘,心情略复杂。
这小姑娘很仁义啊!
比自己有人情味儿。
秀秀提及徒三,忍不住开始为霍宝操心:“中秋的节礼,表哥回了没有?不管长辈们如何,表哥到底是三舅舅的亲外甥,可不好失了礼。”
回礼?
“舅舅没有送礼过来,估计还恼着!”霍宝道。
论起长幼尊卑,霍五为长,也该徒三送礼过来才是。
“没有礼?”
秀秀惊诧道:“不应该啊,就算徒家舅舅走的不愉快,可身边还有八千人马呢!五伯又不是别人,占了滁州也能给他做靠山,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断了五伯这边关系!”
听小姑娘一说,霍宝也有些疑惑。
确实是这个道理。
亳州内斗的厉害,几个元帅各自为营不说,只柳元帅阵营里就分了好几伙。
徒三确实没有放弃霍五这个助力的道理。
难道是江平在里头使坏?
小姑娘拧着眉头道:“难道是路上耽搁了?还是……送不出来?”
霍宝闻言,心也悬了起来。
后世的野史逸闻中,提过朱太祖曾遭困境,被郭帅猜疑入狱,妻子怀饼相送。
不过是到了这段了吧?
“亳州没有消息过来么?”
小姑娘道。
霍宝停下脚步,神色凝重。
老爹六月开始设置情报机构,派驻了几批人手下去,亳州在第一位,然后才是和州、庐州,最后是扬州与金陵。
亳州要是有变故,消息该送回来。
除非,送不出来。
“说不得亳州真出事了,你先回去好好歇着,我去寻六叔说话。”
霍宝道。
秀秀点点头,安慰道:“表哥也别太担心……或许只是咱们瞎寻思,自己吓唬自己了。”
霍宝点点头,目送小姑娘进了院子,才匆匆去寻马寨主。
……
马寨主已经去了后院,听闻霍宝去而复返,又回到前院。
“六叔,亳州多久没消息回来了?”
“亳州消息十日一送,上次是初三……咦?这消息迟了……”
马寨主面上也带了凝重:“莫非亳州有变?戒严了?”
滁州之前也戒严过,许进不许出。
马寨主立时想要内斗。
亳州孙元帅,大家早有所耳闻,吞并两帅兵卒后,手下人马三万多人。
要是他统一亳州,对滁州不是好事。
亳州上面是河南道,亳州想要扩张,也会选择在淮南道,不是打楚州,就是打滁州。
楚州挨着扬州,让孙元帅先得了,大家日后打扬州的时候说不得就要背腹受敌。
要是发兵来打滁州,滁州兵主力都在打和州,老巢危险。
马寨主也不耽搁,立时传唤人手,快马前往亳州探听消息。
“奶奶的,柳元帅就这么不顶用?不是还有个冯和尚么?两人联手不就行了?”马寨主咒骂道。
他是懒散,不想受征伐之苦,才心甘情愿留守。
没想到,亳州又添乱。
霍宝却是想起一件事,变了脸色:“六叔……或许不是亳州内乱……”
………………………………
第一百二十七章 阴错阳差
“三月底朝廷从山东调兵打徐州……徐州离亳州只有四百里……”霍宝道。
就算大军出动慢,四月底也该到徐州。
至今三个多月,不打只围城,也拿下徐州了。
要是朝廷大军继续南下平叛,可不是正对上亳州。
马寨主神色更加凝重。
真要是那样,比亳州内乱更可怕。
若是亳州有失,除非将滨江驻扎的人马都调回来,否则滁州压根就守不住。
“先等等消息,先不用往滨江送信,省的虚惊一场。”马寨主道。
霍宝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算算时间,滁州军主力南下四天。
霍五等人已经在滨江驻扎备战。
唐光部已经进了小和山。
估摸在半月底,其他几路兵马就要进和州,分别攻打几个县城。
“明日起,大营那里会操练起来,城门卫翻番,不能阴沟里翻船!”
马寨主有了决断。
……
次日一早,霍宝早早就去了童兵营,找侯晓明、霍豹说话。
“今天派斥候向正北、东北两个方向探查,看是否有不明队伍进滁州!”
霍宝先吩咐侯晓明。
“尊令!”
霍宝又望向霍豹:“朱刚他们几个不在,你负责操练,战狼营全员进入备战状态。”
侯晓明、霍豹大吃一惊。
“是城里哪家要闹事?”霍豹道。
“好狗胆!”
侯晓明已经握着刀把,带了愤怒之色。
征招参谋兵是宝爷下的头一个命令,敢有人闹事,就是打宝爷的脸,实不能容。
“稍安勿躁,危机不在城里……”
霍宝讲了亳州异常之事。
霍豹道:“宝叔,亳州太远,打探消息不便,要不要派人去陵水?说不得陵水那边有消息?”
霍宝点头:“六叔昨晚派了两拨人出去,一拨往亳州去,一拨往陵水去……这几日只能等了!你们两个紧着点精神!”
霍豹、侯晓明正色应了。
李远来了。
并不是听闻什么,而是有些不放心那刚入营的少爷兵。
“得多盯着点儿,省的除了纰漏,辜负了宝爷!”
霍宝想了想,道:“新兵期一月,不许请假,不许出营!”
真要是外头有威胁,那城里万万不能再乱了。
扣着这些士绅子弟在手中,各家也能老实些。
李远没想那么多,只当霍宝要磨炼这些少爷病的傲气,笑道:“还是宝爷有法子……咱们的新兵操练,三、五天还真难熬,说不得又跟先前似的,回家就寻了理由不来……一个月下来,再是废物也打熬的差不多了!”
……
距离滁州百里的官道上。
蜿蜒而行一个队伍。
为首那人光头,脑门铮亮,骑在马上,摸了摸肚子。
少一时,有人策马上前:“元帅,买了馍了,快垫一垫!”
一个布口袋,里面有几个发黑的杂粮馒头。
那人翻身下马,回头看了看身边人。
众随从眼睛都落在布口袋上,吞咽着口水。
再往后望去,兵卒们都有气无力,站得摇摇晃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儿郎们不跑光,也要饿死了!就地休息,杀马!”那首领放话道。
“元帅……再有四十里就是陵水……到了陵水就好了……”身边人劝慰道。
“陵水……不去陵水!陵水连年大旱……韩阳自己那三千人嚼用都供不上,还从亳州求粮……”
光头首领迟疑着,望向另一个方向。
“去滁州!咱们会会霍五爷!”
……
整个滁州外松内紧,看不出什么异样。
城门口的守军增加,大家也不再像上回似的大惊小怪。
滁州兵主力开拔,小元帅又折腾士绅一把,城门口的人不知道又是给谁家预备的。
……
霍宝中午之前回了州衙,带秀秀去了京味楼。
昨日答应了,不好失言。
秀秀道:“今日我歇一日,明日就整理账册……”
“嗯!邓爷爷金陵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上月贾二爷借了一万两银子急用,好像是为了补官,没几日就还上了。”
邓老爷去金陵,霍五亲自派人送信给贾源、史今,托两家看顾一二。
一听补官事,霍宝就明白了。
之前南下的那个千户肯定是已经无法赴任。
贾源花银子走关了知府关系,从代千户补千户。
霍宝沉默了一下。
这种手段补缺……
这世上真不好说黑白。
说话的功夫,两人到了京味楼。
郭掌柜在,亲自迎了上来。
“宝爷……”
待看清楚秀秀,他神色有些僵硬。
霍宝对秀秀介绍道:“这是郭掌柜,御厨后人……”又对郭掌柜道:“这是我表妹,邓爷之女,昨日才从曲阳上来……”
郭掌柜连忙道:“是邓姑娘……”
秀秀带了矜持,对郭掌柜点点头,随着霍宝上楼。
……
“秀秀要吃什么?”
“四喜烧麦要,还有个明虾卷也脆脆的好吃,剩下的表哥看着点。”
小姑娘十分干脆。
霍宝就看着郭掌柜:“除了这两道,多上几道招牌菜,再添两盘甜点。”
郭掌柜应了,下去不提。
秀秀探身过来,小声道:“表哥,他认出我了,不知作甚装不认得?难道是因为爷爷与他爹吵架,他也记仇了?”
霍宝看看秀秀,虚岁十岁,大前年是六岁。
这小脸圆乎乎的,六岁与十岁应该相差不大。
见过的人,认出来也不稀奇。
只是当不认识,这确实有点奇怪!
……
郭掌故确实古怪,安排了雅间菜单后,就匆匆往后门去了。
郭家前店后宅,老宅与店铺连着。
“爹,宝爷来了,还带了邓家那孙女!”
见了郭老爷,郭掌柜就带了几分担心道:“会不会……晓得了当年事?”
郭老爷正在专门的厨房里,研究米线的干湿。
老爷子人老心不老,想要帮孙子一把,就背着孙子悄悄研究。
听了儿子的话,他皱眉道:“整理日寻思这些没用的!不过是亲事没成,咱们家又没有对不起人家的地方,心虚什么?”
郭掌柜讪讪道:“谁能想到会有今天呢……邓叔那养婿如今可是霍元帅麾下第一人……”
这两个月,滁州军上层的关系,大家也打听的差不多,知晓霍、邓联姻之事。
郭老爷瞪了儿子一眼:“后悔了?埋怨我没答应老邓将小三给他做孙婿?”
郭掌柜连忙摇头。
郭家不愁吃喝,还没有将子孙招出去的道理。
邓老爷上次是吃醉酒,要不然也不会冒然提这件事。
只是提这个,犯了郭老爷的忌讳。
不仅是因骨肉的缘故,还有郭家的传承在里头。
郭家灶上手艺,一代代手耳相传,每一代最出色的一人为继承人。
郭家小三,就是郭老爷在孙辈择定的继承人。
五岁开始练腕力、刀工,十来岁已经学了不少。
邓老爷看上小三,借着醉意,就提了招婿的话。
郭老爷就恼了,说了几句伤人话,两人不欢而散。
……
眼见儿子不安,郭老爷摇头道:“当初不过是一句醉话……你心虚什么?霍元帅父子你都见过,是那等随意迁怒的人么?”
郭老爷沉默。
有隋家“心里想造反”就能定罪,谁敢触那小老虎的胡须?
偏生孽缘,自家小三成了他的伴读。
回头要是小元帅觉得自家欺骗在前,说不得真要恼了。
男人嘛?
不管年岁大小,都受不了帽子变色儿。
这疑似变色儿也不行啊。
郭老爷哭笑不得,解了围裙道:“这事儿不能遮遮掩掩……要不然以后真要生刺儿了!”
“爹?”
“早说开早好,老邓那倔驴……哎,也是我嘴上无德,不该当面揭短……”
郭老爷说要寻霍宝说清楚,却也没有直接过去打岔。
等霍宝吃完饭,叫小二结账,郭老爷才过去。
见到小姑娘,老人家露出几分慈爱:“秀秀丫头,还记不记得郭爷爷了?”
秀秀看了霍宝一眼,笑着点头道:“记得,上次回郭爷爷给了我个镂空牡丹花银香球做见面礼……”
就是离开京味楼就让邓老爷收起来,不许孙女再戴了。
郭老爷点点头,看着霍宝道:“宝爷得不得空,可否与老朽说几句话?”
霍宝心中纳罕,让秀秀稍坐,自己随郭老爷出来。
没有远走,就是二楼一间茶室。
郭老爷苦笑道:“也是我无德,当年犯了口孽,得罪了我那老友……只是老邓素来当秀秀丫头是命根子,怎么秀秀来滁州了,他怎么没跟来?”
要是真跟来了,怕是不会让孙女来京味楼吃饭。
郭家儿孙好几个在白衫军,不是外人。
霍宝就道:“邓家祖父在金陵,帮忙看顾运粮事……”
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就因为口舌,就断了交情?
这其中,肯定有不好对人言之处。
郭掌柜方才见自己时隐隐带了紧张,应该是因这个缘故。
郭老爷给霍宝倒了一杯茶,斟酌道:“我与老邓是多年好友,就是他那四方客栈的厨房,也都是我的徒子徒孙撑着……那年他上滁州,我在京味楼给他接风,亲自做了几道菜,两人就喝多了……”
“他不放心秀秀丫头,念叨着要招婿,我家小三当时在我身边打杂,他就看上了小三……多年的好朋友,老邓要是说起其他孩子,我也不会恼,这小三不行,小三是孙辈中资质最好的,以后要继承老朽衣钵……”
“当时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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