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殇情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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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里是那么的孤单，偌大的居所只有我跟青子二个人，在这个冬季相依为命。

　　　　汉国都城的冬天一转眼就过去了，早春的气息渐渐的明朗，树儿发出了一些青头来，鸟儿也渐渐的多了，在皇宫里鸣叫着。

　　　　自从听到安低的话后，我就一直呆在皇宫里，哪里也不在去了，我将自己关在寝室里，重新思索着在我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

　　　　尽管我绞尽脑汁，但我还是没思索出事情的全部来，也许是我的经验太少了，也许是事情本身就有太大的隐蔽性。

　　　　安低的话不时的在我脑中播放着，我甚至不知道他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不得不安安静静的呆在皇宫里，让时间淡淡的将事情浅化。

　　　　很多时候我想离开皇宫，可我知道已经身不由己了，父皇是不会允许一个刚刚被废除的皇子离开皇宫的，从我被跟踪那件事就可以想象出来。

　　　　为了躲避危险，我带着青子老老实实的在宫里呆了余下的冬季。

　　　　一个早春的傍晚，我领着青子出了我的寝室，去更大点的皇宫散散步。

　　　　哥哥！你看。。！

　　　　在一个满园梅花谢尽蜿蜒曲折庭廊的院子里，我们碰到了最不该碰到的灿。

　　　　我只看了一眼，就拉着青子躲避开来。

　　　　怎么？见到我连声招呼都不打一下吗？

　　　　我忙拉着青子转过身体，微弓下身子，见过母妃！

　　　　你们汉国就用这样的态度参见皇上新娶的妃子吗？

　　　　灿淡淡的话语，像刺骨的寒风。

　　　　见过母妃！

　　　　我拉着青子跪拜在庭廊上。

　　　　这样还差不多，在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母后了，都儿！

　　　　灿大笑了起来，丝毫没有了新娘的羞涩和与我曾经的甜言蜜语。

　　　　听说你娘亲上吊死了，你俩怎么还有心思出来玩呢？

　　　　灿像长舌妇样的阴沉。

　　　　我一言不发，青子要开口被我制止了。

　　　　现在皇子被废了，娘亲也上吊了，连自由都没有了，可你精神还是那么的好，真是想不通。

　　　　灿的笑意将早春的气息全抹杀了，我感到她像毒蛇一样了。

　　　　青子！

　　　　灿见我一言不发，像个木头一样，她转儿叫起了青子。

　　　　青子抬起了头，用那双愤怒的眼睛注视着灿。

　　　　别那样看我！好像是我杀了你娘亲似的。

　　　　就是为了你！你这个。。！

　　　　青子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捂住了嘴巴。

　　　　是你娘亲自找的，死有余辜，还有你哥，连自己的娘亲皇子位子都保护不了，你还指望他什么？指望他保护你吗？

　　　　灿又是一阵的冷笑，像鬼魅一样的冷笑。

　　　　我扶着青子想要站起来，我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想逃吗？我还没允许你们起来呢，听得烦了？

　　　　我知道灿在故意整治我，但我毫无办法。

　　　　我停止了刚刚要站起来的动作，跪拜在地。

　　　　这才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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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都儿！

　　　　灿用母亲的口气叫我，听得我咬牙切齿。

　　　　你就是一个罪人，一个不折不扣的罪人，你丢了一切，青子现在是你的救命稻草，说不定哪天连这根救命稻草你也会失去的！

　　　　灿的话让我冷汗直冒。

　　　　不要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逼我丢了皇子的位置，又逼死了我娘亲，还要对我妹妹下手吗？你是人还是鬼！

　　　　我忍无可忍了，我叫喊着，心里积压的怒火喷了出来。

　　　　叫什么叫！你害怕了？你那么厉害征服了真国，到最后还不是连皇子的位置都保不住，你要是在这样对我大叫大喊，恐怕真的连青子妹妹也都保不住了。

　　　　灿的话带着威胁的意思，我知道，她说的是认真的。

　　　　我低下了我那曾经高傲的头颅，我将头狠狠的磕在廊砖上，那声音连同我的鲜血涌了出来。

　　　　青子吓坏了，哭出大声来。

　　　　好了好了，别以为你那样就可以吓倒我，我只是想对你说，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懦夫，只有叫喊的份，嘿嘿，你慢慢磕吧，我们回去。

　　　　灿对身边的侍女说。

　　　　青子捂着我的流血的额头，血从她的手缝里流淌了出来。

　　　　哥哥！她们会真的杀了我吗？

　　　　包扎好我的头，青子问道。

　　　　没有人伤害到你，除非哥哥先死了。

　　　　我安慰着青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可以不可以保护住她。

　　　　哥哥！我不要你死，不要。。！哥哥，我们逃出去吧！

　　　　青子的话我何曾没有想过，偌大个汉国，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全都在父皇的控制下，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曾经的皇子居然沦落到要逃亡的份上，我真不知道变化会如此之大，原本宠爱我的父皇，怎么突然变了，其中一定有天大的秘密，只有揭开秘密，我才能找出事情的真相。

　　　　青子夜里睡得很晚，睡着的时候以是夜更半夜了，我翻开了母亲留下的东西，想从中找到一丝原因，我甚至怀疑我跟铁胆一样不是父皇亲生的，要不然他怎么那么狠心对待我。

　　　　但父皇那次让我们的血交融在一起了，毫无疑问我是父皇亲生的，问题到底在哪里啊！

　　　　我苦思冥想，想不出一点头绪来，我翻看了母亲所有留下来的物什，然而终是没发现什么。

　　　　离开皇宫有大半年了，宫里的情况知道的甚少，我想这大半年来一定发生过很多事情。

　　　　好事的老婆婆一定知道。

　　　　我给青子盖好被褥，悄无声的带好了门，我要去好事的老婆婆那里。

　　　　好在在宫里没有人监视我，我对宫里的地形更是了如指掌，我轻车熟路摸索到了老婆婆的住所，正想轻叩那扇轻薄的木门，里面传来了咳嗽的声音，门是开着的，进来吧。

　　　　好事老婆婆的话传入了我的耳朵里，她总是让我感到神秘。

　　　　婆婆，您怎么知道我要来？

　　　　我问道，有点不敢对视她是眼神。

　　　　你早该来了，等得我好辛苦。

　　　　老婆婆又咳嗽了一声，示意我将门关紧。

　　　　等得我好辛苦？老婆婆，您真的知道我会来吗？

　　　　我重复了老婆婆的话，老婆婆看了看我，没有一丝笑容的脸褶皱横生，在油灯下惨白得如那窗纸。

　　　　你这不是来了吗，你别紧张，这里没人来的，我知道你要来，早支开老姑娘了。

　　　　老姑娘是老婆婆的下手，比老婆婆年轻一半的岁数，却张着一张跟老婆婆一样的脸。

　　　　问吧！想知道什么事？

　　　　老婆婆没等我回答就说道。

　　　　在宫里，除了母亲和青子，我最了解的就是老婆婆，她说正事的时候总是快人快语，只是说故事的时候，就会拖沓得很。

　　　　婆婆！我想知道我去了大半年，宫里都发生了什么事了？

　　　　你从真国回来，就没问过你娘亲吗？

　　　　老婆婆反问我道。

　　　　没来得及问，就被父皇叫去参加纳妃子典礼了，然后您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我坐了下来，像听老婆婆的故事样的坐在她的膝边。

　　　　主上在你离开后去了花儿国你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

　　　　那跟你去的那次他有什么表情你观察了吗？

　　　　老婆婆的话让我想起了父皇那看灿的眼神。

　　　　好像父皇对灿很喜欢的样子。

　　　　这个不算的，主上对美人一向是喜欢的，但他很没糊涂到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地步。

　　　　除了对灿表现出好感外，就没什么表情了。

　　　　我真的回忆不起来父皇那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了。

　　　　就是有，我想你也看不出来的，一个沉醉在恋爱中的人是什么都看不清的。

　　　　老婆婆说起了恋爱，眼里流露出光芒来。

　　　　皇子！把心里的事都问出来吧。

　　　　婆婆，我想知道我离开宫里父皇娶的那二个花儿国的妃子都是什么人？

　　　　我离开大半年，父皇又娶了好几个女人，其中就有2个花儿国的。

　　　　皇子，你这才问到点子上了，娶进宫的那2个花儿国的美人，并不逊色于灿，貌美如花，皇子，你算算，主上从花儿国娶了多少了美人回来了。

　　　　有十几个了。

　　　　那原来娶进宫的妃子的表情怎么样？

　　　　好像都是愁眉苦脸的，没有一丝的笑脸。

　　　　皇子，但今年花儿国进贡的美人刚进宫都是笑容满面的，跟原来进贡的大相径庭，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老婆婆的话提醒了我，灿原本是要嫁给我的，却给父皇纳了妃子，这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但灿却很高兴的样子。

　　　　是有点蹊跷，婆婆，灿原来是要嫁给我的，但现在却给父皇娶了去，这是任何人都没法接受的，好像灿就很不在意的样子，那次去花儿国，我们聊得多么的开心，多么的充满希望，灿那时候就像个小姑娘似的，还很腼腆，可现在嫁到汉国，她却一点也没表现出反感，看到我叫她，她居然能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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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当我想到灿在我面前笑得张狂的样子我就永远不能理解，人的变化真的有那么大吗？

　　　　皇子，你是个善良的人，很多事情你都没经历过，世事凶险，国家大事更是如此，只有你想不到的。

　　　　老婆婆将经验全说了出来。

　　　　婆婆，我已经不是皇子了，您就叫我至儿吧，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叫起来亲切。

　　　　恩，至儿！你父皇不是好主上，更不是好男人！

　　　　老婆婆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她居然将父皇说得一无是处。

　　　　至儿！你小时候，我就给你讲了很多故事，你现在应该知道我讲那故事的内容，我吓过你，你却真的从来没告过我的状，说明你心地善良，可你要知道，做大事善良是大忌的，一定要脸皮够厚，心够狠辣，像你父皇那样。

　　　　婆婆，您为什么说我父皇不是好主上，不是好男

　　　　他是吗？他干了那么多坏事，杀了那么多人，会是好男人吗？

　　　　老婆婆打断我的话。

　　　　为了国家就要狠心，毒辣，婆婆，这个是您刚才说的，可现在您又说父皇不是好男人，好主上，不是很矛盾吗？

　　　　没什么矛盾的，做主上是要心狠手辣，但不是针对每个人，可你父皇对每个人都是那样，只要他看不顺眼的，或者说心情不好就拿杀人取乐，甚至你大哥，甚至你，他比老虎还毒，随时都可能给他吃掉。

　　　　老婆婆越说越激动，身子都有点颤抖了。

　　　　婆婆，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这个我也不知道，要靠你自己走，你一定要小心，所有的人都针对你了。

　　　　恩，我知道，可我的力量真的太小了。

　　　　那也要坚持，你父皇原本也是很渺小的，但现在强大了，前车之鉴啊。

　　　　我不想当父皇那样的主上，我不想！我只要能保护青子妹妹就可以了，我喃喃的说。

　　　　可你现在保护得了青子吗？

　　　　我也不知道，我答应青子了，除非我先她死了，要不然我绝对会保护她的。

　　　　一个连自己的保护不了的人还说什么保护别人呢？

　　　　老婆婆的话跟所有的人说的都一样。

　　　　那我也要尽全力保护她。

　　　　至儿，你回去吧，久了就危险了。

　　　　婆婆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你呢。

　　　　还是回去吧，你不能连累了我，老婆婆我还想多活几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老婆婆说着朝我挥了挥手。

　　　　我偷偷的溜回去的时候，青子还正睡得香甜。

　　　　但我一夜无眠，想着老婆婆的话。

　　　　第二天我起得特别的晚，再也没有想出去散散步的思想了，遇到灿是件麻烦的事，她像幽灵一样在我的身边萦绕着。

　　　　青子也很乖巧，默默的在我身边陪着我。

　　　　这样过了几天，我就觉得不是办法，我还想去见老婆婆，可她最后的那句话让我没有了勇气在去见她。

　　　　只有占将军了，在真国，占将军就很欣赏我，我们算是望年之交。

　　　　去了会连累他吗？

　　　　我在心里想着，现在的我成了罪人了，一个处在监视下的罪人，见谁会连累谁，父皇那冷酷的面孔是毫不留情的，生命对于他就好比屠夫对待自己的屠宰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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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我一步步的陷入了深渊，陷入了大哥铁胆一样的深渊里，铁胆那凄凉的声音正变成我心里的呐喊，那最后的眼神正透过他那绝望的愤怒变成了我的现实。

　　　　有时候折磨比死亡更加可怕。

　　　　出皇宫和进军营都是件很困难的事，也许在夜色的掩护下会变得安全点，可一旦在夜里被发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决计白天出去，带着青子像踏青一样。

　　　　跟上次一样，牵着青子的手徜徉在汉国都城那热闹的早市里，青子的笑绽放开来，孩提的本性暴露得天真灿烂。

　　　　但我却没心去看都城里的喧闹，表面的东西就像雾一样的朦朦胧胧，我的背后那2双鹰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

　　　　青子，喜欢吗？

　　　　我拿着早市上一个老奶奶用米糖作的骏马问青子。

　　　　老奶奶满脸的笑，岁月的沧桑尽刻在脸上。

　　　　喜欢，真好看！像金子一样的颜色。

　　　　青子拿着骏马，对着阳光欣赏着。

　　　　小伙子，你看那骏马是不是很有精神，这人啊，就是要有精神，像我这么大年纪的人，活着都是要有精神的，要不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老奶奶对自己刻画的骏马很满意。

　　　　是！奶奶，您看我们国家，不也很精神吗？

　　　　我轻轻的靠近老奶奶的，回答着。

　　　　小伙子，你真会说话，我们汉国何止是精神呢，那是最强盛的，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会有我们汉国的人的影子，我听我孙子说，他也要进军营了。

　　　　真的啊！老奶奶，那您感到骄傲了吧！

　　　　可不是吗？骄傲！

　　　　老奶奶向我靠了靠，低下了声音说，听说要攻打花儿国了，那里可是产美女的地方，听说主上娶的都是花儿国的美人。

　　　　老奶奶的话让人很是吃惊。

　　　　您老怎么知道的，主上娶的都是花儿国的美人，怎么又会去攻打花儿国呢，有点矛盾啊！

　　　　我问道。

　　　　小伙子，你说的有道理，那是平常人的道理，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就不这样看了，一个私人恩怨跟国家是没多大关系的，你想啊，主上那么喜欢美人，要是把花儿国给占领了，那花儿国的美人不是全是他的吗。

　　　　老奶奶说着笑了，最后的余音带着一丝别地的余味。

　　　　奶奶，您不是都城的人吧？

　　　　小伙子，你很厉害啊！这也听得出来，我不是都城人，但我在都城生活了好几年了。

　　　　奶奶，您把我用糖作个字吧。

　　　　好啊！我也就这个能拿得上手的，小伙子，你说作什么字

　　　　占！占卦的占。

　　　　小伙子，这字好写，但不好听啊，清早你就写这个字，不吉利。

　　　　为什么？奶奶您说说为什么占字就不吉利呢？

　　　　我好奇的问。

　　　　小伙子，你听听，占！跟斩是不是差不多，听说主上斩了很多人啊！

　　　　老奶奶说着就将手捂住了嘴巴，看了看四周。

　　　　那跟我们普通人没关系的，我们普通人只要有得吃有得喝就行了。

　　　　小伙子，你说的对，普通人，管他那么多，我帮你占一个吧！

　　　　老奶奶边说边加热了米糖，画了一个大大的圆，然后用米糖在中间写出了一个大大的占字来。

　　　　写得真好！奶奶，谢谢您！

　　　　我拿了二倍的钱，递给了老奶奶。

　　　　小伙子，你真好，不过说真话你不要不爱听，你有劫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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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老奶奶给了我很大的不解，但我却表现得很平静，看过了太多的事，有点习惯了，不惊讶那是很正常的，老奶奶就像那老婆婆一样。

　　　　一个普通的老奶奶都会知道我有劫难，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伙子，你看你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眼光乏力，精神不振，全身上下没有一样是好的，除了从你眼神里表现出对这位小姑娘的爱之外，恐怕没有再也找不是积极的东西了。

　　　　老奶奶的话很直爽。

　　　　那奶奶您看我怎么改变？

　　　　去军营吧！我孙子也去的，花儿国马上就要消亡了，那里才是你们大展宏图的地方，老奶奶像是自己参军一样骄傲的说。

　　　　奶奶，您原来是占卦的吗？

　　　　我问，老奶奶听着我的话，直直的看着我，巫师！知道吗？

　　　　巫师？是会捉鬼的那个吗？

　　　　我想起了父皇宫里就有巫师，玄乎的很。

　　　　什么都会捉的，现在不行了，败了，就不能在做这行了。

　　　　老奶奶说着，目光中透露出无限的失望。

　　　　败了？败给谁了？

　　　　小伙子，不说了，人生啊！都要经历很多失败，可我老了，经历一次失败就没有成功的机会了，你呢，还年轻，失败了重新开始！

　　　　谢过老奶奶后，我拿着她画着的占字，领着青子走进了熙熙融融的人群，没走出几步，我就回过头看看老奶奶，她也朝我笑着脸，娴熟的挥着手中的小勺，信心百倍。

　　　　安低的军营小木屋前，我跟青子徘徊了许久，阳光照耀着，散发出诱人的春的气息，枝头秀出了春的润色来，绽出了点点的青意。

　　　　大约中午时分，安低从军营里走进了小木屋，我跟青子远远的站着，跟踪我们的人也离我们远远的站着。

　　　　我让青子将占字的米糖放在空中挥舞着，青子像调皮的孩子在军营前玩起耍来。

　　　　她奔向安低，我却向跟踪我的人走去。

　　　　跟踪我的人若即若离的游离着我，并不很在意我的发现，青子将占字米糖递给了安低，向我奔跑了过来。

　　　　哥哥，我们这就回去了吗？

　　　　青子玩意未尽，她留念外面的世界，希望自己像鸟儿一样能够飞翔就好了。

　　　　回去吧，青子，我们不能在外面呆久了。

　　　　回到宫里就又回到了鸟笼里一样，青子又沉默寡言起来，关好门，我问，青子，那哥哥跟你说什么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着脸看了看我，又点了点头，哥哥，那哥哥也很好的！

　　　　恩，青子，你知道宫里有什么地方可以溜出去而不让人发现吗？

　　　　青子喜欢捉迷藏，她比还熟悉宫里的环境。

　　　　哥哥，你要干什么呀？偷偷的出宫吗？

　　　　不是，哥哥可不敢偷偷的出去的，只是小时候跟你一样喜欢捉迷藏，喜欢都忘记了，那时候真开心。

　　　　是啊！我也喜欢捉迷藏的，好多哥哥弟弟在一起玩，现在都好久没玩了，他们也都不跟我一起玩了。

　　　　你知道宫里有什么地方可以溜出去而不让人发现吗？

　　　　我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宫里管得可严了，围墙都高得很，哪里能出去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哥哥是爬树的高手。

　　　　爬树？

　　　　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那宫里围墙边也有很多歪脖子树。

　　　　恩，爬树，是可以出去的，但要是在进来，那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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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入夜，春雨绵绵，汉国的春雨一下就连绵不绝，没有尽头。

　　　　我思量在三，夜里出宫太过于冒险了，我得完全保全自己，要不我怎么保护青子妹妹。

　　　　每一步都得想得周详，在不能有一丝的闪失，母亲那软绵绵的身子温暖搭在我的弯背里，眼神里流出的是绝望，但更多的却是对我的希望。

　　　　我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的睡意，春雨悲伤着我的情绪，有时候我甚至想一了百了。

　　　　但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我就看见母亲那长长的舌头和灿那诡异的笑，死亡是很容易的，可我有更多比死亡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青子靠在床架边，半盖着被子，慢慢的睡着了，灯光幽暗得照射着她那青色的脸，她是双手放在被褥外面，握得紧紧的，有时候突然的打个惊。

　　　　我将被子给青子拉上去，没一会工夫，青子就用脚将被子踢开了，她一定是做梦了，脸上慢慢的涔出了汗。

　　　　青子。

　　　　我叫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胸口，以安抚她惊梦里有我的保护。

　　　　青子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睡也慢慢的香甜了，呼声均匀，甚至脸上也淡出了一点点的笑意。

　　　　我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这已经是父皇纳了灿为妃子以后特别是母亲去世后我就没有熟睡过，夜变成了我最怕的时间，一个人孤单得面对着。

　　　　好在有熟睡的青子可以瞧上一眼，可以给她盖盖被子，我的心理才有点点的安慰。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外面黑暗的很，雨滴滴落的声音很清晰的装进了我的耳朵，像我心里的泪滴，更像是母亲在向我倾诉着什么。

　　　　我推开了门，一阵凉风铺面而来，微风吹拂着树枝兮兮的响。

　　　　我猎手猎脚的来到老婆婆的房前，有点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