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殇情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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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了门，一阵凉风铺面而来，微风吹拂着树枝兮兮的响。

　　　　我猎手猎脚的来到老婆婆的房前，有点控制不住想听她说说话儿。

　　　　跟上次不一样，这次老婆婆的房门紧闭着，我上去推了推，发现从里面上了栓。

　　　　我轻轻的叩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回应，我想老婆婆一定是熟睡了，或者像她说的那样，不希望我在去找她，那是对她生命的威胁。

　　　　我叹了口气，我现在所接触的每一个人都会因为我变得危险了，这真是一种可怕的折磨，仿佛我是那瘟疫一样。

　　　　我转身退了回去，却撞上了一个东西！吓得我汗毛竖立。

　　　　你来啦？

　　　　老婆婆很阴森的站在我的背后，像个活死人丝的，那身体在凉意的春风中微微的抖。

　　　　老婆婆，您吓死我了。

　　　　我着实吓得不轻，老婆婆总是神秘得让人觉得恐怖。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来吗？

　　　　老婆婆的话让我听得有点心凉。

　　　　婆婆，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您的，我像快要死去的人一样，您给我指点指点吧。

　　　　我相信老婆婆一定快要给我指点迷津。

　　　　至儿！我有什么办法，要是有，早就跟你说了，你还是自己想想吧。

　　　　婆婆，我怎么老感觉您有办法的，只要您给我指点哪怕是一点点的提醒，我就会明白的，现在，我真的好糊涂，没有一丝的主张了，婆婆，求您了！

　　　　我恨不得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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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至儿！那进去吧！

　　　　老婆婆叫着只有她一个人给我起的名字，听起来是那么的亲切。

　　　　门从里面栓住了。

　　　　我说，心还没有安静下来。

　　　　老婆婆诡异的笑了笑，将手用力的按了按木门边沿，里面响起了门栓起落的声音。

　　　　进去吧，里面暖和点。

　　　　老婆婆看着睁大眼睛呆滞的我，推来了门，门很不润滑，发着吱吱的声音。

　　　　老婆婆拉着我坐了下来，像我小时候那样，我们促膝而坐，老婆婆拉着我的手，她的手消瘦的很，没有一点肉脂，仅有那皮肤粗糙得像松树皮。

　　　　婆婆，我真的好无助，母亲死了，皇子的位子被废了，连自己最喜欢的灿也被父皇抢了去，现在连青子妹妹也受到了威胁，我该怎么办？

　　　　我将脸埋在老婆婆的双手间，我心理的压力已经承受不住之重了，我好想找个人释放一下。

　　　　老婆婆拍着我的后背，就像我拍着青子一样，她让我感到了一阵的温暖。

　　　　至儿！还记得你小时候我给你讲的故事吗？其实老婆婆我心里有很多很多的故事要说给你听，我知道，你那时候太小了，给你说的你也不会懂的，现在你长大了，老婆婆很想讲给你听。

　　　　我抬起了头，我知道，老婆婆的故事一定跟父皇有着关系。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算是亭亭玉立吧，虽然没有你母亲那般美丽，但也还有一些姿色，心里也是整天做着梦儿，那一年的春天，比这个时候要迟点，树头的枝叶都全绿了，景色迷人的很。我其实不是汉国人，是夏儿国的，现在已经被汉国收复了，不管怎么样，那是我的祖国，我永远也忘不了它

　　　　老婆婆咳嗽了一声，就继续道，我是夏儿国一个贵族家的千金，在我十岁那年，我的母亲――一个才华横溢的才女突然因病去世了，也许天嫉英才，也许有着某种原因，反正我到现在也绝对不相信我的母亲就那么轻易的去世了，我父亲虽然贵为上大夫，但在夏国皇子面前却是渺小得如你在你父皇面前一样，早就垂青我母亲的皇子处处为难我父亲，这我从父亲每次从朝中回来的叹息声听出来了，父亲是个文将，有着忧愁的性格，有着柔美的心肠，很像你，虽然有点骨气，可那点点骨气显然微不足道，很多事，光有骨气是没有用的。。

　　　　老婆婆咳嗽突然的厉害起来，她改变了拍打着我后背的手，在胸口锤了几下，婆婆，您怎么了？

　　　　没事，至儿，你认真听就好了，婆婆我老了，在不说给你听恐怕你就听不到了。

　　　　老婆婆噙着泪水，伤感跟我一样，我母亲嫁给我父亲，完全是被我父亲能说会道折服了，我父亲知道娶了我母亲就会有个好前程，于是发挥了他天才的演讲才能，什么事在我父亲嘴里说出来都会天花乱坠，我母亲是个文静的女孩子，在认识我父亲前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在家里练那琴棋书画，偶尔也练练针黹活计，我母亲每每练琴的时候窗户下都会有一个人影在倾听着，不管刮风下雨，天寒地动，那人影总是准时的到来，起初我母亲并不知道有人在偷听，一天，丫鬟推窗看景，无意中发现了那个偷听的人影，也没在意，但渐渐的发现只要我母亲练琴，那人影都会靠在树下，听得如痴如醉，丫鬟将这事告诉了我母亲，我母亲，我母亲。。！

　　　　老婆婆又咳嗽了几下，呼吸明显的加重了，但她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说道，我母亲听说有人偷听她练琴，心理很是高兴，但嘴里却没说出来，于是，琴练得更加的认真了，或许我母亲就是那种喜欢被关注的人，以后每次练琴丫鬟都会告诉她有人在偷听，我母亲就窃喜着，＇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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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六十

　　　　真颜国，大汗主帐。

　　　　如太阳般的烈火燃烧着，火光冲向了漆黑的苍穹，映照出华丽的色彩。

　　　　噪杂的救火声传遍了整个大汗国帐，连同保护在大汗周边那几万精兵，但火势却大得惊人，在狂风的催促下变得肆无忌惮。

　　　　大汗主帐被烧成一片废墟，大火烧死了上百条性命，连同大汗的二儿子索南和对索南最忠心耿耿的护卫瓦格。

　　　　上百具尸体被烧成了焦炭，曲娄的身子向人们展示曾经的痛苦。

　　　　大汗副帐，面无血色的大汗瘫坐在坐床上，真刺却在一旁铁青着脸，被大火和战鼓引来的王爷们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看着大汗，等待着大汗开口。

　　　　大汗像个活死人样的全然没有了威严的形象，形同那被烧焦的百具尸体。

　　　　大汗！大汗！

　　　　王爷们终于忍不住太久的沉默，纷纷叫了起来。

　　　　大汗轻轻的抬了抬手，从没有过的拖沓让所有性格暴躁的草原人都忍不住跳将起来。

　　　　大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八王是大汗的亲弟弟，性格如同二十年前的大汗。

　　　　大汗震了震头绪，端正了身子，理了理大汗帽边的球钏，一扫刚刚的萎靡，目光如电。

　　　　这就是大汗有别于常人之处，前一秒还像个死尸般的他后一秒却骤然的精神了起来，让人看得如坠迷梦。

　　　　真颜国的大盛即将到来，数千年前，真颜国天厥格皇自草原雄立，建立真颜初史，那时也是今日时辰，天空升起了火龙，降于天厥格皇大帐，燃起了神雄之火，从此草原蒸蒸日上，强盛不衰。

　　　　大汗的话穿透了人们的胸襟，让所有人热血沸腾起来。

　　　　这是真颜国盛传之久的不朽传说，天火洗礼下的真颜国真的在草原上经历了几千年，在真颜国典藏的家谱中就可以看出辉煌的真颜国那令人骄傲的历史。

　　　　王爷们全都振奋了起来，高呼，天火降临，真颜永盛！

　　　　声音盖过了因大火死去索南和那百名士卒们的哀嚎声，将大汗副帐震动得微微颤抖。

　　　　内侍们早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马奶酒，盛满在银铸的奶碗里。

　　　　第一碗敬伟大的天厥格皇带给我真颜国大草原的熊熊天火！

　　　　王爷正要端起奶碗，却见大汗挥了挥，他举碗向天，稍停而止，将乳白的奶酒自左置右倾泻而下，环了半个圆。

　　　　没等大汗言语，内侍已给大汗手中的银铸奶碗斟满了马奶酒。

　　　　第二碗敬在天火中逝去的索王！

　　　　大汗从来没称过索南为索王，这次却为索南改口，当真是敬佩起他的英年早逝。

　　　　大汗又将刚才的动作演示了一遍，真刺默默得站立在大汗的身后，脸上鄙夷出一点微笑。

　　　　第三碗祝真颜国从此更加强盛不衰！与太阳神同辉！

　　　　大汗一仰脖子，细滑的马奶酒顺着喉咙甜蜜了胸膛，一阵膻香飘进了身体内。

　　　　王爷们依照大汗的样子，举碗庆祝。

　　　　大汗副帐一时热情高涨，人声鼎沸。

　　　　传温朵那前来，我要见她。

　　　　大汗洪亮的声音在帐内回响着，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楚痛，一行热泪滚滚而出。

　　　　大汗！

　　　　真刺小声得提醒着，在这个被大汗激荡起的热情中，没有人注意到大汗的眼泪，大汗扭头试去伤感，只一碗马奶酒下肚，他的头就已经有点晕了。

　　　　温朵那很快就到了，其实大火早将温朵那和她的阿妈吸引过来，她们惊慌失措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汗的主帐被大火吞噬，不知道大汗是否身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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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一个国家是绝对不能没落的，那只会招来亡国的命运。

　　　　老婆婆义愤填膺，眼神泛着锋刀般的怒火，我母亲被折磨的事情终于被一个人知道了，那就是夏国的上大夫后来也是我的父亲，那时候探花跟我父亲是一个级别，都是权高于世的人，我父亲敬佩我母亲的多才多艺，早在母亲没嫁给探花前，就曾经听人说过她，喜欢也就由心而起，自从母亲嫁给了探花后，他就没有机会在去提亲了，那时候喜欢我母亲的比比皆是，连夏国的皇子也是喜欢她的，等我母亲怀孕了以后，所有人的喜欢都不敌探花一个人了。

　　　　但爱这个东西是很神奇的，真正的爱是埋在心里的，只要有养分就会发出新芽，我父亲对我母亲的爱就是这种，只听过一次我母亲的琴声他就深深的感动了，可当他知道母亲被折磨后就很是怜悯母亲。探花折磨我母亲是与日俱增，我父亲对我母亲的同情也就越发明显，这种同情只是暗暗的，到探花知道我父亲暗中帮助我母亲的时候，探花愤怒了。

　　　　老婆婆说到这里，身体更抖动得很，甚至有点把持不住，她用手按了按心口，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将故事彻头彻尾的讲完，于是折磨变本加厉，好像探花从中得到了更大的快乐一样，我父亲越是帮助我母亲，探花就是越是折磨得厉害，探花在折磨我母亲的时候看到了我父亲跟我母亲一样痛苦的面孔和沮丧的神情，我父亲尽管同情我母亲，可那是人家的家事，万难管到的，直到父亲实在看不惯，将事情告诉了皇上，本来我母亲与皇上是有点亲戚的关系，我父亲指望皇上会为他撑腰，然而让父亲没想到的是皇上对探花的信任超过了任何人，他对探花折磨我母亲一事置之不理，甚至打压我父亲，探花见皇上都向着他，更加肆无忌惮，他从折磨我母亲中享受着快乐。

　　　　老婆婆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挂在眼角边慢慢得流淌，在汉国攻打夏国刚刚开始的时候，夏国还是可以抵御的，有几位将军就死心塌地的保卫夏国，这就让汉国向夏国推进很困难，战场的事情永远千变万化，或者说汉国早已有了预谋，一支由探花带领的几万人队伍在一个大雾弥漫的清晨被包了饺子，那是守护着夏国最重要的地方，一旦攻破夏国就没有天险可守了，探花甚至没怎么抵抗就被汉国攻破了，于是汉国的士兵就像洪水一样的撕裂了夏国的防线，后来才知道，探花是汉国早有预谋的一部分，是派到夏国的卧底，整个战事因探花改变了，在这之前，我父亲就看出点问题来，可恨的皇上居然没将我父亲的建议采纳。到探花被包了饺子反戈一击的那一刻，皇上才恍然大悟。但汉国的士兵已经攻到夏国的都城了，皇上像个没头的苍蝇领着家眷逃到大山深处去了，只留下我父亲率领着万余人不到拼命的抵抗。

　　　　老婆婆的眼泪越流越多了，像春季蜿蜒连绵的河水，流得多了，她就用手拭了拭，有好几次她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自己的诉说中，探花本来就不喜欢我母亲，将汉国引进来后并没有带着我母亲，只将我母亲留在了都城，探花的决定给了我父亲机会，他照顾着我母亲的起居，安慰着她的精神，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母亲就恢复起来了，常年没笑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来，汉国的军队是异常残暴的，男俘虏全都杀死，女俘虏全被****，就算是女孩也不放过，暴行让夏国人紧紧的团结在一起，我父亲临危受命，带领着都城人们奋勇反抗，与其被俘虏还如战死，汉国在这样殊死的众志成城之下，居然对我父亲束手无策，战争足足被我父亲拖延了一年之久，在这一年里，我母亲变了回来，虽然战事残酷，我母亲却再也不被人折磨了，于是又怀上了我，我

　　　　老婆婆哽咽着，她将思绪重回到被铁骑围困着的夏国都城里，他父亲用满是伤痕的手抚摸着她母亲的肚皮，我，我是最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了，我给了我父亲我母亲太多的伤害了。

　　　　老婆婆突然哭出声音来，虽然声音极小，但却弥漫着对她父亲和母亲无限的思念，汉国久攻不下，采取了只围不攻的态势，他们想到了一个更加残忍的方法，他们切断了夏国都城的地下水源，没了水，什么生命都将不复存在，我就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出生了，出生的时候，父亲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出了喜悦的光芒，但他清楚，我的出生只是很短暂的人生之旅，生命在不久的将来又将带着我消失的！一年的战争让城里大半的人都消亡了，余下的也是残兵，但父亲很执着，鼓舞着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为止。

　　　　老婆婆锤了锤胸口，她感到胸口又一次的沉闷着，呼吸困难，她喘着气，我出生的第三天，父亲决定突围，可潮水般的汉国士兵团团包围着曾经繁华的夏国都城，又能逃到哪里去，突围成了梦，看着刚刚出生的我，父亲倍感煎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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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我的出生给了父亲最大的快乐，也给了母亲前所未有的伤感，父亲微笑着看我，母亲却忧愁着脸蛋，父亲就开导母亲，但那开导显得苍白无力，看着一个接一个倒下的人，母亲绝望了，横抱着我，泪雨涟涟。

　　　　父亲的英勇激怒了汉国的皇上，但也让汉国的皇上敬佩起他来，汉国的皇上虽然是个暴君，却也知贤任用，汉国的皇上传出话，只要我父亲投诚效忠他，就可以免于一死，甚至不计前嫌的得到重用，父亲很清楚汉国有探花这样的人，他是绝对不能投降的，他为了保全城里最后的人，或许也是为了我吧，他向汉国提出了投降一事，只要答应不杀城里的人，他就可以答应汉国一切，汉国的皇上对我父亲早就敬佩了，于是答应了他的求和，汉国的皇帝原本是要我父亲投降后跟他扩大疆域，巩固江山，料不想我父亲答应他投诚只是缓兵之计，经过三天的休整，父亲用调虎离山的办法引开了大半汉国的兵力，即便是这样，领着我们妇孺孩童突围的士兵们也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眼看着就要冲了出去，可不知怎么的汉军突然的多了起来，将我们团团围住，后来才知道那是探花带领着一帮人合围了过来，探花不是平庸之人，只是在夏国他是汉国的卧底，才屡屡让夏国败北，我们被生擒去了汉国，我父亲却战死在沙场上，汉国的人割下他的头颅，在城门上挂了足足半年之久，那头颅都给风吹干了，虽然如此，我父亲却在汉国人中被尊称为战神，探花生来就有折磨女人的习惯，对我母亲更是有了习惯性的折磨，这是个在晚上疯子样的人，他活捉了我母亲后，想带着母亲和襁褓中的我回到汉国继续折磨，汉国的皇上却钦佩起我父亲来，要探花把我母亲和我放了，善待我母亲和我。

　　　　老婆婆一口气讲了很多，呼吸却慢慢的平缓了下来，原本激动不已的心随着故事的深入变得坦然了，但汉国皇的话只管了一时，探花将我们送到遥远的边疆去了，在那里，他就是土皇帝，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他，更何况汉国连连征战，国力虽然强盛，但却因为战线太宽阔变得有点力不从心了，占领了一方却又失去了另一方，没有一个根据地即使打败了人家又都很快就失去了，连绵的战事和频繁的天灾让汉国的皇上收起了攻城略地之心，一旦安静下来，他就会体贴民生，这是一个强大国君必须具备的，他在回顾跟他一起征战的将士们的墓地时，看到了被厚葬的我父亲的墓地，由此他想起了我们，有皇上的关注，我们才免遭了探花的种种折磨，那段时间里，母亲要不是有我，早就悬梁自尽了，但为了我，她忍受着一切，哪怕是看不到光明的一切。

　　　　我听得入了迷，老婆婆的故事总是很精彩，让我融了进去，汉国原本是个野蛮的国度，不懂琴棋书画，不懂文明礼让，就是现在汉国的野蛮也是有目共睹的，汉国的皇上得知我母亲精通琴棋书画后，就建立了一所贵族学校，让我母亲教那些贵族的孩子们谈琴作画，这对于母亲来说轻车熟路，她领着孩子学会了许多汉国人没有看到听到的东西，悠扬的曲调，栩栩如生的鸟儿，都让汉国人赞叹不绝，母亲俨然成了他们心中的神女，随着我母亲文化介入汉国，汉国上下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人们以琴为乐，以画为娱，一个国君的喜好成就了整个国家的幸事，他们不在把杀戮当成唯一的一种崇拜方式，不在把征服当成一种高高在上的骄傲，全国上下表面上看去一片祥和。

　　　　老婆婆说到这里，笑容再一次的淡了出来，她一定是在为她母亲骄傲了，可是仅仅一笑，老婆婆突然又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至儿！你要明白，不管什么时候，争斗都是不会停止的，只有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你才不会倒下去。

　　　　老婆婆的话让我想起了宫里你死我活的斗争，她的话不无道理。

　　　　表面的祥和是很短暂的，习惯于侵略征服的一帮人是不会接受汉国皇上那老去的心，得到将军们支持的那个比汉国老皇上还要崇拜征服的人用斧头砍杀了渐渐苍老的老皇上，借口却被按在我母亲的身上，在宫里，权力之争是没有什么父子兄弟之分了，谁都想统治天下，那是比神还要威严的权力，只是一夜之间，汉国又回到了原先的野蛮年代，可怜我母亲的下场跟我父亲一样悲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认为我母亲是妖女，迷惑了先皇，对我母亲动了分刑，赤。裸的母亲手脚和脖子都被绳子拉着，像风筝一样的飘在空中，所有的人都可以侮辱她，死亡对于这样的侮辱毫无意义，母亲死的那天天空叆叇灰蒙，几米都看不清楚，好像上天也为我母亲遮上了一层羞衣，母亲母亲，老婆婆好像说不下去了，停了停将要说下去，却又停了一下。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何尝不是一样的悲惨。

　　　　至儿！我母亲比你母亲死的更惨，甚至没留下一块好肉，他们比豺狼还要狠毒啊！

　　　　老婆婆长长的发着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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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我发现老婆婆的故事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开头和结尾总是连接不起来，有着很大的出入，连最刻骨的她的母亲死亡方式都变成了二种完全不同的结局。

　　　　老婆婆看出我的疑惑来，我知道，至儿！你心里的疑惑，可你知道吗，我有二个母亲！生我的母亲就这样被活活的分了尸首，那时候我还不能走路，只要将我抛在空中我就永远没有苦恼了，也不用在世上受着这样的罪过，但我却活了下来，再一次被送到了夏国，这时候的夏国已经是汉国的诸侯国了，夏国的一切还在，只是主子改了面目，贵族变成了汉国的人，原来夏国的贵族早已逃之夭夭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就没有死，反而被安排到了一家贵族人家，做了那个贵族人家的养女。

　　　　那贵族人家没有子嗣，妇人是个聪明豁达，琴棋书画都精通的人，跟我母亲一样，她本就是夏国人，只是跟汉国通了婚，嫁给了汉国的一个贵族，这人啊，当真是命运大于天，同样是夏国人，又嫁给的同样是汉国人，却有着不同的处境，天壤之别，我生母遇到的是豺狼，而我后母遇到却是个顾家爱妻如自的好男人，我被他们收养以后，变得活泼可爱，这让他们对我疼爱倍加，至儿！我说过，斗争永远不会停歇，在诸侯夏国，我养父也做上了上大夫的位置，那是我9岁那年的事情，我隐隐感觉到养父做上上大夫是个不祥之兆，管理夏国的是汉国皇上的弟弟，是个残暴非人类的主，他有个儿子更是如狼似虎，没有一点人性，至儿！你说这人怎么就不一样呢？

　　　　老婆婆看着我问。

　　　　都要是一样就好了，也没有什么贵贱贫富之分了，人人安居乐业，和睦相处那该有多好啊！

　　　　我回答着，在心里总是想着世界要是这样那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至儿！我也曾经这样想过，可汉国的人们绝对不会这样想的，更别说汉国的统治者们，他们的血液里流淌着是征服野蛮的思想，我养母跟生母一样，都是貌美如花的，这真是个害人的东西，总会让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