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殇情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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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慢慢的走在像是用钢丝编织的网路上，下面是闪烁的水，二旁小屋里的人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谈话一样，静静得各自着自己的形态，或卧或躺，或曲或坐，个个显得老态龙钟，萎靡不振。

　　　　四哈，上个月老蠢死了，这个月老图怕是迈不过去了，一个月一个，到明年年底，这里就清净了，我们也就自由了，到时候就该是我死了。

　　　　长者像是发出最后的哀嚎一样，话语让人触痛，死亡笼罩着整个地牢。

　　　　四哈好像颤抖了一下，那油灯跟着闪烁了一下，孤独随着长者的话侵满了全身。

　　　　不会的，不会的！克舞那，你不会死的，都快二十年了，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你那是老病，在说大汗身体还好着呢，不会那么快就死的，我们怎么也要伺候他，想当初我们可是背叛了他，现在想起来是有点后悔了，可又有什么用，只有多精心照顾他来赎罪了。

　　　　四哈边说边将目光扫向身后，他看到了大汗在他背后喘着粗气，目光如箭，刺得他心痛。

　　　　四哈，你说的对，可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如果那时候知道我们现在的结局，就是死又有何妨。

　　　　不说了，克舞那，去上面歇着吧，下面太潮湿了，你那身体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四哈说着，扶着克舞那走到墙角边，我慢慢的移动着，看着他们换了一身的衣服，颤抖抖的沿着长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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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等二人走出长廊，上了阶梯，我的心悬了起来，刚刚下来的时候将那移门没全退进去，这下他们上去一定会发现的。

　　　　但我无计可施了，他们话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地牢里有着天大的秘密，好奇让我想前去一看。

　　　　我换上了克舞那挂在墙角边的衣服和帽子，那衣服我穿起来很合体，像为我定制的一样。

　　　　我顺手拿起一盏油灯，小心翼翼的向克舞和四哈那走过的地牢走去。

　　　　地牢二边，鸽笼样的小屋足有十来间，每间都安置着一个犯人，犯人们都曲卷着身子，冷冻得好像身子在抖。

　　　　我走过去，没有人在意我。

　　　　走过地牢尽头，那里有一扇小门，我推了进去，才发现里面还有更大一间地牢，油灯也闪烁着暗淡的光，鸽笼一样的小屋，唯一没有水，显得暖和了点。

　　　　我走了进去，看着每一间小屋，比第一间地牢要干净了许多，但里面的人却也跟第一间地牢里的人一样，都各自睡着了，偶尔的一声咳嗽，更显得地牢的安静来。

　　　　我慢腾腾的走过去，打量着鸽笼里的人，感觉告诉我，这里关着的人明显比前面地牢里的人要位高一等。

　　　　走过里间的地牢尽头，一堵墙上又安置着一扇小门，我推了推，小门很厚实，但也因年过久远，发出“吱吱”的声响。

　　　　我用力的推了推，小门的“吱吱”声响得更大了，那声音在地牢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我停止了推动，耳边却响起了人的声音来，吓得我差点将油灯跌落。

　　　　克舞那，我看你真的要死了

　　　　声音小而微弱，但却带着明显的刻薄。

　　　　我拉了拉帽沿，将手罩成半圆，挡住了油灯的半边光。

　　　　我看见一个披头散发只露出半边脸的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那笑意在油灯的光照下如鬼魅样的难看。

　　　　我弓下了身子，咳嗽也随之而出。

　　　　克舞那，你没咳出血来吧！

　　　　我不停得咳嗽着，以图不露出破绽。

　　　　克舞那，我们这个地牢里的人，大都的得咳嗽病死的，我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每次听到你那咳嗽声，我就有种说不出的快感，要是老天有眼，会让你一直咳嗽下去的！

　　　　他笑出声音来，笑声中夹杂着曾经的张狂。

　　　　克舞那，你是想单独见大汗忏悔去的吗？没有四哈，那门你是摇不开的，大汗是不会原谅你的，你死也不瞑目的，哈哈！

　　　　笑声越发张狂，惊醒了鸽笼里的其他人，他们都睁大着眼睛，眼牟在油灯下泛着光，射得我心悸。

　　　　我看见墙上有个小洞，旁边放着一根铁把手，我拿起把手，伸进洞里，故作用着力气，却没摇到丝毫。

　　　　克舞那，没四哈你是摇不动的，你现在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我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身子随之向铁把手上一趴，就着重量，小门“吱吱”的开了一道缝来。

　　　　看着小门开出了一道缝，他转过身去，在不理我。

　　　　我用肩顶，用身体压，终于将小门全打来了。

　　　　小屋里比外面温暖多了，油灯的光也亮，我探出头去，像克舞那样的进任何门都是头先进去的。

　　　　我走了进去，将铁把放在门缝间。

　　　　克舞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我没抬头，但眼神却抬了起来，我故伎重演，咳嗽连连。

　　　　克舞那，我看你身体也不好得很了，咳嗽声都有点沙哑，看来你病得不轻了。

　　　　关切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浑厚清晰。

　　　　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坐在一个铁笼里，铁笼空间比外面的铁笼要大很多，我放下了油灯。停在较暗处咳嗽着。

　　　　克舞那，我知道你心理一直愧疚，其实那不是你的错，都已经二十年了，你一直这样，其实换作我，也会那样做的，错不在你，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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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克舞那，四哈呢？

　　　　牢里面的人问道，我不知如何回答，忙不迭的又咳嗽起来。

　　　　克舞那，看来你真的病了不轻，这阴森的地牢真是这种病的罪魁祸首啊，可是你越来越咳嗽的厉害了，每次你咳嗽都要来找我，我看我也只能救治你的表面了，你那咳嗽病深入了进去，需要找医士医治了，你背过来，我在给你按按，总会减轻你的痛苦的。

　　　　牢里的人朝我招了招手。

　　　　我慢慢的移过去，背对着牢里面的人，手儿蜷缩在胸前，握住了胸口的一柄短匕。

　　　　于牢里人一臂距离，我停了下来，牢里的人伸出手来，按在我的脊背上，一按上去，他的手就迟疑了一下，我顿感不妙，身子一缩，想退回去。

　　　　我快，他更快！大手鹰爪一样的扣进了我的脊椎，痛入我心肺，丝毫动弹不得。

　　　　你什么人！

　　　　声音洪钟一般。

　　　　我掀去帽子，露出了真面目。

　　　　咦，你不是草原上的人？你好大胆子，竟敢到踏雪克来，目的何在。

　　　　鹰手抓得更用了力，扣进了我的肉，我感到血流了出来，呼吸也困难了。

　　　　但我强忍住剧痛，平静得回道。

　　　　大汉国的，被郡主抛弃了的皇子，瞎撞进来的，出于好奇才进来看看的，听克舞那说你是曾经的大汗，对吗？

　　　　我说出了实情，心里反而宽慰了许多。

　　　　大汉国的皇子？当真？

　　　　牢里的人用怀疑的口吻，他的手松弛了点点。

　　　　我是来联姻的，被郡主带到这里的，郡主脾气火爆，天火烧死了她喜欢的索阿哥，她说是我带来的不吉，所以骗我来了踏雪克，却丢下了我。

　　　　天火？天火！哈哈！好，好！天火！不愧是草原上的大汗，能想出这样的理由，佩服！

　　　　牢里的人哈哈大笑，笑声带着一种迷茫。

　　　　他将我拉近到牢笼边，一手扣着我的手腕，他放去了扣我脊椎的手，慢慢坐了下来。

　　　　大汉国皇子？联姻？天火？看来草原上平静了二十年了，腥风血雨的日子又要到来了。

　　　　他轻轻得叹了口气，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伤感再一次的展现在他那纵横交错的折纹脸上。

　　　　你是曾经的老大汗吗？

　　　　趁着他沉思，我问道。

　　　　他扭过头来，目光似箭，刺得我一阵心悸，那是跟父皇发怒时一样的眼神。

　　　　但那眼神只淡淡的出现了几秒钟，又回到了苍桑无力的原样。

　　　　如果你是大汉国的皇子，就知道大汗国的主上是什么样的人，数年前，他用斧头砍得你皇爷血肉模糊，现在你来问我是不是曾经的大汗，我该怎么回答你呢？

　　　　他的话像老婆婆的话一样，击打着我的内心，我甚至有点把持不住了，我身子跟着软了下来，想不到在这遥远的大草原，也有跟老婆婆一样知道遥远的大汉国的事情，还是那种很神秘，很飘渺的皇宫内事。

　　　　你说的事，我都不知道，也许是谣传吧。

　　　　我淡淡的回答，一点表现不出惊讶的样子让他感到很吃惊。

　　　　谣传？无风能起浪吗？还有你是大汗国的二皇子吗？那个失宠的二皇子吗？

　　　　他的话终于让我大吃一惊了。

　　　　你是神？能看透天下一切的神灵？

　　　　我问，他是那样的神秘，靠得那么近，我却对他一无所知。

　　　　神灵？哈哈！天下有神灵吗？就算有，那神灵还能被困在牢里。

　　　　他带着骄傲的笑，转而又回到了现实中来。

　　　　大汗！大汉国皇子于都叩见。

　　　　我确信他就是曾经的大汗，我跪拜了下去，带着大汉国的礼节。

　　　　不用了。

　　　　他抓着我的手腕，轻轻上提，我身子就飘飘的浮了起来，像是脚下升起一股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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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曾经的大汗！曾经的大汗？

　　　　他自言自语起来，抬眼看向牢顶，像是看那遥远的天穹。

　　　　是！曾经的大汗！

　　　　他重重的说，笑抽出了一丝无奈，在脸上刻画着。

　　　　大汗！

　　　　我又一次叩拜下去，像是叩拜我的皇爷一样的真诚。

　　　　这一次他没在托起我，接受着我的叩拜，他将我的手腕送开，盘坐了起来。

　　　　我这才可以好好端详他，浓眉宽额，古铜色的肌肤和着飘逸的长发，如仙人般的祥和。

　　　　于都！你们大汉国现在当真是强盛得很，就连我们大草原也要跟你联姻了，你们的触角伸到了天底下每一寸土地了！可惜你，却是个被废除的皇子，大汉国的主上居然派了个被废除的皇子来跟大草原联姻，真是太藐视我们大草原了。

　　　　大汗面无表情的说，眉宇间透过了一层凶样，打破了刚刚的祥和。

　　　　大汗，虽然我皇子被废除了，但我还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跟大草原联姻是父皇对和平的向往。

　　　　我轻轻的回答着，心理却在想父皇联姻真的是为了和平吗？

　　　　和平？天下何曾和平过，纵观你父皇执掌权力以来，侵略过了多少国度，战死了多少人马，现在你父皇征服了真国，绵延到了大海边，恐怕就要染指大草原了，现在却突然要跟大草原联姻，却是派一个被废除的皇子来，其中当有很大的秘密吧！

　　　　大汗起了起身子，咳嗽了一下，声音如锣，但却掩饰不住微微的细纹。

　　　　大汗所说的话，我是不懂的，父皇曾经征服过很多国家，可现在当也是厌倦了，要不就算是真颜国要联姻，恐怕他也不会同意的，我被废除了继承父皇皇位一事，当是我大汉国内部事，若大汗只是嫌弃我是个废弃的皇子，那但请拒绝并是，温朵那郡主处处刁难于我，联姻对于双方都是很痛苦的事，但我父皇命却难为，还请真颜国婉言谢绝为妥。

　　　　我直了直脊背，痛疼感直透心脏。

　　　　皇子这一招好生厉害，想是你不喜欢郡主吧，倒要我真颜国去谢绝，此等事，已然出口，并无回头之日，即便是水火不容，也当厮守一生了，国家大事，岂能出尔反尔，不过有句话告诉皇子，郡主乃娇贵之身，心肠极好，你真心珍惜了，一定会是你的大幸。

　　　　老大汗微微的笑了，他好像看见温朵那站在面前，叫唤着他的名字了。

　　　　大汗！温朵那郡主说踏雪克只有他大汗阿爸曾经穿越过，看来其中也隐藏着天大的阴谋，我只是个被废除的皇子，其实对真颜国来我就是一个无用之人，所谓的联姻也不过是一纸窗胡，禁不起风吹雨打，郡主若是嫁我，将来难免要受苦痛，到那时，我若是保护不了，那郡主就会受到伤害，倒不如现在就请大汗收回成命，以免后顾之忧。

　　　　皇子好厉害，话都给你封死了，我倒是想不通你父皇怎么会废了你王子的位置，不过没关系，像你这样大才之人，又岂是一点困难吓倒你的，至于郡主嘛，嫁给了你，当是她福气。

　　　　老大汗这次爽朗的笑了，他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想到了自己跟我一样大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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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跟老大汗聊得很欢，我们甚至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了，有了忘年之交。

　　　　皇子！

　　　　大汗拍了拍我的肩，用近乎爷爷般的口吻道，你的心太过于善良了，在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特别是权力斗争激烈的世界，善良只会给你带来痛苦，除非你想做个庸庸碌碌的普通人，你让我想到了当年的我，可你看看现在的我，在踏雪克一呆就是几十年，虽然衣食无忧，但却永远的失去了自由，顶峰的权力之争是没有亲情的，想必你也体会到了。

　　　　老大汗轻轻的叹了口气。

　　　　大汗！

　　　　他的话让我心中一寒，面对冷酷无情的父皇，老大汗的话像毒蛇一样刺中了我。

　　　　我要是生在一个普通平民家就好了，世事与我无争，快快乐乐的过着我的生活，那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可我现在深陷了进去，我该怎么办啊！

　　　　我向大汗控诉着，我们像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一样，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

　　　　皇子！你还年轻，机会很多很多，可我却老了，不知道哪天就会永远的闭上眼睛，你我在这里相逢，完全是天意，踏出踏雪克，你就永远也不能在回来了，也许我们的见面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能跟你畅谈一次也是死而无憾了。

　　　　老大汗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的满足。

　　　　我会在来看你的，我娶了郡主，也算是大草原的人了，下次来，我会带着温朵那，让她也来看看慈祥的你！

　　　　我目不转睛注视着老大汗，他的脸上布满了褶皱，苍老像松树皮一样，但那坚毅的眼神，像闪电一样明亮。

　　　　踏雪克不是你想来就来的，这里真的像温朵那说的一样，是个没人踏过的地方，甚至大汗也未足迹过，一片死亡地带，你这次来，全然是幸运，即便是这样，你回去的路也是很艰辛的。皇子！人生若是没有牵挂在踏雪克这快土地上生活还是很舒适的，可又总是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最魂牵梦绕的东西，永远也无法放下，在我还未登位的时候，我有个阿姐，那个很疼爱很疼爱我的阿姐却因为我没保护好而永远的离开了我，到现在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我登上大汗以后，可我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因为我失去了我最爱我的人，直到现在的大汗夺走了我的汗位，将我软禁在踏雪克，我也丝毫不后悔，这个世界没有让我能比失去我阿姐的事更让我后悔的了，我。。我。。

　　　　老大汗突然的激动起来，但胸口像压上了一块巨石，喘得老泪纵横。

　　　　我忙轻抚著他的胸口，轻捶着他的脊背，我看到了草原曾经的雄鹰变成了一头衰老将逝的秃鹫，低垂着他那骄傲的头颅。

　　　　同时我又想起了老大汗的儿子现如今的草原霸主无情的折磨着他的父亲，像我父皇无情的折磨着他的儿子一样，两颗受伤膏肓的心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显得异常的悲切。

　　　　皇子！你进了踏雪克，是万幸的，但要出去，却也是很难的，踏雪克就像那鸟笼，飞进来容易飞出去就难了，其实皇子是明白人，温朵那的话只是道听途说来的，踏雪克绝对不是自然的鬼狱，而是人工造成的，皇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大汗享受着我的按抚和轻捶，看着我问。

　　　　恩，真不知道世间为什么有那么的多的恩怨猜测，就连最亲密的人之间都是不信任的，勾心斗角成了家常便饭，外面的人看着宫内的人是多么的舒适，可有曾想到里面的人步步险恶。

　　　　听着大汗的话，看着大汗的遭遇，想着我的处境，眷念着青子的安危，我禁不住流下了泪。

　　　　皇子！都说男人不轻易掉眼泪的，我深有体会其中的辛酸苦辣，哭吧，让自己轻松点。

　　　　老大汗轻轻的回拍着我，他的动作是在给我添加信心，很多时候，我甚至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信心更是跌至最低谷。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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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生命不息，斗争不止，皇子，泪干了，就要振作起来，权衡得失，勇往直前，我是你面前的一面镜子，当不能重蹈覆辙啊。。！

　　　　大汗拖长了啊字调，那声调给了我强烈的震撼，其实我早已经知晓我的弱点，我正慢慢的变得强悍，犹如刚满牙的狮子，即将崭露头角。

　　　　谢谢大汗！我会牢记于心的，大汗！

　　　　我深情的望着大汗，拉住了他的手，我们一起出去吧？外面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真的好孤独。

　　　　大汗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我老了，即使能走出去我也不会在出去了，皇子！只要我一露面，整个草原就将腥风血雨，安安静静的在踏雪克呆完我的余生，看着我真颜国和大汉国联姻，大草原和大汉国的平民们都幸福祥和，那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大汗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继续道，皇子！我知道你内心的世界是多么的孤独和无奈，可你是曾经的王子，也一定是将来的王子，温朵那嫁给你，真是我真颜国的荣幸，更是我真颜国的大喜，皇子！你一定要有信心！一定要有！

　　　　大汗越发激动了，他握住我的手轻轻的在颤抖，我也被他带动了，心情愈发火热。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如何能走出踏雪克，好在你是大汉国的皇子，真到千钧一发的时候你就要毫不犹豫的说出你是大汉国的皇子，想必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最好还是躲避他们，他们全然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

　　　　他们？

　　　　听着大汗的话，感觉大汗对他们也有点畏惧的。

　　　　恩，他们！影子杀手，布满了踏雪克，但凡走进踏雪克的人都会在他们的监控之下，其实你万不该来地牢的，如果他们发现你来地牢了，那你将插翅难飞。皇子！克舞那他们就要下来了，你怎么来的，还是要怎么回去了，胡杨林是迷宫，你能走进来，也许也能走出去，我为你祈祷，皇子你会走出去，会的。。

　　　　沉闷的空气在蔓延着，我们的心情都不佳。

　　　　皇子！快走吧，克舞那他们每四个时辰就会来看我一次的，我想马上就要下来了，要是照上面，那皇子必死无疑，去吧，小心点，我会记住你的！

　　　　大汗声音慢慢的小了，像是要睡觉一样，渐渐的他将头抵在膝盖上，狠心的向我扬扬手。

　　　　我站了起来，慢慢的弯曲了腰椎，给了老大汗深深的一躬。

　　　　拜完我起身走了出去，一步跨出老大汗的地牢后，我回头依恋的看了看老大汗，看了看这个命运多舛的老人，正像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所说，一踏出这个地牢，我将永远不能在回来了。

　　　　我关好了门，轻步走了出去，换了克舞那的衣服，躲在最先躲藏的石柱边，只片刻工夫，克舞那跟四哈就走了下来，他们换了衣服，提着油灯走向老大汗的牢里。

　　　　地牢里咳嗽声随着克舞那的到来变得如那破烂的风箱。

　　　　四哈搀扶着克舞那，一高一矮慢腾腾的走在幽暗的地牢里，像一首哀乐让人酸楚。

　　　　等二人走进里间，我退了出去，移开草垛的移门，阳光灿烂的照射着，以是正午时分了。

　　　　白茫茫的水域像一片镜子一样徜徉在踏雪克的中间，高大的胡杨迎风招展，踏雪克安详得像个老人，丝毫看不出凶险，我伸了下懒腰，消失在胡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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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温朵那带着我，像第一次一样在大草原上狂奔，阳光如金，数百骑兵被远远的抛在身后。

　　　　大汉国的皇子看来我小看你了。

　　　　温朵那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你就真的想我死吗？我可是你的夫君呢

　　　　我调笑着，想起了她说过只要我活着回去，她就会服服帖帖的嫁给我。

　　　　夫君抱紧了，我说过，只要你回去了，我就嫁给你。

　　　　温朵那拉着我的手，让我紧紧的抱住她。

　　　　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声音也温柔起来。

　　　　皇子，你有进踏雪克吗？

　　　　没有，我只是在胡杨林里转悠了一夜，那胡杨林就像迷宫一样，若不是太阳出来，我是绝对转不出来的。

　　　　那你遇到了什么吗？比如说人？

　　　　没有人，遇到的是人影？可怕的人影鬼魅一样。

　　　　我真实中带着玄乎，让温朵那好奇起来。

　　　　真的吗？到底是鬼魅还是人影啊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像你说的，踏雪克我是踏不过去的，就连胡杨林我也踏不过去，若不是你那羊毛短氅，我真的会被冻死的，这得谢谢你呢

　　　　哈哈夫君

　　　　温朵那叫出了一点羞涩来，爽朗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