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扶风醉-第7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无便带着他们两人向里进屋而去。这院子看上去虽大,进去后却发现院子里多半荒芜着。
客厅也简陋而空旷,她为两人倒了茶,这才去胡安乔请过来。
不多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进来了,眼睛盯着他们两人,心情激动不已:“你们就是安放的外甥?我已经二十多年没见他了,安放现在怎么样了?”
玄风和小六起身向他见礼,然后道:“我外祖父也很是想念老家的亲人!只是他现在年事已高,经常忘记旧事,有时头脑清醒时,对您老人家,还有一位叫胡安贵的老人家,都仍念念不忘的!这次我们因做生意从怀州路过,外祖父知道后,便叮嘱我们一定来拜望您老人家,并且跟您老人家好好拉一拉往事,回去再讲给他老人家听,好让他老人家里心里高兴高兴!”
胡安乔听了他的话,激动地花白胡子一颤一颤地:“好,好!安放比我年长六七岁,那些年一直在外面跑生意,对家里里诸人都很是照顾。当初他们一家悄悄搬走了,却未告诉我们新搬的地址,大家都很不解,以为他发财了,想撇下那帮穷亲戚,我却始终相信,安放绝不是那种人!他必有不得已的苦衷!今日你既然回来了,就给我们解开这个谜底吧!”
………………………………
198 巧遇
玄风听了有些头大:这次他是来打听胡安放下落的,没想到胡家人不但不知道,还要向他追问胡安放一家的去向呢!
可是面对胡安乔老人那殷切期盼的目光,玄风无法顾左右而言他,只能顺口胡诌:“请您老人家恕罪,其实对于这件事我也不是很了解。我随父亲母亲常年在中都做生意,距离外祖父家也很远,一年未必能去探望一两次。当年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其中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这种事情家里的长者不肯明言,我们做小辈的也不敢深究。从外祖父他老家的话语之中,我们却都能够听出他老人家对家乡和老家的人感情非常深厚!”
胡安乔听了,微有失望,但旋即就笑了起来:“说的也是,那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你们小孩子必然不知就里!原来你们一家一直在中都做生意啊,当年你母亲自宫中回到家里,虽然年纪不小,看上去却跟个小姑娘一样,现在儿子都成家立业了!你的外祖父和舅舅现在住在哪儿?到时候也好让这边的孩子们过去探望他们啊!”
玄风与小六对视一眼,正准备拿一个莫须有的地名来糊弄一下呢,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说笑声传来,一名大汉领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过来,还未进门就笑着嚷道:“爹!您猜这是谁来了?”
进了客厅,这才看到小六和玄风,愣了一下,接着笑道:“今日我们家里高朋满座啊!”
胡安乔笑呵呵地道:“今儿我们这两位客人,你也想不到他们是谁呢!”
同来的那年轻人已经抢上前去对着胡安乔跪下行礼:“二爷爷!孙子胡全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胡安乔愣了一下:今儿怎么了?又来了个不认识的晚辈?他们胡家的孙辈他都认识啊,这是哪里又跑出一个孙子来?
那年轻人已经抬起头,向胡安乔道:“二爷爷,我爷爷他老人家名讳是‘安放’两字,您老人家可还记着?”
不止胡安乔一愣。旁边的小六和玄风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在竟然这儿遇到胡安放的孙子了,他们两个假扮的“外孙”算是不幸碰到正经主儿了!喜的是这下可以顺藤摸瓜,终于找到胡令茹的下落了!
胡安乔仔细向眼前的胡全看了一阵,不由地点头道:“像,像!真的与安放年轻时很像!看这脸膛就像我胡家的后人!你可认识他们这两位吗?”胡安乔指着旁边坐着的小六和玄风问道。
大家的目光都向小六和玄风望去。他们两人心里虽然着慌,脸上却都不动声色,甚至脸上还浮现出亲切的笑容!
他们两人已经计划好,即便被识破也不能认帐!因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大不了算重名重姓认错了人好不好?反正咱们还是带着礼品来的。又没打算从你们这里讹些什么!能够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那才是终极目的!
咱不是“亲戚”吗?这叫输人不输场是不?
胡全惊奇地望了玄风和小六一眼,摇了摇头,道:“恕我眼拙。我不认识他们二位!”
胡安乔脸上浮现出一股古怪的表情:“咦?你们表兄弟呀,怎么能够不认识?刘风,你可认识你的表兄弟胡全?”
玄风听了,也摇了摇头:“不认识。”
胡安乔脸色开始阴沉起来,旁边他的儿子、儿媳也彼此狐疑地对视一眼。大家心里都有一个想法:莫非他们之中有假冒的?可是现在自己家贫困如斯,他们何至于假冒亲戚上门?难道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想法不成?
这时,那胡全脸上却变了色,小六暗暗地握住了玄风的手,与他施了个眼色,那意思是看事不好我们便撤!
谁知胡全却望着玄风叫了起来:“表兄弟?难道你是令茹姑母家的孩子?”语气里是难以置信。还夹杂着惊喜交集!
胡安乔等人瞪大了眼睛看这表兄弟如何相认!
玄风淡定地点了点头:“正是,在下刘风,家母名讳正是胡令茹。”所谓鸭子死了嘴硬。还就是不改了呢!难道只兴你家叫这名字,别家就不能叫了不成?
胡全这一下脸上已全是喜色:“天哪!谢天谢地!想不到我竟能在这里遇到你,表兄!姑母、姑夫现在何处?祖父他老人家,还有我爹爹,都日夜惦记着姑母一家呢!”
这下玄风面上倒有些尴尬了:这年轻人。怎能这样配合呢?真叫人不好意思!
小六却忍不住嘴角微翘,为今天遇到的蹊跷事加巧事而心里乐开了花!
胡安乔等人这下更不知其所以然了!刚才听刘风的话语。他肯定去过外祖父家,难道那时他与胡全还不见面?他们能不认识吗?
可若说是假的,他们都不承认有假啊!那刘风淡定自若,那胡全却是亲人相认后的惊喜交集!
胡安乔忍不住发问道:“怎么?你们这一对表兄弟居然真的不相识?难道你们没有在你们祖父、外祖父家中相遇过?”
胡全呵呵一笑,道:“回二爷爷,表哥很小时便随姑母在外地做生意,与我们相见并不多。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表哥见面呢!表哥,现在姑母姑父在何处?他们身体可安好?”
玄风心中郁闷,难道胡全他们也不知道胡令茹的下落,以至于无法对自己起疑?他宁可被人识破身份,找探明胡令茹的真实情况!
可是,形势不遂人意,他只得顺口答道:“这些年,我一直随爹娘在中都做生意。舅舅和舅母的身体也都很好吧?”
胡全点头道:“他们都很好。只是每到逢年过节时,总是对姑母一家念念不忘!你既然到这里来了,不如跟我回去一趟,见见爷爷,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还有这位,可是表嫂吗?”
小六闻言,微微一笑:“你好,表弟。”
胡全急忙施礼道:“表嫂您好!若是爷爷知道他表哥表嫂都来了,他一定会高兴地合不拢嘴的!”
胡安乔见他们表兄弟谈得正热乎,忍不住又插嘴道:“你们几个人,把我给弄得云里雾里了!快些说来听听,你们外祖父现在住在哪儿?当年你们家又发生了什么,何以这些年来一次也未回过老家?我们一家大小都一直惦记着!”
玄风面带微笑,却不言语。从胡全的话中听出,似乎当年胡令茹带着儿子离家而去,这些年一直未曾归家,也未与家中联系过!既然如此,这些事都无须自己解释,胡全应该明白!
胡全虽然心里明白,却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关起门来怎样说都行,可这虽然也是同宗的胡家,毕竟另外一家!
胡全对着玄风暗暗使个眼色,那意思是他们哥俩之间的秘密自然会保守的!
然后笑着对胡安乔道:“二爷爷!当年我爷爷因做生意折了本钱,还欠下了很多债,当年举家搬走,其实就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做些生意,挣点钱好去还那旧帐。当时爷爷怕被人追债追到老家,反而会影响爷爷伯伯们的生活,便有意不泄露老家的情况,让那些追债的人不明所以!姑母为人最是孝顺,为了帮助还债,便与姑父一起外出做生意!这些年年景不好,也一直未赚到钱,是已多年并未联系!这几年家中的情况稍强些了,爷爷和爹爹便让我回趟老家,就是希望能够与家中的亲人见见面,若家中有何困难,能帮忙的就要力所能及地帮忙,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无论隔多远、多久未见面,也总是一家人!”
胡安乔听他说的不尽实,也不尽不实,就在半信半疑时,最后胡全提出了帮助家里人的事,胡安乔脸上总算露出了丝笑容:“你们在外面闯荡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我们这些家里的人,其实也不盼什么富贵,只希望一家人安安乐乐在一起,便是福份了。你爷爷和爹爹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趟,我们也就真正满意了!”
旁边的儿媳却一个劲地拽她丈夫的衣角,催他快说家中的困难情况。要知道,好容易才盼来了个做生意的有钱的亲戚,而且一来还是两个!家里已经穷地叮当响了,巴不得有人能够支援一把!
那汉子脸上却有些不自在,执意不肯开口,他心里想的是:家里穷成这样,要看大家也都看到了!若是有心帮衬,不用开口也能帮了,若是无心,开口相求也无用,还凭白无故丢了自己的面子,毕竟他们几个人都算是小字辈!
气氛正在有些尴尬间,胡安乔开口了:“你爷爷和爹爹现在住什么地方?”
他已经若干次提出这个问题了!
胡全答道:“回二爷爷,他们两年前已搬到惠州来居住了。”这话让不仅让玄风和小六感到意外,便是胡安乔等人,也不由地愣住了胡安乔,心中百感交集,没想到几十年未见面的亲戚居然相隔如此之近!
………………………………
199 胡家
胡家多年在外、毫无音讯的亲戚突然回来了,这可算一件大事!
这日中午,胡家便隆重设宴,宴请胡全和玄风、小六三人,将东城巷胡家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来了!
玄风和小六自然不肯参加他们的宴请,好容易混到现在还没有露陷,还是见好就收吧,不要破坏这上天赐与的好运气了!当然,依目前情况来看,继续呆下去暴露身份的可能性也不大。问题的关键是,“真的假得不了,假得真不了”,他们打算的是糊弄一时,可没准备把这“亲戚”继续当下去,不准备继续敷衍素无瓜葛的胡家人了!
尽管胡家对这次家宴相当重视,执意挽留玄风和小六,胡全也一心希望他们留下来,无奈他们两人去意已决。最后,感念他们“盛情”的玄风只好向胡全讨要了他们在惠州的住址,并再三承诺以后会与父母亲同来这儿,惠州也要去的,好不容易才哄住众人脱身而去!
临走时玄风不忘留一丝灵气在胡全身上,以便随时能确定他的方位、暗暗跟踪他回惠州。
他们两人表面上离开东城巷后,瞅人不注意又悄悄潜了回来,到胡安乔家中一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偷听他们讲话。好在胡家并无修真之人,任凭灵气在他们之中逡巡也无所觉察!
在宴席上,虽然胡安乔等人也反复询问胡令茹的情况,但那胡全口风甚紧,只如一开始所说的一样,再也问不出其他情况来。
玄风和小六便也放弃了从他身上寻找线索的奢望,见他一时半刻还无离去的打算,两人便自携美酒美食,去怀州能够游玩的地方畅游一番。
第三日。玄风忽对小六道:“小六,看来那胡全要回去了!我们也跟着一起去吧。”
小六听了嫣然一笑:“去惠州?好啊,到时就能与袁姨和朱伯伯见面了吗?”她知道玄风辛苦打听胡令茹的身世是为了自己,可是自己着实想不起这件事情到底有何意义!只好权且顺势而行,能打听多少算多少,待何时自己记起往事时再说吧。
这次胡全并非一个人回惠州,而是同三个伯父、两个叔父,租用了三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惠州探亲。
玄风与小六也雇了一辆马车,远远地跟在后面。反正有那系于胡全身上的一丝灵气作为指引。也不怕他们走丢了,又指挥车夫的行进速度,免得跟得太近被人发觉。
惠州距怀州虽然不远。可也需要大半天的路程,胡家那一行人虽然急于快些赶到惠州,可是人能坚持得住,马匹却撑不住,他们便在路上找了个酒家打尖休息起来。
玄风和小六远远地跟在后面。见他们在前方用餐,附近却无别的酒家,眼见到了午饭时间,总不能与人家下重了店吧?玄风开始琢磨午饭问题了。
那车夫却是自己带着饭,趁着休息时开始吃了起来。
小六见状笑道:“我不饿,我们便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走吧!只是马儿需要喂草是吗?”
那车夫道:“不劳小姐挂心。草料我也带着呢!我这儿还有些干粮,虽然不好倒可以充饥,两位若不嫌弃便一起用点吧?”
小六婉言谢绝了。
玄风抬头四下里望了一圈。这儿路两边是一草木低矮的荒坡,附近并无人家居住。忽然他眉头一皱,想起了一个主意,于是笑道:“我有办法了!且稍等一会儿,我有上好的美味要给你吃!”
说完他便往荒坡上走去。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不多时,玄风手上拿着两只刚刚打死的肥大的野兔回来。就地架起了柴火,剥皮开膛,在火上烧烤起来。他的纳戒中还带着些野营用餐的物品,这时也一并派上了用场。
不到半个时辰,那火上的野兔已经烤得黄澄澄地,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来。
他先掰下一条兔腿来,递给小六,笑道:“先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
小六接过来,咬了一口,赞道:“很香啊!你这手艺还不错嘛!”
玄风笑道:“往日里常会在野外过着野人般的生活,所以这般野外生存的本领还是有些的!”说着又掰了一大块递给那车夫。
那车夫本来要谦让不要的,可是禁不住那美味的诱惑,推让两下就接了过来,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一面赞不绝口:“好吃!我们平日里从这样烤过野兔吃,另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呢!”
玄风又从纳戒中拿出了自己随身常带的烈酒来,邀请那车夫,三人对着野兔痛快地吃喝起来。这种酒他曾与小六在留连山上喝过,玄风一面留心小六的表情,见她脸上丝毫没有记起什么的表情,心中微微失望。
一顿饕餮大餐后,三人酒饱饭足,地上只剩了一堆骨头!马儿也吃足了草料整装待发。
而前方酒家的那些胡家人也休息地差不多了,开始上路前行。他们也上了马车,逶迤着向惠州方向而去。
直到太阳西斜时,那些胡家人才赶到惠州城内胡安放家中。
一到惠州城,玄风便支付了车费,打发车夫离开,自己则和小六一起悄悄来到胡安放家。
两人施展本领,潜入胡府,便如在怀州东城巷一样,找个地方躲起来,想从中或能听到一些关于胡令茹的信息!
胡安放已年近七十,行动不便,看到二十多年未曾谋面的亲人来了,心情非常激动,他一一握着来人的手,细问他们的父母情况和家中诸人的情况,心中感慨万千。
良久,众人才寒喧将毕,屋中稍稍安静下来。胡全的父亲胡令功便邀请大家到客厅里就坐,奉上工作茶水点心,陪着他们谈天。一面又让人准备接风宴,收拾房屋安排众人住下来。
此处的胡府建筑高大阔绰,摆设豪华气派,与怀州的东城巷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胡安的那些叔叔伯伯们赞叹不已。
胡全则瞅了个机会,悄悄对父亲道:“父亲,您想不到这次回老家我遇到谁了!居然遇到我姑母的儿子刘风和他的妻子!”
胡令功一听大吃一惊:“什么?你遇到你姑母的儿子了?你怎么没带他一起来?你的姑父姑母在什么地方?”
胡全摇头道:“我看那表哥样子还挺神秘的,只说姑父姑母都在中都做生意,我问他具体地址,他总是含糊其词、不肯告知,二爷爷家留饭他也不肯吃就走了,倒是留下了我们的地址,说到时候会和姑父姑母一起来!”
胡令功沉吟半晌,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况先别告诉你爷爷!到晚上没事时,我去探探他的口风再跟他说吧!他恨了你姑母半辈子,到这把年纪了,也该放下仇恨,接纳他们进门了!”
胡全悄悄道:“老家的那些人也都打听姑母的情况,我只按咱们事先想好的做生意的借口敷衍他们。看来这几年老家里诸人日子过得都不宽绰,听到我们有资助他们的意向,都挺激动的!”
胡令功点头道:“你爷爷年纪越大,对故人亲情越浓。他既有意帮帮老家的人,我们自然也不反对,只是人心难测,我们倒是要注意分寸和方法,不要好心办了坏事、反而惹出口舌是非来才好!”
他们家这些年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他们已在外地经营茶庄多年,后来才辗转来到怀州,依旧经营茶庄,既实力雄厚,又熟门熟路,不足两年已成为惠州的第一大茶商,不但拥有两处茶店,还有一家茶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可是老爷子心里始终放不下的有两件事,一是当年一怒之下赶出家的女儿,现在不知流落何方,二是背井离乡数十年的老家,他还惦记着老家的亲人!
当年他的妹妹胡令茹从宫中回来,本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谁知妹妹却带回来了一个孩子。问是谁家的孩子时,她只说是自己与意中人所生,并为此得罪厉害的仇家,惹得一向规矩做人的胡安放勃然大怒,要她将孩子的父亲找来,她却执意不言那人到底是谁。
为了避免这等丢人的消息传出去,有污胡家门风,又怕果真被人前来寻仇,只好一家人悄然搬走,远远地跑到外地做生意。
胡安放一心要女儿将孩子送走,然后再设法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但胡令茹偏偏不想放弃孩,又声称不欲连累家庭,自己居然携孩子失踪了。临走时留下个字条,要他们万不可轻易回故乡,以免为仇人所发现,然后便杳无音讯。
他们的生活因为胡令茹和她的孩子而完全改变了!
一开始胡安放心里便堵着一口气,不明白上天怎么给他这样一个女儿,分明是向他讨债的!恼火之下对女儿的事情不闻不问。
胡令功虽然心中记挂着妹妹,暗地里多次打听妹妹的下落,但是茫茫人海,遇到这等事又不敢大张旗鼓的寻找,却又到哪里找去?
想不到时隔二十多年后,妹妹的孩子竟会突然出现了!
………………………………
200 耳坠
当天夜里,小六和玄风悄悄伏在胡安放卧房的屋顶上,留心下面的动静。
好容易胡令功安排好那五位堂兄弟住了下来,这才带着儿子胡全来到胡安放的住处。
而胡安放心情激动之下,仍无丝毫睡意,正坐在一个大靠背椅上,令家人翻检当年从老家带来的一些旧物,一一拿着细看,有时还会津津有味地说起那些东西的来历。
当家人拿出一个带锁的铜边红漆木盒来时,胡安放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阴沉起来。翻检东西的家人有些不解:刚才还是有说有笑的,何以忽然变得脸色难看起来了?正有些不知所措时,胡令功带着胡全过来了。
胡令功看看老爹的脸色,又看到那个当年作为宝贝珍藏下来的木盒,立即明白老爹因何不悦了。
他手里接过那个木盒,对那名家人施了个眼色,令他退下,自己却拿着木盒对胡安放道:“父亲!这个木盒就是当年母亲一直为妹妹珍藏的嫁妆吧?我记得母亲生前常拿着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念叨,等妹妹从宫里回来,就把这些东西作为陪嫁,让妹妹嫁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他的母亲却在胡令茹回家前两年病逝了。
胡全忍不住看了胡令功一眼:爹爹这是有意揭爷爷的伤疤吗?往日里合家人都回避这个话题,免得让老人家动肝火!
胡安放脸上抽动了几下:今日见到老家里的人,若说不相念自己女儿,那是假的!事实上,这几年来,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时常会想起当年那个乖巧知礼的女儿!女儿明明不是那种会胡来的人啊,当年却为何作出那等荒唐事?竟至于带着幼儿离家出走。抛弃了一直挂念她的亲人!难道是在宫中的那些年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又或者是那孩儿竟是皇家的骨肉?每当他想到这一点时,不由地总是心惊肉跳!他后悔自己当初年轻气盛,只知道责怪女儿,又要送走那孩子,以至于将女儿逼走!以他现在的想法,他宁可带着全家隐姓埋名生活下去,也不愿让女儿流离失所、不知所终!
胡安放的眼睛里流出了几滴混浊的老泪:“茹儿,不知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她吗?”
胡令功看到爹爹的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