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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皇子寻爱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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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家家主拼死一战,可惜对方人数众多,他无力回天,看着云若凉透的尸身,他挺身撞上对面的剑。我们父子,不能共生,但求同死。

    女子“呵”的一声冷笑,她往院内走去,清灵啊清灵,你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甘心为他放弃一切。可他呢,不过是人走茶凉,红袖添香。

    她进了内院,看见角落里一双清冷的眼,“你是云霄?”

    “是。”他很戒备,看上去对她不信任。

    “我是清灵的姐姐,我带你走可好?”

    “好,这里,我早就不想呆了。”

    他是不受宠的庶子,被遗忘了许多年,从出生到现在,除了母亲,他只见过清灵。

    那是个印象中很温柔的小姐姐,会变着法哄他开心,会给他做很多好吃的东西。会在他冷的时候给他做新衣,也会在他悲伤的时候给他安慰,她大概是唯一一个在乎他死活的人。

    但有一天躲在角落的他,看着她被蹂躏至死,不敢发出一声。

    他的手被自己咬出了血,滴的到处都是。唯一疼他的人,就那样死在他的眼前,他感觉浑身都好冷。

    他不属于这里,可他逃不开。他恨云若,也恨他那个从未见过的爹,他抬头看那个女子。不曾说一句话,只是跟她走出了云府。没有外人知晓这一日的云府发生过什么,一夜之间,云府大门紧闭,再无人出来。

    再后来,就是云霄出现在客栈的角落,一个人抽泣。遇见一位公子,要他一生效忠。他应了,他不知自己存在的意义,或许这位公子给了他一个机缘。
………………………………

第五十四章:离恨

    九天之外,是为离恨。簌簌的雪花翻飞,这里的风是会唱歌的。每一声都唱到了人心底的甜,窥透重重帘幕,那心扉里包裹的糖,发出醉人的香甜。

    那是少女心中最美好的愿望,一串串歌声流连,秋千架上的 少女蹁跹若蝶,在花丛间穿梭。风声吹的有些急,一双纤足悄然落地。衣襟上未沾染一瓣冰花,倒是那一旋身裙摆飞扬,乐声错杂,又是别样的韵味。

    “你怎么有空过来了?”来人满身月华,银白色的狐裘裹得只剩一张清秀的脸。此刻正缓缓的向她走来。

    “说是离恨,可我倒觉得你心中满是欢喜,你听这乐声,多安然。”

    他坐在了她刚离开的秋千架上,面上一片恬淡。

    “喜也罢,恨也罢,不过是做戏,做累了,也总是要歇歇。”

    她在那里像是可望不可即的月,看得到却摸不到影子。她戏谑的看着他,“你几百年不曾踏足我这离恨,不只是为了来看我吧。”

    风声依旧,可他却没了声音。只是看着这片离恨,那是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吧。她的眼中看不出波澜,语气也一如往昔,似乎什么都不曾变过,也似乎什么都变了。

    突然飞过的彩蝶,只见她玉指轻点,那蝶儿落在她掌心。爱怜的抚摸着蝶儿,“你说这倦了的蝶,可有归宿?”

    那男子落寞的垂下了眼眸,“你能给它归宿。可你的归宿,想好了吗?”

    “没有呢。”她失落的笑笑,“你放下了吗?当初的我们太执拗,以为在追求幸福,如今看来,那不是所谓的幸福。”

    风带着他的浅浅问询,吹入她耳畔,“还恨吗?”

    “如何不恨,你说,没有她,我以为我便有了归处,可如今,我依然在漂泊。”

    “你看我守着这离恨,离恨离恨,何曾离恨?” 她笑的痴狂,那声音寒如深潭,想着曾经的往昔,他心中却始终不曾,为她留有一席之地。

    那般决绝。

    风声随着她的情绪变的忧郁,那一声凄似一声,“你说你居于九天之外,看不到他也触不到他,哪有半分值得?”

    那青衣男子叹息,他盯着女子瞧了许久,“你不若离了这儿,清尘他需要你。”

    “他从来,都不曾念过我,又怎么会有需要?”这几句话犹如薄刃搅的心血沸腾,她再抬眸时又是一片冷色。

    “你是说客?”

    “我只怕你错过了会后悔而已。”男子好笑的说,“他近日有些颓靡,那个女人,伤他不浅。”

    “关我何事?从前他不曾让我管,现在我也不想管。”她重又回到秋千上,摸着手上的那串念珠,他送她的时候她以为,那是有着特殊意义的。他待她,是不同的。

    “浅离,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还是想见他的,对吗?”

    他一语道破她的心事,从来敢作敢当的她竟生迟疑,离恨的界限就在眼前,她若踏出这一步,就能见到魂牵梦萦的人。可他若是拒她,她还能泰然自若再隐居离恨中嘛?

    太久未曾见他,她甚至快忘了他的样子,男子将她牵了出来,挥手下了禁制。她恍然,看着身后空空如也,再不闻乐声。

    “是啊,我该去见他了。”

    女子苦笑着说,她远远便嗅到清尘轩的酒气,熟悉而陌生的味道。缓步前行,还是那满院的木槿花,四季常开不败。一道道花帘垂下,那尽头的小屋便是他的居所。

    他的绛玉筑,从未让人踏足,千百年来,也只有一人有幸,入其内。

    听到门外沙沙的脚步声,半醉的人慵懒的轻弹手指,门应声而开。随意的瞥了眼门外,浅离正看着他,似乎清瘦了些,人也颓了。他的酒意尚未散,但只冷冷的瞥了一眼来人,就打算关门。

    天衡挡住了即将关闭的门,示意浅离进来。那女子随即飞身进入门中,生怕有半分迟疑会被挡在门外。

    酒坛洒落一地,浅离感觉恍如隔世,上次看他如此还是那个人离开的时候。今日,她竟忘了,今日是那个人生辰。

    清尘挑眉,这一前一后进来的二人,他并不想见,今日的他,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总有人要来扰他的清静。

    “你们来做什么?还有你,不好好待在你的离恨,出来又想祸害谁?”

    他出言竟不曾有半分客气,当真是淡漠而疏离。她想着,应是如此,可还是不甘。看着那许多的酒,她随意的拿了一坛,“我不曾想祸害谁,没那个兴致。今日只是想来陪你醉一场,我们很久,不曾同醉了。”

    她仰头灌下一口酒,看他没有反对,心下安了些。天衡亦席地而坐,拿了酒,三人行着酒令。记不清多少年不曾如此畅快。他们谈天说地无所不言,他许是醉了,面上泛起红晕。脚步有些虚浮。

    他缓缓向外走去,那里有一枝正盛开的木槿花在角落。他忽的落了泪,泪水浸入花间,很快消失不见。他折了花,不知是在看花还是看什么?

    “若是她在,我便能还了千年的业障了吧。”

    天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只喝酒,不多言。”

    浅离想着,他竟是一丝一毫也不曾忘记她。就连她的生辰,千年了,依旧如此清晰。可他不知,自己的生辰,是在昨日。只是一天的错过,可好像她永远都追不上这一天的距离。

    她的眼里含着泪,“清尘你的酒,越酿越香淳了。”

    “我倒觉得苦涩,涩的无法入喉。”他又闷了一口酒,想着他曾经许她。

    “若是等你六百岁生辰,我就酿一壶世间最淳的酒给你,作为你未来的嫁妆,你看哥哥对你好吗?”

    “清尘哥哥最好了,你知道,我想嫁的是谁嘛?”她故作神秘,两只手背在身后像个小大人似的。她的眼睛眨啊眨,可他当时猜不透她的想法,日后,也不曾猜透。

    “恕哥哥愚笨,猜不出妹妹心中所想。”那时的她很傲娇的转过头去,不理他,说嫌弃他笨。他哭笑不得,哄了半天才哄好。

    如今,过得可真快。一千年了,他依然没有送出那坛酒,而她的生辰,他也没有权利参与。

    “是你的心苦,”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句话,只不过换了个人说。

    “或许如今我才明白,何谓相思苦,恨不得,爱别离,情无常。”

    浅离也有些醉了,她已经很多年没有饮酒了。她笑着,看那抱酒而眠的清尘君。

    “你醉了。哈哈,你醉了。”

    她的手抚摸上他的脸,只有这时,他才不会抗拒她。他的轮廓分明,最柔和的眉眼,配上薄薄的红唇,看上去那样温润,可又最是多情。

    那个女人说他薄情,又怎知他也会心如刀割。

    “清尘,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守着你。”

    天衡一脸嘲讽,“不后悔离开离恨了?”

    “是,那又如何?我的心思,从来只因为他而转。”浅离冷傲的说,她是温柔,但她只愿意对他温柔,从前的她不知爱一个人如何?如今她懂了,就不会轻易放手。

    睡梦中的清尘,他仿佛看见溪畔的木槿花正顾自绽放,那紫衣女子裙子有些长了,走路不稳。几次差点摔倒,她有些负气。嘟着嘴,不情愿的看着那对面的人。

    “清尘哥哥,你又记错我尺寸了,每次都记错,太过分了。”

    “哥哥下次不敢了,下次一定给我家妺儿做最好看的裙子。”宠溺的将人带回轩中,细心的为人儿改着衣服。

    这天下也只有一人能让他为之做衣,心甘情愿。

    突然,铺天的黑暗袭来,他看不清方向,手中的人儿已消失无踪。他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字,可再也看不见那人。

    云淡风轻,只留那一枚玉珏在原地,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他颤抖着手拾起,放在心窝处。

    他似乎在颤抖,感觉到身边人的不安,浅离看他全身都是汗,慌忙将人唤醒。

    睁开眼一如既往的淡漠,“你走吧。”

    走?想等他醒过来就一直陪着他,无论是哭还是笑,她都不离不弃,不会再退缩。可她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走。这四海之大,她能走到何处?

    “我不走,这里,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住处。”她知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可过去了千年,她以为会有变化,昨日已是震惊,今日的他更让她觉得不可理喻。

    “她离开了,就不会回来了,她说过,与你再无瓜葛。”

    清尘乍怒,女子躲开他的攻击,“你许久不曾练武了吧,连出招都慢了。昨天我听到一句话,今日我便送予你,不要自欺欺人,你欺骗的只有你自己。”

    “那又如何?当初之事,和你脱不了关系。”

    他手中摆弄着装酒的杯子,那上面被故人刻了木槿花纹饰,那话随着风散去。他低头往凡间看了一眼。

    “罢了,我只想,等她回来。”

    浅离忽然就有些酸涩,她等了千年,在离恨自囚了千年,只想他记着自己的好,不对自己诸多怨怼。可如今,她和那个人,高下立见,她终究比不上。
………………………………

第五十五章:忘忧

    是一片虚无之地,他们二人踏着雾气,墨黑色的袍子若隐若现,她轻轻的跟随在后面。只能看见那片衣角。这里似花非花,似雾非雾。

    他突然转身,见她低头盯着脚尖,那里泛起浅蓝色的薄雾。缓缓凝聚成一朵花的姿态。蓦然泛起的酒香,她的眼睛意外的睁开。

    “我觉得,你会喜欢。”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不可置疑,黑色盘虎的衣纹,在风中逸开。

    婉妺没有给他想要的答复,只是抬头看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像极了夜。今夜的他,似乎是回到了在天界的时候,司宸星君毓络,这个久违的名字,又闪现在她脑海中。

    她以为她此生,都不会看见这样的他。千年了,这样的他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她有些迟疑,怕这又是一场空梦。        微冷的眸子。

    “你在想什么?不喜欢?”

    “我们之间,算不得至交,你如今这番筹划,又是作何?”她开门见山的说,停在了白色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再不往前。

    “你就不好奇这前面是什么?”苏祁神色自若的看着眼前这带刺的人。她似乎随时都会刺人,外表那层盔甲,他看不透,却又引发无限的好奇。

    这让自诩无欲无求的他挑起了兴致,“我不过,是听妈妈说今日是你生辰,便想着送你一份回忆。”

    他掩袖轻咳,连日的操劳,已经有些疲惫,他从来不擅长照顾自己,所以染了风寒还不自知。

    婉妺却是呆愣着,生辰?她竟忘了,原来她也是有生辰的。这千年的时光,她忘了那个六百岁的约定,也忘了还有一坛未取的酒,只是如今给她,她亦不屑。

    “回忆?我不喜欢回忆,因为忆着忆着就成了过往,也没有存在的价值,我向来务实。”

    她毫不客气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情愿,本以为他突然到来是为了商量大计,不想竟是这般无聊。将她骗至这虚无之地。

    “走吧,前面你会喜欢的。”

    他重复着方才的话语,仿佛不曾听到婉妺的拒绝,依然从容的向前面走去,婉妺抬脚跟上,离他十步的距离。

    风光忽转。这是一片蓝莹莹的世界,周围的布景是用蓝色琉璃堆砌而成,合欢树上挂着风铃。自然的垂下,随着风声和鸣。

    九道珠帘散落,每一道帘幕都是别致的。挂着各种精致的陶瓷花,和上好的光泽清润的玉石。

    婉妺素手拂帘,珠玉交错发出铮铮清音,穿过最后一道帘幕,是一个蓝色的山洞。一如既往的蓝色家具,深浅交杂的蓝色星空,静谧安然。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暖意,她喜欢蓝色,可她从未曾对人言过。

    “这些是你做的?”

    苏祁颔首,“我觉得你温柔若水,适合蓝色。”

    女子本就生出的感动之情瞬间消弭,“公子怕是看人不准,我从不温柔。”

    苏祁乍然消失原地,她一晃神便不见了人,突然嗅到的浓郁酒香,他将酒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我酿了十年的忘忧,今日你有口福了。”

    有些黯淡的神色浮现在她脸上,他突然有些心悸,再看时她已面色如常。他大概是第二个赠她酒的人,前者已失了约,今天,看来是不负的。

    “这酒,”甜而不腻,还有些醉人,不像那些烈酒涩的难以入口,只嗅一嗅,就忍不住浅尝。

    “我用特殊手法泡制的。”他的眸光清澈无比,少了曾经的深沉,她不知不觉间竟放下了戒备。只因这酒香,那些年在天宫里,也曾有一个爱酿酒的人。

    只是他太温柔,所以酒也带了柔性,等他终于学会了酿烈酒,她们之间,却隔着仙凡之别。真是造化弄人。

    她曾经怨他的酒不够烈,“傻丫头,心中有柔情似水,又怎会酿出烈酒。这酒的烈性,是随人的。”

    那时不解,如今,倒一知半解,很多时候,时间的变迁,不只是味道,也不只是沧海桑田,她如今已不爱烈酒,他酿的却多是苦酒。

    她想过见他,可心中有一根刺,扎的生疼,害怕被伤的体无完肤,所以只有退却,她曾微弱的感应过他的气息。可也只是嘲讽一笑。

    做什么也是枉然,还不如相忘。

    “忘忧忘忧,用糖果包藏苦涩,甜的醉人的酒气,或许是用来掩盖心底的烦恼。你说呢?”

    苏祁正饮着酒,此刻剧烈的咳嗽起来,“若能相忘,就再无忧。”

    “今日是你生辰,我是帮你庆祝的。不是听你故作深沉的。”

    苏祁待气息平缓了,这才说道。“你看那天边的星辰,每一颗都代表着一个人,他们此刻如此闪耀,或许是有挂念的人。”

    突然的伤感弥漫,她竭力不去想那些过往,她被封了千年,如今也不想再被曾经所扰。

    “或许吧,公子不打算正式的给我一个祝福吗?”她忽然说道,抬头看那云端,她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尽管被刻意的隐藏了,可是她如此敏锐,又怎么会认不出。那云端的人似有所感。缓缓向下看去,婉妺的视线早已转移到了别处。

    她看见苏祁轻轻的按下一个白玉兰的机关,不远处升起了一张白玉桌。桌上放着几样小菜,都是她喜欢的。

    “有酒无菜,也是无趣,”看出她的疑惑,他轻声解释。

    她亦不推脱,坦然的走到桌前,看他为她布菜,生疏的手法。她忍不住自己来。

    “公子应该从未做过这种事吧。”

    “现在做过了。”周围的雾气渐渐散开,她这才看清脚下是用玉兰花铺就的地毯,难怪会踩上去那样温软舒适。

    清尘将她面上表情看的清楚,她有不经意的流露出喜悦,这场生日宴看上去很合意。只是不知,她在意的是酒?还是人?

    那下界的男子,是那日抱她回清尘轩的司辰星君。他记得那天她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白衣的他丝毫不嫌污秽,将她抱了回来。朝他明媚一笑,“你的人,我送回了,女孩子,是要好好保护的。”

    这是他第一次见司辰他说的话,至今还印象深刻。只是多年前,天帝第一次告诉他的时候,他还不信。什么宿世尘缘,天命所归,哪有那么玄虚。他伴了她那么久,又怎会因外人而改。

    他身侧的拳头捏紧,拂袖而去。他似是看见她眼中泛起的笑意,更是让他心中火起。他甚至不知,自己气从何来。所有的后果,在他做下那个决定时,就已经注定了。

    只是他向来不信命,他习惯了她的陪伴,习惯了她的聒噪。从云端向漓烟轩的那一段路,他走了很久,一步一步的像是在丈量距离。原来,走路的感觉是这样酸痛。她在那凡间,又怎么会喜欢?她素来,是懒的。

    “清尘。”突然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态度显而易见。那女子却是不在意的追了上去。

    “我给你准备了早饭,你吃一些。”

    “不必了。”转身关上的房门,像是最无情的敲打。他对她,一直是这般疏远。只是她一厢情愿。她愤恨的想着,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她不过是在他身边久了些,就能如此让他念念不忘。手中的东西化为灰烬,她诧异的看着转身出来的人。

    “你。”她试探着问,他的眸子依旧清冷,浓浓的化不开的雾气,掩着深深的悲伤。

    “不准干涉人间事。”

    干脆利落的说完,人就没了踪迹。浅离不知该说什么,原来她,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句话会怎样伤人。人间事吗?那么有趣让她旁观,她做不到。她喜欢热闹,几百年的自省,听了无数风声。可她最想听的,不过是他的一声离,但他从不曾叫过她的名字,连眼神都吝啬。

    怒气染了眉梢,复又压下,浅淡一笑,她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还有那么久足够让他放下,遗忘。

    清尘在落霞山停驻,不记得飞掠了多久,这一处让他有稍许的心安。就静静地躺在山坡上,看月亮爬上去。

    那凡间的两人,方撤了生日宴,便见那皎皎清月撒向人间,她带了几分醉意,听身畔的人儿央一场剑舞。

    “可我不曾带剑。”

    他随手把身侧的剑丢给她,“用我的。”

    仿佛回到初见那天,她手中的剑绾起剑花,纷繁的花影凌乱,一进一退,一张一弛,手腕上的剑上下飞舞,那漫天月光凝于指尖,缓缓送出。他歪着头,认真看着那灵动飘忽的身影,当世也只此一人,舞的风生水起。

    “好剑法。”那人起身鼓掌,一个侧身移位拿出袖中短剑,与她对招。他的剑法凌厉,虽是短剑胜在快疾,两人不相上下。

    如此畅快的一战,二人收了剑,复又坐在石桌前。

    “你看这薄雾,似也被你的剑打散了。”

    “什么时候你还会怜惜这雾了,我认识的你没有如此良善。”

    他喘着气,咳的更厉害了。本就惹了风寒,这一番折腾更严重了。苍白的脸庞,她看了都有些心惊。

    “你,可还好?”她关心的问道。

    “我以为你一直都那么冷漠呢,”他笑着说,他昨天才打听到她的生辰,就突然想为她办一场生辰,如今看她开心的样子,似乎不那么难受了。

    “你,当我没问。夜深了,我便回去了。”望着那消失在转角的背影,他负手看着天空,今天的自己,很奇怪呢。
………………………………

第五十六章:冥界剑冥(一)

    传闻冥界有守护者谓之剑冥,生就无情,不苟言谈。若一言不顺之心意,必受百骨穿心之痛楚。他是冥界的传奇,仅次于冥王的存在。

    这冥界三途十八川,是他拼死打下的基业。他与冥王之间,似乎有一个永恒的约定。不过问谁的曾经,也不管后来。只有现在此刻的忠诚,是他们二人永久的约定。

    那冥座之上放有九个骷髅头,是冥王继任之初斩杀的九头凶兽。分别是九婴,应龙,貔貅,角端 ,陆吾, 白泽, 狻猊, 白虎,青龙。面目狰狞的看着这片浅灰色的领地。似乎还隐隐有低吟,半空中绽放的鬼魅之花,沉沦在无边的灰霾。

    他伸出手,指骨分明,细腻白净比女子的手还要柔美几分。轻轻的握住对方的手,那双手上深深浅浅的血痕。让他蹙了眉头。

    “主,请上座。”

    那人轻飘飘的搭在他手上,依着人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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