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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皇子寻爱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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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想我没?”

    韩裘轻咳一声,看了看外面的天。万里无云呢,只是这谎言戳穿的有点快。

    “玖月,快来见过韩太傅。”

    他低斥,眸中情绪交织,又恨又恼,他本不想将她卷进来,她倒是自己上赶着凑了过来。

    “哦。玖月见过太傅。”女子俯一抬头,见眼前人气度不凡。言行有礼,只是宸国之臣她见过,没有这般气度。

    “这位太傅不是本地人吧?”

    “韩某来自雪国,特为两国和亲之事。公主殿下应尚未婚配?”他随口问道。

    “未曾,不过玖月不欲远嫁,我想守着哥哥。”她看向南离,摇摇头,表示她并不想离开。

    南离这才上前,将玖月拉至身后,“小妹念家,我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知心的妹妹,若是远嫁还真舍不得。”

    他难得温柔的看着自家妹妹,流露无限眷恋。

    “我只是一问,并无它意,公主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在选妃的时候去玩耍。”

    殿中只剩二人,南离头疼的看着玖月,“不是说让你好好在宫里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哥我这不是想你了吗?你还凶我。”她耍赖。

    “记住以后不能胡闹了,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我知道哥最疼我了。”玖月笑嘻嘻的说。

    转眼到了臻选太子妃的日子,韩裘在名单中浏览,看到了婉妺的名字,只是没有家世背景,甚至连经历都是空白。

    这倒是有意思了,不过想想也是,青楼女子又怎好意思露于人前,如今这三道题,不知她能过几关呢?

    应选的人已经到了大半,她才姗姗来迟,今日穿的很是随意,只是这次上了浓妆,换成了紫色罗裙,没有太多装饰。也未曾精心打扮。

    南离往人群中随意的看了一眼,在看到她的时候就再也移不开目光。原来她也在的吗?还真是缘分。

    韩裘自然不知帝王心思。而是在琢磨考题。

    时辰到,编钟声起,第一关考核开始。这一关考的是心,讲究的是玲珑剔透,要求答题者根据观察做出最符合太傅心意的食物。

    有些女子却犯了难,她们一向金尊玉贵,学的是察言观色不假,但十指不沾阳春水,让她们做饭倒是难为她们了。不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们还是各自忙了起来。

    婉妺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在最后一刻做好了一个像调羹的东西,韩裘尝了一口,咸的齁人。忍不住吐了出来。他淡定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说:“味道不错的,只是我今日身体不适,冒犯了。”

    婉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里满满的无奈。她知道有多难喝,她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盐,能咸死鱼了。

    她轻轻咬了下嘴唇,反正还有下一关,她依然有办法对付。

    第一关淘汰下来,只剩下六个人,几个女子姿色都还看得过去,唯独她最散漫没规矩。南离几次想说话都忍住了。今日的她,和绯苑那日的清冷不同。

    这戏做的很足,若不是他见过,险些也被骗了。不过婉妺如今,是为了躲避被选吗?

    韩裘看着皇帝身侧的裴玖月,看了这么多的人,他最中意的还是她,可惜皇帝不放人,倒是可惜了。

    但婉妺,他拧眉,第二关他是再不能放人了。

    第二关题为贞,他的题为画,考的是画艺。婉妺寥寥几笔草草而就,画的是绿色的竹林,韩裘问她为何,她答,“喜欢竹子,好看。绿油油的一片。”

    ……

    韩裘的脸变了又变,他以为她会说,翠竹坚贞不渝,结果她竟口出妄言。他继续去看其他人的画作,倒是看上了一副,此画作的是比翼鸟,比翼双飞,且相传比翼鸟一生只择一偶,生死相随。

    画工也极为精湛,他心中便有了选择。
………………………………

第七十章:谁遗失了相思

    此女名堇色,是乐坊司之独女,自小娇纵宠爱,因容颜绝色倾城,又精通音律而出名。韩裘走到她身边,那女子礼貌的点头。

    “小女子见过韩太傅,久闻雪国太子太傅面如冠玉,温润有礼,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她悄悄打量眼前的翩翩公子。想着父亲说那雪国太子****,虽性子极好,可也怕误了终身。如今这殿中白玉为顶,九根雕龙玉柱环绕其间,而他白衣楚楚,却光彩照人。

    堇色心想,不过一个太傅就有如此气度,那太子必然也不会差,她相信她选的不会让她失望。若是自己可以一飞冲天,父亲也会因此得福,再不用担心尔虞我诈的官场生涯,若她能以和亲换父亲告老还乡,应也是极好。

    “姑娘赞誉,不知姑娘此画何解?可否说与韩裘一听。”

    他并未着急,看女子似乎有些走神,不经意的碰了她一下,堇色这才发觉这里是天子脚下,一言一行皆须慎重。

    “小女曾听民间有一句话,叫做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传闻比翼鸟生不同穴,死能同衾,若一方离去,另一方绝不苟活于世,小女深受感动。”

    “若两人能知心知性,生死相托,不离不弃,那便是我所理解的贞。无论斗转星移,愿为一人,矢志不渝。”

    韩裘看她的目光从最初的注意转为欣赏,这个女子的沉着冷静,伶牙俐齿,都给他留下了极好的印象,此刻窗边探进两根相连的树枝,紧密相随。

    宸皇偶一偏头。正看到那树枝随风摇曳,相依相随。他大笑,“好一个比翼鸟,召来了连理枝,当真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韩裘蹙眉,这女子给他一种不自然的感觉,她的眼神包含太多未知,算不得清澈,室内突然的安静,他这才意识到是时候宣布结果了。

    婉妺悄悄地转身,顺着墙根想溜出去,她已经给足了面子,再演下去她自己都嫌弃。

    不知哪儿来的阴影,她一时未查,撞上了比较坚硬的东西。揉了揉撞疼的头,她将人推开。

    “太子可是看够了?”

    寒笙两侧的手微微握拳,他的面上浮上薄怒,他从未想过她会用这种方式拒绝他。似乎在她眼中,求亲之举何其可笑。他一把抓住人的手,将人拉至一处荒废的院子。

    婉妺努力挣脱他的钳制,眼睛也染上一层薄雾,她能感觉到寒笙努力抑制的怒气,但她不解,明明生气的是她才对。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就那么让你嫌弃嘛?”他有些颓废的说,四周荒草萋萋,角落里唯一的一朵桃花将落未落。似在嘲笑他的自讨苦吃。

    “太子殿下,你认真过吗?”

    不疾不徐的声音,带着些许凉薄的意味,她偏头看那桃花,折了下来扔在地上,那唯一的春色凋零,这里再无生机。他似乎挣扎了许久,手紧了又松,又不在乎的拍拍袍子。

    “我当然是认真的,如果你嫁我,我可以不要天下,只要你嫁我。”

    寒笙从未如此郑重,他见她眼眸微闪,有些说不出的雀跃和兴奋,可想到她之前种种,心情又黯淡了下来。

    似乎每次见她,都会被拒绝,有心还是无意的躲避,他也说不清楚,只是那天边突然飘过的浮云,他指了指,“你看,你要是那云,我便做整片天空罩着你,可好?”

    婉妺这才抬头看那云缓缓浮动,在湛蓝的天空里肆意翱翔。只是终归天空是它的家,嬉笑怒骂总有一场归宿。

    “可惜我不是浮云,你不是天空,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她淡淡的拒绝,脑中浮现一抹身影,他肆意张扬,冷冽如霜,他的心里不知封闭着怎样的过往。他走不出,她亦进不去,只隔岸相望,万千灯火阑珊,谁又懂夜深无眠,只为思念。

    只是那人,从不曾知她心思百转,亦看不到她眼中的他,一个人守着的寂寞,当真孤独。

    寒笙失去了惯有的理智,他那么真心诚意的说出埋藏已久的心意,而她,不知在想什么,连理由都懒得给,他对她,或许只是可有可无。

    一阵风吹过,他的眼睛有些微微红了,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恢复风流本性。

    “那我便非要要你,你又如何?”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眼睛,“本宫太子妃,非你不可。”

    “你如果不想太难堪,可以试试?”女子冷笑。她看了看那地上被踩得不成样子的桃瓣,这里的环境比绯苑,差太多了,她转身想走,又被人拦住。

    寒笙苦笑,他本以为自己足够纡尊降贵,他可以放弃一切为了一个人,只是那人好像并不在乎呢?

    不知何时起了风,他竟感觉到些许寒意,他紧了衣带。瞥见身侧的那女子,冷淡的仿佛这红尘皆不在她眼里,他手一挥出来两个黑衣人。

    “就算你不做,你也要看完这场戏。”那两个人押着婉妺回了殿前,这才消失不见。婉妺冷冷的扫了一眼,殿内已经开始准备第三场考核。

    而题目,将由雪寒笙亲自出题,剩下的只有三个女子。乐坊司之女堇色,侍郎之女滟滟,太史令之女宁嗣音。这三人堇色工音律,通画艺,滟滟声若黄鹂,歌喉婉转,宁嗣音诗礼为先,博学多闻。

    韩裘对这三人很是满意,只是不知太子心思。他抬头看向门外,那女子此刻换了一袭嫩黄衣衫,只淡淡的描了眉,点了胭脂,她懒懒的倚在门上,看着殿内众人。

    看来,她担心的事解决了呢。

    忽然听得一声传唤,“雪国太子殿下到。”

    那迎着光走来的白衣仙祗,三位姑娘一齐转头,看向这个最年轻的太子,沐浴着华光,他轻轻抬起脚尖,又落下。

    纵然她们见过的男子不算少,可还是忍不住会感叹。这少年朗若辰星,看一眼都会心跳加速。

    不需要繁复的装饰,甚至不用开口,他只需要从你面前走过,一个温柔的微笑,就足以记住。他曾经是怎样的惊艳。

    他的眸子温柔的像是盛了水,走到殿前俯身行礼,“雪国太子寒笙拜见宸皇。”

    南离心中情绪不明,他知道他会来,但寒笙的目的显然不是眼前的这些女子,他的眼中能容下的,大概只有此刻殿外那个慵懒而又不失娴静美好的人了吧。他忽然升起醋意,好在婉妺并没有搭理他,也还不太迟。

    他想起初见婉妺,不多的交谈,却为她的才华所折服。甚至想不顾一切的拥有,只因为她的特别。如今看来,不单是他呢。

    感觉到探寻的目光,婉妺不悦的瞪了回去,她不需要伪装。索性自然大方接受他的审视,而韩裘则是为自家太子心疼,他看得出,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孽缘啊。只是那女子精于算计,也未必是好事。

    “殿下。下一道题,要在哪里进行?”

    “雪鹊汀吧,那里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他飞掠而过,凌波踏碎万朵涟漪,众人这才发觉原来此宫旁有一处碧水,而对岸全是银色的雕琢,每一件物品都极为用心,雕刻的栩栩如生,夜晚月凉如水,倒映这晶莹世界,又是别样风采,不止那些女子诧异,就连婉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狐疑的看着寒笙,宸国皇宫内这样一处绝佳之地,他如何知晓?莫非他和这里……。

    思绪突然被打断,她厌恶的偏向一侧,“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我会让你颜面扫地的。”

    婉妺恶狠狠的警告,湖面微波荡漾,她扔了一颗石子进去,荡起万层涟漪。她的心绪也随之起伏,她不知自己在等什么,只是还有一个期待,埋藏在最深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在你这儿我可曾有过面子?”

    他低低的略用带委屈的声音说道,又旁若无人的在前方带路。

    “是这里了。”

    众人环顾四周,发现此处是湖心亭,四面碧水潺潺,这亭子建造之繁复,难以估计。百合扇的天窗,抬眼就能看到星月。

    层台累榭,银楹刻桷,仿佛进去了一个梦幻世界,汀中摆放着各式银器物,都是世界少有的极品。

    她们沉迷流连,很快想起了来这儿的初衷。

    堇色盈盈起身,“不知太子殿下出题为何?我等要如何做答。”

    其他女子安静的立在一旁,风过水无痕,黄莺啼春晓。当鸟鸣声响起,他才幽幽的说。

    “第三题你们应该也知道,考的是情。我在这屋子里藏了一样东西,你们若是能找出,就是本太子的太子妃。”

    三人跃跃欲试,又强行压制内心激动,故作矜持。寒笙怎么看怎么难受。他瞥向旁边那事不关己的人,凑到人身侧,“妺儿,你要不要一试?”

    “无趣。”女子果断回绝,“我是看戏的,不是唱戏的。”

    寒笙哧的笑了,他清了清嗓子。掩饰内心的尴尬,婉妺声音虽压的低了些,还是被南离和堇色听到了。两人心思各有不同。

    堇色见寒笙一直缠着婉妺,便不太高兴,她强行推开了婉妺,走在寒笙身侧。丝毫没有发现身畔的人变了脸色,看她像是在看一块儿木头。

    婉妺可得清静。

    “不知姑娘觉得这皇宫如何?”

    “富丽堂皇,大国之风。”这样客套的回答,南离无奈摇头,她对人,还真是防备,也罢,时间还长呢。

    风起,风铃阵阵,他忽然停下,“听题哦,‘雨恨花愁同此冤,啼时闻处正春繁‘。这首诗对应的是汀中的一件物品,一刻钟时间哦。 ”

    婉妺勾唇,她转念一想便有了答案,这题不在谜面,而在意寓,她随意找了一处舒适的地方倚靠,等着结果出现。

    诗书之言,女子向来薄弱,她们学的多是女工治家,如何做一个贤内助。所以此诗乍出,甚至还未记下,就已经寻不到解法。

    只有宁嗣音不慌不忙,凝神思索,那两个女子抱着试试看的运气,直接在汀中找了起来。

    宁嗣音却在想,这道题不像是拆字联,或许太过关注字反倒会错过答案。那么就剩下诗意了,此诗应是来鹄写春初之景,子规啼怨。那谜底大约是与春有关的。

    她看了一圈周围陈列的小东西,不得不说很是精致。她忽然看到在角落里有一只子规鸟,似乎还在歌唱,小巧玲珑,晶莹剔透。她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然后朝寒笙走过来。

    “太子殿下对我的答案可否满意?”

    “你是如何想到的?”寒笙反问。

    “我因时常翻阅史书典籍,所以对诗词也就了解一二,喜欢它的韵味。”那女子浅浅笑着,像是那初春的桃花。

    寒笙有些失落,那剩下的两位女子疲惫的回来,她们翻了许久,也未曾找到线索,所以看宁嗣音的目光充满羡慕和嫉妒。

    “那你觉得情为何物呢?”他的凤眼微眯,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不离不弃,相依相扶,白首如新。”那女子粲然一笑,寒笙有那么些迷茫。他看向远方,又看着看戏的人,戏要收尾了,可是满满的不情愿呢。他以天下为注赌一人心,输的彻底,不过,那又如何呢?桃花依旧会生长,只是换了新的土壤,他不是一无所有。

    他靠近那人。“我只想和你不离不弃呢。”

    “殿下,你已经有太子妃了,自重。”婉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剩他还在品尝那句话的酸涩。他突然感觉自己无能为力,原来爱情,如此难过。

    今日的风声似乎格外落寞,他的步子虚虚实实的,转身向宸皇讨了封赏,留下韩裘商定一应事宜,自己飞也似的逃了。他从未如此狼狈,只是觉得心上在滴血,原来不是每朵云都会找到归宿,或许只是不得已的妥协。

    没有两厢情愿,就会是一个人的孤城。

    他看着零星的街道,突然间有泪水溢出,大雨冲刷了泪痕,无边的落寞被遗忘在身后。他以为可以寻到的温暖,或许还在远方。

    你若能回头看我一眼,其实我奢求没那么多,只是他没有那么大度说出这句话,但他不愿放弃。她眼中有江山,有那个人。

    那他就要夺了这江山赠予她,也夺走她寄错的真心。站在她身侧的,只有他。他抬起头,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
………………………………

第七十一章:月华寄情肠

    她心中百味杂陈。曾几何时她期盼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没有算计没有欺骗没有无奈。可当寒笙将这样的爱情摆在她眼前,她选择了拒绝。她知道他是未来的帝王,他的路从来都不是平淡,那些誓言或许出自真心真意,但男儿意气,又怎抵得过江山万里。不过是奢望罢了。

    悲伤漫过指尖,那弦音错落的彷徨。她忽然自嘲的笑了,活了几千年,竟还是活不明白吗?纤指慢捻琴弦,那琴音似断未断,幽咽非常,听的人心底发酸。

    蓝衣男子静静地听着琴声,有不舍,有彷徨,有无奈,还有那徘徊在心底固执的不肯离去的悲哀。他的目光骤然深沉,她对他,情深至此了吗?

    忽然想到那些个他们朝夕相处的日子,似乎融洽的过分。苏祁不经意的妒恨,连他自己都险些沉溺,他复又打量这个女人,她聪明的过分。许是为了自己的安生,才布了这局棋也未可知。这样一想,眸中嫌恶顿生。

    女子正失神抚琴,那熟悉的气息刚一靠近她就敏锐的感觉到了。只是此刻的她感觉到了无力,她要如何解释呢?又或许不解释才是最好。

    她心中纠结,琴声也不自觉的流露出心意,那人何其敏锐,只是他猜不透她的纠结,想着雪太子选妃选了别人,她到底是不高兴了吗?

    可明明有消息说她为拒绝选妃,百般捉弄自己,给太傅留下了很坏的印象。他心中还暗自窃喜,如今这般情形,是后悔了吗?一月了,她竟还是如此颓丧。

    “你,可还好?”他突兀的出现,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她一时没缓过神来,这才发觉他问的是太子妃落选之事。

    她收了悲伤的神情,冷然看着来人。“我一向很好,不知公子所为何事?”

    强行将安慰的话藏起来,他也沉了脸色,“我想你该知道你我合作,不想有第三人插足。”

    女子抬头冷淡的回应。“小女子该如何做,轮不到你来说,况且寒笙是他自己凑上来的,与我何关?公子莫不是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她接连的反问让他说不出话来,空气一时凝窒,他只觉燥热,明明不过春末,可身心都像是在火中烤,他别过头去,不再说话。仿佛在说错的是她,不是他。

    婉妺看他孩子气的样子,又气又怒,想着这样的他熟悉而陌生,当初天界初见,他也是这般,骄傲又带着些孩子气,原来,已过去那么久了呢,远方云烟袅袅,谁忘了那缕微光。还在游离。她伸出手触碰阳光,温暖复又薄凉,她的表情随之变换,似是有无限心事。

    他看着这样的她突然心紧了紧,手心紧握勒出紫色的痕迹,他转眸回看,眸中情意百转。

    “本公子就是要殃及池鱼,你这般才华无双的女子,才配站在我身侧,你说是不是呢?”

    他随意而浅淡的说,听不出任何情绪,她定定的看着他,她等这句话等了多少年。她已经记不清了,可如今他就这样随意的说出来,不带半分情意,甚至还有些刻薄。

    “公子不必这样试探我,婉妺该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若是不想我坏了你的事情,就不要乱点鸳鸯。我还不至于无人可嫁。”

    她突然就恼了,积攒多时的委屈宣泄出来。爱而不得,见而不识,她与他之间,隔得何止千山万水。她曾经想过地老天荒,从未曾在意他,后来终于知道非他不可,又是另一场误会。或许命运从一开始就在捉弄,他们注定,会走上不归途。

    “你清楚就好,逸清的事查的如何?”

    她没想到他突然会问到那个人,一时失语。她试图看出他的心思,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他的心底,埋藏了太多未知,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听到那般亲切的称呼,她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

    她转头不再看,幽幽说,“逸清是七年前消失在黄泉渡附近的,一年后无算阁起,生人问卜,冥鬼求愿,只以画易之。”

    悄悄抬眸看那人脸色,手边的茶凉了,都未想起重沏一杯,苏祁伸手拿起茶盏道,“茶凉了。”

    她召来人换了新茶,只听那人问道,“再探不出别的?”

    “我这清尘轩又不是百事通,哪里能什么都知道。”

    她将人推了出去,“今日关门谢客,妈妈记得给外面说一声儿。”

    苏祁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好在他自小练武很快稳住身形。逸清之事是他一时之间想出的借口,他只是好奇她会做怎样的选择。

    “主上,你对她是不是融入了过多感情?”苍鹰问道。

    “不曾。”他薄唇紧泯,想着今日确实太过冲动,不过也仅此一次而已,她是他计划中不可缺少的棋子,适当的敲打能让她清楚自己的作用,也未尝不可。

    天边的弯月如钩,春末的夜晚萤火虫悄然出没,他看着那些点亮夜晚的精灵,有一瞬的烦闷。

    “你们说,她是怎样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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