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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皇子寻爱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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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弯月如钩,春末的夜晚萤火虫悄然出没,他看着那些点亮夜晚的精灵,有一瞬的烦闷。
“你们说,她是怎样的心思呢?”
他抬头望向远处,月凉如霜雪,他的世界从来只有悲凉,她的出现那么意外。似乎点燃了一簇火苗,她似乎有太多的未知让人探寻,而他,不知是走入她的陷阱还是在主宰全局,突然的疑惑,神色也变得苍凉。
他如今,多愁善感了呢。
雪国太子府。
“笙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吴嬷嬷杵着拐杖一步步走过来,心疼的为寒笙披上大氅,“天凉,你身子又不好,还不快去早些歇着。”
“嬷嬷,您就放心吧,您快歇着,我一会儿就回去。”他劝着人回去,将人手中拐杖拿过来,牵着人送回房,待人躺下才又熄了灯。
看着身上这件大氅,不知嬷嬷又熬了多少个日夜,她总说他的衣服要她亲手做的才好,所以一直亲力亲为,就算日夜不寐也不在意。像极了母亲年轻的时候,可惜如今她,老了。
忽然想起母妃,他曾经以为她会一直伴着他,直到永远。年少的他贪恋母亲的温柔,会缠着她陪他玩耍,可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母妃的笑只给他一人。面对父皇永远是冷冰冰的。
他们不止一次的争吵,他开始会拉着母妃让她认错,后来发现错的不是母妃。也就渐渐明白原来做人是件无奈的事。
如今,你不在了,嬷嬷也老了,而她,不要我。他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这轮明月,她曾说夜夜流光相皎洁,初时欢喜,后来日渐憔悴。这月,原也有悲欢离合。
我的妺儿,你又在做什么呢?他唇角扯出苦涩笑意。似乎她也不会想起他,那又何必在意呢?或许这月并不孤寂,起码还有星辰相伴,而他,却是无人相陪。
宁嗣音的名字从脑中闪过,她的样子,倒是和妺儿有些相似,那聪明的模样,像极了他心上的人。
所以他才会在她答出子规,便认准了她。得不到便退而求其次,这才是他雪寒笙。那夜依旧沉寂,他往屋内而去,吩咐人在府内种满木槿花,只因她喜欢。
绯苑的短短几次相遇。妺儿的冷静沉稳,孤高自矜,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他也注意到,她看到木槿花时眼中的流连与不舍,她喜木槿花,这是他唯一笃定的事。
至于宁嗣音,不过又是一枚棋子,不管聪慧与否,她都是宸国与雪国交好的印证。所以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至于之前准备的最尊贵之仪,换成了寻常的太子妃之仪。在他心中,能配得上最尊贵之仪的,这世间,只有婉妺。
韩裘收到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从看到那女子的淡漠与决然,就知道太子倾注了多少的心思。
那他就不会允许别人抢走属于她的婚仪,即使是未来的太子妃,也不可。他看着手中之前的那份单子,折好放在柜子里,又提笔重新写了一份。
宸国宁府。
“音儿啊,你这远去雪国,也不知何时我们父女才能再见,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切记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代表的是宸国,举止从容优雅,言行大方得体,才能不失大国威仪。遇事要冷静,以国家利益为先。”
宁齐说了很多,从衣食住行到言行举止,礼仪规范,一一嘱托到位。他生怕自己不够细致,还特意拿笔记了下来。他看着音儿,已是豆蔻年华,虽还未施脂粉,难掩倾城容华。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满是不舍的情绪。
“父亲请放心。女儿此去雪国,必会不辱使命。”
她往后退了几步,跪下磕了三个头,泪盈盈的道,“女儿往后可能无法尽孝了,请父亲宽恕,愿父亲母亲身体康健,百岁无忧。”
宁齐也是不舍,父女两抱头痛哭,他向来疼这个女儿,本不想远嫁,多留几年寻个好夫婿,也算不委屈自己的闺女。怎知天不遂人愿,要嫁去苦寒之地,还要嫁个风流鬼,怕委屈了闺女。只能默默叹气,甚至不敢说一个不字。
………………………………
第七十二章:黑暗的新生
她被压的太久,这烟都虽然声名鹊起,都说她秀外慧中,博学多闻。正是因为这些传言,导致她处处受制,一言一行都要规规矩矩,甚至连眼神也要保留。避免被看出端倪引起祸端。若是能离了这烟都,必是泥牛入海,自有一番广阔天地。
至于寒笙,她偏头想着初见他的印象,他的眼神极其温柔在看着某个人的时候,似乎那女子偶尔扯动的嘴角都能让他心情起伏,那种毫不顾忌的欢喜流露,是她从未遇见的。也就是那一眼,她认定寒笙不是多情,而是痴情。
痴情人多受无情累,她心中辗转,她要嫁的是未来的帝王,也有可能是这天下的帝王。帝王心术历来无情,她眸光流转,抬头见父亲面色凝重的看着他。
对人浅淡一笑,“父亲早些休息,怕是日后还要劳烦父亲一段时间,女儿心中很是不忍。”隐了眸间的冷漠,下人都退了,只剩下二人。她冷冽的看着那人,“父亲大人,戏该结了。”
宁大人似乎突然苍老了许多,他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他看着女子那冷漠的目光,终是低下了头,忍住那出口的指责。
皎皎河汉,滢滢碧水,月光探过轩窗流泻一地清晖,她白色的裙裾飞扬。一如那月华倾洒。离别从来猝不及防,他守了她十三个岁月,教她习字,诗书,鉴古,授她帝王心术,为的是有朝一日光耀门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近了,他又突然舍不得让她去那泥泞红尘,她这般娴静美好未经人世的性子,也不知能否承受那世间百态。可自己对于她,或许是避之不及吧,那无数个夜晚炼狱般的生涯,是她此生永远的烙印。
他疲惫的离开,脚步较来时更为急促,似乎迫不及待的想逃离。他不敢回头看一眼,他听出那冷淡之下的谴责,心突然皱成一团,他想做个好父亲,可他不过是想想罢了。
她在门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那是她的父亲,看上去又那般。她唇角勾起冷笑,宁府十三载,她怀着怎样冷漠的心情,面对那个叫父亲的人。她不止一次的让他停手,想要不顾一切的沉眠,她好累,累到想在黑暗里永远的沉睡下去,甚至连晨曦的微光都觉得刺眼。
她记得每日的噬骨之痛,为了不让她睡过去,他会准备银针刺她的穴道,每每面色苍白,汗如雨下,还要保持清醒的看着他如地狱阎罗般执刑,眼中甚至不曾有半分怜意。
十三载,她日日叫着父亲。心中却无一日的父女之情,她曾奢望他的怜惜,可今日看到他的不舍她觉得那么讽刺,似乎比她十三载的噬骨之痛还要讽刺。她曾经在阴冷的黑暗里渴望亲情,时间久了,也就不再期盼,离开或许是好事,她可以少受一些钳制,再深的痛,也会有淡的时候。
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的恨意。
她眸间翻滚如潮,那天黑沉沉的,透不进一丝光。她习惯了这样的暗夜,只是依然不喜,她抚摸这房中的每一样物件,就那样走了一夜。
天破晓,便听闻雪国使臣已至,迎娶冰玉公主回朝。
冰玉,是宸皇赐她的封号。似乎有些讽刺,她在外人面前温柔有礼,却被赐了这么个冷冰冰的封号。或许是巧合。也许是有意为之。
她换上大红的嫁衣,头戴金玉发冠,手捧刺绣团扇,流连的回身看了这生活一十三载的府邸。那门前伫立的人有些苍白,说不出的孤独。她蓦地冷笑,略有深意的看了身后人一眼。好像在说,我如你所愿嫁了,终于可以离开了。
宁大人身躯微颤,复又恢复姿态,他含笑看着她远嫁,直至那人踏入辇车才回神。
已经恨了,又何妨多一点。他们之间本来就不曾有父女之谊,只是利用的关系,他对她,或许是地狱的修罗,避之不及吧。从此她身边没了他,或许会好一些。
只是太子妃,当真自由吗?
冰玉看着这一路风光。脑中浮现那个男子的面容,他对婉妺的情绪,她不是看不出来,所以心中愈发紧张。他是她唯一的机会。若是她不能胜过那个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那么她此生就再也无法脱离苦海。
她感觉喉咙涩涩的,说不出的委屈。她轻轻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她还需要养足精神,雪寒笙,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对付,他的温润不过是一层皮,或许内里也是个修罗。
一晃过了三月,她才到了雪国。
意想之中的迎接没有到。城门开着的,但是没有那个人,空寂寂的没来由的寒冷。眼前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寒笙昭告天下要迎娶她,其实只是个借口。
她想着,他如今心中惦记的,是那日迎着光懒懒倚在门前的人吗?
思绪回转,眼前这城门,她还是要进的。毕竟她代表的是宸国的颜面,若是损了和亲公主的面子,也是不利两国之交。
她抬手掀开一半的帘子,“本宫今日困乏,先带本宫去驿站歇息吧,来日再去拜见陛下和太子殿下。”
“是。”
立刻就有人接了车辇,带她往驿站而去,她琢磨了许久,明日进宫她是必定要见太子的。否则她怕是会失了这最后的契机。她眸光一闪。
“今日是什么时候?”
“是雪国太子殿下的生辰。”旁边的人不耐烦的回应,似乎是觉得她来的不是时候。
她未曾料到如此巧合,所以在听到寒笙生辰的时候愣了一愣,那他肯定会在皇宫了。
想到这儿,她便和身边的人说,“今日太子生辰,我身为和亲公主理应前去献礼,以祝太子万寿无疆。”
迎亲的使者抽了抽嘴角,他看得出太子近日心绪不佳,所以不清楚把公主送过去会不会更糟糕,但是公主的意思也很明确,她为和亲而来,这样的场合她必须出席。
挣扎了许久。他还是将人带进了皇宫。
她自辇车之上缓缓而下,清丽的眸子看向四方。在看到那白衣如雪的男子有片刻停滞,转而看向正前方那不怒自威的雪皇。
他似乎是刻意做出的威严,她转念一想,听闻太子与皇上不和已久,今日太子宴必不会欢愉。悄悄地看了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她这才吩咐身边的人将礼拿过来。
“冰玉拜见雪皇,见过雪太子。”
雪国打量着她,容颜不算倾城,但也是极好的,性子温婉,听闻那日以才华胜出,应是个灵巧的人,他瞥了一眼寒笙,神色淡漠如常,丝毫没有即将娶妻的兴奋。
他无奈叹息,还是温声让人起身,赐了座。
“公主旅途劳顿,本不想打扰公主。”
“父皇客气了,这是冰玉该做的。”
她出口就是父皇,寒笙的眉头拧成一团,那日在烟都,未见得她有如此心机。雪皇倒是很享受这一声父皇,看上去很是满足,老了就越发想看儿女承欢,冰玉看着乖巧,应该是个会疼人的。他就更多了耐心。
寒笙斜睨了他一眼,雪皇正了正身子,“公主不必拘束,不知是否合你的口味,这些都是笙儿喜欢吃的。”
冰玉转眸看向寒笙。
“太子殿下可是对我不满,才刻意冷落,”她顿了顿,又言,“或是政务繁忙,误了接亲的时间。”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心底已是波涛汹涌,她无非是说太子不把和亲放在眼底,但后面又为太子找回了面子,不过太子说是温润,谁都知道那只是徒有其表而已。众人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大胆的女人,不知是何下场?
“本太子政务繁杂,哪里能绕着你个女人转,既到了,就看看这雪国的歌舞吧,不比宸国的差。”
寒笙不耐烦的说,端起杯中的酒饮下,再无话。雪皇看明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不再多言。那些大臣更是守口如瓶,谨小慎微,连动作都带着微微的颤意,一个生日宴过得极其压抑。
只有三人很是平静,冰玉公主,寒笙太子,雪皇。他们不慌不忙的过完这场生日宴。
快散场的时候,她突然起身,“太子殿下难道不好奇我送了什么礼吗?”
寒笙挑眉看了那旁边的锦盒,安安静静的躺在一侧。上面系了繁复的结,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说,“与我何关。”
宁嗣音也不恼,她笑着看了看雪皇,“冰玉还要麻烦父皇几日呢,这大婚恐要劳不少心力。”
雪皇微笑颔首,“公主不嫌弃便是,笙儿性子鲁莽,要是慢待,还望不要介怀。”
一旁的白衣少年懒得听这些场面话,走过冰玉身旁的时候,他冷冷的说,“你该懂规矩些。”
说完人就远了。冰玉唇角勾起一抹清纯的笑意,看上去天真无害,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也只有她一人能听到。
所以大臣们看到她唇边那样单纯的笑意,自然就想入非非。
“你们说,那太子看上去对公主不错呢。”
………………………………
第七十三章:世间最痛,莫过爱而不得
多年以后她回想起那个夜晚,心中还是止不住的酸涩。
这年冬初,天空飘起第一缕雪花的时候,冰玉似乎觉得冷了些,她穿着厚重的嫁衣,纹饰极其华丽繁复,头上珠光熠熠,低头抚平衣上的褶皱,思绪似乎飘了很久,游移的目光不曾有定处。
公主府安静的有些过分,她唤了身旁的婢子,出去看看花轿是否来了。
那丫头支支吾吾的不肯去,接触到她冰冷的目光,飞快的跑了出去。众人安静的打理庭院,不曾有一点热闹氛围,他们都低垂着头,看着脚下。有气无力的。
“你们快去催一催,为何轿子还未到?”
有人嗤笑一声,讽刺之意不言而喻。冰玉的眸子重又冷了下来。她平静的走了出去,红色的霓裳飞扬,面上罗纱仅露出一双灵动清明的眼睛,此刻有些许淡淡的忧伤浮于表面。让人怜惜。
她轻启朱唇,“劳烦大人问问太子殿下如今到了何处,若是误了吉时,恐陛下怪罪。”
刻意咬重的字音,和那与生俱来的威严,那些人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们犹豫了半晌,终是有一个清秀少年站了出来。
“公主殿下不必心急,太子殿下必会赴约。”
似乎那只是一场约定,而不是婚姻。她突然没来由的伤感,那样一个男子,他心底的人又怎能轻易替代,若是飞蛾扑了火,伤的又会是谁?
她淡淡一笑,放下了珠帘,眸中神色不变,细细的挑选发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雪皇派人打探,心中也是惊奇,她似乎只能用安静来形容。像是不染烟火的仙,一颦一蹙恰到好处。这样的性子,倒也是极好的。
雪皇想着多久不曾见过这样安静的女子了,似乎是勾起那些年江上打鱼的过往,那个女子亦如她这般娴静,丝毫不为俗世所累。他看向宸国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陛下,您觉得太子殿下会出现吗?”一旁的高公公为雪皇披上鹤氅,见他神色疲惫,似乎有些倦色。他想问又没有问出口,只将人扶至龙榻。
“陛下若是累了就先歇着吧,奴才会把礼送入公主手中。”高公公将人安置好,退出了房门。
他看着外面飘飞的雪花,想着昨夜说太子殿下不见了。宫内并不曾声张,今日的大婚不知要如何收场,要是让新娘一人独守。怕是会引起两国交兵,事关国体,兹事体大。可陛下已经睡了,明日一早可能这雪境就要传开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父子离合,陛下心力交瘁。可太子从未让人省心。
陛下对他的爱,从未少过。
到了快黄昏,方有一顶轿子自暮色中缓缓而来,身旁是一应的宫女侍卫喜婆,那骑在马上的人掩在暮色中,头戴银狐面具,唇角勾勒邪魅的笑意。
不知为何,冰玉忽然觉得那笑有些让人生寒,她偏过头去,冷冷说,“太子殿下好大的架子,如此怠慢,这就是雪国的礼数?”
世所周知,雪国以礼为先,以礼为重。他们认为无礼则无方圆。要想立国,先要治礼。
她这句话无疑是拂了雪国的面子,但同时也告诉了雪国她代表的是宸国的公主,两国和亲,不可有失。她那样高傲的抬头与寒笙对视,却看不到他眼神半点波澜。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他极其陌生,看着帘外的身影,那狐狸的面具格外显眼,他何时,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了。
没来由的慌乱,手心指甲扣进了肉里都未发觉,她仔细的想这几日的情形,姗姗来迟的花轿,银狐面具的神秘,或许是一种拖延。
那马上之人,未必是他。
她突然强提起精神,加强了防备。袖中蓝魅伺机而动,冷冷扫向四方。
马车平稳的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才到了太子府门前。那烫金的匾额安静的挂在门楣上,笔走龙蛇气势恢宏。
冰玉心中疑惑,太子那风流的性子。怎会写的出如此遒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字体,或许是雪皇所做吧。她偷瞄了那男子一眼,自始至终从未看她一眼,甚至连她下马车也只是虚扶。
冰玉染上怒意,脚步尽量平缓,随着那人跨了火盆,入了正殿。她红衣如火,一身滟滟芳华,身侧的人白衣如雪,矜贵风雅,众人皆叹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听着赞扬,眉角不自觉的上扬,对上那人深邃的眼,敛了笑意。她忽然想验证一种猜测,这种场合之下,若是雪国背信,那么她就有更多的筹码握在手中。
而她不曾想过,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又怎会让她抢了先机。
夫妻对拜的声音响起。她抬手,“慢。”
她走到雪寒笙面前站定,“冰玉想问太子殿下一句话,若是太子殿下答了,冰玉便心甘情愿入这太子府。”
她此言狂妄至极,那些人抱着看戏的心态。关注着事态的发展。雪国太子寒笙此生最恨威胁,尤其是女人的威胁。而她今日,犯的正是这两个忌讳。
那雪太子轻微抖了抖袖子。“不知公主殿下想问什么?寒笙据实以告。”
同样的声音,温润的不像话。她定了定心神,问道,“太子殿下此心可诚?是否愿对月立誓此生不负,宸雪永安。”
“公主这是怀疑雪国的诚意了?”银狐男子怒斥。他不曾想竟是这般牙尖嘴利的丫头,早知道如此麻烦,他还不如去逍遥快活。
“并未,我一弱女子来到这雪国,无依无靠,太子殿下便是我唯一的依靠,若是不问清楚了,日后若是受了委屈,只怕也无人倾诉。”
言外之意显而易见,一语双关,既指两国关系,又言夫妻和睦。似乎是为了一个女子的幸福,让人忍不住心疼,感觉单纯而稚嫩。
那白狐男子诧异的看了一眼,飞快的思索应对之策,他如今是雪国太子,那人可以不管不顾,但他不行,那么多人看着,他若是拂了面子,便损了两国友好。虽然知道某人不在意,但毕竟……。
他浅浅的笑了,“公主当放心。”
司仪这才慌乱的进行下面的流程,一直忙到很晚。她撑着疲惫的身子看着那红鸾帐,合卺酒,想着或许是自己想多了,那个人今夜必会扣门。
等了半宿,丫鬟才匆匆跑过来,说,“太子殿下喝多了,在书房休息,公主你还是早些安歇吧。奴婢伺候公主。”
她看见不远处灯还亮着,便信步走了出去,今夜无星无月,亦无他。那一袭红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让人移不开眼,她回眸细细看那纹路,专注的神情略显哀伤。似乎有化不开的忧愁。
忽然飘起的雪落在裙摆上,她拾起一朵雪花放在手心,只一瞬便不见了踪迹。她凄凉的一笑。
初见他那日,她莫名的心跳,只觉得他那般专情,必然会是个好夫君,她痛了十三年,而这个人的爱,或许足够抚平伤痛,可她就偏偏忽略了,那个人的专情,只为一人。
而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缕尘埃,是高估了呢。
烟都绯苑。
婉妺诧异的看着来人,“你不是该在雪国成亲,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她满不在乎的神情,突然就不知如何开口。他小心翼翼的抖落霜雪,怕那寒气伤了她。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他的语气有埋怨,有悲伤,还有一丝不易捕捉的委屈。
婉妺笑道,“天下皆知太子殿下娶得贤妃,宁氏嗣音,如今应该称一声冰玉公主。怎么这般出现在这青楼,怕是不合规矩?”
她着人送了一件披风来。又加了手炉。他心中升腾些许暖意,在这冬日的夜里。
“我为何而来?当然是为你而来。”他收了戏谑的神色,很是认真,眸间前所未有的郑重,甚至不曾眨眼,怕失了机会。
婉妺心中有什么悄悄裂开了,她浅浅一笑,往他的杯中斟满茶,“太子已有红颜,这样岂不是折煞我了。”
“太子还是早些回去,毕竟将公主一人放在太子府,多有不便。”
“为什么你考虑的只有别人,唯独不曾考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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