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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皇子寻爱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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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宓府出来直接回了酒肆,饮下一大口酒,这才起身去找清尘。他知道,那个人身上,或许会有别的希望。
“清尘,你在忙什么?”
他来的时候清尘正在封口,封口处落笔皆是清尘,那人头也不抬的道,“帮忙。”他到嘴边的话不得已咽了下去,帮着清尘一起弄了好久,才将所有的酒封坛然后放入酒窖封存。
清尘酿的酒与别处不同,别人需要十年八年的陈酿,他只要一月便可酒香扑鼻,魂牵梦绕。
一切弄完之后清尘邀他房中小聚,陈子仪欣然应允。外面的人找人找翻了天,也找不到那个相貌平平的小子。殊不知这世间还有易容术。
“子仪兄方从外归来?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
“对啊,出去做了些事情。”陈子仪道。
“子仪兄莫不是还未放下?”他一针见血,问到了陈子仪的心底,那人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子仪兄可知玖月公主也在这里?”清尘道。
“玖月?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想为她兄长报仇,自然与她有关。”清尘有意点醒,可陈子仪并不想牵扯公主。
“与她无关,她不过是个女人。”
“你别忘了,这里的皇后也是个女人。”清尘回道,他想着那个女人。不由乱了心神。
“她们不一样,你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那么公平起见,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计划。”
清尘笑而不答,只是举起酒杯,从他的酒杯下面穿过,饮了那杯酒,静静地看着他,陈子仪亦饮了杯中酒。
一杯酒的默契,他与他心照不宣,虽然此刻陈子仪对他还有太多疑问,不过他确定,清尘不喜欢皇位上的人。所以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那以后还望清尘多多提携,不知之前来往的是何人?”
“子仪日后便能识得,宓公子不能动,不然会前功尽弃。”清尘果断的说。
陈子仪本想借清尘的手杀了宓清澜,那日的策论他看了自愧不如,这样的人帮助苏祁,他想要复仇只怕难于登天。可他居然要留下宓公子。
“为何?”他问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宓清澜事关社稷,马虎不得,或许将来还能收为己用,又何必急于一时。”
“也是,”陈子仪认可清尘的观点,也就放下了念头,而无算阁像是突然销声匿迹,一时半会儿没了音信。他还特意去了南安,也扑了个空。
只能败兴而归。
酒肆里的二人,各自抱着不同的心思,他的心里只容得下妺儿,那个缠了他很多岁月的小姑娘,他才知何为日久生情。月老的红线被他斩了,只因红线两端,不是他和她。
现在下了凡间,他一定可以,一点一点的夺回她的心。
妺儿,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
他多少次想问出口,又害怕听到相反的答案,自欺欺人的满足,显得不堪。而她和他,神仙眷侣,浓情蜜意,好不刺眼。
酒肆里的气息有些诡异,陈子仪看着神色变幻的他,心底升起无数问号,只是不好问,也就开始盘算着如今的局势,想早一点打破。
雪国不知在顾忌什么,一直不曾出兵。
………………………………
第一百三十七章:剑灵
冰玉垂眸看着偌大的宫殿,只觉得冰冷刺骨,她已经来了很久了,还是没有习惯这里的温度。不自主的会想起,那些漆黑冰冷的日子。
寒笙,已经勤政许久,迟迟未曾发兵,她知道他在迟疑什么,那个龙袍下的人心底有一个人,他在等一个时机,记得新婚之夜他千里追爱,后来的她不过一笑。冰玉默默地想,他喜欢的人其实也没有那么特别。
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她一回头看见满身疲惫的他,轻轻的为他扫去积雪,送上一个暖炉,已经是冬季了,她以为冬季总会过去,可偏偏一直都是冬季。
“陛下,怎么如此疲惫?”
“他们想要攻打后苏,朕,”他迟疑道“想一年后再发兵。”
她收回飘远的目光,笑着道,“陛下是这天下之主,不听话的惩处了便是,臣妾不过后宫妇人,也说不得什么。”
她温顺的为他揉捏肩膀,舒缓疲劳。寒笙转头看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神情,“宁相当众忤逆朕,你怎么看?”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她还有些陌生。他咄咄逼人的神态不给她半点退路,他在怀疑自己。冰玉看清了这一点,不由觉得好笑。
她日日同床共枕的枕边人,对她的信任不过尔尔。她笑着道,“陛下秉公就好,臣妾不想因为自己给陛下添了困扰。”
寒笙轻轻的撩动她的头发,深情的看了她许久,便再无后话。冰玉看着睡过去的人儿,他似乎疲惫极了,可能又是几夜不曾合眼,先宸皇用人不当国库空缺,留下一片凌乱。
他好不容易清明了吏治,又出来一个宁相与他作对,催促北征。寒笙自是不耐烦,躲着宁相不与相见,却换得朝堂之上公然忤逆,陛下怒极,判他禁足三月不得过问朝中之事。
她并不知晓这些前朝纠葛,一心想和寒笙相守,她是这雪国的皇后,也是他唯一的妻。这样的感觉,是世间最幸福的味道。
她本想入眠,窗外蟋蟀声此起彼伏,起身开了轩窗,只见一封密笺落于手边,她回头看熟睡的人儿。就着月光看那笺上字迹。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简单的八个字,挑衅之意无虞,那熟悉的笔划告诉她这次发布命令的执行者,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警告她了。
冰玉勾唇轻笑,看烛火吞噬了残笺。屋子里又是一片漆黑。那人侧头恬静的睡眼,再美好不过。她缓缓入眠,摒去所有杂念。
不过是蚀骨之痛,哪里有那么可怕。
寒笙缓缓睁开眸子,他身旁的人已然熟睡。如水洗过一般的澄澈,倒映着夜的黑,那字笺未曾逃过他的眼睛,他低头看那人儿,耳垂微红,面如皎月,只是可惜了这般单纯清丽的容貌,沦为为人利用的工具。
“陛下。”
清轩急忙查看,确认无误才松了一口气。
“可查出她背后之人?”
“云山雾罩,难寻踪迹。”清轩叹道。
“继续追查,另外,宁相谋反的证据可有下落?”
“没。”清轩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他自诩无所不能,可屡次碰壁,实在难堪,如今朝中除了太傅,就是宁相一人独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不能寻到他的弱点,必会受他牵制。而陛下最讨厌的莫过于被人牵制。
“老狐狸,”寒笙骂了一句,又看见呆立一旁的清轩无所适从,这才让他退下,他悄悄地回房躺下,看着外面的月亮逐渐远去,直到晨曦初照,这才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准备上朝。
冰玉也已醒了,她起床为他整理衣冠,又吩咐厨房做了些早膳。寒笙只是淡淡看着,简单的用了些,就去上了早朝。
午间又传话说朝政繁忙,就不陪皇后用膳了。
冰玉好不容易做好的汤撒在地上,烫了手,也懒得收拾,吓得丫鬟裹了好几道,生怕有什么闪失。
好像陛下在故意躲着我,她想。
“双儿,你可知那后苏皇后。”她想了想问道。
“听说是个聪慧有才情的女子,帮着皇帝整顿三军呢。”
“是吗?我从前也想做个男儿身的。”冰玉道。她有些悲伤的想,可惜天命难违,她的命运开始就注定了。不可以向婉妺那般任性而为,她的背后没有那个纵容的人。
丫鬟大惊,急忙跪了下来,“娘娘,您可不要多想啊,有些话不能说。”
看小丫头慌得都快流了眼泪,她笑了笑咽下唇边苦涩,“你和我讲讲你听到的故事,我在这宫里闲着也是闲着。”
小丫头这才擦干了眼泪绘声绘色的讲起来,只是讲到后面,她也有些害怕,索性不讲了。
雪国太子逃婚星夜求娶烟都绯苑婉妺,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皇后在上,她怎么也不敢说这种犯上之言,冰玉也觉得为难她了,就放了她离开。
她突然就觉得浑身上下骨头都在叫嚣,疼的厉害,顾不上叫人,拼尽全力才爬到了药柜,寻了那一粒丹药。
她的故疾,越来越不规律了。她掐着指头算那逝去的日子,还有很多心愿未了,突兀出现的那张脸,让她心头翻涌,吐出一口血来。
“你为什么要来?”
“我来看看我养了十几年的孽种,怎么就养成了外人。”
宁相冷冷道。
她置若罔闻,催促他离开,而他似乎不着急离开,反倒坐了下来,“好闺女,不请为父喝杯茶?”
“父亲?你配吗?你养我的那些年,都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什么给你的勇气,让你厚颜无耻来这里让我叫你一声父亲。”
那中年男子的手微微颤抖,他抬头笑着道。“音儿,你别忘了,我随时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撕开了假面的伪善,宁相索性撕破脸皮,直接威胁冰玉。
冰玉只觉憎恶,她问道,“让我做什么?”
“你的任务从来就没有结束,我让你取得信任,你居然动了真情?”宁相愤而质问。
“那又如何,他是这世间最温润的男子,也是我最爱的人。”冰玉言之凿凿,丝毫没有悔悟。
“玄光剑,你若是爱他,就把玄光剑交给我。”宁相柔声相劝。
“那是他的命,我不可以给你的,他喜欢玄光剑比喜欢自己还要珍重。”
冰玉又一次违逆,宁相突然发现,这个丫头不像当初那样易于摆布了,是雪皇改变了她吗?他突然怀念,那些个相依为命的日子。
只是他不配,他践踏了这个女孩的所有信任。任她落入黑暗,而不肯伸手带她去往光明。
所以他选择一错再错,“我的乖女儿,听话,把玄光剑给我。”
“把玄光剑给父亲。”
“把玄光剑给父亲。”
她反复念着这句话,视线逐渐模糊,直到失去意识,宁相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他对她,有些异样的感觉,什么时候。自己学会了同情。
冰玉醒来,已是下午,她脑海中不时闪现一个念头,扎了根一般的固执,她努力的压制,试图去磨灭它存在的痕迹。
“陛下,你来了。”
“对啊,朕。”他想了想还是告诉他,“朕把宁相禁足了。”
没有意料之中的诧异,她反倒很平静,“父亲累了,也该歇歇了。”
“这般善解人意的皇后,世间少有,”他赞叹道,如果不是我喜欢她,或者真的会爱上你。可惜,她已经弄丢了我的心。
寒笙看着远方,就像是看到了她的影子。或许只有兵临城下,我才能见你一面。告诉你,我还爱你。很爱很爱你。
敏锐的捕捉到他眼神里的留恋,冰玉的心狠狠地扎了一下,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玄光剑,她俏皮一笑,“陛下,臣妾想看你舞剑。”
玄光剑,寒笙毫不犹豫的取出,“一人独舞也是无趣,不如我和清轩对打,清轩。拿剑。”
清凌闪在一旁。笑嘻嘻的冲清轩做了个鬼脸,清轩凶了回去,无奈拿剑对打,他极其敷衍随意,寒笙看出了他的意图,越发想让他使出真功夫。
“今日若不尽兴,就罚你去学一个月的书。”寒笙道。
清轩顿时如临大敌,谨慎起来,他又不敢伤了陛下,且玄光剑锋芒毕露,削铁如泥,他的剑不堪重负,很快落于下风。
他抽剑拱手,“属下认败,自愧不如。”
雪皇笑了笑,“你个鬼精灵。”
冰玉看着那把剑。寒芒耀眼,她轻声道。“陛下,可否让臣妾一观。”
寒笙将剑递给她,“你要小心些,别伤了手。”
“是。”
她刚拿到玄光剑,试图擦拭那剑身,不小心割破了手指,有血渗出,她定了定心神,将剑还给了寒笙,那剑似是有灵性,故意伤了她。
雪皇见她伤了,也不急着接剑,将她扶进内室包扎伤口,又细心叮嘱了一番,这才让清轩将玄光剑安放。而他留下来陪冰玉,直到她歇息。
她没有注意到他变幻的神色,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玄光剑的事不急一时,她还没有把握控制如此有灵气的剑。
………………………………
第一百三十八章:九尾狐
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鸣惊人,天下尽在他手中,那狱中奄奄一息的妇人曾和他说,一生孤苦,无依无靠,他自是不信的。现在整个江山的版图,除了后苏,皆是他囊中之物。
他从前爱这天下,得了玄光剑,灭了宸国之后心思便越发重了。那个女子的热切,在碰到剑的一瞬间显露无疑,她掩饰的很好,只是他亦不是傻子。
这个同床共枕了多少年的爱妻,也不过有自己的算计。皇权之路多血途,他早知如此,还是低估了人心。
“改日我教你舞剑,如果你和我一起驰骋沙场,应该也是幸事。”
寒笙随口道,他全不将祖训放在眼里,说这话的时候想着她冷冽的眉眼,血红色的披风立于马上,美的摄人心魄,再看眼前这女子,多了柔媚和优雅,反倒不伦不类了起来。
“臣妾谢过陛下,陛下先去处理朝政吧,想着怕也是快到了开春了。”
寒笙抿唇,走了出去,春季的生机并不使他欢喜,只是万物待发,或许在暗示着什么。他眼中的皇后永远隔着纱,感受得到浓烈的爱意,又间或似有若无的疏离,女人,当真麻烦。
春季。不知你会不会喜欢我送你的大礼。
后苏朝会之上,雪国使臣来访,谦恭的寒暄了几句,就听韩裘道,“听闻皇后娘娘仪态万方,母仪天下,不知可否一见?”
苏祁看着那下面玉器雕琢的春日宴,顶端盛有一个匣子,四四方方的很是好看,“自然可以,宣皇后入殿。”
婉妺不记得与这位太傅有过交情,所以并不想去,她素来厌烦应酬。可苏祁摸准了她的性子,吩咐人说殿中有奇物。她也只好简单的打理了下自己确认不失仪,这才大大方方的入了殿。
一眼就看到了殿中的玉雕,浑然天成鬼斧神工,那小匣子也是十分玲珑剔透,她上前见礼坐在了苏祁身侧,“问使臣安好。”
“娘娘果然与传闻一般天姿国色,倾城之貌,”韩裘逢迎道,在心中不知将寒笙骂了多少遍,万里迢迢只为给这个女人送礼,真是个祸害。
“谢使臣夸奖。”
苏祁微微变了脸色,笑着道,“使臣可否揭秘,这匣中何物?”
韩裘双手取出匣子,恭敬地递了上去,“这是我朝陛下送给皇帝和皇后娘娘的春日礼,娘娘可打开一观。”
她隐隐有所动,那匣中不是凡物,只是没有弥愿,寒笙一介凡人,哪里来的道行驾驭,苏祁却是下了殿,“不如先给朕一观。”
婉妺也已走了下来,她路过带起一阵风。颇有些寒意,韩裘见她眸光深沉,也只是轻蔑一笑。
他上次见她还脆弱不堪,不想如今已经这般清冷孤傲,成为一国之后。
她的手和他的手交叠,一同开启锁匙,那匣子发出悦耳的声音,紧接着一阵低低的吟唱缓缓流出,她的睫毛闪了一下,那里躺着一个小小的海螺,她将它拿在手上。倾听那悦耳的歌声。
海螺边还有一枚玉佩,画着九尾狐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可爱,她拿起来好奇的吹了起来,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灵狐跑了过来,它的身上毛茸茸的,软软的很舒服。
这一切猝不及防,看到狐狸跑进来的时候大臣们有些慌乱,婉妺不紧不慢的问,“这狐狸,雪皇从何而来?”
别人看不出来,她可看的清楚,这九尾狐怎么也有五百年的道行,一般人制不住她,更何况封印在玉佩之内随时召唤。
“微臣不知,雪皇说祝愿陛下皇后恩爱有加,这只九尾狐通灵,愿它常伴皇后左右。”
苏祁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冰冷形容了,他看着那人怀中毛绒绒的一团,特别想丢出去,还是笑着道。……“替我多谢雪皇厚爱。”
“本皇也为雪皇准备了厚礼,来人,呈上来。”
是一副琴瑟和鸣图,上有苏祁题诗,“皇后亲笔所做,朕亦写下祝愿,愿两国世代修好。”
韩裘含笑收下,另有礼物若干,也纷纷赠予,现在雪国幅员辽阔,江山万里,后苏不过弹丸之地,雪皇迟早反击,他一路潜心谋划,不过想好好将一军,不过那个女人,还是在意料之外。
或许,这是一个契机。
婉妺自从有了狐狸,便整日逗弄狐狸,看着开心了许多,她试图和狐狸说话,不想是个傲娇的性子,难沟通的很。她也只是笑笑,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想去查一查这狐狸的出处,还有那诡异的玉佩,上面分明有魔界的气息。
“小狐狸,不如你叫若儿。”
她也不管是不是同意,去哪里都带着它。逸清从上次筹划失败,苏祁很久没有看过她,听说婉妺得了只狐狸,更是疑惑。
苏祁已经几日没有来过皇后宫中,他想去看她,想到那狐狸又退却了。
他送你的东西,你就那么珍视吗?那般亲昵温柔的样子,是他不曾见过的,他印象里的她,冷冷的淡淡的,哪里有这般温情。
寒笙听了信,内心无比雀跃,他早知道她会喜欢,也不枉自己煞费苦心。妺儿,有它陪着你,我见到你的日子也不会远了。
他想加快步伐,想快点快点拥有她。总有人不识抬举,打扰他的美梦。
“陛下,臣妾给你煮了燕窝粥。”
她将东西端上来,看到还未散去的笑意,“陛下何事如此开怀?”
“你下去吧,朕还有事处理。”寒笙不耐烦的轰她走,甚至都懒得想借口敷衍。
冰玉退了下去,他刚刚的样子分明是动了情,就算她不在这里,他的心还是围着她转,真是妖孽。
听闻他去后苏示好,送了东西,皇后很是欢喜。韩裘回来了,带来了那副画和苏祁的叮嘱。
寒笙没有多说什么,一回头撕成了碎片,紧接着太傅就听见书房成灾的声音,碎了一地的瓷器。
他想回去劝劝,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陛下的心结,只有他自己可以解。
寒笙发泄够了,便出了书房,寻了一处僻静地饮酒,想着过往总总。
是你逼我的,他想。
若儿总是安静的蜷缩在一旁,她喜欢沉默,不喜欢多言。婉妺的问话她全当听不见,只有见到苏祁时才会多了精神,闹腾一番。
“阿祁,它好像喜欢你。”
婉妺举着小狐狸的爪子道。
苏祁一口茶水呛到,连连摆手,“你是它的主子,就算它喜欢我,我又不喜欢它。”
婉妺想了想好像有道理,就没有再追问,而那只狐狸理所当然的抢了最舒服的位置,和婉妺同吃同睡。
苏祁只能看着这和谐的二人,万分后悔收了这份礼。
“你说,我对她,是不是太好了。”
他问潇然。
“是啊,陛下您对皇后娘娘可好了。”
“所以她才恃宠而骄。”苏祁自然的补了一句,离开了皇后寝宫。
看起来,他的计划,要提前开始了。
这个女人总会牵动他的情绪,让他不知所措,这样的感觉,不是目前的他该有的感觉。他要摆脱掉束缚。
如果浅离在的话,她肯定会认识那枚海螺,从离恨天流落凡间的东西,竟在婉妺的手中每日把玩。
她现在顾不得许多,自上次找婉妺报复,伤了清尘,心中懊悔不已。又不敢再去见他,只能自己一个人躲在云头,悄悄看着他。
清尘啊清尘,你要是多看我一眼,何至于此。
只可惜清尘不想理她,所以总被拒之门外,时间久了,她也就放弃了。
“天衡,你说他到底喜欢婉妺什么,那不过是个低劣的木槿花仙啊。”
“日久生情,他养了她几千年,你和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从来都是不同的,”天衡道。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我一定会先杀了她。”浅离恨恨的说。
“帝姬,天地法则不可破,你一定要慎重啊。”天衡苦口婆心,他可不想这个帝姬做出越距之事。
“我可听说黄泉”,她话没有说完,只是阴阴的看着天衡,语意不言则明,天衡讪讪一笑,“不知帝姬何意,小神惶恐。”
浅离已经走远,天衡的目光收了回来,她知道些什么,又会不会挡了路,他不是很确定,又一时无可奈何。
她的上古之力,没有几个人可以抗衡,就连天帝都要让她几分,名义上是帝姬,实则。
还真是棘手。
黄泉,看起来他要更小心了。
“我听说,那天的小丫头被帝姬打了,失踪许久的酒仙为她出头,你说奇不奇怪。”冥王道。
“不过一些争风吃醋的八卦,有什么好奇怪的。”穆子音一本正经。
“你看啊,小丫头一定不简单,上次我就觉得她与众不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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