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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妾-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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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瑾点点头,“绾绾姐姐见多识广,在人情世故上,别说是我,只怕就是哥哥,也比她不过。她肯把我和淳王爷当真心朋友,是争储这条路上的三生有幸了。不过既然说到这,我又想起一件来,绾绾姐姐还提过一句,说,顺王爷眼见着也去了三年了,淳王爷的孝也就快满了,差不多,该有人提醒他娶亲的事了。”

    这是在绾绾临离开王府之前,对黛瑾说的最后一件事。

    绾绾知道,若是别人去对景承提起娶亲的事情,他一定是一口回绝。这么多年都痴心不改,现在,他更没有理由改了。

    可是若是让黛瑾提出来,也许他会愿意死心,愿意顺从?

    “娶亲?”

    代璋先是一愣,接着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

    这些年来,如果说他和黛瑾之间,有任何一点点隔阂的话,那就是不知道该如何问起黛瑾和景承的关系。

    凭着最基础的直觉,代璋隐约觉得这二人之间是有些什么的,就算不是外面风言风语说的那样不堪,但是也一定不仅仅是王府世子和妾室的关系。

    可是没想到,今天黛瑾主动提出关于景承婚事的事情,倒是让代璋吃了一惊。

    黛瑾看透了哥哥的心思,“璋哥哥,我觉得绾绾姐姐说的甚是有理。淳王爷到了现在这个岁数,还没有正经娶过亲,一来,让所有人对之前的那些闲话更加都疑心四起,二来,也让人觉得他没个家有些不妥。”

    “是,正是。”除了连连点头,代璋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了。

    “今日,我正是想找哥哥商议这件事。”

    “哦?”代璋迷惑,“虽然你现在是王府里的太夫人,可是毕竟很难以淳王爷的长辈自居,我就更没有资格了,你我二人,怎么论起他的婚事来?”

    其实,黛瑾想要来找代璋商量,却并不是仅仅站在景承的角度上。

    代璋说的没错,景承如今是王爷,他的婚事,是皇家的大事,除了他自己,也许就只有皇上又发言权,怎么也轮不到代璋和黛瑾两个人说了算。

    可是皇上自然是没有闲心来操心景承,而景承自己,则是像之前同黛瑾说过的那样,他怕连累别人,更是毫无娶亲的意愿。

    因此,黛瑾想到的,唯一能够两全其美的法子,就只有她来提出了。

    伦伶,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了。

    “伦伶?”代璋听到黛瑾的提议,明白了她为何要来找自己商议。

    “不错,虽然伦伶这些年是由我抚养着,可是论理,哥哥才是楚家现在的真正长辈,若是想嫁伦伶,还是得要哥哥出面才好。”

    “伦伶,伦伶。”代璋口中默默念着,心里还有些举棋不定。

    若说起来,这倒也不失为一桩不错的亲事,只是很容易就能看得出,黛瑾这个主意,几乎没有为伦伶打算的意思,嫁了她过去,实质上一来为了景承着想,二来是为了日后如果大事可成,便有楚家的半分天下。

    这果然是个很好的打算,只是,不知为何,代璋觉得有些对不住伦伶。

    她年幼丧母,后来又眼睁睁看着父亲莫名其妙的死去,好端端的一个官家小姐,这些年来,就只能寄人篱下。

    作为她这世上最后的两个亲人,还要利用她的终身大事来作为争权夺利的工具么?

    “璋哥哥,你该是知道的,伦伶就算不嫁给淳王爷,就凭她是楚家的女儿,也是脱不了这个命运的。”黛瑾在一旁提醒到。

    不错,不错,代璋点了点头,伦伶是个性子倔强的小姑娘,可是凭她怎么倔强,她的命,早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吧。

    哎,这一路走来,对不住的人,只怕是要太多。

    “那,淳王爷,能答应么?”代璋知道,景承现在的婚事,几乎可以自己做主了,没了父母,他若是说不,就业没人可以强迫得了。

    “我,试试吧。”对于这个问题,黛瑾却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惊讶,错愕,苦笑。

    景承对于黛瑾的提议,来来回回就只有这几种反应。

    他心里说不上是坚定的拒绝,毕竟,那是黛瑾恳求自己的眼神,他从来都无法拒绝。

    可是应允,应允她跟别人成亲?又如何做得到呢?

    这么多年,对你痴心不变,若是不能与你共度此生,有没有别人,别人是谁,就都不重要了。

    景承不是没想过,也许早晚有一天,自己还是要娶亲的,也许就稀里糊涂的娶个素不相识的姑娘,好吃好喝的待她,就算没有对不起旁人,足以了此残生了。

    可是,是谁不好,却偏偏要是你的亲侄女儿?

    这要怎么面对?

    怎么洞房花烛,怎么生儿育女?

    怎么能做到,渐渐忘掉痴情?

    景承没有说话,只是在黛瑾面前来回踱步。

    他也懂得黛瑾此举背后的所有原因,伦伶本就是楚家的女儿,所以若是嫁给景承,便算不上是因为夺嫡之事牵连拖累。

    而且,若是他娶了伦伶,日后事成之时,楚家便出了一位皇后,那对于因蒙冤而沉寂了多年的这个家族来说,更是一件喜上加喜的大事。

    还有,枕边人的身份如此重要,代璋和黛瑾也许也会担心,景承娶了别人家的女儿,会在夺嫡这件事上,凭空多出许许多多的麻烦来。

    这些道理,景承都懂。

    可是,他总觉得,如果与伦伶结为夫妻,似乎就是背叛了黛瑾,也背叛了这么多年的自己。

    哪怕这提议本就来自于黛瑾,哪怕黛瑾对自己从来没有动过情,哪怕这么多年,自己也知道,想要与黛瑾共度一生已经是不可能的奢望。

    他心里过不去这道坎,他不知道日后身边躺着伦伶,自己脑中还想着黛瑾,那是一件多么荒唐至极的事情。

    黛瑾看出了景承的不情愿,不过她也知道,对于景承,再多的劝说都没有用,所有的利弊,他心里都清楚的很,只能静静的等他自己想通吧。

    黛瑾也相信,他一定会想通的,就算他想不通,他也会同意的。
………………………………

九十五 新婚无喜

    黛瑾估计的没错,景承思前想后,想了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彻夜难眠,也仍然没有想通。

    可是,三天之后,他却依然答应了黛瑾的提议。

    娶黛瑾的侄女儿楚伦伶为妻。

    景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黛瑾已经过了如此艰难险阻的前半生,那么剩下的日子里面,如果他不能作为她身边的那个依靠,那至少要以自己仅有的能力,让她开心一点,甚至,只是舒心一点。

    他还知道,黛瑾的性格,外柔内刚,如果这件事情,她认为是有道理的,那一定有她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哪怕自己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只要能让她开心,让她称心如意,景承就会去照做。

    过去的一次又一次,其实景承有很多时候是不同意黛瑾的想法,或是不理解她的初衷,可是不重要,她已经过得很辛苦了,自己又怎么可以成为那个给她难上加难的人呢?

    然而另一面,得到这个消息的伦伶,也一点儿没有开心的念头。

    伦伶在京城的这几年中,过得并不称心如意。

    心高气傲如她,在小院子当中,如同别人的附属品一样的生活着,虽然吃穿不愁,然而心性却一天比一天更加孤僻古怪。

    表面上,她学会了戴着面具,向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低头,因为她不仅仅是寄人篱下,她是寄于一个王爷的妾室篱下。黛瑾姑母本来就不是什么高贵的身份,而自己,则是比这王府里的奴才都好不到哪里去。

    不,有的时候,伦伶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那王府里的上等奴才,那些服侍王爷、世子,甚至是服侍黛瑾姑母的奴才,不仅和自己一样不愁吃喝,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而且还比自己更加有些权势,平日里可以随随便便在王府里横行霸道。

    而自己,虽然名义上是个主子的身份,却要看人眼色,才敢在被姑母允许的时间里偶尔进出王府,其他时候,一应吃喝用度,全都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给送过来。

    每当王府里的人奉黛瑾之命来给伦伶送东西的时候,她都会觉得,那些人的每一个毛孔里似乎都在透着对她的瞧不起,手中的吃食玩物,似乎都是施舍一般。

    其实顺王爷死去后没多久,黛瑾就曾经问过伦伶是否想搬到王府内来居住,毕竟当初让她出去住的唯一顾虑就是老王爷的色心,而如今他不在了,黛瑾其实更加愿意尽量跟伦伶变得越发亲近一些。

    楚家的人没有几个了,而正正经经的下一代,如今只有伦伶自己。

    可是伦伶不愿,在她眼里,伯父代璋也好,姑母黛瑾也好,都是只顾自己不管他人死活的,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还有就是,虽然过去的事情伦伶知道的不多,不过以前听母亲和刘嬷嬷所说,父亲在楚家,本就是个没人愿意正眼瞧上一眼的庶子。伯父和姑母则是一母同胞,受宠的嫡子嫡女,因此,自己一家所受的苦难,自己如今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女,多半他们也是逃不了干系。

    这些京中的什么名门贵族,什么官宦人家,在伦伶眼里,都是些丑恶的代名词。

    而那王府,不管是过去叫顺王府的时候,还是如今叫淳王府,都是个极混乱甚至肮脏的地方,她不愿去。

    过去不愿去住,现在要让她嫁进去,她更是满心的不乐意。

    她猜想,既然姑母和伯父跟自己都没有什么多么深厚的感情,这桩婚事,多半是为了讨好巴结这位淳王爷吧。

    或者说的更透彻一点,用自己这还算年轻美丽的身子,给他们两人换一个跟皇室结交的机会,和日后更加稳妥的官途吧。

    不过伦伶转念一想,如今淳王爷可是这王府里唯一的主人了,自己作为庶女,本来是嫁不到这么好的人家的,既然有了这个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正经王妃,何乐而不为呢?

    她心中暗暗发笑,这样一来,王府里面,除了淳王爷之外,可就属自己是主人了,这堂堂的淳王府,可就是自己真正的家了。

    到了那个时候,不仅可以结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而且,还可以让那黛瑾姑母变成寄于自己篱下的身份。

    多么巧妙的转换呀,伦伶很快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她几乎要迫不及待,看到伯父和姑母都在自己面前俯首的样子。

    就这样,这一桩看起来顺理成章,亲上加亲,实则暗藏各种玄机的婚事,很快就**办起来了。

    新婚之夜,黛瑾喝得很多,不知为何,这一天,心情纷繁杂乱的,不只是景承一个人,也还有她。

    她对景承有过动心么?到今天,她还是觉得没有。

    她对景承起过共度一生的念头么?这如果说没有,那就是骗人的了。

    在怀上仪如之前,景承给她带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在黛瑾最艰难,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只有景承,一次次许诺给她,对未来最美好的幻想。

    可是在决定了留在顺王府之后,关于景承的一切,就渐渐的在脑中变得模糊起来。

    她知道,那只是年轻时候的一个梦了,而且就算是那个梦,梦的主角也只是一个自由的生活,而不是景承。

    但是,但是,这么多年来,景承在她身边,从来没有走过,每一次她有所需要的时候,她身陷危难的时候,不问原因,不顾后果可以挺身而出的人,一定是景承。

    十来年了,两人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也许这个问题,连黛瑾和景承两个人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是不管是什么关系,从今天开始,都要变了,都不会再是原来的样子了。

    黛瑾其实是有一些开心的,除去其他关于夺嫡的种种,能把伦伶和景承凑为一对夫妻,她一直觉得是无奈之中最妥善的出路了。

    景承是个好人,这是黛瑾最坚信不疑的一点,而伦伶,如此孤孤零零生活了好几年,能最后落到了一个好人的身边,也算是她这个做姑母的最后一点愿望了。

    哎,人生如戏,世事无常,其实最让人迷惑的情绪,既不是开心,也不是悲伤,反而是黛瑾和景承在这一夜共同分享的,这种有喜悦也有感慨的迷茫吧。

    景承应付完来往的客人,回到洞房的时候,伦伶已经睡下了,很久没有碰上过热闹场面的她,有些禁不起皇室婚礼的繁琐,几乎是刚刚回到房中,连鞋袜都没来得及脱,便和衣而眠了。

    景承看着伦伶年轻稚嫩的脸庞,实在无法劝服自己躺在她身边同床共枕,于是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打算到花园中散散心,也醒醒酒。

    花园中,没了白天的喧嚣,此刻显得十分安静。

    然而这安静的花园,倒并不寂寞,黛瑾,也坐在那里。

    彼此对看,似乎对于对方的出现都并不意外。

    空气中,混杂着酒气和花香气,与平时的生活,好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而在这个世界中,他们的言谈,可以少了许多不必要的束缚。

    “怎么没去安寝?”

    “不乏,出来走走。你呢?”

    “太乏,也出来走走。”

    相视一笑。

    这时,仪如一蹦一跳从远处走来,她已经快满六岁了,出落的伶俐可爱,模样神情,都有几分神似她母亲的样子。

    仪如看见了母亲,脚下更加快了几步,朝黛瑾扑过来,黛瑾宠溺的将她拦在怀里,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任何人她希望可以用一片单纯去对待的话,那也许就只有仪如了。

    “如儿,怎么不睡?”

    “如儿睡醒了,想起身找娘亲呢。” 仪如虽然从小缺少了父亲的疼爱,可是又母亲的百般呵护,也是个十分喜欢撒娇的。

    这王府里面,说起对仪如上心,除了黛瑾,就属景承了。

    也许是年龄相差太多,也许是对黛瑾的情分渐渐爱屋及乌的转移到了仪如身上,在景承眼里,这个聪明漂亮的小丫头,似乎一半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另一半,却是自己的干女儿一般。

    而在仪如小小的头脑中,也渐渐潜移默化了景承对自己的疼爱,说他是长兄吧,可是其他的兄弟姐妹们,都没有享受过和自己一样的这份来自长兄的关怀呢。

    此刻的仪如又困乏了,她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靠在黛瑾的怀中就合上了眼睛。

    “快别在这儿睡,仔细风大,冲着了受凉。”景承一边说着,一边摇醒了两眼朦胧的仪如,还顺手把自己最外面披着的斗篷脱了下来,盖在了仪如的身上。

    “谢谢爹爹。”仪如惺忪着双眼,含糊的说了一句。

    这一句话,把黛瑾和景承都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看是困迷瞪了,嘴里胡说些什么!”黛瑾一面慌乱的责怪着女儿,一面唤人找奶娘来带她回房。

    “我问张妈妈,爹爹是什么,张妈妈说了,晚上和娘亲睡在一处的,就是爹爹,现在虽然没睡,可是也是晚上了呀。” 仪如童言无忌,半睡半醒,就这样说了几句令景承和黛瑾都倒吸冷气的话。

    “快不许胡说了,淳王爷是你的长兄,可不许这样不懂道理。”

    “别怪她,如儿还小不懂事,她自小没了爹,也怪不得她。如今只是困极了胡说,快送她去睡吧。” 景承心疼仪如,便送她母女二人回房了。

    夜色深沉,几个人一行离开了花园,却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说话的不远处,伦伶痴痴愣愣的站着,完完整整听到了这对话的每一个字。
………………………………

九十六 嫁娘心死

    洞房花烛的深夜,独自在床上醒来,看到身边无人,伦伶的心情难免有些低落。

    本来,对于这场婚事,对于这个王府,她从毫无兴趣甚至是满心厌恶,已经渐渐产生了向往。

    这么多年以来,自从离开了蜀中,没了爹爹,伦伶已经太久太久都生活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了。

    而这一场婚事,让她难得的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

    皇室婚庆的礼仪本来就纷繁复杂,一次又一次梳妆,一件又一件新嫁衣,身边突然一下子多了好多的婆子丫鬟,伦伶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众星捧月的童年。

    最终打扮停当的她,望着镜子中的那张秀美的脸庞,才发现,若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婚事,连自己在内的所有人怕是都要忘了,她楚伦伶,也是像许许多多的大家闺秀一样,强烈的期待着自己的美可以牢牢的牵住那未来夫君的心绪。

    因此,当她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如愿的看到身边安睡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子时,伦伶心中原本的期待,不免有些落空。

    他去哪儿了呢?

    伦伶起身披了一件薄薄的小衫,并不想叫醒任何其他人,只是独自走到了屋外。

    这王府,她虽然来过几次,然而还是不太熟悉,更何况景承在哪里,她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每落脚一处,心中都暗暗想着,这一方地,以后,是我的家了,是属于我的了。

    就这样,走过了大半个园子,才走到了花园。

    这花园倒是略熟悉些,之前来王府做客的时候,黛瑾姑母常常带她在花园小坐。

    伦伶心中有些满足,终于,从现在开始,走在这里的时候,自己不会再是六神无主的客人了。

    主人,主人,做主人的感觉,真好。

    可是也就是刚刚这么想着的时候,便听到了花园远一点的地方,有别人说话的声音。

    是黛瑾姑母,和她的女儿仪如,和一个男子的声音――他竟然和黛瑾姑母在这里说话!?

    伦伶悄悄走近了一些,他们说的那为数不多的几句话,一字一句,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月色洒在匆匆离去的那几人身上,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得到,景承脸上,写满了对仪如的宠爱。

    伦伶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才强忍着没有出声,她躲在山石后面,心中翻江倒海,不知不觉中,就感觉到脸上有泪珠凉丝丝的滑下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个笑话,而自己的一场如意的美梦,连一个晚上都没有过,就被现实无情的击碎了。

    想到刚刚心中充满着对入主新家的喜悦,伦伶恨不得使劲的扇自己一个耳光。这未免太讽刺了,新婚之夜,所有满载着的希冀,就眼睁睁的从眼前流走了么?

    之前,她也偶尔从一些顺王府里派过来的丫鬟婆子口中,听到过一些关于顺王爷、世子和黛瑾姑母的风言风语,不过她既没有留心,也没有相信。

    伦伶一直觉得,黛瑾姑母虽然对自己不见得有什么骨肉亲情,不过这不代表她是个没底线没德行的坏人。换句话说,就算是对待自己和父亲上,她有着万般的不是,可是毕竟是作为一代国公爷的嫡女,乱人伦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吧。

    可是亲眼见到仪如唤景承为“爹爹”,虽然说是童言无忌,虽然说黛瑾立刻就制止了她,可是不管怎么看来,伦伶都难免对这两人的关系充满了怀疑。

    “姑娘,怎么跑这儿来了?让老奴一阵好找。”也不知在那黑暗处站着哭了多久,伦伶听到身后刘嬷嬷说话的声音。

    这世界上,如果说还有一个人是真心对待自己的,伦伶暗暗点头,那也许就只有这位陪了自己多年的刘嬷嬷了。

    伦伶擦擦眼泪,“没事,我们回房说话。”

    刘嬷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眼见着小姐嫁到夫家来的第一晚上就淌眼抹泪的,而明摆着姑爷也不在房中,就知道一定有些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二人走回新婚的洞房,此刻那房中的红烛摇曳,在伦伶眼里都是对自己莫大的嘲笑。

    她抢步上前,一口气吹灭了三支。

    “哎――”刘嬷嬷没来得及拦住,直跺脚道,“使不得呀使不得。姑娘吹它做什么,这红烛灭了,是坏兆头呀。”

    伦伶冷笑,“我这门亲事,从头到尾,就没有好兆头,嬷嬷还没看出来么,就算是这红烛连烧上他个三日三夜,也是半点用都没得。”

    “姑娘何出此言?”

    伦伶想到刚才在花园中的一幕,眼泪又止不住掉了些出来,一边抽泣着,一边给刘嬷嬷把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这可是奇了。“刘嬷嬷听罢,不断地咂舌,“若是太夫人与淳王爷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为何又主动提出来把姑娘嫁过来呢?”

    伦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正是呢,说起来,早在好几年之前,顺王爷还在世的时候,作为世子的景承,就已经到了年龄,该是要考虑娶亲的事情了。作为皇室的长子长孙,拖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谈婚论嫁,也是奇事一桩。

    难不成,他这么多年未娶,就是因为黛瑾姑母?

    可是若是这样,怎么如此着急,三年的孝刚过,就做这么一桩奇怪的亲事?

    “哎……”一旁的刘嬷嬷长叹一声,“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只怕是太夫人把姑娘嫁过来,是为了掩饰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呢。淳王爷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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